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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冬日江南——青云谱印象

2018-01-19 莲莲 莲莲的小世界

“今生有幸江南去,总是梦死不言归”,是呢,逃离正月北国的寒冷枯燥,赴一场江南绿水之约草色烟光,染醉了南国炊烟,染醉了长江码头,如云千帆,更运瘦了江南院落


去南昌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一个红色英雄之都,却不成想,南昌城区仅存的古建筑群青云谱内的一片清幽把我打动。



知道青云谱,远在我爱好古迹之前,大学时读过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中一篇关于“青云谱随想”的文章,直至今日,书中的描写早已模糊,然“青云谱”三个字却始终记得。时间已过去了十多年我才第一次涉足南昌这个城市,从追随大众景点的游客变成了一个历史遗迹的追随者,南昌之行第二站,我们来到青云谱。


青云谱古建筑群紧邻八大山人纪念馆,八大山人原名朱耷,是我们刚刚探访过的朱权墓主人明宁王后裔,明亡后朱耷削发为僧,后改信道教,青云谱道院居住,如今这青云谱古建筑群便是当时遗留下来的



坦白的讲,在这八大山人纪念馆,我是闹了不少笑话的。起初以为八大山人是有八个人,满腹疑问的去问筱溪,筱溪娓娓给我讲述建筑与主人背后的历史,我这才恍然大悟。


朱耷是明末清初画家,中国画一代宗师人物,字雪个,号八大山人,南昌人。尽管八大山人是一位有着全国影响的江西绘画大师,在世界也拥有诸多拥趸(如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美术馆就收藏了朱聋的《鸟石目》,该校教授万闻是研究八大山人的专家),但其影响力长久以来一直限于中国书画领域。


走进八大山人纪念馆,展馆内全是朱耷的真迹。我对书画一向缺少审美情趣,只是觉得书面作品一定是需要静观的,人群的鼻息,杂声,气味干扰了画的意境,一副好画该是一两人静立观摩的,好在纪念馆里,真的如我所愿。



展馆外,筱溪为我讲述了朱耷作品的独到之处。


朱耷在空门和俗家行走,看似已经看破一切,其实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留恋自己,因此他在坐卧自如当中,将自己改名为八大。所谓的八大,在我的耳朵里,就像用古琴演奏青云谱时断弦的声音,弦断了,但音乐在,音乐断了,但曲谱在,而他将自己的曲谱,变成另一种形式,变成了绘画,他画的鱼和鸟,出没在荷叶和芦苇之间,都翻着诡谲的白眼。他与它们一样,斜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其实也已经看破了世界。



展馆外的树下,有朱耷的铜像,形容枯槁,但眼神炯炯,虽然身躯瘦弱但神态依然坚毅,依然桀骜不驯,阳光落在他的眼睛上,宛如喷火。



朱耷是一个异端,一个异数,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他画的是一种失意者的艺术牢骚,看似不上境界,但谁能理解他内心的那种压抑和痛楚呢?笔墨淋漓,是缕缕的血痕,是深深的刀伤,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呐喊,在很长的时间里,这种呐喊恰恰被那些正统的人所忽视,所不屑一顾,甚至竭力打击和抵御。


但是,朱耷把这一切完全看淡看透了,他只是自在的看山,看水,看鸟,看鱼,看花,看草,他不必与太多不相干的人磨牙费口舌,也不期望得到众人的垂顾或者施恩,他就是这样的特立独行,把自己当成一只蹩脚的疲驴,在自己所思的国度里,面对的不仅是苍茫的大地,而是无限的宇宙星空。



青云谱的小院里曲径通幽一片宁静,即使是冬日,也有茂密的绿荫,时而还有鸟鸣唧,一只鸟儿见我们来了,歪着头望着我们,并没有对我们翻着白眼,却也像极了八大画中的那一只,一只足够了,不要太多,否则鸟儿拌嘴就不能安静了,画意也跑了。


奔流不息的江水,带不走百年来文人匠人对于这片土地的依恋,所以留下如此清幽的意境供后人缅怀,雕栏玉砌的凝重,怎又改得了这一番江南冬日的清颜呢?


不在意春秋几度,更不在意江山更迭,置身于如此清幽的环境,懂它的人,或许只想求一份平安的相守,任风起云涌,桑海沧田,与世无争吧?!就像古人,将殷殷岁月寄予书画,将点滴婉约写进唐诗将款款真情赋予厮守的平淡。



眼前呈现的色彩,是记忆中的一抹清幽,轻烟浮动,流过时光中江南的冬日,引我一再流连频频回首心,就此停留。


回到北京,遥望江南,已山寒水瘦,归帆落尽。眸光依然泊在冬日的江南里,无数的辗转,里留痕,写不完的是思恋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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