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鱼联文|第六场「厨戏痞」A05：因果by客居蒹葭
厨戏痞
三个人，一台戏本篇组别：A五湖鱼
（S四海鲸、A五湖鱼、B桃花鱼、C溪流水）
❀书鱼联文第六场-A05
因 果
by 客居蒹葭
限定词：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一】
“大人，人是我杀的”
“你为何杀人？”
“他与我有仇。”
“有何冤仇？”
“他买凶杀了我家小姐。”
“他为何要买凶杀你家小姐？”
“十年前，我家小姐本是被我家老爷许配给他，怎奈小姐早已芳心暗许他人。本是与那位公子商量好远走他乡，不知怎的被他知晓，竟买通杀手在出发之前将我家小姐……呜呜……。他家只手遮天让那杀手在堂上突然翻供，只说是见财起意，抢劫中失手讲我家小姐杀害。我家老爷迫于他家权势，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再不提为小姐找回公道之事。但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誓要为小姐报仇雪恨。那杀手自从发配途中逃脱后就失去了踪迹，但是他，却从未逃出我的视线。我出了府，幸得戏班班主收留，一边学艺一边暗中监视着他，只等一有机会就能了解了他。”
“那你是怎么杀他的？”
“我在下了戏以后趁他小解的时候，偷偷将兑了牵机的毒酒换了他桌上的酒。”
【二】
“人，确是我杀的。”
“你为何杀他？”
“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是何冤仇？”
“多年前，我曾与一位佳人互通情意，谁料她的父亲为了攀附权贵却要与他结亲。我本欲与小姐远走他乡，不料却被他知晓，许是怕辱了他家名声，竟买凶将那位小姐杀害了。我生不能与小姐同寝，死亦不能与她同穴，但是就为了小姐对我的情意，我还是要为了她报了杀身之仇。这些年我背井离乡，四处为家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小姐报仇雪恨。”
“那你是如何杀他的？”
“我在一堆兄弟大闹戏楼的时候趁乱用鸩酒换了他的酒。”
【三】
“就算是我杀的，又如何？”
“你为何杀他？”
“若不是他我何至于沦落到躲在伙房灶台间当一个厨子。想当年我也是江湖上有点名气的杀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本是分内之事，但是收了钱，成了事还被买家反手一刀的还是头一回遇到。我在牢里受了多少苦，发配的路上遭了多少罪，又是如何艰难逃脱，隐姓埋名苟且偷生，这一切我都要他还回来，反正我这手上也不差这一条人命。”
“你是如何杀他的？”
“我在用一个涂上毒药的酒杯换掉了他的酒杯。”
【四】
“把他三人一起带到堂上来。”
我飘在横梁上看着公堂下跪着的这三人，面目陌生，他们口中说的事情似乎与自己有关，自己却全然不知。
“不是你干的？”坐在衡量上的黑白无常看我一脸疑惑，问我道。
我摇摇头。
“你说你家小姐定亲之前已与人互生情意，那你可认得他？”堂上身着三品官服的官儿指着堂下右手跪着那个一身混混打扮的男子问中间还未卸掉戏妆的女子。
女子抬眼，仔细端详了那个男子的面容，眼神又惊到喜：“张公子，果然是你么？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你是？”
“我是翠香啊。”
“翠香？！”这个被她称为张公子的混混有些不相信。“自从你家小姐出了事，我便没了唱曲卖笑的心性，蓄了须流落市井。但是为你家小姐报仇的心一天都没有动摇过，今天终于如愿。”
“那死去的王爷到底跟你家小姐有什么仇，非要我取她性命？”旁边看起来一副寻常厨子打扮的男子突然发声。
两人听了他的话四目双双望向他。“你，难道就是杀我家小姐之人？。”
“不错，不过我从不知道所杀之人的身份，只知道四月辛巳日会从四庆班住的同福客栈出来一辆挂蓝翎帘的马车，马车上的人就是我要杀的人。”
“什么？！那日小姐来客栈与我相会，她的马车突然有一匹马腿抽筋，我就让她坐了我的马车回去，难道王爷要杀的人是我么？”小混混满脸惊恐地问。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是王爷买凶杀人呢？”堂上的官儿问道。
“我从来不与买家直接接触，所有买卖都是通过万佛寺的一位主持转交，那个装着银票和要求的信封，月白底拱花的纸，打着玄色的封泥，这都是越王府的标记啊。”
自称翠香的伶官听到此处猛然捂住了嘴，然后才缓缓从口中蹦出一句话：“那个打着玄色封泥的信封是我家老爷让我送到万佛寺的。”
在场众人莫不愕然。片刻，堂上的官儿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之间的纠葛本官大致也了解了，如照你们所供，你用毒酒换了原来的酒，”他指了指混混，“然后你又用毒酒换了他的毒酒”他又指了指翠香，“然后你呢，用你的毒杯换了原本没有毒的杯子，对吧？”
三人都点点头。
“但是我们知道王爷当日既没有用那个毒杯，也没有饮那壶毒酒。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是？他是如何中毒身亡的呢？”
【五】
我随着黑白无常行进在去往地府的路上，这黑白无常平素里凡人都觉得阴森又狠恶，其实人不错。我说想知道谁害死了我，竟然真的就放我去看审案。许多年前确实听说父母为了我定了一门亲事，后来说那家小姐突然暴毙，这门亲事也就不作数了，谁知道这后面还有这番曲折，让三个人处心积虑十年来取我性命。我虽平素里脾气暴戾，但是买凶杀人这样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我没有死在他三人手里，却因为野猫打翻了换出来的一杯毒酒在汤里而丧命，说起来大约也是我的命数，怨不得旁人。
飘飘悠悠，御风而行倒也十分快，不一会就到了地府门前，我刚落下身影准备进门，却见门边蹲了一只黑猫。那猫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我十分幽怨，突然开口出了声：
“王爷，你可记得以前因为嫌吵闹在府中池塘中溺死的一只猫，那是我的母亲。”
★★★★★
评阅语
A，这篇故事构思很精巧，尤其是结尾非常出彩，有许多有趣的巧合，讲的是人世无常。
本期主题介绍：
End
书鱼联文第八场预告
纤手破新橙，窈窕刺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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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书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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