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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燃烧的岁月:1990年12月中国证券市场的骚动

谢荣兴 荣兴下午茶 2022-03-19


荣兴寄语:

今天是上海证券交易所开业整整29周年,今天开始上交所直奔三十而立了,29年前上交所的开张书写了中国资本市场、证券市场、股票市场对内开放的历史性的一页,可以说没有证券市场的繁荣也就没有中国经济的繁华,证券市场对中国经济的发展功不可没,换言之,股票市场的投资者、股民对中国经济的发展功不可没,寄语管理层善待投资者。 


回想1990年12月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以及由此产生的故事、传奇,历历在目,感慨万千,真可谓激情燃烧的岁月。


万国黄埔营业部办公室在营业大厅的阁楼上,右起:谢荣兴、张磊《股市大哥大日刊》主笔、顾翠华



股市29年,市场的参与各方,不论是投资者、上市公司、券商还是人民银行、交易所、乃至证监会、地方政府,体改办,即便有过各种各样的鲁莽,有过这样那样的幼稚,有过或多或少的遗憾,都在中国股市的发展中立下不可磨灭的功绩,市场所有的参与者缺一不可,他们的贡献与付出再怎么肯定也不为过。没有他们的成功与失误,也许我们仍在“摸着石头过河”,仍在黑暗中论道。


开创中国证券市场十个“全国第一”的万国黄埔营业部
 

【朱镕基第一次视察证券营业部和上海证券交易所】



12月3日上午9时30分左右,时任上海市委书记、市长的朱鎔基、副市长黄菊、庄晓天以及人行上海分行副行长罗时林等前来考察我所在的万国黄浦营业部。


我提前一小时得到朱鎔基要来的消息,当时心里还真有点担忧,因为当时市场不好,不知股民是否会发泄怨气。当朱鎔基一行的轿车停在离黄浦营业部门口二十米左右,广东路上广大股民在非常拥挤的情况下立即让出一条通道,我带头作出鼓掌的手势,大家用热烈的掌声夹道欢迎,自觉形成的热烈场面令人感动,因为当时股市天天在下跌,很少有成交量。
 
1990年12月3日朱镕基黄菊到黄浦营业部调研


接待朱市长的地方是黄浦营业部办公室阁楼下只有15平方米的接待室,当时随朱鎔基考察的并无一名记者。在万国证券总经理管金生汇报完后,我只听到朱鎔基既严肃又认真地讲了:“这是有风险的事(指股票买卖),要跟老百姓讲清楚风险。”


汇报结束后,朱鎔基一行参观了营业部柜台内工作的情况,此时大厅内客户开始鼓掌致意。突然有一个人手里掮着一台摄像机“登地”跳到大厅柜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居高临下对准朱鎔基一行拍摄。此人并非国人,而是“老外”,事后知道是美国有线电视台(CNN)的记者,慕名而来采访万国黄浦营业部门口的股市马路沙龙,偶然赶上了这么好的机会。此次朱鎔基之行没有通知过一名记者,黄浦万国也是朱鎔基唯一视察过的证券经营机构,竞然被“老外”喧宾夺主。当时我心里很紧张,正想上去阻挡一下,想不到具有政治家风度的朱鎔基一改刚才严肃的表情,满脸笑容地面向镜头,并挥手致意。


当年谢丽娟副市长考察黄万国大户室,陪同(谢市长右边的)考察的是王生洪,后担任复旦大学校长。


原来对国内媒体都保密的考察,竟然不经意地走向国外,而且是走向美国,走向了世界上所有能看到CNN新闻转播的电视观众,对中国改革开放形象的影响之大,可想而知。


当朱鎔基一行走到大厅时,突然又有一位客户冲向朱鎔基身边,拿着一张“小飞乐”股票,要求朱鎔基签名。这时一位随行人员,不知是警卫人员还是秘书,出来阻拦。我立即上去和朱市长解释:他是我这里的客户,你放心,帮他签一下吧。随行人员未再干涉,结果朱鎔基欣然同意,在这张“小飞乐”股票上签上了“朱鎔基”三个字。


其实这一幕倒是事先按排好的。此客户名叫赵善荣,个高一米九,雅号“长脚”,朱鎔基来到黄浦后,赵找我,提出能否让朱市长在股票上签名。我说问题不大,但要“轧轧苗头”,等朱市长到营业大厅参观时,试试看。结果就发生了以上这一幕。

赵善荣家里的股票收藏室

说个小插曲。赵善荣现在是全国有名的“股证”收藏者,曾在北京、上海等处开办过《中国百年股证展览会》。可惜的是,当初,也即1991年9月后,上交所开始将股票全部转为无纸化的电脑登记,赵非常为难,不登记上交吧,股票的价值没有了,交了吧,意义重大的“朱鎔基”签名的股票没有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大概还是缺钱吧,赵最终还是将这张全国唯一有朱鎔基签过名的股票送进了交易所登记公司。赵善荣自开始转向收藏后,曾多次与上交所登记公司交涉,希望能找回这张大大“升值”的股票。且不说朱鎔基在股票上只签过一次名,朱鎔基的其他题词、签名也是极少的。赵善荣不至一次向我诉说后悔之意,难以言表。


朱鎔基一行离开黄浦营业部后,直接驱车前去上交所考察,这也是朱鎔基第一次考察开业前的上海证券交易所。
美林证券董事长考察万国黄埔营业部
 

【全国最早的证券从业资格证书】



1990年12月11日,我取得了新中国第一批证券从业资格证书,盖有“上海证券交易所”红印的“场内交易员”资格证书,也称为“红马甲”资格证书。


场内交易员培训班于1990年11月27日在上海南市区小东门的一个会场举办,时间为五天,开班第一天由尉文渊来讲课,尉文渊讲到交易所席位费时说,香港当初席位费8万,现在涨至80万,美国也从几万元,涨到了100万元。对交易所的建制形式定为委员制,不是政府机构,实行自律管理,只吸收法人会员,不以赢利为目的。还讲了以债务交易为主,以现货交易为主。


我看尉文渊讲得最重要的一句话:上交所立足上海,面向全国,目标是成为全国的证券交易所。

同志们,这句话,这个目标成了尉文渊在上交所这段日子,拼命扩张,拼命创新的动力所在,包括和监管部门的不和,包括不注意风控,但一句话:尉文渊把市场做大的,把直接融资做足了。


培训班这天第二个讲话的是人行上海分行金管处副处长张宁,张宁讲了证券交易立法的依据是民法通则,私有财产受国家法律保护。适用范围:上海市,适用行为:发行,交易。也強调了以现货交易为限。对企业上市要求有连续二年的注册会计师签证,必须赢利。另规定交割期为四天。
 
同志们,张宁讲的适用范围"上海市"的定义或许是后人,哪怕是证券从业人员也不知道的,当时上交所行政上归上海市政府管,监管归上海人民银行监管,交易会员只能是上海券商,或在上海注册的异地券商,但在深交所注册的券商就不能拥有上交的席位。

也成为了日后深沪两地从市场分割、对立,发展到深沪两地交易所竞争、二地政府竞争做多的渊源。

1996年6月6日由上交所总经理杨祥海(右一)主持的上海股票市场交流会,由市政府领导,证管办,和头部券商,银行共同参与,本人(左二)有幸见证,图片来之1996年6月7日《上证报》

为此,我于1994年5月5日在上海证券报第一个提出了:“要建立统一的更具权威性垂直领导的证券监管机构”。而国务院证券委真正采纳我的建议是在四年后的1997年,由沪深二地交易和地方政府直接参与,由券商和银行违规操纵市场,人民日报也为此发了十二道金牌,并对直接责任人作了处罚,此时才将沪深交所收归中国证监会直接监管,交易印花税也绝大部份作为国税上缴中央。


晚上营业部员工与投资者一起座谈,右一:李双成(大老李),右二:杨良箴

 

【迎接上交所开业,申华实业增发股票】



1990年12月13日万国公布在上交所开业前一天,即18日,增发400万元申华股票的消息,为上交所开张增加筹码,增加热闹的气芬。万国三个营业部,分别在上海市人民广场、普陀区体育场和徐汇区体育场等发放增发申华股票的预约单。三个地点都出动公安,还挤得人山人海,而我万国黄浦选的是人民广场,在“人民广场派出所”的外墙作为发放点,广场派出所没有“户籍警”,全是特警,为维持人民广场治安,尤其是维护人民广场旁市政府、市人大所在地的安全,在公安和专职保安队员的维护下,虽然也挤得哇哇叫,最终坚持到18日凌晨将预约券发放完毕,当时上海电视台、浙江电视台、日本NHK电视台、包括申华公司的四家摄像机和上海、浙江、中央、香港等驻沪平面媒体见证了这一疯狂的场面。

再以普陀区体育馆的销售点为例,当事人陈荣(现为上海中路集团董事长)告诉我,他17日一大早就开始排队,数一数自己的位置大概在40位左右。可到了下午,原先排在沿街的单列队伍已横扩到马路上了,很多人插队,原先的40号已差不多变成400号,傍晚6点大批上班族下班后赶到,把整条马路堵得不能通车了。排在前面的几百人变成了数千人。当天上海是阴雨天气,特别寒冷,人多天寒,为预防不测,万国普陀网点临时决定原定第二天开始的发号申购改为17日当晚。晚上8点多钟,铁栅栏大门一打开,潮水般的人群冲向发号处。穿着制服维持秩序的人也只能双手抓住铁栅栏,大呼:“不要拥挤,不要拥挤,要出人命了。”排了一天队,经历了疯狂场面,陈荣空手而归,沮丧、失望、寒冷、饥饿、疲劳,粉碎了陈荣买原始股的梦。

周杰当年交大硕士毕业第一站在黄万国柜台“实习”,现海通证券董事长
 

【全国第一篇分析深沪二地股市走势的“股评文章”】】



1990年12月18日(也就是上交所开业的前一天)我在上海《新闻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上海证交所开业后股市预测》的文章,文章结合深圳股票市场的情况,指出深市未来的走向,又重点谈了上交所开业后上海股市的走势,堪称全国第一篇同时分析深沪二地股市走势的“股评文章”。
当时上海刊登股市分析文章的报纸只有《新闻报》一家,且一周只有二期《证券市场专栏》,开业前一天的文章影响自然很大,全上海做股票的,或想了解上交所开业后股市走势的人,在这前后几天内只有我这篇唯一的股评文章,“收视率”绝对高。

万国证券公司二十周年时老领导老同事相聚(左一:时任央行上海分行行长龚浩成,左二:管金生,右二:王培君,右一:谢荣兴)
 

《上海证交所开业后股市预测》



如果说上海证交所成立是更大的股市舞台的话,那么现在是揭幕前的宁静,好戏就要开场。


即将开业的上海证交所就是今后上海股市行情看好的曙光。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


(1) 由于采用竞价买卖方式,必然打破现在的有行无市,根本上取消场外交易。这就为大众投资者,包括那些初涉股市的工薪收入者、小额散户投资者、有一定地位身份者或有相当资金的合法投资者,提供了公平竞争机会。随着相当一批上海小额散户投资者的涉足,深圳的中、小投资者将不断介入,香港、台湾投资者也将会参与。


(2) 深圳股市已临近股价接力赛的“最后一棒”,黑市交易已不复存在,场内交易量骤增。为分散风险,那些在深圳股市不赚“最后一块钱”的投资者,预计会抽出一部分资金投入价格较便宜的上海股市。深圳大户趁竞价交易,颇有“杀回马枪”之势。


(3) 一部分新股票将随着交易所的开业而发行,一级市场的活跃也将带动老股票价格的上扬。这是因为,新企业发股票只是发行,不能上市。老企业发股票是在现有基础上的资产评估,一般会是溢价发行。


(4) 证交所开业将有一批本市和外省市的信托,保险等金融机构会员进场,这些实力雄厚的团体投资者,将是今后股市的“稳定力量”。但目前均不持有股票,因此或作为“筹码”,或作为“投资”,均具有相当的吸购能力,开盘后以较高的价位抢先“吃进”一批,作为现阶段的经营策略不失为超前意识。


据此,笔者对今后一个月的股价持乐观态度,但究竟如何发展,关键要看证交所对交易价格、数量限制的程度。


老万国聚会:右起:谢荣兴、张伟、卫哲、倪新贤、金炯、张建华、邵永刚、刘正军、吕红兵


事实是:12月19日后,上海股市一路暴涨,深圳股市连续暴跌10个月,完全印证了我的预测。同时,我不仅在股市的走势上预测了深沪两地市场的相互制约、相互影响,舆论上连接了深沪两地市场,而且在行动上于1991年5月16日开始,我擅自打通了深沪两地市场的分割,全国独家异地代理深圳股票买卖将近一年半(违法代理深圳股市一年半)。用一根普遍的传真电话线,N个自己编的上万人的“拖拉机”帐户(二级清算帐户),最疯狂时期要求一笔委托必须20万起板,而且看不到深市的行情,在相当长时间占据整个深市80%的买盘,为深圳10个月熊市的反转立下汗马功劳,上海、江、浙股民抄了深圳的大底,在深市赚回了10个亿。

证券市场老人再聚首:右一:瞿建国(原申华股份董事长)右二:谢荣兴,右三:陈浩武(湖北证券第一任董事长)右四:王培君(原万国证劵副总裁)右六:汤仁荣(海通证券第一任总经理)右七:姜国芳(原申银证券副总裁)右八:陈奇伟(亚商董事长)左一:李正強(现大连商品交易所理事长)
 

‍【接受交易委托“第一单”】



1990年12月18日下午,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我在营业大厅一声令下:明天上交所开业第一天,谁明天要买股票的在这里排队登记

一下子人们拥到了柜台前,第一位要求买入知名度最高的电真空,第二位申报买入的是热门股延中,第三位就是17日晚上没有领到申华认购券的陈荣,陈心想你们大家都在抢热门的股票,怎么会都买得到呢?反正不管买到什么股票都能涨,于是出了怪招,买大家不熟悉的冷门股。陈荣一边拿出5000元钱,一边用带着浓浓的上海郊区南汇的口音说:我买凤凰。接单小姐陈忠琴半年來柜台操作的都是上海的七个本地股,还不知道上交所开业后还有一只外地股票浙江凤凰挂牌,因为这是交易所开业前几天才决定的。据浙江证券李训回忆,他是在12月19日上交所开业的这一天,让警卫员用麻袋将浙江凤凰股票背进交易所的。

在上交所八周年庆时,右起:谢荣兴、李训(浙江证券第一任董事长)、邵淳(华夏证券第一董事长,不顾压力出资购买中国第一航航母)


于是陈忠琴脱口而出说:“喂,你买啥?这里是买股票,不是买(凤凰)自行车?”在互相论理的同时,排在第四位的也有点想不通:“上海人买外地股票傻伐?”排在第五位的则比较“狡猾”:“他买外地股票,我们排在后面的就可以买到上海股票。”
由于不了解凤凰股票的面值、开盘基价,因为此前从来没有交易过,所以陈荣的委托单没有写股数,只写了5000元,买浙江凤凰。


第二天,12月19日下午5点,陈荣见到上海《新民晚报》登出一则新闻:上交所首日,……浙江凤凰也成交了5000元。20日一早,陈荣坐了从上海效区南汇到上海市区的头班车,经过十六浦码头摆渡过黄浦江,到达黄浦路营业部,一路上花了近4个小时,终于确认他买到了十股浙江凤凰股票,而真正拿到股票则等了将近一个月。


这里有个历史疑案:据浙江证券李训回忆:“上交所开市交易的第一只股票就是浙江凤凰股票。”这也许是真的,因为从柜台接单时发生的误会看,浙江凤凰股票的交易可能根本就没进原定的交易系统,尤其需要提醒的是:买入方万国是按市价委托,所以只要浙江证券红马甲说一声卖出,双方红马夹口头就成交,事实上成交的第一笔电真空股票本身也是通过重新核查后才认定的,因此浙江凤凰也许是双方红马夹口头早就成交,然后在交易系统内补撮合的。
 

【“热烈庆祝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气球高高挂】



上交所开业这天,我在万国黄浦营业部门口升了二个大气球,悬挂的红幅标语是:“热烈庆祝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万国黄浦欢迎你”,我肯定是全国唯一挂庆贺气球的拥护者。致使12月19日这一天,我的营业大厅内外人丁兴旺,人满为患。


我为什么如此积极拥护上交所开业,事出有因。我当时在上海的股票柜台交易中,虽然和工商银行信托公司静安证券部齐虎相当,然而由于万国当时只负责小飞乐股票的过户,其余六个股票过户都在工行信托静安证券部,因此别的营业部按当时的规定四天就完成了过户手续,而我的客户一个月都无法完成过户,当属"死对头"故意刁难,严重影响了我的交易,因此我盼望能够集中清算、过户的上交所(中央登记结算公司) 尽快开业。


上交所筹备时电脑系统负责人,现上交所副总经理谢伟
 

【上交所开业,股市暴涨,调控“不择手段”】



1990年12月19日,这是中国股市历史性变革的一天。上交所的开业,“游戏规则”的改变,使过去因各个“柜台交易”的分散、不透明、交易成功率低等弊端得到改变,集中竞价对买卖双方都更为公正,交易规则中所讲的“公开、公平、公正”原则,以及“价格优先,时间优先”原则,只有到了交易所集中交易中才能真正成为可能。


相比于“柜台交易”,集中交易能提供巨大的市场容量,从而为大资金提供了更大的用武之地,所以我预测那些所谓在市场上“有身份的人”、机构投资者都会成为第一批买家,或者说第一批 “炒家”,“吸货”、买入、持有将成为上交所开业后大资金的主导策略,单边买入、惜售、暴涨将成为上交所开业后的主旋律。
 
上海证券交易所第一任总经理尉文渊,一个星期往往有二次要来到黄万国营业部门口的马路沙龙和股民聊天

正如我在18日的"股评"文章上的预言的这句话:“关键要看证交所对交易价格,交易数量的限制程度",上交所开业第一周,实行5%涨跌停板制度,电真空股价基本上以每日20元的涨幅上升。股价越是直线飙升,越是令诸多持股者更加惜售,许多人把冲击90年夏秋之际黑市狂飙中所创下的天价作为股价的目标。


面对飞涨的股价,作为“第一责任人”的尉文渊坐不住了,开始不断修改交易规则,5%的涨跌停制度实施仅一周,第二周即从12月27日起,股价涨跌停板幅度改为1%。

朱镕基在上交所开业庆典上发表演讲

调低涨跌停板幅度看似降温措施,其实不然,小步慢涨令投资者反而觉得安全,股价推波助澜,天天涨停,更助长了惜售情绪,新股民入市更是络绎不绝,人气不散。从1991年1月7日起,上海证券交易所进一步把涨跌停板幅度调窄到0·5%,但市场买气更加疯狂,这叫“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涨,反而涨得麻木了。1991年1月14日,上交所出了更严厉的绝招(窗口指导),要求各证券公司抛出库存以平抑股价,上海三大券商都有当年承销电真空股票时留下的包销余额,并非二级市场自营买入的股票,成本等于面值,或者说已经翻了好几倍了,因此完全能够以较低的价格抛售,而且数量较大。消息传出,股市哗然,人气开始出现波动。“机构出货”,龙头股电真空渐渐失去了“龙威”,从530元开始下滑,而延中、飞乐音响股票业已先期下跌,上海股市开始了证交所开市以来的第一次下跌,“小熊”三个月。
 
假如您在当时也可以参与其中;假如您在当时也有这样的预见……
哈哈,历史没有如果!
 
节选《谢荣兴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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