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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述《置身事内》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房价和债务

兰小欢 晓书童频道 2023-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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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我是晓书童。我的付费专辑转述《置身事内》已经在喜马拉雅上线啦。

这本书绝对是最近几年来围绕国家经济政策,解读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变迁最好的一本书。

这本书的主角是中国政府和经济政策。我们国家,政府不仅影响蛋糕的分配,也直接参与到蛋糕的生产,所以想要读懂中国经济,必须要读懂中国政府。

当你通过这本书,了解了改革开放以来,政府在各个经济阶段所发挥的积极作用。从分税制改革到土地财政、土地金融、招商引资,到如何推进城市化与工业化,再到如何应对外部影响和金融危机。你会对中国政治经济30多年的发展变化和底层逻辑有一个深刻的了解,能体会到决策者的理性选择,明白一系列经济政策的合理性与连续性,进而和我一样由衷的对中国经济多一分理解与同情,甚至是敬畏与赞叹。

这本书能帮助我们理解身边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从热闹的财经新闻中看出些门道,从严肃的政府文件中察觉出些许机会,争取改善一下生活。对于我们来说,生活过得好一点,比大多数的宏伟,都要宏伟!

这期音频,我选择专辑中的一期节目与同学们分享,聊一聊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房价和债务问题。


转述《置身事内》城市化与不平衡——房价与居民债务

即将毕业走向社会的大学生普遍都焦虑,他们的困境可以概括为:有心仪工作的城市房价太高,而房价合适的城市没有心仪的工作。梦想买不起,故乡回不去。为什么房子这么贵?为什么归属感这么低?为什么非要孤身在外地闯荡,不能和父母家人在一起?这些问题都与地方政府推动经济发展的模式有关。

城市化需要投入大量资金建设基础设施,“土地财政”和“土地金融”是非常有效的手段,推动工业化和城市化快速发展。城市土地国有,政府将土地变成了启动城市化的巨大资本,但也让地方财源高度依赖土地价值,依赖房地产和房价。房价连着地价,地价连着财政,财政连着基础设施投资,于是经济增长、地方财政、银行、房地产之间就形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复杂关系。

这种以土地为中心的城市化忽视了城市化的真正核心:人。地价要靠房价拉动,但房价要由老百姓买单,按揭要靠买房者的收入来还。所以土地的资本化,实质是个人收入的资本化。支撑房价和地价的,是人的收入。忽略了人,忽略了城市化本该服务于人,本该为人创造更好的环境和更高的收入,城市化就入了歧途。

1980年,我国城镇人口不到总人口的两成,2019年超过了六成。短短40年,超过5亿人进了城,这是不折不扣的城市化奇迹。但是城镇户籍人口只占总人口的44%,比常住人口占比少了16个百分点。也就是说有超过2亿人虽然常住城镇,却没有当地户口,不能完全享受到应有的公共服务(如教育),因为这些服务是按户籍人数来规划的。这种巨大的供需矛盾,让城市新移民没有归属感,也让“留守儿童、留守妇女、留守老人”成为巨大的社会问题。近年来一系列的改革措施,都是为了扭转这种现状,让城市化以人为本。

本章第一节分析房价和土地供需间的关系,讨论高房价带来的日益沉重的居民债务负担。第二节分析地区间发展不平衡,其根源之一在于土地和人口等生产要素流动受限,所以近年来在土地流转和户籍制度等方面的改革非常重要。第三节分析我国经济发展过程中出现的贫富差距,这一现象也和房价以及要素市场改革有关。

第一节 房价与居民债务

1994年分税制改革是很多重大经济现象的分水岭,也是城市化模式的分水岭。1994年之前实行财政包干制,促进了乡镇企业的崛起,为工业化打下了基础,但农民离土不离乡,没有大量流向城市。分税制改革后,乡镇企业衰落,农民工大潮开始形成。

城市化以“土地财政”和“土地金融”为主要推手。这种模式的关键是房价,所以城市化的矛盾焦点也是房价。房价短期内受很多因素影响,但中长期主要由供求决定。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房屋供需都与人口结构密切相关,因为年轻人是买房主力。年轻人大都流入经济发达城市,但这些城市的土地供应又受政策限制,因此供需矛盾突出,房价居高不下。

房价与土地供需

现代经济集聚效应很强,经济活动和就业不断向大城市集中,人们开始高价竞争城市住房。这种需求压力是否会推升房价,取决于供给是否灵活。若政策严重限制了供给,房价上涨就快。一个地区的土地面积虽然固定,但建造住宅的用地指标可以调整,容积率和绿化面积也可以调整。这些调整都受政策的影响。美国虽然是土地私有制,但城市建设和用地规划也要受政府管制。比如旧金山对新建住房的管制就特别严,所以即使在20世纪90年代房价也不便宜。在21世纪初的房地产投机大潮中,旧金山的住房建设指标并没有增加,房价于是飙升。再比如亚特兰大,住房建设指标灵活,虽然也有大量人口涌入,但房价一直比较稳定。

我国的城市化速度很快,居民收入增长的速度也很快,所以住房需求和房价上涨很快。自1998年住房商品化改革以来,全国商品房均价在20年间涨了4.2倍。但各地涨幅大不相同。三四线城市房价涨幅和当地人均收入涨幅差不多;但在二线城市,房价就比人均收入涨得快了;到了一线城市,房价涨幅远远超过了收入:地区房价差异的主要原因是供需失衡。人口大量涌入的大城市,用地的供给跟不上。

2006年至2014年,500万人以上的大城市,人口增量占全国城区人口增量的四成,但居住用地增量只占全国的两成,房价就涨得快。而在300万人以下的小城市中,居住用地比人口增量更快,房价自然涨不上去。

从地理分布上看,东部地区的城镇人口要比用地增速高出近10%,住房十分紧张;而西部和东北地区则反过来,建设用地指标增加得比人口快。

我们国家对建设用地指标实行严格管理,每年的新增指标由中央分配到省,再由省分配到地方。这些指标无法跨省交易,所以即使面对大量人口流入,东部也无法从西部调剂用地指标。

2003年后的十年间,为了支持西部大开发并限制大城市人口规模,用地指标和土地供给不但没有向东部倾斜,反而更加向中西部和中小城市倾斜。土地流向与人口流向背道而驰,地区间房价差距因此越拉越大。

然而这种土地倾斜政策并不能改变人口流向,人还是不断向东部沿海和大城市集聚。这些地区不仅房价一直在涨,高考录取分数也一直在涨。年轻人还是愿意到房价高的东部,因为那里有更多的工作机会和资源。

很多资本利用了西部的优惠政策和廉价土地,套取了资源,又回流到东部去“炒”房地产,没在西部留下可持续发展的经济实体,只给当地留下了一堆债务和一片空荡荡的工业园区。

关于房价和居民债务,我们先看看欧美的经验教训。

居民债务主要来自买房,房价越高,按揭就越高,债务负担也就越重。

在西方,“自有住房”其实是个比较新的现象,“二战”之前,大部分人并没有自己的房子。哪怕在人少地多的美国,1940年之前的自有住房率也就45%左右。“二战”才开始增长,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前达到68%。英国也差不多,从“二战”前30%,到金融危机前的70%。

欧美自有住房率不断上升,有两个后果。第一是对待房子的态度变化。对租房族来说,房子就是个住的地方,但对房主来说,房子是最重要的资产。随着房子数量和价格的攀升,房产成了国民财富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1950年至2010年,英国房产价值占国民财富的比例从36%上升到57%,美国从38%升到42%。第二个变化是随着房主越来越多,得益于房价上涨的人就越来越多。所以政府为讨好这部分选民,不愿让房价下跌。无房者也想尽快买房,赶上房价上涨的财富快车,政府于是顺水推舟,降低了买房的首付门槛和按揭利率。

美国房地产市场和选举政治紧密相关。借钱给穷人买房,既能缓解穷人的不满,让人人都有机会实现“美国梦”,又能抬高房价,让房主的财富也增加,拉动他们消费,创造更多就业,可谓一举多得。于是政府开始利用房利美和房地美公司,简称两房来支持穷人贷款买房。“两房”可以买入银行的按揭贷款,相当于借钱给银行发放更多按揭。此外,对购房首付的管制也越来越松。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前很多房贷的首付为零,引发了投机狂潮,推动房价大涨。2002年至2007年,美国房价平均涨了将近60%。危机之后,房价跌了27%,一直到2016年才又重新回到十年前的高点。

房价下挫和收入下降会加大家庭债务负担,进而抑制消费。危机前房价越高的地区,危机中消费下降越多,经济衰退也越严重。欧洲情况也大致如此。大多数欧洲国家在2008年之前也经历了长达十年的房价上涨。涨幅越大的国家居民债务负担越重,危机中消费下降也越多。

房地产常被称作“经济周期之母”,根源就在于其内在的供需矛盾:一方面,银行可以通过按揭创造几乎无限的新购买力;而另一方面,不可再生的城市土地供给却有限。这对矛盾常常会导致资产泡沫与破裂的周期循环,是金融和房地产不稳定的核心矛盾。而房地产不仅连接着银行,还连接着千家万户的财富和消费,因此影响很大。

在回头看我们国家的情况。

2008年之后的10年,我国房价急速上涨,按揭总量越来越大,居民债务负担上涨了3倍多。2018年末,居民债务占GDP的比重约为54%。

2019年末,中国人民银行调查了全国3万余户城镇居民的收入和债务情况。接近六成家庭有负债,平均债务是家庭收入的1.6倍。其中76%都是房贷。

从资产端看,城镇居民的主要财产也就是房子。房产占了家庭资产的近七成。而在美国居民的财富中,72%是金融资产,其余的才是房产。中国人财富的压舱石是房子,美国人财富的压舱石是金融资产。这个重大差别可以帮助理解两国的一些基本政策,比如中国对房市的重视以及美国对股市的重视。

总体看来,我国居民的债务负担不低,且仍在快速上升。最主要的原因是房价上涨。居民债务的攀升已然影响到了消费。以买车为例,这是房子之外最贵的消费品类,对宏观经济非常重要。它是典型的奢侈品,需求弹性很大,收入增加时需求大增,收入减少时需求大减。随着居民债务增加,每月还债后的可支配收入减少,所以经济形势一旦变差,买车需求就会大减。我们国家家用汽车市场经历了多年高速增长,2018年的私家车数量是2005年的14倍。但是从2018年下半年开始,“贸易战”升级,未来经济形势不确定性增大,轿车销量开始下降。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之下,2020年2月份的销量同比下跌八成,3月份同比下跌四成,各地于是纷纷出台刺激汽车消费的政策。

我们再深入讨论一下房价与居民债务风险的问题。

北京居民的户均总资产是893万元,上海是807万元,是新疆128万元和吉林142万元的六七倍。这个差距大部分来自房价。房价上涨也拉大了同城之内的不平等。房价高的城市房屋空置率往往也高,一边很多人买不起房,一边很多房子空置。

2019年最富有的10%的人占有总财富的49%,而最穷的40%的人只占有总财富的8%。房价上涨不仅会增加按揭债务负担,还会拉大贫富差距,进而刺激低收入人群举债消费,这一现象被称为“消费下渗”,这在发达国家是很普遍的。2014—2017年间,我国收入最低的50%的人储蓄基本为零甚至为负(入不敷出)。自2015年起,信用卡、蚂蚁花呗、京东白条等各种个人消费贷激增。到了2019年,信用卡风险浮现,各家银行纷纷刹车。

在负债的人当中,低收入人群的债务负担尤其重。城镇居民的平均债务收入比约为1.6,而年收入6万元以下的家庭债务收入比接近3。资产最少的20%的家庭还会更多使用民间借贷,风险更大。2020年,随着蚂蚁金服上市被叫停,社交媒体上热烈讨论年轻人“纵欲式消费”的问题,这和消费类债务急升的大背景有关。依靠借债的消费无法持续,因为钱都被花掉了,没有形成未来更高的收入,债务负担只会越来越重。

居民债务居高不下,就很难抵御经济衰退,尤其是房产价格下跌所引发的经济衰退。低收入人群的财富几乎全部是房产,其中大部分是欠银行的按揭,负债率很高,很容易受到房价下跌的打击。在2008年美国的房贷危机中,每4套按揭贷款中就有1套资不抵债,很多穷人的资产一夜清零。2007年至2010年,美国最穷的20%的人,净资产从平均3万美元下降到几乎为零。而最富的20%的人,净资产只下跌了不到10%,而且这种下跌非常短暂。2016年,随着股市和房市的反弹,最富的10%的人财富比危机前还增长了16%。但收入底部的50%的人,实际财富被腰斩,回到了1971年的水平。40年的积累,在一场危机后荡然无存。

我国房价和居民债务的上涨虽然也会引发很多问题,但不太可能发生美国式的房贷危机。首先,我国住房按揭首付比例一般高达30%,而不像美国在金融危机前可以为零,所以银行风险小。除非房价暴跌幅度超过首付比例,否则居民不会违约,损失掉自己的首付。

其次,住房按揭形成的信贷资产,不像美国那样,被层层嵌套金融衍生品,在金融体系中来回翻滚,规模和风险被放大几十倍。

最后,由于资本账户管制,外国资金很少参与我国的住房市场。综上所述,像美国那样由房价下跌引发大量按揭违约,并触发衍生品连锁雪崩,再通过金融市场扩散至全球的危机,在我国不太可能会出现。

转述《置身事内》这个专辑一共有23期节目,超过400分钟的音频时长。售价是99元,我为频道内的同学们准备了一个专属福利,6折优惠,59就可以搞定了。限时折扣,有需要的同学们抓紧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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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一定可以帮助到身处这片滚滚红尘当中的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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