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揭秘行走在监狱边缘的刑警岁月:发人深省 振聋发聩
有人说,没当过刑警的警察,是不完美的警察。
今天,我们不谈大案侦破后的酣畅豪饮;不谈面对受害人感激的眼神;还有那一次次爆棚的正义感;不谈这些年二十几个省近百座城的奔波;也不谈这些年我们吃过的泡面。现在,我来谈一谈,我和我的同事们,那些行走在监狱边缘的刑警岁月……
2012年,全国公安“清网行动”结束的第一年,经过长期经营,我们在年底打掉了一个贩毒团伙,抓了十几个人,缴获了几公斤毒品,连续几个昼夜的高强度审讯后,似乎一切都已妥当。没想到的是,团伙头子、一个瘸着腿的女毒贩在随后的送押体检环节,因为有多项指标不符而不能收押。
于是,我们继续拖着已经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带着嫌疑人去治疗打吊瓶。这个时候,悲剧发生了,那个生平一如她瘸腿般坎坷的老女人,在护士扎完针转身调整流速的一瞬间,偷走了护士的医用钝头剪刀,悄悄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后来,当医院的医生告诉我,刀口离心脏仅不到一厘米之差的时候,我不知道,如果那一厘米下去,对我们来说,会意味着什么……
2011年,一个有家有室有正经工作的闷骚男,专门在老旧小区尾随深夜下班回家的年轻打工女,在进入楼道后实施强奸、猥亵多起。某个下午,我们将其从看守所提押出来指认现场。
在爬完好几座楼确定完现场回到看守所搜身体检的时候,我们的同事在他的裤子口袋里,翻出了一封早已写好的遗书。强奸犯说:我是打算今天跳楼的……
我不知道,如果他那天真的跳了楼,对我们来说,会意味着什么……
2013年,一个有头有脸的公司老板,因为故意毁损他人财物被调查。在经过审讯记完材料并向领导汇报完情况之后,在听到要对其采取拘留措施的瞬间,心脏病发作……所幸还好,后来送医及时。
我不知道,如果他在那天就这么死去,对我们来说,会意味着什么……
2011年,一个涉嫌寻衅滋事的犯罪嫌疑人,在前一天晚上结束审讯回到候问室还活蹦乱跳,第二天一早就昏迷不醒没了意识。原来,嫌疑人在案发过程中,头部曾遭到他人击打,造成颅内出血……幸运的是,我们的同事,在他死去之前发现了他并紧急送医。
我不知道,如果再晚一点发现,如果他真的死去,对我们来说,会意味着什么……
2012年,我们的同事,抓捕一个涉嫌盗窃的小偷,嫌疑人跑进了一个还未完工的建筑工地。等同事们追进去,小偷从楼上跳了下来……所幸还好,小偷只是重伤。
我不知道,如果嫌疑人死去,对我们来说,会意味着什么……
2014年,一个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的无赖,跑到单位报案说被黑社会追杀。在了解情况的间隙,他从楼内侧翻越栏杆要跳楼自杀……所幸还好,我们抓住的还早。
我不知道,如果这个无赖真的跳楼死了,对我们来说,会意味着什么……
很多时候,我们是幸运的,因为我们要感谢那些罪犯们,感谢他们的不死之恩!很多时候,我们又是迷茫的,因为除了这种常行走在监狱边缘的切身体验,我们还看到那些诸如王文军、邢永瑞在我们看来在现场认真履责的同行,却到最后落得深陷囹圄的下场。
这种逼仄的窒息,让我们比社会上的任何一个正常的群体,更渴望“免于恐惧的自由”!
因此,当网上一群包括“人大校友”在内的人矫情地喊着:“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下一个雷洋!”,当人大法学院的教授们端坐在神圣的象牙塔里,一本正经地研究警察执法为啥着穿便衣以及警察盘查距离必须符合几米精确规定时,当带着金链子的光头在两个武警面前掀落交警的白色警帽并赢来一群看客的喝彩,当舆论抛弃战神抓捕嫌犯跌落十米高的铁桥而步步紧逼警察为什么追逐一个嫖客致其死亡?
作为见识社会丑恶最多的群体,我想说,在社会舆论疯狂黑警的今天,你的沉默,就是对犯罪支持和鼓励,是罪恶最好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