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农支行风云：深深行边柳，拂出几朝烟（八）
“虽说年轻，可长得真不咋地。”
“丑死了，就这还来营业部？”
“唉，真对不起营业部的父老乡亲客户们。”
“哼，连前胸的V都是硬挤出来的，先让你们年轻着，以后有你们好看。”
......
面对一个个新进来的员工，不论是营业部的员工还是其他什么人，大家都相当关注，在这个颜值就是正义的年代，又是如此的语境下，他们的脚下就是舞台，以语言和情绪的绑架为幕，固执而偏颇从不给丝毫的余地，你不得不承认，这个冬天，喧嚣难束。
时光一路走下去，永远快他柳杨一步，今日今时，同样的季节却在不同的地方目送冬归，岁月的厚度完全超出预期，熟悉他的人依然看他熟悉，可只有自己知道，今天他是多么陌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却不容自己中途停留，目若朗星，振衣有声，远去如风，然后一个人轮回。
柳杨把所有新来的员工召集在会议室，开场先开个会，也算心理抚慰，也算定基调，也算开学典礼，命运别无选择，只能义无反顾。
“我知道，大家都很有压力，一觉醒来，懵懵懂懂就上了热搜，躺着就中了枪，可不是躺着就赚了。”柳杨的话让大家一下放松下来，也紧张起来，就像眼前的天空，已不是平日里的天空，它高得无情无义。
有人调皮：“是啊，我和马云的平均身价还是20个亿，没变。”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就像放下了所有的心事。
“我们会面临很多难题，而且这些难题不看题，干抄作业是不行的。说起抄作业，网上有很多另类的解释。抄作业其实不叫抄作业，语文上说是借鉴，数学上叫类比，地理上叫迁徙，信息技术上叫复制粘贴。我们银行也可以说是参照，可单纯抄作业只能成为山寨。我们要把抄作业的能力也就是背后为什么的逻辑掌握起来。这样才可以独立自主地做作业，也能破解附加题，即使无解之解、无问之答也答出拉分题的好成绩。就像鱼和三点水的渔都很重要。如果不假思考地抄作业，即使工作多年，也只能在原地打转，无意义地内耗。就像中央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一位放羊的男孩：为什么要放羊？男孩说：为了卖钱。卖钱做什么？男孩说：娶媳妇。娶媳妇做什么？男孩说：生孩子。生孩子做什么？男孩说：放羊。”
“哈哈哈.....”大家又都乐翻天，肉体脱胎，精神颠覆。
“不过有时我真想辞职去放羊。”柳杨的场景就像拂去肩头的落花，一个人随风而去，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孤舟蓑笠，独钓寒江。
大家除了笑，不禁鼓起掌来。
有人玩笑道：“柳主任，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柳杨也玩笑道：“这道题我不会，好像到处都是正确答案，下一道。”
“柳主任，是不是有人爱上你了？”
“此标题包含误导夸大信息，已被封号。”柳杨一本正经，大家却笑得直不起来。
“然而，这只是想，我们谁也做不到。就像寂寞这两个字，听起来很美，感受起来很糟。步入正题：我们到底要给这个世界怎样一个金融？关起门来当肖总！那就是在你的一亩三分地，相信自己就是肖总，要有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魄力。同时从不同角度切苹果，感受不同的效果。我们不应该去适应工作，而是要改变它，让它变得更加丰沛。因为我们的工作时时刻刻连接着这个社会的生活状态。而我们银行业真的没有为这个社会做过什么，甚至还打压过互联网。击败一个国家靠得不仅仅是军事和科技，金融更能肢解和屠杀，那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其实我们真的离这个社会的心脏最近。我不是空谈使命感和责任感。这个社会真的很需要我们。而我们银行业却没有做好准备，我们做得真不够啊。”红日将沉，霞光欲掩。未来我们的身上该抖落怎样的红尘，肌肉与血液交织的暴烈，却眉清目秀、梨花带雨，不问来处，不问归途，时间铺就的荒野，足以供人回首、误伤。低眉一笑，流波荡漾。
“大家都很了解我，除了八卦。也该知道我在以前的团队把狼性文化作为团队精神的载体，今天依然是。在所有的物种中我为什么偏偏喜欢狼？因为在狼的眼里，你永远看不到屈服。即使寒风刺骨、满身伤痛也始终傲骨铮铮。人类驯服了很多动物，却很少有人能够把狼驯服。在狼的身上，我认为最重要的有三点：一、团结。狼族从来不会单打独斗，因为它们明白，面对强敌，个体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团结才可超越敌人，所以它们宁可牺牲自我，也要成全团队的大我。二、责任。无论是头狼还是群狼，都具有主动承担责任的精神，心中只有团队的利益，为团队付出，团队才能自然稳定地成长，否则随时都会被淘汰出局。三、忠诚。也是普京总统身上最优秀的品质，也正是他成为俄罗斯总统能复兴俄罗斯的凝聚力。它的可贵正如狼为了狼群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一样。”玄毛绝壑，大野孤行，云巅独啸霜晨月，卓越头狼图腾，狼道舍我其谁？耐绝境，形影单，与狼舞，谁解头狼伤？
“当然自强、独立、进取、竞争、纪律等这些词也要贯穿到大家的精神内涵中。这是我们集体学习的一种契机，也是从思维方式、知识结构、工作模式方面对我们全方位立体式的一种锻造和重塑。希望我们在应考中交一份好的答卷。万物自有风雨，岁月别有珍藏。摸摸头，大家要加油啊。”随着柳杨讲话的结束，开学典礼便在大家的嘻哈中结束，他们的纵情承载了向远方延伸的拼命，仿佛在寻找出路，而自己也是出路，便向命运征讨欠他们的一次热吻。
“摸摸我的头，加油鸭，只是不要变成色狼啊。”
“加油啊，我是最有型的七匹狼。”
“摸摸你的头，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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