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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你的一分钟是有多短?

橘子先生er 峰儿原创 2022-11-05


艾草失眠了,工作三年了,她从未和任何人吵过,那怕重话也没说过,储户也好同事也罢,她总以她温柔的笑化解一切,刹那回眸,一阕春风。

尤其是那些难缠的储户,到她这里便都春风化雨。为此,有多少在别人看来不可教的储户却成了她的铁杆储丝。而这也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让她的人际圈子就象深湖一样,她自己也摸不到底,因为不知不觉中,总会有来自陌生人的那份关爱,它们象星星遥远,却清晰可辨那份闪烁的真诚。

良好的口碑使她成为行长钦定的营业部主力之一。

她永远忘不了刚来营业部的日子,那时太忙了,一个人顶两个人。劳累使大家都没有好心情去面对储户,以为可以填满生命的空白,可空白深处,一笺风华,三千疲乏。

一切不是不过是生活吗?怎么感觉日常生活成了世上最罕见的,人只是这柜台的一种存在,仅此而已吗?

有日中午难得清静,仿佛老天开恩,竟没有储户打扰她们。

同班同事靠在椅子上就着了。

她推她,让她醒来,她生气了:“奶奶今天就睡了,咋的?”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摆了几把椅子,大躺了,还盖上了自己的外衣。

“要不我给你找个枕头再穿套睡衣?”她打趣她,可回答她的是隆隆的鼾声。

她也被她的瞌睡虫困扰,它们仿佛在向她宣誓“是时候,我该告诉你关于命运的一些事情了。”于是不由困意连连:“哦,睡眠和爱情让人不可抗拒,我也只好遵循我自己的生物钟了,一切不过是生活,一颗露水从不向大地......”她靠在椅子上,腿搭在小柜桌边,便一下进入她的梦境,仿佛找到了命运的出口。

好美的床呀,铺了有十二层垫子,人累了,就想着好地方解乏,她竟羡慕起豌豆公主的床,其实,就是豌豆硌着她,甚或石头硌着她,她也愿意躺在上面睡大觉。什么?不是豌豆公主不让睡?我不怕硌也不行吗?不行你放点石头?好象不行,谁不行?我找他去,不就是国王吗?小时候看了不少关于国王的书,对付他们还是有些阿凡提的机智的。不是?谁?是行长,行长是什么东东?行长是……行长?她突然像被雷声恐吓到了,一下醒了过来。

行长立在柜台外,沉着脸望着大躺的同事。

大躺的同事那鼾声轻柔舒缓,仿佛天籁之音,营造着一个有灵气的空间,醇美梵咒、禅风乡谣,盈耳绕心。

                    (九)

她赶忙去推她:“快起吧。”

“我就睡他了?咋了?那怕穿过大半个营业室,有人不是穿过大半个中国都要去睡吗?这么大的营业室就放不下我这张床?”她嘟囔着,哈喇子流了出来,也葆有精神明亮。

“睡谁呀,快起。”她还算客气。

“当然是奶奶睡爷爷了。”她倒不客气,仿佛到了深度酣眠的今生。

“你看谁来了?”她焦急万分,仿佛要长出翅膀。

“谁来了我睡谁,而且奶奶我一定能让他达到高潮。”她满不在乎,近乎眉飞色舞,仿佛自己有着冷兵器时代直奔命门的暗器。

“行长来了!”她在她耳边几乎咬着她,且半蹲下来。

“行长来了我睡行长,我一定让他高潮不断,就像我们每天的业务,开门就高潮,关门也高潮,行长永远的高潮……行长?”她终于惊慌失措坐起来,看了看行长,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仿佛此刻她只能扮演自己了,别人都有人演了。什么物种就该承受什么命题。上帝让你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她只能坐看云起时,静等风雨至。

事情的结果可想而知,她俩被严厉点名批评,并写出深刻的检查。她的心情一下

澎湃起来,“一条蛛丝从不向檐角诉说命运,一树落叶散尽,也从来不向天空喊出苍凉”,去他奶奶的,谁说的?我就借你的名字,打翻你这借口。

工作的压力和劳累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文字的爆发力,她心底有光亮,所以也为寒冷的星星披上衣裳。

深刻的倾述竟有十页之多,行长看过检讨书,不由笑了,他递给了副行长,副行长看完笑着递给了办公室主任。

文秘偷偷跑过来告诉她:“草儿,你那写的是什么检讨?简直就是孔繁森先进事迹的演讲稿,不过,祸之福之所倚,本来打算通报你们俩,这下可好了,不仅不通报,还打算给你们柜台加人,你们的工作日总算正常了。”

那个同班同事也过来打哈哈:“是不是领导被我潜规则了?”

“去去去,你想潜,你那高潮不断,谁敢?哈哈哈。”旁边的同事耳朵很尖。

“好好好,那也只能算未遂吧,毕竟事情也还是曾经发生过的嘛。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同班同事一脸的荣光,仿佛凭着记忆,将不明下落的过去找回。

“那么多没结婚的呢,你就不要再瞎说了。”艾草虽打了她一下,心却一下解脱了,仿佛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后来,她再也没梦到过豌豆公主。她自信自己就是公主,在等待另外的花开,一朵、两枝、三瓣、四季,熟悉得有些陌生。不论遇到多大的风浪,她的真诚、善良以及付出就是随从,它们为她抵挡一切,并且一个比一个命硬,一个比一个专情。

可面对林总,她的随从也犯难了,仿佛他永远都有选择。

她回想与他的初识,站在柜台外的他,在光影的笼罩下,只是模糊的影像,但那种挺拔还是让她感到,她轻拔键盘的时候,不可敷衍,恐与他协调不了。

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她觉得非看他一眼不可,这不仅仅因为他年轻帅气成模糊的影像,她想辩认他。而是有一种东西全身心在他身上洋溢着。当她看他的时候,他就象有心灵感应一般也转过身来,面向阳光,在他长睫毛深陷的眼睛里,她看到自己在他隐约可辨的微笑里闪烁。

                                                           ---摘自长篇小说《我们不是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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