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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的女人不好惹

三木水 曾奇峰心理工作室 2021-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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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年3月份,我剪了个短发。超级短的那种。虽然没剃秃,也离剃秃不远了。


图为作者三木水


周冬雨则直接剃秃了头发。

不久前,周冬雨因为《少年的你》直接剃掉了头发,结果好感飙升,还上了热搜。除了周冬雨颜值在那儿摆着,剃掉头发后,除了造型本身好看外,似乎还有一股劲儿,让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


事实上,很多女生剃掉头发后,好感度都是不降反升。

比如,窦靖童。两年前,她曾经“被出家”,原因就是,一段“她被宗萨上师剃度”的视频流出。

后来,窦靖童自己说,其实只是自己想把头发剃光了而已。当时很多人不理解:好好的女孩,剃光头发干嘛?


窦靖童为什么不能像一个“正常”女孩子一样?可是,什么是“正常”?所谓“正常”就是人云亦云吗?

可是,窦靖童的个性就是这样:想剪短就剪短,想剃光就剃光。不是为了叛逆而叛逆,窦靖童的“叛逆”,只是为了表达自己。


再比如,曾经饱受争议的视觉实验模特儿苏紫紫,也就是今天的王嫣芸,曾经也是剃了光头。

她剃光头发的时候,正值第一段婚姻失败。而第一段长达五年的平静婚姻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在她看来,她成了被关在大房子里的金丝雀,看起来高贵但失去了自由。剃掉头发,抖落束缚。


写到这里,我停下来,回想了下自己剃掉头发时候的心理过程:那个时候,我正在经历一些挫败。恰逢春节后,新一年开始,我似乎有一种想“从头开始”的决心。剃掉头发,似乎意味着剪掉过去。



2.


摄影师罗西娜·霍夫曼认为:头发是一种语言。她认为,头发传递了非常复杂的信息,包括身份、历史、文化、个性等等。


头发,做为外在的一部分,对应到我们内心的反应,可以算是一种相当具有“仪式感”的存在了。所以,女人对头发从来都是非常重视。有的人更将头发看成“命”一样。


头发之于女性,到底有什么隐喻?


女人味


头发具有一项强大的修饰功能:长发会比短发更加衬托出人的“柔美”。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男人更喜欢女人留长发的原因,因为长发显得“更有女人味”。在头发上,男女显出了明显的审美差异。


比如,女人更加接受头发的多元化;而东方男性对于女人头发是有非常明显的审美偏好的,那就是“黑长直”。

类似的说法像“待你长发及腰,娶你可好”。对于剪了短发的女生,更多的男人眼中没有好不好看的想法,他们只会觉得你很“帅”。


性的吸引力


头发虽然“昭然若揭”地在长在头顶之上,是一个“明目张胆”的存在。但是,在男女之间,女性的头发是一种非常隐私的存在,并且,散发着蓬勃的雌性荷尔蒙的吸引力。


《老友记》中pheobe曾经说,为什么女人比男人矮?因为这样,在拥抱的时候,男人就可以闻到女人的头发,而这个动作,实际上是在感受女性所散发的“雌性荷尔蒙的味道”。

女性似乎也擅长利用自己的这个特点:比如,在异性面前撩头发就是一种非常撩人的举动。


头发做为“青丝”,又被称为“情丝”,梁咏琪的《短发》就是在讲这种感觉,剪短了头发,也剪断了思念。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古代,头发对于女性来说,非常重要,女人不会轻易剪头发。面对心仪的男人,女人会剪下一缕头发,送给对方,在不同的情境中,表达相思与依恋。

少女送头发给自己心仪的男人,表示自己的相思和好感;两情相悦的男女即将离别,女人会送一缕头发给对方,表示借物寄相思两不相忘;

男女大婚时,各自把自己的头发的一根取下,合做一结,所以就有“结发”夫妻一说。


● 顾虑和牵绊


《少年的你》中,有一幕是,当陈念再一次被霸凌之后,头发也被人剪的七零八落。小北找到陈念后,两个人相对哭了很久,然后,当他们都平静下来,做了一件事:小北先把陈念的头发剃掉,然后,又把自己的头发剃掉。



向经典致敬。


这一幕,像极了《欲望都市》中经典的一幕:sam在被查出乳腺癌之后,开始接受化疗。而在之前,sam和她的朋友们一直都在互相安慰:没事的,只是早期的乳腺癌,几乎不算是“真正的”癌症,没事的。但是,在接受化疗之后,sam开始一把一把地掉头发。


这时,sam内心真正的恐惧再也掩饰不住,她和自己的朋友说:我们都别骗自己了,我得了癌症,而且,可能会死。然后,她决定剃掉所有头发。

就在她拿着推子给自己剃头的时候,她的男朋友回来撞到了这一幕,sam慌乱之中连忙用手遮住剃了一半的头发,这个时候,她的男朋友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都没说,拿过推子,就把自己的头发剃了。剃完自己的,又帮sam把头发也剃了。


这时的头发,代表的是一种顾虑和牵绊。去除这些,才能和自己直面相对,进而获取力量。



3.


那些剃掉头发的女性,到底为何反而迎来这么高的好感呢?


第一,剃掉的是头发,释放出的是自己的攻击性。攻击性,是一种力量,一种真实的生命力。



在《少年的你》中,周冬雨剃掉头发,终于从一个被人欺负不敢反抗的好学生,变得似乎“不好惹”了起来。我们喜欢剃掉头发的她,就是因为,在她释放了自己的攻击性之后,变成了一个带着个性和力量的人。


女性,本身就具备柔美和刚强两个面向。飘飘的长发,似乎在强调、也在提示着我们,把更多柔美的一面表达出来。这似乎也更加符合男性的期待:强调柔美,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人,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理想期待。


在《我们恋爱吧》这档节目中,其中一位女嘉宾叫夏夏,长发及腰,温柔可人。其他两位女嘉宾就显得比较“强势”。结果,至少在节目进行到现阶段,夏夏成了“最大赢家”,获得最多男生的关注。


当我们在下意识地去迎合社会要求变得柔美的时候,我们就会不自觉地克制自己的攻击性。而活出攻击性,才是活出全然的自己重要的前提。活出攻击性,让我们变得有力量。做一个“不好惹”的人,会让你圈粉无数。

第二,剃掉头发,似乎意味着,我们开始忠于自我的内心。

正因为头发裹挟了太多的信息,所以,那些有决心剪掉头发的人,似乎在传递一种决绝:我不在乎你,我只在乎自己。

而且,当我们把头发剃掉,这本身似乎就表明我们做好了面对他人各种眼光的准备,这也是一种坚定。所以,才有斩断“三千烦恼丝”的说法。


当头发被剃掉,我们去掉了头发带给我们所有的修饰后,一种“人”本身的味道被前所未有地彰显出来。


不讨好,不迎合,不卑不亢,忠于自己,活出一个有力量的、无比真实的、生命力四射的自己,是一种对自己做为一个“人”而言的升华。也许,这就是短发女生变得越来越讨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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