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学会用前辈的语言思考和表达,才是进步的捷径 | 吴和鸣、刘丹、曾奇峰惊喜同台
时至中夏,一场暴雨过后,眼睛追着玻璃上连成线的雨水向下滑,楼下社区撑着蓝色帐篷的小广场人又多了起来,这次我所居住的城市,6月以来第三轮全员核酸检测,集中检测的日子里,医护人员多是通宵工作,30度以上的高温下,身穿密实的防护服,防护眼镜和口罩遮面,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
去年这个时候,武汉刚刚解封两个多月,我们都很难忘记,在各种报道中看到的,冲到一线参加救援的医护人员的背影,他们白色的防护服上写着自己或爱人的名字,他们被称为逆行者。
心理治疗的从业群体,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逆行者,他们在人类精神领域行医。
去年有这样一则新闻:一对韩国夫妇收养了一名女婴,在她三岁大时每天晚上把她关在一个房间里,任由她如何哭喊,都不给她开门,直到她最后哭累了睡过去,报道出来后不长时间这个小女孩就在医院去世了,因为身体和心灵的长期虐待不堪重负。
我们在咨询室里听到的故事,有类似的,也有更加恶性的,有看得见的虐待,还有一些隐形的虐待。
当咨询师和有着痛苦经历的来访工作时,有时痛苦的情感像海啸一样扑过来,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席卷到海底,有时像飞行在万里高空的飞机突然地下坠。
遭遇或预感遭遇这样的情感,人的本能反应是要么逃跑,要么塌掉。
经由训练的成熟的心理咨询师不会,谨慎地说,是大部分时候不会,所以他们是在痛苦的,黑暗的,禁忌的情感世界中求索的逆行者。
逆行者一定有着自己的信念。
“为什么是我?”
以前看一部讲精神病院故事的喜剧片,里面一句台词印象深刻:“这个世界上不穿病服的精神病可真多啊”,当时觉得好笑,再一想,如果我不学精神分析,可能就去做病人了吧。
那些满溢出来的情绪,混乱的身份认同,分裂的情感,驱使我寻找到这样一个客体,我觉察到自己需要被理解。
但回溯从业之路,似乎不是我的主动选择,而是这个职业选择了我,或者说,是我的家族选择了我,那些代际传承的爱恨情仇,积累到这一代,等待有人回溯,梳理,这个家族里受苦者的声音等待有人聆听,理解。
我对此有深深的困惑和好奇,被家族选出来,可能是我的宿命。
随着我在咨询师,督导师以及很多前辈和同辈的帮助下,对自己、对家族的分析和理解越来越深入,当来访者找到我,我也就很自然地也产生了理解他人生命状态的愿望。
总有人在某个人生阶段需要理解自己的精神世界,也总有人要为这些人做点什么。
带着这份价值感,开始了一条专业认同之路。
这个认同是怎么来的呢?
除了理论训练,还有的就是一次次亲眼目睹,亲身体验的治愈过程。
我个人咨询技术的积累是从曾奇峰老师的工作坊开始的,在2014到2016年连续三年参加曾老师地面工作坊,那是我学习精神分析的早期,现在还能很容易想起当年的一些治疗片段。
那天曾老师主要演示怎么理解防御。
一位接受访谈的同学抱着自己的包走到台上坐了下来,曾老师对这个带着包的防御给出了很多解释,其中有一个是她随时准备着带自己离开当下这个地方,似乎总是有她要去的下一个地方。
我感到非常吃惊,多么不起眼的一件事,却包涵了关于这个人的重要信息。到现在,我在咨询中虽然不会直接解释来访的防御,但来访的非语言信息被视为同等重要。
还有一次,一位来访扮演者叙述了她的困惑:她在办公室上班的时候,总感觉领导是不是装了一个摄像头在哪里,这让她非常不安。
当时我代入了一下如果我是咨询师,我要怎么办,我拼命在脑海里搜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症状,这样的症状说明了什么,以及我要说些什么,我感觉到大脑像石板一样坚硬,没有半点线索。
曾老师回应的思路还记忆犹新,他先澄清了这个问题,然后和来访讨论了她的自由联想,直到来访自己体验到那摄像头的背后是母亲的眼睛。这个片段更新了我当时对治疗的认知,不是咨询师去告诉来访者怎么了,而是咨询师去帮助来访发现她已经知道的内容,资源在来访身上。
还有一位学员提到她第一次来武汉,感觉到很孤单,但在她的叙述里也听到,另一方面她也在回避与人交往。曾老师回应道:你看起来很孤单的样子,是你内心里想要和某些人待在一起。
她不让新的关系来打扰过去已经形成的关系,因为没有人是真正孤单的。
这样的理解今天写下来仍然觉得惊艳,让我往后每每想起,都觉得有一种被一双温暖的手稳稳托住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也让我不敢忘记,一个人行走于世间,她的早年关系如何束缚了她,她又是如何守卫着早年关系。
这些干预的片段,对我后续在专业上最大的帮助在于:
①我的任何感受是被允许的,被鼓励的,这来源于曾老师和学员对此保持的关注。
②我的那些混沌的感受是可以被理解的,这来源于老师的每一个回应,或者和同学的每一个互动。就像第2、3个片段里呈现的,不管症状在表面上看来多么无解。
对于从业者来说,一次次体验到自己被理解,一次次体验到他人可以被理解,会极大地促进专业认同。
要获得这样的体验,工作坊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空间,面对面的方式极大增加体验性,而越具体验的认知越能够被记忆系统加工,成为我们心智的一部分。
基于此,我也向大家推荐工作室推出的由曾奇峰、刘丹和吴和鸣老师联合带领的《心理咨询成长体验工作坊》。
曾奇峰老师说,把大师的语言变成自己的语言就是成为大师之路。
在工作坊上,一方面是体验性,一方面也观摩到如何把这种体验转化为对他人的理解。
每个人的语言结合了他们的人格,或许不能直接模仿,但语言背后的思路和逻辑是我们留心就能够学习的。
前些年上曾老师的工作坊,喜欢研究他的解释,发现曾老师会把被动变主动,改变了动力,让来访从受害者变得有力量。
现在再来看,也不完全是变被动为主动,可能就没有什么被动,曾老师教给我们的或许是,晃动症状,让我们难受的地方在于感受的僵化。
这一次,在三位老师的工作坊里,除了曾老师,我们也有机会观察和琢磨另两位老师是如何运用咨询技术的。
刘丹老师,是国内家庭治疗领域的领军人物。
她的理念里重要的一点是系统观,她说:“我把从德国老师那里学到的治疗理论,带回到自己的文化中,细细品味,慢慢琢磨后,我发现中国人的思维和生活,就是系统式的。只不过这种系统式的特征,是存在于中国人的无意识中的。”
行业里有个说法,各个流派的咨询师都要学一些精神分析,在精分的圈子里,也有一个说法,就是我们在某个阶段要学一些家庭系统治疗,我们在对来访的评估和个人概念化时用到的就是系统观。
吴和鸣老师,被誉为精神分析美学家。我猜测这个称号可能和吴老师的语言,智慧和美感兼具有关,不知道熟悉吴老师的同行们是否认同。
一段吴老师对“和解”的看法,分享出来给大家感受一下:
“和解肯定不是以抹杀或回避矛盾冲突为目的,甚至可以说,和解不是以化解矛盾冲突为出发点。代际之间,构成矛盾冲突的双方,都是独立的生命主体,因为婚姻家庭血缘而纠结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为先天与后天、意识与潜意识,哺育与反哺共存,爱恨交加,和解意味着承认并接受这样的现实。”
相信不管是这三位老师呈现的见解,技术或人格,都会给人的心灵带来一场盛宴。
探索人类精神世界,这条路的艰难之处在于它几乎是反人性的,向智者学习,与同道相聚,会为我们在艰难和孤单时提供心理养料,让我们可以一次一次地潜入到幽蓝色的海底。
那里,是潜意识所在,探明它,人心真正得到抚慰。
作者:刘高乐
邀请你们来到现场
和我们一起
真实感受艰辛之路上的相遇多么珍贵师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