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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辉蓉 等:教育智慧评价:意蕴、特征与挑战

张辉蓉 等 中国考试 2023-03-26

原文刊载于《中国考试》2021年第9期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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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辉蓉,西南大学教育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
朱山,西南大学教育学部在读硕士生;
谢小蓉,西南大学教育学部在读博士生。


摘要

  现代信息技术在推动教育深刻变革的同时呼吁教育评价创新。建立与智能时代相契合的教育智慧评价,是构建高质量教育体系、实现教育智慧发展的关键。教育智慧评价是综合多种评价的一种新的教育评价形式,在破解唯分数评价困境、驱动教育生态优化、助推教育价值升华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信息技术赋能的教育智慧评价具有为人的全面发展与终身学习服务的评价理念、联通共享的评价资源、人机协同的评价手段、全面精准的评价结果等特征。教育智慧评价在应用过程中面临价值认知偏差、数据应用危机、评价主体能力羸弱等挑战。


关键词

教育评价改革;教育智慧评价;教育评价创新;综合评价


正文


0

引言


  教育评价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指挥棒”,关乎教育事业发展方向。就教育评价的发展进程而言,现代教育评价始于19世纪末期,其大致历经了4个阶段:第一阶段的教育评价主要以工具为导向、测量为标志,运用各种测量技术手段对学生的各种素质与心理变化等进行精确测验;第二阶段的教育评价主要以目标为导向、描述为特征,将教育教学的效果与教育预期目标相比对,描述教育教学是否有效;第三阶段的教育评价主要以决策为导向、判断为特征,重视基于描述绩效来对教育质量作出价值判断;第四阶段的教育评价主要以价值为导向、共建为特征,主张教育评价主体的全面参与,认为评价本质上是心理建构的过程[1]。上述各阶段的教育评价仍在不断完善发展,后一代评价不断融合其他多种评估模式的优势,并找寻传统能够与创新相结合的重构之处,以发展自身评价特色。但在科技飞速发展、智能化深入推进的大背景下,已有的教育评价难以满足当前教育变革的需求,在克服教育顽疾上难有新突破,迭代升级到适应新时代教育需求的教育智慧评价势在必行。
  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提出坚持科学有效,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高教育评价的科学性、专业性、客观性,以及创新评价工具等要求[2]。这意味着教育评价在新时代的发展不仅需要变革评价理念,还需要创新评价技术。现代信息技术与教育的深度融合,为教育评价创新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为教育评价智慧化改革提供了切实可行的路径,推动教育评价方式与评价内容的重建。智能时代的教育评价改革是科技进步、教育发展、时代需求等多方综合作用的结果,彰显出现代智慧化教育对教育智慧评价的迫切需求。


1

教育智慧评价的价值意蕴


  教育评价是指评价者根据一定社会所确定的教育目标与价值标准,对教育活动满足社会与受教育者需要的程度作出价值判断的活动[3]。对教育活动进行价值判断并非评价的主要目的,通过价值判断促进教育活动的进阶式改进才是评价的旨趣所在。教育评价本质上是一种教育手段,而非教育目的。在大数据、云计算等信息技术高速发展的今天,为更好地促进学习者的个性发展、全面发展,一种新的教育评价形式——教育智慧评价的出现是必然趋势。
  教育智慧评价由信息技术赋能,依托高效的“互联网+”、海量的数据库、强大的云计算、便捷的移动式学习等技术和平台,在破解唯分数评价困境、驱动教育生态优化、助推教育价值升华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1.1 教育智慧评价破解唯分数评价困境
  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现代信息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比较广泛,但是在教育评价领域的运用还较为匮乏,表现为:一方面,在教育信息化发展中,学习管理系统、课程管理系统和学生档案系统积存了海量教育数据,但是由于教育评价与信息技术的融合不足,致使大量教育数据未能被充分挖掘和利用,造成教育数据的埋没;另一方面,传统教育评价存在方法单一、内容片面、重分数轻素质等问题,分数成为评价学生、教师和学校的唯一标准。
  现代信息技术赋能下的教育智慧评价,有利于破解教育中的唯分数评价困境。教育智慧评价重视个体发展的过程性、整体性与个性化。第一,通过数据采集技术实现对全样本、全过程评价数据的收集,记录包含学生认知和非认知的学习、成长轨迹数据[4]。第二,基于大数据的学习分析可跨越时空进行智慧评价,通过数据挖掘、统计分析等技术,将存在于多维空间中的各类教育数据连接起来,为评价学习者认知理解、情感表达、理想信念与行为习惯等提供更多可能[5],实现对学习者的整体把握,因势利导地促进其全面发展。第三,运用信息技术,实现概念的可视化、难表征过程的具象化,深入分析潜隐于数据背后的隐含关系与价值,有效推进个性化特色教学,实现学生成长的精准服务。


1.2 教育智慧评价驱动教育生态优化
  由于“唯分数”“唯升学”为导向的教育评价使得教育出现功利主义与短期行为,学校、教师、学生、家长甚至社会都为其所累,教育者与学习者的压力过大、负担过重,教育的本质与宗旨偏离正轨,教育生态环境不容乐观。
  以现代信息技术为依托的教育智慧评价是教育生态进化的内驱力。基于教育大数据的教育智慧评价将教育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紧密连接起来,为持续优化教育生态提供源源动力。在教育过程中流转的多维时空教育数据信息自动沉淀与被记录,这些教育数据成为培育优质教育生态的养料。数据分析的结果能够将学生鲜活的学习状态、教育教学过程予以真实呈现,通过个性化的教育教学反馈,助力学生深入体会学习在自我成长、持续发展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并支持教师开展常态化的实时教学观察与反思,帮助教育管理者把握各系统、各要素之间的关系及科学决策的方向。机器“智慧”与人类智慧的密切联合,迸发出洞察与行动的力量,持续推进教育生态的优质进化,以适应高速发展的社会及时代需求。


1.3 教育智慧评价助推教育价值升华
  在传统教育领域中,权力集中于上级部门,上级部门决定着下级部门的绩效考核,致使学校、教师等主体尤为关注排名等考核指标。此时的教育评价淡化了评价对改进教育工作和提升教学质量的重要作用,致使教师为评判而教,学生为评判而学[6]。教育的意义被虚化,教育的本质被模糊,这种功利评价思维方式成为教育发展的顽瘴痼疾,阻碍教育价值的彰显。
  教育智慧评价是智慧教育发展的内在驱动力,有利于推动教育育人价值的升华。教育智慧评价在关注教育测验结果的同时,更加重视引发这些结果产生的全过程性表现,即学生学习的纵向全过程与横向全要素表现。同时,这些结果还应用于挖掘学生的潜能,以及为持续的学习过程提供正确导向,从而实现由结果测验向学习效果改进或优化的价值回归。信息技术赋能的教育平台能够为教师、学生提供充足的教学支持工具。数据的可视化呈现可以有效辅助学习者分析其学习困境,并适时提供与学习者状况相符合的适恰策略,引发其内在的自我觉醒与成长,后期继续跟踪并分析学习者的学习成长历程,给予其个性化的评价反馈与支持,使学生的学习与生命成长融为一体,实现教育智慧评价的终极目的——回归生命价值。


2

教育智慧评价的特征


  教育评价从最初的量表测验阶段发展到目前的智慧评价,其价值取向、数据资源、方法手段、评价模式、评价结果呈现出如下变化:在价值取向上,由单一工具理性转向工具理性与人文理性相统一的双重价值理性;在数据资源上,由纸质档案袋转向电子化“纸质档案袋”,再转向拥有全息数据的“云”共享平台;在方法手段上,从简单的量表测验,拓展到观察、访谈、作品收集等多元并存的过程性数据建立,再转向智能化大数据挖掘、精准测评、个性化深度反馈的平台性数据技术;在评价模式上,由单一小样本评价转向全面大数据评价;在评价结果上,由“一分三率”(平均分、优秀率、及格率、低分率)转向个性化诊断报告。教育智慧评价在评价理念、评价资源、评价手段、评价结果上具有如下特征。


2.1 教育智慧评价理念:为以人为本的全面发展与终身学习服务
  教育智慧评价始终围绕育人核心,坚持以人为本的评价理念。教育评价技术作为实现教育评价目的与价值理念的手段而存在,其选择范围与使用限度被教育评价目的和价值理念所约束。教育智慧评价视域下的信息技术在赋能教育评价发展的同时,应回归其合理位置,在不僭越价值理念的前提下,发挥其积极功能[7]
  教育智慧评价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对学习者展开三维立体评价,将大中小学各阶段教育贯通起来,实施整体性系统培养,推动各级教育之间紧密衔接,为学习者的全面发展与终身学习奠定良好基础。教育智慧评价将评价标准体系、动态全息档案、智能评价模型等内容置于评价网络系统中,评价对象的三维立体评价便有了硬软件与教育数据的支撑,从而可以根据需要提供适恰的育人评价服务。首先,教育智慧评价服务于教育本质的回归,评价的最大功能在于改进教育教学,使其充分发挥育人功能,实现教育本质的回归。其次,学习者根据评价结果可进行学习改进和生涯规划,教师根据评价结果可及时发现教学不足、调整教学策略,同时推进自身专业发展成长,教育智慧评价使得教育教学策略的实施更加精准化、个性化。


2.2 教育智慧评价资源:联通共享
  目前,教育数据库“孤岛”问题严重,现存的在线学习系统、学生管理系统、虚拟学习社区等各类网络学习空间及各个资源系统之间存在技术异构[8],且缺乏开放性,这些资源往往处于相互隔离与封闭的状态,无法跨区域、跨平台应用,因此未能实现教育评价数据的互通互联。此外,数据来源、数据种类及数据评价标准各异,致使数据资源间无法进行比较。在教育智慧评价的视域下,重视教育信息化的顶层设计与发展规划,教育部门联合第三方评估机构,研发数据采集管理平台,部署软硬件采集技术设备,攻克评价关键技术,采取统一的教育评价数据治理规则与规范,实现数据之间的统一性、规范性,全面构建教育智慧评价数据库网络共享平台。
  网络共享平台是教育数据库的物质载体。在纵向上,自上而下构建包括国家中心平台、地方平台、学校平台的多层级网络教育数据库共享平台,将各类网络课堂产生的教学数据、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MOOC)数据、大中小学校的各级各类教育数据联通起来。在横向上,各级平台的内部架构主要围绕数据采集、数据清洗与处理、数据运用形成“三位一体”的运行结构。在统一平台基础上,存在于多维空间的教育数据被分享,管理者可以从中抽取反映学校发展的重要数据,如资源投入、学生学业成就、学校发展成效、计划执行效果等内容,对数据进行整理、挖掘、聚合和分析,通过数据统计、指标展现、横纵向对比和趋势分析,从中获取规律性、倾向性的信息,在公共管理服务平台中进行智能化呈现,为各级管理人员和教师的科学决策提供大数据支持[9]


2.3 教育智慧评价手段:人机协同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评价手段的创新对教育智慧评价的科学性、技术性和专业性尤为重要。教育评价与现代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能够大幅提升教育评价的质量与效率。在智慧评价的实践过程中,秉持人机协同理念,充分发挥智能技术的数据处理能力与人类智慧的优势。
  人机协同合作,明确其角色分工至关重要。5G作为高带宽、低时延、大连接的通信技术有力助推虚拟网络空间向着物联网发展,实现每个学生都有“学伴”的人机协同教学,能够对真实状态下的学生数据信息进行客观采集,进而实现对学生的因材施教。VR实现了物理空间与虚拟空间的深度融合,为学习者带来多感官的沉浸式学习体验,使教育“具身”成为现实,促成立体综合的教学与评价场域的形成。区块链技术支持开放与安全并存的数据记录,实现分布式、跨平台、融合化的数据存储,助力个人学习成长轨迹的追踪与分析,从而完成对学习者的全方位精准“画像”。多模态学习分析以解决复杂教育问题的数据模型与解释模型为起点,成为洞察学习规律的新范式,为“教育场景计算”提供理论与实践的支撑[10],为深入理解学习发生机制、创建教育评价模型与开发教育评价工具提供了全息视角。信息技术对教育数据进行收集、分析与结果反馈,教师通过其充分把握学生个性特点、了解学生学业情况、明晰自身专业发展状况,能给予学生有针对性的教育指导与自身的教学调整;同时,学生能够更加全面地了解自身的学业与发展状况,提升其自我评价能力与生涯规划能力。机器“智慧”与人类智慧充分融合的评价手段,有助于实现教育教学的高质量发展,也更充分展现出教育的育人本质。


2.4 教育智慧评价结果:全面精准
  强调评价结果、根据外部标准来对学生进行价值评判的评价模式已不能满足智能时代的教育教学要求。智能化背景下的教育智慧评价是全方位、多视角、宽领域的综合评价。教育智慧评价综合运用结果评价、增值评价、过程评价等多种评价方式,并通过自我、他人等多元主体评价,对学生、教师、学校进行精准“画像”,评价结果愈加精确全面。

  根据智慧评价的反馈结果,可以由被动管理转为主动管理,利用大数据预测功能,预测学生的发展方向和教师发展的“高原期”,根据预测结果及时采取适恰措施,帮助教师、学生突破发展困境。智慧评价的预测功能还有助于及时调整学校资源分配,避免分配失宜造成的资源浪费,对教学、管理等潜隐危机的及时觉察和预判能有效促进学校、教师、学生的长远发展。此外,教育智慧评价也有利于教育行政部门对区域、学校的统筹规划,提供适切资源部署;同时,通过科学分析区域教育现状与未来发展趋势,制定精准化教育政策,推动区域教育高质量发展。


3

教育智慧评价的挑战


  依托信息技术的教育智慧评价有可能存在过度重视“工具”的风险,从而影响乃至改变主体的实践方式,进而可能会使主体的认知方式及主体间的相互作用方式发生改变;因此,必须警惕信息技术可能给教育智慧评价发展带来的挑战和风险。


3.1 价值认知偏差
  教育智慧评价作为实现智慧教育的必要途径而存在,其核心目的在于助力教育质量的有效提升,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助推教师的专业发展,推动学校的特色发展。教育智慧评价需要清晰的评价目标、明确的评价标准、正确的评价认知、积极正向的智慧评价观,从而引领新时代教育高质量发展。
  对教育智慧评价的实践操作无疑需要相关评价技术和评价工具作为支撑,然而对教育智慧评价技术和工具的过度重视,会使得评价者过分关注评价指标的便利性,导致教育智慧评价结果的效度降低,从而影响教育智慧评价的价值导向。科技物化的模式渗透到教育智慧评价各个方面,教育主体对技术理性的鼓吹和盲目崇拜,会导致评价者不自觉偏向工具理性主导的技术向度。基于此,教育智慧评价可能仅满足于教育各部分内容之间的相关关系,缺乏对其因果机制的深入探究。教育智慧评价结果要改变教育实践,就需要提供明确的操作步骤,在不清楚因果机制和作用路径的情况下,仅靠相关实践建议是否有效是随机的,长此以往会弱化智慧评价的功能。教育智慧评价乃至教育被工具理性戕害,将会导致教育价值的迷失。教育智慧评价要把以人为本、立德树人的价值理念放在首位,若是不能将这一价值理念体现在评价的目的、指标、过程和方法上,则不宜开展教育智慧评价。


3.2 数据应用危机
  借助信息技术具有的数字化、网络化等特点,教育数据的价值得以充分释放,但在释放时伴随着一定的风险,即数据安全问题。教育智慧评价利用数据收集技术汇集了包括学生健康、学习行为、学生发展、学生情感等在内的海量教育数据,这些数据带有鲜明的个体特质,具有隐私性。教育数据的储存、管理等方面的安全问题需要重点关注。基于信息技术的教育智慧评价,可能容易流于数据驱动。数据自身是多样多层次的,在数据驱动过程中,数据的选择与分析、评价结果的呈现,以及结果与预期之间的出入,都需引起关注,否则可能造成评价结果失真。
  教育智慧评价具有的优质反馈、个性定制和精准预测等优势可能伴生一系列有关隐私伦理的负面效应。第一,提供个性化评价反馈的数据分析过程中可能存在数据隐私泄露的潜隐风险。教育智慧评价数据库中的个人全息数据能够重现学习者的学习全景,这相当于使个人隐私全盘暴露于监控下,这些记录数据一旦泄露,会对学习者个人隐私造成极大侵害。第二,个人数据的永久储存可能使个体被贴上固化标签,使其受到歧视性待遇。智慧教育评价数据存储平台记录着学习者个人完整的终身学习数据,数据存储的初衷是为了制定个性化学习路径,然而过往“不良”数据也可能在某时作为评估依据为评价对象贴上“电子标签”,否定其之后的进步、成长和改变,进而束缚学习者的后续发展。第三,数据决策模式的无差别使用可能会逐渐限制和剥夺学习者自由发展的权利与机会[11]。在智能时代,学习者的认知与非认知学习行为被详细记录,细颗粒、高频率的数据为科学预测个体发展提供了极为丰富的资源与依据。随着预测精确度的提高,评价者对预测结果的信赖度也会提高,学习者会按照评价系统为学习者量身定做的学习轨道发展,从而使学习者的自主发展受到限制。
  立足各种数据安全隐患,教育智慧评价的工具、数据储存平台等的方面安全问题需要引起足够重视;同时,评价主体不能“唯数据”,要保持工具理性与人文理性的价值统一。


3.3 主体能力羸弱
  教育智慧评价需要充分有效地运用信息技术,这对教育评价主体自身提出更高要求。数据意识是整个数据素养的先决条件,但是部分评价主体缺乏灵敏的数据意识与敏锐的数据洞察力,仍旧以传统思维思考教育问题、指导管理活动与教育实践,那么就不能敏锐感知自身教学实践中接触到的相关数据及其异动,也因不能全面把握学生学习全景而失去对学生的及时有效干预,更无法从数据视角对教与学的过程及行为进行解释、判断和评价。同时,评价主体信息技术素养欠缺。评价主体如果不能较好地使用智慧评价的技术与工具,那么所获得的评价数据只能是冷冰冰的数据,其潜隐的数据意义不可能被挖掘和发现。
  此外,在教育评价的发展进程中,部分评价主体的评价理念与方法论不能与时俱进,评价专业化能力欠缺。信息技术只有经过专业技术人员才能大放异彩,评价主体的专业化是促使教育评价智慧化的关键所在。智慧评价的专业化水平偏低可能引发一系列问题,例如,先进设备、技术的功能未被充分发挥,或被束之高阁,仅作用为现代化教育评价的“智慧外衣”,工具不能物尽其用,导致评价的资源浪费。评价主体的专业化能力欠缺加上智能时代教育评价的动态与复杂,会使评价工作事倍功半,导致评价成本更高。为使教育智慧评价能够真正落地,评价主体除需要深刻理解与掌握其理念外,还需要弥补自身能力短板,以保障评价顺利实施。


4

结束语


  信息技术已经为教育搭建起一座“智能宫殿”,教育评价很难踌躇于“宫殿”之外。《总体方案》对教育评价的科学化提出要求,这推动了教育评价与信息技术的进一步融合,有助于其更加规范化、规模化。教育评价与现代信息技术的深度有机融合是一个复杂的发展过程,受到科技高速发展、评价功利主义等因素的影响。秉持科学高效、以人为本的新时代教育评价价值导向是确保评价在轨运行的前提。教育智慧评价需要认清发展过程中的矛盾与挑战,通过评价发现问题,以问题驱动评价,促进评价客体的可持续发展与教育的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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