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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Chat ID hangezwz Intro 本平台发布瀚歌的个人作品。 激情作家 瀚歌 1980年代,张承志以《黑骏马》、《北方的河》等系列小说,赢得广大读者的青睐,并且奠定了自己在中国文坛一流作家的地位。九十年代初写出被他自己称作是“绝笔”的《心灵史》,引起广泛争议。王蒙称张承志是“最后一位理想主义者”。 《心灵史》唤起中国人对信仰这一久违了的话题的重新关注的同时,被认为是“背向人生的作品”。1990年代,张承志放弃《心灵史》为“绝笔”的承诺,激情大发,写出《清洁的精神》、《荒芜英雄路》等“面向人生”的散文,给一切向钱看的中国社会、特别是文坛注入一股新鲜的血液。 张承志的成就毋庸讳言,他对唤醒文坛良知的贡献有目共睹。但他那里,激情似乎永远大于理性,精神奔放永远超越逻辑演绎。张承志如果是哲学家,与尼采的性格比较接近,喜欢突兀,激情,斗争,大起大落;不喜欢沉稳,冷静,和谐,井然有序。因此,他在《心灵史》中对血脖子教牺牲精神的讴歌,与后来讴歌拉登、并称之为“导师”似乎如出一辙。 根据他的性格,他喜欢痛打落水狗的鲁迅,可能不喜欢智慧、包容的胡适;他喜欢切•格瓦拉、拉登式的单挑和肉搏,不喜欢埃尔多安式的不动声色和韬光养晦。 从张承志的《致先生》可以看出,他对鲁迅的研究,囿于鲁迅的斗争精神,投枪风格,大胆假设鲁迅的身上可能有胡人的血脉。这种理想主义文学描写,也体现于他在《北庄的雪》中认定那里的山的沉默是有意的;《心灵史》中谴责黄河水经过孟达峡时岩石给它的疼痛。而对鲁迅真正的深刻之处,他几乎没有触笔。 张承志在《心灵史》中把心目中的导师誉为“犹太人心中的摩西”,“共产党人心中的毛泽东”,“蒙古草原上的少女”,把汉语语境中最为优美的词汇、最为壮观的描绘献给了自己的导师。而他对导师的敬仰,更多的是情感的投入,精神的陶醉,而不是理性的思考,智慧的取舍。 他对导师的选择,一般都有“牺牲”的壮烈,而没有“策略”的考量;有光芒万丈的激情,而没有高瞻远瞩的战略。从希达耶屯拉,到切·格瓦拉,到拉登,莫不如是。 他对毛泽东情有独钟,与毛泽东是一个理想主义诗人、乌托邦主义的精神领袖不无关系。 在举国上下声讨文革,巴金建议成立文革博物馆、把文革的罪行昭示于千秋万代的时候,他用日语写出《红卫兵时代》,在日本出版发行,就像把马明心的时代称作“大时代”一样,他把红卫兵时代也称作是“大时代”!并在《自传》中承认“红卫兵”这个词,其实就是他的发明。 作为激情时代的代言人,针对穆斯林面临的挑战,他的处方往往是像拉登那样单枪匹马地与美帝国主义一搏,而不是像邓小平、埃尔多安那样认定“发展才是硬道理”;与犹太复国主义、美帝国主义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而不是像伊斯兰世界的一些思想家那样,认为与其焚烧以色列和美国的国旗,不如脚踏实地去学习以色列和美国何以强大到穆斯林世界无可奈何。 张承志无疑是天才的作家,他的成功,是文笔、文学的登峰造极、炉火纯青,而我们从他那里所渴望的思想与智慧,却始终没有真正出现在他的笔端——不过,这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苛求。 当代思想家尤素夫·格尔达威,曾经感叹伊本·鲁世德在后半生痴迷于亚里士多德著作的诠释,而不是从事在格氏看来更有意义的其他学术活动。但格氏很快就认为这是天赋使然,性格使然,无法强求。“每个人都会胜任适合自己天性的事业。”(圣训)张承志的情形,概莫能外。 尽管如此,张承志是当代最有血性和良知的作家之一,不为媚权时代所吞噬。 从他那里,我们一如既往,汲取文学的养分,人格的魅力。 往期文章阅读:(点击可阅) 拿什么去缅怀先贤? 没听到过伊斯兰的人,结局如何? 真假高举 人真糊涂 从极端到极端 这不是伊斯兰 Reward people gave a reward Scan QR Code via WeChat to follow Official Accou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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