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季丨五年后,我以另一种身份再次踏入“新兵连”的大门······
文/图🖊 吴梅林 陈杉杉
五年前
我一定不会想到
自己会以一个新训班长的身份
再次踏足“新兵连”
五年的军旅时光匆匆而逝,转眼间,我已从一名初入军营的新兵转变成了一名初级士官。而在我的脑海深处,记忆最深刻的地方还是“新兵连”······
今天,当我以一名新训班长的身份再次踏入这里时,我的内心远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风轻云淡······
凌晨五点三十分,天微微亮,大家不等起床号吹响,便早早起床。叠被子、擦玻璃、拖地板,忙的不亦乐乎;天花板、床底下、墙角里,一个都不落下。三刻钟过去,每个人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水,虽然辛苦,可大家脸上都浮着浅浅的微笑,因为今天是新战友入营之日。
早饭后,新训队的所有人员整齐列队,迎着初升的太阳,等待着新战友的到来。站在队列里,我看似平静,然而内心却早起波澜,似曾相识的场景,总能让我轻而易举地抵达过去,与昔日的自己相视而笑。
十八岁那年,高考失利,前途未卜。我既没有信心去选择重新开始,未来的目标也不知去向,脆弱的自尊在羞愧与迷茫之间难以脱身。最后,仅靠着父母的鼓励,试着写下了入伍志愿书。体检,政审,走访,公示·······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参军的路途格外的顺利,顺利的让我左右为难,当时的我并不像同年入伍的战友们那样,怀着对报国的无限热情,揣着对军营的无尽憧憬,我没有太多的规划与理想,仅为着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
就这样,我犹犹豫豫地登上了告别故土的列车。离别总是有种奇特的魅力,可以使粗人变得细心,硬汉变得心软,可以忘记对方的种种过失。临走那天,父母不再给我准备面包和水,而只准备一些最为直白深刻的关于人生建议。
发动机启动后,我透过车窗望着父亲那被胡茬包围的微笑,手掌还是忍不住从额头往下遮住眼睛,在任何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流下了眼泪。我知道当列车穿过白天和黑夜,驶过重重青山,从今往后,父母将会是远方的一份牵挂,一个念头。
一路上,同行的伙伴们已经开始为即将成为一名军人的自己设想未来:留队,考学,入党;班长,连长,团长······
他们的兴奋与期待仿佛挥霍不尽,他们的声音因为渴望而显得十分响亮,那是一种无以言说的热望。一路上秋风浩荡,落日辉煌,似乎不是火车载着他们,而是他们拖着火车向前跑。
那时的我安静地躺在上铺,心里兼着失落、迷茫与沮丧,甚至还有一些对未知的恐惧。一路上不断地回望着灰暗且沉痛的昨天,感受着迷茫与无助的今天以及幻想着可能是漫长而艰涩的明天。军旅,于当时的我而言,或许只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游历。
终于,此行的终点在大家的惊叹下到来,军营的神秘面纱”也由此揭开,一列列整齐的队伍,一声声响亮的口号,冲击着车上每一颗震颤的心。当然,我也不例外,我的小思想,我自以为沉重的难以逾越的磨难,在这片热烈、昂扬、威严的土地上无处安放。
当我的名字时被点到时,一个壮实的身影带着他的微笑迎了上来,抢过我手中的背囊笑着说:“欢迎入营!”
望着身前那个坚实的背影,我不再多想,只是紧跟着他的步伐,走在体会了失望去投奔希望、带着困惑去寻找答案的那条路上。走下车门的我们都是一滴水,就这样汇集到人民军队的大江大河之中······
正当我在过去的时间里风尘仆仆时,一阵悠扬的汽笛声将我从多愁善感的回忆中一把拉了出来。望着车窗内一个个好奇的眼神,仿佛是故友重逢,亲切与陌生之感同时来临。
当第一个熟悉的名字响起时,我迅速微笑着迎了上去,班长当年的那句话仿佛穿越了多年时光来到我现在的耳中,我连忙接过新战友的背囊,笑着对他说说:“欢迎入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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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课堂丨新战友,新训期间心理不适应?这些“妙招”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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