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从苦中品出甜，从夹缝中看到光

本文转自公众号：慈怀读书会

解读：王晓 | 朗诵：高梦

原著：汪曾祺

导读

作家古龙曾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如果走投无路，心一窄想寻短见，就放他去菜市场。”

菜市场无非就是买菜买肉，一个最是平凡无奇的地方。但有这样一位老头，他的乐趣，就是看菜市场那普普通通的瓜果蔬菜，听热热闹闹地吆喝叫卖。

他有一张贪吃的嘴，一颗贪玩的心，是一位贪恋世间美好的可爱老头。他就是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位纯粹的文人，最后一位士大夫”的汪曾祺。

今天给大家带来汪曾祺先生的散文集《五味》，书中记录的美食没有名贵的食材，均是世间最常见的鸭蛋豆腐，最普通的家常酒菜。

汪曾祺借食物描述了五味杂陈的百味人生，我们不仅能体会到他对食物的钟情，更能感受到他对生活的热爱。我认为，热爱生活的人，是洞悉了生活的喜乐无常，依然对它充满无限的爱与热忱。是在有限的生命里，秉持初心，向暖而生。

接下来，就带大家和汪曾祺一起行走山川，品美食、悟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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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好好吃饭，养身也修心

古语有云：早起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与人打招呼，我们常说：“吃饭没？”，可见吃饭是一个重要日常。吃饱喝足，我们才能精神抖擞地一路前行。

在书中，汪曾祺回忆了被派到偏远又荒凉的沽源画马铃薯的景象。没人管他，也无人谈心。日子虽然寂寞，却也是难得的自由。

马铃薯开花了，他掐一把花，几枝叶，放瓶子里仔仔细细地画。花谢了，薯成熟，他又开始画薯。画完一个，就把薯扔进牛粪火里烤熟吃掉。就这样，他画出了一整部《中国马铃薯图谱》。

即使孤独一人，生活贫乏，汪曾祺也没让自己饿肚子。只有先照顾好身体，才能抵过岁月辛苦。

作家钱钟书曾打趣说：“神仙煮白石，吃了久远不饿，多没趣，不羡慕。”

钱钟书和杨绛，曾远渡重洋去牛津大学求学，二人在异国他乡相依为命。因手头拮据、口味不合，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年轻人，便想办法自己做饭。

钱钟书学会了煮“5分钟蛋”，杨绛做出了美味的红烧肉。两人共同克服困难，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快乐生活。

他们深知，只有让身体和精神保持良好，才能更好地投入到学习和创作中。当你用心生活时，生活也会用恰好的温度，妥帖你一颗漂泊的心。

而生活中，许多人因工作忙累，常饥一顿、饱一顿来胡乱应付吃饭。遇到麻烦，也是百般计较，寝食难安。

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曾说：“人如果吃不好，就不能好好思考、好好爱、好好休息。”

我深以为然，吃不好，就无法让身体得到滋养，更谈不上用健康的身体来支撑你的心灵。

人要犒劳好自己的胃，养出健康的身体，修出一颗积极的心。才能打起十足的精神，去扛起生活的重担；撑起你的热爱，去追逐心中的梦想。

一个人，一座城。记得一日三餐好好吃，养身也修心。

02

心胸豁达，品人生百味

食物有酸甜苦辣咸，汪曾祺认为苦是五味之一，不可或缺。

生活也一样，从不完美，甚至让人痛苦。但有的人，不会在苦中一味感伤，而是勇于在苦中寻乐。

书中记录了汪曾祺早年时候被发配到张家口“劳动改造”的情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少爷”，结结实实当了一回农民，垒猪圈、刨冻粪。而下地收萝卜，就显得轻松有趣了。

萝卜可以边挖边吃，挖一个不行，扔一边的萝卜堆里。品相不错的，扔地上叭嚓一声裂成几瓣，拿一块往嘴里送。清甜多汁，欢喜得无以言表。

在汪曾祺的文字中，有岁月艰难，却未有丝毫抱怨。他总用一种乐观的态度，从苦中品出甜，从夹缝中看到光。

其实，烦恼和快乐，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心念转动之处，变了想法，变了感受，也变了眼前的路。

大文豪苏东坡一生仕途坎坷，曾被贬三次，一次比一次偏远。

一贬黄州，他再苦也要大饱口福：“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二贬惠州，他把满腹苦水写成甜甜的诗：“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三贬儋州，他与百姓鱼水情深：“明日东家知祀灶，只鸡斗酒定膰吾。”

纵然受尽磨难，苏东坡却能笑对不公，在失意中找到诗意，在心中种下桃源。

林语堂说：“明智的放弃，胜过盲目的执着。”

人生实苦，但若一味执着于得不到的，念念不忘已失去的。则越是烦恼，越多痛苦。

若苦挺过来了，人生便豁然开朗。挺不过来，就要学会不跟自己较劲，因为时间不停，生活总要继续。用豁达，去安顿好内心的委屈和躁动，放下不可求的执念。用宠辱不惊、平和的心态看淡得失，守住内心的宁静。

只有心胸豁达的你，无论当下的生活是快乐还是痛苦，都能坦然接受并全力以赴。

看得开，则心大，心大，则能容下更多美好。

03

美好的人生，需要爱好来充实

梁启超说过：“凡人必常常生活于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

一个人若没什么兴趣爱好，他的生活也往往失了许多乐趣。汪曾祺就有许多业余爱好。

书里写了他和剧团去内蒙体验生活，有人不吃羊肉，只能顿顿就着咸菜，吃开水泡饭。看着汪曾祺大吃手抓羊肉，心中苦不堪言。

一群人去看昆曲，汪曾祺看得津津有味。邻座唱京剧的女演员却听不懂了，又无法逐句给她翻译，让她又急又遗憾。

汪曾祺不但口味宽，会听方言戏。他还喜做饭、画画、写字。这些爱好，让他在那个动荡又匮乏的年代，每个时刻都能活得怡然自得。

爱好往往“无用”，与富贵功名无关，只关乎内心的喜悦。

已故的“水稻之父”袁隆平先生，平日除了做科学研究，最大的爱好就是拉小提琴。

他日常的工作几乎都在田间地头，一天下来，浑身都是泥。到晚上，他都会找机会为自己拉上一曲。

他曾回忆说：“夜晚时分，月光满地，蛙声不绝，琴声能消除一天的疲劳。”

一个严谨的科学家，因为一项爱好，变身为最浪漫的生活家。

萧伯纳曾说：“醉心于某种爱好是幸福的。”

我觉得，若只有柴米油盐，生活难免有些无聊。需要有一些爱好，来丰富我们的内心，生活才更显有趣。

保持你的童心，对万物充满好奇。

多一些耐心去对待习以为常的事物，多一点勇气去探索陌生的领域，我们才能跳出贫乏的舒适圈，让生活时刻保持新鲜。

当你拥有广泛的爱好，便能在生活中，找到更多属于自己的快乐。在日常琐碎中，抓住那微小而真实的幸福。

04

慢下来才能品生活、做自己

蒋勋曾说：“只有慢，才能发现生活的美。”

快节奏的今天，我们太难让自己从忙乱中慢下来，去花一些时间感受生活的美妙。

汪曾祺认为生活需要慢慢地才能品出真滋味。就像请客吃饭，主人在菜场挑选新鲜食材，回来一面挽袖下厨，一面与客聊天。不慌不忙，谈笑风生，酒才喝得有劲。

吃饭不仅是吃饭，还有准备美食时所付出的心力，有炖煮食材时弥漫的香气，有亲友相谈甚欢的喜悦。这一切，是需要不紧不慢地从容，才能享受到的过程。

而现实的生活，总会给我们一种错觉，努力向前冲，就会更快达成目标。但在高效率社会的今天，成功或许可以速成，生活却不可以。

因为很多事，欲速则不达。

我曾看过一个小故事，上帝让迈克牵一只蜗牛去散步。他嫌蜗牛爬得太慢，又拉又扯，结果蜗牛受了伤，爬得更慢了。

他只好耐下心来，让蜗牛慢慢爬。然后他突然闻到阵阵花香，接着，他又听见鸟叫虫鸣。后来，他还看到美丽的夕阳，感受了晚风拂过的温柔。

迈克不禁心生感慨：“我牵着蜗牛，远不如蜗牛带着我更有诗意。”

当你步履匆匆，埋头赶路时，忽略的不仅仅是路上的风景，还有你内心的感受。

音乐家约翰·列侬说：“当我们正在为生活疲于奔命时，生活已经离我们而去。”

一味的快节奏，容易让思考变得浅薄，很难看清生活的真相。慢下来，捋清杂乱的思绪，让自己有条理、全面地思考事情的方方面面，才不至于仓促地作出判断而犯下错误。

学会按下暂停键，让你与忙碌的世界拉开一段距离，问问什么对自己最重要。

在反复的自省中，修正认知的偏见，克服外在力量的影响，积极地发展自我。

真正的生活，是懂得慢下来，去感受、去思考。方能品出人生真滋味，活出真自己。

05

结语

教育家陶行知先生说：“大雨过后，有两种人。一种人抬头看天，看到的是蔚蓝与美丽；一种人低头看地，看到的是淤泥与绝望。”

我相信，生活往往是美好与痛苦并存，只有心存热爱的人，才能跨越逆境，享受生活。

热爱，爱的不仅是一茶一饭，一花一木的香，还有那人间的百般滋味。爱生活的苦与甜，爱当下不完美的自己。

唯有心存热爱的人，懂得在岁月的泥沼中，从容地安放自己。在平淡和疲惫之余，去感受生活的盎然趣味，内心的自在欢愉。 

*解读：王晓，用文字记录成长。

*朗诵：高梦，原电视台主持人、制片人。现喜马拉雅配音专栏文章组和亲子儿童组”主播，《慈怀读书会》《论语读书会》朗读主播；本人偏爱黑白灰色。喜欢音乐、弹古琴、唱歌、给小朋友讲故事及一切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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