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活法，平均需要3年时间｜《转行》
▲ 图片来源：slowus
本文来源于《转行：发现一个未知的自己》
机械工业出版社
作者:[美] 埃米尼亚·伊瓦拉
译者：张洪磊，汪珊珊
导读
心理学家埃里克·埃里克森曾写道：职业身份就像是一颗善良之心，它不是一劳永逸，而是不断丢失和重新获得。
成人的发展是一个需要质疑和做决定的过程。
一个既不会质疑也不会做决定行动的人，是没有出路的。
自我更新的过程需要打破常规、重塑自我。
这是一个投入实践的过程，让我们回首过去的自我，重新排列优先级，探寻真正的兴趣。
cinian
埃米尼亚·伊瓦拉
伊瓦拉1989年获得耶鲁大学心理学博士学位
在2002年进入法国Insead商学院
担任组织行为教授之前
她曾在哈佛商学院任教13年
伊瓦拉是一位享誉世界的心理学家
曾在《哈佛商业评论》
《社会心理学季刊》等刊物发表众多学术论文
并被《哈佛商业评论》评选为
“21世纪最重要的50位管理思想家之一”
之所以能当选，正是在于伊瓦拉关于
职业身份、企业战略等的研究
2003年，哈佛商学院出版了
她关于职业生涯转变研究的专著：
《转行：发现一个未知的自己》
（Working Identity：Unconventional Strategies for Reinventing Your Career）
01
转型初期：在新旧角色之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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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往往认为，只要一个决定，就能把求变的渴求立即变为现实，完成对自我的重塑。
这种想法太过天真，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将各种尚不明确的可能性成功地转化为具体的、能够评估的选择，这一过程是如此的漫长和关键。
这一过渡阶段是必不可少的，因为除非有更好的选择，我们很难放弃已经投入了大量精力和时间的职业。
任何一个转型都是一步一个脚印逐渐开始的，甚至在你没有意识到时已经开始了。
在成功转型之前，人们会花大量时间在新旧两种角色之间徘徊，以这种方式感受来自两者不同的压力。
新的可能的自我刚开始形成时，往往不会被我们注意；但随着它变得越来越具体，会挤占旧的自我空间，使我们不得不比较二者的区别。
一旦进入转型的初期，各种不同的自我会不停打架，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渡阶段。
重要的不是换工作或换公司，而是改变一直以来影响我们职业生涯的、过时的固有观念以及决策方式。
反观那些转型成功的人，他们往往幸运地遇到了各自的职业导师式的人，帮助度过彷徨期，从结交的新朋友和新入的行业群体那里获得支持，而不是职业顾问、猎头以及家人和密友。
在职业身份的转型期，实现改变的唯一方法，就是实践和尝试各种可能的自我，直到积累到足够的经验来指导自己做出下一步的决定为止。
02
职业转型不是一条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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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人士常常会因为工作不堪重负或心怀不满，而寻求改变，他们清楚自己需要做一些新的尝试，但不知道（或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职业转型不是一个简单地，用更好的角色替换令人厌倦的旧角色那样直截了当的过程，也不是顺风顺水的一条直路。
有时，我们朝一个方向努力时，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另一条路上。所以，一开始就花太多时间，试图从内心找到“心声”来指导自己改变，只会适得其反（那个“心声”甚至可能会让你拒绝改变）。
进行自我改变的最好方法，就是尝试多种可能性。
对成人学习的研究表明，逻辑顺序（即先思考再行动，或者说先计划再实施）在变化（如职业转型）过程中是颠倒的。
为什么？因为我们在改变中所需的知识是隐性的，而非明确的；它是隐晦的，而非明显的；它是知行合一的，而不仅仅是知道而已。
这样的自我认知会因人和情况而异，它来自社会交往，并非来自自我的反思，也不来自理论性的、多用途的性格测试，它只有在改变过程中才能获得。
试错学习模式所基于的理论表明，学习具有循环性、重复性的特点：
我们采取行动，一步一个脚印，并对行动结果做出回应，于是形成了一种清晰的模式。
03
转型是摆脱“过去自己”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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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自己从事多年职业的人，会经历一个摆脱“过去的自己”的过程，那是一个让人感到焦虑、害怕、无所适从和难以适应的时期。
他们不约而同地把这种状态描述为“活在真空里”“悬在半空中”“不着地面”“无处安身”等，导致这种状态的原因是，尽管我们知道自己即将摆脱旧的身份，但仍然还在扮演那个角色。
其实我们也不确定未来是什么样子，在向前飞跃之前，回顾一下过去是必要的准备。
彻底摆脱旧的身份，比我们想象中要难。
在描述那些努力平衡工作和个人生活的女性如何转型时，有一个关于女人手握石头游泳的故事：
当女人接近湖心时，由于石头很重，女人开始下沉。岸上的人们看到时，都劝她扔掉石头，但她却固执地带着石头一直游，于是下沉得越来越厉害。
对于那些旁观者而言，解决办法是显而易见的。随着她不断下沉，人群中“扔掉石头”的声音也越喊越大，但人们的大喊大叫却无济于事。在她即将沉入水底的那一刻，人们听见她说，“我不能扔，那块石头是我的。”
“女人溺水”的故事表明，我们是如何固执地坚守自己原来的状态。
不管工作多么不开心，大多数人都会试着做下去，因为当前的职业角色和可能的自我有必然的联系。
也许这个可能的自我有些过时，却是我们曾经想要成为的角色。
04
真正走出这一步，平均需要3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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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我们开始寻找替代职业之前，我们就会开始在社交和心理上与旧职业脱节。
摆脱“过去的自己”往往不是来自一个突然的决定。
相反，它需要一段时间，往往我们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开始了。
一项关于离婚的研究发现，人们在“分开”的最初阶段，往往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为离开做铺垫了。
那些分手的信号，其实早在几年前就出现了。
一位即将离开医疗领域的医生说：“可能是我主动寻求转变并开始建立各种关系的，这样的话，一旦我离开忙碌的业务和自己的病人时，不会有失落感。”
当一个正在摆脱过去的人越来越多地参与到新的活动和交往关系中时，这些活动和关系开始慢慢取代旧的。
那些即将离职的人，相应地和那些旧同事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彼此的需求和期望也越来越少。
一家出版公司总经理，在自己的职业转型回忆录里写道：“从一个人决定离开一个公司，到他真正走出这一步，平均需要3年时间。那几年是比较难熬的，也没钱可挣。”
大部分人认为让过渡期拉得太长不好，但是缩短这段不愉快也肯定不赚钱的中间阶段，可能会欲速则不达。
我们不必对那些在人生转折点上，看似没有价值的过渡阶段怀有戒心。因为中间阶段只是意味着我们的日常活动要暂停一下而已。
表面上我们在这些时间上没有目标明确的活动，实际上我们有着重要的内心活动。
这些内心活动的其中一部分任务就是结束一件事，另一部分则是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找到替代职业。
05
问问自己：我可以像榜样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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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新角色和参与新项目是尝试新的职业身份的一种方法，与人建立联系则是另一种方法。
职业转型不仅仅是简单地学习新技能或重新包装个人形象和简历，也和寻找自己想要模仿的榜样以及愿意归属的地方有关。
一位被访者每次遇到自己感兴趣领域的人士，都会用自问“我想成为他吗”和“我可以像他一样吗”的方式来测试自己。如果回答是肯定的，那么她就会与这个人进一步交往，并尝试是否能在这个领域实现自我。
一旦我们开始尝试各种“可能的自我”，接下来在内心发生的事如同达尔文进化论所说的那样，各种“可能的自我”开始激烈竞争。
用进化论的术语来说，我们是在“增加新物种”（增加各种新的选择）。
当各种“可能的自我”变得更加生动具体时，我们开始分裂为不同的角色。
一位男性在从传统工作转型艺术类工作时，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
“我努力让各项事情（做老师、艺术家、爱人、丈夫、父亲，而且这些角色都是不相关的）一起推进。我要么把这些角色合为一体，要么通过放弃一部分来给自己减轻负担。我的生活突然间出现了很多方向，充满了各种事情，这些事情挤压着我的时间，让我分身乏术。”
下一步，我们必须建立选择标准。
最初，我们很高兴有这么多的可能性，但是大多数人不能容忍长时间角色分裂的状态。减少多样性的时机到了，我们需要抛弃一些可能性。
我们该如如何决定呢？可以运用两个来源的信息：
我们内心（我们的情绪反应）和我们周围人（他们对我们尝试努力的反应）。
可以问问自己，我能在这里找到自我吗？这种感觉对吗？
职业身份的过渡阶段会给生活带来一些可能性，最终会证明一些是可行的，而不是白日做梦。
过渡阶段就是一个孵化器，在这一时期，我们会不断尝试，通过启动自己的计划，遇到不同的人以及赋予这个时期发生事件一定的意义，来将自己临时的职业身份带入到现实中去。
06
换工作和重塑职业生涯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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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工作和重塑职业生涯的区别，在于一个人内在转变的程度不同，而这往往是旁人发现不了的。
我们可以把职业生涯看作三层的金字塔，金字塔顶端是我们自己以及外人看到的最明显的东西：我们在什么机构做什么工作。
第二层是不会因为换工作而变化的价值观和驱动力。就是麻省理工学院职业专家埃德加·沙因所说的“职业锚”，包括我们的能力、偏好以及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的工作所带来的价值。
最下面的第三层，是我们基本内在的、对于人生追求和世界的基础看法。
尽管我们的基本看法经常隐藏于我们的潜意识中，但是它们决定着我们如何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
我们往往忽略那些基本看法，即使它们已经过时或不再正确。正是因为基本看法被认为是理所当然存在着的，所以它们很难被改变。
当我们并未认识到自己的基本看法时，我们只是做出逐渐的改变。我们只是从一种情况，转向另一种从表面上看似不同的情况。
无论所属的组织和身边的同事如何变化，最终我们还是会重新回到与原来类似的角色和关系中，做着一样的工作，过着一样的生活。为什么？因为我们的职业身份并没有发生改变。
07
如何摆脱“应该成为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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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型的过程，其实就是做回自己，并摆脱“应该成为的自我”（即我们人生中重要的人期望我们成为的那个自我）。也就是要摆脱对于自己在组织中的身份的过度依赖。那种过度依赖难以发现，却是有害的。
一位投行员工离职之后，成为了一名小说家，但是还在为老客户做财务咨询工作。
在兼职做顾问的过程中，他惊讶的发现，那些客户打破了传统上的客户关系规则。
他对客户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必须明白一件事。我会尽量抽时间帮你们做事，但是别提什么银行惯例（一般银行员工会抛开一切手头的事，比如取消假期去服务客户）。如果我要离开一个月去写一本书，我真会那么做的。让我告诉你，我现在也有假期了。”
客户听完后大笑着说，“我们一直以为投资银行的人都是些工作狂呢。”
他因此达到了一种与客户更平等的地位。
就像在转型之初就试图发现真实的自我可能会适得其反，如果一开始就试图改变自己的基本看法，通常会导致难以付诸行动或拒绝真正的改变。只有清楚了改变意味着什么（不是理解“改变”的概念是什么，而是明白改变后我们的生活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我们才能实现深层的转型。
转型往往不是来自宏伟的计划或谨慎的策略，而是从实践中获得的一点一滴的成功，从而逐渐增强我们改变的能力，最终实现转型的成功。
08
“看到我所做的，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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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性的尝试是指，做一些小的探索或尝试一些小项目，以便可以在一个有限但切合实际的范围里找到新的职业角色，而不是盲目地朝一个特定的方向发展。
尝试不仅是去探索已知的可能，也是在创造未知的可能性。此外，尝试不一定是一次性处理所有的问题，而是一种调查手段，通过它可以确定或否定我们对于哪些选项是切实可行的，哪些只是让自己感兴趣的直觉判断。
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想要学到我们需要的知识，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设计一个测试。
采取行动去看看结果会是什么，而不是试图做出预测或者测试某种预感。
探索性实验是一种有探测性的、有趣的活动，并由此让我们对一些事情找到些感觉。
当我们能够制定更具体的问题，或在实验的指导下开始思考一个假设或猜测时，探索性实验就成功了。
接踵而来的是一个更严格的测试，即验证性实验，目的是了解假设是否可以被证据支持或反驳。
一开始，我们可以通过“跟着感觉走”的方式测试自己的真实兴趣之所在，比起声音和文字，你对自己工作时间的分配本身就是一种有力的语言。
“当我看到我所做的才知道我是谁”这句话（《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红桃皇后的一句名言）会在自己身上得到了证实。
09
保持一种“适度尝试”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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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实验让我们在可能的方向上都可以尝试，但自然实验只能把我们带到这里。当一个假设开始出现，我们急需另一种实验。
探索性实验的设计就是为了回答开放式的一些问题：我喜欢这件事吗？我会不会擅长做那件事？我能够做另一件事来谋生吗？一旦一个可能的自我开始逐渐成形，我们需要采取更积极的步骤，并且更严格地去测试其可能性。否则，我们只是在白日做梦。
在任何调查的探索阶段，选择多种调查对象而非单一对象是非常必要的，然后在多种对象中进行比较，从而进行区分，比如说，“这个有感觉，那个不行”“比起Y，我更喜欢X”或者“就算Z是最好的，我也不喜欢”。
由于用了比较研究法，就可以清晰地确定自己更喜欢做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
我们可以保持一种“适度尝试”的心态，我们保持探索的严格性，但在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个选择是可行之前，我们不能过度地忠于任何一种选择。
对于每个实验，我们都可以从一个“如果那样做，结果会怎样”的问题开始，这一过程循环往复，直到找到那个“答案”。
在这期间，每走出一步都能生成更多的可能性和反馈，并指引我们走向下一步。
10
建立新人脉：弱关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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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法在孤岛中重塑自我，我们要拥有并利用人际关系。
然而，当我们要重塑自己的时候，那些最了解我们的人却最有可能阻碍我们，而不是给予帮助，他们更倾向于让我们安于现状。
如果不改变我们的社会关系网和专业圈子，是几乎不可能转型成功的。
老朋友和旧同事的疏远、新人脉的建立，会让你感受到新的资源输入。
哈佛社会学家马克·格兰诺维特发现了“弱关系力量”，令你找到工作的人脉不是朋友、家人，也不是亲密的工作伙伴，而只是点头之交。
对于通过自己的人脉找到工作的人来说，绝大多数派上用场的人脉只是偶尔或很少联系的人。
到底什么样的人有助于我们的职业转型？
不在于这些人和我们关系的亲密程度，也不在于他们的权力或地位，而是一种可能性，即别人认识我们所不认识的人，因此他们能够给我们提供不同的信息。
熟人、邻居或那些在同一领域工作的同事，很少能告诉我们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因为他们和我们所得到的信息来源是相同的。
即使精英部落的成员也需要“弱关系”来和外界交往，而不是局限于相关专业领域的经验。
然而，大多数人都局限于自己的核心圈子的朋友和同事中，过了很久才开始探索外界。
11
离开那些熟知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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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亲密关系网不仅会蒙蔽我们，也会使我们困在已经过时的旧的职业身份中。自我重塑涉及尝试和测试各种自我的可能性。但我们的长期的社交关系可能会与这些职业身份的重塑自我的尝试相抵触。
我们的朋友和家人会无意识地将对我们的看法固化。更糟糕的是，他们会为我们的转型而担心。
洗脑研究中发现（很显然洗脑也是职业转型的最终一步），标准的洗脑实践操作就是将被试与所有之前认识他的人隔离开来，以便于使其摆脱固有的职业身份。
离开那些以前熟知我们的人，我们会变得更有可塑性。同样的动态情况也解释了为什么年轻人离开家去上大学后很容易发生变化，而且与家人和老朋友的交往必然会减少。
当然，我们不需要为了改变职业而强制地给自己洗脑。但是我们要认识到和我们有亲密关系的人（配偶、老板、好朋友、父母）都希望我们保持不变，并且会施加压力让我们保持原样。
他们并不是想要破坏你的计划，但和你一起拥有的经历会形成类似于“合同”一般的期望，而自我重塑相当于毁坏了这一份隐形的“合同”。朋友会将这种改变看作一种损失。对于朋友的这种混合的情感反应，那些成功戒了烟、减了肥，或者离了婚的人都不会感到陌生。
实际上，职业转型需要跳出日常工作的轨道，并利用弱关系来提供途径、得到介绍、得到招聘信息、公司入场券和认识决策者。
并且，就情感而言，如果不建立新的人脉，我们的新身份也很难得到认同。
当转型需要我们重新思考自己的身份时，我们需要找一些替代者，替代我们将会抛弃的人脉或圈子，并替代我们的旧榜样。
12
寻找一个受保护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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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从学校中学到的课本知识比较抽象，不能称之为手艺；相反，如果找到一个外界的、合理的群体，在这个群体中就能够学会如何进行实际操作。在职业转型中，我们也使用同样的方式。
所有的转型过程，都在自然社会中进行，都需要一个受保护的空间（茧、蝶蛹、子宫、虚幻的空间、学徒期或者实习期）来进行改变。
职业转型也同样需要心理上的安全感。要想构建关于未来职业生涯的有创意的方案，我们必须确保自己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测试未成形的，甚至是有风险的新身份。
在安全的环境中测试，就像将不成熟的职业身份放到各种各样的孵化器中，直到任何一个可能性被证明是可行的。人际关系可以创造这样一个环境。
在20世纪50年代，心理学家表明，幼年期的动物会忽略它们真正的母亲，并高度依赖于那些母亲的替代品。
这样的研究为另一个更综合的理论打下了基础，这个理论表明，人类的依恋情感在任何冒险中都是至关重要的。
这些对“铭记”（动物生命早期即起作用的一种学习机能）的研究指出了自力更生的概念具有一种自相矛盾的属性，说明了人类，就如同小猴子一样，只有在感到他人的支持和信任时才能完全地变得自力更生。
在职业转型中，我们打破了情感依附，这些情感依附对于我们来说再也没有用了。
同时，我们建立新的人脉，这可以支撑我们度过过渡期。
13
找寻导师，与梦想生活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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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创造的游戏世界，能够在客观的外部世界与完全主观的内部世界之间找到一个中间区域。在这个区域里，孩子努力让幻想在真实的外部世界中成真。
母亲角色的作用是给孩子提供一个安全基地，使孩子可以充分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在这个空间中，孩子感觉受到了保护，可以避免任何危险。在母亲的祝福下，他们可以逐步确定或测试出一个新的自我。
什么样的成人关系能够提供这种心理上的安全感呢？在发展的理论中，一个“足够好的母亲”不会扼杀和忽略孩子的想法，也不会侵犯或放弃孩子，而是给孩子足够的空间去发现，同时还要让孩子知道不论何时需要她，她都会在其身边。
同样，当我们在转型期需要经营或探索自己的时候，导师既不会漠不关心，也不会给予过分的保护。
导师通过建立安全区，来帮助我们进入下一个阶段。在此区域，我们可以创建、尝试，并慢慢实现刚刚形成的新的自我。
导师给我们祝福，让我们相信梦想，为我们创造安全的空间，允许我们在这个空间中想象并尝试各种可能性，通过这些帮助，我们度过模棱两可的过渡期。
人脉关系仅仅提供了入场券，或是提供了一份工作，而导师将他们的形象与我们梦想的生活联系在了一起。
就像婴儿准备踏出人生的第一步时一样，对于想要做职业转型的人来说，如果事先拥有了心理上的安全感，才会敢于冒险。在所有的年龄段，只要人们能够自信地认为有值得信任的人站在他们的身后，在他们遇到困境时会伸出援手，那么他们就会感到幸福并发挥他们最佳的才能。
我们需要一个安全基地，但是这个安全基地不能和家庭有太紧密的关系。
14
重新加工你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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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职业转型的意义是构建经验的框架的实践过程：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重新解释过去发生的事件，并创建引人入胜的故事，将这两个环节连接在一起。
整个过程的意义，在于用生活中的故事来帮助我们找到自我。想一想，如果我们真正了解某个人，我们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如果我们足够了解，甚至能够预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但只有在知道他的故事时，我们才能够真正地了解他——有了故事叙述的基础，我们才能知道别人生活的意义、整体性和目的。
这一点也同样适用于认识真实的自我，通过在一些事件上附加特殊的意义，然后将其编制成连贯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就关系到我们转型的下一步想要做的事情。这能使我们厘清自己混沌不清的职业转型过程。
只有当我们意识到我们想要什么样的结局时，我们才能看到转折点。
在职业身份的重塑过程中，将生活中的事情串联成一个连贯的故事是微妙并且极具挑战的。
要想重塑自我，就要重新加工自己的故事，要经常修改它，并且尝试不同的版本。事件会打断我们持续性的经验，让我们能够从再创造的故事中找到意义。
一些事件能够解放我们，帮助我们从旧的职业身份中脱离出来；其他的事件将我们的精力集中在未来，帮助我们明确新的方向。
早期的哲学家认为，我们不能直接感知到自我，我们的的自我必须是“被捕获的行为”。
我们只能感知到在现实世界中存在的东西。因此，自我意识来自我们对于发生在周围的事物的反应。我们通过观察行为，并进行推论来了解其他人。同样的，当事件发生了，我们通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自我检查来了解自己。
然而固步自封地自省是远远不够的。比起从过去的经验中自省，进行尝试能够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结语
正如在大多数的旅途探险中，最终的结果与我们想象的不太一致。
一开始就想要知道目的地，这是不现实的。
我们尝试不熟悉的角色和可能成为的职业身份，不断地更新我们的目标和方法，每一步都越来越接近并再次成为最美的自己。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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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尼亚·伊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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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截止时间：2023年3月7日
活动解释权归【此念】所有
编辑 | 柯勇
排版 | 王啊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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