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塞尔维亚捕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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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燕 | 旅行 | 文学 | 帕维奇 | 捕梦
“背着行囊，边走边读，行脚世界”
这是多少文艺青年的梦想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梦想只是梦想
作家陈丹燕却把梦想变成了飞鸟
在旅行中捕捉梦想之鸟
△陈丹燕
日前，陈丹燕与翻译家曹元勇、晶报总编辑胡洪侠
在深圳中心书城对谈
追忆自己在“捕梦之乡”塞尔维亚的“捕梦经历”
据胡洪侠介绍
《捕梦之乡》写的就是陈丹燕到塞尔维亚
追寻帕维奇的足迹
人们和帕维奇的相遇方式，每个人都不一样
译者曹元勇就完全是另外一种：
那是在1997年一列开往广州的火车上
曹元勇遇上帕维奇的《哈扎尔辞典》
惊叹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小说……
因为这本书，使得广州的工作对他已不再重要
因为这本书，他后来进入出版社工作
成为了一位知名出版人
而后来，他还成了帕维奇作品的译者
翻译帕维奇的塔罗牌小说《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
……
米洛拉德·帕维奇（1929-2009），塞尔维亚作家、诗人、翻译家、文学史学家文艺学家，曾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其代表作品有《哈扎尔辞典》《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铁幕》等。
如果你听说有小说家一生致力于写各种辞典小说、塔罗牌小说以及沙漏小说等之类的作品，请不要认为这只是一种趣闻，还真有其人！米洛拉德·帕维奇就是这样一位小说家。
帕维奇最早为国人所知的是他的辞典小说《哈扎尔辞典》，这本书被认为是一部奇书，开创了辞典小说的先河。后来，它成为许多读者隐秘接头的读物，甚至是深深影响人一生的作品。除了著名出版人、译者曹元勇，还有我们今天要讲的这位到塞尔维亚追寻帕维奇的作家——陈丹燕。
将身体带到帕维奇的故乡
谈到与帕维奇的相遇，陈丹燕的方式要更加轰轰烈烈。陈丹燕说“世界很美好，你不能够把整个世界都拿在手上，选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就好。”因为对帕维奇小说《哈扎尔辞典》的爱，陈丹燕带上小说决绝地前往塞尔维亚，寻找帕维奇小说世界在现实中的影子。
用陈丹燕自己的话说，“带着自己的身体走进小说环境里，这样的阅读总是激起读者心中奇异的梦幻感。而将自己的身体带到贝尔格莱德，带到帕维奇的家里，来到小说最初诞生的源头——作者的床上、枕上、笔记本上，短暂占有这些私人领地，一个读者疯狂的梦想实现了。”多么美好的事啊。
作家帕维奇书桌上的肖像及笔记本
面对深圳读者，陈丹燕传授着自己的旅行秘诀。“能住在帕维奇的家中，是我的幸运。如果旅行是一场真挚无邪的旅行，自然能得到很多人的帮助。”在外人看来，陈丹燕貌似瘦弱文静，说起话来也是柔声细语，可这也只是表象，因为她随身携带的背包有着惊人的重量。曹元勇说陈丹燕旅行的时候“比男人还男人”。
很多人以为她是边走边写，其实她是在行走的时候积聚灵感，回国后埋首书房慢慢梳理、细细打磨，将回忆和感悟注入字里行间。
陈丹燕在帕维奇家的床上读他写捕梦者规则的那一节
“我不喜欢那些十全十美的中心地带，我偏爱边缘的小地方。小地方蕴含丰富性和原创性，可以给我滋养和灵感。”陈丹燕面对听众分享着作家采风的奥秘。塞尔维亚就是她分外偏爱的地方，那里废弃的教堂，破旧的工厂，生锈的火车头都镌刻着文明的沧桑印迹。
她曾在《捕梦之乡：<哈扎尔辞典>地理阅读》中写下这样一句话：“塞尔维亚并不富裕，近代遭受过数十次炮弹轰炸，可是一旦出太阳，街上的咖啡馆桌旁都坐满了晒太阳的人。他们不仅生活态度乐观向上，心里还装着对整个世界的关怀。地理阅读一本书，有时也是阅读大地。读与理解又总是与爱惜联系在一起。”这文字，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忧伤与明媚交替统治的世界。
《哈扎尔辞典》（阳本·仿古压花染边本）
[塞尔维亚] 米洛拉德·帕维奇 著，南山 / 戴骢 / 石枕川 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4-12-1
到梦幻国度捕梦
胡洪侠说，遇见一本书，犹如遇见一个人，冥冥中的遇见，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陈丹燕遇见帕维奇的书，为之神魂颠倒，一个到帕维奇故乡去旅行的念头油然而生。
如果没有帕维奇的长篇小说《哈扎尔辞典》，我想我不会频频造访诞生了小说和小说作者的城市贝尔格莱德，我也不会像握有一柄利剑那样，握着《哈扎尔辞典》，来认识这座城市。”
帕维奇被称为“作家中的作家”，对小说文本结构的驾驭和想象力到了令专业作家叹为观止的境界。他的《哈扎尔辞典》打破了固有小说范式，可以从任何一个词条开始读，无所谓开篇和结尾。上海译文出版社去年出版的帕维奇的小说《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随书搭配一副塔罗牌，每张牌都有一个相对独立的故事，整本书可以看成塔罗牌占卜方法指南。神秘而绝美。
《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
[塞尔维亚] 米洛拉德·帕维奇 著，曹元勇 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6-9
谈到帕维奇，曹元勇说自己从读《哈扎尔辞典》开始，感觉世界上有很多伟大的文学，是和梦有关的。中国有《红楼梦》，《红楼梦》也写了很多梦境。“帕维奇的小说对我来说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小说之一。”曹元勇对帕维奇有着炙热的爱。
打开陈丹燕《捕梦之乡：<哈扎尔辞典>地理阅读》长长的彩色扉页，一名红衣女子行走在贝尔格莱德斑驳的古墙边，青石板上隐约传来足音。她来到帕维奇的故乡，捕捉扑朔迷离的梦，寻觅小说的灵魂。
陈丹燕所拍帕维奇的笔记
“书本是我的路灯”
《哈扎尔辞典》把陈丹燕召唤到塞尔维亚，《尤利西斯》又把她引去了爱尔兰。
在我少年时代，读一本欧洲小说常常是激动人心的冒险。我是那种由文学指引的旅行者，书本是我的路灯。”在新书分享时，陈丹燕讲述着这样匪夷所思的阅读经历。
2013年初夏的一天，陈丹燕遇见“迎着乔治教堂的晨光去买羊腰子的‘布卢姆’，与穿着灰蓝色短大衣的‘舞蹈老师’前后脚经过一家鲜肉铺，而长裙飘飘的‘诺拉’在红砖墙下倏然而行……”文本世界和现实地理交叉在一起，书中幻境和客观世界消除了壁垒。在她笔下，当下的都柏林和乔伊斯时代的都柏林融合在一起，仿佛时光静止，一切都没有改变。
陈丹燕
“这是对《尤利西斯》漫步式的阅读，漫长宁静，吃吃喝喝，寻寻觅觅，其间充满果戈理式的抒情插笔。从2007年到2013年，心里却一直有着好像九月份学期刚开始那种一切慢慢来的丰足感。”陈丹燕意味深长地说，好像还陶醉在彼时的旅行中。
《驰想日：<尤利西斯>地理阅读》是陈丹燕旅行汇系列作品，是《捕梦之乡：<哈扎尔辞典>地理阅读》的姊妹篇。她以独特的方式，完成了一次次文化与历史、文学与地理的深阅读，也用细腻传神的笔触写出了这两部书。文艺如你，又怎能不读？
陈丹燕作品
《捕梦之乡：<哈扎尔辞典>地理阅读》
陈丹燕 著
浙江文艺出版社
2016-8
《驰想日 : <尤利西斯>地理阅读》
陈丹燕 著
浙江文艺出版社
2016-8
编辑 | 罗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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