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佳媚 周 静 | 《共产党宣言》的思想政治教育意蕴

摘要

ABSTRACT

《共产党宣言》包含着丰厚的思想政治教育意蕴。马克思恩格斯在其中阐述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要性和合理性，揭示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阐释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彻底的革命批判精神，提出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必须采取灵活多样的策略。深入研究这些思想意蕴，对于开展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1848年《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的发表标志着科学社会主义的诞生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兴起。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的角度来研读这部科学巨著，发现《宣言》包含了丰厚的思想政治教育意蕴，挖掘和阐释《宣言》中的思想政治教育意蕴，对于做好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具有长远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一

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要性和合理性

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每一时代的统治思想都是统治阶级的思想，以及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对工人进行阶级意识教育的论述，深刻地揭示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至关重要性和合理性。

首先，每一时代的统治思想都是统治阶级的思想。马克思恩格斯曾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1]（P178）在《宣言》中他们又进一步指出：“思想的历史除了证明精神生产随着物质生产的改造而改造……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2]（P420）为什么统治阶级的思想是每一时代的统治思想呢？因为每一时代的统治阶级，在经济上占据着统治地位的同时也在政治上占据着统治地位，掌握着国家的政治权力，管控着国家的宣传舆论工具，将本阶级的思想意识灌输给被统治阶级，使他们能够接受并认同这些思想，统治阶级的思想也就成为这一时代的统治思想。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每一时代的统治思想都是统治阶级的思想的论述，不仅强调了统治阶级思想的地位，更重要的是揭示了人类社会思想发展的规律，指明了无产阶级思想发展的方向。思想的统治从来都不是自发实现的，它的实现过程离不开一定的思想教育活动，即通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将“统治阶级的思想”上升为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即使在无产阶级思想获得统治地位的情况下，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也是至关重要的。思想领域的斗争和较量从来都是长期的、复杂的，无产阶级的思想统治需要有意识地加以建设和维护。因此，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每一时代的统治思想都是统治阶级的思想的论述，揭示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至关重要性。

其次，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对工人进行阶级意识教育。《宣言》指出：“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教育工人尽可能明确地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敌对的对立。”[3]（P434）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对工人进行阶级意识教育的论断，极其鲜明地体现出无产阶级政党在工人群众中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至关重要性。在无产阶级最初的发展阶段，由于缺乏明确的阶级意识，无产阶级在政治上随同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专制，他们“不是同自己的敌人作斗争，而是同自己的敌人的敌人作斗争……在这种条件下取得的每一个胜利都是资产阶级的胜利”[4]（P408-409）。无产阶级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充当着资产阶级的副手和随从者，处于被动的状态。无产阶级肩负着推翻资本主义旧制度、建立共产主义新制度的历史使命。如果不启发并增强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唤醒无产阶级的阶级觉悟，无产阶级的这一历史使命就难以完成。在增强无产者的阶级意识和唤醒阶级觉悟的过程中，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也就是说，共产党人在联合并支持各种反对党派开展革命行动的过程中，要注重对本阶级的阶级成员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使他们自觉地认识到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两个敌对的阶级，促使无产阶级形成他们的生活条件下所应该有的那些观点和思想，能够同资产阶级展开坚决的斗争；使无产阶级明白只有推翻剥削阶级和压迫阶级的统治，他们才能获得自身的解放。马克思恩格斯也一再强调，要唤醒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使工人阶级由一个自发的阶级转变为一个自为的阶级，推翻剥削阶级的统治，建立自己的统治。从思想政治教育的角度来看，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唤醒工人群众阶级意识的论述，揭示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在社会主义革命中的至关重要性和合理性。

二

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

《宣言》中关于无产阶级运动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工人阶级的解放应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情、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等方面的论述都体现着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

首先，无产阶级运动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运动。《宣言》指出：“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5]（P411）这一论述深刻地揭示了无产阶级运动的性质和特点，它同过去的一切运动有着不同的价值追求。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以少数人获得统治地位为最终结果，他们在维护少数人的利益的同时还奴役并剥削着包括工人阶级在内的绝大多数人。而无产阶级没有任何财产，没有任何个人的私利需要保护，他们的革命运动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运动。“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中的绝大多数人指的就是包括工人阶级在内的广大人民群众。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运动的性质和特点的重要论述，充分地表明了无产阶级运动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无产阶级运动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都是为了给广大人民群众谋取利益。从思想政治教育的角度来看，“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体现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马克思恩格斯又进一步指出：“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6]（P413）共产党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实质主体，自己没有任何特殊的私利，他们的一切革命行动都是为了给广大人民群众争取利益，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和其他工人政党相比，共产党具有更广泛的代表性，他们不仅仅代表本国、本民族人民的利益，而且还代表整个世界人民的利益，他们始终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

其次，工人阶级的解放应当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情。恩格斯在《宣言》的1888年英文版序言中指出：“工人阶级的解放应当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情。”[7]（P385）工人阶级的解放应当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情，在这里强调的是无产阶级运动的依靠力量，是占人口多数的工人阶级及其广大人民群众。因为在参与革命运动的所有阶级中，无产阶级是最具有革命性的阶级，他们主张彻底地进行革命，推翻旧社会建立新社会；无产阶级本身是大工业的产物，同大生产相联系，是最先进最有发展前途的阶级，代表着一切被剥削被压迫阶级的未来，并且随着大工业的发展，他们的队伍将会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具有战斗力。无产阶级自身一无所有，他们可以抛弃一切与资产阶级作斗争。“无产者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必须加以保护”[8]（P411），他们自身的解放是以整个社会（全人类）的解放为前提的。马克思恩格斯在正文的第三部分批判了保守的社会主义和空想的社会主义，指出他们没有找到关于自身的解放所应依靠的主体力量，而是将解放自身的希望寄托在落后的、反动的阶级身上的历史局限性。工人阶级的解放应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情，揭示了包括工人阶级在内的人民群众是革命实践的主体力量，他们不仅是社会主义革命的主体，也是自身解放的主体。作为革命实践主体的工人阶级（人民群众），在现代生产的训练下，最具有组织性和纪律性，他们经过不断的发展成为一个自为的阶级，在本阶级先进理论的指导下通过阶级成员自己的自觉独立运动，获得了自身的解放。从思想政治教育的角度来看，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运动以工人群众为依靠力量的思想，深刻地揭示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

再次，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宣言》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9]（P422）“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指在未来的理想社会中，当阶级对立和阶级差别都完全消失的时候，当社会的全部生产资料都归社会成员联合占有、共同使用的时候，每个人的才能和智慧都能够得到充分和自由的发展，这是人类解放的终极目标。因为在这个社会中，社会成员共同占有并使用全部生产资料，他们不需要通过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来维持生存，他们的社会活动因而不用长期地停留在某种状态中，他们可以完全地按照自己的喜好自由地开展活动，自由地选择、体验不同的社会实践活动。“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这里又揭示了个人的发展与其他人发展的关系，即个人的自由发展和其他人或全体社会成员的发展是互为条件和目的的，个人的自由发展不仅不会限制他人或全体社会成员的发展，同时还会促进他人和全体社会成员的发展。如果说，在旧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中，少数人的发展是以牺牲多数人的利益、以奴役和剥削他人的自由发展为条件的话，那么在未来的社会（共产主义社会）里，由于阶级差别的消失，每个人都有平等发展的权利，不存在奴役、剥削和压迫，所有人或一切人都能够自由而全面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的论述，体现了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对未来社会人的发展状态的一种设想。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作为无产阶级的统治方式之一，必然也要体现这种未来社会人的发展状态，换言之，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追求的终极目标必然也是人的自由发展，由此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的宗旨、过程也必然要以人为中心，这也为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提供了理论依据。

三

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彻底的革命批判精神

马克思恩格斯在针对并回击资产阶级对共产党人的责难时，提出无产阶级政党应教育本阶级的成员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和传统的所有制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这“两个彻底决裂的思想”清晰地展现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彻底的革命批判精神。

首先，共产主义革命要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马克思恩格斯在阐述共产党人的性质、最终目的以及针对并反驳资产阶级对共产主义的种种偏见时，指出：“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10]（P421）“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包括人类社会历史上所有的私有制关系，主要是指资本主义私有制关系。而资本主义所有制关系是私有制关系最后而又最完备的表现，所以共产主义革命所要消灭的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就是资本主义所有制关系。共产党为什么要教育自己的阶级成员同传统的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呢？因为无产阶级进行的共产主义革命的目的是要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度，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消灭一切剥削制度，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使每一个社会成员都能够拥有生产资料和生产工具。资产阶级所有制作为人类社会历史上最后一个私有制形式，消灭了资产阶级所有制，也就消灭了一切私有制形式。共产党人的理论简单地说就是要消灭私有制。因为，只有消灭了私有制，包括工人阶级在内的所有社会成员才能够把一切生产资料和生产工作集中在自己的手里，才能真正摆脱被剥削被奴役被压迫的命运，才能真正地成为社会的主人。而且资本主义私有制还是资产阶级不劳而获的根源，无产阶级不仅要消灭资本主义社会“劳者不获、获者不劳”的现象，还要彻底消灭产生这种“不劳而获”现象的根源，即废除现存的一切占有方式，彻底摧毁至今一切保护和保障私有财产的制度。要实现这样的目标，无产阶级政党必须教育本阶级成员要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这展现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彻底的革命批判精神。

其次，共产主义革命要同传统的所有制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宣言》指出，共产主义革命“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11]（P421）。无产阶级政党要教育自己的阶级成员在革命发展的进程中同“传统的观念”——反映和维护私有制的观念及其他愚昧、落后的观念，实现最彻底的决裂，树立共产主义和科学进步的观念。因为私有观念、利己观念、剥削观念都是资产阶级所有制关系的产物，是资产阶级意志的表现。无产阶级要与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相应地也要同其派生出来的私有观念、利己观念和剥削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社会意识是由社会存在产生的，它是人们社会物质交往的产物，会随着社会存在的消失而消失，剥削阶级的思想观念也必然要随着阶级社会的消失而消失。以传统的私有制作为社会存在，在此基础上产生的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社会意识，是为资产阶级的私有制服务的，维护其在社会上的运行；是为资产阶级的统治进行合理化和合法化辩护的。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要想推翻旧社会建立新社会，其政党必须要教育本阶级的成员同传统的所有制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进而用共产主义观念和先进科学的观念武装其阶级成员的头脑。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革命要同传统的所有制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的论述，不仅揭示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彻底性和先进性，还展现了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彻底的革命批判精神。

四

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必须采取灵活多样的策略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政党应采取既联合又批判的策略，支持进步力量、反对保守势力的策略以及团结协作的策略。

首先，共产党人同社会民主党联合起来，但是并不放弃对空谈和幻想的批判。《宣言》指出：“在法国，共产党人同社会主义民主党联合起来反对保守的和激进的资产阶级，但是并不因此放弃对那些从革命的传统中承袭下来的空谈和幻想采取批判态度的权利。”[12]（P434）1830年的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在推翻波旁王朝的统治后，金融资产阶级建立了奥尔良王朝。在奥尔良派统治的时期，占人口少数的金融贵族和大资产阶级占据着议会上的绝大多数席位，工业资产阶级占少数席位，小资产阶级、工人和农民却没有获得议会上的一席之地。这种不平等的权力分配，引起了法国人民强烈的不满和反抗，在19世纪40年代法国人民爆发了反对奥尔良王朝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由于各自所争取和保护的利益不同，社会各阶级对斗争采取了不同的态度。资产阶级的保守派和激进派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而极力维护现存的统治秩序。小资产阶级为了争取他们的政治权力、拯救自身破产的命运，只要求当政者实行普选权和进行一些社会改革。广大劳动人民遭受着沉重的赋税和高利贷盘剥的双重压迫，他们希望改变自身所处的现状。无产阶级为了消灭剥削和压迫，要求推翻当权者的统治、改变现存的社会制度。在这次斗争中，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所追求的利益具有一致性，他们既反对奥尔良王朝，又反对资产阶级的保守派和激进派。因此，共产党采取与代表小资产阶级利益的社会民主党联合起来共同反对资产阶级的策略。但是，由于社会民主党派没有摆脱过去传统革命中的空谈和幻想，他们不主张开展政治变革的行动尤其是暴力革命的行动，幻想通过和平改造或改良的方式来达到本阶级的目的。这些不切实际的空谈和幻想影响着工人运动的进展，无产阶级政党要对这些空谈和幻想进行无情的批判。共产党对法国的社会民主党采取了既联合又批判的态度的策略。从思想政治教育的角度来看，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共产党人对社会主义民主党采取既联合又批判的态度的策略，也是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应采取的策略之一。

其次，共产党人支持进步力量、反对保守势力。《宣言》指出：“在瑞士，共产党人支持激进派，但是并不忽略这个政党是由互相矛盾的分子组成的，其中一部分是法国式的民主社会主义者，一部分是激进的资产者。”[13]（P434）当时的瑞士是一个封建主义国家，需要进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来为社会主义革命创造条件。共产党人积极支持瑞士的激进党派开展反对封建制度的斗争。但是瑞士的激进党派是一个充满矛盾的政党组织，他们既有进步的力量又有保守的势力。一部分是进步的法国式的民主主义者，这些民主主义者主张进行民主改革，改变现存的选举制度、出版制度和教会的特权制度。一部分是保守的激进的资产者，他们只要求实现某些有利于资产阶级自身的经济改革，而不触碰一切现存的国家制度。接着马克思恩格斯又指出：“在波兰人中间，共产党人支持那个把土地革命当做民族解放的条件的政党，即发动过1846年克拉科夫起义的政党。”[14]（P434）当时的波兰是一个殖民地国家，为了争取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波兰人民不断地进行起义。1846年克拉科夫地区的民族同盟右翼发动起义，起义者们坚信：要想使波兰获得独立必须先使波兰获得民主，波兰要想获得民主必须推翻封建专制的统治，消灭封建特权，以土地运动的方式将农奴解放出来，使他们成为现代的私有者。克拉科夫起义在1846年3月初被镇压，这次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在“瑞士及意大利又以极大的声势风起云涌”[15]（P537）。“在德国，只要资产阶级采取革命的行动，共产党就同它一起去反对专制君主制、封建土地所有制和小资产阶级。”[16]（P434）当时的德国是一个封建专制国家，长期处于封建割据的状态，严重地阻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基于这种情况，德国需要先进行推翻封建君主专制制度、消除封建割据状态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因为只有先完成民主革命，才能够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建立无产阶级的统治，为社会主义革命创造条件。共产党人对德国的反对党派（下转第70页）（上接第20页）采取的态度就是只要他们开展反革命斗争，共产党人就予以支持并和他们一道进行革命斗争。因此，共产党人对瑞士、波兰、德国的反对党派采取了支持进步力量、反对保守势力的策略。从思想政治教育的角度来看，马克思恩格斯对这些反对党派采取支持进步力量、反对保守势力的策略，也是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应采取的策略之一。

再次，共产党人争取全世界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调。《宣言》指出：“共产党人到处都努力争取全世界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调。”[17]（P435）无产阶级政党要想完成本阶级的历史使命，单靠自身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共产党人不仅要团结和联合国内所有反对资产阶级的政党，还要努力争取世界范围内所有反对资产阶级统治的民主政党的团结协作，同他们一起与资产阶级进行革命斗争，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宣言》最后提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18]（P435）的战略口号，向全世界的无产者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不是某一个国家单独的斗争，而是国际性的斗争；不是某一个国家无产者自己的事情，而是所有国家无产者共同的事情。当所有的民主政党、所有的无产者团结协作起来后，他们将以暴力革命的形式推翻全部现存阶级剥削性质的社会制度。共产党人坚信共产主义革命的胜利，当胜利到来之际，所有套在无产阶级身上的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的锁链都会被打碎，整个世界都掌握在无产阶级的手中。“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19]（P435）显示出全世界无产者们团结起来的强大威力。很显然，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共产党人争取全世界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与协调的策略，也是无产阶级的思想政治教育应采取的策略之一。

参考文献

[1][2][3][4][5][6][7][8][9][10][11][12][13][14][16][17][18][19]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1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

作者简介

谷佳媚，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教育；周 静，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教育。

基金项目

本文系2017年国家社科基金研究项目“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认同与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17BKS142）、2018年度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认同与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2018-ZDJH-320）、河南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重点课题“河南红色文化资源融入本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策略研究”（2020-JKGHZD-18）的阶段性成果。

编辑：罗 佳   王秉乾

审核：张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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