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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等人很无知,靠抄袭中国文献博名传教

shengminwujiang 生民无疆 2020-08-19
来自专辑
原汁原味的中国古代史


 

艾儒略(Giulios  Aleni1582--1649),意大利人,1609年,受耶稣会派遣到远东传教。万历三十八年(1610)抵达澳门;1613年到北京,后到上海、扬州、山西、陕西、杭州、福州等地活动,受到叶向高、李之藻等朝廷高官的大力支持、保护。

在进士出身、任职监察御史的杨廷筠的帮助下,天启三年(1623年),艾儒略完成、出版了《职方外纪》一书。

曾官至内阁首辅、位至太傅的叶向高,亲自为之作序推荐;基督徒李之藻、杨廷筠等人当然也提笔夸赞。所谓序言,无非天主教教义如何如何正确,“西儒”如何如何博学。鉴于篇幅,这些夸赞之词,暂不引用。

艾儒略在《职方外纪自序》中说:


“昔神皇盛际,圣化翔洽,无远弗宾。吾友利氏赍进《万国图志》。已而吾友龎氏又奉翻译西刻地图之命,据所闻见译为图说以献。……儒略不敏,幸厕观光,嘅慕前庥,诚不忍其久而湮灭也,偶从蠧简得覩所遗旧稿,乃更窃取西来所携手辑方域梗概,为増补以成一编,名曰《职方外纪》。”


大意是,此前,利玛窦贡献了《坤舆万国图》;后来,庞迪我等人翻译了“图说”,如今,我又从自己带来的西方最新的地理文献资料中,精心挑选了一些内容,对“图说”做了增补,终于成为《职方外纪》一书。

乍看起来,似乎西洋教士给中国传来了多么先进的知识。事实又是如何呢?

一、《坤舆万国图》中显而易见的秘密

《坤舆万国图》是明朝初年郑和团队绘制的,这一点,李兆良先生早已完成论证。这一结论,不仅得到我国测绘学界的认可,而且为“国际”地图史学界的默认。

这里,我再啰嗦几句。

《坤舆万国图》,就可以看出,这一地图,绝不可能出自欧洲

1、该图最不精确的部分,恰恰是欧洲部分

按该图,欧洲是一个狭长的半岛,一条虫子的形状,比实际面积缩小了一大半,完全不够成其为一个“洲”。


2、该图中,法国,和大不列颠、爱尔兰二岛,极其不准确,而且,岛上没有任何城市,连法国首都巴黎、英国首都伦敦,都没有出现

 


3、该图中,欧洲的圣地---希腊半岛,极不准确,而且,没有城市。文艺复兴时期晚期欧洲人绘制的地图,会这样吗!

 


4、该图中,罗马教廷所在地的亚平宁半岛的方位,极不准确。天主教徒竟然把精神圣地搞着这样,不可思议。这里,已经是欧洲地图中标注最详细的地方了。

 


5、该图中,中国的重要城市、各省省会,毫无遗漏,位置准确

 


6、该图中,与欧洲各国的地图相反,日本的重要城市,同样是毫无遗漏,排得密密麻麻,比罗马教廷所在地的亚平宁半岛详细许多倍

日本各岛的地理位置,也比亚平宁半岛精确许多倍。

 


7、该图中,凡是古代中国比较熟悉的地方,东南亚、南亚、中东地区、东非地区,都标志详细,重要城市无一漏网,把地图排得满满的。

总之,详细程度,超过亚平宁半岛许多倍。

 



二、《职方外纪》,充分表现出了上述特点

众所周知,自古以来,中国对中亚、西亚、南亚、东南亚、日本等等,及中国周边地区,非常了解。在中国史籍中,对这些地区记录极多,也极为详细。

毫无意外的是,《职方外纪》中,记录最详细、最有实际内容的文字,全部集中在亚洲地区。而其中的文字,丝毫没有超出中国史籍的内容。

对于其它地区,基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单说《职方外纪》关于欧洲的记载。

《职方外纪》卷二“欧逻巴总说”,基本是照着中国制度文化,胡编滥造地吹牛。

穿的,比如,“衣服,蚕丝者,有天鹅绒织金段之属”;

餐具,“饮食用金银玻璃及磁器”;

家具,“天下万国坐皆席地,惟中国及欧逻巴诸国,知用椅卓”;

出行,“其驾车,国王用八马,大臣六马,其次四马,或二马”;

教育,“欧逻巴诸国皆尚文学。国王广设学校,一国一郡有大学、中学,一邑一乡有小学”;

科举,凡试士之法,师儒群集于上,生徒北面于下,一师问难毕,又轮一师,果能对答如流,然后取中。其试,一日止一二人,一人遍应诸师之问,如是取中便许任事”;

赋税,“欧逻巴诸国,赋税不过十分之一,民皆自输,无征比催科之法”;

司法,“词讼极简,小事里中有徳者自与和解;大事乃闻官府,官府听断不以己意裁决,所凭法律条例,皆从前格物穷理之王所立,至详至当”;

 慈善,“在处皆有贫院,专养一方鳏寡孤独,……又有幼院,专育小儿,为贫者生儿,举之无力,杀之有罪,故特设此院……又有病院……

如此等等,完全参照明朝社会,胡编滥造。

丝绸、瓷器、郡县制、科举制、义务教育制度,等等,只要明朝有的,欧洲通通有。说起谎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只要我们稍稍了解一点欧洲史,便知一二。我就不多说了。

具体到欧洲各国,要么是一无所知,要么是胡言乱语。

比如,关于法国


“以西把尼东北,为拂郎察,南起四十一度,北至五十度,西起十五度,东至三十一度,周一万一千二百里,地分十六道,属国五十余。其都城名把理斯,设一共学,生徒常四万余人。并他学共有七所。又设社院以教贫士,一切供亿,皆王主之,每士计费百金,院居数十人,共五十五处。中古有一圣王名类斯者,恶回回占据如徳亚地,初兴兵伐之,始制大铳,因其国在欧逻巴内,回回遂概称西土人为拂郎机,而铳亦沿袭此名。是国之王,天主特赐宠异。自古迄今之主,皆赐一神,能以手抚人疬疮,应手而愈,至今其王毎岁一日疗人……


唯一有价值的便是经纬度、“地分十六道,属国五十余。其都城名把理斯”。至于经纬度正确与否,先不要管它。

该文提到了法国首都。巴黎的情况如何?不知道。

《坤舆万国图》中有里昂。里昂是怎么样的?不知道。

艾儒略不知道巴黎、里昂,显然,利玛窦、庞迪我等人也不知道。因为《职方外纪》是基于利玛窦、庞迪我等人的遗作,进行补充完善。

文中出现了一个有趣的信息:法王“类斯”组织“十字军东征”。按照现行西方史,法王路易九世(1214-1270年)曾组织十字军东征,曾被俘,后因死于东征战场被封为“圣路易”。

如果艾儒略所言可信的话,那么,十字军东征的时间就要大大后延,因为:当时欧洲不可能有“大铳”,即火炮,而“类斯”组织东征时使用了“大铳”。看来,十字军东征史,可能是伪史啊!



至于巴黎有一所学校多达4万人,还设有免费教育的55所学校,那就是昏了头的大牛皮了。当时,巴黎的人口才多少?法国推行面向百姓的免费教育是19世纪中晚期----法国大革命之后的事情!

剩下的内容,基本是胡言乱语,诸如“类斯”之后的法国历任国王有手摸治病的神功云云。


轮到英国,就更加不堪入目了,全文如下:

“谙厄利亚,经度五十至六十纬度三度半至十三,气候融和,地方广大,分为三道,共学二所,共三十院。其地有怪石,能阻声,其长七丈,髙二丈,隔石发大铳,人寂不闻,故名聋石。有湖长百五十里,广五十里,中容三十小岛,有三奇事,一鱼味甚佳而皆无鳍翅;一天静无风,倐起大浪,舟楫遇之无不破。一有小岛无根,因风移动,人弗敢居,而草木极茂,孳息牛羊豕类极多。


近有一地,死者不殓,但移其尸于山,千岁不朽,子孙亦能认识。地无鼠,有从海舟来者,至此遂死。又有三湖,细流相通达,然其鱼绝不相往来,此水鱼误入彼水辄死。傍有海窖,潮盛时,窖吸其水而永不盈;潮退,即喷水如山髙,当吸水时,人立其侧,衣一沾水,人即随水吸入窖中;如不沾水,虽近立亦无害。”


英国首都在哪?不知道。

英国有没有城市?不知道。

英国国王是谁?不知道。

英国有什么物产?不知道。

倒是没忘记吹牛:英国设有30所义务教育的学校。事实是,与法国一样,英国面向百姓的免费教育也是19世纪的事情。

剩下的,全是荒诞不堪的东西:有一个牛羊遍地的岛,竟然如浮萍一般,随风飘荡!

还有一点,倒是真的,英国老百姓死了不埋。在英国人撰写的作品中也有记载。

按照现行的西方史,此时的英国,早已打败了西班牙无敌舰队,名震欧洲,成为了“崛起的大国”。

利玛窦、艾儒略之辈,竟然对英国一无所知!


三、《职方外纪》,主要是抄袭中国文献的结果

利玛窦、艾儒略之流,缺乏起码的地理常识。

利玛窦比艾儒略更加无知。利玛窦贪污了《坤舆万国图》的知识产权,但是,我们可以发现,在《坤舆万国图》中,连法国首都巴黎、英国首都伦敦都没有!

唯一的解释:他不知道这点常识。

如果他们连欧洲的地理常识都没有,怎会通晓世界地理知识?

《职方外纪》中,除了有关美洲的信息(大多也是胡言乱语),基本是抄袭中国文献,而且是不分时代地乱抄一气。

比如,中国唐宋以前的文献,一直在谈赴西天取“贝叶梵经”。《职方外纪》卷一谈及“印弟亚”便照抄道:

中国之西南曰印弟亚,即天竺五印度也……无笔札,以锥画树叶为书。”

      都17世纪20年代了,印度次大陆,还在用树叶写字?太荒唐了吧!整个欧亚大陆,包括偏远的欧洲,都早就普及造纸术了。

甚至一些比较搞笑、在宋朝以后的史籍中不再出现的内容,他们也照抄不误。

再举两个例子。

1

《职方外纪》卷二,介绍欧洲时:

“又闻北海滨有小人国髙不二尺,须眉绝无,男女无辨,跨鹿而行,鹳鸟常欲食之,小人恒与鹳相战,或预破其卵以绝种类。”


我们对照一下以下两则。

《史记·大宛列传》正义引《括地志》云:


小人国在大秦南,人才三尺。其耕稼之时,惧鹤所食,大秦卫助之。”


《通典》卷一九三引《突厥本末记》:

“突厥窟北马行一月,有短人国,长者不踰三尺,亦有二尺者。头少毛发,若羊胞之状,突厥呼为羊胞头国。其傍无他种类相侵,俗无寇盗。但有大鸟,高七八尺,常伺短人啄而食之。短人皆持弓矢,以为之备。


2

《职方外纪》卷一介绍“鞑而靼”即西伯利亚时:

“有长人善跃一跃三丈,履水如行陆者;有人死不葬,以铁索挂尸于树者”。


我们对照一下以下两则。

《通典》卷一九六:

“驱度寐,隋时闻焉,在室韦之北。其人甚长而衣短,不索发,皆裹头。居土窟中。唯有猪,更无诸畜。人轻捷,一跳三丈余,又能立浮,卧浮,履水没腰,与陆走不别。


“库莫奚,闻於后魏及后周。……其俗,死者以苇薄裹尸,悬之树上。


四、结论

1、《坤舆万国图》不可能是欧洲人绘制的。

2、利玛窦之流,不可能给中国带来先进知识。

3、事实上,利玛窦等人从中国学习了大量的先进的知识。正是因为中国知识传入欧洲,才引发了以学习、模仿中国为中心,以“全盘中化”为目的的启蒙运动。

4、《职方外纪》主要执笔人,是中国的基督徒杨廷筠等人,而不是艾儒略等西方传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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