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盛世,来自于敢战能战的阳刚气
汉唐盛世,不是从天而降,而是汉唐的热血男儿们拼出来的。
强大的汉朝,始于汉武帝君臣虽远必诛的豪情。
辉煌的大唐,也是唐太宗以来的志士们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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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刚建立的时候,环境也是非常糟糕的。大唐的北部边境,简直成了突厥的后花园。武德九年(626年),即唐高祖禅位于太宗那年的八月,“突厥颉利至于渭水便桥之北”。面对直抵长安城下的突厥铁骑,唐太宗不得不 “与颉利刑白马设盟,突厥引退。”也就是说,唐太宗是与突厥签署了屈辱的城下之盟后,突厥才退兵的。
连首都长安城下,也成了突厥铁骑自由出入的地方!
当此之时,倘若是今天的中国公知们,一定会经过深入研究后,写出百万言论文,论证:
1、突厥铁骑不是侵略,而是给大唐送来了普世价值;
2、游牧文化超级先进,突厥文化领先大唐8000年;
3、大唐必须尽快全面突厥化。
公知们会四处演讲,呼吁大唐深化改革,改汉字为字母,改城市为帐篷,改农田为草原,改定居为游牧……他们会巫师般地预言:如果大唐不迅速实施突厥化,就会亡国灭种。他们还会导师般地指出大唐改革的捷径:举国投靠突厥,给突厥当龟孙子。
当今中国为何娘炮盛行?因为这样的玩意太多了!
幸运的是,在唐代时,“公知”还是野猫野狗,没有投胎做人。
大唐的男人,都是纯爷们。
对于突厥横行,唐太宗对文臣武将们说:
“自古突厥与中国更有盛衰。若轩辕善用五兵,即能北逐獯鬻;周宣驱驰方、召,亦能制胜太原。至汉、晋之君,逮于隋代,不使兵士素习干戈,突厥来侵,莫能抗御,致遗中国生民涂炭于寇手。我今不使汝等穿池筑苑,造诸淫费,农民恣令逸乐,兵士唯习弓马,庶使汝斗战,亦望汝前无横敌。”
唐太宗的意思是,突厥有啥了不起的!历史告诉我们,只要我们居安思危,练兵习武,敢战能战,足以战胜突厥。
唐太宗君臣研究决定:整兵备武!他们身先士卒,参与练兵。
仅四年后,天下大变。大唐将士主动出击,平突厥,定西域,大唐声威振于殊俗。
《旧唐书·太宗本纪》:
(贞观)四年春正月乙亥,定襄道行军总管李靖大破突厥……三月庚辰,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生擒颉利可汗,献于京师。……自是西北诸蕃咸请上尊号为‘天可汗’,于是降玺书册命其君长,则兼称之。
骄横的突厥颉利可汗,就成了大唐爷们的阶下囚。
随后,颉利可汗做了唐太宗的一名卫士。
不久,已知世界的各国国君们聚在一起商议,公推唐太宗为“天可汗”。
啥是“天可汗”?就是天下共主!
已知世界的国君们约定:
1.任何国家的国君,必须接受大唐皇帝的统一任命。
2.凡是没有获得唐朝朝廷册封的君主,“国际社会”一概不予承认,当然也不会获得本国官民的认可。
3.各国必须定期向大唐皇帝缴纳贡赋。
4.各国军队必须接受大唐的统一调遣。
唐朝皇帝的诏书,比当今联合国决议管用千百倍。
唐太宗接见外国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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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祖、唐太宗都是才华横溢的文化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同时也是能征善战的猛士。尤其是箭术,这父子俩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据说,李渊年轻时,就是靠百步穿杨的箭术,才娶到了未来的皇后。打天下那阵子,唐太宗更是经常张弓搭箭,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一刀一枪打下大唐江山的唐太宗,自然懂得战备的重要性。当上皇帝后,休闲时刻,唐太宗和大臣们聚在一起,除了写诗作文,也时刻不忘狩猎练兵。尚武之风,在大唐皇室代代相传。因此,唐朝皇帝不仅学养深厚,而且大多拥有不错的马上功夫。
毫无意外的是,尚武,成为大唐的社会风气。
我们都知道唐朝有个著名的“边塞诗派”。唐朝的“边塞诗”,如同当今的“军旅歌曲”,反映的是军旅生活,豪气十足,朝气蓬勃。在我看来,当今中国确实存在一个“军旅文艺”流派,除此之外便是娘娘腔,再难找到阳刚之气。
其实,唐朝不存在什么“边塞诗派”,因为大唐的知识阶层,都是纯爷们;大唐的女人,也有六分爷们气概,也就是说,唐代文人,人人都是大气磅礴的边塞诗人。
爷们不是赳赳武夫,而是铁肩担道义的“士”。
一方面,他们爱家、爱乡、爱百姓、爱社会、爱大自然,他们的乡愁诗、孝顺诗、爱情诗、悯农诗、友情诗、山水诗、田园诗、禅诗、仙诗等等“人道主义”的诗歌,冠绝古今,道尽了人间情谊,说尽了世间真谛,试问当今世界,可有谁比他们懂得什么叫做爱?
另一方面,他们阳刚之气十足,仗三尺长剑,试问普天之下,谁敢挡我!
李白是诗仙。他的双足走遍中华河山,他的精神游遍琼楼玉宇,他以自己的肉体凡胎为人间销尽愁怨。李白更是一位仙侠,《侠客行》:
赵客曼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杜甫则为诗圣,一个典型的儒生。他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终生目标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同时,他始终也是勇猛的孔门弟子子路,《遣怀》:
邑中九万家,高栋照通衢。
舟车半天下,主客多欢娱。
白刃雠不义,黄金倾有无。
杀人红尘里,报答在斯须。
诗圣、诗仙,同一个境界:江湖侠客。
王维号称诗佛。王维的辋川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画之外禅意盎然,参透了宇宙。一旦走出辋川世界,又是另一个王维,《少年行》:
出身仕汉羽林郎,
初随骠骑战渔阳。
孰知不向边庭苦,
纵死犹闻侠骨香。
若非侠气齐天,如何道得这般豪迈!
儒道佛的三大代表诗人反映的,何止是诗人的豪气,而是大唐从长安到乡村的精神面貌。我们若读一读晚唐张祜等诗人的作品,看一看唐人传奇小说,从初唐到晚唐,唐朝的男人始终是爷们,女汉子照样是女汉子。
大唐尚武。尚武,不是打架斗狠,而是以自己的阳刚之气博取功名,用今天的话说,便是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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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有个规矩,无功不得封侯。封侯之道,文官靠才德,武官凭功勋。
大唐也是这规矩。宰相陆贽说:
爵位者,天下之公器,而国之大柄也。唯功勋、才德,所宜处之。非此二途,不在赏典。
陆贽说,大唐的爵位,属于天下人所共有,也是治理国家的法宝;唯有才德高尚者、功勋卓著者,才能够享受爵位的名利,除此之外,任何人也不能获得。唐德宗在避难途中,有百姓献瓜果给他,德宗一激动,便想赏赐这位百姓一个“试官”。尽管这“试官”仅是一个不领工资、没有职位的虚名,相当于今天的劳模之类,也被陆贽给否决了。陆贽说,皇上你赏他一点钱,那是可以的;拿国家的荣誉来赏赐他,绝对不行,否则,那些立功于疆场将士们你怎么办?
因此,汉唐两朝,投笔从戎之风兴盛,为“多士”时代。
初唐四杰之一的杨炯《出塞》:
塞外欲纷纭,雌雄犹未分。
明堂占气色,华盖辨星文。
二月河魁将,三千太乙军。
丈夫皆有志,会见立功勋。
男子汉大丈夫,获取功名何必在科举场上!有志者当立功塞外!
王昌龄《闺怨》:
闺中少妇不曾愁,
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在妻子鼓励下,丈夫效力于边疆,努力赢得功名。忽见陌头杨柳色,妻子思夫之情油然而生。
当今的娘炮,如果穿越到唐朝,一定只能躲进深山打光棍,因为,无论唐代的男人女人,都不屑于理这样的人。嫁给这样的人,岂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每有大战,唐朝往往广招天下豪杰入伍。《资治通鉴》:
(仪凤三年,678年)癸未,遣左金吾将军曹怀舜等,分往河南、北募猛士,不问布衣及仕宦。
这年,朝廷准备对吐蕃开战,下令征募天下英雄,无论出身,有本事就欢迎。后面提到的娄师德,就是这时投笔从戎的。
这样的社会背景,造就了妇孺皆知的大唐英雄薛仁贵。《新唐书·薛仁贵传》:
薛仁贵,绛州龙门人。少贫贱,以田为业。将改葬其先,妻柳曰:“夫有高世之材,要须遇时乃发。今天子自征辽东,求猛将,此难得之时,君盍图功名以自显?富贵还乡,葬未晚。”仁贵乃往见将军张士贵应募。
薛仁贵青年时代穷困潦倒,在妻子的鼓励下投军,成为一代名将。其子孙也是大唐声名显赫的人物。
薛仁贵是妻子送郎上战场的典型,而马璘则是男儿当马革裹尸的例子。《新唐书·马璘传》:
马璘,岐州扶风人。少孤,流荡无业所。年二十,读汉马援传,至“丈夫当死边野,以马革裹尸而归”,慨然曰:“使吾祖勋业坠于地乎?”开元末,挟策从安西节度府,以奇劳,……进扶风郡王。
马璘是孤儿一个,四处流浪。二十岁时,当读到自己祖先马援的“丈夫当死边野,以马革裹尸而归”后,毅然到安西投军,后来因为显赫军功,被封为扶风郡王。
积极效力疆场的,远不止是普通百姓,远不止侠客猛士。
大批名闻天下的文士,那些在科举场上声名显赫的天之骄子们,也纷纷投身于塞外立功的队伍中来。《唐六典·尚书兵部》:
其选人有自文资入者,取少壮六尺已上,材艺超绝;考试不堪,还送吏部。
要求投笔从戎的文官太多了,所以,朝廷规定:文官想成为武官,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年轻力壮,且身高六尺以上;二是拥有优秀的戎马才华。否则,退回管理文官的组织部门吏部。
实际上,在唐朝军队,本来就有许多文职岗位。比如,左右卫里的长史、录事参军事、仓曹参军事、兵曹参军事、骑曹参军事、胄曹参军事等,皆为文职,许多明经、进士及第人员供职于此。在边疆前线,都护府的长史、司马、录事参军事、功曹参军事、仓曹参军事,节度幕府里如判官、掌书记、巡官、推官等等,也全是文职官员。进士及第的著名诗人如高适、岑参、韩愈、杜牧等等,都曾担任这样的职务。
《新唐书》列传第三十三,记述了刘仁轨、裴行俭、娄师德三位优秀文官投笔从戎的经历。
刘仁轨,“少贫贱,好学。值乱,不能安业,每动止,画地书空,寓所习,卒以通博闻。”刘仁轨博学多才,但适逢隋末乱世,没能参加科举考试。唐朝建立后,他以才学被选拔担任官职,走上仕途。正当仕途遭遇坎坷之时,他的机会来了。
仁轨任带方州,谓人曰:“天将富贵此翁邪!”乃请所颁历及宗庙讳,或问其故,答曰:“当削平辽海,颁示本朝正朔。”
唐高宗时,他被选中参加征高丽。他兴奋极了:我施展抱负、成就功名的机会来到了。他发誓:一定要“颁示本朝正朔”于高丽,即收复高丽,使用大唐年号历法。经过极端艰苦的努力,目标实现。刘仁轨从一个贫贱少年,依靠个人能力与功劳,后来官至宰相。
裴行俭,是唐朝烈士遗孤,“幼引荫补弘文生”。弘文馆是典型的贵族学校,在唐朝,能够进入弘文馆读书的,必是了不得的“官二代”。 裴行俭好学不倦,博学多才,书法极佳,文武双全。
贞观中,举明经,调左屯卫仓曹参军。时苏定方为大将军,谓曰:“吾用兵,世无可教者,今子也贤。”乃尽畀以术。
唐太宗贞观年间,他通过科举考试,获明经及第,成为科举场上的成功者。随即,进入军队任文职官员。他热衷于军事,拜名将苏定方为师。苏定方也十分瞧得起他,全心全意地收了这个徒弟。后来,裴行俭屡建奇功:
仪凤二年,十姓可汗阿史那都支及李遮匐诱蕃落以动安西,与吐蕃连和,朝廷欲讨之。……帝因诏行俭册送波斯王,且为安抚大食使。……简精骑,约赍,袭遮匐。道获遮匐使者,释之,俾前往谕其主,并言都支已擒状,遮匐乃降,悉俘至京师。将吏为刻石碎叶城以纪功。帝亲劳宴,曰:“行俭提孤军,深入万里,兵不血刃而叛党擒夷,可谓文武兼备矣,其兼授二职。”即拜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
唐高宗仪凤二年(677年),突厥余党联合吐蕃,发动叛乱。朝廷准备出兵征讨。根据裴行俭的建议,裴行俭以册封并送波斯王回国名义,并担任安抚大食使的身份,没带几个兵,不慌不忙,沿路召集西域各番国酋长和军队,然后,突然袭击,兵不血刃,活捉叛乱头子。他回京后,唐高宗亲自宴请他,因其“文武兼备”,封他文武双职: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
裴行俭亲手培养出一大批声名显赫的将领,如程务挺、张虔勖、崔智睟、王方翼、党金毗、刘敬同、郭待封、李多祚、黑齿常之等。
娄师德,就更了不起了,“第进士,调江都尉”,是进士及第的难得人才。当他被提拔到监察御史这个前途无量的岗位上时,朝廷招募征讨吐蕃的“猛士”,他毅然报名从军:
后募猛士讨吐蕃,乃自奋,戴红抹额来应诏,高宗假朝散大夫,使从军。有功,迁殿中侍御史,兼河源军司马,并知营田事。与虏战白水润,八遇八克。
在前线,一再立功。后来独当一面,指挥军队八战八胜。就此,步步高升,官至宰相。
娄师德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娄师德为人十分谦和。《新唐书》记载了关于他的一个有名的故事:
其弟守代州,辞之官,教之耐事。弟曰:“人有唾面,洁之乃已。”师德曰:“未也。洁之,是违其怒,正使自干耳。”
娄师德的弟弟被任命为代州刺史,临行前,身为宰相的娄师德告诫弟弟,遇事一定要忍耐,问,如果有人往你脸上吐唾沫,怎么办?弟弟说,那我就擦干它。娄师德说,这样不是惹他更生气吗!你让唾沫自己干,才是对的啊。
不与同胞争强斗狠,而是在沙场显示英雄本色,才是真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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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代,整个上层社会,都充满尚武精神。《新唐书·兵志》:
天宝后,诸军战马动以万计。王侯、将相、外戚牛驼羊马之牧布诸道,百倍于县官,皆以封邑号名为印自别;将校亦备私马。议谓秦、汉以来,唐马最盛,天子又锐志武事,遂弱西北蕃。十一载,诏二京旁五百里勿置私牧。
天宝年间,任何一个军区,战马动辄马匹。但是,政府所养马的数量,在全国微不足道,因为王侯将相们把自家的土地用来建养马场,还在自家的马上印有自己封邑号,而且私人战马的数量“百倍于县官”。因为养马占用过多的农田,皇帝不得不规定:洛阳、长安周边五百里内禁止建养马场。人们一致认为,自秦汉以来,唐朝的战马最多、品种最优良,而且皇帝重视军事,因此,西北戎狄越来越弱。
王维《少年行》:
新丰美酒斗十千,
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
系马高楼垂柳边。
大街小巷,酒肆旁,垂柳下,处处战马嘶鸣,弥漫游侠意气。如此景象,方称得尚武。
正是有了这样的少年,在战场上,才形成了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战斗力,亲手创造了大唐盛世。
大唐名将苏定方
大唐军队的战斗力,真不是吹出来的。《新唐书·苏定方传》:
苏烈,字定方,……从葱山道大总管程知节征贺鲁,至鹰娑川,贺鲁率二万骑来拒,总管苏海政连战未决,鼠尼施等复引二万骑为援。定方始休士,见尘起,率精骑五百,逾岭驰捣贼营,贼众大溃,杀千余人,所弃铠仗、牛马藉藉山野不可计。……擢定方伊丽道行军大总管,复征贺鲁,…..发其(处木昆)千骑并回纥万人,进至曳咥河。贺鲁率十姓兵十万拒战,轻定方兵少,舒左右翼包之。定方令步卒据高,攒槊外向,亲引劲骑阵北原。贼三突步阵,不能入,定方因其乱击之,鏖战三十里,斩首数万级,贼大奔。明日,振兵复进……
苏定方率五百将士,面对四万多的敌人,敢于主动发起进攻,并且大败敌人;他率领万把人,敢于挑战十万敌人,并大败敌军。
这仅是苏定方有勇有谋吗?绝不是,而是大唐将士都是纯爷们,他们蔑视人马众多的敌人,有马革裹尸的豪情,有决战决胜的信心。
建功边塞的大唐将士们,因为敢战、能战,从来都是以少胜多。
在数百万平方公里的西域,大唐的驻军,仅四万人左右。在西域用兵,难见超过五万人的记录。
当然,长安少年并非都是游侠,也存在少量的残次品。
举个废品官二代的例子。《大唐新语》:
李勣征高黎,将引其子婿杜怀恭行,以求勋效。怀恭性滑稽,勣甚重之。怀恭初辞以贫,勣赡给之;又辞以无奴马,又给之。既而辞穷,乃亡匿岐阳山中,谓人曰:“乃公将我作法则耳。”固不行。勣闻,泫然流涕曰:“杜郎放而不拘,或有此事。”遂不之逼。
李靖、李勣是初唐的两大军神。唐高宗乾封元年(666年),李勣带兵征高丽。他想自己的女婿杜怀恭入伍,争取在战场上博得功名。杜怀恭先说无钱准备资装,李勣给他钱;接着又说没有助手和马匹,李勣也送给他。再没理由了,杜怀恭便躲进岐阳山中,对人说:我岳父治军严厉,他是想拿我做从严治军的榜样啊,我不敢去。李勣听说后,伤心落泪道:我这个女婿放浪不羁,上了战场,可能真的会发生首先处罚他的事啊。
军神李勣为何落泪?因为女婿是个娘炮!
李勣的女儿,一定羞于出门,天天偷偷抹泪,因为她嫁给了个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