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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离婚?求之不得!”

芒小芒 芒小芒 2023-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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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推荐偷来的欢愉,死都不轻松!

 

 

 

苏桥躺在的陌生的宾馆房间里,等待那个男人洗澡。

 

水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好久,她的心跳声越来越重,羞耻感代替了衣服,将她重重包裹。她突然后悔了,无比狼狈地套上衣服,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家的路上,苏桥浸没在恐惧与自责中。

 

两个小时前,她喝了些酒。


时间再往前,在机场,丈夫谭继仁揽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说笑着走出来,满面春风。

 

苏桥冲过去,抓住那女人浅棕色的卷发,还没来得及开战,就被谭继仁抽了一耳光,怒斥:“瞧你什么模样!疯婆子!”

 

在苏桥愣怔的片刻,谭继仁回身对姑娘说:“先走,别让她伤着你。”言语与眉宇间俱是怜惜。

 

巴掌落在脸上不大痛,这句话落进耳中,苏桥的心痛了。

 

之后是漫长的冷战,接连一周,谭继仁不肯与苏桥说话,好像她才是那个犯错的人,这是他一贯使用的战术,他们分住在不同的房间,已经快三年了。

 

女儿香香上初中,平时住校。周末回来发现父母又闹别扭,香香冷着脸问苏桥:“你又把我爸怎么着了?”

 

那语气明显表明,他们是一国的,苏桥是外敌。

 

苏桥握紧拳头,体内涌起寒意,谭继仁很少管孩子,偶尔陪女儿聊聊天,香香便像得了赏赐般高兴,而苏桥天天照顾女儿饮食起居,说得多了,反而招烦。

 

她竟成了这个家的公敌,苏桥心里满是挫败。

 

她本是重点高中文科火箭班的名师,还在晚报副刊写着个趣说历史人物的小专栏,但自从香香备战小升初,她便辞去工作、停止写作,专心相夫教子。

 

谭继仁想让她做全职太太,她没同意,在家附近的普通初中谋得一席教职,以此保持一分尊严。可微薄的收入、无足轻重的地位,到底贬低了她的价值。

 

几年下来,丈夫和女儿照样瞧她不起。

 

那天她的情绪突然就失控了,她打开一瓶干红,自斟自饮,喝到神志迷离,然后对微信上不知身份的人说:约吗?

 

 

 

他是个很俊朗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

 

苏桥摇头,不敢想,从头至尾,她都没认真端详过那人的面目,两人没多交流,苏桥去洗了澡,躺在床上,男人再进去浴室,在他出来前,苏桥退缩了。

 

她本以为一次脱轨的行为可以带来报复的快意,但并没有,内心里不断有声音在质问自己:这就是你追求的认可吗?旁人的认可重要吗?

 

是啊,重要吗?

 

这个微信上的男人,只是她生活之外的旁人。

 

她忘记怎么添加了他,每个深夜,他发来信息,梦呓般的句子,情意绵绵的,很美,不知为什么,苏桥一直没删除他,但从不回复。

 

直到那天酒醉。

 

他们没再见面,却不停地聊天,说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

 

苏桥惊喜地发现,他竟是她的读者,常常引用她写过的故事,当然,偶尔也提出异议,说得头头是道,颇为内行。

 

苏桥望着屏幕上的文字偷笑,她写专栏用的是笔名,和她的微信名不同,男人一定想不到,他的偶像就是同他谈古论今的女人。

 

聊得多了,苏桥潜藏在心头的旧梦,有了复苏的苗头。

 

她少女时代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历史学者,高考志愿原打算全填历史系,父母不许,说女孩家家的,怎么从故纸堆里讨饭吃?

 

两相较劲,她妥协了,选择了师范类高校,当老师,符合父母的期待;教历史,是她乐意的行当。

 

可最后,到底泯于众人,心甘情愿为家庭牺牲,长久将自己定位于妻子、母亲这样的角色上。

 

 

 

没想到这样的角色那么容易被剥夺。

 

谭继仁提出离婚,是苏桥意料之中的事,但让她意外的是,谭继仁在财产分配上很不公道,而且不要女儿,抚养费也开得很低,不足以维持现状。

 

苏桥据理力争,别的可以被亏待,女儿不行。

 

谭继仁歪嘴一笑:“咱扯平了吧!你微信上那个男人,满足你了吧?”

 

苏桥愣住了,嘴唇与手指一同颤抖。

 

怪不得她会遇见那么贴心贴肺的男人,怪不得年轻俊朗的男人会为她心醉神迷,原来,这一切都是谭继仁布好的陷阱。

 

他是个好猎手,不动声色,步步为营。苏桥只能任由宰割。

 

手续办妥后,女儿跟她大吵了一架,因为苏桥告诉女儿,她以少分财产为条件,争到了抚养权。

 

尽管被误解,苏桥依旧打定主意隐瞒真相。

 

女儿是个心高气傲的小丫头,怎能忍受自己像件过时的衣服一样,被父亲嫌弃?她崇拜谭继仁,身为知名建筑设计师的父亲,是她勤奋攻克数理化的动力,而苏桥在她口中,只是个“教历史的”。

 

苏桥带着女儿搬进父母的旧居,那是栋苏俄援建的老楼,位于工厂的家属区,楼前的梧桐长得张牙舞爪,楼道阴暗逼仄,没有电梯。

 

香香很不满,噘嘴掉脸的,用整副身体在说:都怪你。

 

苏桥不可闻声地叹息,她恨自己一时迷失心性,连累了孩子。

 

晚上躺在旧席梦思床上,她不敢翻身,弹簧老了,一动就咯吱咯吱响。

 

忽然,微信叮了一声,是那个男人请求添加好友。

 

自从谭继仁提起,苏桥便删除了他,可他阴魂不散,时常发来验证消息,这次,他说:你听我解释,拜托。

 

 

 

苏桥不想听解释,但却莫名点了“接受”,然后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期待睡眠眷顾,很久了,她无法睡一个好觉,被良心反复磋磨,觉得对不起女儿。

 

那天又是,大脑清醒地等到6点,给女儿做好早饭,伺候她吃完,嘱咐她路上小心、好好听课……

 

香香不耐烦地打断:“知道了!天天说,耳朵都起茧了。”刚说完,发现苏桥在自己捶背按脖子,又问:“你怎么了?”

 

苏桥笑笑,赶忙说:“没什么,床垫弹簧旧了,一动总响,没睡好,晚上没吵到你吧?”

 

即将出门的香香忽站住脚,放软声音说:“妈,其实我知道你们离婚的原因,我会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苏桥还想多说几句,香香已经跑了,她忽然感动得热泪盈眶,女儿似乎一夜长大了,她该欣慰还是心酸?

 

上班路上,苏桥打开手机,微信响个不停,全是那男人发来的,几十条。苏桥不断劝自己:别信,别信,他是个骗子,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骗人的。

 

可随着手指划动,脑海中关于他的形象重又鲜活起来,那个笑起来一口白牙的男人,比她年轻。

 

苏桥没料到他会找来。

 

隆冬天气,他穿着很薄的羽绒服,在苏桥家楼下的梧桐树旁踢石子,像失恋的少年。

 

看见苏桥,他直愣愣走来,抓住她的胳膊,苏桥推开他的手,强迫自己硬起心肠说:“咱们别再见面了,影响不好。”

 

“为什么不好?孤男,寡女。”他说着,分别用手指指向自己,又指向苏桥,“婚都离了,你还打算为那王八蛋守身如玉?”

 

苏桥苦笑,说:“你口中的王八蛋,快是你表妹夫了。”

 

“去他的吧。”男人故作不经意,可语气中少了坚定,没办法,那是事实。

 

他在信息里告诉过苏桥,那是谭继仁布下的局,他明知女友有一个女人缘极好的表哥,还将苏桥的微信名片推送给他,说赌一万块,他睡不到这女人。

 

他不接招,说万一是个丑八怪怎么办,谭继仁给他看了照片,说不上国色天香吧,照片中的苏桥眉眼疏懒,有一种人淡如菊的味道。

 

他不是为赌局才添加苏桥的,只是恰巧对了眼缘。

 

因为苏桥从不回复,慢慢的,他将她视作树洞,在无数个深夜,讲述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感到的,久了,便产生莫名的信赖。

 

他没想到苏桥会发过香艳的邀请,一时忘了形,将微信截屏发给谭继仁,当即收到一万块转账。

 

直到谭继仁离婚他才知道,苏桥就是他崇拜的专栏作者,而他无意中当了别人的子弹。

 

 

 

谭继仁太知道苏桥喜欢什么,有意无意从旁给他做指导,当他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第一件事就是找谭继仁打了一架。

 

接下来,他一直想好好向苏桥道歉,可好容易再见,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拍打着额头忏悔:“我真是个混球!你别为这事自责,都是我的错,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绝对赴汤蹈火!”

 

苏桥摇头,只想躲开。

 

他拉住她说:“苏老师,不要因为一次失误就否定自己,人想要站起来,只能自己发光!你还记得你写过的那些历史上的名女人吗?她们哪个不是历经坎坷!可是后来呢?她们比任何男人都强,她们自己成全了自己!”

 

苏桥没吭声,他的话在她内心引起一场地震,火山喷发,江河倒流,白垩纪的恐龙被深埋在万丈泥土下。

 

她想起刻意掩埋的梦想,想起浑浑噩噩的时光,想起青春时的踌躇满志,想起中年后的黯然神伤。

 

她可以恨谭继仁,甚至可以责怪女儿,可真正剪去她翅膀,使她放弃飞翔的,从来都是她自己啊。

 

回去之后,苏桥想了很多很多,渐渐领悟了,生活给她以重击,令她无法掩耳盗铃般度日,这是磨难,也是机会。

 

现实打碎了她,可要不要重塑自我,决定权从来都在她自己手上。

 

从事普通的教职又怎样?只要她不肯普通,再平凡的工作也能生出勃勃生机。

 

她不再照本宣科,又拿起从前名校名师的派头,力图将古老的人物与事件纳入现代语境,陶醉在历史的长河里,于是,每一堂课都成了一支舞、一曲歌,而她是优秀的表演者。

 

学生们是最聪敏的,他们很快就察觉苏老师变了,眼中有了光。

 

一天,班里一个调皮的学生给她看了条视频。视频中的苏桥站上讲台,忽而眉飞色舞,忽而神情凝重,哪里是讲课,分明是演出。

 

男孩说:“苏老师,你火了!”

 

手指下拉,评论铺天盖地。许多人说:我也想要这么厉害的老师!

 

苏桥捂着嘴,没挡住落下的眼泪。

 

男孩又说:“不用谢我。我挺看好你的,好好干!”

 

苏桥嗤一声,破涕为笑。

 

 

 

视频的影响超出苏桥的预料。她立志成为潜心技艺的教书匠,却被舆论的潮水推向台前,采访邀约纷至沓来,而她全部拒绝。

 

她不需要虚浮的荣光加持,情愿活成一弯清寂的冷月,灼灼其华,不声不响。业余时间,她勤奋写专栏、做学术,当人生重头来过。

 

对这些变化,香香挺欣赏,但说得很不屑:“老树发新芽。”

 

苏桥咯咯笑着,捧起女儿的脸蛋啄了一口。

 

久违的亲密令母女俩都很局促。


香香尴尬地没话找话,说其实她早发现了谭继仁的出gui,但那时她认为母亲配不上优秀的父亲,自己活该,可这些日子她看到了,母亲也可以很优秀,以前只是为家庭牺牲太多。

 

搬到旧居后,母亲常腰酸背疼。香香观察了几天才发现,母亲睡觉从不换姿势,她问为什么,母亲说,怕吵。香香知道,母亲怕的是吵醒她。

 

她还知道了很多,譬如,父亲不要她。

 

末了,她思索片刻,别扭地对苏桥说:“你要发新芽就发吧,我没意见。”

 

苏桥眼眶一热,嗔怪似的:“这孩子……”

 

她们有一万句抱歉和感激想对彼此表达,但此时无声胜有声,母女俩霎时心有灵犀了。

 

找到自己的感觉真好,苏桥默默地想。

 

人无法仅仅通过外界的认可,去获取自我价值;只有自己先发光,才配得上生活回馈的掌声。

 

谭继仁最终没娶到那姑娘。她冲着金钱而去,融入更高级的圈子后,便捕获了更高级的猎物。

 

谭继仁痛心疾首,念起老夫老妻的旧情。苏桥说,晚了。

 

她已顾不得关心前夫的事了,作别那段污糟的婚姻之后,她才真正品砸出生活的滋味。她终于懂了,你有价值,你的爱才有价值。

 

余生,她想长成一株灿烂的向日葵,自己去寻找光,寻找暖,再不将幸福的希望寄托于人,活得酣畅淋漓。




芒说:

懂得爱自己才能被爱,

活得酣畅淋漓才是人生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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