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丨被迫让位，赵小姐的怒火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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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说：今天是连载小说《外科情史》的第16集哦，先看前面的章节再看今天的，不然情节连不上哦，后台发送“外科”提取全部已更故事。
可是现在，他竟然无比期望能和赵辛眉走到那棵圣诞树下，借基督的名义，索取一个吻。
还没等他想好借口，带辛眉过去，辛眉已经主动开口：“我们去看下那颗大圣诞树吧，装饰得真好看。”
韩禹嘴角勾起一个笑，这真是……天要助他。
韩禹和她并肩走着，这段平时很短的路，此时好像很长。韩禹心里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感觉，紧张、期待、心脏不规律跳动，甚至手心都微微有汗。
走到圣诞树下，赵辛眉才发现原来这棵树这么高，工作人员装饰时候，一定是搬着大梯子爬上爬下吧？
正在她乱想的时候，韩禹突然面对着她，温柔地说：“你知道吗，在西方圣诞节有个传统。”
“什么传统？”她抬头问。
“就是这个……”
韩禹的脑袋突然放大，赵辛眉愣住了，这……什么情况？她的嘴巴是突然被啄了一下吗。韩禹干了什么？是亲了她吗？
赵辛眉完全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韩禹看着她傻乎乎呆住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他情不自禁抱住她，低头又吻了上来，不同于刚才蜻蜓点水偷吻的一下，这一次温柔缱绻，情意绵绵。
他一点一点啃咬她的嘴唇，入口软软甜甜的，和想象中一样。在她呆愣的瞬间，韩禹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寻找她的舌尖，与她共舞。
感受到她的回应，韩禹心里一阵激荡，似有一股电流，传遍四肢百骸，他将赵辛眉抱得更紧了，亲吻逐渐激烈，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停下。
而赵辛眉整个人从痴傻到欣喜到接受，她感受到了，韩禹是喜欢她的！她忍不住回应他，这是她和他第一次，如此亲密。
亲吻结束，她羞红了脸，忍不住往韩禹怀里拱了拱，躲着不敢抬头。她听到耳边传来韩禹好听的笑声，感受到韩禹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他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韩禹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为什么要亲她？赵辛眉内心小鹿乱撞，好想问问韩禹，听到他亲口说喜欢自己啊。
她轻声呢喃：“你……”
“嗯？”
赵辛眉又问不出口了，哪有女孩子家这么不知羞的，她转了个话题，想起韩禹说的什么西方传统，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传统？”
韩禹轻声笑：“圣诞节，如果走到了槲寄生下，就要相拥亲吻，彼此的情谊能一直维持，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
原来如此，那她和韩禹之间，是爱情吧？是他想一直维持下去吧？赵辛眉忍不住咧嘴偷笑起来。这个韩禹，喜欢自己还不好意思直说。
拥抱了一会儿，雪逐渐下大了，韩禹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好。”赵辛眉乖巧答。
韩禹抓住了赵辛眉的手腕，雪天路滑，她穿着高跟鞋一定很不方便。
她没有拒绝，耳根微红，跟着他向前走。
旧淮安街还保留着老上海的风骨，韩禹和她冒着雪走过长街，她只觉得经年恍如隔世，她心头突突乱跳，希望韩禹没有感受到自己慌乱的脉搏。
上海有家特别有名的私家菜馆，但是位子特别难定，韩禹一个礼拜之前就开始打电话了。
餐厅装修得很雅致，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入口处还有鎏金雕饰品，包厢间是传统移门，门扣子是两个玉狮衔环。
唯一的缺点就是，包厢里的移门像迷宫一样，转个弯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位了。
韩禹自然地抓着她的手腕，过道只能容身一个人，他们一前一后走着，转了好几个弯才到包厢。
房间里点着熏香，氛围很好。
赵辛眉没由来地紧张起来，这样幽静的环境，韩禹不像是单纯地请她吃饭，是有什么事要说吗？难道是表白？她内心一阵窃喜。
菜很快就上来了，吃的是传统的杭帮菜，本科加上研究生，她在杭州整整呆了八年，时不时还是会怀念一下那段时间的口味。
上海少有私家菜馆能做出正宗的杭帮菜，赵辛眉尝了小一口东坡肉。
入口香滑细腻，味道香甜不腻，很好吃。但是只尝了一口，她就放下了筷子。
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怎么样也得矜持一点才行。
韩禹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喝了口茶，缓声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拘谨。”
杭帮菜偏甜，他不是特别爱吃，今天点的这一桌，都是照着她的喜好点的。
赵辛眉撇撇嘴，就知道韩禹不会在乎她的吃相，他们太熟了，对彼此的性格秉性、做事风格都太过了解。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肉，不再故作矜持。
一顿饭也没吃多少，倒是赵辛眉埋头苦吃，最后吃完站起来的时候，肚子饱饱的。
整餐饭吃下来，也没见韩禹有什么表示，似乎有什么心事，赵辛眉不知从何问起，即使问了，韩禹也不会说，干脆作罢。
买完单，韩禹送她回去。
雪下得更大了，路上已经积了薄薄的冰霜，赵辛眉不习惯穿高跟鞋，走着只觉得打脚。
韩禹揽着她的肩，慢慢往前走。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炽热感，心里一阵暖流，她轻轻依靠着韩禹的身体，鼠尾草的气息越发浓烈，熏得她面红耳赤。
如果不是淮安街的路灯昏暗，她的脸红和赧然一定全部暴露了。
想想也觉得好笑，作为一个二十八岁的大龄女青年，她竟然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
回到家，程玥女士一看见她面色潮红，训道：“又喝酒了？”
赵辛眉躲闪着目光不敢直视她老娘的逼问，她没有喝酒，大概是今晚的雪，太醉人了。
洗漱完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满脑子都是韩禹亲她的样子。
他温软的唇，覆上自己的，激起内心波浪澎湃。她也不知道两人亲了多久，时间究竟是长还是短，只知道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手脚不听使唤想要瘫软，韩禹的气息从鼻子里、嘴巴里，直灌到她的身体里，撩拨着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想起，她还羞红了脸。
韩禹牵着她的手腕在雪中漫步，还把她揽在怀里，她衣服上身上，残留的全是他的气息。男性荷尔蒙混合着鼠尾草的香味，竟是如此的……撩人。
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让她兴奋得睡不着觉。她在床上翻滚了几下，蒙着脸，躲在被窝里，偷偷笑出了声。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看时间，已经1点多了，不行，赵辛眉，快睡觉，明天你还要上班！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终于慢慢入睡了。
第二天，起床照常上班。
周五，有两个病人要安排手术，她联合大外科的几个医生处理急救。好不容易有个喘口气的机会，着急忙慌地去了趟厕所。
回来时发现中心二院的救护车停在楼下。
韩禹接了电话，立刻带着她去急诊开会。
抛开儿女情长，他们就是站在一线救死扶伤的医生，赵辛眉控制自己情绪，把思绪放到工作上来。
“二院今天早上收治了个病人，初步诊断是主动脉夹层。”
中心二院今年心外和血管外科大换血，能主刀的医生不是调任了，就是排班在外。病人情况紧急，临时来医院指导的医师急急忙忙把人送来一院。
赵辛眉诧异，虽说一院韩禹的夹层手术是出了名的稳，但是没必要什么烂摊子都往他们这儿送啊。
她和韩禹赶到急诊会诊的时候，送病人来的二院医生正在监听病人体征。
“怎么样了？”
女医生抬头看了一眼韩禹，声音中带着稍许惊讶：“学长？”
杨若萱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碰上韩禹，她比韩禹小两届，韩禹的大名如雷贯耳，读研时她跟的也是带过韩禹的导师。
“病人主动脉造影的资料呢？”
杨若萱连忙拿出文件夹：“都在这里了。”
韩禹飞快地看了一眼，腹腔主动脉造影提示夹层破口位于主动脉弓，撕裂长达主动脉根部，修补非常棘手。
“叫齐副主任下来会诊。”
赵辛眉连忙去打电话叫小老头下来，没一会儿跑得呼哧呼哧的齐建国带着徐进来了。
齐建国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血检转氨酶及尿素氮等衡量肝肾功能的指标差得一塌糊涂，CT显示部分肝肾出现坏死情况。
齐建国皱着眉头道：“二院真是不仁义，尽把棘手的活儿推给我们。”
说完，瞟了一眼韩禹。
“有把握做吗？”
韩禹点点头：“大概六成。”
他很少给手术的成功率下定义，六成只是对于病人后期存活率的指标，尽管这样，病人的情况也不是属于手术的绝佳条件。
赵辛眉凑过去看了看，情况确实很糟糕，病人本身是个严重肥胖患者，肝功能不是很好，脏器长时间供血不足，最容易出现衰竭。
二十四小时内不动手术，情况很危险。
“你想清楚，这个手术不好做，我们不能轻易冒险。”
韩禹点了点头道：“通知手术室、麻醉师，准备手术。”
齐建国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这种手术吃力不讨好，韩禹完全有理由拒绝的，他们有上级医院，如果手术风险过大，交给更大的医院更加稳妥些。
杨若萱感激地看了眼韩禹，她没想到韩禹根本没有多做考虑就接了。
“那我去准备一下。”这类手术需要长达六七个小时，赵辛眉准备回办公室吃点东西，以免体力不济。
韩禹沉吟了一会儿，犹豫道：“不用了，杨若萱做我的一助吧。”
说完所有人都愣了，杨若萱是二院的医生，于情，他们没搭过手术，彼此操作也不熟悉；于理，跨医院手术，后期需要打报告，极其麻烦。
韩禹贸然让杨若萱做一助，未免有些奇怪。
这会儿大外科除了赵辛眉，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上手术了。
“就这样决定吧，手术半个小时后开始。”说完，韩禹就带着病人上了五楼准备。
赵辛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韩禹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拒绝让她做一助？好歹他们也一起搭档了两年多了。
虽说自己上次主刀手术表现不佳，可也也不必在这种情况下换一助吧？
齐建国冲她笑了笑，宽慰道：“小赵医生，不要生气，你得学着习惯，被人压一头的感觉。”
赵辛眉知道小老头调侃她，但是韩禹的做法确确实实让她觉得难过又生气。
就像每天都可以吃到的一颗糖，有一天忽然到了别的小朋友手里。
昨天还为他激动地难以成眠，今天就气愤到咬牙切齿，果然陷入爱河的女人，真是可怕。
赵辛眉忽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潇洒了，从前，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患得患失，可是偏偏遇上了韩禹。
知道他遇事冷静淡定从容，可为什么在感情面前也能将诸多情绪收敛起来？是不是不够爱？
昨天的亲吻难道是假的吗？仅仅就是一个西方传统，不是爱情吗？他想维持的，难道只是友情吗？
赵辛眉第一次觉得心酸起来，她和韩禹，到底是什么关系？昨天又没有明说，今天他也没什么异样。如果不是清晰的亲吻感，她还以为自己昨天是做了一场梦。
<第16集完>
芒说：
韩禹为什么不让辛眉上一助了捏？他和杨若萱会不会有什么故事呢？大家猜猜看啦~
（PS：杨若萱是一个读者宝宝的名字，她说写许庭安时候把她写进去，考虑到写小许还比较靠后，我就给这位宝宝先安排在小韩这里吧，哈哈哈哈。）
明天3号不更《外科情史》，但会更短篇小故事哟，明天我生日要出去浪啦。4号继续更《外科情史》。今天依然要给芒芒点“在看”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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