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岭之劫24：我见众生皆萤光，唯你是明月
雪岭之劫·第24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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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握着她的脚腕，将她拉了回来。
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固定她的后脑，俯身，含住她的唇瓣。
温热的液体汩汩渡进口中，带着强势的不容躲避的力道。
夏莲被迫吞咽。
一滴也没有流出。
薛岭就着她的唇，暴戾地深吻进去，夏莲双拳胡乱地落在他肩背，却像是挠痒痒。
男人带着一股天然的狠劲，火热又贪婪地攻城略地，足足狼吻了半分钟，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水温怎么样？人体温度，不冷也不烫。”薛岭挑眉，拇指慢条斯理地抹过薄唇上的水渍。
夏莲仰躺在床上，怒目灼灼，双唇被吻得潋滟水润，带着红玫瑰般的色泽。
一字一句诅咒道，“你会下地狱的！”
“不论下地狱，还是上天堂，我们一起。夏莲，你这辈子都得待在我身边，别想离开，也别试着去挑战我的底线，我们的宝宝要是有任何意外，那只狼崽就是你的下场。”
小美没有被他扼断脖子，但扔出去的时候，左后腿被拗骨折，成了瘸子。
夏莲抱着小美，心疼得直落泪。
薛岭用夹板给那狼的伤腿做了外固定。
他说野兽的身体都有良好的自愈能力，只要营养跟得上，要不了个把月，小美的伤腿就能长好，能跑能跳。
只是自此以后，小美见了薛岭总是怯生生的，它低眉搭眼，拖着三条腿，夹着尾巴溜墙根，像只可怜兮兮的丧家之犬。
夏莲被关在屋子里一个多月，渐渐被掏空了生气，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不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就是双手抱膝，埋着头，无助地坐在床上，那是婴儿在子宫里的姿势，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
以往黑琉璃般的灵动眼珠，也变得腐黑无光，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不看他，也很少说话。
更别说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欢喜雀跃地跟着他，问东问西，说南道北，眼神狡黠得，像只时刻准备使坏的小狐狸。
薛岭早就解开她的双腕，绳索只系着她一只手，除了不能下床，她活动并不受限。
自从知道她有了身孕，薛岭就再也没碰过她。
他把另一张单人床从地窖里搬上来，支在距离夏莲不远的地方。
女孩半夜经常会坐起身，拥着被子，靠在床头，莹白的一张脸，正对着小小的窗棂。
窗外雪光微微，一轮孤高的月，梦境般悬挂在暗蓝天幕。
夏莲就那么孤独哀伤地盘腿坐着。
像他小时候看的童话书里的插画，卖火柴的小姑娘。
他在想，上海的月，难道真比雪山的更圆、更亮吗？
浓重的夜色里，薛岭静静看着女孩，女孩仰头看着月。
他无法忽视她眼里的哀伤与渴望。
心突然痛得像是要撕开。
我见众生皆萤光，唯你是明月。
夏莲，我心上的明月，我该怎么对待你？
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大约就是本来属于你的，却阴差阳错地失去。
往后余生，不论温柔禁锢，还是强取豪夺，都再也回不到原点。
……
他想起在兴安岭，她第一次亲吻他。
那是北方森林里的明媚七月，他抱着她，穿过层层叠叠的深碧浅绿，细碎的金光透过斑驳树影，打在少女嫣红的脸颊上。
她不时在他怀里扭动，气息紊乱，呼吸炙热，脸色越来越红，尤其是双唇，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不时溢出难耐的呻吟。
吴敏给她下的药太霸道，他中途不得不停下来，把她放在小溪边的青石板上，在岸边寻找一种涉水而长的中草药。
这种草药是外公告诉他的，有清凉解毒的功效，据说是红欲果的天然克星。
竟然真的找到了。
他把草药在青石上捣碎，试着喂给她。
女孩眼瞳散乱，面色酡红，胡乱地扭动着，他一只手臂半抱着她，将她固定在怀中，另一只手捏着捣碎的草叶，送进她口中。
草药的味道并不好闻，她扭着头，闭眼挣扎，突然挺身，双臂环抱住他的脖颈。
薛岭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女孩的嘴唇已经撞到他唇上。
浑身的血液像是在瞬间凝固。
小乖的唇那么软，那么嫩，带着炽热的温度，死命地吻吮着他。
酥麻的电流在唇齿间炸开，那是一种极端战栗的感觉。
18岁的青涩少年，连瞳孔都被刺激得微微收缩。
她被下了药，她还那么小，他应该推开她的，可他推不开。
颤抖的手停在半空——
在他理智终于回笼的刹那，女孩软软地跌落，两人唇齿分离。
薛岭的心砰砰狂乱着，快要蹦出胸腔。
那是他的初吻。
他抱着女孩，整个人像是被火燎过。
从双手到脸颊，从耳朵到脖子全都红透了。
夏莲被喂过草药后，慢慢安静下来，在他怀里睡熟了。
他抱着她，在森林徒步走过六公里，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最近的医院。
最后的一公里，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
双臂僵硬麻木，脚步沉重得仿佛灌了铅，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大汗淋漓。
他遵照夏父的意见，什么都没告诉她。
而她醒来后，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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