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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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女神结婚了(大结局+番外)

接上文:我低眉垂眼地向他认错。“对不起,昨天是个小意外,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行吗?”
2023年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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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组家庭中,难以启齿的畸形恋

作者:苏希西来源:苏希西(id:bysunxixi)01夜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文樱身体瑟缩着,在我怀里拱了拱,发出小声的嘤咛。我朦胧半醒,拉起被子,盖住她晾在外面的肩膀。她的肩头一片冰凉。枕头也是,湿且凉。我低头,只见幽暗的光线里,文樱满脸泪痕,像小动物般呜咽着。她又一次被梦魇住了。我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爱怜地吻吻她额头,“又做噩梦了?不怕啊樱樱,有我在……”她没完全醒过来,一边抽泣一边梦呓着:“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死在水里的人,一辈子都没办法转世?是真的吗?”我在想白天发生的事,真的把她吓坏了。02那完全是一场意外。时逢周末,我和文樱带着三岁的女儿,去郊外的森林公园游玩。在过一座桥的时候,游人拥挤,桥上栏杆突然断裂。我抱着女儿,猝不及防地跌进河中。这个季节正是雨季,河面高涨,水流很猛很急。我只是勉强会游泳,在这种野河里根本招架不住。几个湍急的浪头打来,我沉进水中,女儿也被激流卷走。岸上有人惊叫,有热心的游客扑通扑通跳下来。我被几个男人搀出水面,却像疯了一般挣扎,“求求你们,先救我女儿,先救我女儿!”视野像急剧晃动的镜头,可我能捕捉到视线里那微弱的一抹红。那是我穿着小红裙子的女儿,已经被冲到了离桥十几米开外。那些人安慰我,已经有人去救了,你别着急啊,先上岸。等我被岸上的游客拉上来,这才看到,女儿也已经被人救出水面。她趴在那人肩膀上,整个头脸都露在水上,救她的人水性很好,像一条敏捷的鱼,在水下快速穿梭。游到岸边后,那人娴熟地踩着水,将女儿朝岸上推。我飞奔过去,女儿已经被人拉上来。此时我也看清了救女儿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妻子,文樱!岸上有人在惊叹,就像抖音小视频里的旁白,“这是高手!这是高手!!”娘俩上来,一场劫后余生,我们一家三口紧紧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事后去了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们除了受寒,没有大碍,让回去熬姜汤喝,就打发我们离开了。03回去的路上,女儿在车里睡着了。文樱依然面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等红灯的时候,我拉起她冰凉的手,笑着没话找话,“老婆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学会的游泳?还游得这么好?”我和文樱是大学同学,我记得很清楚,她大学唯一挂掉的科目是游泳。考试时怎么都不肯下水,说是小时候溺水,留下非常严重的恐水的后遗症。那时候游泳是必修课,老师给她一次补考的机会,但她仍是死也不下水,宁愿拿不到毕业证。最后还是院领导出面,让她去医院开了心理疾病的证明,游泳科目才得以免修通过。对了,文樱的家里很有背景,她继父是我们当地很有名的企业家,经常上电视财经访谈节目的那种。文樱本来姓乔,她生后不久,生父就病逝了,母亲改嫁之后,给那家连着生了两个弟弟。童年她几乎没有父母的印象,直到12岁那年,爷爷奶奶病逝,这才认了亲生母亲,改了继父的姓,跟随他们一起生活。文父待她其实一般,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没有帮忙,我们结婚时也没给任何陪嫁,连文樱生孩子,她妈也只是拎着水果过来看一眼,一天月子也没伺候过。那位继父呢,连探望一次也没有过,冷漠至极。我明白,他们根本没把她当家人,连面上的敷衍也不肯做。我心疼我的小女孩,唯有对她更好,更体贴,更加温柔与疼惜。可惜我的父母并不跟我一样。当时我们新婚,新房没下来,暂时跟父母住在一起。有次我出差三天,回来后怎么也找不到文樱,电话不通,微信不回。我急了,追问再三,我妈才吞吞吐吐说,文樱跟她生活习惯不同,她借我出差,数落了她几句,大概话说得有点重,说完其实她也后悔了。文樱是那种不会与人吵架的性格,当时没说什么,安静地吃完饭,洗好碗筷,然后一个人跑去了爷爷奶奶的墓地。就像新闻报道里那个12岁的小男孩,半夜跑去坟地看妈妈……她的爷爷奶奶葬在连江县,距离福州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过隧道,电话没有信号。后来她回了微信,说在连江祭奠爷爷奶奶,等会儿就回来。我立即追去了连江县陵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永远忘不了当时看到的那一幕。我的女孩儿小小一只,靠在大大的墓碑旁,呆愣愣地垂着头,那么无助,那么孤落。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瘦伶伶的。我的心疼得像被小钳子夹住,一呼一吸都是丝丝拉拉的痛。别的女人在夫家受了委屈,可以回娘家,可是找亲人倾诉,可是我的文樱没有娘家可以依靠了,如果婆家人也欺负她,她要找谁去哭诉呢?听到我的脚步声,文樱抬起头来,眼睛又红又肿,像受惊的小动物,无比窘迫的样子。我摸摸她的头,俯身把鲜花放在墓碑前,然后跪在爷爷奶奶的坟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爷爷奶奶对不起,是我让樱樱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当天我带文樱回福州,住进了酒店。我告诉我妈,会尽快找房搬出去住,在找到合适房子之前,我们会一直住酒店。04我妈是个很强势的女人,事事都要自己做主。幸好我虽然是独生子,但并不妈宝,除了新婚那一次,我再也没有让文樱受过任何一次委屈。不久我们的房子下来,是180平的大平层,装修好后,在结婚一周年纪念日那天搬了进去。其实我的家境不错,婚后在我父母的支助下开了公司,三个月就实现回本,半年盈利50万。婚后第二年我们换了车,第三年添了宝宝,我自己不喜欢奢侈品,但是一应婴儿用品,还有文樱的衣服包包,我都给她们买最贵的、最好的。那大概是我生命里最幸福的一段日子。文樱还没有心生暗疾,我们夫妻俩好得蜜里调油。她整天脸上都带着笑,亲眼见证我从一个手忙脚乱的新手奶爸,变成专业级的带娃高手。喂奶,洗澡、哄睡、换尿不湿……月子里我包揽了孩子的一切吃喝拉撒。文樱没奶,不用喂孩子,却在一个月里被我喂胖了六斤。那时候她笑容闪亮,言语俏皮,经常在朋友圈里花样晒娃晒老公。同学和熟人们都笑道,这波狗粮也太甜了,齁人!从校园到婚纱,从婚纱到白头,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幸福相伴,一世一生。却没想到,命运会那么快,就对我们露出锋利的獠牙。是在女儿一周岁的前几天,我们带孩子去拍周岁照。回去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等了很久,雨才稍微小了点。我从店里借了一把伞,冲去停车场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撑着伞去接文樱和女儿。车子到店门口只有几十米,中间隔着一条人行道和绿化带。地上有浅浅的积水,我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撑着伞,文樱搂着我的腰。刚走到车子旁边,我突然听到脚下嘎登一声响,没来得及反应,一个井盖被我踩翻,我抱着孩子,直直地掉了下去。那一瞬间,文樱尖锐的惊叫像锥子般刺进我的耳膜。不幸中的万幸,孩子始终被我紧紧抱在怀中,井中的水流只到我腰部。我奋力把孩子举上去,文樱趴在井口,伸长双臂,仍然差了一大截。她站起身,用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凄厉惨烈的嗓音大声呼救。很快,店老板带着一群人赶到,用了绳索和拖把,把我和孩子都救了上来。我只差一点点就坚持不住了。水流倒灌到井里,那水太急,冲劲太大,如果不是一个壮年男人,根本抵抗不了那么久。我和孩子上来,文樱几乎给摄影店老板跪下去。老板是个憨厚人,赶紧将她扶住,说是我和孩子运气好,这排水井是直通闽江的,如果雨再大一点,水再深一点,后果不堪设想。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个意外,过去就过去了。没想到,此事却在文樱心里留下抹不去的阴影。那些暗流隐秘地涌动,形成黑色旋涡,一点点吞噬掉我们曾拥有的平静和幸福。文樱开始频繁失眠,做噩梦。有时候半夜起来,坐在卫生间抱头啜泣。我把她抱回床上,亲吻她,安抚她,问她为什么,她只流着泪摇头。实在躲不过去了,才说自己可能患上了抑郁症。那是对我来言很遥远的一种病。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带她去看心理专家,做心理咨询,吃药,旅行,散心。我们去过欧洲、日本还有国内很多名胜景区。经过整整两年的调理和治疗,她终于慢慢好了起来。情绪平稳,可以睡整宿的觉了。她也不再做噩梦,脸上渐渐有了笑模样。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可以考虑慢慢减药了。没有想到,一次郊游,前功尽弃,一切又被打回解放前。就在那天晚上,文樱告诉我了一个惊天秘密,她曾经有个哥哥,异父异母的那种。那个哥哥为了救她,24岁那年淹死在了闽江河里。那年她18,刚考上大学。而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这原因,生母和继父都不知道。否则继父对她,就绝不仅仅只是冷漠和疏离这么简单。05我知道文樱小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她的爷爷是渔民,清闲时还跟人合伙养殖海带,冬至前种下,到了春节就能收割。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文樱也是被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当做小公主宠大的。在她12岁那年,奶奶癌症去世,爷爷悲恸之下,也重病不起,被送去医院治疗。那时文樱才上小学六年级,爷爷住院前问她,愿意跟着伯父和婶婶生活,还是愿意跟自己的亲妈。文樱选择了亲妈。一来婶婶待她有点凶,二来,小孩子都是渴望母爱的,即使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也对想象中的母亲怀有无限憧憬。后来文樱告诉我,这是她此生做的最后悔的一次决定。母亲和继父不久之后来到渔村,带走了她。临走之前去医院看爷爷,爷爷精神挺好,还拄拐走出病房,笑眯眯地送走了她。她甜甜地回头跟爷爷招手,好好养病啊爷爷,等放寒假了我就回来看你。爷爷没有等到她放寒假,他甚至没能熬出一周。老家来人报丧,可母亲和继父都瞒着她,没人带她回去,去送爷爷最后一程。文樱每每提及此事,都要大哭一场。她的童年在12岁那年,被迫划上一道休止符。此前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此后是寄人篱下的拖油瓶。——这是之前我所知道的全部。简而言之,生母对她没什么感情,继父跟她没有血缘,他们对她都很冷漠。两个弟弟在家里是小霸王,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她什么都得先紧着他们,让着他们。她从没提过,她曾有个哥哥,比她大六岁的,没有血缘的哥哥——她的继父和前妻生的独子。更没有提过,那个哥哥对她曾有过的觊觎与侵犯。06文樱朦胧的初恋发生在17岁。那个男生与她同级不同班,是校篮球队的队长,长得清秀挺拔,笑起来有颗可爱的小虎牙。男生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表白。只是经常在上下学路上,跟着她一起骑单车回家。两家住的不远,有天下瓢泼大雨,她没带伞,男生就提议和他共撑一把伞,步行回家。她羞涩地同意了。路上男生体贴地把伞朝她那边倾斜,自己衣服全淋湿了。可文樱没来得及感动,她远远看到一个人,全身就筛糠般地颤抖起来。那个人是她哥哥——文卓扬。文卓扬把车停在路边,撑着一把伞,大踏步地朝她走来。他眼神阴郁,脸上线条冷硬至极,让人觉得他俊秀的五官也跟着凌厉起来。文樱不敢再走,站在雨中瑟瑟发抖。哥哥走近她,一把拽住她手腕,将她扯到自己伞下,“不是告诉过你,下雨就在学校等着吗?乱跑什么?”接着他抬脚就踹向男生,“滚!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主意!离她远一点!!”男生挨了一脚,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文卓扬。两人个头相近,但明显哥哥的气势更胜一筹,男生捡起伞,默默地离开了。文樱后来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男生。他本来已经考过了雅思,就要去外国读书了,也许是想在临走前告白的,但被文卓扬一脚踹翻了这个企图。就在那一天,文樱失去了自己的初吻。她在车里拼命挣扎,混乱中还掌掴了文卓扬一巴掌。换来的代价是,她的嘴唇被他咬破了皮。“你知道吗老公?我总是做噩梦,梦到他并没有死……”-未完待续-篇幅所限,请点击下面蓝色字体,阅读续集。折樱(中)折樱(下)折樱(大结局)
2022年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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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樱(大结局)

作者:苏希西来源:苏希西(id:bysunxixi)前情回顾:
2022年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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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樱(下)

—故事:领养来的儿子,毁了我的女儿故事:一个绑匪和女人质的人生反转故事:一个19岁少女在乌兑兰的离奇经历*更多交流咨询,请添加我的私人微信号,也许不能天天聊天,但还是期待你一直都在。
2022年10月27日
其他

折樱(中)

—故事:领养来的儿子,毁了我的女儿故事:一个绑匪和女人质的人生反转故事:一个19岁少女在乌兑兰的离奇经历*更多交流咨询,请添加我的私人微信号,也许不能天天聊天,但还是期待你一直都在。
2022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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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希西短篇小说:折樱

作者:苏希西来源:苏希西(id:bysunxixi)01夜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文樱身体瑟缩着,在我怀里拱了拱,发出小声的嘤咛。我朦胧半醒,拉起被子,盖住她晾在外面的肩膀。她的肩头一片冰凉。枕头也是,湿且凉。我低头,只见幽暗的光线里,文樱满脸泪痕,像小动物般呜咽着。她又一次被梦魇住了。我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爱怜地吻吻她额头,“又做噩梦了?不怕啊樱樱,有我在……”她没完全醒过来,一边抽泣一边梦呓着:“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死在水里的人,一辈子都没办法转世?是真的吗?”我在想白天发生的事,真的把她吓坏了。02那完全是一场意外。时逢周末,我和文樱带着三岁的女儿,去郊外的森林公园游玩。在过一座桥的时候,游人拥挤,桥上栏杆突然断裂。我抱着女儿,猝不及防地跌进河中。这个季节正是雨季,河面高涨,水流很猛很急。我只是勉强会游泳,在这种野河里根本招架不住。几个湍急的浪头打来,我沉进水中,女儿也被激流卷走。岸上有人惊叫,有热心的游客扑通扑通跳下来。我被几个男人搀出水面,却像疯了一般挣扎,“求求你们,先救我女儿,先救我女儿!”视野像急剧晃动的镜头,可我能捕捉到视线里那微弱的一抹红。那是我穿着小红裙子的女儿,已经被冲到了离桥十几米开外。那些人安慰我,已经有人去救了,你别着急啊,先上岸。等我被岸上的游客拉上来,这才看到,女儿也已经被人救出水面。她趴在那人肩膀上,整个头脸都露在水上,救她的人水性很好,像一条敏捷的鱼,在水下快速穿梭。游到岸边后,那人娴熟地踩着水,将女儿朝岸上推。我飞奔过去,女儿已经被人拉上来。此时我也看清了救女儿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妻子,文樱!岸上有人在惊叹,就像抖音小视频里的旁白,“这是高手!这是高手!!”娘俩上来,一场劫后余生,我们一家三口紧紧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事后去了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们除了受寒,没有大碍,让回去熬姜汤喝,就打发我们离开了。03回去的路上,女儿在车里睡着了。文樱依然面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等红灯的时候,我拉起她冰凉的手,笑着没话找话,“老婆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学会的游泳?还游得这么好?”我和文樱是大学同学,我记得很清楚,她大学唯一挂掉的科目是游泳。考试时怎么都不肯下水,说是小时候溺水,留下非常严重的恐水的后遗症。那时候游泳是必修课,老师给她一次补考的机会,但她仍是死也不下水,宁愿拿不到毕业证。最后还是院领导出面,让她去医院开了心理疾病的证明,游泳科目才得以免修通过。对了,文樱的家里很有背景,她继父是我们当地很有名的企业家,经常上电视财经访谈节目的那种。文樱本来姓乔,她生后不久,生父就病逝了,母亲改嫁之后,给那家连着生了两个弟弟。童年她几乎没有父母的印象,直到12岁那年,爷爷奶奶病逝,这才认了亲生母亲,改了继父的姓,跟随他们一起生活。文父待她其实一般,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没有帮忙,我们结婚时也没给任何陪嫁,连文樱生孩子,她妈也只是拎着水果过来看一眼,一天月子也没伺候过。那位继父呢,连探望一次也没有过,冷漠至极。我明白,他们根本没把她当家人,连面上的敷衍也不肯做。我心疼我的小女孩,唯有对她更好,更体贴,更加温柔与疼惜。可惜我的父母并不跟我一样。当时我们新婚,新房没下来,暂时跟父母住在一起。有次我出差三天,回来后怎么也找不到文樱,电话不通,微信不回。我急了,追问再三,我妈才吞吞吐吐说,文樱跟她生活习惯不同,她借我出差,数落了她几句,大概话说得有点重,说完其实她也后悔了。文樱是那种不会与人吵架的性格,当时没说什么,安静地吃完饭,洗好碗筷,然后一个人跑去了爷爷奶奶的墓地。就像新闻报道里那个12岁的小男孩,半夜跑去坟地看妈妈……她的爷爷奶奶葬在连江县,距离福州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过隧道,电话没有信号。后来她回了微信,说在连江祭奠爷爷奶奶,等会儿就回来。我立即追去了连江县陵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永远忘不了当时看到的那一幕。我的女孩儿小小一只,靠在大大的墓碑旁,呆愣愣地垂着头,那么无助,那么孤落。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瘦伶伶的。我的心疼得像被小钳子夹住,一呼一吸都是丝丝拉拉的痛。别的女人在夫家受了委屈,可以回娘家,可是找亲人倾诉,可是我的文樱没有娘家可以依靠了,如果婆家人也欺负她,她要找谁去哭诉呢?听到我的脚步声,文樱抬起头来,眼睛又红又肿,像受惊的小动物,无比窘迫的样子。我摸摸她的头,俯身把鲜花放在墓碑前,然后跪在爷爷奶奶的坟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爷爷奶奶对不起,是我让樱樱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当天我带文樱回福州,住进了酒店。我告诉我妈,会尽快找房搬出去住,在找到合适房子之前,我们会一直住酒店。04我妈是个很强势的女人,事事都要自己做主。幸好我虽然是独生子,但并不妈宝,除了新婚那一次,我再也没有让文樱受过任何一次委屈。不久我们的房子下来,是180平的大平层,装修好后,在结婚一周年纪念日那天搬了进去。其实我的家境不错,婚后在我父母的支助下开了公司,三个月就实现回本,半年盈利50万。婚后第二年我们换了车,第三年添了宝宝,我自己不喜欢奢侈品,但是一应婴儿用品,还有文樱的衣服包包,我都给她们买最贵的、最好的。那大概是我生命里最幸福的一段日子。文樱还没有心生暗疾,我们夫妻俩好得蜜里调油。她整天脸上都带着笑,亲眼见证我从一个手忙脚乱的新手奶爸,变成专业级的带娃高手。喂奶,洗澡、哄睡、换尿不湿……月子里我包揽了孩子的一切吃喝拉撒。文樱没奶,不用喂孩子,却在一个月里被我喂胖了六斤。那时候她笑容闪亮,言语俏皮,经常在朋友圈里花样晒娃晒老公。同学和熟人们都笑道,这波狗粮也太甜了,齁人!从校园到婚纱,从婚纱到白头,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幸福相伴,一世一生。却没想到,命运会那么快,就对我们露出锋利的獠牙。是在女儿一周岁的前几天,我们带孩子去拍周岁照。回去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等了很久,雨才稍微小了点。我从店里借了一把伞,冲去停车场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撑着伞去接文樱和女儿。车子到店门口只有几十米,中间隔着一条人行道和绿化带。地上有浅浅的积水,我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撑着伞,文樱搂着我的腰。刚走到车子旁边,我突然听到脚下嘎登一声响,没来得及反应,一个井盖被我踩翻,我抱着孩子,直直地掉了下去。那一瞬间,文樱尖锐的惊叫像锥子般刺进我的耳膜。不幸中的万幸,孩子始终被我紧紧抱在怀中,井中的水流只到我腰部。我奋力把孩子举上去,文樱趴在井口,伸长双臂,仍然差了一大截。她站起身,用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凄厉惨烈的嗓音大声呼救。很快,店老板带着一群人赶到,用了绳索和拖把,把我和孩子都救了上来。我只差一点点就坚持不住了。水流倒灌到井里,那水太急,冲劲太大,如果不是一个壮年男人,根本抵抗不了那么久。我和孩子上来,文樱几乎给摄影店老板跪下去。老板是个憨厚人,赶紧将她扶住,说是我和孩子运气好,这排水井是直通闽江的,如果雨再大一点,水再深一点,后果不堪设想。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个意外,过去就过去了。没想到,此事却在文樱心里留下抹不去的阴影。那些暗流隐秘地涌动,形成黑色旋涡,一点点吞噬掉我们曾拥有的平静和幸福。文樱开始频繁失眠,做噩梦。有时候半夜起来,坐在卫生间抱头啜泣。我把她抱回床上,亲吻她,安抚她,问她为什么,她只流着泪摇头。实在躲不过去了,才说自己可能患上了抑郁症。那是对我来言很遥远的一种病。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带她去看心理专家,做心理咨询,吃药,旅行,散心。我们去过欧洲、日本还有国内很多名胜景区。经过整整两年的调理和治疗,她终于慢慢好了起来。情绪平稳,可以睡整宿的觉了。她也不再做噩梦,脸上渐渐有了笑模样。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可以考虑慢慢减药了。没有想到,一次郊游,前功尽弃,一切又被打回解放前。就在那天晚上,文樱告诉我了一个惊天秘密,她曾经有个哥哥,异父异母的那种。那个哥哥为了救她,24岁那年淹死在了闽江河里。那年她18,刚考上大学。而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这原因,生母和继父都不知道。否则继父对她,就绝不仅仅只是冷漠和疏离这么简单。05我知道文樱小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她的爷爷是渔民,清闲时还跟人合伙养殖海带,冬至前种下,到了春节就能收割。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文樱也是被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当做小公主宠大的。在她12岁那年,奶奶癌症去世,爷爷悲恸之下,也重病不起,被送去医院治疗。那时文樱才上小学六年级,爷爷住院前问她,愿意跟着伯父和婶婶生活,还是愿意跟自己的亲妈。文樱选择了亲妈。一来婶婶待她有点凶,二来,小孩子都是渴望母爱的,即使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也对想象中的母亲怀有无限憧憬。后来文樱告诉我,这是她此生做的最后悔的一次决定。母亲和继父不久之后来到渔村,带走了她。临走之前去医院看爷爷,爷爷精神挺好,还拄拐走出病房,笑眯眯地送走了她。她甜甜地回头跟爷爷招手,好好养病啊爷爷,等放寒假了我就回来看你。爷爷没有等到她放寒假,他甚至没能熬出一周。老家来人报丧,可母亲和继父都瞒着她,没人带她回去,去送爷爷最后一程。文樱每每提及此事,都要大哭一场。她的童年在12岁那年,被迫划上一道休止符。此前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此后是寄人篱下的拖油瓶。——这是之前我所知道的全部。简而言之,生母对她没什么感情,继父跟她没有血缘,他们对她都很冷漠。两个弟弟在家里是小霸王,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她什么都得先紧着他们,让着他们。她从没提过,她曾有个哥哥,比她大六岁的,没有血缘的哥哥——她的继父和前妻生的独子。更没有提过,那个哥哥对她曾有过的觊觎与侵犯。06文樱朦胧的初恋发生在17岁。那个男生与她同级不同班,是校篮球队的队长,长得清秀挺拔,笑起来有颗可爱的小虎牙。男生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表白。只是经常在上下学路上,跟着她一起骑单车回家。两家住的不远,有天下瓢泼大雨,她没带伞,男生就提议和他共撑一把伞,步行回家。她羞涩地同意了。路上男生体贴地把伞朝她那边倾斜,自己衣服全淋湿了。可文樱没来得及感动,她远远看到一个人,全身就筛糠般地颤抖起来。那个人是她哥哥——文卓扬。文卓扬把车停在路边,撑着一把伞,大踏步地朝她走来。他眼神阴郁,脸上线条冷硬至极,让人觉得他俊秀的五官也跟着凌厉起来。文樱不敢再走,站在雨中瑟瑟发抖。哥哥走近她,一把拽住她手腕,将她扯到自己伞下,“不是告诉过你,下雨就在学校等着吗?乱跑什么?”接着他抬脚就踹向男生,“滚!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主意!离她远一点!!”男生挨了一脚,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文卓扬。两人个头相近,但明显哥哥的气势更胜一筹,男生捡起伞,默默地离开了。文樱后来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男生。他本来已经考过了雅思,就要去外国读书了,也许是想在临走前告白的,但被文卓扬一脚踹翻了这个企图。就在那一天,文樱失去了自己的初吻。她在车里拼命挣扎,混乱中还掌掴了文卓扬一巴掌。换来的代价是,她的嘴唇被他咬破了皮。“你知道吗老公?我总是做噩梦,梦到他并没有死……”ps:还有“下集”即将出炉,谢谢大家看完“上集”,请点个在看支持下希西好嘛\
2022年10月23日
其他

领养来的儿子,毁了我的女儿

01倪涵9岁那年,家里多了个长她两岁的小哥哥。小哥哥来她家一个月前,家人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张罗,爸爸的书房清理一空,整个房间全部粉刷,定制了做工精致的品牌儿童家具,连天花板也请人做了蓝色星空彩绘。爸妈郑重地征求她的意见,“我们领养个小哥哥,以后来保护你好不好?”倪涵虽然才9岁,却一眼看穿大人的虚伪:“你们真的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如果我说不愿意呢?”父母头痛地彼此交换了下眼神,“涵涵,你不是一直羡慕同学家有两个孩子?家里多个小哥哥给你作伴,为什么不愿意呢?”“我不是不愿意,我是讨厌你们已经做了决定,还来假惺惺问我行不行!”妈妈对爸爸使了个眼色,后者识趣离开,妈妈把倪涵搂在怀中,擦干她脸上湿湿的泪痕:“涵涵,不是爸爸妈妈做好了决定,而是这个小哥哥很特殊,是国家托付到我们家寄养的,他的身世很凄惨,爸爸妈妈很心疼他,想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不是刻意忽略你的感受,爸爸妈妈保证——”妈妈在耳边竖起三根手指,“就算小哥哥到了咱们家,我们涵涵也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公主,只会多个哥哥爱你、宠你,绝不会瓜分爸妈对你的爱……”倪涵吸溜了下鼻子,抬头可怜兮兮道:“真的?”妈妈笑着点头,“当然!”“那好吧。”倪涵破涕,追问着,“小哥哥什么时候到,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妈妈拿出手机,划拉了几下,给她看那小男生的照片。那是倪涵第一次看到王嘉林,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了那个漂亮到几近过分的男孩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鼻梁挺秀,唇瓣菲薄……这个男生,长得比绝大多数女孩还更清秀俊俏。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端端正正坐在病床上,圆形的吸顶灯光从他头顶打下去,衬得睫毛愈发葱茏,在漆黑的眼瞳中投下一片阴影,幽深得如同最暗的夜。“他生病了吗?”倪涵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男孩,语气里充满担忧。“是的,生了很严重的病,在这里,”妈妈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是心理上的疾病,所以小哥哥来了,我们大家都要关心他爱护他,只有这样他才能快快好起来。”倪涵乖巧地点头。妈妈把她从腿上放下来,拉起她的双手,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涵涵,开学你就上四年级,是个大姑娘了,哥哥的身世需要保密,所以对外,我和爸爸会宣布哥哥是妈妈在上一段婚姻里生的孩子,因为不愿意跟亲生父亲移民海外,所以妈妈把他接过来一起生活,对外我们会宣布他是妈妈的亲生孩子,是爸爸的继子,明白吗?”倪涵瞪大了乌漆漆的双眼。妈妈揉揉她的脑袋,“妈妈以前结过婚,和爸爸是二婚,很抱歉以前没有告诉过你。”“所以你以前真的生过一个小哥哥?”妈妈扑哧笑,“假的。”“那我们这算是,‘善意的谎言’?”前不久她刚跟爸爸妈妈一起看过这部电影。“对,为了保护小哥哥,在任何情况下,对任何人都不能吐露他的真实身世。”“可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世。”“以后慢慢会知道的。”02很多年后,倪涵才知道王嘉林来自遥远的彩云之南。他的妈妈是当地纳西族的小学老师,爸爸是卧底缉毒警,在他11岁那年,卧底7年的爸爸完成任务,成功剿灭了当地最大的贩毒团伙,然而就在爸爸功成身退,回归警察队伍的次月,他们全家遭遇了灭门之灾。小哥哥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小他一岁的妹妹,以及当晚找他妈妈辅导作业的邻家弟弟,全被丧心病狂,寻踪追来的毒贩砍杀在家中。那晚王嘉林因为腿部骨裂,去医院打了石膏,毒贩破门而入的时候他因疼痛难忍,正躺在卧室对着爸爸撒娇。外面的惊叫和砍刀劈裂骨头的声音传来时,爸爸第一时间反锁房门,掀开高箱液压床的床板,把他塞进去,按下床板的瞬间,爸爸紧盯他的双眼:“小麟,不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许出来,记住了吗?”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爸爸已经迅速合拢床板,在毒贩用枪打穿锁头,破门而入的瞬间,抡起椅子砸了过去。可惜一声沉闷的枪响之后,他的膝盖被打穿,鲜血汩汩冒出,铁骨铮铮的男儿,身不由己地单膝跪倒,下一瞬,另一只膝盖也被打穿。为首的歹徒举起枪托,狠狠地将爸爸抡翻在地,其余人七手八脚举着砍刀蜂拥而上。鲜血四溅……那一声声砍刀入骨的声音,成为少年永世难以摆脱的噩梦。伏在暗黑的床箱内,王麟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背,阻止尖叫从喉间溢出。隔着床箱侧面的透气孔,他和爸爸渐渐涣散的眼神交汇。爸爸的脸已被鲜血桨染,可他看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充满鼓励意味,似在无声地称赞他做得很好,保存实力,继续隐蔽!他已被砍得浑身是血,而那些人似乎并不想很快结果他的性命,有人踩着他脸使劲辗轧,“草你妈我们蒋哥哪里对不住你!几百公斤的货全被条子缴获,六十三个弟兄判了死刑!!杀你一千一万遍都难解我们心头之恨!!!”下一瞬,一只粗壮的大手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那只手的虎口有枚硕大的疤痕,疤痕上纹着只黑色的蜘蛛,此刻随着虎口的贲张,那只蜘蛛前端红色的螯肢仿佛有了生命般张牙舞爪。“豹哥,时间差不多了……”身边有人低声提醒。话音刚落,一柄长长的尖刀刺进爸爸咽喉,鲜血咕噜噜地冒出,暗黑的床箱内,王麟泪流成河,整个人都在无声地剧烈颤抖。“人数清点了吗?”“点过了,一共六口人,全家灭门!”“每个人都在心口补一刀,确保不留活口!”被唤做“豹哥”的男人沉声吩咐。“是!”虎口一提,尖刀从咽喉拔出,爸爸的身子软软到下,“豹哥”起身,马靴将头颅踹成匪夷所思的角度,“割下这厮的脑袋,好去祭奠我们死去的兄弟!”……后来的少年无法独自处于黑暗密闭的空间,医生说他患有严重的密闭恐惧综合征,甚至夜间睡觉,也要留盏昏暗的台灯。身处绝对的黑暗,他会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浑身痉挛。03改名王嘉林的烈士遗孤来到倪家的前三年,每周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收效甚微,医生说他遗留有严重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恐惧,绝望,愧疚,自责等等负面情绪让他极度自闭,而且拒绝接受任何外界的帮助和开解。医生揣测,他可能穷其一生,都未必能走出这种状态。后来的倪涵隐约揣摩出上面之所以选择她家的缘由。大概率是因为她的家庭成员与他的原始家庭极为相似:妈妈都是老师,爸爸都是公安系统公务员,家里有个小他一两岁的妹妹,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两家一南一北,生活习惯和语言环境大相径庭。不过这或许也是领导苦心孤诣的安排,毕竟,越是远离他的家乡,他的人身安全,就越能得到保障。王嘉林来到她家的时候,没有太多的行李,除了几件随身的衣物,只带了一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他跟爸爸妈妈和妹妹照的全家福。爸爸剑眉星目,手臂揽在妈妈腰上,笑容幸福而纯粹。妈妈的头轻轻歪向爸爸,眉眼弯弯,眼睛里像有星星在闪烁。兄妹俩手拉手站在父母身前,哥哥笑得见牙不见眼,妹妹可能正处于换牙期,漏风的门牙无端透着几分呆萌。一家四口都是高颜值,大长腿,光从照片上就能感受到满溢而出的幸福味道。倪涵每次看到那幅全家福,都会替他痛到心尖发颤。巨大的家庭变故,将那个原本笑容阳光灿烂的男孩儿,变成像冰一样冷漠,像雾一样苍白,又像出鞘的锋利匕首一样,既伤人,又伤己。可是年幼的倪涵从来不怕被他刺伤,从他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起,她就成为他甩不掉的小尾巴。学校短暂的课间十分钟,她会跑到他教室:“哥哥哥哥,这是你早上忘带的作业本!”“哥哥哥哥,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糯米糕!”有时她也会踩着放学铃声匆匆跑来:“哥哥哥哥,雨好大噢,这是我帮你带的雨伞!”她气喘吁吁,将一把小小折叠的雨伞放在他桌上。早晨出门的时候,妈妈说天气预报有雨,给兄妹俩一人准备了一把雨伞,可是王嘉林不言不语就出门,像没听见,又像即使下雨也没所谓。周围的学生开始起哄:“整天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小妹妹,你是不是属母鸡的?”“哎,这个哑巴真是你哥?”倪涵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咪:“你才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哟呵,小妹妹气性挺大哦!”一个体型足有倪涵两倍的小霸王推搡着,把她按在墙上,“叫我一声好哥哥,说妹妹知错了,我就放了你!”“呸!”倪涵啐了他一口。王嘉林冷漠地收拾书本,把书包掼在肩后,提脚走人。自始至终,他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扫她一眼。一分钟后,瓢泼的雨幕中响起哒哒哒的跑步声,一把白底印花的雨伞开他头顶,少年转头,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厌恶,“走开!离我远点!!”“哥哥,”女孩软软地笑着,讨好地将雨伞举高,伞面几乎全部倾斜向他,大雨浇得她睁不开眼,“给你伞,你身上全都淋湿了,会感冒的……”少年猛地挥手,将女孩递来的雨伞打落一旁。“说过一百遍了!别跟着我!!”“是妈妈让我把伞交给你的。”弱弱的坚持。“我不需要!”“可你这样会感冒的,感冒了又要去看医生,你不是最讨厌去医院看医生吗?”少女捡起伞,一手固定着书包带子,一手举着伞跑步追着身高腿长的少年。“伞给我,你,立刻消失!”“好的好的!”少女大大的笑容倏忽点亮整张俏丽的脸庞,她一边忙不迭地点头哈腰,一边殷勤地将手中的雨伞递给少年。随后她卸下书包顶在头顶,在连天的雨幕中奋力奔跑起来。少年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拿的是伞柄印有hello
2022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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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绑匪对女人质的狩猎故事

作者:苏希西十一月底,中俄边境。大雪染白了整个兴安岭,乌苏里河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夏莲一身黑色长款羽绒服,巴掌小脸,黑钻般的双眼,清亮明媚,她将大束雏菊,轻轻放在父亲墓碑前。今天是父亲去世一周年忌日,从上海飞往家乡的航班因雪延误,她下午才刚刚落地,黄昏时分赶到陵园。原本不想回来的,但老父亲托梦,涕泪纵横地哭诉,说去年葬礼,正赶上夏莲在美国论文答辩,没能见到女儿最后一面。今年周年祭,要是还得不到女儿的祝福,他将沦为孤魂野鬼,无法投胎转世。烧完各种纸钱祭品,夏莲起身时,突然背脊一僵。黑色大理石的墓碑旁,皑皑积雪里,一抹幽碧色,泛着冰寒的光芒。她拂开积雪,看到一枚莲花玉坠,幽绿剔透,雕工精美,是上好的俄罗斯碧玉。细密冷汗从毛孔沁出,夏莲猛地回头。风雪已住,夕阳即将落山,陵园里没多少人,更没有人看向这边,她却如芒在背,瞳孔惊悸收缩。蹲下身,把马丁靴的拉链拉好,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迅速发了个报警短信。紧跟着,她按响手机铃声。假装接通电话,放在耳边,笑吟吟道,“阿勇,你和弟弟已经到XX陵园了?车就停在门外?好好,我刚给父亲上完坟,等我几分钟,马上就下来……”棕色带流苏的长靴,笃笃踏在台阶上,脚步迅疾,但并不显得惶乱。摁掉手机,路灯甫亮。陵园大门处,值班室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不远处的马路上,车来车往。近了,更近了……还有不到一百台阶,她就会走出这阴气森森的陵园,走到那人烟稠密的安全之地。身后传来轻微异响,她小跑起来,却又猛地止步。前面拐弯处,一道男人的身影,在氤氲白雾里慢慢浮现出来。一身黑衣,身材高大,头戴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上半张脸全隐在阴影里,只露出半管劲挺鼻梁,和线条冷峻的下巴。即使看不到全貌,那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夏莲的心,像疯了般突突狂跳起来。昏暗的路灯光线里,那人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深邃却冷煞到极致的眼睛,像黯蓝的夜幕,一眼看不到底。“夏小姐,好久不见——”虽然是中俄混血儿,长相偏欧式,开口却是地道的汉语。他们已经十多年未见。但夏莲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位旧人。她后退半步,差点绊倒在台阶上,面色强做镇定,“薛岭?你不是还有一年才出狱么?”薛岭缓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覆盖了她的,“减刑了,我已经出狱9个多月。”夏莲眼角余光瞥到,陵园大门外,一名值班人员走出屋子,晃动着杯子,将残茶泼进旁边的绿化带。她猛地按亮手机电筒,照向下面。“救——”尖叫还未出口,脖颈被人力道准确地切下去。剧痛袭来,眼前天旋地转,她被那人接入怀中,手机被夺走,关机。冷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没有阿勇,该死的女人,差点被你唬住。”眼前一黑,她彻底失去了意识。……夏莲是被警车的鸣笛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被那男人拖在漆黑的冰面上,双手双腿都被牢牢捆绑着,冰层下方,是哗哗的流水声。这是中俄分界,乌苏里河,宽达数百米的河面,此刻已经被厚厚的冰层封冻。界河的那边,是俄国的斯塔诺夫山脉。这座山脉尚未被开发,国人俗称外兴安岭,面积是大兴安岭的数倍,重峦叠嶂,林莽苍苍,山上几乎终年积雪,荒芜人烟。河流对岸,接到报警的警车已经开到陵园门前。看来,警方接到她最后编发的那条报警短信,并出警了。但已经晚了,黑暗中,她的眼泪流下来,在脸上凝成一条条冰凌。她知道,这次,她注定在劫难逃。过了界河,两条硕大的雪橇犬围了上来,咻咻鼻息喷在她脸上,其中一条,狂舔着她脸上的泪痕。薛岭将她抱起来,放在雪橇车上。她无法挣扎,气息微弱地哀求着,“薛岭,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不会报警,我爸给我留了很多钱,我全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闭嘴!”那男人暴戾出声,“你爸的钱?你爸凭什么发的家?!他踩着我爸的尸体赚的第一桶金!你真的不清楚吗?”他掐着她的脸颊,目眦欲裂,“你爸害死我爸,作伪证,诬陷我,让我刚过18岁,就被判刑12年!“夏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们全家都知道,知道我是无辜的!“父债女偿,你爸既然死了,他欠我的,就让他的女儿替他还回来!”她的脸被狠狠甩向一边,“你省省力气,不用求我!夏莲,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11年!”寒风嗖嗖从耳边掠过。训练有素的雪橇犬,已经顺着雪山疾驰出很远。夏莲嗫嚅着,声音很轻,那男人不耐地俯身,“你说什么?”猛地挺身,夏莲用脑袋狠狠撞上他的面门,接着滚下雪橇,没命地向回爬去。她手脚都被捆着,只能在雪地里,无助地蠕动前行。雪橇车停下。嘎吱嘎吱……脚步声不徐不疾,停在她身畔。下一瞬,坚硬的靴底,狠狠踩在她背上,将她整个人碾进厚厚积雪中。一只大掌按着她的后脑,把她的脸完全按进雪地中。夏莲剧烈地挣扎起来,濒死般的窒息,让她胸腔憋得快要爆炸。渐渐地,她双腿踢蹬得越来越弱,意识也慢慢涣散起来。长发猛地被拔起,她满脸是雪,张大嘴,嗬嗬地爆喘着。带着异香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不长时间,她沾着冰雪的长睫翕动,再次晕厥过去。仿佛陷入一场漫长的,恐怖的,醒不来的梦境。梦里,经历了她从未见过的雪崩。暴雪轰然坍塌,像海啸般汹涌袭来,像是要淹没一切。巨石砸落,狼吠声声,男人的惊呼与诅咒,仿佛就在耳边。……夏莲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山间木屋里。天色已经大亮,小扇的玻璃窗外,铺天盖地的白。白色的,连绵不断的山岭;白色的,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雪松。身边还躺着两条阿拉斯加,其中一条,整个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中,鲜血染满毛发。另外一条,累得口吐白沫,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夏莲身上的绳索已被松开,她扶着木板墙,艰难地站起身。透过小小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那个男人手持铁锨,在屋外坚硬的冻土里,挖出一方不算小的土坑。他这是要,活埋自己?夏莲恐惧得几乎双腿发软。转念一想,他若想要自己的命,昨晚自己已经死得梆硬,何苦要千辛万苦,把自己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她爬到那只满头鲜血的阿拉斯加面前,伸手在鼻前试探。果然,这只狗已经气绝,只身体还是温热的。看来,所谓梦里的雪崩,搞不好是真实发生的。这只可怜的阿拉斯加,被雪崩带下的石头砸中脑袋,不幸毙命。她仔细思忖,两只阿拉斯加,不眠不休地,跑了一整晚。也就是说,她已经被挟持到斯塔诺夫山脉的最深处。距离国境线,最少也有上百公里,搞不好,几百公里。也就是说,她已经被挟持到斯塔诺夫山脉的最深处。距离国境线,最少也有上百公里,搞不好,几百公里。后颈被劈中的地方很痛,头昏昏沉沉的。因为迷药的缘故,夏莲全身依旧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小木屋里很暖。靠墙有个用岩石砌成的壁炉,里面木材噼啪作响,火光熊熊。夏莲被那男人扔在壁炉前,身上的羽绒服外套、靴子、袜子都被脱掉了,只穿着毛衣和打底裤。靴子放在门后,羽绒服挂在墙上。她爬过去,摸了摸靴子,还好,里面的东西还在。夏莲四下打量着,屋子很小,但打理得干净整洁。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是原木打造,有着天然的漂亮木纹,视觉上看去很温馨,除了壁炉,屋子里还有一整面墙的置物架、衣柜,床……房间的角落里,有一扇门,门后,应该是卫生间。意识到这点,夏莲突然再也忍不住,连滚带爬过去,推开门,里面真的是个很小的卫生间,虽然很简陋。她快速解决了生理需要。出来后发现,这间屋子并不是真的木屋,主体是用大块的岩石,以混凝土堆砌起来的,背后则靠着陡峭石壁。只不过屋内用原木掩饰了冷硬的岩石,显得很温馨而已。那个卫生间的下水,就是通过天然石壁的缝隙,流到地下的,一点异味也没有。屋子里甚至有电,她看见黑色的电暖气片,电陶炉,头顶有灯,虽然没亮。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一架小型风力发电器,白色的叶片,像巨大的风车,在空旷的高处快速旋转着。突然,她看到那男人把铁锨竖在雪地里,转过身,嘎吱嘎吱踩着雪,向木屋走来。夏莲从墙上扯下自己的羽绒服,跑回壁炉旁,整个人蜷缩在墙和壁炉的角落里,用羽绒服把自己脖子以下盖得严严实实。她后知后觉地发现,羽绒服的后背剐开一道口子,周围的羽绒几乎跑光了,只剩单薄的两层皮。从头上摘下绑马尾的发圈,她把那道口子扎起来,重新盖在自己身上。一双雪白赤足,从衣角处露出小巧脚趾,她轻轻收回去。房门推开,薛岭披着一身风雪走进来。他的面色明显不太好,眼底阴霾,布满血丝,看了眼夏莲,如同看向几世仇敌,浑身都是聚集的暴戾气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莲决定先服软,她舔舔干裂的唇,“薛岭,是不是半途遇上雪崩了?谢谢你噢,救了我一命!”心里却在哀叹,谢个毛线,要不是这该死的二毛子,她现在已经坐上飞回上海的航班,怎么会遇上雪崩,又怎么会被困在这千里连绵的雪岭深处?薛岭一声不吭,也没有再看她,只蹲下身,用薄毯将那只死去的大狗裹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脸颊贴着那狗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夏莲惊讶地发现,他的眼圈是红的,眼里分明闪着悲戚碎光。看来这只雪橇犬,对他应该是家人般的存在。现在被砸死了,他一定很伤心。所以,夏莲恶毒地在心里想,人最好还是不要轻易为非作歹,瞧吧,报应来得有多快!那男人抱着狗,踢踢踏踏地走出去,左腿有点瘸,像是腿部带伤。狗很快就被埋掉了。薛岭回来,在壁炉上面放一锅羊肉,咕嘟嘟慢慢炖着,旁边烤着几块饼。他坐在床沿上,捋起裤腿,处理自己的腿伤。左侧小腿血肉模糊,像是也被巨石砸中,他用纱布蘸着清水清理伤口,英气的眉毛紧蹙着。——薛岭其实长得不赖,客观来说,甚至担得起英俊二字。她还记得他少年时期,白皙的皮肤,清秀标致的五官,眼睛是湛蓝色的,明亮又清澈,像从漫画书里走出的俊少年。但是现在,他是阴郁危险的成熟男人,眼底藏刀,五官凌厉,让人不寒而栗。夏莲盖在羽绒服下,看着他,语气放弱,“薛岭,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薛岭用酒精棉球消毒创面,过了好几秒,才回应道,“再过十年——”夏莲惊瞠地瞪大双眼。薛岭用白色绷带把小腿一圈圈缠起来,看她一眼,继续道,“……零三个月,你父亲害我坐冤狱10年3个月,这笔账你替他还,少一天也不行。”夏莲定定神,“薛岭,那年我才13岁,什么都不懂。法院判你强暴未遂,致我姐姐重伤,就算是冤假错案,你该去找我继母,找我姐姐,去搜集证据,还自己清白啊。你绑架我,根本就于事无补……”话没说完,半盆血水迎头泼过来,“都是你爸一手安排的,他死了,我去哪搜集证据!”夏莲闭眼,湿漉漉的睫毛轻颤着,任由血水顺着长发和脸颊淌下来,顺着尖俏下颌,流进脖颈深处。水很冰,她冷得直哆嗦,嘴唇愈发苍白失血。砰——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斜插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刀柄微微颤动。薛岭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他的眼神比刀刃更冷,更锋利,“夏莲,我讨厌聒噪的女人,把嘴闭上,否则,去死!”那天,她再没敢开口说一个字。那把匕首,她艰难地拔下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放在壁炉的面板上。肉汤炖好,薛岭舀了一碗给她,同时扔给她一块很厚的烤饼。大块大块的羊肉,在碗里堆出尖儿,肉汤稠白浓郁。在冬日里,这是最滋补最驱寒的美食,可是,夏莲从来不吃羊肉,连闻到都会觉得反胃。旁边那条阿拉斯加,和她待遇一样,也分到一盆肉汤一块饼,它明显对肉汤的兴趣更浓,汤盆很快见了底。夏莲趁着薛岭转身,把自己的肉汤倒给那只大狗,想换回它的饼。但那狗很护食,只允许进,不允许出,它对她龇起白牙,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夏莲放弃了狗嘴取食,她捧着那块饼,小口小口地咬着,咀嚼着。饼子很厚,很干,咀嚼和下咽都很费力,没有水,两腮嚼得酸痛,很快,连太阳穴也蹦蹦地跳痛起来。饼没吃完,她歪着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已经到了晚上,太阳落山,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她盖着菲薄的羽绒服,牙齿咯咯作响,头痛得不像是自己的。薛岭坐在她旁边的藤椅上,用匕首削一根竹箭,慢条斯理道,“你可以上床去睡。”夏莲恐惧地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那张床看起来很温暖,床铺松软如云,被子是用动物的皮毛缀成的,又厚又大,看上去就暖得要命。但是,床太小了。就算很大,她也不敢跟一个绑架自己的男人同床共枕。薛岭没有勉强她。半夜,她被冻醒,发现壁炉前扔着两条狐皮毯,一双雪白的棉袜。棉袜是自己的,被人洗干净,泛着淡淡的皂香。她脑子似乎被冻住了,本能把袜子套在赤足上,两条狐皮毯都盖在身上,可是仍然瑟瑟发抖。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身体暖了起来,后半夜,没有再打寒颤。但却陷在一重又一重的噩梦里,醒不来。梦里好像回到13岁,生日那天,她收到少年的礼物,一块碧绿色的石头,雕着美丽的莲花。姐姐吴敏看到,又酸又妒地问她,“是薛岭送给你的?”她点头,喜悦道,“好不好看?”“快还回去,”姐姐正色道,“这么大一块玉,成色又这么好,最少也值好几万块,你收下他这么贵重的礼物,以后用什么还,用贞操吗?”夏莲又羞又怒,“薛岭哥哥说,这是普通的石头,不值钱!”吴敏冷笑,“我妈是做玉器生意的,是玉还是石头,我会分不清?这是最好的俄罗斯碧玉,上面又雕着莲花,薛岭这是向你表白呢,你才13岁,就敢收男人这么贵的礼物,以后是要当婊子吗?”姐姐从书架上抓起微雕的核桃,木质工艺轮船,使劲砸在地上。没有完全摔碎,姐姐用脚踩上去,跺得粉碎。“这些都是薛岭送的,对不对?他送你那么多亲手雕刻的礼物,我向他讨一枚最小的杏核,他也不肯给……”梦里,她哭着把那块碧玉还给18岁的少年。面前恍惚又出现姐姐滚下崖坡的样子。满脸是血,衣衫凌乱,后颅破了一个血洞,鲜血濡湿满头长发。姐姐突然睁开眼睛,诡谲地对她笑,“夏莲,你真以为你是万人宠爱的小公主?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会失去一切,堕进地狱!”“小乖,”梦里姐姐唤着她的小名,面色狰狞,“你会遭到报应的!”夏莲满头大汗,被薛岭从噩梦中摇醒。面前的小木桌上,又放了一大碗肉汤,一块冒着热气的烤饼。旁边的那只大狗摇头摆尾,吃得欢腾极了。她也拿起烤饼,小口小口地啃着。壁炉里的火烧得更旺了,身旁还放了一盏电暖气,开到最大,屋里温暖如春,怪不得,不冷了。饼子居然染着斑驳猩红,她定定看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自己的唇干裂出血了。薛岭冷眼看着她。只过了一天两夜,女孩迅速地憔悴枯萎了。-未完待续-篇幅所限,请点击下面蓝色链接,阅读续集。雪岭之劫3:给我生个孩子,我放你走雪岭之劫4:这么香,这么软!雪岭之劫5:俄罗斯特种兵,和他的菟丝花雪岭之劫6:接完吻,气色会好很多雪岭之劫7:这臂力,何其惊人!雪岭之劫8:你会强暴我,对吗?雪岭之劫9:她解开困兽的枷锁雪岭之劫10:取悦与占有雪岭之劫11:多情的囚徒,野蛮的兽雪岭之劫12:再来一次,最后一次雪岭之劫13:十年牢狱,换你白头偕老雪岭之劫14:菟丝花,长成绞杀藤雪岭之劫15:一千种方法的折磨雪岭之劫16:激烈情动之时雪岭之劫17:我好像在梦里吻过你雪岭之劫18: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雪岭之劫19:他是我的,他不会伤害你雪岭之劫20:隐忍而性感的喉结雪岭之劫21:别这样看我,你会受不了的雪岭之劫22:你这个蛇蝎毒妇雪岭之劫23:囚禁雪岭之劫24:我见众生皆萤光,唯你是明月雪岭之劫25:变故雪岭之劫:大结局+番外作者:苏希西,专栏作者,前儿科医生。代表作:自传《我为什么要拼命爬出底层社会》,长篇刑侦缉毒小说《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公众号:苏希西(bysunxixi),后台树洞,等你来撩。
2022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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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棉花公主:大结局

第4集“周岸,你见过竹子吗?你就跟竹子一样,长得像一棵大树,可你是空心的,你没有心!爱情对你来说,就是个笑话……”
2022年3月13日
其他

我的棉花公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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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9日
其他

我的棉花公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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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6日
其他

我的棉花公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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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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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棉花公主

我的棉花公主空中轰炸袭来的时候,正是乌兑兰明媚的清晨。李苞身穿蓝色工装裤,双手端一个小盆,顺着蜿蜒小径,向农场的别墅走去。盆里装着冒尖的草莓,都是刚从暖棚里采摘的、最大最新鲜的奶油草莓,价格不菲,不过这些不卖,是专供少东家周岸自己享用的。隐约的轰炸声在天边响起。李苞抬头,只见火光冲天,黑色的战斗机像乌云滚滚而来,在空中爆出血样的光。还来不及反应,战斗机已经俯冲而下,一枚火箭弹准确地击中前方的农场别墅。震耳欲聋的轰炸声中,整栋建筑轰然倒塌,巨大的冲击波,将李苞直接弹飞了出去。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李苞四肢向前,躬着身子,碎弹片般向后飞去。意识丧失前的最后一秒,黑色瞳仁里印满熊熊火光,和四散炸飞的瓦砾碎片。李苞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天。她很幸运,虽然爆炸的冲击波很强,但她落在一堆灌木丛上,接着才坠落地面,这个缓冲的力道救了她一命。因为躺在灌木丛里,没有人发现,等她清醒过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她爬出灌木丛,跌跌撞撞起身,只觉得耳膜嗡鸣,头晕乎乎的,但神志是清楚的,活动活动全身,除了右脚有点疼,其他倒没什么大碍。不远处漂亮的、红白相间的欧式别墅,已经炸成断壁残垣,旁边一大片平房倒是好好的,那是给他们这些雇佣来的工人们住的,里面已经几乎被搬空。门窗大开着,野风穿过,哐啷啷作响。李苞一瘸一拐地来到别墅废墟前,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转过去一看,是农场里主管生产的赵伯,正使劲从残败变形的窗户里扯一条毯子。看到她,赵伯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哭包,你竟然没走?!太好啦!快过来帮忙——”李苞瘸着腿过去,两人一起用力,从倒塌的杂物下抽出那条毯子。毯子被火燎了一个角,脏兮兮的,像垃圾,然而赵伯像对待宝贝一样,细心地把它叠好,放进旁边的四轮小板车里。那里面已经收集了一些其他能用的杂物。李苞从赵伯不时啜泣的唠叨中才得知,自战争开始,乌兑兰全境都遭遇空袭炮击,他们所在的这个南部农场也不例外。年过五旬的东家夫妇,双双葬身火场,雇佣的本地农工逃的逃,散的散,来自中方的十几名雇工,则全都赶往附近县城,那里有撤侨的组织,可以凭借中国护照,有序撤侨回国。农场有形的资产几乎被附近村民洗劫一空,牛、羊、家禽、粮仓储粮等等自是不用说,所有豪车,各种播种机、收割机和拖拉机也全被人开走,就连种植暖棚都被掀了顶,里面种植的时鲜果蔬全被采摘而空——在战乱年代,这些食物都太珍贵了,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少东家呢?”李苞打断赵伯的絮叨。“少东家受了重伤,正在镇医院接受治疗。”“不要紧吧?”“他伤得很重,还不知道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小苞,你为什么不走呢?”李苞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赵伯又热泪盈眶,“你是不是也跟我老头子一样,国内没什么亲人,在这边待得久了,有感情了,舍不得离开?”
2022年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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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效》正文+番外全集

感恩相遇!点击下面蓝色链接,可阅读王嘉林和倪涵两兄妹的故事。每一集的最下面,有连续阅读上下集的标签,不要忘记使用噢!第1集: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1)第2集: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2)第3集: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3)第4集: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4)第5集: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5)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1-50)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51-100)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101-150)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151-200)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201-250)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251-300)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301-350)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351-400)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401-450)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451-完结)也可以点进下面的话题标签,进行阅读: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第1-100集)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第101-200集)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第201-300集)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第301-400集)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第401-完结)
2022年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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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全文+番外

感恩相遇,点击下面蓝色字体,可直接阅读。每集下面,都有连续阅读上下篇的按钮,不要忘记使用噢!雪岭之劫1:一个绑匪与女人质的故事雪岭之劫2:漫画书里走出的俊少年雪岭之劫3:给我生个孩子,我放你走雪岭之劫4:这么香,这么软!雪岭之劫5:俄罗斯特种兵,和他的菟丝花雪岭之劫6:接完吻,气色会好很多雪岭之劫7:这臂力,何其惊人!雪岭之劫8:你会强暴我,对吗?雪岭之劫9:她解开困兽的枷锁雪岭之劫10:取悦与占有雪岭之劫11:多情的囚徒,野蛮的兽雪岭之劫12:再来一次,最后一次雪岭之劫13:十年牢狱,换你白头偕老雪岭之劫14:菟丝花,长成绞杀藤雪岭之劫15:一千种方法的折磨雪岭之劫16:激烈情动之时雪岭之劫17:我好像在梦里吻过你雪岭之劫18: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雪岭之劫19:他是我的,他不会伤害你雪岭之劫20:隐忍而性感的喉结雪岭之劫21:别这样看我,你会受不了的雪岭之劫22:你这个蛇蝎毒妇雪岭之劫23:囚禁雪岭之劫24:我见众生皆萤光,唯你是明月雪岭之劫25:变故雪岭之劫:大结局+番外
2021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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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25: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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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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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24:我见众生皆萤光,唯你是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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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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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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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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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22:你这个蛇蝎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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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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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21:别这样看我,你会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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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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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20:隐忍而性感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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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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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19:他是我的,他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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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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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18: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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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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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17:我好像在梦里吻过你

夏莲安抚着小狼,那小家伙不停地在她怀里扭来扭去。“是狍子。”薛岭掂了掂手里的猎物,颇为满意,这只狍子足有三十公斤,足够吃上一阵子。“传说中的傻狍子?”
2021年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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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16:激烈情动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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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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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15:一千种方法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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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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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14:菟丝花,长成绞杀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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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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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13:十年牢狱,换你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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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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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12:再来一次,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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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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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11:多情的囚徒,野蛮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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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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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10:取悦与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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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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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9:她解开困兽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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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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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8:你会强暴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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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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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7:这臂力,何其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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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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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6:接完吻,气色会好很多

“安心睡吧,小傻瓜,”他轻笑,“我真想做什么,早就做过了。”ps:情节进展了大半,大家点个赞支持下哦!\
2021年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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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5:俄罗斯特种兵,和他的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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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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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4:这么香,这么软!

雪岭之劫·第4集前情回顾:第1集
2021年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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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3:给我生个孩子,我放你走

雪岭之劫·第3集前情回顾:雪岭之劫1
2021年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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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之劫2:漫画书里走出的俊少年

雪岭之劫·第2集也就是说,她已经被挟持到斯塔诺夫山脉的最深处。距离国境线,最少也有上百公里,搞不好,几百公里。后颈被劈中的地方很痛,头昏昏沉沉的。因为迷药的缘故,夏莲全身依旧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小木屋里很暖。靠墙有个用岩石砌成的壁炉,里面木材噼啪作响,火光熊熊。夏莲被那男人扔在壁炉前,身上的羽绒服外套、靴子、袜子都被脱掉了,只穿着毛衣和打底裤。靴子放在门后,羽绒服挂在墙上。她爬过去,摸了摸靴子,还好,里面的东西还在。夏莲四下打量着,屋子很小,但打理得干净整洁。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是原木打造,有着天然的漂亮木纹,视觉上看去很温馨,除了壁炉,屋子里还有一整面墙的置物架、衣柜,床……房间的角落里,有一扇门,门后,应该是卫生间。意识到这点,夏莲突然再也忍不住,连滚带爬过去,推开门,里面真的是个很小的卫生间,虽然很简陋。她快速解决了生理需要。出来后发现,这间屋子并不是真的木屋,主体是用大块的岩石,以混凝土堆砌起来的,背后则靠着陡峭石壁。只不过屋内用原木掩饰了冷硬的岩石,显得很温馨而已。那个卫生间的下水,就是通过天然石壁的缝隙,流到地下的,一点异味也没有。屋子里甚至有电,她看见黑色的电暖气片,电陶炉,头顶有灯,虽然没亮。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一架小型风力发电器,白色的叶片,像巨大的风车,在空旷的高处快速旋转着。突然,她看到那男人把铁锨竖在雪地里,转过身,嘎吱嘎吱踩着雪,向木屋走来。夏莲从墙上扯下自己的羽绒服,跑回壁炉旁,整个人蜷缩在墙和壁炉的角落里,用羽绒服把自己脖子以下盖得严严实实。她后知后觉地发现,羽绒服的后背剐开一道口子,周围的羽绒几乎跑光了,只剩单薄的两层皮。从头上摘下绑马尾的发圈,她把那道口子扎起来,重新盖在自己身上。一双雪白赤足,从衣角处露出小巧脚趾,她轻轻收回去。房门推开,薛岭披着一身风雪走进来。他的面色明显不太好,眼底阴霾,布满血丝,看了眼夏莲,如同看向几世仇敌,浑身都是聚集的暴戾气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莲决定先服软,她舔舔干裂的唇,“薛岭,是不是半途遇上雪崩了?谢谢你噢,救了我一命!”心里却在哀叹,谢个毛线,要不是这该死的二毛子,她现在已经坐上飞回上海的航班,怎么会遇上雪崩,又怎么会被困在这千里连绵的雪岭深处?薛岭一声不吭,也没有再看她,只蹲下身,用薄毯将那只死去的大狗裹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脸颊贴着那狗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夏莲惊讶地发现,他的眼圈是红的,眼里分明闪着悲戚碎光。看来这只雪橇犬,对他应该是家人般的存在。现在被砸死了,他一定很伤心。所以,夏莲恶毒地在心里想,人最好还是不要轻易为非作歹,瞧吧,报应来得有多快!那男人抱着狗,踢踢踏踏地走出去,左腿有点瘸,像是腿部带伤。狗很快就被埋掉了。薛岭回来,在壁炉上面放一锅羊肉,咕嘟嘟慢慢炖着,旁边烤着几块饼。他坐在床沿上,捋起裤腿,处理自己的腿伤。左侧小腿血肉模糊,像是也被巨石砸中,他用纱布蘸着清水清理伤口,英气的眉毛紧蹙着。——薛岭其实长得不赖,客观来说,甚至担得起英俊二字。她还记得他少年时期,白皙的皮肤,清秀标致的五官,眼睛是湛蓝色的,明亮又清澈,像从漫画书里走出的俊少年。但是现在,他是阴郁危险的成熟男人,眼底藏刀,五官凌厉,让人不寒而栗。夏莲盖在羽绒服下,看着他,语气放弱,“薛岭,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薛岭用酒精棉球消毒创面,过了好几秒,才回应道,“再过十年——”夏莲惊瞠地瞪大双眼。薛岭用白色绷带把小腿一圈圈缠起来,看她一眼,继续道,“……零三个月,你父亲害我坐冤狱10年3个月,这笔账你替他还,少一天也不行。”夏莲定定神,“薛岭,那年我才13岁,什么都不懂。法院判你强暴未遂,致我姐姐重伤,就算是冤假错案,你该去找我继母,找我姐姐,去搜集证据,还自己清白啊。你绑架我,根本就于事无补……”话没说完,半盆血水迎头泼过来,“都是你爸一手安排的,他死了,我去哪搜集证据!”夏莲闭眼,湿漉漉的睫毛轻颤着,任由血水顺着长发和脸颊淌下来,顺着尖俏下颌,流进脖颈深处。水很冰,她冷得直哆嗦,嘴唇愈发苍白失血。砰——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斜插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刀柄微微颤动。薛岭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他的眼神比刀刃更冷,更锋利,“夏莲,我讨厌聒噪的女人,把嘴闭上,否则,去死!”那天,她再没敢开口说一个字。那把匕首,她艰难地拔下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放在壁炉的面板上。肉汤炖好,薛岭舀了一碗给她,同时扔给她一块很厚的烤饼。大块大块的羊肉,在碗里堆出尖儿,肉汤稠白浓郁。在冬日里,这是最滋补最驱寒的美食,可是,夏莲从来不吃羊肉,连闻到都会觉得反胃。旁边那条阿拉斯加,和她待遇一样,也分到一盆肉汤一块饼,它明显对肉汤的兴趣更浓,汤盆很快见了底。夏莲趁着薛岭转身,把自己的肉汤倒给那只大狗,想换回它的饼。但那狗很护食,只允许进,不允许出,它对她龇起白牙,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夏莲放弃了狗嘴取食,她捧着那块饼,小口小口地咬着,咀嚼着。饼子很厚,很干,咀嚼和下咽都很费力,没有水,两腮嚼得酸痛,很快,连太阳穴也蹦蹦地跳痛起来。饼没吃完,她歪着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已经到了晚上,太阳落山,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她盖着菲薄的羽绒服,牙齿咯咯作响,头痛得不像是自己的。薛岭坐在她旁边的藤椅上,用匕首削一根竹箭,慢条斯理道,“你可以上床去睡。”夏莲恐惧地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那张床看起来很温暖,床铺松软如云,被子是用动物的皮毛缀成的,又厚又大,看上去就暖得要命。但是,床太小了。就算很大,她也不敢跟一个绑架自己的男人同床共枕。薛岭没有勉强她。半夜,她被冻醒,发现壁炉前扔着两条狐皮毯,一双雪白的棉袜。棉袜是自己的,被人洗干净,泛着淡淡的皂香。她脑子似乎被冻住了,本能把袜子套在赤足上,两条狐皮毯都盖在身上,可是仍然瑟瑟发抖。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身体暖了起来,后半夜,没有再打寒颤。但却陷在一重又一重的噩梦里,醒不来。梦里好像回到13岁,生日那天,她收到少年的礼物,一块碧绿色的石头,雕着美丽的莲花。姐姐吴敏看到,又酸又妒地问她,“是薛岭送给你的?”她点头,喜悦道,“好不好看?”“快还回去,”姐姐正色道,“这么大一块玉,成色又这么好,最少也值好几万块,你收下他这么贵重的礼物,以后用什么还,用贞操吗?”夏莲又羞又怒,“薛岭哥哥说,这是普通的石头,不值钱!”吴敏冷笑,“我妈是做玉器生意的,是玉还是石头,我会分不清?这是最好的俄罗斯碧玉,上面又雕着莲花,薛岭这是向你表白呢,你才13岁,就敢收男人这么贵的礼物,以后是要当婊子吗?”姐姐从书架上抓起微雕的核桃,木质工艺轮船,使劲砸在地上。没有完全摔碎,姐姐用脚踩上去,跺得粉碎。“这些都是薛岭送的,对不对?他送你那么多亲手雕刻的礼物,我向他讨一枚最小的杏核,他也不肯给……”梦里,她哭着把那块碧玉还给18岁的少年。面前恍惚又出现姐姐滚下崖坡的样子。满脸是血,衣衫凌乱,后颅破了一个血洞,鲜血濡湿满头长发。姐姐突然睁开眼睛,诡谲地对她笑,“夏莲,你真以为你是万人宠爱的小公主?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会失去一切,堕进地狱!”“小乖,”梦里姐姐唤着她的小名,面色狰狞,“你会遭到报应的!”夏莲满头大汗,被薛岭从噩梦中摇醒。面前的小木桌上,又放了一大碗肉汤,一块冒着热气的烤饼。旁边的那只大狗摇头摆尾,吃得欢腾极了。她也拿起烤饼,小口小口地啃着。壁炉里的火烧得更旺了,身旁还放了一盏电暖气,开到最大,屋里温暖如春,怪不得,不冷了。饼子居然染着斑驳猩红,她定定看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自己的唇干裂出血了。薛岭冷眼看着她。只过了一天两夜,女孩迅速地憔悴枯萎了。\
2021年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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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绑匪与女人质的故事:雪岭之劫(1)

《雪岭之劫》第1集作者:苏希西十一月底,中俄边境。大雪染白了整个兴安岭,乌苏里河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夏莲一身黑色长款羽绒服,巴掌小脸,黑钻般的双眼,清亮明媚,她将大束雏菊,轻轻放在父亲墓碑前。今天是父亲去世一周年忌日,从上海飞往家乡的航班因雪延误,她下午才刚刚落地,黄昏时分赶到陵园。原本不想回来的,但老父亲托梦,涕泪纵横地哭诉,说去年葬礼,正赶上夏莲在美国论文答辩,没能见到女儿最后一面。今年周年祭,要是还得不到女儿的祝福,他将沦为孤魂野鬼,无法投胎转世。烧完各种纸钱祭品,夏莲起身时,突然背脊一僵。黑色大理石的墓碑旁,皑皑积雪里,一抹幽碧色,泛着冰寒的光芒。她拂开积雪,看到一枚莲花玉坠,幽绿剔透,雕工精美,是上好的俄罗斯碧玉。细密冷汗从毛孔沁出,夏莲猛地回头。风雪已住,夕阳即将落山,陵园里没多少人,更没有人看向这边,她却如芒在背,瞳孔惊悸收缩。蹲下身,把马丁靴的拉链拉好,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迅速发了个报警短信。紧跟着,她按响手机铃声。假装接通电话,放在耳边,笑吟吟道,“阿勇,你和弟弟已经到XX陵园了?车就停在门外?好好,我刚给父亲上完坟,等我几分钟,马上就下来……”棕色带流苏的长靴,笃笃踏在台阶上,脚步迅疾,但并不显得惶乱。摁掉手机,路灯甫亮。陵园大门处,值班室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不远处的马路上,车来车往。近了,更近了……还有不到一百台阶,她就会走出这阴气森森的陵园,走到那人烟稠密的安全之地。身后传来轻微异响,她小跑起来,却又猛地止步。前面拐弯处,一道男人的身影,在氤氲白雾里慢慢浮现出来。一身黑衣,身材高大,头戴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上半张脸全隐在阴影里,只露出半管劲挺鼻梁,和线条冷峻的下巴。即使看不到全貌,那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夏莲的心,像疯了般突突狂跳起来。昏暗的路灯光线里,那人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深邃却冷煞到极致的眼睛,像黯蓝的夜幕,一眼看不到底。“夏小姐,好久不见——”虽然是中俄混血儿,长相偏欧式,开口却是地道的汉语。他们已经十多年未见。但夏莲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位旧人。她后退半步,差点绊倒在台阶上,面色强做镇定,“薛岭?你不是还有一年才出狱么?”薛岭缓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覆盖了她的,“减刑了,我已经出狱9个多月。”夏莲眼角余光瞥到,陵园大门外,一名值班人员走出屋子,晃动着杯子,将残茶泼进旁边的绿化带。她猛地按亮手机电筒,照向下面。“救——”尖叫还未出口,脖颈被人力道准确地切下去。剧痛袭来,眼前天旋地转,她被那人接入怀中,手机被夺走,关机。冷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没有阿勇,该死的女人,差点被你唬住。”眼前一黑,她彻底失去了意识。……夏莲是被警车的鸣笛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被那男人拖在漆黑的冰面上,双手双腿都被牢牢捆绑着,冰层下方,是哗哗的流水声。这是中俄分界,乌苏里河,宽达数百米的河面,此刻已经被厚厚的冰层封冻。界河的那边,是俄国的斯塔诺夫山脉。这座山脉尚未被开发,国人俗称外兴安岭,面积是大兴安岭的数倍,重峦叠嶂,林莽苍苍,山上几乎终年积雪,荒芜人烟。河流对岸,接到报警的警车已经开到陵园门前。看来,警方接到她最后编发的那条报警短信,并出警了。但已经晚了,黑暗中,她的眼泪流下来,在脸上凝成一条条冰凌。她知道,这次,她注定在劫难逃。过了界河,两条硕大的雪橇犬围了上来,咻咻鼻息喷在她脸上,其中一条,狂舔着她脸上的泪痕。薛岭将她抱起来,放在雪橇车上。她无法挣扎,气息微弱地哀求着,“薛岭,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不会报警,我爸给我留了很多钱,我全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闭嘴!”那男人暴戾出声,“你爸的钱?你爸凭什么发的家?!他踩着我爸的尸体赚的第一桶金!你真的不清楚吗?”他掐着她的脸颊,目眦欲裂,“你爸害死我爸,作伪证,诬陷我,让我刚过18岁,就被判刑12年!“夏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们全家都知道,知道我是无辜的!“父债女偿,你爸既然死了,他欠我的,就让他的女儿替他还回来!”她的脸被狠狠甩向一边,“你省省力气,不用求我!夏莲,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11年!”寒风嗖嗖从耳边掠过。训练有素的雪橇犬,已经顺着雪山疾驰出很远。夏莲嗫嚅着,声音很轻,那男人不耐地俯身,“你说什么?”猛地挺身,夏莲用脑袋狠狠撞上他的面门,接着滚下雪橇,没命地向回爬去。她手脚都被捆着,只能在雪地里,无助地蠕动前行。雪橇车停下。嘎吱嘎吱……脚步声不徐不疾,停在她身畔。下一瞬,坚硬的靴底,狠狠踩在她背上,将她整个人碾进厚厚积雪中。一只大掌按着她的后脑,把她的脸完全按进雪地中。夏莲剧烈地挣扎起来,濒死般的窒息,让她胸腔憋得快要爆炸。渐渐地,她双腿踢蹬得越来越弱,意识也慢慢涣散起来。长发猛地被拔起,她满脸是雪,张大嘴,嗬嗬地爆喘着。带着异香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不长时间,她沾着冰雪的长睫翕动,再次晕厥过去。仿佛陷入一场漫长的,恐怖的,醒不来的梦境。梦里,经历了她从未见过的雪崩。暴雪轰然坍塌,像海啸般汹涌袭来,像是要淹没一切。巨石砸落,狼吠声声,男人的惊呼与诅咒,仿佛就在耳边。……夏莲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山间木屋里。天色已经大亮,小扇的玻璃窗外,铺天盖地的白。白色的,连绵不断的山岭;白色的,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雪松。身边还躺着两条阿拉斯加,其中一条,整个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中,鲜血染满毛发。另外一条,累得口吐白沫,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夏莲身上的绳索已被松开,她扶着木板墙,艰难地站起身。透过小小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那个男人手持铁锨,在屋外坚硬的冻土里,挖出一方不算小的土坑。他这是要,活埋自己?夏莲恐惧得几乎双腿发软。转念一想,他若想要自己的命,昨晚自己已经死得梆硬,何苦要千辛万苦,把自己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她爬到那只满头鲜血的阿拉斯加面前,伸手在鼻前试探。果然,这只狗已经气绝,只身体还是温热的。看来,所谓梦里的雪崩,搞不好是真实发生的。这只可怜的阿拉斯加,被雪崩带下的石头砸中脑袋,不幸毙命。她仔细思忖,两只阿拉斯加,不眠不休地,跑了一整晚。也就是说,她已经被挟持到斯塔诺夫山脉的最深处。距离国境线,最少也有上百公里,搞不好,几百公里。ps:希西的新故事来啦,看聪慧美丽的女主角,如何跟劫匪斗智斗勇,点个在看,支持下哟\
2021年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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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451-完结)

感恩相遇,点击下面蓝字,可直接阅读:《报效》番外42: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报效》番外43:糊弄蒋柒音《报效》番外44:酷似苏离的萌宝《报效》番外45:蒋柒音,怪蜀黍!《报效》番外46:杀了阿年,给他陪葬!《报效》番外47:中了迷药《报效》番外48:电死怪蜀黍!《报效》番外49:被侵犯的少女《报效》番外50:坤涵重逢《报效》番外51:断指之痛《报效》番外52:跳楼自尽《报效》番外53:回不了头的坤哥《报效》番外54:来我身边,我去救妞妞《报效》番外55:心如刀绞《报效》番外56:鹬蚌相争《报效》番外57:失联的阿年《报效》番外58:生同衾,死同穴《报效》番外59:代替你,下地狱!《报效》番外60:雀斑小子,是小少爷?《报效》番外61:我欠你的,要杀要剐,都随你《报效》番外62:一步步踏进陷阱《报效》番外63:狡诈的坤,与不要命的西子《报效》番外64:小宝乖,不要看《报效》番外65:嘘,别担心,她就在你怀里《报效》番外66-67:丛林之战《报效》番外68:别怕,爸比来救你们了!《报效》番外69:攻入腹地《报效》番外70:蒋柒音,你去死吧!《报效》番外71:人间蒸发《报效》番外72:夺路而出《报效》番外73:万劫不复《报效》番外74:坤哥来袭《报效》番外75:不要脸的荡妇《报效》番外76:安安得救《报效》番外77:倪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报效》番外78:紫褐色宝石戒指《报效》番外79:温柔娇弱,指掌之中《报效》番外大结局:坤哥篇《报效》番外大结局:蒋柒音篇《报效》番外大结局:阿年篇(免费重发)番外终章篇,同时聊聊几点遗憾
2021年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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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重发)番外终章篇,同时聊聊几点遗憾

《报效》番外的终章篇,免费发在小号【苏七百】上了。还没看的宝宝们,点击下面蓝色字体,即可免费阅读哦。《报效》番外大结局:终章篇正文及番外都写完了哈,以作者的视角,聊聊对这部作品的几点遗憾。第一,正如读者朋友们多次提及的那样,配角有点多,支线太庞杂,冲淡了大家阅读主线情节的快感。第一次写大长篇,能力和技巧都不足,全凭直觉横冲直撞,多条支线,铺得太开,像野马奔腾,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后来感觉有点收不回来。写作的过程太任性,由着自己的性子,创造了太多配角,又把配角都当主角写,没有做到主次分明,以至于后期,有些情节我以为自己写了,但是实际并没有写,那些情节只在脑子里,并没有出现在文章里——换而言之,我已经写糊涂了,脑子已经乱了,对不起一直支持厚爱我的朋友,向大家诚挚道歉。第二,文中几个小孩子,年龄设定得不好,如果再大点,比如七八岁,甚至五六岁,后期发生在丛林中营救情节,会更贴合现实。三岁的豹孩,说实话,掌握不了太多技能。我当初,是不忍心让倪涵和王嘉林分离得太久。王嘉林遭遇酷刑,一年的修复时间实在是太短,如果当初写了三年,或者五年,在妞妞四到六岁,安排他和倪涵重逢,会更符合现实。但是,我实在不忍心让倪涵和坤在一起三年以上。三年,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发生,倪涵被动失忆,她和坤在一起三年,我不知道该如何落笔,按坤的性格,很难不发生些什么,那对男主来说,情何以堪。倪涵记忆复苏后,又如何面对曾经的自己?所谓顾此失彼,难以两全,这也是全文中我最大的遗憾之一,孩子太小,把两三岁写成五六岁甚至七八岁的心智,自己真是一边写一边崩溃,细心的宝妈朋友们提出疑问,我也无法做出解答,只能硬着头皮写写写。第三,是关于终章篇付费版的删文。昨天发文之后,我就去医院拔牙了,在医院里,手机一直嘟嘟响,后台几乎被威胁投诉的信息淹没了。拔完牙,看着有人贴在后台的投诉截图,以及收到的违规处罚通知,眼泪止不住地流。上次坤哥结局篇收费,也有类似情况发生,但没有这次严重。9月我已经接到两条违规处罚,再被投诉成功一次,很可能就会面临封号。《报效》自19年底,先后有两家影视公司来谈过版权改编,但后来都没了下文。期间也谈过实体书出版,需要大量缩减删改情节,压缩到三十万字之内,我没有精力改,也就回拒了。影视公司买版权,大部分首选网络大IP,有读者基础,万众期待的那种。付费达到某些量级的小说,会被媒体重点关注,列入大IP。有些梦想,其实不适合说出来,说出来就像幻想,像做梦,更像是个笑话。为避免更多投诉,我把终章篇免费发在小号了,如果大号被封,请大家记得去小号找我。小号点击下面图片,即可关注。再次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鼓励和包容,感恩相遇,感谢一路有你\
2021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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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效》番外大结局:阿年篇

《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作者:苏希西番外大结局·阿年篇人质阿年已被特警们从毒枭手中救出。她瘫坐在山路边,脖颈布满了深深的,青紫色的勒痕,衬衣崩了几颗扣子,更加凸显女性脆弱的狼狈。手里抓着一根枯枝,斜插进旁边松软的草地,像抓着根救命稻草,眼神惶恐。朱厅带来的女警赶忙将她搀扶起来,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阿年摇摇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女警柔声安抚着她,“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跟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好吗?”阿年抓住女警的手臂,声音有些发颤,“我男朋友呢,就是和我一起被毒贩挟持的那个混血男人,他被救出来了吗?有没有受伤?”女警避开阿年的目光,“你先跟我们回局里,有关他的情况,上级会慢慢跟你谈的……”那边,朱厅蹲在毒枭的尸首边,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看着蒋柒音怒目圆睁的双眼,又似有若无地,瞅了瞅旁边那根斜插的枯枝。方越不动声色地过来,将那根枯枝彻底踩进泥土中,“报告朱厅,毒枭蒋柒音负隅顽抗,拒不投降,人质在他手里,有生命危险,我们被迫将他当场击毙……”朱厅无视他的动作,叹了口气,“通知法医组,派辆运尸车,把尸首拉回去吧。”朱厅这一生刚直不阿,循规蹈矩,严格遵守警务系统的所有规章制度。这一次,他自觉自己来晚一步,但是——蒋氏毒窝被端,毒贩制毒师被一网打尽,蒋柒音这名毒枭已彻底沦为废卒。人质既然有生命危险,蒋柒音又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毒枭之首,特警迫不得已,采取击毙措施,也是于法有据。那边阿年听了女警的话,像塑料人被划了一刀,迅速地软下去,声音也飘得像柳絮,“他死了,对吗?”温热的液体涌出眼眶。她从小命运多舛,几十年没有流过泪了,此刻竟然泪流满面,全身瘫软,几乎站立不住。身体在半空中,被女警和王嘉林一左一右架住。绝望悲戚的一双眼,对上王嘉林漆黑清湛的眼眸,“杰克没死,只是受了重伤,还在ICU抢救,阿年,相信我们中国的公安和医疗系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放弃抢救一个好人……”阿年点头,硬生生逼回眼泪,在女警的搀扶下上了警车。其他三名受伤的毒贩,则戴上手铐脚镣,被押上另一辆铁网密匝的警用囚车。王嘉林面对朱厅,急不可待地道,“朱厅,救援二组传来消息,已经发现倪涵踪迹!我请求立即赶赴现场!”朱厅拍拍王嘉林肩膀,目光慈蔼,“去吧,注意安全。”……王嘉林带着急救医生,乘坐直升机,飞抵丛林深处。他没有想到,倪涵真的被困在那处雾霭浓重的密林沼泽区。她静静地躺在担架上,处于昏迷中,全身湿淋淋的。半边脸颊高高肿起,肩膀的血染透了制服,躺在担架上那么单薄瘦弱,面色苍白如纸,连唇瓣都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王嘉林跳下机舱,急急地冲到担架边。他脱下自己衣服,刚要盖在倪涵身上,毛叔制止,“别,水是解毒剂,她身上有残余毒气,再等等。”王嘉林伸手去摸倪涵肿起的脸颊,没人知道,他用了怎样的自制力,才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怎么营救出来的?”医生也蹲在担架旁,戴着听诊器、叩诊锤和医用电筒等,为倪涵做全身检查。毛叔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原来,救援二组接到信号,赶到这里,在强力探照灯的照射下,发现了倪涵的身影。毛叔正要放人下去营救,从下面却传来一名男子的警告声,称里面整个空间已被毒气污染。毛叔大骇,赶紧放下空气检测仪,里面的毒气指数果然已经爆表,但是说也奇怪,毒气似乎并没有上溢,洞口的空气指标是正常的。在那人的建议下,他们放下绳索,那人抱着倪涵,将绳索捆在腰间,众特警联手,将他们两人拉上来。刚上来时,倪涵脸上罩着防毒面罩,头发裹着男人衣服,被保护得严严实实。那男子却毫无防护,眉毛眼睫,包括嘴唇,都沾着紫褐色的不明物质,应该是毒气的残留物。他让所有人后撤,自己将倪涵艰难平放在担架上,然后单膝跪地,爆喘着回头告诉毛叔:倪涵有颅脑外伤,肋骨也可能被人打断,最好不要擅自移动,等待急救医生的专业救治。他们两人的衣服也都染着淡淡的紫褐色,林间白雾浓厚,阵阵山风吹过,那些诡异的紫褐色毒性物质竟然慢慢消融了。那男子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自己的判断:这种毒气,可能遇水即解;林雾都是小水滴,所以洞口的空气指标是正常的;他建议特警们朝两人身上淋水,加速降解两人身上残留的毒气。他目不转睛地倪涵,目光缱绻,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眼皮沉重,身不由己地倒下,失去意识。强烈的预感,让王嘉林猜测到此人的身份……毛叔:“那个男人身体没有其他外伤,但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已经被直升机送回市医院抢救。”医生取下听诊器,“这位女警官颅脑有外伤,但颅骨完整,没有骨折,可能伴随中度脑震荡;“左侧肋骨断了两根,轻微错位,但呼吸平稳,应该没有伤及肺脏;“右肩外伤,失血过多,同时颈部发现针孔,结合肌力检查和各种腱反射,高度怀疑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换而言之,她神志可能是清醒的,但因药物作用,无法言语和动弹,打一针促醒剂即可。”\
2021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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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效》番外大结局:蒋柒音篇

《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作者:苏希西番外大结局·蒋柒音篇蒋柒音封死铁门,坐上轨道车,在密道内快速前进。十几分钟后,轨道车缓缓停在密道尽头。外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几块湿滑的石头垒在洞口,有隐约的光亮透进来。蒋柒音挪开石块,看到外面宽阔湍急的澜沧江,长长松了口气。一众下属,已经将快艇停在洞口下方,等在接应他。有人扶着他跳进快艇,看到他第一眼,众人多少有些惊骇。蒋的脸上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皮开肉绽,血渍干涸,糊了满脸,看上去分外骇人。“柒哥,怎么受伤了?快擦擦,等过了边境线,咱给您安排最好的医生缝合……”有人拧开一瓶纯净水,殷勤地倒在毛巾上,准备替他去擦。蒋柒音夺过毛巾,胡乱抹了两把,突然听到快艇舱室内,传来唔唔的挣扎声。转头,只见一个年轻的东南亚女人被五花大绑着,嘴被胶带封着,风情妩媚的眼睛里,眸光凶狠。“对了柒哥,按您的吩咐,我们也把这个女人给带来了!”蒋柒音靠坐在船舷边,眯眼看着前方的薄雾,点头嗯了声。他被割裂的桃花眼印着血光,显得阴鸷而森寒,像嗜血的魔鬼,又像剧毒的蟒蛇。这辈子,他的运气一直很好,就像锦鲤附体,遇到任何灾难都能逢凶化吉,他一直深信自己福大命大,就连弹片入脑,已被医生宣布为植物人,最后也能清醒过来,奇迹般复原如初。每逢初一十五,他必要上香拜佛,对风水大师和阴阳先生的话,更是深信不疑。蒋柒音曾经答应过叩赞,把卧底引来后,就杀了阿年,等叩赞被执行枪决后,给他配阴婚。阴阳先生再三嘱咐蒋柒音,且不可糊弄叩赞,此人是罕见的恶煞孤星,答应他的事,一定要做到,不然会遭到其反噬。于是蒋柒音吩咐手下,留下阿年活口,带在身边,等越过边境线,将其在叩赞坟边杀害,成全叩赞生前的夙愿。至于王杰克,他独自一人被捆在烂尾楼里,只等前来营救的警察们踏进陷阱,一起被炸得尸骨无存。澜沧江面上,笼着一层白茫茫的雾霭。江水湍急,快艇破浪疾驰,开得飞快。正是禁渔季节,江面空空荡荡,没有一艘渔船。周围安静得近乎诡异。蒋柒音耳朵微微翕动,似乎听到遥远的天际,传来某种熟悉的引擎嗡鸣声。由远及近。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站起身来,去拿旁边的望远镜。“柒哥,你身上这是什么?!”有人从他衣襟的边角,扯下一枚造型奇特的纽扣,抖着声音问。蒋柒音一把夺过那枚纽扣,看了眼,勃然变色,“糙!这个臭表子,竟然把警方的定位芯片黏在老子身上!”他狠狠把纽扣砸进疾流中!然而已经晚了,前方的拐弯处,几架军用直升机正从空而降,旋翼卷着强劲气流,将周围草木吹得枝叶狂舞。蒋柒音回头,只见江面后方,两艘巨大的军用巡逻船,也飞速向他们追来。望远镜的镜头里,数不清的警察戴着头盔,伏在船舷两侧,架起的机枪,露出黑洞洞的枪管。蒋柒音紧急喝令,“靠岸停船,快!”这里的地势地形,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咣当——快艇靠岸,一名毒贩用枪指着阿年太阳穴,其他人推搡着她,在蒋柒音的带领下,急速蹚水上岸。一条蜿蜒的盘山公路,隐藏在岸边的灌木丛里。放眼望去,盘山路延伸到密林深处,路边摇曳着淡紫色的野花,偶尔会有车辆从此经过。一群亡命之徒,举着枪支,准备拦截车辆。与此同时,直升机降落,全副武装的特警跳出舱门,手持枪械,快速冲向倪涵信号定位的地方——澜沧江的某段流域。“报告王队,江面上什么都没有!是否需要下河打捞?”王嘉林的冷汗濡湿了后背,阵阵彻骨寒意,顺着脊髓向上蹿起。他四下看去,江面上空空荡荡,只有一艘无主的快艇,孤零零停在河滩上。远处,两艘巨大的巡逻船,正飞速驶来,那是朱厅紧急调拨的支援警力。王嘉林目光压成锐利一线,他快速扫了眼快艇。那艘豪华快艇,绝不是普通渔民能够轻易拥有,并随便停泊在岸边的。围着快艇,河滩上有杂乱的湿漉漉的脚印,以及顺着那些脚印,被踩翻的草丛。方向——正是朝着灌木丛掩映下的盘山路而去。一道纤细的、被反手捆绑的女人身影,似在灌木丛中一闪而过。王嘉林急喝一声,“人在那边!”立刻发足狂奔。他速度快得惊人,直朝着盘山路的方向而去。众特警赶忙跟上,还没等跑过灌木丛,山道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噗”的轻响。特警们全都变色,别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是警察对这声音无比熟悉,那是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声!拨开灌木丛,山道中央躺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司机,一辆越野车飞快地驶离视线。众特警跟在王嘉林身后,一边追赶一边开枪。但是,顾忌着车内可能有人质,子弹只敢打向底盘车胎。那辆车已经开远,在高速行驶中左右漂移,竟然避开所有子弹,在众人的视线中拐过一道弯,绝尘而去。小曹蹲在司机面前,伸手摸了摸颈动脉,面色沉重地摇头,示意已经不行了。方越焦急道,“王队怎么办,没有驾驶工具,我去开直升机过来?”王嘉林提了两把枪,背在身后,“来不及了,必须马上截住他们!”他突然后退几步,随即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冲下盘山公路,冲进荒草丛生,崎岖陡峭的沟壑里!留给他的时间只有数分钟,他必须抄近路堵住那辆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山体鬼斧神工。他时而急速下坡、跃过巨石;时而手脚并用,攀上崖坡;时而抓住长藤,跳过滩涂……身姿矫健而又灵活,像天生丛林的跑酷者,众队友很快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王嘉林气喘吁吁,刚冲到盘山路旁的山坳里,越野车呼啸而过。他纵身一跃,扑到路边,双手持枪,砰——子弹正中越野车的右后轮胎!巨大的爆胎声,回荡在荒崖山道间,震天般响。车身轰然塌向右后方,速度骤降,车头向着山路内侧歪去,毒贩使劲稳住方向盘,猛踩油门加速。又是一颗子弹破空掠过,正中左后轮胎!紧接着,前侧两只轮胎也嗤嗤放气,瘪了下去。整辆车瘫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分毫。队友们已陆续赶来。众多特警,手持枪支,将那辆车团团包围。有人大声喊着,“车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立即放下武器,举手投降……”王嘉林看着车内,脸色突然间变得苍白如纸。车内竟然没有倪涵!一共五人,四男一女,坐在驾驶位后方的正是毒枭蒋柒音。在他旁边,那个被五花大绑着,不断唔唔挣扎的年轻女子,是身形酷似倪涵的警方女线人——阿年。可是怎么可能?王嘉林的心像被冰水浸没。他们明明是跟着芯片定位,一路追踪过来的!倪涵呢,她到底在哪里?想到芯片最后定位的地点,在澜沧江深处,他连双唇都苍然失血。大脑仿佛轰然炸响——隔着车窗玻璃,他与蒋柒音对视,眼神依旧锋锐冷峻,思绪却渐渐变得混沌起来。蒋的脸上一道长长的新鲜刀口,从额头划过眼睑,直至鬓角,伤口皮开肉绽,显得非常狰狞。但是此刻,他却挑唇笑着,一边用绳索勒住阿年的脖子,勒得她脸色发青,身不由己地朝后仰去。“放开她!”王嘉林猛地举枪,对准蒋柒音,薄薄的唇紧抿着。蒋柒音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王警官,”他语气邪恶又残忍,“你关心的真是这个女人吗?”盘山路上,多辆警车正鸣着警笛,加速驶来,车顶红蓝灯光闪烁,大批的警力支援即将赶到。这些毒贩已在劫难逃。方越沉声喝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把所有的武器扔出车窗,双手抱头,慢慢走下来……”蒋柒音松开阿年颈间的绳索,另一只手将打空的手枪抛出窗外,再慢慢举起双手,放在脑后。他看着王嘉林,笑吟吟道:“王警官,你家那位姓倪的小姐,啧啧,可真是漂亮多汁,让人回味无穷啊……最重要的,她能屈能伸,为了活命,给我手下众兄弟逐个……了一遍,妈的爽翻了……”“闭嘴!”方越怒喝出声,一颗子弹砰地打在蒋柒音旁边的车框上,“双手抱头,从车里下来,全都蹲在这里!”王嘉林冷声,“她划伤你脸,差点爆掉你眼珠的那一刻,想必一定更爽!”蒋柒音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小野猫,够辣够劲儿,正对我胃口!”王嘉林拳头捏得嘎吱作响。阿年刚一获得自由,立刻从车门另一边跑了出来,一直跑到王嘉林身边。有特警持刀挑开捆缚她双手的绳索,她接过匕首,割开身上的其他绳索,伸手撕开封口胶。但是匕首,并没有还给那名特警。警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蒋柒音噙着邪性笑容,双手抱头,慢慢走下车,在方越圈好的地方蹲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性命暂时保住了。即使被警方逮捕,即使制毒基地到处都留有他的指纹和生物残留,判一百次死刑都绰绰有余。但是,在执行枪决前,依然会经历漫长的庭审过程。历来毒贩都是不择手段的,劫狱越狱的事情,历史上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绝不会放过!蒋柒音的一名手下,在弯腰放枪的时候,阿年突然尖叫出声,那毒贩手一哆嗦,枪支走火,子弹噗地射进旁边特警的脚背!“遇到持械顽抗者,可回枪还击!”王嘉林冷声下令,以闪电般的速度,和众队员交换犀利眼神。多人同时举枪,向着毒贩开枪射击,打中的都是大腿小腿和脚踝。众毒贩纷纷倒地,窝在一处,痛声呻吟。蒋柒音也被打中大腿,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他单膝跪地,用手撑了一下,血液顺着膝盖汩汩流下,但他并不以为意。阿年协助特警们,将毒贩的双手反拧在身后,用手铐拷住。走到蒋柒音身边时,她突然像是被毒枭猛扯了一把,身不由己地倒在他身上。她握着蒋柒音的手,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努力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把锋利匕首,不知被握在谁的掌心,刀背正对她的脖颈。“救命啊!”阿年尖声呼救。那声音凄厉得,足以让几十米外,紧急刹车的支援警力,听得清清楚楚。“毒贩挟持人质,请求当场击毙!”立刻有特警反应过来,向队长提出申请。几乎同时——王嘉林和副队长方越,并肩举起手枪。阿年敏捷地滚向一边。蒋柒音悚然震惊地看向前方。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两颗子弹旋转着破空而来,倒映在他瞳孔剧震的眼底。一颗直直射入心口。另一颗,在他额头开了一个血洞。蒋柒音趔趄了一下,居然没有立即倒地。他伸手,不敢置信地指着王嘉林,喉骨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恐怖声响。两秒之后,这才仰面在地。但依然没有气绝,身体不停痉挛,眼睛怒睁,双腿间断踢蹬几下。阿年捡起旁边一根树枝,捅进他额头的血洞里,使劲翻搅。蒋柒音喉间发出的声音愈加凄惨,挣扎得也更加剧烈。血液和脑浆汩汩涌出。最后,双腿猛然一蹬,濒死的挣扎在强烈痛楚中,猝然终结。朱厅亲自带着特警支队,赶来支援。蒋柒音已经死绝。其他毒贩也全部挂伤。双手抱头蹲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2021年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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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效》番外79:温柔娇弱,指掌之中

《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作者:苏希西上集回顾:经清点核查,共13名特警队员被隔在火带那边,其中1名队员失踪,9名受伤,无人死亡。失踪的那名队员,正是倪涵。精彩继续……番外·第79集倪涵最后消失的地方,是一处岩洞的入口,位于峭壁之上。但里面已经全部崩塌,显然毒贩离开的时候,对藏身之处进行了炸毁。峭壁里面是岩石结构,无法挖凿,也无法寻踪。王嘉林立即连接老上级,“朱厅,定位倪涵的纽扣芯片!”指挥部,电脑屏幕上的地图一格一格地放大,最终定位在10公里外的丛林深处。红色的小点,在屏幕上清晰地跳跃闪动,速度快得惊人。朱厅报出了那个定位的经纬度,并把实时追踪结果,发到王嘉林的头盔显示器上。王嘉林看了两秒,按麦追问:“速度这么快,确定是倪涵的定位吗?”这里方圆数百公里,都是原始丛林,数不清的深谷和湍急河流,形成大片的交通死角,不管是任何交通工具,都不可能这么快。朱厅:“每个队员配备的红外线纽扣,都有独一无二的卫星定位系统,错不了!“但是,这速度的确诡异……你还记得去年骞江市12·27缉毒案吗?毒贩把定位器绑在鸟腿上,我们警务系统为此付出惨重代价……”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在那次行动中,吴政指挥失误,朱厅的独子踩进毒贩陷阱,引发TNT爆炸,壮烈牺牲……毒贩狡诈无比,这次,他们会把倪涵身上的定位器,绑在鸟、山兔或者什么猛兽身上,施行调虎离山之计吗?朱厅突然咦了一声,“定位怎么停下来了,搞不好真的是鸟?”毛叔也跑过来道,“地下空洞探测器已经到位,短时间那些毒贩应该走不远,肯定还躲在密道里,我们是不是现在就从脚下这片区域开始探测?”王嘉林突然做了个噤音的手势,拿起望远镜,对准大河中央某片区域。天色已经大亮,河流中央有片很大的旋涡,激流卷着泥沙,不停地向下倒灌。河流对岸,一道碧绿色、大约一米多宽的印记,在白生生的鹅卵石中,分外显眼。在望远镜的镜头下看得很清晰:绿色是厚重的青苔,只有常年累月在背阴的、潮湿的环境下,才能长得出来的。这些碧绿色的鹅卵石,原本位于河滩深处,因某种原因被翻卷出来。——换而言之,旋涡和这些碧色鹅卵石的下面,一定有地下通道,但是刚刚已经被毒贩炸毁。王嘉林收起望远镜,急急道,“来不及解释了,毛叔,你负责在此地探测,我带直升机搜救队去追踪定位,有任何情况,通讯器联络。”……地下墓穴里,倪涵看着那口金丝楠木的棺材,“姐夫,你一定很爱我姐吧,这种比金子还贵重的千年楠木,你居然用它做了棺材?”她反手,艰难地取出藏在腕绳里的手术刀片,耐心地,一点点地切割着绳索。蒋柒音耸耸肩:“很遗憾,阿离不喜欢你,你死后,只能暴尸在这里。”倪涵面色苍白,“这是什么地方?”
2021年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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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效》番外78:紫褐色宝石戒指

《等你报效完国家,能不能回来抱我》作者:苏希西上集回顾:那人轻轻笑着,色情地伸出舌尖,一寸寸舔舐过她的眉眼。“倪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精彩继续……番外·第78集耳畔传来啁啾宛转的鸟鸣声。倪涵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目光涣散了几秒,这才慢慢对焦。眼前模模糊糊的,像是在一间奢华的起居室里。她被捆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反绑,旁边挂着一只鸟笼,里面不知什么鸟儿在翻转跳跃。头痛得快要炸开,那是窒息缺氧的后遗症,颈部也被扼伤了,喉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她闭了闭眼,半晌才从头晕目眩中缓过神来。视野慢慢变得清晰——宫廷灯造型的复古壁灯,四门雕花衣柜,象牙镶嵌的梳妆台,黑釉描金的仿古花瓶。墙上挂着暗紫色天鹅绒窗帘,沙发上堆着靠枕,茶几上——摆满了璀璨夺目的各色珠宝……乍看上去,这就是一间巴洛克风格的奢华起居室。但是,在房间的正中央,却放着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楠木上雕刻着繁复华丽的精美图腾,在灯光下金丝隐隐浮现,散发着阵阵诡异的幽香。这是什么地方?倪涵全身像被冷水淋了一般,忍不住打个寒噤。棺木旁边,一把皮椅慢慢转了过来,男人逆着光线坐着,单手支着额头,斜斜看着她,唇畔挂着玩味的笑。“倪小姐,好身手,干掉我最后三名手下,现在,我们都是孤家寡人了。”“你是谁?”倪涵开口,嗓音嘶哑得像是被石头碾压过。虽然已经在心中确认了他的身份,她仍然需要跟这名毒枭进行言语交流。蒋柒音拖着椅子,提脚走了过来。妖冶桃花眼,珊瑚红的唇,五官俊美,长得跟王杰克有三分相像,但那种邪恶阴鸷的气质,却截然不同。他在她身旁落座,缓缓凑近她脸颊,毒蛇一般冰凉的手指,近似温柔地抚上她的眼尾。“倪小姐失忆了吗?我们在金三角曾见过的,从法律上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夫。”“姐夫,”倪涵乖乖叫了声,接着用下巴指了指棺材,“那里面躺着的,是我姐姐苏离吗?”男人眸色幽深,看着她,不置可否。倪涵接着道,“我可不可以给我姐姐上炷香?”“没有必要,”男人双唇弯起和风般的笑,嘴里却说着令她遍体生寒的话,“等一会儿,我给你们一起上炷香。”“你、你要杀了我吗?”倪涵做出极度害怕的样子,磕磕绊绊地说着。蒋柒音轻笑,“本来,我打算割开你的颈动脉,再把你的颈上人头,送给程元坤做礼物的,不过——”他挑挑眉,右手转动左手上的紫褐色宝石戒指,嗓音犹如情人呢喃,“你这么乖,长得又这么像你姐姐,我竟然有点下不了手,不如就留你个全尸好了,以后你们姐妹共处一室,永远住在这里,好不好?”……王嘉林接到毛叔的消息时,距离倪涵失联已经过去两分钟。“怎么回事,倪涵那边没有信号了!你也好几分钟联系不上!”他大吼着。毛叔气喘吁吁:“附近可能有人开启了信号屏蔽装置,我是跑出了五百米,才连通到你的信号!”王嘉林看向制毒基地,停在那里的直升机一架不剩,全都载着俘虏飞回国内。他立即连接指挥部,请求支援,并带着大量特警,从基地核心地带,飞速冲向失火地点。支援很快赶到,林火被扑灭,过火之处,一片灰烬与狼藉。经清点核查,共13名特警队员被隔在火带那边,其中1名队员失踪,9名受伤,无人死亡。失踪的那名队员,正是倪涵。\
2021年9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