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社摄影图书馆 | 世上的光:塔可夫斯基拍立得摄影集
光社摄影图书馆 Vol.11
世上的光:塔可夫斯基拍立得摄影集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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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影像留给我们一种神秘而诗意的感受,一种与事物永别的哀伤。仿佛是安德烈想要尽快将自身的愉悦传递给他人。它们是拿来分享的事物,而不只是使他那停住时光的心愿成真的方法。那感觉像是,深情的惜别。
——托尼诺·盖拉
这本拍立得摄影集是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摄影随笔,收集了塔可夫斯基在1979至1984年之间,于前苏联和意大利拍摄的69张照片,照片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包括塔可夫斯基在俄国时期有关家庭、妻儿、爱犬的生活快照,后半部分则是在意大利拍摄的风景素写。
Myasnoye 1981.10.2 © Andrei Tarkovsky
San Gregorio 1983.11.24 © Andrei Tarkovsky
1979年塔可夫斯基完成《潜行者》(Stalker)的拍摄后,深感苏联的电影事业难以为继,前往意大利的旅行让他重获新生。1981年名声在外的导演受邀举家前往意大利工作,继而计划羁旅于此。此举触怒苏联当局,于是将其儿子扣押,导演不得回国,从此一家分隔两地。回不去的故土、日夜思念的妻儿、和挚友走访过的大教堂、梦境里的橡树和古老小镇,这些情愫和影像杂糅纠缠在一起,变成流亡异国的导演魂牵梦绕的执念,后来化为电影《乡愁》(Nostalghia,1983)。
"我梦见这静谧僧院的回廊里,有一棵巨大古老的橡树。" © Andrei Tarkovsky
Civitavecchia 1982.3.19 © Andrei Tarkovsky
San Gregorio 1983.11.24 © Andrei Tarkovsky
San Gregorio 1984.6.24 © Andrei Tarkovsky
盖拉在开篇回忆起他和挚友塔可夫斯基的往事中说道:”他时常思考时光流逝之道。”这些缩小在拍立得相纸里的影像,快速地实现了他储存记忆,让时光停驻的愿望。“这些影像有如一群群蝴蝶,环绕在深感生命短暂之人的眼前(这感受与未来的生老病死无关,却使人意识到万物皆由匆匆一瞥所构成),让人在这趟时而艰辛的旅程上,得以就近检视。”
盖拉坐在教堂的长椅上 © Andrei Tarkovsky
对于塔可夫斯基而言,“影像是真实生命的象征,同时也是与生命的对抗”。病痛缠身,直到即将离世前夕,塔可夫斯基才得以和家人在巴黎团聚。不难想象,这些照片一度成为导演被放逐欧陆时的精神寄托,它们由信念激发,画面充满浓郁悲伤的基调,深沉的文字却是满怀的希望。
Moscow 1980.8.3 © Andrei Tarkovsky
Myasnoye 1980.9 © Andrei Tarkovsky
Moscow 1981.5.1 © Andrei Tarkovsky
Moscow 1981.5.10 © Andrei Tarkovsky
Moscow 1981.5.10 © Andrei Tarkovsky
塔可夫斯基用拍立得捕捉了稍纵即逝的美,每一张照片都为过往的瞬间留下痕迹,为曾经出现在生命里的人和事留下永恒的静默影像。拍立得这一特别的媒介因为其唯一性和快速成像的特质,为这一过程增添了许多趣味。记录零星琐碎的人生片段,在纷繁的日常中寻找生命中的无形联结和背后复杂深奥的真相,让照片作为这逝水流年的见证,这或许是摄影这一表达形式之于个体在生活中最为真实朴素的核心意义。点点滴滴中将光影和生命珍藏,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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