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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台记忆】东台人的回忆--野篙花

2017-07-08 一秋 东台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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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篙花


作者:一秋 

野 篙 花


一秋


  谁共春光管日华,朱朱粉粉野蒿花。

  记得儿时在乡下,春夏时节,田埂边长满各色小花,我们姑且叫它野篙花。有种黄色的花托有粘液,轻轻地拉开有一根丝,花托一头粘在耳垂上,小黄花挂下来,煞是好看!

  我的大姐大表姐小玲不得不说一下她,她的大名叫严惠玲,比张爱玲洋气多了。她是第一个夸我的眼晴象天上星星一样亮的人。我和她睡一个屋。她帐子一放就呼呼大睡,乡下的夏天蚊子特多,她是不屑捉的,扇子俯就吆吆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她会把吃得血鼓鼓的蚊子一一拍死。甚是痛快!就这事就看出了她大姐大的气质,后来她订了亲是去做生产队队长家的长房儿媳,还生了个长房长孙。



  夏天的夜晚,皎洁的月光,零星的灯火,我跟着表姐,穿过田间小路,走很远到达生产队的牛棚。老牛瞪着萌萌达的大眼晴,悠闲地嚼着青草。几个小伙伴已坐在小木板床上等着了,我们打扑克捉张儿,一分钱一张,我是街上来的小孩,输个三到五分都不带吭声的,有土豪的味儿。

  天最热的时候,就是生产队分瓜的时候了。各家挎着篮子去提瓜,按人头分。我跟着表姐去了,几个大婶儿在分派,不知哪个看见我叫了起来:"是爱娴家的姑娘哦!跟她妈像呢!""是啊!是啊!就是她妈妈的个小照儿!爱娴是我们这儿的知青呢!"不容分说,我的篮子里已放了好几个香瓜、水瓜。

  我妈是六四年下放的知青,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十七岁那年从安丰古街下放到步行约十分钟的安丰通榆村。我外公疼这个小姑凉,没去干过一天农活,有什么也是我大舅代劳了。

  夏末秋初,田里的玉米糦熟了。表姐带着我们几个小女孩,窜到隔壁邻居家的地里,偷掰了好几颗长得老的玉米糦,其实我舅家也长了的,可能偷别人家的更有乐趣些。

  我们几个把玉米糦藏着掖着,火速溜到大舅家,把玉米塞到灶膛里,我拉风箱,表姐添火,不一会儿,玉米糦就烤得焦黄焦黄的,可香了!比水煮的好吃一百倍,更香更有嚼劲儿。



  后来,小玲表姐长大了几岁就要找婆家了,那时乡下的女孩十四五岁就订亲了。我还记得那年冬天天很冷很冷,我穿了一条棉毛裤,一条纱线裤,一条毛线裤再加外面的加裤。我表姐第一次去约会,她喜欢那个生产队长家的长子,她腿粗,只穿了一条球裤和外面的加裤子,还不停地问我,是不是腿看上去不太壮?

  大冬天的晚上啊!表姐回来的时候脸都冻紫了,但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光芒,至今都烙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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