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实｜愿像这位武汉返栖的女孩一样美丽——一名基层干部的日记

艺海闻声 2021-03-18

愿像这位武汉返栖的女孩一样美丽

—— 一名基层干部的日记

文：刘学刚｜诵：刘扩

这是一个发生在烟台栖霞防控疫情一线的故事。
作为一名乡镇干部和文学爱好者，除了做好本职工作，我也用手中的笔随时记录身边的美丽，为疫情严重的大武汉加油，为心中不败的大中国加油！
大灾面前有大爱，疫情来临有担当。疫情就是命令，大年初二我们乡镇机关干部就力挺烟台栖霞市委、市政府的号召，赶赴各自工作岗位，真叫那个“年”怪兽“撵”得我们忘记了“年”。
在忙碌的日子里，一位来自武汉的女孩小林走进了我的工作视野。她是我辖区南桥村的普通村民，大学毕业后工作于美丽的滨海城市威海，而戏剧性的变化是她于2019 年 7 月和10月两次被公司派往武汉出差，一干就到年底。
临近年关，故土难离，思乡情倍切。而疫情、险情就在身边，耳听是虚，眼见为实。一边是父母急促相催回家的电话，一边是自己回村便是“潜在移动的病原体”。就在自己举棋不定中，公司下令“集体回家过年”， 30 多人分两个批次分别飞到烟台和青岛机场。1 月22 日上午，同班机为烟威的“小伙伴”，烟台唯有她自己一人。
也许是临行前公司的嘱托，也许是同事相互的提醒，但我更觉得是女孩自己的警觉和觉悟，因为她把行程航班的机票、换乘的大巴和公交车发票一一都保存下来，目的就是一个，一旦出现问题，就是最好的旁证和查找线索依据。这就是我和她电话交流得到的最大收获，她的诚恳和用心都在以后微信语音中一一验证。

录音：【“我从下飞机到回家的这一路，我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我自己还带了一大包口罩。我从武汉回来，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携带病毒，所以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用热水烫烫洗了，我也用家里的 84 消毒液拖地，用醋精熏了熏家里。我就和我爸妈说：‘不要与我太近，咱们吃饭也别一起吃了，我就待在我那屋，没啥事我也不出来。’
“当时我父母觉得哪有那么严重，就说没有事。但我的原则是怀疑一切打倒一切！”
“家里来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不让他们来我家，用我妈的话说感觉像是赶人家，就是很不礼貌，所以我只得避开，尽量不与他们接触。”
“就在24 号早上，村大喇叭广播说如果要有从武汉回来的要报个名。我一听先是一慌，再是心安，不用纠结要怎么去跟别人说我从武汉回来的了。当时心就放下了。我妈问我要不要报，我说肯定是要报的，不然村里出事了我是难辞其咎的。”
“村里张书记就来我家询问情况，给我登记。嘱咐我不要出门，在家隔离。我跟他说说我知道事情严重性，我从回家没有出过门。”
“初一，卫生院的医生和派出所民警就到了我家，了解情况，量体温，再三嘱咐我不要出去，从那天起，我就坚持每小时自测体温一次，并详细记录，同机回来的同事，我们公司也有统计和管理，目前都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我的恐惧感也与日俱增，生怕出问题。”
……】

她的陈述，那么轻松，那么流淌。交流中，那么自信。尽管没有见面，但一幅青春洋溢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正月初三，我们进一步对武汉返栖与直接、间接接触的人员速速摸排，填写《武汉离境人员健康登记表》，在征得同意后，我加了她的微信。接下来的摸排，为让她清醒的回忆，我先做了一番心理安抚，让她减压不要有恐惧和厌烦的情绪，让她慢慢回忆，以微信的方式发给我。而她却直接回复我：一切都准备好了，机票、车票都保留的，一会儿微信给我。“戏剧式”小高潮，就是在微信后开始的。
录音：【“我在这里重新说一下吧：我回家后都是一直佩戴口罩，专碗专筷，每次都消毒。不与父母同桌吃饭。自己一屋，尽量保持和家人距离。回家后有邻居也来过我家，但是我出于安全起见没有出去见面，待在屋里。”】
开场白就这么简单，接着就是机票、车票的照片。真的，超出了我的想象，蛮以为是冠冕堂皇的各种理由搪塞我，因为我已经电话沟通了多次。
录音：【“1 月 23 号中午，我姐姐一家 4 口，来我家送东西，我与他们也保持距离，我也戴口罩，他们在屋里，我就一直在院子里，一直呆到他们离开，我两个小外甥更没敢碰他们一下。”
“1 月 23 日晚上，邻居王阿姨来我家，开始在我爸妈那边玩，后来来了个电话，可能是屋内电视声音太吵了，听不清对方讲话，就到了我屋里来接电话，大约有 5-10分钟的时间，我当时也没好意思打断。”
“1月27日上午，我的体温超过 37°，温度有点高，医生让我继续观察，我坚持在家测体温。”
……】

那是 1 月 27 日下午的微信。就是在这天，我们才得知此次冠状病毒，传播四代，尽管每次毒性递减，但不一定在哪一代人上发作。因为看到她上午体温不正常，恐惧感和责任感同时也让我紧张和警惕起来。
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我，此事马虎不得，绝不可掉以轻心。于是第一时间通知了卫生院和管委领导，医院负责人迅速与正在她家跟踪服务的医生对接落实，她的体温确实如她自测的体温一致 37.2℃，最高的时候曾达到37.4℃；同时医生也赶到了王阿姨家，对其一家四口人进行了体检，结果她的儿子体温也超过了 37℃。
情况越来越感觉不妙，管委领导高度重视，立即召集卫生院潘院长，与疾控中心对接，共同分析研究，最后决定将该女孩送往栖霞定点医院进行复诊，王家的儿子暂时留在家里继续隔离观察。
无巧不成书，两个人同时体温不正常，谁不害怕？谁不担心？等 120 车进村后，南桥村不用喇叭广播，没有不知道的，整个村一下子都笼罩在武汉的“阴霾”中。
村书记立即排查与王某接触的第三代、第四代人员……同时我第一时间报告了她姐姐所在的臧家庄镇政府，政府卫生院及时对其姐姐一家人进行体温检测，虽没有异常，但那一夜开发区领导和村书记几乎没有合眼，积极准备这场战“疫”的方案。
第二天，王家儿子的体温恢复正常，可能与年前的感冒有关。两天后，女孩的 CT、血液、核酸、喉鼻取样的化验结果均为阴性。绷紧的悬念在那一刻突然有了一个圆满的答案。

而走出病房的第一时间，女孩还是那样谨慎地给我回了电话，“区长，我的潜伏期还没有过，尽管没问题了，但我还是不能打车回去的，还是谨慎些是对的……”，话语中还是有些亏欠和亏情，“给全村人造成了恐慌，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回家后，女孩的父亲尽管燃放鞭炮向全村人宣告“危情”解除，但整个村的“阴影”仍没有消散，她又主动跟村书记电话沟通，化验结果微信发给了书记，让书记在村微信群公开并请求通过大喇叭进一步肃清被“误解”和传播的恐怖“伪信息”。
当我再次电话她表示“感谢对工作的支持”时，她又给了我一次觉悟的提高。
录音【“最应该感谢的是我，我是莫大的幸福和幸运。而我的一次低烧得到了这么人的关爱和关心，我没有任何理由不配合，没有任何理由不支持！做好我自己，绝不给社会添乱！”
“而我应该向大家说声对不起，是我给你们惹这么多麻烦……”
“不过，我还会继续坚持自我隔离的，坚持 14天，就是胜利！”】

是的，一个普通的女孩说出了不普通的话语，她用自己的言行诠释了做人的美丽，不要只为自己活着，更要为他人着想！我也希望从武汉、从湖北等地回来的人员，像这位女孩一样美丽，自觉上报相关信息，自觉隔离 14 天！请记住这位女孩的名字，她叫美丽！
让我们携起手来，配合政府工作，坚决不要随意外出，互相监督，互相鼓励，每个人都应该自觉成为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战士，打好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硬仗，守护好我们共同的家园！
请相信我们，请相信我们一线的医护人员！最后，用一首词《水调歌头·医护人员抗战冠状病毒》，献给奋战在一线的白衣天使们，同时祝福我们的明天，祝福我们的祖国！黄鹤携春返，复唱美华章！
“雾锁江城暗，回望恐而慌。千年遥叹，庚子除夕疫魔狂。幸得八旬泰斗，白发逆行嘱托，举国贺声扬。众志凝忠义，挥帜灭灾殃。抱初心，揣大爱，远梓桑。仁怀妙手，扑向楚地溢芬芳。不计报酬情赤，无论死生胆壮，旭日绽晴光。黄鹤携春返，复唱美华章。”

作者：刘学刚，栖霞市开发区工委委员、武装部部长。朗诵：刘扩，国家一级播音员烟台朗诵艺术家协会理事烟台儿童阅读推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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