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评】杨丕梁的超现实风景（总31期）
——读诗人杨丕梁诗集《飞翔的翅膀》
文/王恩荣
杨丕梁老师在诗歌上成名比较早，早在他大学时就在中国诗坛小有名气，当时他是我们大学学校白杨文学社的社长，他的诗作屡屡获奖，有的还在全国获大奖，可谓成绩斐然。他的诗集《飞翔的翅膀》出版后，引起文学界的广泛的关注，现在我诠释他的诗集内几首诗以飨读者。
1.《我的村庄》
◎ 杨丕梁
这个秋天，梦驻足在远处眺望
雨说来就来，如一个匆匆的造访者
林中的鸟声在窗外不断变幻
那些歌声一直在野外徘徊和犹豫
仰望或低头疾走
为了同一片绿茵，多少人悄然落泪
我们如何用一只鸟的嘴喙表达心声
把一片叶子的温暖以鸟的姿态带给土地
把纯洁思想奉献给爱人
把日子仔细地哺育
在早晨的曙光里
灵魂，伸向光明升起的地方
秋天到了
这不仅仅是某一时刻
无数朵花绽放最后的美丽
蝶翅缤纷飞翔之时
美丽或者死亡，一切都恬静似水
在清风中沐浴疲惫的灵魂
夜晚的门扉敞开，谁都是一粒枣核
呵，我的村庄
你的名字顺流水而远去了
依暗夜里苇草尖锐的亮光
我们以鸟的形式生存并歌唱
土地养育也同时告诫着我们
象一棵树之壮烈地倒下，谁也不愿
象虫子一样地活着
《飞翔的叶子》是诗人杨丕梁于1996年，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的第一部诗集。现在翻阅这部诗集，仍会给我们许多的惊喜和感慨。比如这首《我的村庄》，无疑就是诗人对自己生活态度的宣言。“这个秋天，梦驻足在远处眺望/雨说来就来，如一个匆匆的造访者/林中的鸟声在窗外不断变幻/那些歌声一直在野外徘徊和犹豫/仰望或低头疾走/为了同一片绿茵，多少人悄然落泪”，作为一个有理想的人，“远方”就是心中向往的梦。在“这个秋天”，诗人眺望着“远处”，而“雨”说来就来，这里的“雨”除了是大自然之雨，是否还隐含着另外一层深意？还有“林中的鸟声”，它们又在表达着诗人怎样的意绪？“为了同一片绿茵，多少人悄然落泪”，且让我们与诗人一同沉浸在这雨中伤秋的情怀里。
“我们如何用一只鸟的嘴喙表达心声/把一片叶子的温暖以鸟的姿态带给土地/把纯洁思想奉献给爱人/把日子仔细地哺育/在早晨的曙光里/灵魂，伸向光明升起的地方”，作者想化作一只鸟表达他对自然的热爱，所吟：“用一只鸟的嘴喙表达心声”；所行：“把一片叶子的温暖以鸟的姿态带给土地”，“把日子仔细地哺育”；所思：“把纯洁思想奉献给爱人”，“在早晨的曙光里/灵魂，伸向光明升起的地方”。多么理想的生活状态，平淡、接地气而充满希望。
“秋天到了/这不仅仅是某一时刻/无数朵花绽放最后的美丽/蝶翅缤纷飞翔之时/美丽或者死亡，一切都恬静似水/在清风中沐浴疲惫的灵魂/夜晚的门扉敞开，谁都是一粒枣核”，秋天，无数朵花绽放最后的美丽，蝶翅缤纷飞翔，美丽或者死亡同在，夜晚的门扉敞开，一切都恬静似水，在清风中沐浴疲惫的灵魂。诗人以超然的眼光看着秋天的生死和疲惫，落花无言，秋天的悲怆化作无言的默认，非大智不能如此。因此他最后说“谁都是一粒枣核”。人都是大自然再平凡不过的个体，真是“人淡如菊”啊。
“呵，我的村庄
你的名字顺流水而远去了
依暗夜里苇草尖锐的亮光
我们以鸟的形式生存并歌唱
土地养育也同时告诫着我们
象一棵树之壮烈地倒下，谁也不愿
象虫子一样地活着”
诗人在说着自己的志向，游子漂泊在外，想起自己的村庄、河流、暗夜里苇草尖锐的亮光。诗人继续“用一只鸟的嘴喙表达心声”，歌唱故乡，歌唱自己的土地。土地告诫着我们：“象一棵树之壮烈地倒下，谁也不愿象虫子一样地活着”“树”乃有用之才，可以搭屋，可以造船，可以建桥，能够为人类造福；“虫子”恰恰相反，寄生于万物之中，贻害人类和一切生命。孰是孰非？诗人借此表达了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所谓“诗言志”，这就是诗人的心声、诗人的志趣。
2. 《第六感觉》
◎ 杨丕梁
听见有人敲门
一种声音
水一样的流动
往事在门外徘徊
柔软时光
语言之灯即便最亮
也无法照耀
一颗心之暗淡了
偏见与浅薄
正蜂拥而至
是谁说过
心里亮着烛灯时
嘴上最好贴一张封条
今夜门外有人
有人在门外扭动款款腰肢
一群梦游者
向夜的更深处走去
这首诗首先带给我一种心灵的震撼和冲击。诗人刚刚大学毕业，刚刚踏足社会，理想与现实的反差，纯真与世俗的较量，都让我们感受到诗人内心的波澜，以及由此而产生的警觉、抗争和思考。第一节，平常的叙述：”听见有人敲门/一种声音/水一样的流动“，听声听音，听声听情，这是诗人预计的敲门，是”闲敲棋子落灯花“。这种声音如“水一样的流动”，多么美妙动听，打动人心。是啊，青春是美好的！
第二节“往事在门外徘徊/柔软时光/语言之灯即便最亮/也无法照耀”，“往事在门外徘徊”，这显然是写一次回忆。“柔软时光”可能是青春时代、可能是美好往事，“语言之灯即便最亮/也无法照耀”，都是青春的表现，那是一个受外在环境左右的年龄。于是，“一颗心之暗淡了/偏见与浅薄/正蜂拥而至”，简单理解就是，单纯即将告别，无奈也好，纠结也罢，青春年少正经历着一场不由自主的蜕变。由是说：”是谁说过/心里亮着烛灯时/嘴上最好贴一张封条“，是的，理性的时候，心里明明知道，嘴上却也会关一道闸门，这“闸门”就是封条。
“今夜门外有人
有人在门外扭动款款腰肢
一群梦游者
向夜的更深处走去”
是的，那些青春的年代，有多少人今夜无眠，就有多少人”在门外扭动款款腰肢“，就有多少人敲门。有人希望来到，有人带着失望进入梦乡：”一群梦游者/向夜的更深处走去“，余味无穷！柔软时代，谁都有过等敲门的体验。写的太好！我想起一首古诗《约客》宋·赵师秀”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闲敲棋子落灯花”，这是一个细节描写，诗人约客夜深雨来，久候未至，即便是蛙声阵阵，依然百无聊赖，下意识地将棋子在棋盘上轻轻敲打，将长长的灯花震落。反映出诗人内心的变化，从笃定凝神到对天气的焦灼，再到流露丝丝缕缕失望。古今诗意有异曲同工之妙。杨老师的诗是细腻的也是明亮的，也是美丽的深刻的。他的内心的风景的辽阔，是建立在对现实世界深刻认识基础之上的，我们再来看看他的《风景》与《黄昏即景》，进一步体会他内心的优美与豁亮。
3.《风景》
◎ 杨丕梁
青蛙在走自己脚下的路
渠道里，河水在流动着一条规矩
紫加子满脸通红象是很愤怒
苜蓿花艳艳地开放
燃烧着一个家族火焰般的骄傲
天空很遥远也很冷峻
土地很沉静
站在田头
我成为另一种风景
这首诗的美感，就在于诗人给我们呈现一幅幅蒙太奇的画面，让我们去感受，去思考.这样的风景是别样的风景，又尽显杨老师式的优雅，自然界万物，我有我的美，你有你的美，让人在不言中产生尊敬与佩服。“青蛙在走自己脚下的路“，为什么选择青蛙作意象，对青蛙的评价人们的褒贬不一，但青蛙自有青蛙的路与人何干。益虫也好坏虫也好，美也好丑也好，存在即合理，不能什么也参与进人的主观性。“渠道里，河水在流动着一条规矩“，这个风景就有了人的规矩。第一节是否定人的主观盲目性，杨老师用他的第三只眼睛给万物分类。这首有大解诗的感觉。这首诗创作于1989年，并在当年的“丁玲杯”全国诗歌大奖赛中获奖，我想说的是，评委真是独具慧眼。
“紫加子满脸通红象是很愤怒”，这句也很有意味。紫加子满脸愤怒，很有幽默性，或许是承受的阳光太多就意味着被人吃掉，这是诗人的知性的思考，想象力非常丰富。苜蓿花燃烧着家族的骄傲。我仿佛看到一大片苜蓿花艳艳地开放，像燃烧。这种花有群体性。“天空很遥远也很冷峻“这句有总结性和哲理性。为什么冷静。“天生天杀，道之理也。“《阴符经》（传为黄帝所作，又称《黄帝阴符经》）。月盈则亏，凡事皆有度。顺其自然之理，你自然可以掌握其生死之权。一切皆天意。诗的最后：“土地很沉静/站在田头/我成为另一种风景”
上是天下是地，土地很沉静，乾为理，坤为受，刚柔相济是人道。所以诗人才有最后一句：“人站在田头/我成为另一种风景“，人才是诗眼。人的风景，诗人的风景，天地人在这和谐统一了，天时地利人和。
很不错的一首诗。短短几句写出了天地人，杨老师的这首诗看着简单，其实里面的容量很足，是一首哲理大诗。里面有生物有动物，有生命，有物体，有个体有群体，有天有地，有阴有阳。也是一首有道性有禅意的诗。有表象有本质，情绪也有欢乐有愤怒。辩证统一。我是土地上的人，我心中自有天地。非常有格局。
4.《黄昏即景》
◎ 杨丕梁
黄昏
一只归鸟
驮着桔红色的夕阳
陷入了山峦叠嶂的暮鼓
地平线
一把黛青色的弯弓
以隐约其辞的轮廓
射出几万盏闪烁迷蒙的灯
在田野柔软的腹部
一头犍牛
耕耘着苍茫夜色
一垄垄泥土
在犁铧的拥抱下颤栗着
把一生的渴望
托付给了躬耕不辍的农人
这也是一首很别致的小诗。第一节：“黄昏/一只归鸟/驮着桔红色的夕阳/陷入了山峦叠嶂的暮鼓”，是写落日，很有化境。意境的开阔让我们想到杜甫的《望岳》“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诗。第二节：“地平线/一把黛青色的弯弓/以隐约其辞的轮廓/射出几万盏闪烁迷蒙的灯”，这是写月亮，“黛青色的弯弓”很形象；“隐约其辞的轮廓”，诗意很亮丽；“射出几万盏闪烁迷蒙的灯”，很独特的想象。第三节：“在田野柔软的腹部/一头犍牛/耕耘着苍茫夜色/一垄垄泥土/在犁铧的拥抱下颤栗着/把一生的渴望/托付给了躬耕不辍的农人”，你看这一个个鲜明的意象就是一幅幅风景：“田野柔软的腹部”、“牛/耕耘着苍茫夜色”、“泥土/在犁铧的拥抱下颤栗”多美丽的意象。最后“把一生的渴望/托付给了躬耕不辍的农人”，土地的渴望也就是诗人的渴望，天道酬勤，诗人也是在激励自己。我们再看他沧桑、忧患的风景《古河道》。
5.《古河道》
◎ 杨丕梁
骄阳。古树
河床干瘪的乳房
当古河道
在一遍遍寻访下
踅进草类植物诧异的眼睛
冰川纪的寒冷
逼退了遥远的号角
没有了流水潺潺
也没有水草茂密
更看不到
恋爱时节的鱼翔浅底
只有岩石裸露着褶皱的肌肤
只有燥热在空气中
扭动着身躯
只有空旷在无限的永恒中
向四周蔓延
它那无形之足
灼痛着人的肌肤
盈盈之水
隐去了千年的暮蔼和雾岚
哀哀之木
挡不住时光的削砍
以树墩和枯枝的形状
仰望着天穹
哦，在世纪的风声中
悄然逝去的
还有芦苇，湿地，闪烁
的马灯，和行走在
水草上的蛙鸣
像一群觅食的蚂蚁
穿行往返
一遍遍寻访水，寻访
生命的源头
想象一只鸟凌空飞过
想象一潭溪水清澈见底
以及，水中
游泳的鱼憨态可掬
目光所及
却只有枯枝落满堤堰
嶙峋的石头，稀疏的蒿草
贴有骷髅的农药瓶
被一只手暗杀在河床里
它的色泽浑浊，刺鼻，炫目
抬头眺望
一束态度暧昧的阳光
正匆匆逃离罪恶的温床
在乌马河源头
在沉寂的古河道
驻足，徘徊
以一个部落子民的虔诚
我寻访着前世纪的图腾
一只脚，另一只脚
试图寻找一片波光，一丛
水草，以及
先民们捣衣时溅起的朵朵
浪花，明媚笑语
一次次走过
一次次聆听
只有凛冽的风吹过荒野
只有寂寥的味道钻进眼里
第一节：“骄阳，古树”，有枯藤，老树，昏鸦的写法，干燥，有阳越显苍茫。“河床干瘪的乳房”直接说乳房有点悲凉之气，有乳而无奶如何浦育生命，说明生命之迹象不多，那就是死亡的迹象。了了几个字，表意的功夫何其深！这就是诗。
第二节就是对这个古河道进行细节的描述，叙述方向的展开，这是有我之境。“蛰进”、“逼退”、“没有”、“也没有”、“更看不到”、“只有”、“只有”、“只有”这些句式的运用，既有移步换景的游记性质。这些连词链接的那些意象，使古河道生动的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用意象去说话，仍是马致远的手法。里面注入了诗人太多的对古河道的了解和思考。“眼睛”、“肌肤”、“无形之足”这些拟人表现都有很浓厚的现场感。杨老师那种句式铺陈一气呵成的形式是与古河道的内容统一的，我们看他的诗体就像是一河道，体现了诗歌的建筑美。
第三节写人类对自然的破坏。诗人都是用第三只眼睛的观察，他总是看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因为他内心有良知良觉的风景。“盈盈之水”、“哀哀之木”，这些意象好像《诗经》里的句式，增加句子的诗意美感和节奏感。
第四节：诗人越写越明朗了，“当古河道/在一遍一遍的寻访下”，海岛出现了，这是一群文化的考察队。我忽然觉得这苍凉的古河道就是在写形而上的古河道，是在这一种文明的消亡吧。悄然逝去的那些意象是诗意的东西。“河床”说明无水，“干瘪”说明苍老。贴有骷髅的农药瓶的意象有一种死亡的气息。句句含金量足。意象琳琅满目。《古河道》暧昧的阳光逃离，像一群寻找食物的蚂蚁，寻找生命的源头。诗意盎然，借力打力。欲引起人类对文明的足够的关注。
最后一节：“在”，“在”，“以”，“寻访”，“试图”，“只有”，“只有”这些联系紧密的句式，又突显了叙述方向，还加强抒情性的强烈感。又是这些连词句式一气呵成，淋漓尽致。“先民”，“沉寂”，“图滕”，“荒野”，此等意象很悠远。这首诗里的意象选择很有讲究，虽然有一气呵成之嫌，但意象的选择都是深思熟虑的，言出象，象出意。
“一次次走过
一次次聆听
只有凛冽的风吹过荒野
只有寂寥的味道钻进眼里”
这是最后，它们自身都在控诉，用不着诗人去长篇大论，留给我们一种苍凉、悲怆的感伤情绪。从而抵达完成了本诗的人文关怀和精神向度。
6.《站在台阶上》
◎ 杨丕梁
站在台阶上
你突然领悟到
一只脚抬高的同时
另一只脚
必须原地不动
看着不远处那棵树
一群鸟惊慌失措地飞跑了
而那一刻
在树的附近
并没有隐蔽着嗜血的猎枪
这些，都使你
陷入某种兰色的遐思
站在台阶上
望着那棵恬静的树，那群惊恐的鸟
这首诗同样写于1989年的，是杨老师当年在全国青年诗歌大奖赛中获奖的诗歌。当时我刚在大学读书，他作为我们的学长刚好与我侧肩而过，在大学他是我们学校白杨文学社的社长。我们还是来看看这首诗的超前思维和妙处吧。
“站在台阶上/你突然领悟到/一只脚抬高的同时/另一只脚/必须原地不动”，这是诗人在生活中突然的感悟，我们想想确实也是，但他发现了我们没有发现，而且他从中得到了某种暗示。我们来分析一下：台阶 是向上走的，向上走必须有两只脚，一只向上走，一只就得立在原地，我们看看下节是启示了什么。
“看着不远处那棵树/一群鸟惊慌失措地飞跑了/而那一刻/在树的附近/并没有隐蔽着嗜血的猎枪”，一群鸟飞了，那也是自然中飞的要素。那立在原地的要素是什么，是树林。倦鸟归林，一静一动，缺一不可。而这无关“在树的附近/并没有隐蔽着嗜血的猎枪”。这或许就是生活中的哲理，杨老师用他自己的诗意发现，阐释了我们生活中司空见惯的现象，所不同的是，他让自己的心灵恣意地遨游在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之间，并让自己与它们自由地对话。
所以这首诗就是写作者理想与现实共存的生命状态。所以到：“这些，都使你/陷入某种兰色的遐思/站在台阶上/望着那棵恬静的树，那群惊恐的鸟”，“陷入某种兰色的遐思”，遐思是对命运和理想的思考状态。兰色是大海。诗人的存在状态有两个，一方面是“在台阶上/望着那棵恬静的树“，另一方是” 那群惊恐的鸟“ ，诗人在理想世界和现实世界缝隙生存着，揭示出某种生命的无常和偶然性，这也是诗人的忧患与悲悯。
读杨老师的诗我感觉到一种理想主义的激奋，到处都是正能量，到处有一种对人类充满难了温情的悲悯与关怀。正因为他对文学有着超凡的品质与修为，在生活中，他是一个谦谦君子，总是很忙和默默无言的感觉。尽管他的“两条腿走路”都非常成功，但我们丝毫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的优越感，或居高临下，对于我们这些人，他永远以一个长兄和朋友的姿态出现，而恰恰就在他的儒雅和恬淡中，我们感到了他的优秀与出类拔萃。
2016.1.13写于山西和顺
诗人简介：
杨丕梁，公务员。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晋中市作协副主席，晋中市诗歌协会常务副主席。出版有诗集《飞翔的叶子》、《红马》、《杨丕梁诗歌精选》、报告文学集《时代潮》、散文集《心弦上的眺望》。作品入选《2010年度中国散文精选》、《山西中青年作家作品精选.诗歌卷》等20余种读本。曾获全国诗歌奖、人民日报征文一等奖、晋中文学奖等。
诗评者简介：
王恩荣,网名,雨中思绪集,山西省晋中市和顺县人。晋中市作家协会会员。闲时进行写作,在《三晋都市报》、《九州诗文》、《乡土文学》、《天涯诗刊》、《新诗刊》、《晋中日报》等报刊杂志和平台有大量发表作品,作品包括古体诗、现代诗、散文、诗评、小说等。古诗体作品《大话“乔家大院”》在观电影《乔家大院》大赛中入围。古诗体作品《七绝.赌东风》在晋中诗协"金秋美"家乡好山河诗词歌赋赛获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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