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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眼睛||苗雨时评论: 桑恒昌《赏 雪》等(连载3)(总355期)

苗雨时 诗眼睛 2021-10-07

荐赏连载3

《赏  雪》




   《赏  雪》

  

       桑恒昌

 

   雪飘落在夜里

   给我天一样大的惊喜

   我知道你在想念我

   你知道我常梦见你

 

   来自青藏高原

   来自海拔五千米的营区

   一块神毯

   落在我的庭院里

 

   说是赏雪

   其实是在辩识

   我留在

   上面的足迹

 

   贴一贴面颊

   轻轻把雪堆起

   塑一座袖珍的珠穆朗玛

   在心的屋脊

 


 

诗评


苗雨时点评:


在我们一般人看来,雪是从天空浓密的云层中坠落下来的,或是由西北寒流裹挟而来,而诗人的行旅,曾到过西藏,在肃穆、圣洁的洗礼中,与高原冰雪,结下了不解的情缘,所以,他心目中的雪,是从五千多米的雪域高原,像一片神毯,飞过千山万水,飘飘摇摇,落到了他的庭院……

雪到来之前,他与雪早己相互思念,甚或情牵梦绕,今夜雪的飘落,不仅给他带来天大的惊喜,而且也正可慰藉他期盼己久的焦渴。清晨,户外观雪,与其说是赏雪,不如说是辩识神毯上自己曾经的足迹,那足迹记载着他西藏之行洁白、高远的经验回忆……;他走上前,捧起一把雪,以灼热的面颊,与雪亲近,向它倾吐心声;他弯下腰去,把雪堆起来,也不是寻常的铲雪,而是要在自己的心灵上,塑一座袖珍的珠穆朗玛,把灵魂送上那世界屋脊……

这场雪,是自然的雪,也是诗人自我心灵的一场雪。他赏雪,是以自然之雪,澡洗个我生命,使诗人主体的魂魄,在风雪弥漫中,像一座山,那么屹立、挺拔、高耸!……





苗雨时点评:如果冬天不落雪

 

冬天下雪,是季节变迁的律令,具有正当性,合理性。但也许有时天气逆季节而动,出现反常现象,整个冬天不落雪。那会怎么样呢?诗人在这首诗中做了如此的假定。假定,催发了她深远的想象。“如果冬天不落雪”,由此而来的必然是:天空寥落,寂寞,寒风失去凛冽,路上留不下相爱的人踏雪寻梅的痕迹,因此我的期待,我的文字,在经历了一次次思念,等待,欣喜,缠绕,失望之后,一切转头成空;想象的深度,从表象进入生命”:“如果冬天不落雪”,犹如我的生命残缺了什么,那是爱人没有来,没有爱,青春就失去了意义,而爱是前生约定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而我们流落在今世,两颗相知灵魂却无法相碰,其疼痛是与大地同在的。如此思考,切回心灵,只有落寞与无奈。但她并不甘心。天不下雪,我就把爱心粉碎为雪,让它飞上枝头,化作梨花,仰头守望,期盼爱人的到来,然而,假如,假如,你现在还不来,那么,我的生命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首从反向进入,在假想中,由气象而生命,而灵魂,而内心,以自然错失的季节,孕含和映托了诗人对真爱的执着、渴望与欲求。两者成反比关系。反值越高,正值越大。这比单向度的书写,要强烈得多。与此相适应,其话语方式,充溢着想象,猜想,言述由表及里,由浅入深,最后转变为呼告与祈祷,从而造成了一种步步进逼的紧张的气韵和气场。诗人的真情深挚的自我形象,就站在诗的中央,在一片枯瑟里,翘首而远眺!

 

 

如果冬天不落雪

                青  云

 

如果冬天不落雪,天空多寂寞

风把季节引来,寒冷无气势

一起牵手走过的路无痕迹

我期待的洁白,我笔下赞美的文字

在一次次的思念,等待,欣喜,缠绵,

失望之后

终将成空,如果冬天不落雪

犹如我的生命你不曾来过

你不曾来过,

我残存的青春还有什么意义

我已经四十岁了,还崇尚爱情

相信我们是在前世饮了同一瓢溪水,

流浪至此的,两颗相认的灵魂

如果整个冬天都不曾落雪

土地一定隐隐作痛

我伸出去的手会僵持,我爱你的心

会在2014年刚刚开始的时候

因为你的沉默,变得粉碎

如果它能飘,就让它飞走吧、

飞过翘首的枝头,化作梨花、

替冬舞出心愿,假如

假如,你现在还不来





苗雨时点评:


     这是一个十分清新而静谧的时空。雨后初晴,轻风飘过,树叶上雨水滴答,这些细微的动静和声响,更加深了这片空濛的宁静。推开南窗,一阵花香扑面而来,凉爽的,一下子使我清醒了时光在我身上留下的尘埃与麻木。于是,我坐在窗帏边,向外张望,寻求生命新的滋润,忽然,一只花蝴蝶飞进屋内,扑闪着鲜艳、欢快的翅膀,旋舞飞翔,打破了死一样的沉寂,显示了生命的色彩与生气,然而,还来不及仔细端详,转瞬间又不见了踪影,真像一个美梦,刚一乍见,便立刻破碎,空留心头一缕惆怅……

    此诗,静与动相映衬,并内化为心灵的梦与醒,内外谐和,虚实相生,营造了一个色彩跳荡的境界,构筑了一个流动着美好情思的气场,而这一切,又都是那么的独特与鲜明……

    这使我们联想起了顾城的那首题为《感觉》的诗:天是灰色的/路是灰色的/楼是灰色的/雨是灰色的//在一片死寂之中/走过两个孩子/一个鲜红/一个淡绿。两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海烟的诗比顾城的诗,更显得活跃与斑斓……

         蝴  蝶

                文/海烟

 

        几分钟前,我打开靠南的窗,

        从那里我可以看见和听见风声

        以及这些年,时光在我身上铭刻的一切。

        清新而静谧,雨停了

        整个花园都唱着“滴答”的歌。

        当我坐在飘窗上

        一只蝴蝶飞过我的前额

        在死一样沉寂的房间里,扑闪着

        鲜艳的欢快的翅膀,它自由地飞来飞去

        不等我的呼吸触碰到它

        就从这里消失,像一个

        还未开始就已经破碎的

        梦......

 



附:


苗雨时:一个诗人与他的时代

——评南鸥的诗集《春天的裂缝》

                          

打开南鸥的诗集《春天的裂缝》,我们便进入了一个独特的高悬而幽深的世界——他的精神世界和艺术世界。这一世界,既是一幅他个人运命的图景,也是一帧历史波折的影像。两者的叠印和双重洞开,实现了他生存境遇从个性到共性的包容与超越,不仅体现了他生命主体的精神诉求,而且也蕴含了他对时代的揭示、指认和断定的现实主义的批判锋芒。

“所有的不幸都因为我们是人,都因为我们大虔诚。”

一个年青而真纯的灵魂,从生活的废墟上出发,沿着个人生存的际遇,行走在漂泊的人生旅途,经历了生与死的炼狱,进入了错乱而荒谬的年代,子然一身,踽踽独行,然后在黄昏的暗影中停驻,于肃穆与辉煌里,守护人的尊严、爱情与自由,并以奇异的哲思穿越春天的裂缝,在一片神圣之音的缭绕中,抵达生命的伟岸与心性的澄明……

他诗歌中的关键词有:“午夜”、“死亡”、“爱情”、“存在”等。这些关键词,牵引出各自相应的诸多伴生意象,线条分明地刻画了他生命的轨迹、情调、色彩和他摇曳多姿的隽丽的艺术图谱。

“午夜”,黑暗、夜晚、阴影……。这一切词语和意象,涂抹了他诗歌的背景和底色,过往的岁月是灰暗的,现今的世界是苍茫的,而未来的前景又处于幽冥之中。他在历史的帏幕上穿行。其前期创作,主要是从深层文化心理结构探寻民族绵延的“心根”,从源头上来揭示一个民族生存的苦难和宿命。且不说那源远流长的历史悲剧命运:“黄河、长江是两行东流的泪河/流死了岁月/流破了历史”(《长城》),单看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场以进为退的文化劫难,就足以使人怵目惊心:“祭台上那神秘的红布/总是暗藏死亡的密码”(《破庙》)。古老迷信的现代翻版,导致人的主体性失落,天地翻覆,价值易位:“一位天使手捧鲜花被打入地狱/一位魔鬼手持利剑被抬进天堂”(《河滩上躺着一艘空船》)。正如诗人在《秋天的背景》一诗所悲哀地吟唱的:

 

    谁把太阳举到空中而死于黑夜

    独坐秋天,我仿佛被死者抛到高空

    从最初的一枚果子的成熟

    我摸到事物内部的苍凉

 

政治神话耗费了人的精神,而经济神话则放逐了人的灵魂,它们都以有形或无形之手,拨弄了人性的异化,操控了人的生存,使之沦为奴隶。而且,后者比前者更甚。诗人的后期创作,在市场经济搅起的漩流中,直击人的生命存在的沉沦与晕眩。如《收容》、《命运,被一辆马车在黄昏带走》、《断碑,或午夜的自画像》等,他用犀利的笔触,剖示了当下人的生存险境:信仰缺失,价值坍塌,人文沦落,心灵麻木,人格扭曲……。他以自身生命之痛的体验,对人们内心伤口的深度与纹理进行客观地指认和命名:

 

    无声无息,手术刀轻轻一晃进入

    肢体。我已一千次被解剖,而满身是血

    却找不到伤口,直到死去

    我依然不知道,伤在哪里

        ——《午夜,我停在一把手术刀上》

 

物质对生命侵蚀的软功能,就像钝刀子割肉,生命于无形、无巨痛中,一点一点地,慢慢地,不知不觉地,甚或心甘情愿地,走向死亡,堕入黑暗的深渊。

人生最大的困顿和虚无,是面对“死亡”。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纠结都在集中这一点上。死亡,连带着一系列词语:衰落、倾圮、委顿、凋零……。死亡意识、苦难意识和忧患意识,几乎贯穿在诗人的大部分诗篇中。一个人无法直接体验死亡,但他可以看见别人的死亡,“妹妹,我梦见你坐在死亡的中央”(《妹妹,我梦见你坐在死亡中央》);也能从自然的衰歇和民族的灾难中,审视事物从生到死的过程:“梨花凋落,春天再一次沦陷”(《断碑,或者午夜的自画像》),“千年的村落一下子被连根刨出/一张张祖先的面孔在阳光下暴露/今夜,我们的血液突然中断/……今夜大地悬在空中,时空倒转/……沿着一棵死树的根部/我们走进了古代的夜晚”(《大禹》),而这种灾难一直在今天漫延。把这一切安放在诗人的自我生命濒临死亡的恐惧与痛苦之中,从而领悟到死亡的可怕与沉重:“总是被一位死者神秘的追踪”(《在一具腐尸上安排自己的表情》),“我扛着自己的尸体走遍大地”(《我扛着自己的尸体走遍大地》)…….。但死亡不是灭绝,“一位死者的黄昏就是我的黎明”(《断碑,或者午夜的自画像》),在死亡面前,“遥远的不再遥远,沉沦的不再沉沦”,“而谁的伤口/能看到春天,谁就能从现代汉语的背后/摸到桃花的脸”(《伤口藏着同一片阳光》)。诗人沉思、吟咏死亡,是渴望新生。因为死促进生的价值创造。死的胁迫把生命从沉沦的麻木中、麻木的沉沦中震醒,使生命投入最后的超升。它让人心智明亮,开启认识自我、向死而生的自由与创造之路。用中国话说,那就是置于死地而后生,一个人是如此,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也是如此。为此,他以先哲苏格拉底为范型,来规划自己的生与死:

 

    天空褪尽了所有的颜色

    白色,漫天铺开了白色的挽联

    一部历史幽深的道路

    被你用死亡大步走完

        ——《苏格拉底之死——献给拥有苏格拉底

伟大精神的英雄》

 

“爱”,至情、大爱、悲悯。爱与死有非此不可的关系,只有体味死,才能懂得爱。里尔克在《慕佐书简》中曾说:“只有从死这一方面(如果不是把死看作绝灭,而是想象为一个彻底的无与伦比的强度),那么,我相信,只有从死这一方面,才有可能透彻地判断爱。”爱,当然包括生命血缘的亲情和根植乡土的乡情,《月亮,让我在家乡住一个晚上》:“母亲求神拜佛的身影历历映照/家乡的山歌在在枕边散落,家乡的米酒在梦中蜿蜒……”;但主要还是指男女之间的爱情。两性之爱,在人类所有关系和情感中,完全是异在的遇合,关键在于两情相悦、两心相知。要是这种爱,以生死为依托,那就是真爱至情。例如,诗人在危难之际,他的恋人带着东西来看望他,分别后,他趁着夜色吹奏哀婉的萨克斯,抒发自己的情爱,这种爱是震颤人心的。因为它没有附着任何条件。爱,就是爱,就是彼此的相互的给予与交出。他在《你是月亮最小的女儿——献给晓利》一诗中,这样咏唱:“你站在星宫,长裙飘逸如风/遥远的星光,穿过黑暗照亮我的午夜/几只白鸽从我的窗前飞过/是你领着她们把我从死亡中唤醒/白色的翅膀,在我的额头/掠过一片片阳光”。爱情,点亮了他的生命。对有限的生命来说,爱能给他以自由与意义。当人在他人那里,在所爱的人那里看到自己把整个生命奉献出去激起的爱的一瞬间,这样的生命就具有不朽的形式,人也就超越了时间,获致了永恒。请看《整个夏天,只落下一棵草莓——献给晓利》一诗:

 

    偷偷守在这个夏天,等待

    这棵草莓,是瞬间诉说又是永恒的歌唱

    整个夏天只落下一棵草莓

    天鹅也被迫停下描写这个细节

    夏天从此成为夏天

    天空从此成为天空

 

很显然,这棵草莓是诗人与爱人之间一吻的隐喻。这无限销魂的一刻,时间停止,生命骤然绽放,天地各安其位,神圣的“道”的光芒垂直地照临夏天火热而广袤的田野……。这是一种爱的高峰体验。高峰过后的恒久,爱,还需要用生命呵护:“我知道,死亡的中央四季如春/但爱情已在天边为我们种好一生的粮食/我们到天边去!到天边去/夜莺,在我们睫毛上歌唱”(《爱情,在天边种好一生的粮食》),因此,爱成了生命的喂养和哺育。而如果把爱延展,辐射开来,播撒开去,泽被自然万物,惠及社会各个角落,那就是大爱,大爱天涯,悲悯天下:

 

  泪水在堆积,山峰高过月亮

  午夜,一只鸽子开始梳理白昼的伤口

  太阳留下白色的骨头

  天使露出黑色的皮肤

    ——《月悄悄消瘦》

 

这就是当今人类的生存,所面临的云烟弥漫的悲惨世界!

“存在”是什么?存在从根本上来说是在场,或者说在场即存在。能意识存在的人,是此在,此在的抉择,是生存,人生在世,是人与世界共在。此在的世界是共同的世界,在世也就是与他人共同在世,共在规定着此在。这一切构成了人的世界的全部存在。存在的意义,就是存在的诗性。而存在的诗性的达成,则是生命在思中与语言的互动与推演。这样的诗,是本质的诗,诗中之诗。海德格尔说:“存在之思是为诗的原始方式,语言在思中才始成其为语言,即才进入自己的本质存在。”基于此种认知,诗人对当下历史性存在的诗性,做了这样独到而精微的阐释:“‘诗性’是诗人语言与心灵、思想相互辉映所展示的一种奇异的光泽和精神力量,它既体现在诗人对语言的自由驾驭上,又体现在其人文精神开掘与引领之上,既是诗人的一种语言冒险,又是一种心灵与思想的穿越与飞翔,更是一种对存在的高度主体性的语言自觉和精神演绎。”

进入诗歌中的存在的诗性,主要在于艺术上的葆真,即揭示存在的真相。前边分析到的时代的贫困与晦暗、人在死亡面前的警觉与作为、爱的深潜与博大,等等,都显现了存在的浓浓诗意。同时,存在的诗性,还体现在诗人为抗拒物质异化而以良知对人的现实生存困境的批判,以及在批判中守护和捍卫个体生命存在的本真,即挺直自我人格的高贵与尊严。从他的诗中,我们隐隐感受到,:“……冥冥之中有那么一颗心。那一颗使四面八方的眼泪可以汇聚成沧海的心;那一颗使人们都爱母亲,爱孩子,都向正义之门踏进的心;……那一颗使所有的生灵都懂得忏悔、懂得羞耻、不会因无知而无畏、也不会因无耻而无畏的心;那一颗永远谴责着邪恶、谴责着自私、谴责着嫉妒与虚伪的心……”(刘再复《寻找的悲歌》)。正是这样的心成就了他诗歌的总体诗意,也点照了他生存世界的全部价值和意义。

著名的诗歌批评家陈超曾说:现代诗人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人类的“祭司”和“歌手”,他们“歌赞生命和使生命成长的一切”;另一类诗人,他们“坚持深入地狱,并为之唱出换歌”,他们不为“空洞和黑暗”所困扰,而成为与地狱水火不容的“灵魂”,其目的是“为了更犀利地澄明生命的真相”。我们认为,南鸥,毫无疑问,属于后一类诗人。他在《殉葬——献给我的祖国》一诗中曾说:

 

  既然命定我完成死亡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不流血,谁为你们流血

  我不走上绞架

  谁走上绞架呵

 

诗人背负着人类的罪恶与危难,沉入现代人生存境遇的渊薮,揭示生命存在的“荒诞”与“空虚”,放出人性扭曲的血污,从而昭示出人类的另一种特性,即“审判罪恶的能力和权力”。我们看到,在诗人的咏唱中,高蹈着他所代表的智性、忏悔、孤傲和自由的人类精神。

关于诗人何为,他这样认知:“只要我们翻开存在的真相,到处都是诗性。记得两年前伊沙编选《被诗歌》的约稿时,我一看到这个‘被’字,就知道伊沙同样发现了这个时代最为惊心动魂的特征,一个‘被’字,就精妙地揭示了一个时代生命主体性的完全丧失,揭示了我们最基本的生存状态。而只要我们的心灵昼夜盛开,我们随时随地都会发现这种永恒的诗性——她就在手术刀的寒光里,就在我们的灵魂和意志被阉割、被肢解的声音里……”(《存在的真相•是一种时代最大的诗性》)。

然而,面临这样的时代,成熟的诗人却以静制动。他以一种从容、淡定的姿态和澄澈、沉凝的心境,于宁静中包孕迁移的能量,在矛盾盘结的聚焦中,开展最高的张力和动力场……

在天空之下,大地之上,诗人走在路上。他静静地走着,思考着,叩问着,或疼痛,或歌唱,或承受,或挽留,头颅迎向阳光,脚下步履坚定,就这样,走着,走着,一个诗人走进了他所属的时代!……

 



诗人简介:


苗雨时先生是我国当代著名诗论、诗评家。1965年于河北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即至高校中文系工作,曾任中文系主任、《语文教学之友》主编。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作家协会第四届主席团名誉委员。其学术方向是中国现当代诗歌研究,当下更多地关注网络诗歌。出版诗论、诗评著作有《诗的审美》、《诗歌写作技巧》、《燕赵诗人论稿》、《河北当代诗歌史》、《走向现代性的新诗》等多部。1989年获河北文艺振兴奖。个人传记收入《中国作家大辞典》、《中国社会科学家大辞典》(英文版)。出版了近四十万字的诗论专著《当下诗歌现场——“雨时博客”诗论诗评集》,现正在撰写新作《时间擦痕》。

名人名言

“诗人不必要充满灵感地升到天上,在大地飞翔,他的使命不是在于离开大地,飞上天去摘取星星,他是永远也得不到它们的。诗人的任务在于从他所及的范围内闪烁着的东西中创造出新的星星。”(法国·勒韦尔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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