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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眼睛||面面观||争鸣:曹伊之争与前后之名家关于“口语诗”之论(总618期)

王恩荣主编 诗眼睛 2021-10-07


理论园地TO BE

流氓和垃圾诗人可以休矣




流氓和垃圾诗人可以休矣

 

马知遥

 


70后诗人、评论家。著有诗集、诗论多部。现居天津。天津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马知遥,1971年生于新疆阿克苏,祖籍甘肃武威。山东大学文学博士,天津大学建筑学博士后。现为天津大学冯骥才文学艺术研究院教授。先后出版学术专著8部,文学作品3部,翻译1部,发表学术论文140余篇。业余发表诗歌500余首,60余首作品被选入2002年以来的中国诗歌最佳读本和年选,并连续入选《中国新文学大系》。有小说和散文百余篇散见于《人民文学》《青年文学》《当代小说》等,其中小说《爸爸的黄羊》获得第三届榕树下全球华语原创作品金奖。



“目前是中国诗歌最黑暗的时间,面对一个个小丑和戏子以诗歌的名义表演,我以为是要写点文字了。”这是我在2010年1月的一篇文章中写下的文字,没想到8年过去了,那些以痞子流氓姿态夺人眼目的把戏还在上演,还在不断污染读者的阅读胃口,还在以培养和挖掘下一代的方式传播着他们流氓习气十足的诗歌。口语诗是现代诗歌的代表形式,但并不是所有的口语诗歌都是有营养的。把口语诗当成自己的个人财物,别人说不得,不能批评不能说“不”这是当前伊沙之流的做派。动辄对提出批评的人视为异己,恶语相向也是他们的常态。而且正如曹谁所评论的,大量的垃圾诗歌不断涌现还要强迫大家说好,建立自己所为的小山头,自认我老子天下之一的霸权思想已经让他们堕落为现代诗歌的敌人,是该到清算的时刻了。

 

我们都清晰地看到,诗歌在一个网络传媒大爆炸的年代,已经成为传播最快最方便的一种文学体裁,它不可避免地也将一些负面影响带入进来。最为恶劣的影响就是:诗人之间将网络当作了社交场合,大家互相吹捧,表扬,争先做“著名诗人”,然后将那些拙劣的诗作借助网络广为流布;再就是占山头,自立为王,到处兜售已经过时的所谓“主义”“道路”,或者将一个写作的概念故意弄成对立的两极,或者从奇门歪道出发,什么“垃圾派”“荒诞派”“下半身写作”,整个诗写的空间被喧嚣成一片混乱的垃圾场。海因在《诗歌的种植》一文中说道:经历了相对长时间的诗歌折磨(而不是诱惑)以后,诗人就会有难以抑制的恐惧和落寞。因为,他突然看不到了诗歌的真实图景,写着写着就没有了自己应有的位置,就失去了使他强硬站立或必须停下来的内在动力。就那样悬浮着、漂泊着,是一种无根的感觉。正是对当前混乱而喧嚣的诗歌时代的最好注释。

 

而在网络和诗人的共谋下,诗歌成了炫技的文字游戏,成了哗众取宠的小聪明展示,成了无病呻吟的小牢骚,小情调,成了脱衣舞郎和性器官的文字谄媚。而帮派和山头成了诗人们内部集会和集体狂欢的合力,他们借此解脱寂寞和被冷落之苦。且不说,诗歌在群体喧哗中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也不说主义和道路之争是多么荒唐可笑。单就诗歌越来越失去情感,失去感动人心的力量这个问题,我们不能不大声喊出来,就如同《皇帝的新装》中的少年,我们要大声喊:诗歌你的感动在哪里?或者说:诗人请穿上你的衣服。

 

因为诗歌不能没有情感不能没有感动。在这里我们必须澄清的是,诗歌的感动和情感不是煽情不是矫情,不是为了感动而故意制造,那是对诗人作品的一种基本要求,是来自自觉和自发的创造活动。评论家苍耳在他的《中国20年先锋诗片论》一文中谈到:中国诗人大都是群体型知识分子,尽管其诗歌风格也是个性的、独特的,但他们的人文立场和精神向度却是群体性的、代圣贤立言的。这并不是说中国诗人缺乏忧患意识和批判精神。从某种意义上说,相当数量的古典诗和白话诗所体现的否定精神,比之西方诗歌似乎并不逊色。问题正在于中国诗人的否定精神缺乏彻底的、独立的个人性立场。他们所依恃的是与中心权力话语相对立的次中心权力话语。乍一看似乎是在无情地否定什么,批判什么,但实质上却只能充当游移于话语"堡垒"之间的差役和"攻战"工具。他说到了当代诗人的病症:因为缺少个性立场,缺少批判和否定的精神。这里的立场和精神当然是来自诗人自觉的修为,而这样的修为通过创作自然就能够得到表达,而许多诗人说我们很有个性,我们多么口语化,我们多么有语言的力度。这都不够,他们只是限于语言表面的追寻和对语言的差役,而没有将诗歌的独立自足的精神贯穿到创作中去。具体表现在:人云亦云。今天流行日常化写作,就学习日常化写作;明天是口语化写作风行,那么就学习口语化写作;再过几天,下半身已经成了气候,我也来下半身。他找不到自己的诗歌之根。而每一个创作者都应该有自己阅读的历史,也因此有自己创作最初的源泉,即根性。当我们将自己遭遇的根和自己的后天修为结合在一起,我们就有了看世界的方法和眼光。但喧嚣和浮躁的大气候,让许多诗人根本不读书不学习了,他们过分依靠先天的才气和灵性,以为诗歌就是坐便器,就是排泻。他们看到了诗歌的一个特点:自然性,但忽略了诗歌还需要历史感、历世感。当一个成熟的诗人有了对世界人生的看法时,他就有了让诗歌感动的可能。否则他只是用语言游戏用语言让自己取得快感,真的让诗歌创作当作大便和小解一类的生理需要了。

 

显而易见,当你看到一个人在大便和小解时,观看者不会有快感和愉悦;而如果这样的行为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痛喝之或人人喊打!!!因为他破坏了基本的公共规则,他触犯的是公众的权利。

 

我举这个例子想说明:感动不仅仅是让你本人获得快感,生理的快感还要观看者感受到你的快感并因此获得快感。那应该是精神上的。所以作品的感动和生理的快感不同。个人的快感并非都能带给读者以感动。

 

那么什么是真正的好诗?西班牙诗人诺贝尔文学家奖获得者希梅内斯认为:“真正的诗歌就在于那深刻的感情”,只有那种来自深刻感情的诗歌才能让我们从头到脚地感动起来。我以为希梅内斯的“深刻感情”应该有这样几层含义:1、高尚的情怀:这是令人尊敬的写作修为,是内心的哲学高度,他看透世界同时用巨大的爱去靠近世界。用人性的关怀去发现无限的可能。它是能够牵引软弱心灵的手,是孤独者的倾听者,是饥饿的布施。2、他有献身真理的力量。他总是用对峙和质疑的眼光去看待现实,去询问未来。他可能一生不得志却有积极的向上的精神,感召人鼓舞人。他首先是爱国者,爱他苦难的深重的祖国,爱他的土地。想起诗人世宾在他的《“完整性写作”的惟一目的和八个原则》一文中谈到的话:

 

在中国的新诗写作群中,能够深切体现这种力量的诗人并不多。现代文明之后,天才已不再存在,伟大的心灵需要依靠自我培养。他们必须清楚了解时代的真相,并确立心灵与时代的关系;在这个时代,我认为批判是打开心灵的惟一通道。只有以此为立足点,推动心灵的完善,直到它变得坚定、开阔、没有障碍,再以它去面对时代,面对个体的日常。

 

垃圾诗人的特点之一就是不接受任何善意的批评,他们认为诗歌不需要感动,只需要让自己快乐就行了,而且意义这个词早几年就取消了。在大量的诗歌阅读中,在各种年选和最佳诗歌选本中,我们因为喜欢而选用的诗歌有多少,鉴赏者和编辑们在降低诗歌的标准,将诗歌中最基本的情感要素放逐了,而代之以众人叫好的喧哗:这个好主要是来自几个方面,有语句好的,有情节刺激的,有下半身大胆描述的等等。广场文化中的戏谑成分成了他们眼中好诗的标准。戏谑和反讽的手法作为当代新诗常见的一种修辞方法已经大行其道,但并非所有的诗歌都能用戏谑和反讽表达,并且由于心灵高度和情感深度的不同,诗人们在表达上就有了高下之分。

 

其次,流氓和垃圾诗人诗歌的特点就是:以粗俗和肮脏为美。以直逼地摊为己任。他们的作品插科打诨任意调笑还算是干净的,更多的直接是下半身的冲动和快乐,甚至是难进急转弯的素材改写,完全看不到文学性和创造性。其实文学史的发展从来存在着保守和前卫的对峙,存在着雅俗文化之争。而将一个简单的必然的现象上升到主义,上升到一些新名词新术语,是这个浮躁时代,垃圾和流氓诗人最容易操办的事情。

 

徐敬亚在《重新做一个批评家》一文中说:“缺少最起码的鉴赏愿望和深入的审美能力,使他们的诗歌批评与文学批评无法深入到作品的灵魂。隔靴搔痒的结果,是诗与文学的情感性、多义性内涵遭到极大忽略。我们为什么读诗与评诗?这是一个诗歌批评最大的前提。可怕的是,拆解式的批评动机只产生于理性,而不产生于“感动”。不感动,对于读诗,是天大的致命。它等于佛失去慈悲天空失去风雨男人失去荷尔蒙。其实不光评论界对诗歌的麻木,这里的麻木有两层含义:对诗歌的冷漠,让他们不愿意在一个不热闹的文体上过分投入精力,有点能力的评论家都跑去为小说和散文捧场,因为在当代,小说和散文市场毕竟热闹,而评论家借此也能得到更多的名声和实惠;另一层冷漠就是:评论家缺少对诗歌的感受性的理解和鉴赏能力,完全套用一些程序化的理论套路为诗歌做技术性的空洞的理论堆砌,结果使得诗歌和评论都苍白无力。

 

由此我们还发现另一类人,那就是导致评论家堆砌理论,程序化评判,套用术语,用一些西化新词为诗歌“开道”的帮凶:理论家们。中国当代理论界对西方理论的借鉴和发挥不可谓程度不高,理论家对西方理论尤其新理论的发现和介绍已经极为迅捷和敏锐,但是在沉溺新理论的发掘和研究时,许多理论家根本没有自觉地将新理论和观念和当前的创作紧密结合,做中国化的衡量和考究,往往急于将新理论快速地不分青红皂白地套用到中国诗人的作品上;而大多数理论家根本就放弃了对创作实践的考察和研究,使得理论和创作脱节,成为不相往来的局面。

而中国大学博士教育中的一个显而易见的现象即是:学理论的很少读作品,而研究作品的很少读理论。学术界如此,那些当代诗歌作品被理论家忽略,被研究作品的所谓学者误读和扭曲也自然成为正常。但这种“正常”正常吗?!

 

在一个工业化日益发达的时代里,物欲正在掠夺人性的善良,竞争和诱惑正引发着人类之恶。所以文字方面的纵欲,道德价值的沦丧都成为一种整体症候侵袭着我们的生活,考验着我们的人格和理想。而诗歌何为,诗人何为的提出再次如此迫切和急需。

 

作为艺术最高殿堂上的诗歌,用它千年的魅力保持着生长下去的力量。而人类正是因为凭借着对艺术和梦想的追求而减缓着堕落的步伐。

 

恢复诗歌的尊严恢复诗歌对人类灵魂的作用,将诗歌在精神的最底线上维护人类永恒的美和善,这多么重要。反对诗歌成为茶余饭后的荤段子的分行表现,反对诗歌成为男女性事的隐晦书写,反对诗歌成为污浊的文字竞技场,重返诗歌精神引领,向内对人类命运和灵魂的关切,向外对土地民族的深情是诗歌永远的使命。在此,需要向痞子和流氓诗人们发出拒绝和反击的声音。我们需要诗歌,真正的创作者和读者。

 

2018.10.10日于天津

 





“99%是垃圾”与“潮流”说都不准确

 

中岛

 


中岛,原名王立忠,诗人、记者、资深媒体人,自由撰稿人、评论人、中国名博沙龙成员。曾经为"中国新闻社"、《中国青年报》社记者,《电视指南》编辑部主任,沈阳报业集团《都市青年报》主编、总策划,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文明画报》主编、副总编辑,《时政暸望》主编,《中国生态文明》杂志社执行总编辑,《环境与生活》编委、执行副总编辑,全国生态文明记者行组委会副秘书长。全国生态文明建设评选委员会评委。



对曹谁与伊沙包括杨黎兄们的口语诗论战,本人也想借南人的诗歌说两句。因为刚醒,躺在床上读南人的诗,我说的一定是醒话。首先对曹谁99%口语诗是垃圾表示不认同,尽管伊沙兄极力地把我排除口语诗的行列,但凭心而论,在他领导下的口语诗发展进程的几十年,对中国诗歌的贡献还是巨大的,毋庸置疑,中国口语诗影响了一代人,特别是出现了伊沙本人及侯马、唐欣、周瑟瑟、南人、李伟、沈浩波、朱剑、秦巴子这些具有独特文本价值的当代口语诗歌代表,如果认真读过这些诗人的诗歌不难发现其创造性的推进了中国当代诗歌口语表达深度的进程。口语并非诗歌的肤浅,因此在考量与阅读上要用心,在浮躁的时代,静下心来完成一首好诗非常的艰难,内心同样需要大师的勇气与执着,更需要独特的诗人的敏锐眼光与精神境界,任何环境下完成的对诗歌创作的个体与群体评判,都不能以偏概全,口语诗泥沙俱下情况虽然相当的突出,但绝不能否定中国当代口语诗的发展与影响,任何不负责任的偏激,博眼球的观点都是缺乏公正的心理与学术态度,应正视中国当代口语诗的存在与价值,况且,当代口语诗在发展过程中已经完成了理论体系的构建,对当代中国诗歌的多元发展提供了足够的诗歌文本,它不是一种诗歌潮流——伊沙用的“潮流”二字对口语诗不准确。“潮流”是阶段性的,而口语诗是持久的,一种创作仅仅在“潮流”层面上似乎成不了永远的丰碑,我认为口语诗的生命就是一座诗歌历史长河的丰碑,是中国当代人文体系与精神境界的转变。

 

 




管党生:我才是垃圾派


管党生



管党生,中国民间先锋诗人,诗评家。“垃圾派”元老,出生于1963年,中国民间先锋诗人,诗评家,行为艺术家。现居合肥。作品有《六十年代与春树》《不刻意 》《时空忽略》




我才是垃圾派,最有权发言

诗歌观念伊沙更垃圾

诗歌立场曹谁更垃圾

 


一.开口闭口垃圾,我才是垃圾派,也是贵族派。我最有权发言。

 

二.本来不想提伊沙名字,提他就是为他传播,他太关心诗以外的所谓名。但这文是因曹伊之谁更垃圾引起。作为资深先锋诗人和垃圾派元老,我就评判下:就诗歌观念之争来说伊沙更垃圾,避开打油,口水,抖机灵等不谈,东扯西拉,不着要领。就诗歌立场来说,曹谁更垃圾,让人想到九斤老太。

 

三.口语诗,作为概念权当成立,一念多表,除了口语,谁在用书面语写作,书面语又是什么东西?西川不是口语写作?

 

四.口水成诗确实存在,段子体也存在。

 

五.诗中有适当口水不是坏事,让诗多些趣味,多些生活气息。但这适当如何把握。

 

六.拉一帮急于出头之人玩玩,也没什么。把个微博当经典,也没什么。但不要玩着玩着就真当自己是王了。

 

七.曹谁诗如何,可以讨论。但他是提出诗歌观点,不是PK诗文本,至少主要不是为了卩K诗文本。

 

八.小聪明,小把戏可玩,但最好玩在术上,不是玩在道上。

 

九.干预诗歌,是重要的一支,多关注。

 

十.我不拿诗文本出来PK,这影响讨论。有兴趣者,搜我诗很方便。


 




曹谁VS伊沙:谁比谁更垃圾?

 

荣斌


荣斌,本名韦荣兵,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壮族诗人、知名企业家。生于七零年代,广西来宾市凤凰镇人。少年时代生活在黄土高原,曾两度就读于鲁迅文学院。1988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诗歌见国内外各种报刊及选本,部分作品被译为英、俄、韩等国文字。出版有诗集《面对枪口》、《卸下伪装》、《在人间》以及中韩双语诗集《自省书》等多部。系广西签约作家,作品集列入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重点文学创作扶持项目,曾荣获2014《山东文学》年度诗歌奖、第六届《诗歌月刊》年度诗人奖、第五届广西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花山奖"、广西来宾市政府文艺最高奖"麒麟奖"等奖项。创作的影视作品曾在中央电视台以及泰国中央电视台等平台播出,并获得广西“五个一工程奖”以及广西政府文艺最高奖“铜鼓奖”等奖项。现居南宁。



今年秋天是个多事之秋,席卷太平洋的“山竹”飓风刚过,中国诗坛的另一场“山竹”却毫无征兆骤然来临,九月二十五日,《诗歌周刊》抛出一篇檄文《曹谁炮轰伊沙:中国新诗99%是垃圾,伊沙是垃圾中的垃圾》。这篇文章就像一枚被引爆的原子弹,在诗坛上迅速升起一柱磨菇云。

 

此后不到一周时间,杨黎、陈傻子、中岛、阿斐等诗人纷纷浮出水面,大伙儿粉墨登场,不约而同地参与到这场貌似永远也不会有输赢的争执之中,一时间大江南北硝烟弥漫,口沫四溅,好不热闹。

 

今天一早,《今日头条》弹岀小窗口:《伊沙回应曹谁:口语诗是世界潮流,他这种土鳖根本不该入诗歌这一行》赫然醒目。我记得在“炮轰”一文出笼的头天,伊沙只是满脸不屑地嘀咕了句:SB,不就是为了这么炒一下嘛……我想,今天这篇文章应该算是伊沙的第一次正式回应吧。

 

曹谁似乎已经感觉到这场“战争”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也许将形成拉锯战旷日持久地延续下去,因此,他以打满鸡血的状态公开宣称:凛冬将至,风云再起,先让子弹飞一会儿!中国诗歌病入膏肓,需要先破后立!口水诗“大老虎”伊沙的回应漏洞百出,今日要写剧本,暂不接受任何访谈,请看明日的帕米尔堡大会战,建立诗歌新秩序。

 

作为这场“战争”两位主角共同的朋友,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蛮有意思的问题:曹谁VS伊沙,谁比谁更垃圾?脑袋里一闪过这个念头,心里就有了些许想法,不吐不快。当然,如果有人认为我也在蹭热度,刷存在感,无所谓,我很乐意照单全收,笑纳不谢。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常态之下,无论是伊沙还是曹谁,跟垃圾一词其实毫不搭界,以二人目前的修为和道行,距离垃圾的标准尚有十万八千里。但曹谁既然抛出了这枚臭球,没人接球,就不好玩了。那么我们就趁着这个话题掰扯一下,看看他俩到底谁比谁更垃圾。

 

先说伊沙,毫无疑问,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中国颇具争议的一位诗人,其早年作品《车过黄河》、《结结巴巴》、《饿死诗人》等曾一度广为流传。当然,这些年来,在一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眼里,伊沙的诗一直很“垃圾”。

 

后来伊沙主持《新诗典》,倡导口语写作,在他的极力推动下,口语诗形成理论化、概念化、模式化、同仁化。口语诗阵营毫不客气地成为了中国诗歌流派的一支劲旅。随着《新诗典》在国内外的影响力日益壮大,伊沙也成了一位“教父”式人物,平日里没少受持异见人士的大肆攻讦,甚至有恶搞者极尽挖苦嘲讽之能事,在他的脑门上扣下了一顶“日月神教教主”的大帽子。

 

众所周知,在当代中国诗坛,伊沙一直是以猛男的姿势存在。对于他倡导的口语写作,我历来的观点都是包容、支持,并积极参与实践,因为没有人会质疑李白“床前明月光”口语创作的艺术高度和纯度。但是在当下,口语诗被“口水”淹没的趋势早已显山露水。不管伊沙本人承不承认,这都是客观存在的一个现实问题。

 

诗歌是艺术创作,艺术创作的核心理念与价值取向是审美而不是审丑。当前口语诗中满篇充斥着的生殖器和屎尿屁,不是艺术的标新立异,而是创作者对自身品位与德行的否定乃至亵渎。我在三年前就曾指出:如果依靠抖小机灵,编小段子,敲回车键、玩脑筋急转弯等以流水线创作模式弄出来的分行文字,毫无存在的价值,最终会导致口语诗走向衰亡。

 

记得在2015年伊沙主持的一场诗歌讨论会上,我曾直言不讳:近年来我对我所看到的很大一部分口语诗作品,均持保留意见,也不想妄作评价。我承认口语写作是很好的诗歌表现形式,但写的好,才是经典,写的不好,就是垃圾。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对口语诗没有偏见,我看不上的是那些打着口语诗旗号炮制出来的低俗的文字和不堪的内容。

 

事实上,伊沙是一个情商和智商都超高的大学教授,这些年我还发现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在网络上,伊沙就像一个性情暴躁的狂徒,动辄满口暴粗,恶语相向,俨然是一个“路怒症”重度患者。而在现实中,无论是与他谈诗论道,煮酒掰馍,你几乎听不到伊沙喷出一句脏话,虽然称不上谦谦君子,却也是一个性情率真、宅心仁厚并且极具娱乐精神的兄长。

 

可以确信的是,曹谁在“炮轰伊沙”一文中宣称:“伊沙是垃圾中的垃圾”绝非指向伊沙的人品,而是抨击他所推崇的诗风和文品,这是不同诗观语境下最极端的表达方式。

 

再说曹谁。曹谁是谁?很显然,他的名气没有伊沙那么大,因此在每个人都自视颇高的诗人堆里他的冒出必定会引起局部的不适(我也一样,这篇文章的岀笼,相信一定会收到大片漫骂声,但我还是那个态度:无所谓,因为咱根本不是在这个场子里混的)。但我知道曹谁,谦恭有度棱角分明是他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至于这位80后新锐作家,到底是诗人、小说家、还是影视编剧,我至今都无法准确定位他在文坛这个大染缸中所扮演的角色。

 

今年初我在鲁迅文学院高研班学习期间(中国诗坛还有一大怪异之处,就是有一拨诗人永远鄙视作协会员和从鲁院走出来的同类),通过广西作家朱山坡介绍认识曹谁,从而知道他们是鲁院与北师大联合举办的研究生班的同学。

 

在曹谁炮轰伊沙的这场战争中,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大约存在三股势力:一是挺曹的,二是挺伊的,第三股是喜欢装逼挺自己的。比如和我一样的非著名诗人陈傻子,就是想混水摸鱼力挺自己的这一股。结果不管是伊沙还是曹谁,都不待见陈傻子,伊沙和曹谁二人在对侍陈傻子的问题上难得出现高度一致的态度:陈傻子一惯傻。

 

这出乎意料的结论令我忍俊不禁捧腹大笑了一上午。不是吗?陈傻子就像一名无聊看客,在一旁瞎起哄,最后却被打架的两位爷拎过来噼啪一阵轮番猛抽。


前天在批评曹谁炮轰伊沙的文章中,陈傻子煞有介事地拾人牙慧:简历越长,这个人就越不自信,头衔越多,这个人就越没真水平。他还说:年纪轻轻的就加入中国作协,有两个特点,一是平庸,二是会混。越平庸越会混⋯⋯我当然完全不赞同陈傻子的这套歪理邪说。我就从来不认为自己没本事,我明明是有本事的嘛,而且年龄越大越长本事。因为我今年也加入了中国作协,我不能接受自己由于加入作协而突然变成没本事这样残酷的事实。是的,我才不会像陈傻子那样傻,扛着红旗反红旗。

 

跑题了,还是言归正传吧。

 

毋庸置疑,我还是比较欣赏一个作家对文学仰望的态度。曹谁在诗歌、小说、影视剧本乃至舞台剧创作等领域无所不涉,无所不及,所以我一直搞不清他到底是哪部分的。这几天打笔仗,伊沙也不失时机地讥讽曹谁:“作协官方跑出来的小混子”,若按曹谁创作方向横冲直撞杂乱无章的套路,在我看来也确实像个文坛小混子,哪儿有奶酪往哪儿冲。

 

但是以辩证法的思维换一个角度看,我们可不可以说,曹谁那是因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所以才能实现多重领域的华丽转身,八面玲珑玩得风生水起?


在我眼里,曹谁是一个异常勤奋的作家。写诗,写小说,写剧本;岀版著作、各种获奖、加入作协,据说年入几百万。他从大西北漂到北京没几年,就混得风生水起,这些传闻令我感到有点震惊,因为谁都知道,这年头靠写作养活自己的作家,几乎像大熊猫一样纯属稀有动物。关于上述片段,某些自命清高又穷困潦倒的诗人们求闪过,您就忽略无视别看算了,因为我所罗列的这些,压根就不能进入您的法眼。

 

有些人特别喜欢拿开会、获奖、加入作协等等来说事,我对此只能呵呵了。对一个写作者如此这般挖苦,你就别写东西好了,至少搁抽屉里或扔进废纸娄罢了。但凡拿作品出来发表的,在诗坛上不时露脸的,或是有点名气的,就别再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了。在我看来,没有功利的写作不属于地球生物,他们都生活在火星上呢。所以满嘴冒酸气的话语最好别说,容易让人怀疑你几个月都没刷牙,这样不仅虚伪,还暴露情商。

 

回到事件本身,曹谁炮轰伊沙,在我看来就像昆山龙哥事件一样富于戏剧性,因为以曹谁的性格特征和骨子里与生俱来潜伏的生存法则,他跑出来挑事,就像小怪兽一不小心成为领地误闯者,难免令人意外并错愕。但这一切,都已不随人的意志转移地既成事实。

 

那么究竟是伊沙的诗歌垃圾,还是曹谁这一炮轰的垃圾?这些天众说纷云,莫衷一是。在此我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我个人认为,曹谁的心智和做法还是欠成熟,因为伊沙躲在西安嚼泡馍、玩口语诗,并没招你惹你,你却端坐在北京的诗会上玩抖音炮轰他,是不是闲得蛋疼?我问曹谁:干嘛和老沙过不去?他的回复与诸多报道如出一辙:不破不立,我要建立诗歌新秩序!瞧瞧,理由充分,言之凿凿,竞也令人无以反驳。仿佛一个老实孩子捡起一块石头把大人的脑袋砸了个大包,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干,他回答:我得让他知道我很厉害!

 

无知者无畏也好,初生牛犊不怕虎也罢,曹谁这一炮貌似没打偏,因为已经把诗坛这个大水缸砸了个洞。当然,“中国新诗99%是垃圾”这句话有失公允,其偏激情绪也显而易见,我是百分之百的不认同。因为诗歌创作不是母猪下仔,没有量化、没有规则、更没有标准。且不说这个数据的准确性与可靠程度,单就结论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并且这个论断很拉仇恨,会得罪一大批诗人,至少中国作协是严重不爽的。

 

最后我想声明的是:这篇文章不是写给诗人们看的,也不是写给评论家看的,而是写给不懂诗并且与诗坛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老百姓看的。因为老百姓不了解当下中国诗坛,他们需要的是诗的喜剧成分和娱乐功能。

 

2018年9月29日凌晨

 





口语写作十宗罪


文_张德明



张德明,文学博士,岭南师范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副院长、教授,南方诗歌研究中心主任,西南大学中国诗学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新世纪诗歌研究》《百年新诗经典导读》等学术著作10余部,出版诗集《行云流水为哪般》。曾获2013年度“诗探索奖”理论奖、《星星》诗刊2014年度批评家奖等。



中国新文学遵循着“言文一致”的语言规则,即强调文学语言与生活语言的一致性,从这个意义上说,所有的现代诗歌都可以视为口语写作。如果按照这样的标准,口语写作的范围和对象未免显得太宽泛,论述这样的“口语诗歌”意义也不大。本文所指称的“口语写作”,并不在这个层面上取意,而是专指当下泛滥成灾的那种不加修饰、不加取舍、一味追求所谓原生态、现场感、本真性的生活话语直录式写作,极端言之,这类写作称之为“口水写作”或许更为准确,这类诗称之为“口水诗”或者“唾沫诗”或许更为恰切。在当下,这样的口语写作从业者众,波及面大,流毒甚广,若不加以冷静而客观的反思和严肃而真切的批判,此种不良风气还将持续地扩散和蔓延,这对当代诗歌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口语写作自身的缺陷是很多的,粗略说来,这类写作至少具有下述十大弊端:


第一,难度的放逐。口语诗人常常创作数量大,生产力强,作品的出场轻而易举,诗集的印行一本接着一本。也许在他们看来,一切的文字,只要将它们分行排列起来,都是可以称之为“诗”的。对于这些人来说,所谓诗歌创作其实并不需要有语言上的锤炼,不需要有修辞上的考虑,不需要有结构上的安排,也不需要有行数和节次上的设计,只要会打字,只要懂得按回车键,你就能写诗。他们不相信一切诗学的纪律,也没有丝毫美学上的顾忌,他们把写诗看作是码字,看作是对日常口语的排列组合游戏。他们把对日常口语的直接撷取视为一种最诚实的诗歌做法,看作是对现实本身的最直接还原,看作是诗歌回归大地和人间的最准确表现。与此同时,他们还嘲笑那些在语词的组构上精雕细琢的人,嘲笑那些在修辞的使用上绞尽脑汁的人,说他们“虚伪”、“做作”、“矫情”、“假打”。取消深度、信奉平面化的后现代意识,已然深入到这些人的血液和骨髓之中,一切遵循美学逻辑的写作难度和创作原则都被他们所舍弃,被他们所放逐。由于诗歌难度的无限放逐,当下的诗坛充斥着缺乏美感、缺乏深意的平庸之作,这是令人异常失望的。


第二,反讽的过剩。口语写作者几乎放弃了所有修辞学层面上的技巧追求,唯独反讽还没有放弃,不仅没有放弃,而且他们还将这种技巧发挥到极致。纵观当下的口语诗作,不难发现,多数都是在其话语背后设置着某种较为突出的反讽对象的,这种对象通常不外两个,要么是性,要么是政治。口语诗歌本身并不具有多少艺术成色和文化底蕴,它们的艺术成色和文化内涵,往往都是通过对性和政治的调侃与揶揄而获得的,如果把这种性与政治的背景抽取掉,这些诗歌立马就会成为一堆词语的垃圾。不能否认,反讽在诗歌中的使用,确乎可以起到强化作品的反思立场与批判力度,给作品带来某种机智性和幽默感等表达作用。但反讽只是丰富多样的修辞技巧之一,它的美学作用的发挥,必须依靠作品本身的艺术性,作品的艺术性越强,反讽所发挥的作用就越大,相反,一个粗糙的诗歌文本,无论你用了怎么俏皮的反讽,其实都是在审美强度和思想震撼力上存在很大欠缺的。换句话说,对于成功的诗歌文本来说,反讽的使用绝对不是单独的,一维的,它必须在与其他修辞手段的配合中才有可能出色完成自己的艺术使命。而当下口语诗只信任反讽,不依赖其他修辞手段,由此造成反讽的过剩,当代诗歌整体上美学色彩的单调和艺术性的贫乏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第三,叙述的冗赘。当下出现的不少口语诗,往往写得又臭又长,诗人们将诗歌篇幅拉长所凭借的诗学策略,通常就是叙述。1990年代先锋诗歌的叙事策略曾极大增强了当代诗歌的历史概括力和审美表达度,进而有力丰富了中国新诗的创作技巧,不过,九十年代先锋诗歌中的叙事是遵循着一定的艺术原则的,它们注重剪裁,讲究取舍,懂得节制,“叙事的魅力恰恰在于对叙事的潜在反动,在于从生活事件中提取的质问生活的洞察力”(姜涛语),“它的实质是抒情的”(孙文波语),这就是说,先锋诗歌的叙事并不是将某个事项不分巨细地一顿陈述,陈芝麻乱谷子地胡抡一通,而是借叙事来传达对生活的深刻洞察,借叙事来抒情。而今口语诗歌中的叙述,几乎都是在写流水账,都像在便条本上记下一天的衣食住用、吃喝拉撒,没有筛选,没有节制,想到哪写到哪,想叙述什么就叙述什么,好比一个上了年纪的爱唠叨的老太婆一样,一旦叙述起来就刹不住车,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可以说,当下口语诗歌的叙事,大多是意义并不凸显、思想并不集中的叙述,是拉篇幅凑行数的叙述,既没有将叙事应该呈现的“质问生活的洞察力”折射出现,又没有达到使抒情更有力度的艺术效果。这样的叙述显得冗杂拖沓,累赘臃肿,不客气地说只是一种无效的写作。


第四,语感的夸大。口语写作多是依靠语感的自动写作,语感在口语诗人的创作活动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不夸张地说,口语诗歌的出发点和立足点似乎都在“语感”二字上。何谓“语感”?查百度百科,解释为:“语感,是比较直接、迅速地感悟语言文字的能力,是语文水平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对语言文字分析、理解、体会、吸收全过程的高度浓缩。”由此可见,“语感”的有效性主要是集中在语言文字本身上,而诗人对宇宙人生的独特发现,对历史与现实的深刻领悟,等等,却不是仅凭语感就能完成的,还必须依靠诗人的细致观察、缜密分析、认真思考与准确判断。一首诗最重要的部分,并不就是语言文字本身的光洁明亮,而是语言背后所蕴藏的有关世界和人生的独特理解与感悟。此其一。其二,仅就诗歌文本构造的语言本身来看,单凭语感并不能孵化出最为精致妙美的诗歌文字来,语感或许能催生一二首好诗,但它无法包办所有的诗歌,更多诗歌的成型,还必须凭借反复的打磨与雕琢,凭借“语不惊人死不休”(杜甫)的锤炼之功,凭借“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卢延让)的苦吟精神。口语诗歌过于相信语感的力量,只将诗歌生成的可能寄托在语感上,由此制造出一个“语感”神话来,这种着意夸大语感诗学功能的做法,实在是有悖于诗歌的艺术创作规律的。


第五,结构的随意。口语写作是不讲究诗歌结构的安排的,在口语诗人心目中,或许压根儿就没有“结构”这样的诗学考虑。由于没有在诗歌结构上加以有意的设计和安排,口语诗歌一般都没有值得称道的章法和秩序,显得散漫、随意,因而无法将深隽的诗意最为有效地呈现出来。诗歌在古希腊被称为是“精致的讲话”,所谓“精致”,不仅是指语言运用上的精炼含蓄富有韵致,还指形式构筑上的精巧与别致。可以说,在四大文学文体中,作为“有意味的形式”的诗歌是最讲究形式技巧的,最需要有结构上的精心安排的,大凡优秀的诗歌作品,都有一个精巧别致的文本结构,这种精致的结构与诗歌中包含的情感的丰富性和思想的深厚性之间,构成互相激发、彼此彰显的意义关系,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堪称经典的文学潜质。当下的口语诗歌结构上的散漫和随意,这不仅不利于诗人思想和情感的最有效表达,还将大大削弱它的经典性潜能,一定程度上对诗歌文本的历史性认可和艺术上升华等构成了致命性的妨碍。


第六,诗语的泛化。诗歌中所使用的语言,通常被称为“诗家语”,这种“诗家语”“来自一般语言,又高于一般语言。它们‘言在意外’,‘计白为墨’,比一般语言更精炼,容量更大,张力更强,留给读者的想象空间更宽”(吕进《吕进文存》)。从吕进先生关于“诗家语”的阐释之中,我们不难理解到,所谓“诗家语”一定不是日常语的直接搬用,相比日常语,诗家语具有四个突出的特征:一是精炼性,也就是比日常语更精致,更简练,删除了日常语的粗糙和冗杂,直现语言的意义指向功能;第二,容量大,诗家语是对日常语的加工和提纯,自然有着日常语难以比拟的思想和感情容量;第三,张力强,同日常语与现实生活的一体化相比,诗家语与现实生活本身存在着适当的距离感,诗中语词之间也存在很多的省略和空白,因此呈现出强烈的张力;第四,有宽阔的想象空间,诗家语讲究的是吞吞吐吐,讲究的是欲言又止,它只对读者说出冰山一角,而让读者发挥自己的联想与想象力,去构建出整座冰山来。然而,当下的不少口语诗歌,全然不顾诗家语与日常语的分别,一意孤行地将所有的日常用语都搬到诗歌篇章之中,造成了诗语的极度膨胀与严重泛化。于是乎,我们看到,肮脏的骂人之语,不堪入目的性事之词,都堂而皇之地入得诗来,中国新诗一时间成了垃圾的容留场、成了浊物的集散地,诗语的泛化导致了诗歌高贵精神品质的失落,这是口语写作的语言痼疾所造成的显著负面效应。


第七,张力的缺失。张力既是诗歌创作必须遵循的审美原则,又是评价诗歌优劣的重要诗学标准,陈仲义先生认为,张力是通向诗意的“引擎”,他还理直气壮地断言:“无张力可言的诗大部分是非诗、劣诗和伪诗。”(陈仲义《现代诗:语言张力论》)似乎可以说,饱含张力是一切优秀诗歌都应具备的艺术素质。诗歌中张力的产生,来自于诗家语与日常语的自然分别,来自于诗歌境界与现实处境的明显差异,也来自于诗歌语言所凸现出的表层意蕴和深层意蕴之间的距离与落差,以及由此生成的无法穷尽的意义潜能。对于诗歌来说,语词的精心择选,词语的神奇搭配,句子的有意识安排,节奏的巧妙处理,诗行的有意味布设,情感的恰当彰显,思想的有策略袒现,等等,都是可以给诗歌带来张力效果的。遗憾的是,口语写作一贯不重视这些创作技巧,一些诗人把诗歌创作视为日常语言的狂欢,将诗歌表达变成了“说话的分行和分行的说话”(陈仲义语),由此造成了张力的稀少乃至缺失。可以武断地说,口语写作生成的无张力或少张力的所谓诗歌,既不深刻,也不含蓄,还缺乏耐人咀嚼、撩人心襟的诗意与诗味,其艺术性是严重不足的。


第八,思想的贫乏。口语写作使用的是未经淘洗和拣择的日常口语,这些语词显得平淡无奇,有些甚至还相当粗俗和低劣,这样的语词策略,本就无法表达含蓄深厚的意义,语言背后也就更是无法具有思想的储藏了。与此同时,口语写作借重于反讽修辞,通常对性与政治进行某种有意无意的调侃、揶揄与戏弄,希望这样的表达策略能呈现出崇高的思想情怀、高远的生命理想以及具有终极价值的宗教关怀,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再者,口语写作往往奉后现代为圭臬,将后现代主义解构宏大叙事、取消深度模式、取消历史感、强调世界的碎片化、平面化等思想,作为自己的创作思想,无深度、无技巧乃至无意义,只求语言倾泻的畅快和语言游戏的狂欢,成为他们的创作动力与美学旨归。因此,要想在口语诗歌中寻找深刻的意义指向和震撼心灵的价值诉求,往往是徒劳无功的。当我们说口语诗歌缺乏深刻的思想蕴藏和鲜明的价值立场里,也许一些诗人会反驳说,后现代思想不是一种极为丰富而深刻的思想吗?我们并不否认后现代思想的深刻与丰富,问题是,诗人的创作理念与他们诗歌所呈现的思想这二者之间是不能划等号的,当下的口语诗歌是以后现代观念为思维逻辑来草率构建自己的文本的,由此建构起来的文本语言直白粗俗,意味浅陋贫瘠,并没有呈现出后现代思想内涵来。


第九,对读者的愚弄。当下口语诗结构散漫、语言粗糙、思想平庸、叙述冗赘,整体质量很是糟糕,这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说这些口语诗缺乏美感,创制它们的口语诗人们自己有自知之明也就罢了,令人不解的是,很多口语诗人还自我感觉良好,时时处处把自己当作当今诗坛老大,把口语写作看作当代诗歌的宗主,在大庭广众中不断炒作、反复兜售自己的口语诗作,令读者眼目淆乱,是非莫辨。这就好比“皇帝的新装”,明明是子虚乌有,却非要弄出明艳照眼、世间罕见的态势,以此唬住一些不明内里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们的诗歌教育尤其是新诗教育是极度失败的,从小学到中学,语文课堂都不怎么进行诗歌传授,从老师到学生都未能真正懂得新诗之妙,更难把握新诗的当下发展现状了。到了大学,除中文系会涉及到新诗内容外,其他专业很少开设新诗讲授的课程,也就是说,多数人的学习阶段都没有与新诗真正打过交道,发生过密切关系。口语写作之所以在今天大行其道,与今日之诗歌读者的新诗阅读经验不足、新诗知识缺乏、对新诗状况不了解、对新诗缺乏基本的审美判断力等是不无关系的。而口语诗人们乘虚而入,以劣货充优品,想法设法让口语诗歌成为畅销产品,这不仅是不负责任的诗歌行为,而且还可以说是对读者有意的误导乃至愚弄。


第十,对新诗形象的损毁。新诗的历史不过百年,在近百年新诗发展史上,对其质疑乃至否定之声是此起彼伏的。从1936年鲁迅指出“中国现代诗歌并不成功”的言述,到1965年毛泽东有关“新诗几十年来,迄无成功”的论断,再到1990年代末郑敏对新诗发展道路正确性的怀疑,再到不久前流沙河先生有关“新诗是一场失败的实验”的演说,种种情形都明确告诉我们:新诗的历史地位和审美合法性至今都未能完全奠立起来。在1980年代,借助改革开放时代大势的推波助澜,中国新诗获得了弥足珍贵的闪亮登场机会,那个时候的诗人与诗歌受到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不过,那也许只是中国新诗偶尔露峥嵘的难得的时机,从某种程度上说也许是并不正常的一种情形。多数时候,中国新诗都是在边缘化的境遇中存在和持守着的。新诗的历史合法性并未完全确立,新诗在社会中的地位又不甚高,社会对新诗的不满和质疑从未中断,中国新诗的发展本来就是举步维艰的,口语写作却不怕从中添乱,不断以大量劣质作品示人,真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试看谁更恶与俗。一些口语诗人为个体之虚名浮利,不惜损毁中国新诗的正面形象,这样的作为,难道是值得提倡和追捧的吗?难道不应该进行激烈的批判吗?


口语写作的弊端或许还有,而其流毒深远,恐怕疗救起来必非一时之功。但我们现今若仍无视其弊端,让其继续嚣张下去,中国新诗的前途,将会更加茫然!


(《星星》理论版,2014年第4期)




曹伊之争的持续发酵

伊沙回应曹谁:口语诗是世界潮流


伊沙



(伊沙回应曹谁:

口语诗是世界潮流,

他这种土鳖根本不该入诗歌这一行)

 

【编者按:《诗眼睛》10月3日发布《“起风了”/曹谁炮轰伊沙与废话诗代表杨黎的回应》一期可查阅曹谁的开炮,】


 

记者一鸣:前几天“曹谁炮轰伊沙”的热点刷爆了朋友圈,许多诗坛著名诗人回应,您本人也转发了曹谁的访谈,请谈谈对此的看法。

伊沙:曹谁就是一个官方的小混子,这两年跻身进入了所谓官方标志性的“青创会”和“青春诗会”,他现在是非常得意。“青创会”相当于作代会的“青年军”,作为一个来自青海贫困地区的80后,正处于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状态。我揣摩他的心理,可能是在“青创会”上知名度不够,太寂寞了,需要炒作,所以用诗外的功夫吸引眼球。但他骂我非常没有道义,因为我和他本身是微信好友,我们相识于三年前的德令哈“海子青年诗歌节”,他以一脸卑微的寒酸姿态跑到我面前要求合影,然后我们加了微信。不过平时也不见他给我点赞。这个新闻之前,他先是在“海峡两岸木兰诗会”上录抖音向我挑战,当时在网络上产生了很大的社会影响力。为了出风头,然后他在“青创会”上继续攻击炒作,弄成现在状态。

 


记者一鸣:作为口语诗的开创者之一,对于曹谁对口语诗的批评,您能否接受?为什么?

伊沙:现在诗坛有一个风尚,想出名就把口语诗拉出来骂一骂,不过以前主要是拿个体开刀,比如骂赵丽华、穆青。这次是拿一个整体(口语诗)开刀,骂口语诗本来也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搭上我更有热点。不过现在骂口语诗,对他们来说,形式越来越不好,因为口语诗现在声势浩大,越来越成熟,越来越优秀,现在诗坛上80%的优秀诗人都是口语诗人。单骂口语诗是非常被动的,曹谁外表骂口语诗,其实他也不是认真对待的,但骂我就能引起新闻。曹谁是青海人,是昌耀的铁粉,但是昌耀的诗不是谁都能跟的,需要很深的人生阅历和很强的个人才华,像他也只能写出一些很浅薄的小浪漫、假大空的作品。即便在官方的诗歌标准里,他也是进不了大雅之堂,也不是一个优秀的诗人,甚至算不上一个有希望的年轻人。他在诗坛混圈子很有本事,一定会讨一些人喜欢,但他对口语诗的批判不具有严肃性。

之前也有人骂口语诗,只是在圈子里自我消化,没有像这次引发了大众影响力。去年“新诗百年”广东的批评家张德明也写了三篇文章骂口语诗,这些人心机很重,新诗百年的话题很热,这些评论家都是为了争夺话语权、出风头,骂口语诗能引起关注,能讨非口语诗的欢心,但这都不具有任何严肃性。诗坛最好的状态是各写各的,不要互相骂,口语诗人找到自己的方向以后很幸福,也不关心他们(指曹谁等人,笔者备注)。非口语诗人刚开始也可能看不起口语诗,带有优越感,后来发现口语诗通过《新世纪诗典》(后面简称《新诗典》)影响力越来越大,不少人眼红。曹谁认识我三年,可能觉得我会推荐他,但不幸的是他在我这是“零推荐”。口语诗的热潮毫不夸张得说,跟我的《新诗典》有很大关系,包括《人民文学》《诗刊》都会嫉妒,诗人商震就曾明确地说,“什么叫影响力?新诗典就是!”,当然,《新诗典》只推好诗,不是只推纯口语诗的平台,也容纳了不少抒情诗人和意象诗人,很多抒情诗人还借我的平台来出名。比如西娃,七年半之前谁知道她?但她现在已经成了很著名的优秀诗人。2014年我编了一本《中国口语诗选》,因为有了作者基础,也很受读者欢迎。

如果非要说《新诗典》只推口语诗是不客观的,许多非口语诗人也在我这里得到了一个公平的平台。我把中国最底层的诗人选出来,口语诗人只占了五分之一,有五分之四的名额是抒情诗人和意象诗人,只是“诗歌的桂冠”没落了曹谁头上而已。而其他一些平台选本对口语诗,却压缩到了2%。不过,这种“不公正”的平台,我没吃过亏,可能跟我成明早有关系,编诗选都有我,但对其他很多口语诗人理都不理。

 


记者一鸣:曹谁在访谈中说“中国新诗99%都是垃圾”,您是否同意?为什么?

伊沙:他这个话敢到“青创会”上去讲吗?当然,像他这种青创会代表也只能在小组发言,如果他认为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判断,带有严肃性、学理性的批判的话。我揣摩他不敢讲,不然他在官方的道路上就不敢混了,这相当于把中国新诗从郭沫若、胡适开创的百年新诗,99%都否定了,也等于把青创会现场的诗人全部否定了,如果他敢在青创会现场讲这个话,恐怕会被在场的诗人“吃”了。对口语诗来说,他能“操谁”?所以我觉得他这是一个耸人听闻的、哗众取宠的,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说法。

他崇拜的海子、昌耀、西川,加上他自己,对他来说肯定是1%的。那另外的99%是谁?这是一个博人眼球的话题,倒是能提起新闻界的兴趣。曹谁的目的也达到了,不管出好名还是坏名,出名就好,这是很俗的做法。他本来在诗坛籍籍无名,通过这个事,名气一下子很大了,他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记者一鸣:曹谁在访谈中不止批判了口语诗,还批判了周伦佑的“非非主义”(不知所云派)和台湾的意象诗(夜郎自大派)以及诗坛的“不入流派”,对此您怎么看?

伊沙:这说明他不是一般的落后,公道的说,非非主义里的口语诗人杨黎、何小竹、西木狼格(彝族)写的很好,非非主义的也有非口语诗人,像周伦佑也很不错。曹谁骂非非主义,等于骂了一半的口语诗人,我倒是理解,但整体否定有意思吗?另外,他骂台湾的意象诗,说明他不开化,台湾诗歌最高潮是在60年代,跟当时大陆相比,曾领先于华语诗坛,他连这个都不能接受,说明他愚蠢,根本不该入诗歌这一行。我觉得诗坛即便是保守分子还是拥护台湾诗歌的,说明“操谁”连保守派都算不上,智商极低,在诗歌上没有慧根。写诗需要先天才华,智商不高的人还是不要写诗了,以后去搞搞行政吧。


记者一鸣:这次事件,令口语诗歌从诗坛进入大众视野,诗歌界之外的人也很关注,请您谈谈口语诗在中国新诗的状态(贡献)和口语诗未来发展方向。 

伊沙: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口语诗的历史,你刚刚说我是一个开创者,其实我只能算是一个中兴者。我阅读的最早的口语诗是在1982年,先是上海诗人王小龙,稍微晚一点是韩东、于坚这些人,再晚一些是1984年的杨黎、李亚伟,我认为他们才是口语诗的开创者。刚开始口语诗只在自己的圈子里产生影响,到了1986年徐敬亚发起的的“两报大展”,以及“青春诗会”邀请了于坚、韩东两大口语诗领袖,造成了口语诗的第一次浪潮。虽然1988年我写了《车过黄河》,由于当时我还在读大学,也不能算是一个优秀诗人,只能算是一个有准备的拥护者。

到了1989年,海子之死让浪漫主义变成诗坛最大影响力团体,把“前口语诗人”给压了下来。第二次口语诗浪潮就跟我有关系了,那时候“前口语诗人”已经不写了,我还在坚定不移走下去,更加大胆、更加离经叛道。随着我的作品发表,不敢说把海子风头抢过来了,至少告诉诗坛,口语诗依然存在,而且还有很强悍的表现时代的实力,到了九十年代末口语诗已经占据了诗坛半壁江山。1999年的“盘峰论争”,学院派和民间派在“20世纪中国诗歌总结会”上,发生激烈争吵,然后发生笔战,在诗歌史上恐怕都是一件很有影响力的事,20世纪中国新诗的结束就以“盘峰论争”为句号。到了新世纪,网络时代开始了,作为知识分子往往脑袋很木,对时代反应比较慢,在网络上出现了缺席,2003年才开始看到学院派,这时候口语诗人已经在网络上玩的不亦乐乎,包括“下半身”,这是口语诗人的第二次浪潮。口语诗人最热闹的时候,非口语诗人还在幻觉中生活,他们只关注官方刊物,所以远远的落后了。

当网络写作没有秩序的时候,从论坛时代进入“微时代”,网易微博请我做主持选诗,口语诗变成有秩序、有标准的,朝向经典化的道路上迈进,无疑,非口语诗人又落后了。当网易不管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独立的资本。七年半前,出现了《新诗典》,她的优点体现在“每天只推荐一首诗”,跟那种每天推荐上百首的平台(他们自己就把自己淹没了)来比,我们更具有经典性。每天一首诗,一年出一本书,并且是由中国最大的民营出版机构磨铁图书来做的,书籍推动最有力量,我们吸引了一大批拥护者。另外,我们的诗会最大的特色是让诗人自己登台朗诵,不像官方的诗会把诗人叫来以后去看演员的表演,所以“口语诗诗会”真正的深入人心了。

毫不讳言地说,《新诗典》不只是口语诗人的平台,具有很广阔的包容性,提倡百花齐放。但是其间口语诗人是最有活力的,因为口语诗人写现实、写当下、写生活的能力非常强,具有接地气、接人气等特色。而且我了解世界诗歌动态,这些年我到国外参加国际诗歌节,发现国外除了一些老诗人以外,青壮年诗人都是口语诗人。而学院派诗人看到这个,不会告诉国内。正因为我们口语诗搞的正,跟上时代潮流,令非口语诗人的心情极其复杂、醋坛子打翻了,所以像曹谁这种小人物的批评,可能很多诗坛土鳖和体·制内的伪诗人在给他暗中鼓劲,因为这些人恨口语诗。骂归骂,但没有人能够拿出学理性的文章把口语诗驳倒,因为口语诗人代表世界潮流,后现代主义就是口语诗,中国口语诗有中国特色,不是那种鹦鹉学舌的翻译腔,既有世界潮流的核,又有中国特色的血肉。

对于口语诗人来说,不断发现自己不足才能不断提高,不能没有热血,要讲客观。有些口语诗人过于强调智性,但智慧度又不够,我们意识到这些问题马上就能改观。我也很感谢有人骂口语诗,当她处于被骂的状态,反而是低调的,可以不断解决问题完善理论。拿我自己来说,有些人批评说口语诗指向太明,所以我写了《无题》系列,有人批评口语诗太依赖现实,然后我写了1300多首《梦》系列。你问到口语诗的未来,我对口语诗人非常看好,只是我们要不断去完善。我同时也借此告诫口语诗人,要写出自己的做派,个人辨识度要高。被诗坛关注时要保持冷静,不要在声望上自我陶醉,口语诗在中国今后的十年内发展的最好,现在口语诗力量的不断扩大,不只是我在推口语诗人,更多的是大量抒情诗人接受了我的“事实的诗意”理论,向口语诗投降,这也说明他们是明智的,看到了世界的潮流。

 

记者一鸣:谢谢你的对话,最后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伊沙:最后我想说的是,我希望通过今天这个对话,借助媒体的平台,能够让口语诗得到一些公道的评价。我愿意让更多人了解口语诗,判断是不是像曹谁污蔑的那样。不过,如果曹谁愿意继续闹下去,我随时奉陪。

 

(网络转稿。文章不代表本平台观点)


曹谁继续炮轰伊沙:割掉口水诗“发炎阑尾”,Pass“大老虎”伊沙,建立诗歌新秩序!


曹谁


自从我接受媒体采访《曹谁炮轰伊沙:中国新诗99%的是垃圾,伊沙是垃圾中的垃圾》,之后,没想到把诗坛轰得翻天覆地,人人都想钻入1%诗人序列,个个都在谈曹伊之争,以至于不谈论就好像不在诗坛之内,正义者激动发来贺电,嫉妒者口吻阴阳怪气,伊沙则急得组织口水诗人写打油诗讨伐我,后来还接受采访叫我是“土鳖”,把他的本性也暴露无疑,这几天发生的各种闹剧,可以写部电视剧了。在诗坛乱象中,水似乎越来越浑浊,诗坛各路人马搅入其中,包括真正的“垃圾派”管党生,许多人在问我,你什么时候发第二炮,你号称率军讨伐伊沙口水诗,会不会只是为了炒作自己,我一律都回答他们:凛冬将至,风云再起,先让子弹飞一会儿,因为我在等诗坛混乱中的大风把旗帜吹展,今天终于读到翟永立写的《翟永立:伊沙对阵曹谁,百年新诗该何去何从?》,我等待的风终于来了,人们思考百年新诗发展的旗帜终于扬起,我炮轰伊沙的第二颗炮弹终于可以发出。


一、伊沙是个什么东西


我第一次关注伊沙,是因为人们都在热议他冒名顶替参加鹿特丹国际诗歌节,他在我的印象中就是以“诗坛骗子”的形象出场的,还是国际级的骗子。后来,我读到他味同嚼蜡的口水诗,听到他用各种下流语言辱骂诗人的声音,看到他如同黑社会老大一样打压跟自己诗风不同的青年诗人,早在几年前,我就忍不住在微博跟他大骂了一次,他在诗坛上一向唯我独尊,四处骂人,恐怕早就忘了当年我对他的不满。


我在访谈中列了伊沙的三宗罪:诗歌差、人品差、诗坛绊脚石!访谈发出后,有个叫陈傻子的蹭热点者,发文把伊沙叫做“大老虎”,他的文章通篇言不及义,对伊沙的这个比喻倒是贴切。伊沙是口水诗的“大老虎”,这头恶虎四处伤人。滑稽可笑的是,他咬体制内诗人,他却在体制内领薪水;他咬学院派诗人,他却在西安外国语大学教书;他瞧不起偏远地区的诗人,他生活的西安恰恰也属于西北;他辱骂青年诗人,却口口声声说青年时自己写的撒尿诗可以吃一辈子。千年中国诗歌,百年中国新诗,因为口水诗的泛滥,到如今几乎被读者所抛弃,甚至出现了诗人数量超过读者的怪现象,伊沙作为口水诗的教头,已经成为阻碍中国新诗发展的“大老虎”,作为青年一代的诗人,是时候站出来在诗坛上打虎了,凡是阻碍中国新诗发展的垃圾,都将被历史的潮流冲刷干净。


伊沙一向是满口谎言的骗子,经常在内心臆想别人的形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智商有问题,他写诗骂我,在其中的一首诗《普天下的父母可别给孩子乱起名啊》中写到:


他生下来

被命名为曹谁

他一直在苦思冥想:

操谁?操谁?操谁?

直到38岁才想明白:

(仿佛找到信仰)

操伊沙!


这首诗可以归类为“垃圾中的垃圾”,他可以满口胡言到这样的程度,我读到后不禁哑然失笑,在微博回复:首先曹谁是我的笔名,我的原名是曹宏波;其次我今年36岁,不是38岁;再次我是异性恋者,他又老又丑,我下不了手。伊沙屡次把我的名字叫成“操谁”,充满了粗俗不堪的敌意,为了不混淆视听,在此我澄清一下我笔名的含义,“曹,古老家族姓氏,即东方传统;谁,希腊哲学主题,即西方文化;所以曹谁乃合璧东西之意。”


伊沙的行为怪诞,好像一个“结结巴巴”的癔症患者,经常把自己想象成伟光正,把别人臆想为矮穷矬,他在访谈中发挥了他的骗子本色,把我丑化成一个“来自青海贫困地区的体制内的学院派的80后浅浪漫主义诗人”,虽然青海诗人热情招待过他,虽然体制在给他发着薪水,虽然他自己整天在学院内误人子弟,虽然他靠糊弄80后诗人为生,我会戳穿他的这些常识性的谎言,以及自相矛盾的神经病逻辑,我从我自己的亲身经历,给大家讲讲伊沙这只口水诗大老虎是个什么东西。


(一)、伊沙在反体制,可是他自己就在体制内领薪水。他说我参加“青创会”,是中国作协会员,上过鲁迅文学院,就代表体制,把我塑造成一个“体制内诗人”,把读者的怒火引向体制,而我从2008年去职远游后就是“自由作家、编剧”,完全靠我的稿酬在生活。你可以发现他的逻辑多么可笑,中国许多优秀青年作家参加青创会,中国几乎所有优秀作家都是中国作协会员,中国许多优秀作家都从鲁迅文学院走出,他活了一把年纪却不明白,诗人不分体制外和体制内,凡是写出好诗的都是好诗人。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我在青创会上不如意,才要骂他解气,事实上抖音事件是在青创会之前的木兰诗会上发生的,在青创会上我压根没看到他的回应,我思考的是中国新文学类型的人民性,我支持中国新的写作力量,我在青创会小组讨论上发言的标题就是《文艺作品的人民性的三个方向:类型文学、影视文学、网络文学》,支持最新的文学类型,我的这篇发言还讲到我们北师大作家班热议著名批评家李敬泽先生的“新时期要有新文学”的倡导,80年代崛起的那代作家有他们的美学,我们新时代的青年作家应该建立我们的美学。顺应文学发展的趋势,现在正是扫除文学保守势力,建立文学新美学的时候。


(二)、伊沙在反学院诗,自己却在西安外国语大学教书。伊沙一直以民间斗士自居,肆意揶揄学院派或意象派诗人,把我说成是“昌耀的走狗的走狗”,还要讽刺海子、西川,他们三人事实上反而是当代诗坛中“极品中的极品”,尤其是海子,被著名评论家张清华先生等许多人称为是将影响千年的诗人。这些口水诗人十分可笑,在天津的饭桌上,同样是口水诗代表的徐江曾经得意地诵诗,把海子比作小姐,当时在饭桌上几个正义的诗人就跟他翻脸。垃圾诗人的敌人就是优秀诗人,他们揶揄嘲笑的诗人,事实上才是中国新诗最后创见的伟大诗人。


(三)、伊沙瞧不起“贫困”的西部地区诗人,虽然他所处的西安也属于西北。他把我说成是来自青海贫困地区的土鳖,还“一脸卑微的寒酸姿态”跟他合影,我都不记得跟他合过影,他居然还要念念不忘,借此居高临下肆意羞辱西北诗人,这恰恰暴露了他的势利和虚弱本性,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民间代表的,却要歧视边远地区诗人。我在山西长大,真正开始写作是在青年时到青海后,青海虽然可能经济没有那么发达,可是青海却是中华文明的源头所在,青海有中华龙脉之祖的昆仑山,青海是中华母亲河黄河长江源头,给了我无尽的写作灵感,伊沙却极尽嘲讽之能事,这个在黄河中小便的人,怎么能指望他对中华民族的神山圣水心存在敬意呢?


(四)、伊沙羞辱80后诗人,虽然他声称自己在大学时代写的撒尿诗可以吃一辈子。他把我描绘成一个往上爬的“混子”,他忘记自己青年时代是如何进入文坛的,一旦把持话语权力,就开始党同伐异,打压青年诗人,包括“80后第一诗人”阿斐都要被追打。他把持所谓的“新诗典”,他自己都承认其中“五分之四”是口水诗,借此拉帮结派,用毒害时代的口水诗,败坏诗坛风气,毒害文学青年。他自我臆想是我没有进入新诗典才会炮轰他,我当时看到就哑然失笑,首先中国诗坛的选本很多,我不屑于入选这样的口水诗选本;其次我根本没有向他们投过稿,怎么就会落选;再次他所声称的新诗典,里面有许多忍俊不禁的屎尿屁的烂诗,包括他们吹捧的跟领导一起尿尿诗,我的诗不能跟这样的诗在一起。我是80后写作者,是靠一首首诗歌,一本本著作,一个个剧本,走上作家之路的,不是像他一样向黄河撒尿登场的。


在这次骂战中,足以看清伊沙的嘴脸,他就是这样一个让我无法相信的类似神经病的自相矛盾的骗子,一个阻碍诗坛的口水诗大老虎,一个败坏青年一代写作的邪教头目,一个对西部和学院充满臆想的偏执狂,一个影响中国新诗发展的毒瘤。


二、口水诗是个什么玩意儿?


口水诗不是口语诗,是口语诗中的垃圾!我把伊沙最近写的骂我的诗一看,就差点喷饭,他开始拼命研究我的资料,除了贴出我的诗歌《大悲舞》等批判外,大概从我的年表中发现一句“跟但丁同一天生日”,立刻就赋诗一首,加入他令人作呕的《点射》系列,他说我不给他的微信点赞,那是因为我一直是在忍着恶心看他的所谓的点射系列。


骂我的操谁

在其个人简介中写道:

“与但丁同一天生日……”


(9月第310首诗,总第12270首)


我们且不论他骂我的诗写得怎么样,唐诗三百年才三百首诗,他在三十天内就写了三百一十首,历史上最高产的诗人陆游(乾隆不算)才写九千三百余首,谁觉得他写的这首打油诗是诗歌?我也能模仿这种打油诗写首口水诗《长安伊傻打油诗的癔症诊断》:


写诗骂我的伊傻

在30天内就写第310诗骂我

而唐诗三百年才写300首诗

这已经是第12270首扫射诗

而写诗最多的陆游才写9300首

他住在张打油居住的长安异想天开


伊沙是口水诗的代表,他把口语诗引上了歧路。我在炮轰后,通过观察杨黎、余秀华及伊沙身边的“苍蝇”左右、君儿、庄生等的反应,我发现口语或民间一脉的诗歌,最大的缺陷是消解了诗的美感,而意象或学院一脉的诗歌,发展了诗歌的蕴藉,当然前者更加贴近时代,虽然他们也是柿子捡软的捏,后者则保持了诗歌的美感,容易在故纸堆中故步自封。伊沙把这次论证跟盘峰之争联系起来,我觉得从这个意义上说,可以是口语诗和学院派论争的延续。我要强调的是,通过最近阅读伊沙号召骂我的几十首诗歌,贴出来都要让人喷饭,读者会发现,正是这些人让诗歌在今天失去读者。口语诗也好,意象诗也罢,民间写作也好,知识分子写作也罢,都有优秀的诗人,口水诗则是完全“不入流派”,他们没有进入诗歌之门。我论述过的诗人大多是可以归入“1%”诗人的,诗坛最大的垃圾是“不入流派”,这需要专门的垃圾分类法去分门别类甄别,这是以后的事。


对口水诗的理论固然可以分析,曹伊论争后,我读到杨黎、阿斐、翟永立、管党生、荣斌、乐冰、雷鸣、凌茜、凝望、楚青子、易生诗梦等的评论,《诗歌周刊》做了特别报道,我还注意到张德明的《口语写作十宗罪》,包括:难度的放逐、反讽的过剩、叙述的沉赘、语感的夸大、结构的随意、诗语的泛化、张力的缺失、思想的贫乏、对读者的愚弄、对新诗形象的损毁,基本上对口语诗或者口水诗切中要害,不过这些探讨,都局限在诗人圈内,我觉得首先要让读者切身感觉到,因为诗歌失去的是读者。对伊沙这些人讲理就是对牛弹琴,所以需要把他们的丑陋暴露在大众面前,让大众去判断他们的意义。


看看伊沙的打手左右的《回笼觉》:


近来睡眠不好

今晨又被繁重的工作

催醒

半醒半睡之际

瞥见朋友圈有人提问

金庸武侠小说里最坏的角色是谁

我不假思索

“曹谁

欧阳锋”


读读伊沙的跟班虎子的《曹谁失算了》:


看了伊曹对决的

文章和评论

感觉伊沙的反击

有理有力有味

给口语诗人极大的鼓励

相信口语诗会在

论争中巩固地位

也会有更多的诗人

坚定口语诗的路子

不过曹谁跟着伊沙

上了头条

借机蹭了名气

让人气愤


看看这都他妈的什么玩意儿!这几首诗还算是其中挑选出来可以读的,还有更多不堪入目的!现在中国诗歌失去读者,就因为这些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这些害群之马,这些跳梁小丑!


口水诗不是口语诗,因为口水诗根本不是诗!其实口语诗一脉有韩东、于坚、杨黎、李亚伟,包括后来这一流脉的侯马、朵渔、马非、沈浩波,他们确实是有些不错的作品,伊沙只能算作口水诗的教头。至于伊沙说我批判的非非主义的“不知所云派”和台湾意象诗的“夜郎自大派”,那是十年前的判断,当时有当时的情状。我觉得口语作为一种元素有其开创意义,有人说我的诗有口语诗的影子,我只是把口语作为一种元素,大概这是从朵渔的诗中得到的启发。口语诗对于现代汉语诗歌是破坏性的,所以那些成名的诗人都只有一首诗,伊沙向黄河撒尿,于坚记着流水账的O档案,李亚伟调侃着中文系,杨黎整天在诗里打着炮儿,沈浩波捏着一把好乳,王小龙候着绝望的出租车,徐江虽然有理论,但是一首像样的诗都好像拿不出来,其他人就是“自郐以下”了。


有破坏就要有建设,中国新诗,破坏的时代已经过了,现在正是重建的时候,在中国文学的新时期,建立一个新古典主义的诗学审美体系,是我想要探讨的百年新诗的方向问题。


三、大诗学:新的诗歌秩序


从胡适的《尝试集》在1917年开始,汉语新诗似乎一直在尝试中,至今没有成功建立起自己的美学,跟大众没有完全接轨,一直都在自说自话,连毛泽东都说,新诗谁看啊,我反正不看新诗,除非给我100大洋。每个读者发100大洋,如此昂贵,新诗怎么能推广得起呢!如今新诗发展百年了,可是究竟有几首诗能够让广大读者耳熟能详的?百年新诗,中国的诗歌究竟向什么方向发展?是平淡如水的口水诗?还是晦涩难懂的意象诗?抑或融合起来的“大诗”?这是一个新诗发展方向问题。我们首先大概梳理一下古今中外的诗歌流脉。


诗歌的本意就是韵律,我们最早的文艺精神都是诗性的,可是后来随着诗性精神的分化,首先分化成各种学科,后来又分化成各种文学体裁,在诗性精神的分化中诗歌自然会失去部分读者,因为从农业时代的抒情文学到工业时代的叙事文学再到信息时代的影视文学,当然对于诗歌而言,最大的变化是失去韵律。拉丁语系的诗歌在发展的时候,是伴随着社会的现代化发展的,所以西方自由诗依然有内在韵律;中国的诗歌恰恰相反,是伴随着社会的革命进行的,所以中国诗歌从古典诗向新诗迈进时有个巨大裂痕。


胡适的新诗革命发生后,就一直在尝试中进行,我觉得现代汉语诗歌的审美的雏形是在朦胧诗中建立起来的,此后海子、昌耀、张枣、西川、杨炼、欧阳江河等推动其走向成熟。海子大概是我们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也是最为广大读者所接受的新诗写作者,是一个可以影响千年的诗人,他融合了古典诗和世界诗的基因,最早提出“大诗”的理念。


“大诗”的理念由海子借用自印度史诗,可是他又认为应该超越史诗,他在《诗学:一份提纲》中说:“我的诗歌理想是在中国成就一种伟大的集体的诗,……我只想融合中国的行动成就一种民族和人类结合,诗歌和理想结合的大诗。”可以说他是要把民族诗歌和世界诗歌融合,把诗歌和万物理想融合,他虽然没有最终完成大诗,但是他的诗歌已经初步呈现,我正是受他的影响走上诗歌写作之路的。后来我在《大诗主义宣言》中系统提出大诗主义的理论,我也出版了《亚欧大陆地史诗》去践行,在青年诗人中也有大批的践行者。中国新诗未来的希望就是大诗,谁能够合一天人、融合古今、合璧东西,创造一种大诗,他就会成为伟大的汉语诗人。关于“大诗”理论,我在《大诗学》十三章中有系统论述,我希望在炮轰后的废墟中重建现代汉语的新秩序。


四、“三个澄清”和“中国新诗99%垃圾”论修正预告


这次炮轰伊沙引起广大读者共鸣,我觉得源自读者对泛滥成灾的口水诗的反感,从梨花体到羊羔体,从乌青体到下半身,他们只是现象,我觉得现在是时候透过现象看本质,是时候拨开迷雾看日出,我们应该Pass口水诗“大老虎”伊沙,彻底摧毁口水诗对新诗方向的阻碍,清算后现代主义的恶劣影响。


炮轰事件之后,许多人开始质疑我在炒作,我有必要澄清三点。一是“背景说”,许多人怀疑我炮轰伊沙有深厚的背景,我是有深厚的背景,我的背景就是明眼的广大读者。二其次是“双簧说”,许多人认为我在跟伊沙唱双簧,好像当年新文化运动的钱玄同和刘半农,或者互相炒作,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三是“中国新诗99%垃圾”怀疑论,连伊沙都攻击我否定了胡适、郭沫若开创的新诗百年传统,其实这正是对新诗方向的一次探讨,我完全可以罗列出一个探索的序列,当然他们的部分诗作也在优秀之列,从胡适到穆旦,从北岛到海子,从杨炼到欧阳江河,这样的梳理是后面的事,我现在要做的事,是把口水诗这根发炎的阑尾给割掉。


“中国新诗99%垃圾”论之所以引起人们热议,不是因为我故意要博人眼球,其实这个现象这正是读者对中国新诗失望的表现。我在发表这一论述后,在争论口语诗的同时,许多人在争论谁才是中国诗歌的1%,有许多恶搞的蹭热点宣传,把自己说成是“中国新诗的1%,极品中的极品”,甚至还有个叫不全的打油诗人写了首口水打油诗《1%》。


自曹谁之后

认领1%的人越来越多

无一例外地都是

先把曹谁,伊沙嗤之以鼻

但是,我觉得曹谁肯定会红

而他的诗就算了


我要说的是,我发表这一论断后,许多人说我高估了,我算了算,考虑到中国当代庞大的诗人群体和诗歌产量,我确实高估了,应该修正为“中国新诗99.9%是垃圾”,有理有据,后面我会专门写文论述,包括最新的垃圾分类法,包括余秀华现象、陈傻子之流、“的地得公子”,还有打工诗人、草根诗人、底层写作之类的怪现象。


我在《曹谁炮轰伊沙:中国新诗99%的是垃圾,伊沙是垃圾中的垃圾》这篇访谈中,表达了我对中国诗坛的失望,没想到这件事持续发酵,既然发酵了,我不如顺应读者的意愿,把诗坛这团发酵的面蒸成馒头。伊沙老把自己包装成唐诗的继承者,所以把自己叫做“长安伊沙”,长安当然有李白,不过也有“张打油”,他不是李白,而是张打油,他唯一能够被人记住的形象就是朝着黄河小便!口水诗是中国诗坛发炎的“阑尾”,口水诗“大老虎”伊沙已经成为中国新诗的阻碍。如同诗人小月亮在《拆除伊沙的雕像》中所说:


中国诗人中的伊沙,

是贩卖诗歌的小商人,小教员,

是在黄河中尿尿的小孩子,

是向带坏孩子的女人致敬的人,

他披了件先锋诗人的外衣,

雕像就放在了天安门广场。

一群人走来了,呼喊着要拆除它,

另一群人走来了,也要拆除它。

现在是人们围在它旁边,

声讨伊沙罪过的时候;

现在是群情激愤,要推倒它的时候。

拆除伊沙雕塑的呼声,

不是一个诗人曹谁在呼喊,

是无数中国诗人在呼喊:

……

人们应该拆除它,敲碎它,

把它当垃圾一样处理掉。


所以我号召青年诗人Pass伊沙,号召广大读者摒弃口水诗的污染,希望在炮轰的废墟上重建新诗秩序。各种各样怀疑的声音发出时,我只想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2018.10.1-2018.10.3于旅途


(网络转稿。文章不代表本平台观点)



名人名言

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在他的《林中路》中这样写到。“只有诗人才能愉快地感受一件事物的美,感受到隐藏在事物内部的美的神秘规律。除他以外,谁也不能给我们传达美的魅力。”法国小说家普鲁斯特在他的《论美感》中这样写到。“诗人喜欢夸张,但无论如何他的嗅觉都应该是准确无误的。”法国诗评家勒内·夏尔在他的《诗论》中这样写到。他们都无不道出了诗人的天职:保护好自己的嗅觉,誓死捍卫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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