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诗眼睛||他评:刘川的《拯救火车》《地球上的人乱成一团》(连载84)(总630期)

卢辉张执浩李犁等 诗眼睛 2021-10-07

荐赏连载84



《拯救火车》《地球上的人乱成一团》



《拯救火车》

 

 刘川

 

火车像一只苞米

剥开铁皮

里面是一排排座位

我想像搓掉饱满的苞米粒一样

把一排排座位上的人

从火车上脱离下来


剩下的火车

一节一节堆放在城郊

而我收获的这些人

多么零散地散落在

通往新城市的铁轨上

我该怎么把他们带回到田野


诗评



卢辉点评:


诗歌写作的“反差性”运用成就了不少好作品,但这不等于说谁运用了“反差性”的诗歌公式,谁就能写出好诗歌。在我看来,“反差性”诗歌写作的基本样态一定是“本体”与“喻体”表象之间的差异性和“本体”与“喻体”内涵之间的贴近性之双重和双向构成的。刘川的《拯救火车》便是“反差性”诗歌写作较为成功的例子。火车与苞米的“反差性”不可谓不大,甚至于是一种荒诞式的“反差”,难而,当我们认真审读这首诗的时候,也就是“里面是一排排座位/我想像搓掉饱满的苞米粒一样/把一排排座位上的人/从火车上脱离来”,前面的“荒诞式”反差效果顿然被当下草根阶层的“麻木的痛”和“快乐的痛”之真相所取代。在这里,苞米的位置与火车的位置看似“反差”却又如此“贴近”:一种生存的刻板与固有,一种渴望的臆想与无期都在这里交汇。诗人将当下很单纯又很复杂的群体:农民工和盘托出,并把他们放置在时代“旧式慢车”上去“咣当”一番,象是“往前”的生活却又时时处处被“搁置”着:“剩下的火车/一节一节堆放在成郊/而我收获的这些人/多么零散地散落在/通往新城市的铁轨上/我该怎么把他们带回到田野”。其实,诗人很想去“收获”象苞米粒一样的“这一个个”,却又苦于无法“颗粒归仓”,这是一种大爱的悲悯与无奈,因为他们“多么零散地散落在/通往新城市的铁轨上”。回过头来,诗人又多么想让“这一个个”都象苞米一样都在田野里返朴归真,难而,究竟是什么样的活法才能算是“适者生存”?带着这种诗意的弥漫性,《拯救火车》的“反差性”留下了许许多多“纠结”让大家去思量。





《地球上的人乱成一团》


 刘川


我总有一种冲动

把一个墓园拿起来

当一把梳子

用它一排排整齐的墓碑

梳一梳操场上的乱跑的学生

梳一梳广场上拥挤的市民

梳一梳市场混乱的商贩

只需轻轻一梳

它们就无比整齐了


 

樊康琴 诗评:

 

在当今诗坛,刘川黑铁一样突出的理性光芒遮盖了他偶尔闪现的诗意和柔情。在多数诗人热衷于探寻个性化的生命体验和情绪时,花瓣、雨丝和鸡毛融汇的诗歌天空忽然亮出了一面冷灰色的旗帜。刘川的冷静、尖锐、犀利、深刻在现今诗坛上并不多见,对生命被挤压和掠夺的焦虑和忧愤已溶在诗歌的精神气质里。他关注生存现实,也关注生与死这样宏大的生命主题。有趣的是,对于生与死,他没有像前人一样做出太多的灵魂拷问,而是把它们当做一种存在现象加以描述,生死和种种世象一样,直接变成诗歌表达主题和描述对象。他的《人海》,《太阳烙我一生》,《人们箭一样射出》,《地球上的人乱成一团》,《这个世界不可抗拒》等都是表现这一主题的代表作。

刘川手术刀一样精准和锋利的诗句,让一些喜欢他的读者既欣赏又惧怕,他总是一语中的,直指现象后面的本质和真相,直指常人逃避和无法面对的那部分现实。这首诗表现了一种生存状态的混乱和无序,诗人对人们缺乏思考的盲目生存状态怀有深重的焦虑和不满。这种情绪明显地表现在诗歌开首:”我总有一种冲动/把一个墓园拿起来/当一把梳子/用它一排排整齐的墓碑/梳一梳操场上的乱跑的学生/梳一梳广场上拥挤的市民/梳一梳市场混乱的商贩”,细读这几句就会发现,诗人并不是想揭示人的命运和不同命运的最终走向,而是以“墓碑“和“梳子”为工具,把生命的最终状态,把谁也不能逃脱的自然法则推至足以让人逼视的角度,从而激起人们对生命深层的思考。

 

“只需轻轻一梳/它们就无比整齐了”,他就是这样描述生命最终的公平和公正,以及那永恒的安静。这首诗以对真相的洞见,让人感到一种理性的深度,但由于诗人把理性的深度放在情绪化的感情流向之中,加之奇独的表达方式,读来一点也不坚硬和灰涩,反而显得灰谐幽默,妙趣横生。

 

为了让朋友们更多地了解诗人的创作风貌,下附主题和风格相近诗歌两首:

 

 

《人海》

 

上帝一天不干别的

往天堂门口一坐

看着茫茫人海

看着比太平洋还大的人海

一会儿  一个死尸漂上来 

一会儿  一个死尸漂上来

一会儿  一个死尸漂上来

 

《这个世界不可抗拒》

 

世界上所有的孕妇

都到街上来集合

站成排

站成列

就像阅兵式一样

我看见并不惊奇

我只是惊奇于

她们体内的婴儿

都是头朝下

集体倒立着的新一代人

与我们的方向截然相反

看来他们

要与我们势不两立

决不苟同

但我并不恐慌

只要他们敢出来

这个旧世界

就能立即把他们正过来




一个悲观主义者的迷宫


张执浩


刘川是一位辨识度很高的诗人,从第一次读到那首写墓园的诗《地球上的人乱成一团》开始,我就记住了他的名字,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从未谋面过,但对他的诗却一点都不陌生。我一直觉得读者与作者之间存在着一种相互辨认的关系,从试探,到打探,再到确认,这里面有某种无法言说的自我筛选和滤化的过程。从这种意义上来看,读者和作者其实都是幸存者,他们在各自的空间里独自运行,最终确立了在茫茫人海中相互呼应的关系。


不久前,我在一篇访谈中读到刘川的一段话,他说:“我永远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想,这也许是我对他的写作抱有好感的原因之一,尽管我们在处理诗歌的手法上有很大的差异,但面对同样的生活主题时,整体的情感走向却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在《地球上的人乱成一团》这首诗里,刘川采用了一种俯视的广角,从高处来定焦混乱无序的“地球上的人”,核心的词语是“梳子”,它对应着“一排排墓碑”,最醒目的动作是“梳”——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在当下的写作语境下,其实存在着风险,因为稍不留神就可能流于俗套,变成了一种油腔滑调的写作。但是,当我们在阅读这首诗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丝庄重和沉痛,究其原因,恐怕与作者在这首诗里所预置的情感有关:他没有作壁上观,而是满怀悲悯之情,从而有效地避免了诗意的悬空状态。


不止这一首诗,刘川的很多作品都采用了类似的视角,譬如《通往火葬场的路上》、《这个世界不可抗拒》、《长城》、《信仰》等等,从大处或高处着笔,然后径直地将镜头推向小处或低处,找准穴位,扎进去,这种“精、准、狠”的手法是诗人刘川最为擅长的:


每块墓碑就像一块橡皮

(放在墓园这只大文具盒里)

用来擦掉一个个人

我天天纳闷

我们每一个人

都什么地方

被写错了呢(《人是错字吗》)


刘川在写作这类诗的时候,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明明充满了嘲讽,戏谑,却给人一本正经之感,仿佛这样的想法早已根植于他的天性深处,没有任何夸饰,也没有任何基于智力上的沾沾自喜,有的只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无边无际的悲凉。


除了独特的视角外,刘川的诗歌还时常显露出纯真的力量,《北京太大了》就是这样一首诗,倘若我们隐去作者的姓名,你完全可能以为它出自一位孩童之手,因为它几乎没有任何雕饰,平铺直叙,通过“大”、“多”、“杂”、“乱”、“挤”这样一组直观情景的陈述,最后得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发现:


时间久了

我便变成了

一张人样子

再也不是人了


——这个发现看似简单,却指向了人生的荒诞面。然而,刘川最终要做的不是对荒诞的简单呈示,而是揭示出潜藏在荒诞背后的人性的丰满和不堪。


我一直认为,对好奇心葆有时间的长短应该视为诗人写作寿命长短的重要因素,诗人置身于红尘,但“看破红尘”却不是诗人的使命,对圆滑、世故拒斥力度的大小决定着你对生活感受力的强弱,而好奇心和感受力正是决定一个写作者最终能走多远的关键。刘川的写作进一步强化了我的这个判断,在一首题为《过肉铺一咏》的小诗里,他写道:


新年过完

到这里一转

惊讶地发现

人还是人

畜生还是畜生

抡刀的还在抡刀

被宰的被切割的被剁的依旧

不吭一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发现了,但诗人的口吻却依然有着孩童般的平静,而读者呢,却能从他平静的叙述中体验到彻骨的寒冷,而这才是我们置身其中欲罢不能的尘世。


同样是在我上面提到的那个访谈中,刘川说道:“惟有悲悯,对人彻底无私的关怀,能够让我有恒久的力量,勇敢直面人生,不再依附甜腻腻的修辞美学,在‘文本’与‘经典’的虚拟童话里耗费光阴。”由此我们不难看到,刘川之所以越来越倾向于使用简洁的、近乎孩童似的语言表达方式,并非出于审美策略上的考虑,而是试图以一双清澈的慧眼去过滤这浑浊的人世。


那是一挂鞭炮

与一盒火柴

放在一起的

那种宁静 (《心境一种》)


在我看来,这是诗人刘川这些年来对自我生存境遇的真实写照。在放弃了对流行的诗歌美学的追逐之后,他拥有了达观从容的生活和写作姿态,但在宁静的表象之下,紧张感却从未消失。





刘川:写诗是一条回家的路


李犁

 

刘川诗歌的成功再一次向我们证明了诗歌技术的力量。其实诗歌的每一次进步,都是技术的进步,都是写作方法和技巧的创新和推进。有句话是武艺有高下,情绪无古今。古往今来,诗人们的体验、情绪和感受、本质没有改变,但是诗歌的方法和表达方式都发生了变化,诗歌比其他体裁的文学样式经常带给我们兴奋和惊喜,就是诗歌在前进中对自身技术方法的探索和挖掘,以至我们的眼睛一次次被诗歌中的创新所擦亮所吸引,并最终使我们的心灵被诗歌的品质所击中和笼罩。

这就是我阅读刘川诗歌作品时的感受。也是刘川诗歌的价值所在。

刘川所面对的生活和要开发的诗歌资源,都是那些琐碎的、平常的、每天都在重复甚至是没有诗意的事与物,这也是许多诗人都曾经表达过的内容,但是当这些内容重新出现在刘川的诗歌中,我们还是有道闪电划过心灵的感觉,一下子被刘川的机智幽默还有闪烁的才气所击中,并由此产生一种喜悦有趣而又美好的感受,也由此带来的让我们对诗歌艺术的尊重和信任。这样的效果不是刘川诗歌的内容多么的深刻和独到,而是刘川诗歌的方法和技巧让我们惊喜并出人意料。从而形式改变了内容,技术升华了题材,而且内容和形式混合在一起,最终内容就是形式,形式就是内容。譬如他的《纪念结婚一周年》:

两张破牌

凑到一起很可能会成为

一对好牌

(而一对好牌拆开打出

也许会成为最差的牌)

我们的婚姻

就是这样一个比喻。

我们相爱

相互依赖

像最小的挪亚方舟

里面只放我们一对儿

与洪水下了最后的赌注

成为世界手里的底牌

一对好牌。

我们将赢

如果我们永不拆开。

我的一个朋友看了他这首诗很感动,有些泪花闪烁。但我们知道这首诗成功和令我们惊喜的本质是他用打牌的关系来比喻夫妻关系。比喻的成功带来了诗歌的成功。其实诗歌就是比喻的艺术。而刘川的技术就是比喻,用比喻还原生活的本真状态,用比喻逼近事物的真实和本质,用比喻营造一个诗歌氛围,然后让读者情不自禁的掉进这个诗歌所呈现的生活状态中。这个状态可能是愁苦的、苦难的,但都是真实的而且是生动的蓬蓬勃勃的。这些在《写给新租的房子》、《一场失败的恋爱》、《面包之歌》等中的可以看到。而在《下一站》中他写道:“我双手在天空里 /没找到一个扶手 /地球运行得又急又快 /我却在高处没找到 /一个臂环、拉杆或把手 /我们拥抱着、相爱、成家—— 世界的惯性 /为了站稳”。

这是一种更广阔的比喻。在惯常的生活琐碎中发现真理,在看似不相关联的事物对应中寻找恒定的规律,在杂芜中寻找本质发现诗意,这是一个去伪求真的过程,也是一个艰难的思与诗的旅途。写过诗的人都知道这里的难度和快意。刘川的贡献就是他把这种很难的思与诗的结合操练得得心应手,并让他的比喻充满了趣味性和戏剧效果。他的比喻不是破碎的单一和独自的,他的特点是用情节来比喻(或曰叙述)一个事物和事件的过程,在漫不经心对琐屑的事物的叙述中突然接近思与诗的根和本质。从而使他的叙述充满了幽默感和戏剧性。这些特点在上面引用的诗歌中都可以得到证实。这让我想起几年前我写过的一篇文字,那时我认为。我们的诗坛存在两个失误,一个是我们的诗歌干净得苍白肃穆,就像一个老修女,让我们敬畏而不想接近;一个是脏得没有诗意也没有思想,口语变成了口水。前者缺乏生活的情趣,后者弄丢了诗歌的精气神。刘川的诗歌正好是对这两个失误的规避,他诗歌的方向是真实的生活,是他的生命正经历的生活,是正在生长着的生活,也是平民和大众的生活。所以他的叙述是口语的,是平民的,也是通俗的。但刘川的诗歌又避免了那些只是罗列生活的现象和单纯地叙述事件的过程,所以我们在他的诗歌中既看到了生活在流动在生长,也能看到诗意在闪烁。这使他的诗歌增加了趣味性和戏剧性。譬如他写他的生活处境,新租了个破旧的房子并为之刷浆打扫:

洗净母鸡的屁股

迎接一只新蛋

之后我们给它画上油彩

瞧它荣耀、灿烂,上电视

并接受膜拜

现在我也努力洗着世界的屁股

(我相信我在这个城市的

垃圾站附近租到的房子

就是世界的屁股,因为它实在

又脏又臭)

之后,我就等待我的新希望

在一个清晨被生下来

瞧瞧,我多么卖力

给破旧的房子刷上

鲜艳的涂料

并等待这里面孵出一个诗人的奇迹

——(《写给新租的房子》)

幽默显而易见。还有他用写烟的感觉写他失败的爱情,用面包来比喻他的爱人和爱情生活,等等都充满了幽默感。而他写屋子漏雨:雨下到了我的床上 /下到了我的屁股上 /(我只是翻了个身) /一大点一大点的雨 /我和地球挡住了它 /地球另一侧的美国 /一定十分干燥(《雨》)。

在有趣的叙述中突然一转,本质就显露了,诗意与思想相碰了。几乎在刘川的每一首诗歌的结尾都有这个效果。这不仅增加了诗歌的趣味性,也是他的诗歌具有了戏剧效果。似乎漫不经心随意一点就击中要害,就把生活的鸡蛋粉碎。就击中生活的本质。这是刘川对诗歌品质的补充,尤其是在当下的诗坛就尤其可贵。

幽默不仅使他的诗歌充满了情趣,也使他写的内容得到了升华。刘川表现的生活都是愁苦的甚至是不幸的,但是刘川所表现出的心态却是从容的自信的甚至是超然的,也许他的幽默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但正是这种无可奈何的幽默,和低暗的生活上面笼罩的光明情绪才使他的诗歌更令人感动,才使乱七八糟和不幸的生活变得有了香味!所以他的技术和内容是矛盾的,他的情感心态与他的生活现状是反向的。具体就是说他是用像写早春那样写严冬,用写胜利那样写失败,用写清流那样写愁苦,用写初恋那样写绝望,像写鲜花那样写死亡,这种反向的情绪使他的诗歌作品的情感变得悲中有喜,喜中含悲。造成一种混合的情感。而这种复杂的情感更增加了诗歌的厚度和力度。这也就是我的那个朋友看了他写结婚一周年那首诗时感动的要落泪的的原因。因为用悲伤来幽默,用幽默表现愁苦是自嘲,也是一种从容和豁达,但它的效果却是让人]悲喜交加,从而更能让人感动。

不论是幽默感还是戏剧性都是刘川运用比喻艺术的一个客观效果。比喻在这里几乎被刘川推向了极致。在比喻的后面就是发现。我一直认为诗歌不是创造,而是发现。因为诗意本身就客观的存在着,只是被忙忙碌碌的生活以及人类不断抻长的欲望所掩盖,诗人在穿过厚厚的棉被一样生活表面之后,在用灵性擦去蒙在心灵上的灰尘之后,经过漫漫的艰苦的寻找,无意中和诗意邂逅。发现的本身就是诗人向自己向人性向心灵向诗性回归的过程。有人说:写诗就是一条回家的路。回家的感觉就是回归人性和净化心灵的过程,只有心灵干净,你的感觉才能敏锐,才能透过复杂的杂草丛生的生活,发现诗歌的黑马,只有这个时候你才知道只有诗人才是诗歌最好的骑手!

刘川就是这样一个诗人。我对他的生活并不十分了解,但我知道他是一个把诗歌作为宗教的诗人,这不仅是他每天都和诗歌打交道,而且他的心灵已经被诗歌照亮!他性格内向,不愿意在生活中交际和招摇,过着一种几近封闭的生活。这对诗人来说不是坏事,而是一种幸运和有福。生活的门关上了,心灵反而更自由更完整了,对诗歌对事物的感觉也就更敏锐了。这就像一把好剑只有放在剑鞘里才能锋利,如果总在外面风吹雨淋自会腐蚀和迟钝,甚至烂掉。正是这样的生活使刘川在纷乱的生活和非常平常的事与物中及时地发现美,发现诗意的存在。他的创作经历也证明了诗歌无处不在,美无处不在的真理。(相信大家在阅读他的诗歌作品时会找到这样的感受)。刘川是把写诗作为他的精神方向和人生取向。他用诗歌消解生活之苦和生命之痛,并把这种苦与痛化成一道美丽的彩虹,去照亮别人的生活和温暖自己的心灵。正因如此,我对刘川这些把诗歌作为信仰并甘心投身其中的诗人心怀敬意和感激,尽管在这个喧嚣低迷的时代,他们的身影显得孤独贫穷和孱弱,但是他们以自己的气度和无畏给这个缺乏精神的时代注入了血性和气脉。他们用诗歌为迷茫的心灵找到了回家的道路。我是这样理解刘川的诗歌和他写作的意义。并在此向他表示歉意,因为杂务和不断的出差,直到一个月后才匆忙写就此文。请谅!

 

                                                           2004年5月27日中午草完沈阳




诗人简介:


刘川,1975年阴历2月3日生,祖籍辽宁阜新县,在《诗刊》、《人民文学》、《葡萄园》(台湾)、《新大陆》(美国)、《W+A》(美国)、《核》(日本)、《酒井园》(澳大利亚)、《英语沙龙》(英语有声读物)等处发表诗歌。曾获得首届徐志摩诗歌奖、2004-2005年度人民文学奖、中国“天马”散文诗奖、第八届辽宁文学奖。著有诗集《拯救火车》《大街上》《打狗棒》《大富贵图》《百家姓:刘川诗选》《读经堂闲墨:刘川旧体诗选》《个人史》等。有作品收入数十余种选本,并译成英、日文。曾参加诗刊社第15届“青春诗会”。

名人名言

黎巴嫩诗人纪伯伦《美》中所说的“美不是干渴的口,也不是伸出的空虚的手,却是发焰的心,陶醉的灵魂”。


视频 小程序 ,轻点两下取消赞 在看 ,轻点两下取消在看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