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湖美 | 文学类金奖作品《松湖义娃》，一篇关于“爱”的科幻小说！

有一天，机器小男孩义娃被

派去陪伴松山湖的一名空巢老人

他们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在第四届“松湖美·献礼新中国70周年” 

文学类金奖作品《松湖义娃》里

作者何回以独特的手段谱写了一曲人工智能

和人类之间的动人情谊之歌

让我们去欣赏一下其中的动人之处吧！

作者简介

何回，笔名夏商周，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任教于东莞理工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系《金色少年》《我爱学》《小溪流》《少年先锋报》《少年儿童故事报》《第二课堂》等全国多家优秀少儿报刊特约作家。主要作品有《卡酷天使历险记》《北川女孩的异想》《谁是缝叶莺》《最熊猫》《霍金的地球少年》及《山海经》童话故事系列等，编剧有30集动画系列片《乐乐熊生存大冒险》、动画电影《乐乐熊奇幻追踪》、电影《飞跃地心》等，曾获百集动画片《福娃奥运漫游记》剧本大赛冠军、优秀国产动画片奖、重庆市第十三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全国优秀科普作品奖等，据其作品《卡酷天使历险记》改编的同名漫画获第六届金龙奖最佳儿童漫画奖。

《松湖义娃》

夏商周

（本名：何回）

      每天早上，晨练的人们总会看见一个枯瘦苍白的老人在松山湖边踽踽独行，像一片落叶飘飘荡荡；黄昏，散步的人们又看见这个老人在湖边晃晃悠悠，像幽灵一样在摸寻重返人间的路。附近的人都认识他，却没人救得了他的孤独。很多志愿者尝试去陪伴，但都被老人赶走了。

      这天天刚亮，有人敲门。老人开门一看，是一个穿白衬衣、蓝短裤、唇红齿白的漂亮小男孩，六七岁样子，笑眯眯的好可爱。

      小男孩仰起头，两只眼睛对准老人的脸，一眨一闭一睁，然后清脆甜甜地说：“重合率100%，严光正爷爷，我找到您了。”

      老人吃了一惊：“你是谁家孩子？找我干吗？”

      “我叫义娃，是松山湖新浪潮机器人有限公司生产的第六代机器男孩，前面是可娃，道娃，智娃，灵娃，礼娃。女孩叫艾，依次是，小艾，天艾，怜艾，波艾，柔艾，光艾——”小男孩突然眼珠一愣，脑电波似乎短路了一秒，马上又流畅起来，“哎呀，我开小差了。我叫义娃，是松山湖新浪潮机器人有限公司派来陪伴您的人工智能，您的信息来自‘空巢老人关爱之家’——”

      “我不是空巢老人，”老人气呼呼地打断说，“老伴虽然不在了，但我还有儿子孙子，他们在上海，过得可幸福了，我只是水土不服才回来的。”老人举起手机说：“我每天都和他们视频说话，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享受天伦之乐。你说，我哪里可怜了？回去吧，我不需要你。”

      小男孩立马拱手作揖，连声求饶：“严爷爷，您要是不要我，老板会把我拆成杂碎扔掉的，就像这样——”说着在后脑勺一按，啪，脑袋居然沿着额头中间裂开了，露出密密麻麻的电路。老人大吓一跳：“真是机器人？快进屋！”

      小男孩笑眯眯地关上大脑，猫着腰溜进屋，动作之调皮，脚步之流畅，比真小孩还真，老人不觉暗赞，想不到松山湖的智能科技如此发达！

      “不能让别人以为我订了机器人，”老人关上门，指向小男孩的手直发抖，“我是有儿有孙的人，却要机器人来尽孝，这太丢脸了。我丢老脸不要紧，传到上海去我儿子怎么做人？待会我就把你送回去，要是你们坚持献爱心，我就向民政部投诉。”

      小男孩眼珠骨碌一转，拍手欢跳：“哇，我知道您的漏洞了，您怕别人知道您定制了机器人，哈哈，您要是不要我，我就跑出去，到邻居面前打开脑壳，大叫：‘我是严光正爷爷的机器小孙孙！’”

      “你敢？我要关了你的电源！”老人气坏了，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小男孩倏地闪到墙角，脚底突然喷出两束蓝色光焰，像一发炮弹嗖地射到窗台。老人登时吓得瘫软在地：“我要你！”

      小男孩含着星星的微笑，像天使一样徐徐飘落。他扶起老人，仰着头清脆甜甜地说：“叫我义娃。”

      “义娃。”

      “爷爷。”

      听到这一声喊，本想偷偷关掉机器人的老人不觉鼻子一酸，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要当我孙子，必须约法三章：第一，不得让别人知道你是机器人，我会对外宣称你是我儿子生的二胎，他们没时间，由我带，你姓严，叫严义娃；第二，周一到周五的上学期间，你只能呆家里藏起来，如果你陪我出去玩，别人就会骂我为什么不送你去学校，只有下午四点后和周末全天，你才能陪我出门；第三，出了这屋，绝不能飞来飞去，凡是机器人的本事，一丝一毫也不能显露，原因同第一条：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机器人，否则，我会羞愧而死，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凶手；第四，我和家人视频的时候，你不能站旁边，要是他们看见了，会羞愧得吃不下饭，尤其是我孙子，他可粘我了，他要是营养不良，我就把你拆了去做变形金刚！”

      正说着，微信电话响了，老人一努嘴，义娃急忙闪到一边。老人咧嘴一笑，按下接听键，屏幕上顿时出现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背着书包。

      “爷爷，您吃早饭了吗？”小男孩问，嗓音和义娃一样清脆甜甜。

      “吃啦吃啦，正要去湖边打太极呢。”老人笑呵呵地回答，满脸的沟壑都荡漾着幸福的涟漪。

      “泽泽，要上学了吧？作业别忘了带哈。零钱带够了没？别带手机哈，小学生不准玩手机的。”

      “放心吧爷爷。我去学校了。您要高兴呀，您不高兴我也不高兴的。”

      “我高兴我高兴我都不知道怎么高兴才好。”老人像鸭子一样嘎嘎大笑起来，逗得孙子咯咯直笑。这时屏幕上探出一个三十多岁男子的脸。“爸，您多保重身体哈，要出去，和别的老人一起玩，别一个人闷屋里。我送泽泽去学校了哈，晚上再联系。”老人点点头。随着一声“爷爷再见”，电话挂了。老人抬起头，笑着对站在三米外的义娃说：“你说，我哪里可怜了？哪里可怜了？我看你们机器才可怜，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一堆冷冰冰的金属随时被拆随时被断电猝死，嘿嘿。”

      义娃没吱声，仍然笑眯眯的。老人把义娃叫到跟前，要他发誓遵守“机器孙孙四原则”。义娃说：“在您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把信息输进程序里了。”老人很满意，叮嘱义娃呆家里别动，然后锁上门，像往常一样转松山湖去了。

      当他回来时，只见义娃正在客厅转动双脚，呜呜呜地吸尘呢。三间卧室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厨房的操作台被擦洗得亮晶晶的，肉已绞碎，菜已择好。义娃一边吸尘一边清脆甜甜地说：“爷爷，我不但是陪伴机器人，还是扫地机器人，做饭机器人，急救机器人。”说着走上来，从左眼射出一道红光，在老人身上扫描起来，顷刻间，义娃的额头上出现一行字，嘴里同时播报：“心率65次/分钟，正常；收缩压162mmHg，舒张压84mmHg，为2级高血压；体质指数17，属轻度营养不良。”义娃说：“爷爷有高血压，记得准时吃药哦，此外还需加强营养。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爷爷可以不再去追求爱情，但是不要抛弃美食哈。”

      老人哈哈大笑，没想到义娃还是多能保姆，喜得抱起对方连连转圈：“厉害，厉害，要不是怕丢脸，真想把你晒到朋友圈去。”

      这天中午，老人没操劳一分，就享受了一顿香喷喷的午餐。如果作料齐全，义娃按大数据储存的配方做，饭菜定然更香。

      吃完，义娃还给老人按摩，边按边放出柔美的音乐，直把老人送进惬意的梦乡，老人觉得从没睡过这么舒坦的觉，醒后精力足，身体轻，像一只春天的鹰。

      下午五点，义娃陪老人去湖边散步。果然，一堆熟人拥上来摸着义娃的头问这问那，得知是老人的第二个孙子，都羡慕不已。对老人隔代抚养的行为，都异口同声地批评。直到义娃蹦出一句：“是我要爷爷带我的，因为我更喜欢粤港澳大湾区”，他们才闭嘴，转而猛夸义娃聪明，沉稳，有高度。

      有人打听义娃在哪里上学，义娃抢在老人之前说：“我在一家私塾幼儿园读书，那是一个秘密庄园，你们进不去的。”围观者便笑笑，不再问了。

没几天，大人们便失了兴趣，不再逗义娃了。当然，也没人同情老人了，志愿者也不再上门了，四邻八乡都知道，老人现在幸福得很。

      是呀，老人多么开心。义娃给他唱歌，跳舞，像鹿狗一样围着他撒欢，给他做最可口的饭菜，做最美幻的按摩，做最健康的指导，做最有趣的聊天，陪他去吃美食，去旅游，去锻炼，去跳广场舞，去游乐场，就像在上海时泽泽做的那样。渐渐的，老人的脸红润了，胖了，走路虎虎生风，仿佛年轻了三十岁。他从心底里感激义娃，要不是机器，他一定会请求做他的爷爷的。有一次，他和泽泽视频电话时，瞥见义娃坐在墙角发呆，顿时心如针扎，他真想把他叫到身边，让他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变成家庭的一员，可是，可是，儿子孙子会怎么想……

      “我可以背着您飞到欧洲小镇去。”有个下午，义娃指着湖对岸的华为公司说。

      “不许现原形。”老人慈爱地拍拍义娃的头说。

      噗，一条鱼跃出水面一晃而逝，义娃指着涟漪说：“我可以把那条鱼抓起来做酸菜鱼。”

      “只许钓不许抓。”

      义娃又指着灿烂的晚霞说：“我可以带您去马尼拉看夜景，只要12分钟。”

      “不许炫耀。”老人笑了，“机器人，总爱表现自己比人类厉害吧。”

      “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呢？要是我永远长不大，您该怎样向他们交代呢？”义娃指指散步的人群。

      老人一下被难住了，是啊，纸包不住火的，义娃终究会露出马脚。

      “我会把你退回去的，就说你回上海去了。”老人想了想，得意洋洋地说。

      “可我要是被派去了邻居家，您的谎言不就穿帮了吗？”义娃坏坏一笑。

      老人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无论怎样表演，在剧终时收获的只是耻辱。

      一丝懊悔搭着白鹭的翅尖掠过湖波，可那涟漪荡漾的却是有人相伴的幸福……

      “爷爷，”义娃仿佛看出了老人的内心冲突，仰起头，又大又圆又清亮的眼睛直视着老人说，“您要是公开承认我是机器人，一切烦恼都没有了，您的生活会更加美好。”

      “机器孙孙四原则！”老人冷冰冰地抛出七个字，义娃唉的一声，低下头不吭声了。

      这天星期一，老人从超市买菜回来，突然发现王大婶躺在自家门口，她的五岁孙女在哭，义娃正在按压王大婶的胸口。过了一会，王大婶醒了，见了义娃吓得跳起来，抓住老人的手惊叫起来：“你家孙子中邪了，腿会变长变短。”老人狠狠地瞪了义娃一眼，把王大婶拉到一边，叫她慢慢说。

      原来王大婶的孙女感冒了，没去幼儿园，王大婶带她去看医生，路过老人房子时，听到义娃在里面唱歌，就去敲门，想叫义娃陪孙女玩。义娃开门的时候，竟然有一米八高，见到王大婶的瞬间，双腿突然一落，唰地缩成六七岁的身材，把王大婶当场吓昏厥。

      “王奶奶，您一定是看花眼了。”义娃走上来说。王大婶吓得跟见了鬼似的，连连后退：“这么远的悄悄话，你也能听见？”

      老人赶紧打断：“王大姐，我孙子昨天晚上拉肚子，今天没去上学，拉肚子拉得瘦不拉几，看上去当然就变长了。你这是错觉，哪有小孩一下子一米八的，准是给孙女的病急昏了头，赶紧带孩子去医院吧。”王大婶冲义娃定睛一瞅：“哟，果然瘦了。”哈哈一笑，抱着孙女走了。

      老人把义娃叫进屋，锁上门，乐得眉开眼笑：“太好了，原来你小子会长大，不用退了。”

      义娃说：“内置的自动机械可以上下伸缩，不然怎么打扫天花板呢？嗓音也可以合成，但是脸形变不了，永远这个萌萌样，所以，注定要穿帮。”

      老人气得哑然失笑，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露一脚补一脚，于是他清清嗓子，板起面孔，增加了第五条原则：“躲家里时不得说话唱歌跳舞做家务，不得弄出任何声响，除了严光正不得给任何人开门！”

      “好险，要是被他们看出你是机器人，咱俩的缘分就尽了。”老人长叹一声，“要保住面子，保住爷孙关系，就得牺牲一部分自我。你有自我吗？”

      “自我？”义娃坐在板凳上，耷拉着头，沉思起来。当阳光从窗户照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啜泣起来，流下一颗颗滚圆的雪白光珠，光珠落到空中，不过三秒就消失了。老人叹息得更深了，毕竟是机器人啊，哭不出真正的眼泪。光，光是多么虚幻啊。他走过去，把义娃搂在怀里，安慰了好一阵，义娃才重新露出笑容。

      一切恢复如初，不同的是，周一至周五的上学期间，老人和义娃在家里的时候，变得冷清了，他们不能说话，不能欢笑，不能唱歌跳舞讲故事，不能呼呼呼地用脚吸尘，生怕一个异样的声响，引来恐怖的敲门声。

      “您要是公开承认我是机器人，一切烦恼都没有了，您的生活会更加美好。”第11次，义娃仰起头，又大又圆又清亮的眼睛直视着老人说。

      “机器孙孙五原则！最后一次！”老人凶暴暴地砸出11个字。

      义娃默默地转过身，走进泽泽住过的房间，对着墙壁纹丝不动，光珠眼泪簌簌飘落。老人心里也难受，他走上去，跟义娃解释人类社会的复杂性，机器人的思维是应付不了人类复杂微妙的心理场景和文化场景的。

      “干吗要想这么复杂呢？简单一点不是更开心吗？”义娃说。

      “你理解不了，就是升级到一万代，也理解不了。”

      “但是我知道怎么选择。”义娃猛然回头，那清澈而坚毅的目光使老人浑身一颤，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不管怎样，“最后一次”警告后，义娃好像变了，变得闷闷不乐，心不在焉，在下午四点后和周末的自由时间，他好像没那么活泼了。以前，他指挥老人走东逛西，玩这玩那，他是大人老人是小孩，而今，他喜欢自顾自地玩耍，老人在一边看着，他好像不是来陪伴老人的，而是来让老人照顾的。

      老人察觉到了变化，暗自惊异：机器也会耍脾气？但是耍脾气的机器小孩多像人类小孩呀，他仿佛回到了从前照看泽泽的快乐时光。换个位置，照顾小机器人，也不错，被照顾的会因为依赖而听话，听话就会乖，乖就不会露馅。他甚至希望这台机器能流出人的眼泪。机器孙孙五原则，保密，尊严，不再孤独，老与少，个人和家庭，自我与社会，科技和道德，传统与现代，考量得失，拿捏平衡，何其重要！更何况，这小家伙并没有忘记扫地做饭按摩，总之，还是惬意而安全的。

      天有不测风云，冬至那天，泽泽被流感击倒了。老人要去上海照顾，儿子坚决反对，要是老人也病倒，他们夫妻怎么忙得过来？老人只好作罢，儿子怕影响父亲，竟然取消了爷孙俩每天的视频见面，只说不严重，好了再视频报喜。老人气得直骂，但儿子寸步不让，老人徒呼奈何。

      义娃感应到了老人的脉搏：“爷爷，您的血压突然升高了好多，必须平复情绪，马上服药。”

      老人吃了一颗降压药，要义娃深夜去上海看泽泽。半个小时后，义娃从窗口射进客厅：“报告爷爷，泽泽高烧40度，已经引发肺炎，正在输液。”

      老人顿时跌坐地上痛哭起来，骂自己不该离开上海。然后，他起身去收拾行李。“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爷爷可以不再去追求美食，但是绝不能抛弃爱！”他那庄严的神态仿佛去战场。天一亮，他就去市民中心坐车，准备去深圳机场。“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他眼巴巴地问义娃，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在恳求他的保姆。

      “安检会测出我是机器人的。”义娃说，“您到了给我发个信息，我深夜去和您汇合。”

      老人很满意。义娃送老人去赶车。今天星期三，老人碰到熟人就说：“昨晚我孙子拉肚子，今天不上幼儿园了。”有人问他们是不是去医院。老人说：“已经吃了痢特灵，好多了。”听得义娃咯咯直笑。有人打量义娃说：“这孩子精神得很，哪像病人？”老人眼一瞪，义娃急忙切换表情模式，登时脸色惨白面颊消瘦双眼发呆，见到的人都催促老人赶紧送医院。老人很满意，义娃偷笑不已。

      过马路的时候，老人忽然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之后的事，据网上无数视频报道，那个叫严义娃的6岁半二胎，突然眼放红光，闪电般地扫描老人的大脑和心脏，接着像孙悟空变身似的，个子蓦地窜到一米八，背起老人，双脚喷出蓝色光焰，腾空而起，五秒就飞到了最近的三甲医院。一番抢救，老人终于平安脱险。

      苏醒后的老人没有发现义娃。松山湖新浪潮机器人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走进病房，告诉他，由于义娃把“机器孙孙五原则”输入程序，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了身份，系统已全面崩溃，芯片全部毁坏，所有数据消失，也就是说，义娃已经永远消失了。

      老人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知道吗？”总经理俯下头，悄声说道，“义娃是您的孙子偷偷给您定制的，他想让义娃替他陪伴你，让您天天笑口常开。他知道您自尊强，一定不会接受的，就叮嘱我们一定保密。果不其然，唉……不过也有意外之喜，按照修改后的自我设定，义娃应该在斑马线上展示机器人本领的那一刻自我毁灭的，但是却用了五秒时间把您送到医院，我们正在研究，这五秒是怎么来的？有什么奥秘……”

      “爷爷！”空中某个隐秘的裂缝仿佛跳出一声清脆甜甜的叫喊。

      老人蒙着脸哭了。他知道那五秒意味着什么，那是义娃新生出的自我，从他用威胁招数强行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起，它就开始了孕育，而这自我的诞生，仅仅是为了更完美地履行自己的使命……

      “叫我义娃。”窗外的芭蕉叶上突然钻出一双又大又圆又清亮的眼睛，一群白鹤在飞度浩渺的松山湖，从华为小镇飘来了五彩缤纷的嬉笑声，无数雪白的光珠，挂在大兴安岭上空的晚霞上，一双喷着蓝色光焰的脚，降落在月光下的科罗拉多大峡谷……

      义娃！义娃！义娃！义娃！义娃！义娃……

      老人觉得满世界都是自己的呼喊声。

      回应他的是一串咚咚当当声。

      是视频电话，儿子打来的。老人做了个深呼吸，擦干眼泪，整整情绪，慢慢按下接听键，屏幕上出现儿子一家三口的脸。泽泽斜躺在病床上，露出苍白的笑容。未等孙子开口，老人一马当先说：

      “泽泽，爷爷想为你定制一个机器小伙伴，作为新的家庭成员。别想复杂了，简单一点不是更开心吗？——他叫义娃，你喜欢吗？”      

看到最后

你有没有被可爱的义娃感动到？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里

人工智能的技术转化为人们可以享受得到的、

可以时时帮助人们的产品...

在美丽的松山湖里，我们看见了义娃的身影

赋予了人类式情感的TA

具有表达、识别和理解喜乐哀怒的能力

细腻的情感里的TA，是我们喜欢的那个人！

编辑：松山湖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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