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民生·走读马剑】名贤故里留遗馨 人文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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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名贤故里留遗馨 

马剑民风崇文尚武，重视品行修为。因此，蕞尔小镇，人才辈出。阅读清代和民国时期《浦江县志》，马剑在职官、名宦、科第、列传、方技、经籍、文征等卷帙中内容占整个浦江比例之大，着实让我们惊诧不已；“金华戴良”、“婺州浦江戴原礼”之影响远比我们想象的大得多。还有山西按察使戴聪、上书房翰林戴殿泗、悬壶济世的杏林高手戴士尧等等，有脚阳春，青史留名。这里的学人著作宏富，书香氤氲，有的甚至在学界产生很大的影响，可谓藏诸名山、泽惠后人。 

而今，流水经年，昔人已去，但他们的身影依然在这座江南古镇里熠熠闪耀，他们的声音依然在这片灵山秀水间久久回荡…… 

第一节 人文奇葩 

《马剑镇志》“概述”中一句话发人深思：“民国动乱时期，百业俱衰，唯教育仍兴。”这是罕见的现象。由此而推知马剑深厚的人文历史底蕴、浓厚的文化教育氛围。 

兴贤乡在清道光十三年（1833）即建有童生肄业所，也有一些私家读书处：金沙的怡颜楼，马剑的九灵山房、益斋、听雪斋，上和的长吟轩、南屏山馆等，然都因规模不大，影响也较少。崇山峻岭和深涧危崖对马剑教育的制约显而易见。但这没有成为兴贤学子求学的拦路虎，反而成为一种促使他们进取的力量。他们“负笈远游”，外出求学。线路大致为这几条：一是向西到潘周家、寺前，稍长入县邑，民国时期浦江中学和中山学者甚多。二是向东去诸暨，诸暨向来重教，有较好的基础条件。白门义塾是由方镒与其父尧卿兴办的，义塾不惜重金，延聘名师主持，其中有浙东学派著名学人柳贯、吴莱、黄溍等，一时名声大噪。三是向北往富阳，这条线人数较少。 

在这样浓厚的教育氛围下，一张张报单飞进了大山深处，一个个发为官员的喜讯带来了太多的惊叹。这其中除戴良、戴原礼和七进士外，还有山西按察使戴聪、黄州府知府戴垠、大名府知府倪天与、叙州府知府倪孟初；被授于知县的则有戴珪（岳州府慈利县）、戴聘（龙门县）、戴抡元（郧阳府房县）、倪恬（罗田县）等，低官阶的吏员更多。

更有一个奇特的现象让人啧啧称奇，那就是历代从马剑走出去的的官吏中，管理教育人数之多，他处很难比肩。如戴佑曾任浦江县儒学学谕；戴樗为庆元路昌国州儒学学正；戴圣卿任嘉兴府学训导；戴良，初为月泉山长，后任淮南江北等处行中书省儒学提举；戴殿海曾为嘉兴府学训导，历署海宁、建德、慈溪、仙居、衢州、仁和、天台、昌化等处县学；戴兰畴曾任天台府学教授；戴世礼为浦江县学训导，费懋烈应浦江县令之聘主讲月泉书院等等。 

马剑，向中华文明输出了重教理念。 

马剑历来业医者甚多。除了医名满天下的戴原礼外，出类拔萃者还有戴士尧、戴世温、戴宗儒、戴圣岳、陈明钦、沈方求、倪维洲等。他们没有冠带袍笏，难入仕林，但都是断文识字之人，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孕育的精英，是另一类经世致用的读书人。 

马剑也不乏清高。如金沙倪氏始祖、后唐人倪相，曾高中解元（即乡试或称省试第一名），但他终身不仕，耕读为乐。“拾连橡栗，斗茗辨枪旗”（戴殿海《我爱山居好》），倪公放情青山绿水，对话菽麦稻梁，不佩符节，亦为民范，又是另一类读书人。 

戴殿江“货产易之为造万卷书楼”的故事，更是脍炙人口，光耀儒林。戴殿江性嗜书，乾隆三十七年（1772）桐乡汪氏、程氏有书五万余卷欲售，索价千金，戴殿海变卖家产得之。并造万卷书楼，藏书富甲六部，一时传为佳话。戴氏年五十以后，家事俱付诸子，自己唯专心读书，几达废寝忘食的地步。 

马剑人著述宏富，有口皆碑。举其大要，有戴良《春秋三传纂元》、《春秋经传考》、《夷白斋稿》、《九灵山房集》等 7 种98 卷；戴思恭《订正丹溪金匮钩玄》、《证治要诀》、《证治要诀类方》、《重订丹溪医论》等 5 种 11 卷；戴世礼《谬稿》3 卷；戴殿江《金华理学粹编》、《履斋文集》、《永思轩文抄》3 种 19 卷；戴殿泗《希风堂集》、《诗文集》共 10 卷；费懋烈《四书讲义》；戴聪《农曹随笔》、《政学堂诗文抄》、《建溪集》、《后遍建溪集》等 7 种 23 卷；戴潮《乡居稿》10 卷等等。

“云林遗集在，开卷夜灯红。诗授青阳诀，文探乌蜀雄”（兴悌《九灵先生集》）。中华文化宝库中，也珍藏着马剑古代学人光彩照人的“产品”，值得我们骄傲。 

有一位学者说：乡村的读书人是中国传统文化在农村的守护者和传承人。正是历代马剑士子对中华优秀文化的传承与弘扬，在地理环境如此封闭的大山深处，才能开放出如此灿烂的人文之花。 

综合性学习： 

对于家乡的人文奇葩，你可以如数家珍么？跟同学交流一下。

延伸阅读： 

六秀峰与六拔贡 

马剑有座山叫六秀峰，由于山峰延绵，蜿蜒曲折，起伏连绵，人们又叫它长蛇形。就是这座长蛇形的山，使马剑变成了一个出人才的地方。清朝嘉庆年间，马剑戴姓连续出了五个拔贡生，即：乾隆己酉（1789）戴聪、嘉庆辛酉（1801）戴聘、嘉庆癸酉（1813） 

戴拱辰、道光乙酉（1825）戴伦元、道光丁酉（1837）戴兰畴，之后有一个田东的外孙也是拔贡生，这样可算是六个拔贡生了。此事了得！因为拔贡生是县学或郡学中选拔品学兼优的生员，而且是 12 年选拔一次，作为拔贡参加朝考，合格就可以任京官、知县、教职。马剑人被连续选中，确实罕见。据说这是因为太公墓葬地的风水好的缘故，太公墓就葬在六秀峰下，六峰紧相依，所以子孙出了六个拔贡。这个传说故事，也许就是“人杰地灵”的另一种最美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