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社会学会Political分会获奖专著介绍(2014-2018)
Outstanding Contribution to Political Sociology(2014-2018)
该分会获奖作品全览:
http://www.asanet.org/asa-communities/sections/political-sociology
2018 Honorable Mention: Fareen Parvez, Politicizing Islam: the Islamic Revival in France and India. 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7.
(Politicizing Islam)
Parvez通过田野调查,分析宗教的政治化、政治的宗教政策、阶级与宗教的交叉关系,得出法国的穆斯林的“激进的反政治化”,印度穆斯林的政治化的多元参与。
在法国,由于政策上采用同化主义政策,而印度则是世俗的多元主义。其结果是
第一,在工人阶级的穆斯林政治化倾向上,印度的工薪阶层穆斯林与中产阶级穆斯林能够合作,推动以社区为基础的消除贫困和性别平等项目。其中,工人阶级穆斯林自己也组成清真寺和宗教学校,培养集体感,将宗教价值观和社区福利结合起来。在这个过程中,也接受选举政治的、中产阶级的资源。在法国,工人阶级的穆斯林将自己与政治活动分开,并专注于发展道德与精神追求。
第二,在中产阶级与穆斯林宗教的政治倾向关系上讲,印度则是以再分配为导向,通过帮助贫困的穆斯林,争取工人阶级的忠诚,也进一步扶持女性,改善父权体制下境况。但是在法国,中产阶级穆斯林集中在认同政治上,希望获得国家认同,也不愿与工人阶级建立联系。
2017: Robert Vargas, Wounded City: Violent Turf Wars in aChicago Barrio.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6.
芝加哥已花费数百万美元来以解决城市黑帮也暴力事件,但是犯罪率仍然居高不下,究竟是为什么呢?Vargas选取了号称芝加哥的帮派之都的Little Village这个社区,调查了community organizations, gangs, politicians, and police.这几类群体之间的冲突关系。他的研究中,有一些有意思地方:
第一,沉默法则:将社区居民和警察力量区分开来
问:为什么居民很少报警?
答:不报警=帮派保护
问:警察缺少介入会产生什么后果?
答:帮派更容易地从事犯罪
问:如果报警会怎么样?
答:暴力报复报警人(因为警察在指挥时会暴露了线人的身份);或者,警察只得到假情报,白费力。
第二,猎首未必总是有效。
问:只要消灭帮派首领,帮派就自动解散了吗?
答:要看帮派所依赖的社会关系,但在Vargas分析两个帮派(Latin King和22 boys)里,都没有产生正面效果。
在22bosy的首领被抓后,它的地盘的犯罪却更多,是因为出现了权力真空,又没有人能占出来领导原有的团队,导致了邻近帮派之间火拼。而在Latin King那里,由于他们很快地又重新任命了首领,所以犯罪仍旧,没有达到猎首行动的效果。
2015: MaraLoveman, National Colors: Racial Classification and the State in Latin America. Oxford UniversityPress. 2014.
(National Colors:)
Loveman分析了巴西,墨西哥,巴西和阿根廷等国家的移民政策,指出各国特点是受到 “纵向”(国内政治)和“横向”(国际机构和地缘政治)、时间因素的三维共同影响的。Loveman的解释并非只是比较研究,而是注意到跨国扩散机制,比如文化模仿、政策抵制和合法性等等,因此得以从connected history角度,说明国际力量如何影响各国采纳和改革移民政策。例如,像美国(强国)如何向墨西哥(邻国、小国)施加压力。
Note:这本书包括30页的附录,是关于16个国家的移民政策中族群部分的摘录。
2014: Mark Mizruchi,University of Michigan, The Fracturing of the American Corporate Elite. Harvard UniversityPress. 2013.
Mizruchi把看似的矛盾的叙述,综合在一起,给予了融贯的解释。
矛盾一:在工会权力较大、国家干预较多的年代(新政到二战后初期),大企业的资方力量应该被败而散之。
解释:恰恰在敌人的强大时候,反而资方更加联合了起来。例如非金融公司董事与主要商业银行董事有广泛的联锁关系,导致商业战略和政策诉求相对一致。
矛盾二:新自由主义更为资方维护,应该是大企业有更多集体诉求得到需求了吧?!
解释:恰恰是20世纪70年代的美国经济危机,政治导致了“右转”,出现保守主义,大企业也因工会衰落,而不再需要联锁在一起,企业的政策倾向反而多样化。也就是说:摆脱了强大的敌人,不必再联合起来。
——最后是什么结果?
由于失去了统一的商业联锁和集体的政治诉求或服从,导致各大企业都更强调股东价值和短期直接利益,结果反而加剧了保守派的政治实用主义。
2014: Jocelyn Viterna, Harvard University, Womenin War: The Micro-Processes of Mobilization in El Salvador. OxfordUniversity Press. 2013.
Viterna在萨尔瓦多待了两年多,进行了230次正式采访,其中一半是前游击队队员,想要回答一个问题关于动员与复员的问题:
——为什么女性会参与到左派的“平等主义”但非常危险的游击队之中?
——为什么在夺取政权之后复员中,女性又自愿地回到父权体制之中?
第一,Viterna发现前来投军的女性,基本上别无选择的。游击队生涯,甚至比她们原有的家庭暴力、流离失所等生活更好。这种“更好”的判断,不仅在于生活水平,而是生活方式,例如在游击队中可能更自由的婚姻生活(比如找对象、节育)
第二,在游击队生活中,权力分层与性别分工也有匹配。其中,高层是左派思想的男士,中下层则未必对左派思想那么了解,也不乏女性。尽管也会让女性从事广泛的工作,但风险很高的、指挥性工作,还是由男性在做。因此,女性总是被保护起来了。
由此,当萨尔瓦多政治民主化中,这些游击队变成政党参与选举时,即使向女性开放政治、教育机会,但女性复员后,还是想回到有丈夫、父亲依靠的生活之中。
——女权主义,只是战争的副产品。
(Sociological理论大缸第233期)
链接:
谁是Castoriadis?:生平、理论与政治(IEP词条译文)
过时的政治口号,红极的中国社会(科)学研究:和谐社会等词的CNKI指数……
迈向行动者的国家理论!抗争政治、有限国家与二重性(刘拥华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