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民︱整本书阅读:基本问题与实践探索
1
什么是整本书?
仅就外部形态而言,教科书本身即是一本书。不过,无论是叶老的表述,还是在约定俗成的语境里,教科书显然不在“整本书”之列。那么,何谓“整本书”?
笔者之前的认识是,所谓整本书,是指具有内在逻辑与结构的书。实际上,这个界定并不严谨。后来,中学特级教师余党绪的论述给了我启发,他说:“诸如《20世纪杂文选》这样的‘书’,只是一些‘文’的组合,虽也有内涵上的关联,但不具备精神产品的主体独立性与生命独特性。”[1]
那么,是否可以这样说,整本书,是指具备主体独立性与生命独特性的书。从这个界定出发,困扰人们的图画书(绘本)、作品集是否属于“整本书”(课程语境)的问题似乎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在推动整本书阅读的过程中,常会有这样的问题:儿童的阅读应该是低压迫、高自由的行为,而整本书阅读的推动者们提出了诸多策略、方法、课型,等等,有违课外阅读的本义。
对于这样的问题,笔者认为有必要厘清整本书阅读的种类。根据当下的实际情形,将整本书阅读划分为自然意义的整本书阅读和课程意义的整本书阅读两类。
前者指阅读者自发的阅读,带有更多的个体自由色彩,其价值取向也因个体差异而呈现多元化;后者则带有课程设计者一定的价值设定、规定路径等,具有某种规定性、方向性。
以黄蓓佳的长篇儿童小说《我要做好孩子》为例,这部现实题材的小说真实地反映了当下儿童的生活处境,引起了广大儿童读者的共鸣。
在“自然意义”下,儿童读者也会在阅读时感同身受,由书中情节联系自身生活。这种联系是自发的,各人的程度也不一,有的强烈,有的或许稍纵即逝。
而在“课程意义”的阅读时,作为教学设计者的教师根据作品的特点,会将学习使用联结阅读策略作为一个重要的阅读目标,会通过诸如“你在书中找到了谁的影子”这类问题,明确地启发儿童读者去寻找二者的联系,更进一步的,教师还会要求他们通过写作、图画、思维导图等方式外化这种联结。在实际操作中,联结的阅读策略得以训练并逐渐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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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进行整本书阅读?
整本书阅读的独特性在名称上已有体现,一是“书”,二是“整”。“书”,即与教材的“文”形成比照,彼此呼应,互补短长。“整”则与单篇课文的“单”比肩,各展特色。“整”字,除去显性可见的篇幅之长,更在于其“整体的艺术架构”,“整体上把握一本书的艺术架构,有助于学生走进其完整的艺术世界,获得更为全面、深刻的思考”[2]。
在一次采访中,曹文轩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大规模的作品,在结构方式上,是与短篇作品很不一样的。短篇作品培养的是一种精巧和单纯的思维方式,而长篇作品培养的是一种宏阔、复杂的思维方式。长篇培养的是一种结构能力”“让孩子读整本书,实际上也就是让孩子更加全面地感应世界,感应存在”。
可以看出,整本书阅读具有单篇课文阅读所不具备的价值担当,它与单篇课文阅读、主题(群文)阅读等共同构成了阅读的完整形态,发挥着各自独特的功能,彼此不可替代。
基于这样的认识,我们在进行整本书阅读教学时,要努力放大整本书的独特优势,实现其价值的最大化。
以《我要做好孩子》的整本书阅读为例,两位老师分别设定了如下阅读目标:
阅读目标设计一· 产生阅读的兴趣;· 通过交流阅读感受,理解什么样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积累书中描写生动的语句。
阅读目标设计二· 根据作品章节,制订阅读计划,逐渐养成阅读的计划性,具备一定的意志力;· 关注主人公金铃,能说出她前后的变化;· 关注故事发生的环境,能选择某处环境,综合作品中的相关描写,绘制图画;· 梳理书中人物对“好孩子”问题的认识,发表自己的观点。
比较两个阅读目标,不难看出,目标一的设定固然有一定的合理之处,却忽视了作品作为整本书的独特价值。目标二则紧扣整本书的独特价值。第一条,整本书因其篇幅较大,更讲究阅读的规划,又因是“课程意义”的阅读,带有一定的规定性,所以提出了“意志力”问题。第二、三条,从小说文体出发,引导学生关注人物与环境。
值得肯定的是,两个目标中,主人公的“前后”变化,对所选某处环境“综合”相关描写,着力点均在对作品的整体观照。第四条的“梳理”同样观照全书,在此基础上发表自我观点。
3
整本书阅读如何进行?
整本书阅读如何进行呢?笔者谈一些个人的实践体会。
内容梳理是整本书阅读推进的基础工作
话题探讨是整本书阅读深入的路径
任务驱动是整本书阅读的持久性动力
跨学科视角为整本书阅读扩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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