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案变脸才能匹配新课标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静夜思享 Author 林忠玲
课标变了,像过去一样,一课一课教,是不是落后了?
课标变了,是不是必须得“大单元”整合模式?不会整合大单元,怎么办?
课标变了,朗读还要不要加强?单元识字教学怎么处理?
课标变了,不知道自己正在教的这个单元,属于六个“学习任务群”中的一个,怎么办?
课标变了,教案的格式究竟要不要变?可以怎么变?
课标变了,教学目标,围绕着核心素养呢还是语文要素?是写三维目标呢还是写四维目标?
…………
这样问题,相信不少老师可以列出一大堆。欢迎在文末列出你困惑的问题,我们会不定期邀请大家来讨论。
今天,我们转发“静夜思享”的一篇文章,来讨论“新课标下,教案格式究竟要不要变,怎么变?”
此文,也许会给你一些启发。文章比较长,建议收藏或分享给更多人,并邀请他们一起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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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课标的施行,正在倒逼着学校教学管理系统升级迭代。如果一所学校完全沿用传统的教学管理模式来拥抱新课标,其违和感可想而知。以教学五认真中的“认真备课”为例,若是不变脸教案,拿着“老剧本”去演绎“新剧情”,可以想象会出现怎样怪诞的场景。
那么,传统的教案需要作出怎样的改变,才可以和新课标匹配呢?
改名称——从“教案”到“助学案”
顾名思义,“教案”是关于教师如何“教”的方案,“助学案”是关于教师如何帮助学生“学”的方案。可以看出,教案与助学案是两种不同立场的操作方案。教案的服务对象是教师、教学管理者,主要是为了迎合领导检查的;助学案的服务对象是学生,是关于学生如何学习的“任务单”和“施工图”。
沿袭多年的教案(备课笔记),基本是以复习导入、创设情境、讲授新课、巩固练习、归纳小结、布置作业来架构教学过程的。这样的教案设计,无论每一个教学环节考虑得多么周详,只要是站在“以教为主”的立场上架构起来的,都不会成为新课标落地的理想”脚本“。
之所以传统的教案匹配不了新课标背景下的新课堂,是因为新课堂是素养导向的课堂,学习的内容不再过多逗留于信息的摄取,重在通过创设真实的学习任务,引领学生在解决复杂的情境中,形成高阶思维和人性能力,即形成可普遍迁移的正确价值观、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
一个基本的判断:再高明的讲授者,都讲不出学生的核心素养。有时名字决定命运,名字体验立场。改名称的背后,其实是在提示设计者,别在迷恋于做“主教”的设计,而是要潜心于“助学”的设计。
改主体——从“教师主体”到“学生主体”
助学活动中,学生是当然主角,教师充当的是“学习教练”。作为教练,千万别喧宾夺主、越俎代庖,而应该扮演好学习资源提供者、学习任务的设计者、学习活动的推进者、学生学习的倾听者等角色。
围绕主角的喜怒哀乐而展开的剧本才是好剧本,同样围绕学生的学习活动而进行的设计才算得上是助学案。因此,助学案文本的表述方式、叙事主语应该是学生而不是老师。无论是学习目标的呈现,还是学习任务的设计、课后作业的布置,都应该是描述主角的行为动作。
比如关于学习目标的表述,教师主语的表述是这样写的:“通过多媒体创设情境,让学生领略钱塘江大潮的壮丽与雄奇,激发学生热爱祖国大好河山的感情。”这样的表述,是教师在前学生在后的教学场景,学生的学习活动完全受制于教者的操控。学生主语的表述是这样写的:“欣赏钱塘江大潮的视频,领略钱塘江大潮的壮丽与雄奇,形成热爱祖国大好河山的感情。”
如果说在学习目标表述上的转换还显得有些牵强的话,那么学习任务表述方式的转换,就特别能看出不同的主体会引发不同的学习方式。
比如在预习《与朱元思书》一文时,有位老师布置这样的预习任务:课前准备,识记以下生字:缥(piǎo)、湍(tuān)、 轩(xuān)、邈(miǎo)、 泠(líng)、 嘤(yīng)、鸢(yuān)、窥(kuī)、柯(kē)。这个预习任务,是站在教师立场预设的。其实,初一年级学生对其中不少生字已经了然于胸,老师将其已经掌握的东西拎出来学习,显然是无价值的。
同样对生字的预习 ,有位老师是这样设计的:通读课文,把不认识的字词划出来(10个左右),通过工具学会拼读,并圈出你认为最需要学习的重点词语3-5个,在课堂上进行交流。显然,这个预习任务完成的主体就是学生,且关注到了学生的差异性。
改内容——从“小问题”到“大任务”
这些年,纯粹灌输式的课堂已经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以讲授为主的课堂。有不少人认为,“我问你答”的课堂就是启发式学习。于是,课堂出现了“问题层出不穷、追问步步紧逼”的热闹场面。我们需要反思:用问题串联起来、问个不停的课,有多少思维含量?
翻阅一些老师的教案发现,问号成为了高频符号。据统计,最多的课问号能达到300个!这种快问快答的学习方式,我们称之为课堂“快闪”。如果一个问题提出来,学生不假思索就能回答,那肯定是无思维的发问;如果一个问题提出来,学生不需要看文本、也不需要与同伴交流就能有答案,那基本属于初级认知的问题。
碎问的本质是“小”格局。崔允漷教授对这种肢解式小任务学习说过这样一段话:把一只狗分解,先学狗头再学狗身、狗腿,最后学狗尾巴。狗头考了解、狗身考理解,狗尾巴考简单应用。学完了、考完了,但考100分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狗。为此,新课标特别强调新课堂设计和课堂实践要回到大单元、大概念、大任务、大项目、大活动、大背景,以“大”格局建构整体学习。
在进行分课时学习设计时,如果回到大单元、大概念进行整体思考,就如同黑夜中头顶上悬挂了一盏明灯,一下子会变得通透。离开了大单元、大概念的设计,很容易“盲人摸象”。有方向感的助学案设计,特别提倡在每个单元模块开启时,安排一节单元开启课,对单元学习内容进行初步触摸,找到单元对应的大概念,以及基本的学习方法。
分课时的助学设计,主要着力点是找到落实大概念的“大任务”,以形成支撑课堂的“四梁八柱”。“大任务”一般具有这样几个特点:
一是与学科大概念紧密关联。可以说,“大任务”是为落实大概念而生的。
二是“大任务”贵在少而精。一般以3-5个为宜,有时很可能一节课只有一个大任务。道家哲学认为,少即多。
三是“大任务”具有思维进阶性。由3-5个任务构成的课时任务群,在认知结构上应当先基础性任务再冲刺挑战性任务,实现先初级认知再高级认知的攀升过程。四是“大任务”不纠缠于枝叶性的学习内容,而是要力求整体建构。
一个完整的“大任务”一般由以下三个要件构成:任务内容,即学什么;任务完成方式,即怎么学;完成任务的时间,即学多久。
如,《雁》一文其中的一个“大任务”是这样的:以自己的步调反复、轻声品读文本,标记自然段,对文本的重点内容进行圈画和批注,并给小说加一个结尾,在文章的字里行间找到尽可能多的依据,写好学习单后,自觉与同伴交流,并尽可能说服同伴。(时间12分钟)
其中的“标记自然段”“给小说加一个结尾”“找到尽可能多的依据”,这是任务的内容;“自己的步调反复、轻声”“重点内容进行圈画和批注”“自觉与同伴交流,并尽可说服同伴”,这是完成任务的方法提示;“12分钟”,这是时间设定。这样的任务清晰、明了,哪怕老师不在学习的现场,学生也可以照着任务提示去完成。
改学法——从“我问你答”到“互学群学”
能够设计出一节课的大任务,只是提供了“以学为主”的课堂基本框架,如果完成任务的方法不改变,仍然沿用老师讲的思维模式,学生仍然脱离不了被动学习的窠臼。
何为学习?《学习的本质》一书中提出:学习就是实践操作,学习就是自我发问,学习就是和现实对质,学习就是与他人对质,学习就是自我表达,学习就是论辩,学习就是建立网络……
在众多关于学习的表述中,“对话”与“实践”是两个重要表征。在传统的教案设计中,一些老师也安排了对话的环节,但对话方式往往表现为师与生之间的线性对话关系,即““师:×××××× 生:×××××× ”的对话预设,这是少数学生参与的对话体验,而多数学生则是他人对话的听众。学习金字塔理论认为,“听讲”模式下信息留存率仅有5%,而“教授给他人”和“立即应用”信息留存率可以达到90%。
我们应该看到,每个学生的深度学习离不开积极的表达。
有研究认为:素养是对应于语言表达背后的深层语言规则体系和产生机制。然而,在标准班额甚至大班额的背景下,再高明的老师都无法在一节课上,与所有孩子实现有质量的一对一的对话,通常有超过半数的学生丧失了直接对话的权利。因此,完成任务的方式需要从单一的师生对话,转变为生生、组组、师生等多重对话。
学习活动中的对话,一般分为与客观世界(文本)对话、与同伴对话、与自我对话。如果我们把“与客观世界对话”和“与自我对话”看作是内对话的话,那么“与同伴对话”则是外对话,也就是能听到声音的表达。这里的同伴可能是身边的同学,也可能是作为学习陪伴者的老师。
不难看出,与同伴对话方式最能让每个孩子都获得平等对话的机会,但在传统的教学设计中,“同学”往往被“独学”所替代。因此,我们在预设任务完成方式时,应当把“回到同伴”作为最基本的学习策略,通过“给同伴讲一讲”“在小组内做交流”“以小组为单位在全班展示”等方式,让每个学生都卷入到表达中去。
当然,从“听讲”的舒服模式,切换到“互学群学”的烧脑模式,需要教师在起步阶段进行必要的合作文化培育。比如,如何向同伴发问、如何应答、如何倾听、如何点评、如何总结等,都应该建立相应的规则,那样才可能保障互学群学有礼有序有理地展开。
改结构——从“单一结构”到“多维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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