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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致敬不休息医护人员 | 工作日和节假日怎么可能没区别?!

健康八桂 2019-04-05

5.1劳动最光荣


众所周知

医护人员的忙碌已经是一种常态了

尤其是自治区卫计委直属的

三级甲等医院

每个医护人员从到科室上

班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

进入停不下来的忙碌




-如何看待“忙”这个字?

-“忙是很有意义的”




重症医学科一区的住院医师赵宣亮,刚参加工作满两年,当被问到如何理解“忙”这个字的时候,他反倒是有些风轻云淡,在医院,“这样的忙是充实的,待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在进步,在不断的学习和成长,这让我感觉到踏实”。


工作忙了,身心自然会疲惫,不少医护人员时常感觉到累。在重症病房,大多数的病人病情都比较严重,有时候病情变化快,需要抢救的时候,医护人员在夜间的休息,用客气的说法,那就是“很难保证”的。



就在前几天,轮到赵宣亮值夜班,凌晨5点左右,他所在的重症医学科一区接收了一个脑出血的病人,刚来的时候各项指标都很不乐观,接诊后,他马不停蹄地对病人进行了评估、补液、上呼吸机等一系列的抢救,等忙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一整晚都没休息的赵宣亮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超负荷了。可当他看到病人的情况得到改善的那一刻,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重症医学科一区的病房,赵宣亮仔细查阅患者的资料。


儿科重症的刘桂良医生觉得,自己的忙“其实是有牺牲家庭的”。加班、自愿加班对于他来说都是很经常的事情。在儿科重症,他管的病人都是小孩子,有时候放假了,尽管会有同事接替他去照顾病人,但他时常觉得不放心,无论如何都会跑过来看一眼,确认病人的情况之后,他才能安心。


刘桂良结婚3年,现在是一个1岁孩子的父亲,孩子目前只能交由老人轮流帮带。时光如梭,一眨眼孩子就到了牙牙学语的年纪,他不禁感叹:“我陪自己小孩的时间,可能还没有在重症里看其他宝宝的时间多”,为此,他的妻子还打趣道:“我可能嫁了个假老公”。如何平衡工作和家庭的关系,他表示,妻子给予他无限的理解,“她还算是一个挺能自娱自乐的人”。


在自治区人民医院,像刘桂良这样的“孩子只能给老人带”的例子并不少见,有一些医生爸爸和自己的孩子可能一个月都见不到一面


当天没有排班的刘桂良照常出现在了儿科重症病房。


而在急诊科,忙的定义似乎就变得更复杂一些。

同在急诊科的主治医师石磊和护士许光远更喜欢用“压力”来形容他们的境况。他们每天除了要面对病人的突发情况,还要面对家属的猜忌和质问,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是不可想象的。作为前沿科室,急诊科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医院的“一线战场”。




“理解”成了他们口中出现最多的词汇——

“我自己身上还挂着好几单投诉呢”



在急诊科室,有一个外人看来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医护人员被投诉的比例格外的高。


“我被投诉的原因最多的就是态度不好,”护士许光远对于这样的投诉理由依然感到忿忿不平,无关技术、操作或者其他,这一点让他十分无奈:“我自己身上的好几单投诉,全是这个,跟他解释了这不能急诊,不听,你让他挂了急诊他就不投诉了,但这能挂吗?不能啊,制度摆在那里,咱们这儿是有规矩的,要分诊。比方说那长期高血压的,药吃完了要挂急诊,可咱们这儿的药和他以往吃惯的那些不匹配啊,肯定不能给他挂,还有那感冒个把月的,到我们这儿想看急诊,根据分诊制度也是不能给挂的。不给挂怎么办呀?投诉你呗,你没做错什么的时候,那你就‘态度不好’呗。”



尽管身上挂着好几单“投诉”,许光远还是获得了许多患者的认可。


医生石磊表示,投诉对于急诊科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在我们这儿,部分家属天天喊着要投诉,打比方说,一个轻度脑梗的病人,刚送来急诊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在前台还有应答,结果住进急诊ICU之后,随着病情的发展,开始动用气管插管、呼吸机辅助呼吸,人也叫不醒了,家属对于病情发展过程的不理解就会转嫁到医生身上,他们有时候就会执拗地认为是医生的操作等原因导致患者的病情加重,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大部分人对于疾病的预想都是乐观的,尤其是在医院进行治疗之后,如果情况不能往好的一面发展,那么部分家属就会让医护人员必须给出一个“符合他们要求”的合理解释,当医护人员给出的事实和解释不能让家属满意时,冲突就不可避免了。


遇到偏激的患者和家属,护士许光远的表现往往十分淡定,“言语上的偏激那都是客气的,少数的可能还会动手,推啊拉啊,打的话倒是不常见”,可能是在急诊科待得久了,他越来越相信沟通的力量。


深夜,石磊低头操作着床旁B超机,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同事在拍照。



沟通,多沟通,反复不停的沟通,成为了急诊科医护人员的重要工作内容。


石磊是急诊ICU的主治医师,在自治区人民医院,急诊科包括了急诊流水区、急诊留观区、急诊ICU、急诊病房全套体系。急诊ICU,也叫做EICU,并不是每一家医院都会设有,在自治区人民医院,EICU的病床有12张,没有一天是不住人的。往再大点的范围说,自治区人民医院开放病床2117张,基本是全年爆满。


很多时候送来EICU的病人家属往往没能转换观念,总认为EICU病房和普通病房没差别,但事实上,ICU病房的监护设备、监护水平和花费都远远超过普通病房,可惜,这并不是众所周知的。石磊就遇到过一些家属,看到肺水肿的病人刚一转醒就迫不及待要拔呼吸机转入普通病房,可根据病人当时肺部感染情况来看,家属的要求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正是像这样许许多多的不理解,往往是让石磊感觉到“累”的最大原因。



遇到死亡依旧会难过——

“但你的职业要求你必须克制”


在采访儿科重症的刘桂良医生之前,在楼梯间,我遇到了一个患儿的家属,看起来像是孩子的妈妈,她躲在楼梯间,拿出手机翻看着仅存的几张孩子的照片,双眼红肿,看起来像是哭了很久。而当我走进儿科重症的区域之后,我发现,在这里,掉眼泪的妈妈,真的是太常见了。

鼓励家属、安抚家属,有时候甚至还需要引导家属接受患儿死亡的事实,对于刘桂良来说,这是一个必须做又很煎熬的过程。




在采访他们的时候,我都问了同一个问题:“面对死亡,你们会难过吗?”


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很难过,很痛苦。”


当医护人员拼尽全力去挽救一个病人的时候,他们是问心无愧的,但病人最终离去的事实,却又会折磨着他们。


刘桂良说,留给医护人员难过和伤心的时间真的太少了,这份职业会要求他们不能过多的表露和宣泄;


许光远是个很感性的人:“我到现在都看不了家属趴在逝者身上哭”;


石磊亦是如此,从医多年,病人的死亡还是会带来痛苦的情绪;


在四个人中工作年限最短的赵宣亮则表示,只能通过不断的调节心情才能够排解。





“觉得医护人员这个身份伟大吗?”

“必须的啊!”


其实这是我和护士许光远闲聊时候的一个小话题,本不打算写进来,可他的回答却让我感觉到,作为医护人员,他们除了接受着工作所带来的辛酸和无奈,更多时候,可以说他们也在“痛苦并享受着”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成就感、自豪感和使命感。



成就感是支撑着每一个医护人员的最大动力——


赵宣亮:“当你抢救一个病人到精疲力尽的时候”

刘桂良:“当一个孩子因为你而痊愈出院的时候”

许光远:“当你得到家属的理解和支持的时候”

石磊:“当病人家属欢呼雀跃地把17面锦旗送来的时候”(注:2017年急诊ICU收到了病人家属送来的17面锦旗)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许光远:“每次当我推着车床送病人去做检查,走廊过道里所有人都给你让道的时候,就在这时候你会发现,生命,是至高无上的。”




文章来源 | 新浪广西、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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