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们总喜欢把“红警”里的间谍变成狗?
人类冥冥之中就觉得这种生物够靠谱。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地球人研究报告”。
红警狗间谍之殇
正面战场上无法打开局面的时候,情报战往往会成为斗争的焦点。
玩过《红色警戒2》的玩家应该都感受过被“间谍”渗透的恐惧。偷电偷家偷技术,一不留神,苦心积攒的有生力量都通过间谍瞬间转移到了对面,防守严密的基地因为断电也只能任人鱼肉。
痛定思痛,当你发现孤零零的可疑小兵从一片虎视眈眈的天启坦克边悠然走过——
你知道,这孙子又来了。
别人做间谍的讲究个胆大、心细,但红警里的行走江湖就靠着一个“心大”。
仗着自己强大的伪装能力,他们没有什么是不敢变的。
你敢造火箭飞行兵,他就敢变“走地火箭飞行兵”——
你布置超时空军团兵,他会告诉什么叫“龟速瞬间移动”——
间谍的变装能力当然不只局限于“变人”,游戏里凡是能动的生物全都属于他的变装势力范围。
他们可以组团变成一队恐龙,把现代战争变成史前战争:
他们可以搞一只动物杂牌军杀入敌方基地——就算不能把敌军打死,也可以把他们笑死,实在狡诈。
但至少当一只奶牛从你基地经过,你一定能发觉这之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当变装能力足够优秀的时候,玩家就开始琢磨到底什么才是更容易渗透敌军的伪装最优解。
不知道是从哪个缺德玩家那传出来的消息,总是会听到有人信誓旦旦地称,最大程度发挥间谍的潜能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让间谍变成狗——
他们坚信,种族切换的一瞬间,身体素质的各项指标也会随之提升。
这种想当然的言论能传播开来,无非是顺应了人们的两个思维习惯,这种心路历程恐怕是这样的:
其一,是觉得间谍伪装成狗之后,他的狗兄弟看到自家亲戚必然不会贸然发动进攻。
但事实上狗就是狗,人情味确实差了点——
其二,是觉得变成狗之后的四条腿“间谍”可以比两条腿的间谍跑得更快。
事实证明,间谍变狗之后能不能加速没看出来,但警犬看到间谍之后倒是能加速不少——
大量实验证实,用狗当间谍可以提升潜入概率是无稽之谈,但这个真理却不太容易被广大玩家们接受。
他们宁可相信变成狗的间谍被咬只是因为自己走位不够骚,相信变成狗兄弟可以有效降低对方警犬的警觉,图一个心里安慰。
也许这种对狗的信任感早已锁在基因之中,人类冥冥之中认为,战争里用“狗”混入敌军,比用“人”更容易——
即使是在现实的战争中,人类似乎也是这么干的。
“狗间谍”应用实例(伪)
近代的世界战争中,为了混淆视听,军事鬼才们曾不择手段地尝试过伪装成各种东西以掩人耳目,狡诈程度可见一斑:
但战争不是游戏,相比那些真正有可能对地方造成困扰的伪装原型,动物显然不是其中的上策,因为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
但还是那句话,人类总是相信“狗”有更容易混进敌军的办法。
中国的一些军事论坛上广为流传着这么两个用狗当间谍的战争故事。其中一个来自一位博主在2009年发表的《形形色色的动物特工——军事趣闻录》。
1942年的太平洋战争中,一座日军重兵把守的港口外,常常会出现一位带着宠物狗在附近散步的年轻德国女士。时间一长,这里的军士们跟女士混熟了,小狗也成了大家的朋友,有时他们甚至会把小狗抱进军营,让它在阵地旁乱窜。
这位女士其实是美国派来的间谍,而美军也通过间谍小狗眼中的微型摄像机了解到了日本驻扎在港口军队的阵地和兵力部署情况。
“一天,那位神秘女郎和她的宠物都不见了,代替他们的则是美军狂轰滥炸的飞机。”
《形形色色的动物特工——军事趣闻录》节选
——博主如是生动地说道。
另一个例子与其针锋相对。在这个取景地为越南战场的故事里,那些训练有素的美国狗并非像传说中那么好用,聪明的他们也经历过被“策反”的惨痛教训。
文章中说,有一次,越军准备消灭一个固守山头的美军分队。
越南特工侦察到充当美方“哨兵”的是一只公狗,就挑选了一只母狗做间谍。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越军把母狗派了过去。母狗用特殊的语言把美军公狗勾引了过来,两只各为其主的狗“特工”开始“偷情”,母狗很快使公狗丧失“理智”和“立场”,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中。
军犬“特工”在干好事的时候,美军的坏事就降临了。越南官兵出其不意地冲上山头,端掉了这个美军据点……
《越南人擅长用母狗做“间谍”智斗美国军犬》节选
这个越军智斗美军的故事画面感十足,又是大众喜闻乐见的以弱胜强的桥段,还加上了点微妙的桃色味道,的确不失为一篇佳作。
但众所周知,看国内军事博主的文章就像看玄幻小说,所以这些故事可信度都不高。不过这些故事也侧面反映出,作者和观众们都愿意相信,军犬在战争中可以发挥人类替代不了的价值——如果仅说这一点,倒确实有不少真实的例子。
至少和狗玩“士兵COS”是很多部队的保留节目
现实应用实例
一个犬类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应用案例是苏联的“反坦克犬”。
据苏方透露的资料,二战期间,一支军犬组成的“敢死队”曾以16条军犬的代价消灭了德军12个装甲目标,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立下汗马功劳。
这支神秘的生物部队是这样运作的:
其一、训练:利用“条件反射”的原理,对普通犬类进行训练。
训练时,在坦克底下设置挂篮,放上食物,然后把挨饿一段时间的狗带到坦克旁边,最终让它在坦克底下找到食物。
其二、应用:这些反坦克犬训练完毕后,每100~120条编成一个反坦克犬连发往战场。
待敌坦克驶入到100m以内的近距离时,引导员会放开控制,因条件反射以为坦克下面有食物的反坦克犬会疾速奔向敌坦克,并钻到装甲最薄弱的腹部,引导员通过引信引爆其身上携带的炸药,摧毁敌方坦克。
“反坦克犬”引信装置
因为犬类的行动方式是地面运动,速度又很快,再加上坦克上的机枪射击范围有限,德军对这种动物武器一支疲于应付。整个战争期间,苏军的反坦克犬约消灭了300辆德国坦克。
但最终苏联还是停止了这套黑科技的应用。
因为苏军总是在己方坦克上放置食物来训练犬只,结果在战时这些犬只会偏好接近己方的坦克。
1942年,在一次犬只掉头冲向苏联坦克师的乌龙事件之后,反坦克犬的使用宣告终止。
可怕的对手
想出反坦克犬套路的苏联人脑洞已经足够大了,但是跟他们的对手德军比起来,这种方案还是太过理智。
德军有更恶毒的战犬培养计划——教狗说话,渗透敌军(或敌方军犬)。
喜爱养狗的希特勒一直希望能把狗也投入到战争之中,他认为犬科动物几乎和人类一样聪明,并且坚信狗狗们的语言天赋没能很好地发挥出来只是因为缺乏教育。于是希特勒令纳粹官员从德国各地招募了所谓的“受过教育的狗”,训练他们用爪子说话和敲击信号锻炼他们的语言才能。
为此,纳粹于20世纪30年代在德国汉诺威市附近创立了狗语训练学校Tier-Sprechschule ASRA。
狗语训练学校Tier-Sprechschule ASRA
据称,这所学校学习成绩最好的绩优生是一只叫“罗尔夫”的狗,罗尔夫能思索宗教问题,懂外语,还会写诗,甚至询问一名到访的贵妇:“你能摇尾巴吗?”
这所学校的狗不但能力优秀,政治觉悟也很高。
传言有人问到希特勒是谁时,其中一只狗低声喊道“我的元首万岁”(Mein Fuhrer)。
而那只绩优狗罗尔夫更是一位坚定的民族主义者,学校的工作人员称:
“它甚至表达了加入军队的愿望,因为它不喜欢法国人。”
从该学校的训练记录看,这些对狗狗的语言能力开发成果斐然。但没等到这些狗真正投入战场发挥价值,这项激动人心的计划就随着德军的战败而不得不终止了。
1945年,希特勒在地下室自杀前,击杀了自己的爱犬布朗迪。
不知这对他来说算不算最后一个感到欣慰的事——至少在地狱中,没有人能打扰他对狗狗语言开发的再教育了。
人外有人
也许你觉得教狗说话已经够疯狂了,但作为能最终击败德国的美国人,必然要技高一筹。他们也曾有过“派动物去做间谍”的想法,而且选择的动物是目前这个星球上人气最高的物种——
他们试图训练猫去窃听。
20世纪60年代,美国中央情报局科学技术部发起了这个代号“窃听猫”(Acoustic Kitty)项目,他们打算用猫来监视克里姆林宫和苏联大使馆。
《对于受训猫的使用看法》美国中央情报局(CIA)资料(1967年3月)
第一步是对受训猫进行手术改造,这需要兽医在猫的耳道内植入麦克风,在猫的头骨底部植入一个小型无线电发射器,在猫的皮毛上植入一根导线。
这项改造可以让猫顺记录和传输周围的声音。
手术进行地很顺利,很快(5年),第一只“窃听猫”就顺利训练完成,准备开始他的第一次特工行动。这次的任务是在华盛顿特区威斯康星大道上苏维埃大院外的一个公园里偷听两名男子。
万事俱备,窃听猫在任务地点附近被释放,但行动过程似乎并不顺利,没过多久,情报组织就与这只猫失联。
有消息称,这只猫特工在隔壁街道上,被一辆突然驶来的出租车撞飞而英勇殉职。
不过,这种外界传说的失败原因在2013年遭到了中情局技术服务办公室前主任罗伯特·华莱士(Robert Wallace)的否认。他说该项目之所以放弃是因为“难以训练猫按要求行事”,同时特工猫在执行任务的途中经常会因为不可控的饥饿感而擅离职守——
“我们不得不考虑用另一场手术解决‘特工’的饥饿感问题。”
但这场手术并没有如期而至。
“设备被从猫身上拿走了,这只猫被再次重新缝合,之后过着长寿幸福的生活”。罗伯特·华莱士补充道。
这个耗资2000万美元的情报项目由此宣告失败。
《对于受训猫的使用看法》美国中央情报局(CIA)资料(1967年3月)
美国中央情报局对于该项目的报告总结似乎透露着一些不甘:
“在真实的外国环境中使用这种技术的环境和安全因素迫使我们得出结论,出于我们的(情报)目的,这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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