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从王朔到李诞,扔鸡蛋的那个人变怂了

乱花迷眼 2019-11-08

以下文章来源于蹦迪班长 ,作者蹦迪班长

(“乱花迷眼”微信公众号,猛击关注)


本文来源:蹦迪班长(ID:MrSugar008);为文艺复兴而蹦迪。




把王朔和李诞这俩人放到一起,需要一点点勇气,因为乍一看这并不合适。


很多人眼里,王朔最主要的身份是作家,尽管他表演过很多次史诗级脱口秀。而李诞最主要的身份是脱口秀演员,尽管他文笔很不错还出了好几本书。


但在各自的时代里,他们看上去又高度相似。


今年年初,李诞做客《十三邀》时和许知远唠了4个小时,他说自己是一个向崇高扔鸡蛋的人。


1966年,法国哲学家德里达,给这种向崇高扔鸡蛋的行为下了一个定义:解构。


而在三十年前,放眼全中国,向崇高扔鸡蛋扔得最High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朔。在中国文学界,他是公认的头号解构狠人。


所以,把他俩放一起聊又挺合适。



01



我们先来看看王朔,这个三十年前扔鸡蛋的人。


王朔的鸡蛋,是一部又一部小说,被称为“痞子文学”,这些鸡蛋,砸向红色年代的革命语言,砸向蒙蔽一代人的伪崇高。


王朔笔下的人物,多是一些游荡在社会边缘,没有未来的“顽主”,面对语重心长教他们做人的德育主任,他们的反击是“我就是一傻波依,您甭为我费心”。几本小说下来个个大卖,建国以来主流文学塑造“高大全”主人公的传统,就此崩塌。



王朔用自己的痞子语言,把政治话语拆解得七零八落,拆成了黑色幽默,比如《玩的就是心跳》里,两个黑道人物是这样接头的:


黑皮大衣一抱拳:“高高山上一头牛。”


我久久瞅着他,迟疑地说:“两个凡是三棵树!”


黑皮大衣也楞了,半天回不过味儿,末了说:“你辈份比我高。”


我得意地笑了。


在王朔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写过小说。从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苦“高大全”久矣的文艺青年们,十有八九都会读一读王朔。



不读王朔的年轻人,也难逃他的文化影响:第一部室内剧《编辑部的故事》由他编剧,姜文导的第一部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改编自他的《动物凶猛》,冯氏喜剧开山作《甲方乙方》改编自他的《你不是一个俗人》,《顽主》《我是你爸爸》《看上去很美》这些电影人气都不错。


王朔与梁左


对了,注定将被载入中国文艺史的《我爱我家》,也有他的影子。很多桥段是梁左一边和他吃火锅,一边聊出来的。


数不清的文艺青年受其影响很深,其中有不少成了名,用自己的鸡蛋影响更年轻的人,我能想到的就有窦文涛,韩寒,孙睿,双雪涛,可能也包括李诞。


王朔的姿态很坦荡,说无知者无畏,说我是流氓我怕谁。


李诞的人设也很坦荡,说我就想活得浅薄,就想活得流于表面。


说到这里,可能有些同学想问:你觉得他们俩很像是吗?


答案当然是No!



02



身为两个都很能挣钱的文化人,王朔和李诞的挣钱姿势差别很大。王朔是站着挣钱,李诞是躺着挣钱。


王朔能写的时候,冯小刚都得捧着他。成名后,他撂下的也都是狠话:所谓成功,就是挣点钱给傻逼看。


虽然王朔没玩过脱口秀,但脱口秀最缺不得的冒犯精神,他从未缺过。


不论是江湖大佬还是文坛新人,他都敢骂。他说金庸是“四大俗”,也骂过“郭敬明是小偷,抄袭,一个大写的不要脸!还没人管这帮小子了嗨!”


而李诞在《吐槽大会》上的冒犯,经他一番嘻嘻哈哈后,反而让被冒犯的对象更开心,结局双赢。这并不像是在扔鸡蛋,而是喂别人吃鸡蛋。


成名后,他说的也都是软话。他的置顶微博里那句“开心点吧朋友,人间不值得”已成为年度金句,在《十三邀》里一次次强调一切无意义,一切都不重要。


从对粉丝的影响来说,这俩文化人的差异就更大了。


从王朔粉丝到李诞粉丝,不论是入门门槛,还是此后收获,都发生了断崖式降级。


想当王朔的粉丝,是要好好坐下或者躺着,付出一些时间去阅读的。


在阅读王朔的过程中,读者可以享受向崇高扔鸡蛋的快感,快感散去后并不会进入空虚的“贤者时间”,而是会爱上那些颓而真实的顽主们,坦坦荡荡地俗了吧唧下去,到市场经济的广阔天地里弄潮,毕竟“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也是王朔大爷的金句。


王朔作品的外壳是嘻嘻哈哈的,但嘻哈之中自有利刃,去对抗那些想要吞噬自己灵魂的一切。


而当李诞的粉丝很简单,只需追追《吐槽大会》,或者刷刷浓缩高光时刻的短视频,读几篇大号文章,记住几个金句就可以了,比如那句“人间不值得”。


我买了一本《宇宙超度指南》,

翻开后这句话就映入眼帘


然而有多少不同的粉丝,就有多少不同的“人间不值得”。有人用这句话去消解、去对抗一切焦虑,然后积极地活着,这挺好。


但是,在娱乐已经至上甚至至死的当下,在这个佛系青年遍地走的时代,这个金句在绝大多数的语境下,只能让无知的人反而有了优越感,去嘲笑有知。


“人间不值得”就像一个停不下来的咒语,被很多人念叨成了一个外壳,用来掩盖自己虚弱干瘪的灵魂。他的浅薄,他的麻木,从此有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可以毫无心理障碍,让一切嘻嘻哈哈、一切傻X碎片注入脑髓,形成结界,阻挡一切沉重、一切痛苦、一切真实——朋友啊朋友,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啥,开心就OJBK了,反正人间不值得。


看到别人说整天嘻嘻哈哈的李诞“活明白了”,佛系青年登时开悟,原来我根本不用对这种无阅读、无思考、无理想、无抗争,整天嘻嘻哈哈的生活感到内疚,感到空虚,我这是活明白了啊!


《十三邀》里李诞与许知远的对话,被他们解读成“李诞教许知远做人”。李诞告诉许知远,说真话会少挣很多很多钱。这话被他们奉为真理,听上去他们并不需要这个时代有太多真话——于是我就明白了,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场在假话里觉得自己很美的游戏。


在安徒生童话里,这个游戏叫皇帝的新衣。


为他们带来新衣的李诞,让他们舒服,让他们快乐,让他们无罪。李诞就这样被佛系青年们捧成了精神图腾。


然而,我想问问这样的佛系青年,你是去过中东反过恐,去过凉山支过教,还是搞过摇滚唱过嘻哈写过诗啊,整天最多的消遣时间,都奉献给了消费明星的综艺,替你思考的大V,用15秒就能让你开心得不行的抖音。你至今为止人生最大的顿悟,都是别人嘴里的金句——


你从来没写过一句诗,甚至也不读北岛舒婷顾城海子,两年前却敢念叨“我还有诗和远方”,你从未好好看看这人间,现在却好意思说“人间不值得”。


这样的佛系青年,不论是生理还是精神,都得需要一个看上去挺美的壳包裹自己。所有自拍都必须要有滤镜,让朋友圈里的自己白得像另一个人;看见负面新闻就绕着走,美其名曰“远离负能量”;文章稍微长点,就来一句“太长不看”——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一个都没做到呢,就吞下李诞开出的麻药,说自己活明白了。你敢不敢好好写一篇300字作文告诉你自己,你明白的到底是个啥?


别忘了,在我国名著《水浒传》里,唯一成了佛的人是花和尚鲁智深。在六合寺坐化成佛之前,他打死过恶霸镇关西,倒拔垂杨柳治过泼皮,征过辽生擒过方腊,杀过人救过人见过血,大风大浪都经历了,最后才留下一句“忽地随潮归去,果然无处跟寻”,圆满地离开了这人间。


结果到了也就二十多岁的佛系青年这里,鲁智深的剧情成了这样:打啥镇关西?人间不值得,咱们一起嘻嘻哈哈落地成佛好不好?


这叫啥?这叫还未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就已真经在手。


好好翻一翻你手里的真经,它真的不是2.0版本的《悲伤逆流成河》?


还有很多人学会了底色这个词,然后说李诞的底色比马东还悲凉。


我觉得这不过是二十多岁版本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默默流泪。”


很多人都在为“四十多岁的许知远仍然像个少年,而二十多岁的李诞却已经是个老人”这句话点赞。


我感觉这句话不过是著名矫情金句:“我从十六岁开始苍老”,时隔多年后的空洞回响。


李诞说,当这个时代烟消云散时,那我就烟消云散。


是啊,在这个热点不超过3天,记忆不超过7秒的移动互联网时代,依靠吐槽热点人物混下去的人,想不烟消云散太难了。


上一个时代的王朔,也会烟消云散,但我认为那个时间点会在很久很久以后,或许是汉语消亡的那一天。


不信你看李白杜甫虽已不在,但他们的诗依然能穿越千年,依然毫无烟消云散的可能。



03



让佛系青年真正不开心的玩意有很多:没完没了的996,熬夜带来的心律不齐,一个项目改八次方案的甲方,遮天蔽日的雾霾,高高在上的房贷。


但是,向上述事物大胆亮出“人间不值得”的警告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佛系青年只能选择用“人间不值得”来消解自己对这些操蛋现实的反感。


然而,当一些在现实中根本伤害不到他们的人,在精神上冒犯他们,戳穿他们的浅薄,不愿意陪他们玩皇帝新衣时,佛系青年就坐不住了,也不再看透一切了,而是会祭起“人间不值得”等等金句,进行猛烈而安全的反击。



没少挨唾沫星子的代表,首推许知远。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地表示自己对娱乐至上的怀疑、一次又一次地问这样浅薄地活着真的好吗,油腻、装逼、顽固、跟不上时代这些标签,一个接一个地被按在他的脸上。


不少人看完李诞那期《十三邀》,再扫一眼知乎高赞答案,就给许知远定了性:没活明白,然后说李诞是“活明白了的许知远”。


实际上,如果一个人弄不明白许知远,那就更谈不上明白李诞。


李诞的中学时代,读王朔、王小波、昆德拉,写诗,听摇滚乐。


李诞生于1989年,许知远生于1976年,王朔这一代文化人影响力,从80年代末持续到了本世纪初。这一代文化人的作品,是李诞与许知远的交集。


人无完人,那时的大众文化偶像,当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从来没缺过生猛,没缺过力量。


对现实感到困惑时,他们的答案不是什么他妈的“人间不值得”,更不会标榜年纪轻轻的自己“活明白了”,而是直面现实、拷问现实,由此创造了一个充满张力的诗性时代。


他说,我们都是一代人


比如摇滚领袖崔健,就敢说自己“不明白”: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民谣先驱张楚,做客《实话实说》时,他说:我就是要饭,也要按自己的愿望去做,我曾经尝试过三个星期。


只想带给人们笑声的陈佩斯,台词的力度也能把舞台砸出一个坑:你管得了我,你还管得了观众爱看谁吗?


如果有人在那时说“人间不值得”,绝对没人搭理,更不会被看成是最有趣的人。


那时最有趣的人是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他这样描述21岁: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王小波没说“变得像挨了锤的牛”的年龄应该是多少岁。


二十多年后,一些自称是佛系的青年,引用“人间不值得”“底色悲凉”等等别人嘴里的金句,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们二十五六岁就被锤老了。


佛了的人说45岁的朴树还是个少年,说42岁的许知远真是个年轻人,其实这根本就不是少年不少年的问题,而是两代人的精神面貌问题,就算上一代的文化偶像们七老八十了,他们也还是这个活法:


64岁的陈佩斯在孤独地耕耘着他的话剧事业,55岁的崔永元从来没想过用嘻嘻哈哈的方式挣钱,49岁的窦唯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即便是变化最大的汪峰,也不怕被大众笑他迂腐,对一个又一个年轻人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而佛系青年们所谓的“明白”,对上一代文化偶像们来说,是众多选择中最简单的那个,用积累多年的人气、人脉去收割韭菜,这还不简单吗?还用得着整天嘻嘻哈哈刷抖音、追综艺的浅薄之辈去分析他们,告诉他们什么才是明白吗?


不说别人,就说许知远吧,说他没活明白的人,请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的《十三邀》是腾讯视频的独播栏目,还有大奔赞助,他的单向街书店更是很多文青的活动据点,不论是比才华,比阅历,比坚守还是比金钱,你哪一样能比得过人家?


到底是谁没活明白,到底是谁瞎装逼,到底是谁高估了自己,到底是谁有优越感?


早衰的佛系青年,只是通过攻击许知远们“没活明白”,攻击他们“已经过时”,来抢夺麦克风,掩盖自己从未有过力量、精神无比贫瘠的苍白事实。



04



最后说说这些浅薄的佛系青年,为啥也看不明白李诞。


做客《十三邀》的时候,李诞向一些年轻人发出了疑问:


我其实特别好奇,有年轻人居然是不写诗的,这是我最受不了的。这不是很正常的本能反应吗我觉得。甭管写得好写的坏,年轻的时候不想写两笔吗?


李诞毕竟也在王朔们的作品里神游过,为此他曾经有过追求。


他第一份工作就是证明:在一家南方系报社当实习记者。结果,就因为听到两个记者托关系搞春运车票,他就觉得“太扯了,太没意思”。


我不知道报社里什么样的故事会让李诞觉得有意思。我毕业那年也在一家报社实习过,当然也见过搞车票这类“特殊福利”,但多年以后,我记住的是那几个月里经历的别的故事:


有两位还没毕业的实习生,为了调查一家有保护伞的火锅店,在店里当了两个月服务员,最终拿到火锅店使用地沟油铁证。


一位老摄影记者,在追踪报道临省矿难时,遭遇当地有关部门工作人员阻挠,他不惜在肢体冲突中受伤也要保护影像资料。


还有那个时期,全国媒体曝光地沟油、苏丹红、三聚氰胺的新闻,更不会让我因为一两件小事,就觉得这所有真实发生的一切“太扯了,太没意思”。


你是什么样的人,

这一切就有什么样的意义


媒体人,当然也有要出名、要进更大报社的私心。整个社会的公平,也不是靠媒体单方面就能实现的,而是在多种力量的博弈、冲突中前行,媒体不过是这其中的一股力量而已,也会有自己的暗黑地带,但如果因为一句“太扯了,太没意思了”,媒体的意义就此被消解,那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变得更糟糕——过去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们承受不起再一次证明它的代价。


我猜李诞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在心底也还有自己的坚持,所以他才会质疑为什么有些年轻人不写诗,所以他才会对许知远说羡慕1995年的池子。


因为李诞也在那些有人文关怀,激荡着自由思想的作品里走过一程。所有忘不了那个年代、那些作品的人,都是这个娱乐至上年代的移民。


而更年轻的池子们,则是这个年代的原住民。他们本就没有赶上那个年代,如果对那个年代不感兴趣的话,就更谈不上有什么对比了,过去的等于过时的,他们欣然拥抱身边的一切,认为自己活在最好的年代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所以李诞才会说他羡慕池子,因为相比池子,他是拧巴的。


这种拧巴还体现在,他对许知远说的这句话:我很讨厌崇高,我不喜欢站在那里的人,一定要把他弄下来。我就是那个扔鸡蛋的。


但是这个时代,公共话题的空间已经被压榨得所剩无几,特别是李诞这种火了的人,不可能将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只能留白——崇高究竟包括什么?崇高的人都有谁?


在不同年代的人眼里,这些留白有不同的答案。至于这些答案对不对,我们无从知晓,因为至今为止,李诞扔过的鸡蛋,基本都在《吐槽大会》上,砸的基本都是娱乐明星,而娱乐明星代表的是哪一种崇高呢?


李诞还对许知远说,如果能选择一个时代,那他会选择自己还能写作的时代。李诞现在的确能出书,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能让他写个痛快的时代。


我只知道,在王朔能写书的时代,有这样一段小小的往事:


王朔的《橡皮人》出版于1986年,第一句上来就是“一切都是从我第一次遗精时开始.....”


小说出版之前,手稿寄到了《青年文学》编辑部,编辑马未都一读,眼前一亮,赶紧拿给主编过目。


主编看了也连连称好,但是叮嘱马未都:第一句话太刺眼,拿掉吧。


结果刊印那天正好是马未都值班,他自作主张,又把第一句话加回去了。这在当时是要冒开除风险。


几天之后,《小说月刊》也转载了《橡皮人》,也没删这句。


它就这么保留了下来。


时光一去三十年,编辑已经不再是马未都这号人了,他们肩负新重任,这个重任让他们不再欢迎王朔。


甭管现在的编辑是谁,李诞绝对不敢冲他们扔鸡蛋,而佛系青年们也不敢向他们制定的一切规则说“人间不值得”。


所以,嘴上说一切都不重要的李诞,手里的鸡蛋只能砸出脱靶;不愿降妖除魔的佛系青年,也永远说不明白什么是人间。

如此下去,一切怎能不虚无,下沉怎能不加速。


李诞的蛋,只能是个0。王朔的蛋,那里才有生命。


在王朔那个时代认真溜达过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很多,想去那个时代好好看一看的年轻人也有很多很多,人间还没有操蛋到我们只能选择跟随李诞,只能选择嘻嘻哈哈,只能选择闭上眼睛,只能躺着迎接还未发生的一切。


至于这个人间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咱先用力地走一遭,然后再接着说吧。




扫码阅读更多作者作品


- END -

{ 近期推荐文章 }

看了100多位科学家的声明,我决定支持这个坏人

这份表彰名单大有深意,为什么霍英东入选李嘉诚没有,厉以宁上了吴敬琏下了,为什么任正非不在名单?

纽约时报用图表数据告诉你:中国如何制定自己的规则

为我们东北喊声冤

广东人真是太太太太太好玩了!!!

蔡英文为什么输这么惨?

孙悟空为啥一直没有女朋友?

一次公务接待,透露出广东山东东北三地官僚气息的差别……

那些服过刑的中国首富正排队“复出”,这背后有什么玄机?

你不知道的北京地下金融圈

俞敏洪:一个妈宝男的逆袭

外星文明为何找不到?费米悖论给你最震撼的解答

我今天要讲袍哥,一个在四川散布最广的秘密社会组织


长按扫码关注小号,以防失联。


乱花迷眼:每天为您精心挑选有价值、有深度的好文章。

部分文章转载网络,标注来源作者,只为分享价值,无关商业利益。如有异议,请联系后台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