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每年有600万姑娘在公交上被性骚扰,敢割伤对方下体的就这一例 | 夜行实录0027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我见过两次生殖器被割,一次是2014年,望京的街上,一个据说某公司高管的人被赤裸扔在街上,生殖器被割了,扔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
这是我跟老金一起调查的最后一件案子,这件案子最后由于某些阻力和风险,不了了之,等时间合适时我会写一点,或者让老金写一点。
14年的望京生殖器被割事件
第二件割鸡案就是我询问朱师傅的这件。
8月31日,下午五点,北京市晋元桥附近,在一辆阜成门开向龙泉西的K*公交车上,一名男乘客的生殖器被一名女乘客割掉,鲜血喷溅。
当时车上乘客都惊慌失措,公交司机朱师傅将车停靠在辅路并打开车门,伤人的女乘客趁机下车逃走,失血昏迷的男乘客,则被送到了距离最近的首钢医院。
当时的新闻
事情发生时,我和周庸正在左家庄静安市场附近的蓝湖公馆按脚。
这家店门面不起眼,但里面装修很上档次——周庸特别喜欢这,说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我认为按的一般,但因为是他请客,也就不挑了。
我俩在包房按脚时,周庸刷微博刷到了这件事,把手机递给我:“徐哥,你看看这割鸡事件。”
蓝湖公馆
我看完后觉得不错:“很有话题性,值得写一稿,能不能找到目击者问问?”
周庸在微博上私信了几个描述过现场的人,结果他们都是从朋友口中听说的,而朋友则是从另一个朋友那儿知道的。
找了一会儿,周庸都要疯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朋友!”
我说那得了,咱换个方式吧。
第二天我带周庸去阜外大街的西城公安分局报案,说在8月31日,周庸的包丢了,我们怀疑是在K*公交上被人偷了,想查看一下车载监控。(让周庸报案,是因为本地人更容易被信任。)
警察登记了周庸的信息后,问他乘坐的公交车次和下车时间,周庸说是8月31日下午乘坐了K*,他给我们出具了一份证明,让我们拿着去公交公司看监控。
我和周庸拿着这份证明,找到了车公庄西路的北京公交集团第四客运分公司,说我们想看一下监控,自己的包是否在车上被盗。
负责接待的人去找领导商量了一下,回来告诉我们可以,说阜成门公交站有那辆K*的车载硬盘,他们已经联系过对方,我们可以直接过去看录像,并给了我一个电话。
公交车的监控录像都会存在硬盘录像机
阜成门站是K*的总站,站里停着五辆公交车,外面站牌处排着长队。
我和周庸到的时候,五个没到发车时间的司机,正在休息室抽烟聊天。
阜成门站
我和周庸在里面转了转,然后凑上去问“割鸡事件”时,他们不愿多谈:“有规定,不让说不让提。”
我看再问他们也得不到什么消息,就拿出手机给公交站的人打电话,很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中年男子从后面饶了出来,带着我和周庸去后面的办公区,拽出台电脑,插上硬盘。
我和周庸赶紧凑上去,他打开硬盘,把时间扯到我和周庸说的丢包时间——播放起了8月31日K*割鸡案发生的录像。
我用身体挡住他侧面的视线,周庸偷偷拿出手机录着录像。
周庸偷偷录下了监控录像
在公交车的左后侧,后门的对面,一个看长发的黑丝姑娘一手拿着包,一手扶着黄色扶手站着,她身后有一个不高的中年人,和她拽着同一个扶手,紧紧贴在她身后,小幅度的扭动着。
姑娘试着逃脱,但不管往什么方向走,都会被另一个人堵回到中年人身边——他看起来有几个同伙。
这时旁边有人下车,空出一个座位,姑娘赶紧坐下。
但中年男子还是没放过她——他凑过去用自己的下体摩擦着姑娘的身体和头部,见姑娘没反抗,他更加变本加厉——他拉开拉链,从裤子里掏出自己的性具,飞快的撸了起来,没过几秒钟,他将体液射在了姑娘的头上和身上,并拿出手机拍照。
姑娘的隐忍让猥亵者变本加厉
姑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对着男子的下体就扎了几刀,男子惨叫着捂住裆部倒下,车上一片混乱。
周庸:“活JB该!”
听见周庸说话,给我们放监控的黑衣服男子从视频中缓过神来:“找到你们的包了么?”
我说没有,可能不是在车上丢的,是下车后丢的,但还是多谢了,他有点心不在焉:“啊,没事儿。”
送我和周庸出门时,他拍了拍周庸:“我觉得活JB该这句话,很准确。”
我们出了阜成门公交站,周庸:“徐哥,这就是那变态带着几个同伙猥亵人姑娘,然后被割了啊!”
我说是:“但他们也有点太猖狂了,而且你注意没注意一件事,公交车上的监控,有一个是一直拍司机的,那姑娘被猥亵的时候,司机一直在看后视镜,但他却什么也没做。”
周庸:“这年头,怕麻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不有的是么。”
我说公交都带报警系统,他就按个钮就得了:“这忙他都不愿帮,我觉得有点不对,把你刚才偷录的视频拿出来,我再看一眼。”
公交车上的报警器,只要按一下按钮就能报警
我和周庸反复看了四遍视频,然后我们发现了一个细节——被“割鸡”的变态,有一个戴眼镜的同伙,上车时特熟的跟司机聊了一会儿。
周庸:“徐哥,这是不是有点小秘密啊?”
我说是:“咱得再去趟阜成门。”
周庸:“直接去找那公交司机?咱也没他的联系方式啊。”
我说能找到:“之前在阜成门的休息室,我看见墙上贴着张轮班表。公交司机是轮班制,为了方便查询时间和车次,始发站的休息室会都贴张轮班表,上面有每个司机的上下班时间以及联系方式。”
“新闻上说“割鸡事件”的公交司机姓朱,我们对着这张表,肯定能找到他。”
公交司机轮班表
我和周庸到阜成门公交站拍下了轮班表,幸运的是,K*只有一个姓朱的司机。
我在网上查到了第四客运分公司的领导班子,趁着他轮班在家休息,以“徐书记”秘书的身份,打给了他。
我说徐书记夸他在突发事件中表现冷静:“书记说让我代表公司去看望一下您,麻烦把地址告诉我一下。“
朱师傅住在首钢附近,石景山铸造村小区1*栋*02室,离阜成门大概半小时车程。
我和周庸在南礼士路的复印社做了面锦旗,在真武庙的世纪华联买了两桶豆油一袋大米,拎到了朱师傅家的楼下,按门铃上楼。
铸造村小区
朱师傅在电梯口等着我和周庸,把我们让到家里。
见我们看了两眼房子的装修,有些不好意思:“这是97年分的老房子,当年装修完就一直没再弄过。”
我代表从没见过的徐书记,问候了朱师傅几句,然后指了指周庸:”这是徐书记亲戚,周记者,想聊聊那天公交上发生的事,您看方便么?“
朱师傅说方便:“徐书记都发话了,有什么就问吧。”
周庸掏出电脑记录:“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您清楚么?”
朱师傅摇头:“我听见尖叫,从后视镜一看,发现有人下身全是血的倒在地上,我就靠边停车了。”
朱师傅通过后视镜一直观察着后面发生的事
我点点头:“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刚才我带周记者,去总站看了事发录像,事发之前你就一直在看后视镜,你其实早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吧?”
朱师傅有点紧张:“那我开车还不能看后视镜了!?”
周庸:“朱师傅,您甭装了。别看我年轻,当记者也有几年了,这种事一眼就看出来,被割鸡那人的同伙,一上车就跟你打招呼,还聊了一会,你敢说你俩不认识?”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搞个大新闻,搞清和割鸡一伙的这帮人是干嘛的,和您没关系。我也不会让徐哥在公司内部举报您,只要您跟我们合作,说清怎么回事,提供点线索,保证不涉及到您。”
朱师傅沉默了下,转头看着我,我点点头:“这是我的意思,也是书记的意思,只要一切从实说,保证你没事,书记你还信不过?”
“你要信不过,可以给我录个音,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朱师傅点点头,拿出手机录了一遍我的保证。
我以领导秘书的身份,录了份录音
朱师傅有一次跑车时,发现有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在公交驾驶位边上用胯部蹭女孩,他大声咳嗽一声,希望制止这种行为。
他成功了,蹭着女孩的男人停了下来,但他没跑,反而笑嘻嘻的走过来跟朱师傅聊天。
他说自己叫杨飞,问朱师傅,以后在这趟车上看见他“顶女孩”能不能当没看见,朱师傅摇头说不行。
杨飞告诉朱师傅,如果朱师傅选择视而不见的话,他以后每个月都会给朱师傅五千块,如果他还有同伴一起来的话,每次再多加一千块。
朱师傅心动了,他一个月到手工资也才六千多块,只是什么也不做,就能多赚一份工资,他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从那天起,杨飞就经常出现在他的公交上,他会提前询问朱师傅第二天是否出车,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从始发站就上车,一路上寻找目标,一直坐到终点站,然后等着朱师傅往回走时,再坐回来。
我问朱师傅,受害的女性一般都会反抗么?
中国女性面对性骚扰时,比较缺乏反抗精神
朱师傅摇头:“不多,一般女孩发现自己被磨磨蹭蹭就忍了,最多就是躲躲,脾气急的就说两句,像这次这种,生殖器被割掉了,还是头回见。”
我说我看监控里,杨飞上车时,你俩说了几句话,都说什么了?
朱师傅:“每次上车前,我都告诉他注意点,别搞出事。”
“出事那天,我也这么跟他说的。然后他告诉我,今天不用担心,他们找了个认识的姑娘上车,陪他们一起玩,然后我就没多问。”
我说那个生殖器被割变态的同伙,杨飞,还有什么信息么。
朱师傅想了想:“我们都是现金交易,有次他给我钱时聊过几句,他说我跑这趟公交车都快成他们顶射圈的圣地了。”
我说行:“下次他联系你时,你一定要通知我们,不然咱就得进行内部调查了。”
我和周庸从朱师傅家出来,开车往回走,周庸:“徐哥,那变态认识那姑娘,为什么还被割鸡了。”
我说现在信息太少,判断不,得找到他那个叫杨飞的同伙问问。
我告诉周庸,回家抓紧恶补一下顶射的资料。
周庸:“我刚才就想问了,到底什么是顶射,是字面理解的意思么?”
我说应该是:“别墨迹,认真研究,咱得打入他们内部。”
不仅周庸,我也查了很多资料——顶射没有具体的名词解释,如果非要下定义的话,应算是一种“摩擦癖”的行为。
摩擦癖
简单的说,就是用自己的生殖器摩擦对方的敏感部位来获得满足。
这种人大多为男性。通常在公交或地铁这样人群拥挤的地方下手,因为这些地方不易引起注意或不易被抓。
而喜欢顶射的人,就是一群“摩擦癖者”,通过这种摩擦性行为产生“性刺激”,让自己达到生理上的高潮。
9月1日晚上,朱师傅通知周庸,杨飞明天会坐他的公交车,晚上八点。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周庸在阜成门万通西侧的海对面吃了碗海虾捞面,把车停在了华远大厦的地下车库,排进了等公交的人群。
十分钟后,K*发车,他被后面的乘客“推”上了车。
周庸给我发微信:“徐哥,我上车了,暂时还没看见杨飞,太TM热了,车上空调P用没有。”
我说行,我在西钓鱼台站上。
西钓鱼台站
我和田静在西钓鱼台站上车时,周庸非常诧异,低头发微信问我:“静姐怎么来了?”
我回说帮个忙:“你看见杨飞了么。”
周庸说看见了:“后门边上,戴眼镜那个就是,我和朱师傅确认过了。”
我往那边看去,后门边上,一个三十几岁的正装眼镜男,正费力的一点点越过人群,蹭到了一个背着包,看起来像学生的姑娘后面。
他提臀不停的往前顶,学生妹不知道后边顶她的是什么,她觉得硌着不舒服,左右移动屁股想要摆脱。
杨飞感受到了学生妹的扭动,蹭的更来劲了,没几秒钟,杨飞浑身一颤,然后离开了学生妹的身后。
周庸正往过挤,想要帮助那姑娘,没想到杨飞已经结束了,他无奈的转头问我:“徐哥,我现在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
我说先盯着他,等等再说。
杨飞的持久不太行,但恢复速度还可以,到阜玉路口时,他又找好了下一个目标——一个一直在玩手机的黑裙姑娘,她左手拽着扶手,右手划着手机,完全不知道后边有个人正在接近她。
当时的场景
见黑裙姑娘没反应,杨飞迅速移动到她身后,开始左右蹭,周庸也凑了过去,趁车减速时撞了他一下,他以为周庸是惯性,就没管,结果周庸又用抓扶手的那边肘部顶了他头一下。
他瞪了周庸一眼示意周庸别多管闲事,我看周庸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赶紧发微信制止他:“把姑娘带下车,别冲动。”
到站的时候,周庸带着非常感激他的姑娘下车时,杨飞愤恨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四周看寻找新猎物,当他看见我时,我对他竖起大拇指,笑了一下。
他有点诧异,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趁着他看我,走到田静身后,环住她,假装在她身后蹭。(实际没挨上)
田静低下头,小声告诉我:“徐浪,这种事下次再找我,我就把你和周庸的腿都打折了。”
我说和周庸有什么关系啊,他都不知道你要来。
过了一会儿,公交到站了,我假装满足的离开田静,田静假装慌张的匆匆下车,从我身边过去时,狠狠踩了我一脚。
我忍着疼,转头看杨飞,他也对我比出一个大拇指。
在门头沟火车站时,他示意我下车,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叫翠云酒楼的家常菜,随便点了几道菜,开始交流“顶射经验。”
杨飞给我倒了杯哈啤:“你当顶爷多久了?”
我说没几个月,然后反问他做了多久。
杨飞笑笑:“你知道10年北京地铁顶射门么?”
幸亏我这两天做了资料:“知道啊,我看过那个视频。”
10年北京曾发生过地铁顶射门事件
杨飞:“那个就是我。”
我赶紧敬了他一杯酒:“前辈啊!”
杨飞有点小得意:“嗨,什么前辈,就是入圈的年份久点,都是蹭娘们儿,没什么先后。”
我说咱顶射竟然还有圈:“你还认识别的顶射的人,这种事不都自己玩么?”
杨飞说自己玩有什么意思:“大家互相交流分享,有时候一起活动才有意思呢。有一次集体活动,在300路,人少,我们六个人堵住一个娘们,轮流射在了她身上,特别爽。”
我听的想打他,赶紧转移话题:“我就一直自己,每次都挺害怕的,怕被人抓。”
杨飞不屑一笑:“我也被抓过,怕那干啥,就咱这行为,射那帮婊子脸上也就算个行政拘留,最多关五天就放出来了。”
“这都是经验,放心顶,不用怕。”
我点点头:“你们都在哪儿认识的?”
“原来都是混贴吧,顶射吧、公交狼吧,达叔涂鸦吧什么的,后来百度被告侵权,说贴吧总发盗版小说,就封了一大批贴吧,连TM我们一起封了,傻逼百度!”
这些贴吧都已经被封了
我后来用百度快照看了下这几个被封的贴吧,就是一群顶射爱好者整天讨论地铁哪条线漂亮姑娘多,应该如何猥亵姑娘什么的。
在微博上,他们也有自己的阵地
这几个贴吧曾经都很活跃,每个帖子都最少有几十页回复,有的大吧甚至有十几万的关注,证明着这个人群的数量,怪不得交通工具上猥亵之类的事越来越多。
人民网做过一次统计,北上广有48%的女性遭遇过公交或地铁骚扰。
北上广公共交通性骚扰直线上升
估计这群像杨飞一样的“顶爷”们没少为此做贡献。
骂完百度,杨飞接着说:“现在基本就靠qq群交流,不容易被查,你手机里有qq么,我告诉你群号。”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我看,他qq里有很多相关的群——快3交友群、相约300路、达叔伴我行、北京公交地铁速配群、达叔全国后援会16群、达叔应援会北京分会、一起顶……
杨飞的qq群
不管是贴吧还是qq群,一个叫达叔的名字都出现了很多次,我这几天查顶射的信息时,也经常看见这个人——他是顶射圈的一个传奇。
他常年在公交、地铁、图书馆之类的地方猥亵女性,并录下视频出售。
网上能搜到他上千部顶射视频——这简直是个活在交通工具上的人。
搜索达叔,你会搜到很多东西
我说达叔在圈里这么受欢迎啊,这么多群和贴吧都用他命名。
杨飞露出些崇拜:“当然了,神话般的牛人,没人见过他的样子,没人知道他玩顶射玩了多少年,但几千部视频往那一扔,就是牛逼。”
“他写的那本书,《顶蜜》,被顶友们当做教科书,贴吧里有人公开售卖,普通本一套要1999元,典藏精装限量本要3999元。当时要发售时,我们看这本书的简介,比果粉看苹果发布会还兴奋,后来我每样都买了两本。”
《顶蜜》
我说你们这是搞个人崇拜啊。
杨飞:“那怎么了,达叔要成立个宗教,我立马参加,别说这事了,你赶紧加几个群。”
又喝了几杯酒,我决定进入正题:“就咱坐那公交,K*,前几天发生过一起割鸡案,据说可刺激了,我看微博上说那男的直接就昏迷了。”
杨飞听到这儿喝了口酒 ,压低声音:“那天我就在车上,出事的是个顶友。”
我假装吃惊:“啊?”
杨飞点头:“那天其实是一场约顶,我们组织了一场比赛。”
杨飞说,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组织线下活动,找合适的公交或其他场地进行约顶比赛——比谁射的快。
我问他什么叫约顶。
“约顶就是,姑娘不是随即找的,而是提前给钱约好,双方都同意了,定好时间地点,她在这儿让我们随便顶,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
“那天的姑娘是韩浩找的——就是被割鸡那个,所以他先来的,他来完没等我们来呢,就出事了。”
“之前从没出过问题,不知道他怎么就被割了。”
我说连你们这些圈子内部人都不知道原因?
他点点头:“我觉得他媳妇可能知道,但我们问了她没说。”
我奇怪:“他媳妇知道他顶射的爱好?”
杨飞说起止知道:“他媳妇在圈里的地位,可比他高多了!”
我再多问时,他就不说了,要保持神秘感:“你总会见到的。”
和杨飞分开后,我给周庸打电话,说被割鸡那人还在首钢医院呢,叫韩浩。
他媳妇好像也有点问题,能不能调查下。
周庸说行:“我有个朋友就在那上班,我找她问问,你那边咋样?”
我说我快打进顶射圈了,可惜你在杨飞面前露过面,没法跟我一起玩潜伏了。
周庸:“妈的,唉,对了徐哥,静姐今天干嘛去了?”
我说不该问的别多问,早点睡吧,明天赶紧去首钢医院调查。
首钢医院
睡觉前,我打开那几个顶射的qq群看了一会,一群变态性志高昂的在群里讲一些图文并茂的性骚扰日记——他们很多不仅拍下了自己顶射的画面,还拍下了受害者的正侧面照片发到群里。
第二天中午,周庸给我打电话:”徐哥,被割鸡那孙子,韩浩,还昏迷呢。但他登记在医院的身份我查到了,是北京**大学艺术学院的老师,我假装记者联系了他老婆,但她不愿见我。”
从医院方面得不到线索,我只好把宝都压在杨飞身上。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以请教前辈的理由,不断的约杨飞出来玩,且每次都抢着买单——我们的关系当然也是突飞猛进。
9月7日,我的付出得到了回报,杨飞联系我:“明晚七点半,有个圈内聚会,达叔的弟子也来,你来么?”
我说当然——我还指望着在他们内部打探消息呢。
第二天晚上七点半,我准时到了日坛东路的日坛涮肉,进了“崇文门”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人,杨飞见我进来,伸手招呼我:“这边坐!”
印度大使馆旁的日坛涮肉
十几个人笑谈着自己最近顶射的经历,我在一旁尴尬的听了会儿,转头问杨飞:“哪个是达叔的徒弟?”
杨飞:“刚打完电话,马上就到了。”
他刚说完,走进来一熟女,身高腿长,很丰满,妆化的很精致,职业小短裙配白衬衫,高跟鞋掷地有声,引起在场“顶友”们的一阵骚动。
杨飞用胳膊碰碰我:“这就是达叔的徒弟,李默,也是上周K*上,被割鸡那哥们的老婆。”
我没想到达叔的徒弟竟然是个女的,觉得有点别扭,但屋里的人仿佛都习惯了,从李默进来以后,她就一直是众人的焦点。
杨飞跟她介绍了一下我,说我是刚入行的新手。
李默很热情的给我讲了新手应该如何挑选公交车:“我举个例子,晚高峰时期,像300路这样的公交就是天堂。它会经过一些写字楼集中的地带,也会到草桥这种年轻人聚集的居住地,所以,车里年轻姑娘比例高,再加上车慢而且路长,这种环境下,得手是很容易的。”
紧接着她又告诉我:“再一个就是老生常谈了,动漫展音乐节这类活动你们必须去,那漂亮女孩太多了,而且人挤人到意识不到自己是否被蹭,去年五月份,我老公去参加草莓音乐节,回来告诉我要爽虚脱了。”
音乐节上人挤人,占便宜不容易被发现
桌上有好几个人表示赞同:“去过,确实爽。”
李默还给我讲了一些经验之谈:“我总结几种猎物的类型,是为了方便大家在未来的顶射活动中,更从容。”
一、 一碰就跑型:神经敏感,只要碰一下就躲你远远的。
1、 讨厌被碰的人:处女座为代表。
2、 防范心很强的人:知道你要干什么,惹不起就躲。
3、 看不上你的人:你不是她的菜。
二、 干顶不动型:无论你在后面做什么都没有反应。
1、神经大条的人:触觉不灵敏,你射完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2、深度手机控:手机就是她的命,你爱干啥就干啥不关她的事。
3、默默忍受的人:胆小独身害怕,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 主动配合型:主动配合你,数量极少,可遇不可求。
1、 懵懂无知的人:她不知道你在蹭她,但硌着不舒服就左右移动想摆脱掉。
2、 抗拒力小的人:她移动屁股就是不想你顶她,但挣脱不过你,在你看来就是在配合。
3、 骚的流水的人:字面意思,但在公交地铁上遇到的几率极低。
我转头问杨飞:“老杨,达叔不是独行侠么,为什么选李默当弟子?”
杨飞说他也不知道:“但她很厉害,据说约顶这种玩法就是李默发明的,而且达叔现在的新作品,也都是通过李默在卖。”
我吃饭的时候,拿起手机拍了张李默的照片给周庸,周庸很快就回复了:“哪儿来的美女姐姐。”
我说我们现在在日坛涮肉,她丈夫就是被割鸡那个,我需要你搞定她。
周庸:“马上到。”
周庸赶来的时候,我们刚好吃完出门,李默与大家道别,上了一辆玛莎拉蒂总裁。
周庸给我发微信,问我跟着她还是等我一起,我说跟着。
周庸开车跟上李默,到了巴沟附近的万泉新新国际公寓,李默减缓了速度,开向大门右边的地下停车场。
万泉新新国际公寓
周庸赶紧打电话给我:“徐哥,她要进地下停车场了。”
我说蹭她车,周庸:“那我还得修车!”
我说别墨迹,快蹭她。
周庸一咬牙,一脚油,直接追尾了李默的玛莎拉蒂。
三小时后,周庸给我打电话:“徐哥,走完保险了,我跟她道歉并留电话了,约着哪天一起喝酒。咱到底什么计划啊,能和我说说么!”
玛莎拉蒂总裁
我说计划就是你把她灌醉,不管在她家你家还是酒吧,只要能让她聊聊他丈夫为什么被割了就行。
周庸:“喝酒啊,那简单,明天我就约她出来。”我说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9月9日早上,周庸给我打电话:“徐哥,不行了,她太能喝了,昨晚我都快断片了,她什么事儿没有,我趁还有意识,强忍着打车回来了,路上我就歇挂了,吐人一车。”
周庸酒量还行,平时喝倒两三个女孩一点问题没有,他都喝不过李默,只能耍点小聪明了。
我在淘宝上买了十二罐号称失身酒的Four Loko,让周庸拎着去找李默。
周庸一看就傻了:“徐哥,你别坑我啊,她酒量比我好,这酒喝完是她失身还是我失身啊!”
我说你别慌:“紫色的罐,我都让东四二条的酒吧老板换成无酒精鸡尾酒了,注射器抽出来注射器打进去的,你喝时就喝紫色的,千万别喝其他的。”
周庸点头:“好,太好了,正好报上次的仇!”
晚上九点多,周庸给我打电话:“徐哥,我把她灌倒了,在她家。”
我说好:“你等我过去,告诉我一下地址。”
开车到了万泉新新,到了李默家楼下,周庸给我开了电子门,我上到八楼,周庸开着802的房门:“徐哥,快进来。”
我一进门,就一股酸味,李默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边上的地下都是呕吐物。
周庸捂着鼻子:“徐哥,这酒劲太TM大了。”
fourloko失身酒,请千万不要尝试
我说是挺大,但她喝成这样,别说真言了,估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庸:“那怎么办,咱给她泼点凉水,让她清醒清醒?”
我说你怎么不给她滴蜡呢,把她弄清醒了好报警是么。
既然来了,就四处看看,我和周庸开始检查她家里的东西,然后我发现她和她丈夫韩浩是同一所大学同个学院的老师,她家里有本影集,里边都是他们和历届毕业生的合影。
周庸在检索她的电脑:“徐哥,你过来看。”
我走过去,周庸:“应该是史上最全的达叔影像资料,而且分得很细,被顶射的姑娘有露脸的,有不露脸的,她都分出来了。”
我说可能是要价不一样,露脸的更贵。
我接过鼠标,随手点开了一个露脸的文件夹,里面的姑娘长的不错,但看着有点脸熟!
我对人面孔的识别能力非常强,这个姑娘我刚才见过——在某张毕业照里。
我让周庸拿过相册,把电脑上的姑娘和相册里的毕业照对比,在2008年毕业的学生里,我找到了她。
我把我发现的给周庸看,他对比了一下:“还真是,是他们故意让达叔去猥亵自己的学生么?活该被切了鸡。”
我说他敢对自己的一个学生下手,保不齐也敢对其他学生下手,咱俩对比一下,还有没有被他猥亵的学生。
所有露脸的顶射文件都被打开,我和周庸拿着相册一一比对,然后我吃惊的发现,所有被达叔顶射,并有露脸的姑娘,都是李默和她丈夫韩浩的学生。
周庸懵了:“徐哥,怎么回事?”
我说你有CL社区的账号么?
周庸说有:“你要干嘛?”
我说CL社区2006年就成立了,里面什么资源都有,但需要会员才能检索。
周庸:“你这时候忽然想看点老片?”
我说滚犊子:“我要看看达叔是哪年出现的。”
我在CL社区能搜到的达叔的最早记录,是2007年,而李默和韩浩都是从07年开始有和毕业生合影的。
达叔是07年开始活跃在网上的
我和周庸把发现的东西偶读拍照记录下来,然后将李默抬到卧室的床上,离开了她家。
第二天,我去了李默和韩浩执教的北京**大学艺术学院,通过田静的人脉联系到了该院的副院长,我拿着昨晚在李默家拍下的被顶射女孩的面部照片,问他是否认识这些人。
副校长看了几眼:“有几个认识,这现在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啊。”
李默和韩浩有推荐留校的资格,而且近十年来,每年都会推荐几名女生留校,这些留校的女生,无一例外都是达叔某部顶拍作品的女主。
李默不是什么达叔的徒弟,她和她丈夫韩浩,就是达叔。
当天下午,我和周庸来到首钢医院的*0*病房,敲了敲门,李默看见周庸很惊讶:“怎么是你?”
我说还有我呢。
李默点点头:“你俩认识啊?进来坐吧。”
这是一间独立病房,李默的丈夫韩浩躺在床上,仍没醒过来。屋里环境不错,沙发、电视、独立卫生间、衣柜、空调,该有的都有。
高级病房(其实没有这么好,他们不让我拍照)
李默递给我和周庸两瓶水:“你们是来看韩浩的,还是来看我的?”
我说都有,主要想知道,他生殖器被割的原因。
李默说她不知道。
我说那你知道达叔是谁么?
李默说也不知道。
我说我倒是知道点:“有一对夫妇,都是大学教师,并且拥有推荐留校工作的资格。”
“从十年前开始,这对夫妇就利用手里的留校权利,诱惑女学生协助他们拍摄顶射视频和照片,并在网上并出售给那些有摩擦癖的顶射爱好者。”
“这些女学生每人拍一部露脸的,再让她们换衣服伪装成其他人拍些不露脸的,十年来,这对夫妇伪装拍摄了上千部顶射的作品,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人。”
“他们借着这些视频,在顶射圈里创造出一个叫‘达叔’的偶像。不仅卖视频,还出书,但其实那些所谓的街头顶拍视频,都只不过是约顶的摆拍。”
“怪不得你创造了约顶,原来你们用这种方法很久了。”
“你那一千多万的房子,和你这二百来万的车,都是用这些钱买的吧。”
“你们创造的恶心偶像,鼓励那些心中有龌龊但不敢行动的人,真的走上街头去做出猥亵的行为。”
李默笑了:“你有什么证据么?”
我说我今天上午去了一趟你们学校,这届的毕业生里,有个女孩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了——大概就是从你丈夫被阉割那天开始,她失踪之前,曾经和朋友说过自己会留校工作。
“如果能找到她,人证应该就有了”
“物证我也有点,就你讲座时我偷录的视频,还有你家电脑里的那些东西”
李默:“你们想要什么,钱?”
周庸笑了:“姐姐,你早说给钱啊,徐哥已经把掌握的东西交给警方了。”
警方根据我提供的消息,很快找到了那个将韩浩阉割了的女孩——她躲在山东临沂的朋友家,现已被带回北京。
她被抓回北京,关在石景山看守所
9月11日下午,因为向警方提供关键线索,他们破例让我见了这姑娘一面。
在石景山看守所里,她面色惨白,止不住的流泪。
当我问起原因时,女孩哭的很厉害:”他说能让我留校,让我和他一起坐那趟公交,被他蹭蹭就行,我觉得被蹭蹭也没什么,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带了把刀。”
“刚开始他是蹭蹭,后来我座下了,竟然射我脸上,我实在忍不住,就拿刀割了他。“
出了看守所,周庸问我:“徐哥,她这算自卫么?”
我说不确定:“即使是自卫,也应该算防卫过当,判刑估计免不了。”
周庸:“但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别的东西能防身了,毕竟女性在身体上太吃亏了。”
我说不是,可以用辣椒水或者防狼喷雾。
周庸:“那不是警用器材么,不允许携带也过不了地铁安检啊。”
我说可以自制啊,拿喷力强点的小喷壶随身带着,然后自己用辣椒芥末什么的DIY辣椒水,遇见猥亵的人就喷他眼睛,他要敢把那玩意儿掏出来也可以直接喷,保证他爽死。
diy辣椒水
再就是战术笔和强光手电也很有用,战术笔很锋利、能通过安检、还能当笔用,强光手电直接照射眼睛能造成短时间失明。
周庸表示赞同:“要是那姑娘当时有辣椒水,也不至于用刀了。”
李默被捕了,涉嫌制作、出售和传播淫秽物品罪,起码也得判五年以上。
顶射的QQ群封的封、关的关,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有新的聚集地和联系方式。
9月13日,失去生殖器的韩浩醒了过来,在他病房外,多了一个看守他的警察。
至于杨飞,我决定帮他一把,虽然他是个人渣,但相处那么长时间,一起玩了那么多次,总还是有点感情的。
我把他顶射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家人,然后他就被送到了一个封闭的疗养院,我期间去看过他一次,医生正在采取一种“厌恶疗法”治疗他。
橡皮圈疗法
杨飞指着手上戴着的橡皮圈:“他们告诉我,一旦产生顶射的欲望,就用力拉这个橡皮圈,弹射自己的手臂,这样时间一长,我就会对顶射感到厌恶。”
说话间,一个女病人走过去,杨飞盯着她看了两秒后,使劲拽了一下手腕上的橡皮圈,啪的一声打在肉上。
他咧咧嘴:“真TM疼啊!”
下面这个二维码
是给那几个不停加我微信
要打赏我的人
其他人不要点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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