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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性死亡:外围女死在家里后,警察在她床上发现了我的DNA|异类追踪者25

「异类追踪者第2季」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基于心理咨询师余波2004年的监狱经历整理而成记载了那些有着严重精神问题的“异类”罪犯故事了解犯罪心理知识,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徐晓。提起“天上人间”大家都知道吧?二十年前北京赫赫有名的会所,被称为“京城第一夜总会”。上个月,《“天上人间”的原老板,进了美国的杀猪盘》这样一桩新闻,成了短视频热点。说他在美国承认了移民欺诈等一系列罪名,面临驱逐出境,从中国转移过去的资产也全被美国没收了。要说“天上人间”其实挺脏的,敛财都是小事儿,组织卖淫嫖娼、杀人越货啥都牵扯一点儿,当年也是在北京警方的专项行动中才彻底查封。特有名的那桩“第一花魁”遇害案,至今19年都没破,竟成了悬案。被称为“破不了的悬案”据说谜团重重,案发现场极为血腥恐怖,但受害者既未被侵犯,卡里的钱也一分没有少。不为财也不为色,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恨意制造了这起案件?今天这个故事,我在整理档案时震惊地发现,余波竟然跟这桩惨案有关系,他居然被当成杀害“花魁”的头号嫌犯抓起来了。就很难把他们联系到一起,但逮捕记录又是真实存在的。我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余波激情犯罪,还是说,这一切只是更大的阴谋?最后有一点要说明:这次是个接近4万字的合集,只要付费一次,就可以看两篇,包括明天的故事。这是异类连载至今的第一个付费故事,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异类追踪者·第二季
4月10日 下午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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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半年的女孩突然当街裸奔,治好她全靠一瓶洗发水|异类追踪者21

「异类追踪者第2季」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基于心理咨询师余波2004年的监狱经历整理而成记载了那些有着严重精神问题的“异类”罪犯故事了解犯罪心理知识,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徐晓。我发现最近掀起了一股密集的吃瓜热。各种微信群里都流传着来路不明的转发聊天记录和制作精良的举报PPT。甚至网上还有人说,英国凯特王妃都死了好几个月了。05年余波也碰上了一件怪事。昌平的吃瓜群众报警说,垃圾场里有个浑身赤裸的女人,不仅自称杨贵妃,要找御林军帮她报仇,还见人就咬。吃瓜和谣言总是相伴漫天飞,但要如何在各种不明信息中翻找出真相,余波正在经受考验。异类追踪者·第二季
3月5日 下午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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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培养计划:鸡娃8030天,孩子混成了流浪汉,还被通缉|异类追踪者16

「异类追踪者第2季」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基于心理咨询师余波2004年的监狱经历整理而成记载了那些有着严重精神问题的“异类”罪犯故事了解犯罪心理知识,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徐晓。今天给大家讲一道每个为人父母都逃不过的命题。鸡娃还是不鸡?到底是鸡飞狗跳地辅导孩子学习,还是选择快乐教育让孩子能享受童年?当“中考升学率降到50%”的政策一发布,无数父母焦虑的心又颤颤巍巍提了起来。毕竟养娃不是玩游戏,不存在删号重练。这是我挺爱看的一个分享带孩子日常的博主一边是全凭速效救心丸吊着一口气的父母,另一边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也屡次冲上热搜。今天这篇档案中,就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案件。或许父母的爱本身并没有错,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表达方式,在日积月累中逐渐失衡。最终,没有一个人是赢家。异类追踪者·第二季
1月16日 下午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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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暴诈》专辑

大家好,我是姜湖。2021年12月20日,这一天,我的妻子跳楼自杀,女儿在医院门口失踪。有个追查不到来源的号码给我发了一条视频和一张身份证,这些信息显示,我女儿被一个来自皖北农村的陌生男人带走。我实在是坐不住在家里等消息,在这个神秘的匿名人指引下,我来到了安徽T村找女儿。却没想到,视频里将我女儿带走的人,早在一年前就死了。我获得了一本他留下的《内部讲义》,是一部培训骗子的教材,里面记录了他在1999-2016年经历或策划的骗局,并总结成行骗方法和原则。我在魔宙边讲述这个骗子的故事,边寻找女儿的下落。编辑给这个系列取了一个名字,叫「大暴诈」,“一个社会的真相,就藏在骗子的讲义里。”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我的命运早在多年之前,就和这个死去的诈骗犯紧密地纠缠在了一起。他的名字,叫刘志。点击蓝字,可以查看对应文章
2023年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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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被杀了三次的男人:1999年安徽T村灭门事件始末|大暴诈完结篇 下篇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这是《大暴诈》第一季的完结篇,也是第一季唯一一个付费故事,希望你们看完后会喜欢。这是一篇连更的故事,没看过上篇的朋友们,可以翻回去看看。看过的,咱们继续。故事开始了。
2023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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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丽影:我在清朝古墓里发现了个保险箱,里面尽是外国人的裸照|大暴诈完结篇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现在的读者可能已经不知道,2016年之前,诈骗村在全国上下遍地开花。大大小小的,怎么也得有好几十个诈骗村。刘志所在的安徽T村,只是其中平平无奇的一个。随手一搜,诈骗村相关的新闻实在太多了开始严查之后,有的村子几百个人都是通缉犯,跟炸了老窝一样。没被抓起来的,有一大部分去南方做赌场了,现在澳门看场子的,很多都是安徽人。另一部分就跑去海外要饭。现在电信诈骗这帮人,很可能就是海外要饭那帮子人演变过来的。今天的故事,就是一个诈骗村崛起背后的恩怨情仇。同时也是《大暴诈》第一季完结篇,关于“姜湖篇”留下的疑问,也会在结局的故事中得到解答。不废话了,大家直接看故事吧。大暴诈·姜湖篇05:烈火
2023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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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经典】2012年江苏南京烂尾楼事件始末|大暴诈20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先说件事,这一周后台已经塞满了问在哪里可以看《大暴诈20》的私信和留言。怎么说呢,主要是帕金森发作了,手一抖给删了。医生说这是一种无意识Delete界面文档紊乱行为综合障碍。不信你看,还有诊断证明呢!所以奉劝大家,体质弱的朋友们一定要锻炼起来。能扛两桶桶装水挤地铁的,就当我没说。有太多读者表示没看到《大暴诈20》,觉得很遗憾,那咱一定不给朋友们留下遗憾,今天就再发布一遍。这篇主要讲【房子】,中国老百姓要掏空一生的积蓄,甚至掏空6个钱包才能持有的重大资产。与居住、教育、投资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人生决策。要是一不小心,摊上了烂尾楼,普通人的命运可以说是直接改写,人生由此被拖烂、一路向下。而刘志,在今天的故事中要游走于各种各样被金钱、权势异化的怪物之间,被他们吞噬,或是同化。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大家直接看故事吧。法则十五:只有权力才能打败权力案例:江苏南京烂尾楼事件时间:2011年12月-2012年3月
2023年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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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富豪的傻儿子:2011年,杭州有一个儿童超级大脑培训计划|大暴诈19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你们听说过「量子阅读」吗?据说是一种收费3万起的培训机构,能把小孩训练成几分钟内就读完一本10万字图书的天才。还是蒙住眼睛读完的。“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这本是一句科幻小说和电影爱好者的口头禅,用来吐槽剧情发展。没想到竟然出现在现实生活,而且是少儿教育培训中。你永远不知道焦虑的家长有多好骗,「量子波动速读」培训班收费动辄三五万,却开遍全国,十分火爆。前段时间有篇文章在朋友圈刷屏,《从中产到“破产”:月薪三万,撑不起孩子的一个暑假》,可见一斑。再结合人民日报发布的《2022国民抑郁症蓝皮书》,调研结果显示抑郁症患者中有超30%的人群不满18岁,其中50%竟然是在校学生。两头讨不着好的这种现状非常魔幻,却愈演愈烈。今天的故事中,就是两对极具代表性的父母。而刘志,也迎来了诈骗生涯中的考验。法则十四:焦虑的家长更好骗案例:杭州「开发大脑」培训班诈骗案时间:2011年6月-9月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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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上海某选秀节目背后的性贿赂事件始末|大暴诈18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今年工作不好找,尤其是大学生毕业后的求职潮,堪称最难就业的一届。强烈的需求,往往是诈骗的温床。于是与求职相关的离谱新闻也多了起来,今天看到一则。“美丽贷”并不罕见,但竟然已经不只是存在于美容机构中,在招聘网站上也出现了以【高薪招聘秘书,需要应聘者提升颜值气质】为诱饵,诈骗年轻求职女性,引导她们贷款的案例。这种美丽陷阱由来已久,打着“零首付整容”、“免费”、“零息”的口号,在制造容貌焦虑的同时,让无数人的血汗钱化为乌有、背上债务,甚至还有被套牢、圈禁成为性贿赂手段的案例。但追溯源头的话,我在今天的故事中发现了令人震惊的一点:刘志不会就是第一个运用这种诈骗方式捞钱的人吧?法则十三:钱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案例:上海鸿天传媒权色交易事件时间:2009年4月-11月
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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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淄博诈骗案:几十个女受害者向警察请愿,要求释放诈骗犯|大暴诈17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先问一个问题,你们的爷爷奶奶会刷抖音、快手这些短视频吗?前不久,全网粉丝超1200万的秀才被封,才让人们看到了中老年群体,为屏幕后面摸不着的人花起钱来有多疯狂。大家应该都很眼熟了但这背后,是在此之前从未被看见、被关注,数量庞大的中老年人群。他们像是一个黑洞,消失在社会的边缘与角落。在中年群体中最广泛的讨论就是——35岁是个分水岭,体力精神断崖式下降,进入人生的分水岭,职场上大多忍气吞声,唯恐被“下课”,那么已经到了五六十岁的人群呢,还能得到什么样目光?被忽视的情感需求,现实生活的孤独,今天这篇故事,正是从刘志看到了这个群体的精神困境开始。法则十二:永远能挣更多的钱案例:山东淄博铁路诈骗案时间:2005年12月-2006年2月
2023年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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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猎人》专辑

大家好,我是朴飞,一个夜行者。每个城市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不为人知的黑色产业、诡异的组织、危险的人。它们跟空气一样,存在于每个人周围,但普通人对它们毫无感知。我的工作,就是找出这些「隐秘事实」,讲给你听,希望有娱乐和警示的作用。这些故事有个系列名:「街头猎人」,目前写到了第二季,更新时间是每周四
2023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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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通州居民楼里找到十几个女孩的头,每个上面都标着价钱 | 街头猎人052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你见过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国外有个网站,叫双胞胎陌生人,你在网站上传自己的照片,就可能在世界范围内,找到和你长相相似的人。网站截图但这些人大多也只是长相相似,距离可能在千里之外,生活也不会有交集。凡事都有意外。上个月,我和搭档老赵在调查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跟一系列谋杀案有关。追查的过程中,我发现有一个叫王琪的人,他跟这个组织里一个关键人物有关。我来到王琪家,发现他已经死在了家里,被冻在一个冰箱里,最少死了三个月。奇怪的是,最近这段时间,很多人都亲眼见过王琪,还在外面活动。然后,我找到之前的一段视频,画面里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是王琪。家里出现了两个王琪,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王琪有个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但不管是跟邻居打听,还上派出所查户籍记录,王琪都没有孪生兄弟。如果是这样,问题来了:死的这个人是谁,外面逃走的人又是谁?我们找到了王琪的母亲盛晓娥,她有些神志不清,我问她屋里的尸体是谁?老太太说王琪。我问那外面逃跑的人是谁。老太太还说是王琪。我跟老赵说,咱俩处理的事情越来越离奇,快赶上科幻电影了。老赵笑了,说这才哪到哪,他见过的怪事说出来,我都不带信的。我说改天你给我讲讲,让我好好开开眼。就在这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对面的人自称是「王琪」:“我杀人了,快来帮帮我。”王琪的电话非常简单,只说他在通州梨园XXX小区,让我赶紧过来,就挂了电话。我跟老赵上车,半个多小时,来到王琪说的小区楼下,地址在四楼,我让老赵在下面守着,我一个人上去。老赵说行,让我有事随时通知他。老楼没电梯,一层只有两户,来到四楼,王琪说的地址门外。门没锁,我一推就开了,客厅很乱,放了很多纸箱子,全部倒在地上,抽屉衣柜都被打开,衣服杂物扔了一地。丝袜、情趣内衣、汉服、制服啥都有,挺全乎,屋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翻箱倒柜的房子我喊了一声王琪,里面没人回应,我担心发生什么事情,就直接走了进去。房子是个两居室,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没有人,一个卧室敞开门,里面也全是纸箱子,只有主卧关着门。我扭开门锁,里面挺黑,什么也看不着,我在门边上摸了一下,打开灯开关,直接就给我吓一跳。房间里有个铁架子,上下两层,整整齐齐摆放着两排人头,最少有十几个。稍微冷静一下,我就缓过神了,这不是真的人头,而是硅胶的工业制品,基本只用在情趣娃娃上。第一眼真给我吓一跳这些假人头做的很逼真,连头发、睫毛甚至血管都很清楚,丝丝分明,跟真的一样,下面还贴着价钱,从两万到十几万不等。我之前为了查案,做过一点情趣娃娃的研究,情趣娃娃档次有高有低,但身体上差别不大,无非就是皮肤材质和骨架结构。娃娃脑袋差别就大了,从材质到造型到细节,稍微好点就得几万块,而且上不封顶。就这一架子东西,最少能值大几十万。这家主人要不然就是个情趣娃娃的重度爱好者,要不然就是卖情趣娃娃的。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动静,我赶紧出去,看见一个秃头大哥在客厅。大哥四十来岁,穿背心短裤,问我是谁,跑他家干啥来了。我说我来找人,找王琪。大哥不信,问王琪是谁,另外哪有翻箱倒柜找人的,人还能藏抽屉是咋的,一口咬定我是小偷,要报警抓我。我明白了,王琪给我下了个套。我说行吧,你现在就喊警察来吧,咱俩和警察们一起,盘一下屋里少了啥东西,我赔给你。大哥立刻就沉默了。我已经看出来了,大哥不是做生意的,满屋的情趣娃娃只是他的爱好。有些爱好虽然合法,但多少沾点个人癖好和隐私,一旦传出去,基本等于身败名裂,没法在社会上混了。大哥说那你说该咋办,不说你偷没偷东西,我把家翻成这样,总不能就让你这么走了吧。我说这样,大哥,这满屋子挺乱的,你一个人收拾得半天,我搭把手一会就能干完,我干家务特利索。大哥立刻就拒绝了,这些东西太私密,不能让外人碰。我俩讨论了好几个方案,最后决定我介绍几个做情趣娃娃渠道的朋友,以后他买可以打折,大哥终于同意让我离开。出了门,我就给老赵打电话,说王琪没在楼上。老赵说他知道,让我赶紧下楼,王琪现在在他手上。我赶紧从楼上下来,发现老赵正在楼下抽烟,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穿黑T恤牛仔短裤,在地上打滚,这就是王琪,确实跟尸体一个模样。老赵说他已经问过话了:王琪设套害我,先是撬门翻了秃头大哥家,骗我进去之后,又赶紧联系大哥,说有人进他家偷东西。他自己偷偷躲在楼下,等着看我的笑话,却被楼下的老赵看见。王琪发觉后还想跑,被老赵照肩膀头子点了一下,直接躺在地上了。这是老赵的绝招,身体再扛揍的人,挨了老赵这一下子,都得趴到地上,我几次想学,但他就是不教给我。我一把将王琪抓起来,同时让老赵报警,毕竟王琪家里的有个死人,怎么也得到派出所给警察解释。老赵说别着急,他跑不了。然后给王琪理了理衣服,问问他跟头盔人是什么关系,家里死那个人是谁。王琪问什么头盔人。我把他伏击头盔人的视频给他看了,王琪说这人我知道,我也在找他呢。至于家里的死人,王琪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在我的追问下,王琪说不是他不说,说了我也不一定信。我说你先说了,再看我信不信。王琪说他跟那个人是双胞胎,也可以说是兄弟,也可以说是一个人。我说这是什么说法。王琪说你真想听,这背后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说你慢慢说,我不赶时间。王琪第一句话就把我镇住了。“那人是我哥,生日比我大二十天。”我说停一下,别以为我没有常识,双胞胎一般一起出生,多的话也只差几小时,没听说差二十天的。王琪说他没骗我,这叫「延迟分娩」,不信我自己上网查查。我查了一下,发现这居然是真的,双胞胎出生日期可以差到几天到几周,最多还有差三个多月,王琪的情况还不算最极端。真不是我瞎掰这种事比较少见,本来也没有啥,无非是兄弟俩差个几天过生日。但是这跟王琪家另一个神秘的传统结合上,事情就不简单了。王琪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对外从来不说,就是家里永远只有四个人。这不是有意控制的,而是他们家有个诅咒,家里只要比四个人多一个人,现在活着的人必然要死一个,祖祖辈辈都是这样。之所以说是诅咒,是因为有一个传说,清朝道光年间,王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害得对方家破人亡,全家只剩一个濒死的小女孩。那个女孩临死前给王家下咒,诅咒王家下场和他们一样,全家死光。结果王家真的接连遇到灾祸,家里不断减员,王家里的人也找过和尚道士之类的,但谁也解不开这个魔咒。死到剩四个人的时候,诅咒突然停下来了,王家保住了,但怪事也来了,只要家里多一个人,就必须死一个人。我说这听起来像个老港片才该有的土气传说。王琪说那是因为你是局外人,在把我家里的悲剧当笑话看,当你身在其中的时候,就知道这有多窒息了。在王琪的母亲盛晓娥刚怀孕的时候,家里已经有四个人了,分别是公公、婆婆、丈夫王传文,和盛晓娥。当时家里的气氛就紧张了,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人要死了。这场猜忌没有过太久,几天后,婆婆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不慎翻出栏杆,从六楼摔下去,当场就摔死了。死人本来是个悲伤的事情,结果其他人反而放松了,因为知道没有轮到自己,同时证明诅咒再次灵验了。之后的事情本来还挺顺利,结果盛晓娥提前几周就破水了,孩子早产,盛晓娥被送到医院,生下一个儿子。医院把小孩送进保温箱,因为周数太小,不敢保证小孩能存活下来。早产周数太多的婴儿,一般会被送进保温箱养一阵子与此同时,医院告知她,这次生下来了一个孩子,但盛晓娥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现在状态比较稳定,可以等到足月再生。消息传回家里,所有人再次紧张起来,家里已经有三个人,只有一个名额,一下来两个小孩,意味着还有一个人要去死。他们甚至考虑过,放弃其中一个小孩,但这两个小孩状态都不稳定,谁也不知道能保住哪一个,只能先等医院保温箱里小孩的消息,再做决定。医院传来了好消息,小孩保住了,王传文在医院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给小孩上了户口,名字叫王琪。那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王传文甚至想过弄死这个孩子,但是盛晓娥坚决不同意,最后是公公想出了一个办法。“虽然是两个孩子,但只要给他们一个名分,就只能算是一个人。”这个方法是公公从一个算命那里求来的,全家人最后达成一致,决定试试看。他们先对外制造了盛晓娥摔伤,导致第二个孩子流产的流言,但第二个孩子其实被生下来了,而且健康地成活了。但为了制造是一个人的假象,他们用「王琪」这个名字生活。这个方法听着挺扯,但在实操上也有一定可行性,一般双胞胎长得都特像,稍微装扮一下,外人很难分清。不管是上学还是任何对外的活动中,两个「王琪」轮流出现。她们家人几乎不社交,就是担心被人发现端倪,故意和其他人保持距离。这种身份控制是极其严格的,即使在家里,他们依然用的是同一个名字「王琪」,因为这个秘密不光是要骗外人,还要骗老天爷,必须注意所有细节。因此兄弟两人辨认父母和爷爷在叫谁,完全是通过语境和语调来确定的。这样的操作听来扯淡,但是真的奏效了,他家人真的以四口人的名义,平安度过了七年多时间。但后来公公还是上班的时候摔死了,后来不久王文军也出了车祸,家里的人口一下变成三个。母亲认为这是欺骗上天的灾祸,更不敢把兄弟俩的真实情况说出去,于是一家三口依旧,按照两人的名义生活。我想起我问盛晓娥问题,她的回答都是王琪,原来她其实没说疯话,只是我没有注意到她在同一个称呼上的变调。兄弟两人虽然用了一个身份,但性格完全不一样,哥哥可能是早产的缘故,性格孤僻,稍微有点刺激就会引发强烈反应,尖叫、打人、摔东西。而弟弟情绪就稳定多了,虽然爱耍一点小花样,但整体比较懂事。其他人太忙的时候,都是弟弟在照顾哥哥。兄弟俩性格迥异,却又轮流出门,邻居们才觉得王琪的状态很不稳定,有时候很友好,有时候谁都不搭理,其实完全是两个人。我问那屋里的旧衣服是干什么。王琪说那是他爸的衣服,自从父亲死后,母亲盛晓娥的精神状态就突然变糟。“按说人死了,衣服要烧掉,但我妈说什么都不让。”王琪兄弟俩开始还以为,这是他妈思念父亲的念想,后来发现这些衣服还有实际用途。“她让我哥穿上这些衣服,扮演我爸,假装我爸还活着。”我问为什么选择他哥,而不是他。王琪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感觉吧。老赵说这事他见过,之前有一个国外的小孩失踪的新闻,真相是母亲把儿子在家囚禁了八年,让儿子扮演过世的父亲。新闻截图结果扮演父亲这件事,给哥哥造成了强烈的伤害,甚至开始变得神经质,有攻击性。有一次王琪看到哥哥给床头塞了一把刀,问他拿刀干啥。哥哥说他快受不了了,必须杀了母亲盛晓娥。王琪赶紧劝住哥哥,收走了刀,但是觉得这样长期也不是办法,必须找到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根本问题是母亲盛晓娥的疯病,因为盛晓娥不出门去医院,王琪只能上网查,最后认定母亲可能得了一种妄想症。于是王琪进了好几个治疗妄想症的QQ群,大部分群里都是病友交流经验,只有一个群不一样。这个群里有一个叫Doctor王的人,在群里很有威望,他有一个治疗妄想症的方法,群里很多人经过他的治疗,都有好转。王琪找到这个Doctor王,把母亲的情况给他说了一下,Doctor王说有办法,只要买他一套设备就好了。Doctor王的设备就是一套电击刺激仪器,王琪上网查了,电击疗法治疗妄想症并不是编的,确实有科学根据,价格不贵,就买了一套。确实有这样一种疗法几天后,王琪就收到了电击设备,送货的人是一个戴头盔的人。王琪把电击设备拿回家,在母亲身上就试了几次,结果情况不但没好转,病情更加严重了。原来是偶然发病,现在发病成了常态了,后来王琪才知道是电击电压不对。“正常设备是80-100V,他这个设备输出的300V,咋能不给人电坏了。”母亲状态变差,也导致哥哥情绪更糟,两人在家里大呼小叫。王琪这才给家里上上下下做了隔音,一来不打扰邻居,二来不让邻居发现他家的秘密。但家里的事情并没结束,有一天回来,他发现哥哥和母亲同时倒在地上,满地都是血。他上前一检查,发现血是从哥哥身上流出来的。母亲是晕倒了。家里有监控,王琪查了监控,发现哥哥不知道从哪又弄了一把刀,趁他不在家,找到了母亲盛晓娥。纠缠中刀子掉在地上,被盛晓娥捡到,情急之下,捅进了哥哥的小肚子,人就这么死了,母亲也晕了。哥哥死后,盛晓娥却清醒了,王琪本来要报案,被盛晓娥拦住了,说她不想进监狱。王琪无法拒绝母亲的请求,为了掩盖这件事,王琪买了液氮,冰冻了哥哥的尸体。“后来我想了,即使我妈不求我,我也不会报警,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而且我家里的事,讲出去别人都很难相信。”处理完这些事之后,王琪认为哥哥的死,是这个破仪器导致的,于是联系那个卖仪器的人,结果对方没回应。即使这样,王琪还是有找到他的办法,王琪家人跟外界接触谨慎习惯了,提前就留了个心眼。头盔人送设备的时候,趁他不备,给他的摩托车上安了一个GPS定位器。GPS定位器王琪一直在根据定位找头盔人,这就是为什么头盔人只要出现,王琪就会紧随其后出现。“每次都晚他一步,只有那次差点就把他拉下摩托车了,但还是让他跑了。”我说你都定位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找到头盔人。王琪说也很奇怪,GPS经常莫名其妙失去连接,尤其是到了燕郊之后,总是失踪。他本来以为是对方发现了,但过一阵子,设备又会重新上线,所以他很多时候也摸不清对方在哪里。我说对方可能是有GPS信号屏蔽的工具,这玩意也不难买,一屏蔽就找不到了。奇怪的还有另一个事情,王琪发现头盔人喜欢到青年路附近的一个小区,我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我住的小区。王琪说是的,他发现头盔人很关注我,所以提前就调查过我。“要不然我为啥能知道你的电话。”王琪知道我在找他,担心会暴露他家的秘密,所以给我打了电话,做了这个局,想把我拖住,他再回去收拾家里的状况。只是没想到,我已经去过她家了,发现了家里的死人,并且报了警。王琪求我先不要报警,他要是进去了,哥哥的仇就没人报了。“就是那个doctor王害得我家破人亡,就算法律制裁他,也只能算个商业欺诈,根本不顶事。”我没理他,正要打电话的时候,小区外面有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正是我们在寻找的头盔人。老赵年纪大了,但反应比我快,立刻就冲出去了。我也顾不上王琪,直接追着也过去了。头盔人一掉头,往小区外面开走了,老赵开了汽车,我一把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追了上去。还没出小区,我就知道没戏了。现实不是好莱坞影片,会有一场精彩的公路追逐戏,最后把那个人截住在墙角。小区里的路本来就窄,两边还停满了车,加上路上来往散步买菜的人,车开稍微快点都可能撞到人。但是摩托就轻巧灵便的多,从人群中疾驰而过,出了小区,上了马路。等我们出小区之后,连个人影都没了。我跟老赵说别追了,来不及了。我俩都有些丧气,但突然想到,光顾着追头盔人,把王琪忘了,赶紧赶回到楼下,王琪也不见了。我问几个刚才在远处观望的大爷,大爷说我们一走,王琪就也走了,不知道去哪了。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做夜行者很多年,我有过连续好多天跟踪、盯梢、调查,没有实质进展的经历,那种感觉很不好。但更难受的就是这种,明明已经到手的东西,轻易地就让它溜走了。老赵跟我差不多,也不太高兴,说我刚才不应该上车,控制住王琪就好了。我说他开车技术不行,换我也许能追上。冲突里的人就是这样,你来一言我回一语,互相别着劲,不管不顾,一定要用毒舌刺痛对方的心。老赵说我总是这么冲动,每次遇见一点线索,就顾头不顾尾,我问老赵你呢,别装什么世外高人了,我看见你吃焦虑症的药了,你也有放不下的事,对不?老赵愣住了,然后沉默了好多大一会,问我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我说不管是作为搭档还是朋友,我都想知道。老赵说好吧,让我跟他去见一个人,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之一。”老赵把我带到东五环的蟹岛,附近有一个疗养院,环境不错,绿树成荫,旁边有条小河。老赵说不管他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只要来到这里,人就能平静下来。院里面有个三层小楼,一进门我看到里面的标识,才知道这是一个精神病疗养院。疗养院的环境穿制服的护士跟我们打了个招呼,看起来跟老赵很熟,直接把我们领上二楼。来到二楼顶头的房间外面,用钥匙打开门,我俩推门进去。里面的布置很简朴,像是二十年前的装扮,一张木质单人床,一个小衣柜,一个小饭桌,还有个电视柜上放了一台小电视。床边儿坐了一个女孩,中等身材,长头发,看起二十来岁,像是二十年前那种漂亮的女孩。女孩穿着病号服,手里拿着一个随身听,戴着耳机听歌。女孩收拾得干净利落,如果从外面上看,没有什么异常,对着我们笑,说:“赵深,你来了。”又拍拍床边,说来坐这儿,给你听个新歌,特好听。进屋之后我发现,她的眼光就没离开过我,我这才意识到异常:她把我当老赵了。老赵做了个摇手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解释,配合往下演。我挨着女孩坐下,她把耳机塞进我的耳朵:到底怎样才算好不算坏到底怎样才能适应这个时代我不明白
2023年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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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死后,我才发现我们的婚姻是她老板设计的杀猪盘|大暴诈16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明明不是小孩了,但也没适应社会身份,只是在努力扮演「大人」这个角色?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是虚假的,我们都只是放在里面的NPC,麻木,重复,竭尽全力做着每天都一样的任务。《楚门的世界》这部电影里,主角活到三十多岁,觉得生活的「不协调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多年前溺水身亡的父亲,竟然古怪地再次出现。直到最后,他发现自己从出生到长大都是设置好的剧本,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演员,而自己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向全球进行直播。上一篇,我在匿名人的指引下发现,原来,我竟然和楚门一样,也生活在巨大的局中。老婆没了,孩子失踪,工作也没有了,房子再不交贷款就是银行的了,连岳父岳母也是假的。我的生活中,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是不是也有千万双眼睛,在虚空中的屏幕后面注视着我?我不知道答案。但或许面前这个瞎了一只眼睛的红姐,可以回答我。大暴诈·姜湖篇04:暴雨
2023年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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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广东某地天降钞票雨事件始末|大暴诈15 下篇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上个故事中,广东揭阳两帮最大的假钞势力在刘志和小虎联手做的骗局中即将迎来首次合作。但螳螂捕蝉,往往有黄雀在后。废话不多说,直接上菜。这是一篇连更的故事,没看过上篇的朋友们,可以点这里。曝光2005年广东某组织暴富的背后黑料|大暴诈15
2023年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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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光2005年广东某组织暴富的背后黑料|大暴诈15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先问你一个问题:什么是赚钱最快的路子?不是开色情会所,不是开赌场,也不是贩毒,而是开一家印钞厂。这听起来像是一句玩笑,众所周知,正规的印钞厂是人民银行下属的印刷厂,属于国营企业。但以前在民间确实有一些小厂子,也在印钱,也就是假钞,偷偷流入市场。以前我们家做过一段小生意,经常能见到假钞,不光是一百、五十这种大面额,甚至连一块钱的假钢镚我也见过。这种钢镚材料不行,做工也有点粗糙,我试过使劲摔在硬地面上,会摔碎成几瓣。但是有些厂子技术相当高超,做出来的假钞,连验钞机都分不出来。我看过一个报道,说这样的假币在黑市上的一手交易价格,是假币面额的6成。等于花六十块的真钱,才能买到一百块的假币,听起来相当离谱。但因为这种假币被发现的概率太低,几乎跟真钱一样在市场上流通,因此依然有高额的利润。今天的故事就跟假钞有关,是一桩由小虎讲述,他和刘志联手做的大案。上个故事的最后,刘志被警察抓住了,屡战屡胜的刘志头一次踢到了铁板。这大概就是刘志的转折点,一个从监狱出来的人,又赚过快钱,再想回到正常的生活就很艰难了。看完今天的故事,我看到了那块把刘志砸向不归路的砖头。法则十一:随时为意外做好准备案例:广东揭阳假钞诈骗案时间:2005年1-6月
2023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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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小区一到半夜就有奇怪惨叫声,所有人都知道来源,但没人敢吱声 | 街头猎人051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我小时候有套书卖得很好,叫《世界未解之谜》,书里面都是一些特吸引人的问题和传说:史前速冻巨象到底能不能复活?尼斯湖水怪到底长啥样?外星人总共来了地球几次?当时每个同学家都有一套,据说是因为家长想要以此,激发小孩探索世界的好奇心。《世界未解之谜》但我特别讨厌这套书,因为书里只描述了这些奇怪的自然现象和问题,但到底咋回事,科学家还在研究。教辅书出题还知道带答案,这套书却只有谜面,没有谜底,就相当于我写故事只写开头,不写结尾,你说烦不烦人。我的搭档老赵以前在一家叫《神秘》的杂志社工作,是一个内刊,不做社会发行,就是专门调查像野人、UFO、水怪之类的超自然现象。老赵之前供职的《神秘》杂志我跟他说我当年讨厌《世界未解之谜》,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工作不力。老赵说你懂个啥,有些问题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能说出来。”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你好。“我说你这人啥都好,就是有时候爹味太呛鼻子了。不光是老赵调查的事儿,他这个人身上也有很多谜团,我用尽办法也解不开。作为搭档,我总是不能太放心,追问过他好几次,为什么陪我调查那些和他无关的事情,还救了我好几次。当时珍妮也在场,并且露出了惊讶的笑容。事后珍妮说:“你知道你问那个问题的时候,让我想到什么了吗?”我说,你绝对是不正经的小说看多了。老赵的回答还是一样:“我不是你的敌人,记住这一点就好。”这句话打发不了我,尤其是他有好几个不同常人的地方。首先是他几乎从不睡觉,哪怕我半夜找他,他也随时在线,我从来不担心找不到他。其次是他的人脉,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发现他总和一些神秘的人物有联系,为了验证他是否可信,我摸排过他联系的人。我还算擅长查人的底细,但老赵那些朋友,绝大部分人我都没找到底细,档案不是被封锁,就是压根不存在。这只说明了一点,有人刻意掩盖了这些人的身份和资料,他们不是一般人,说明老赵也不是一般人。老赵很快就发现了我在调查他,没生气也没解释,还是说:“我不是你的敌人。”他对我来说,始终是一个巨大的谜。大部分时候,老赵看起来是个很朋克的人,长风衣,红布鞋,背一个皮斜挎包,开一个哈雷摩托,走哪都突突响,但是性格又乐天豁达,好像把世间的事都看透了。直到我有一次无意发现,他的皮包装了三四个药盒,都是帕罗西汀。老赵包里的帕罗西汀我跟珍妮打听过,她说这是一种抗焦虑的药,管用是管用,但有一个副作用——失眠。我猜这就是随时能联系上老赵的原因。老赵很少主动联系我,直到前几天,我收到了他一条信息:“头盔有消息了。”过去几个月里,我们都在追查一个跟外星人有关的团体,这个团体跟一系列杀人案有关。调查中,我们发现其中一个关键性人物,这人总骑着摩托,戴着一个黑色头盔。有人把这个头盔送到了我手里,我里外都检查过,头盔里没有头发,只有残存的避孕药。避孕药有生发的功能,以此推断这人可能是一个没头发的人,老赵还在追查跟头盔相关的其他线索。我问老赵什么进展,老赵说电话里说不清,见面再说。我俩约在鼓楼附近的一个咖啡厅,我俩总约在这里,我来早了,就先点了一杯美式。老赵稍微晚一点,还是那身装扮,走路呼呼带风,胳肢窝夹了个透明文件夹,扔到我面前让我先看,然后点了招牌拿铁。我翻了一下有一厚沓,有表格,复印文件,还有打印出来的照片,都是老赵最近有关头盔的调查。之前的监控只拍到头盔人的侧面,还不是很清晰,老赵找了些人,调出了路上的监控视频。从视频上看,这人大概一米七五,身材健壮,骑一台雅马哈踏板摩托,挡在大街上,没有任何显眼的地方。监控里甚至拍到了车牌,是京A的牌,老赵说他查过了,是一张假车牌,车管所没有备案。老赵看遍了所有拍到头盔人的视频,发现了一个事情。半个多月前,这个头盔人在路上和一个小伙子发生过争执。当时小伙躲在一辆汽车后面,突然就扑向头盔人,头盔人意识到之后,立刻骑车逃走,小伙扑了个空。监控里的视频老赵问我看没看出啥问题。我说这个小伙躲在车后,显然是早有准备,头盔人没做回应,立刻逃走,说明他知道小伙为什么要抓他。“无论如何,这俩人至少是认识的。”老赵在监控中发现,只要头盔人出现,不用多久,小伙子也会出现。小伙子没戴头盔,没戴口罩,外表拍得一清二楚,中等身高,偏分发型,瘦脸小眼睛。监控上还拍到了他开车的视频,是一台黑色的雪佛兰C5,车牌一清二楚。老赵通过车牌,找到车主信息,叫王琪,32岁,北京人,从照片上看,就是视频上被拍下的小伙子。资料上有王琪的电话,我刚准备打,老赵说别打了,是空号,资料应该没更新。资料上有王琪的住址,在来广营附近的一个小区。我立刻就要动手调查,老赵说可以,但去之前要先去加油站,给摩托加点油,不然跑不到。我说我开车拉他,被老赵拒绝了,我说行吧,那我先去,他加完油就过来。我开车来到来广营,王琪住在一个老小区,六层红砖楼,没有电梯。北京有很多这样的老小区王琪住在六楼,我上来之后,发现他家装了一个麻花钢筋焊的防盗门,喷了黑漆,看着年代很久远了。我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我趴门上听了一下,也没有一点声音。对门邻居家门口倒是有声音,我敲了敲对面的门,想通过邻居打听一下王琪。过了好一会,门才慢慢打开,伸出一个老太太的脑袋.老太太的头发特乱,眼袋很大,眼珠子很浑浊,乍一看还挺吓人,应该有白内障。老太太问我是干啥的,找谁。我说我是王琪的朋友,来找王琪。老太太一听话都没说,直接就把门关了,搞得我也有点莫名其妙。我决定下楼找其他人打听,刚下楼就看见一个戴红箍的大妈,正坐在路边长条椅上刷小视频,乐得咯咯直笑。我瞟了一眼大妈看的视频,是一个穿polo衫的男人,四十来岁,故作扭捏,挤眉弄眼,最后深情对唱的视频。大妈看的视频大妈看到我在看她,立刻变了脸色,问我是干啥的。我说我来找朋友,叫王琪,问大妈认不认识。其实我没报太大希望,毕竟只是一个小区,不认识也很正常,但我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朝阳大妈全国有名,最突出的就是警惕心,不光监视辖区里的住户,有没有异常状况,是不是在干违法的事情,对于外来人更小心。大妈拿眼光上下扫视我,问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把证件亮一下。我说我就是来找朋友。大妈明显不信,让我赶紧走,不然就要喊保安。最后在大妈和保安的眼光下,我走出了小区,正好遇见老赵骑车过来。老赵问我调查的咋样,我说不咋样,接着把里面的情况告诉他,着重说了一下被大妈赶出来的这段。老赵的关注点却跑偏了,说起了大妈看的短视频,说那么土的视频,有啥可看的。我说这我有一点发言权,我研究过抖音上,最受中老年女性欢迎的那些男人,研究他们的面相之后,得出一个小结论。大部分人的审美是成年之前就定型了,再往后就大差不差,变化不大了。大部分中老年女性喜欢的类型,就是当年的「奶油小生」,白净、五官端正,眉毛能做操就最好了。我还找了一张黄梅戏《西厢记》里张生的照片,一对比老赵马上就明白了。还是有点神似的奶油小生重新流行的背后,是中老年女性再次盛开的爱情梦。老赵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像是这么回事,按这个推论,估计再过一些年,现在的小奶狗风格就又有机会了。我说有可能,但是我说这个现象,是有另一个想法。老赵问什么想法,我说你把胡子刮刮,换个条纹POLO衫扎西裤里,头发稍微捯饬捯饬,应该也是个中老年妇女杀手。“大妈戒备心一下降,可能就能问出一些东西。”老赵立刻就拒绝了,说他知道我没憋好屁,想都别想。但在我百般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软磨硬泡之下,老赵最后还是答应了。“绝对不可能有下一次。”我拉着老赵去附近一个商场,商场比较老,二楼整层都是卖成熟男人衣服的店铺。我给老赵买了POLO衫、西裤、皮带、皮鞋还有一副墨镜。老赵穿上衣服之后,确实挺像那么回事,是个成功中年人的样子。这次我担心被认出来,就没进小区,让老赵一个人进去了,攻破大妈的防线。我在车里等着,喝了两盒饮料,看了半部电影,老赵的电话来了。老赵说他现在脱不开身,被大妈们纠缠住了,只能在电话上跟我说。老赵刚才出现在小区广场,正好有一群大妈在这里跳国标舞,老赵这副装扮出现,简直再合适不过,马上就吸引了大妈们的注意力。事情比我想象的还顺利,老赵很快就把王琪的消息调查出来。王琪是小区的名人,大妈之间互相串闲话,把王琪身世扒了个干净。“王琪是个怪胎。”这个小区原来是一个齿轮厂的家属院,王琪的爷爷是厂子里的职工,王琪是子弟,基本没啥秘密。大概王琪七岁的时候,父母带着他从南方老家过来,投奔爷爷,然后就住进了王琪爷爷的房子。但他们家一进来就坏事不断,不到半年时间,王琪的爷爷就在工作时候从高处坠落摔死。但是工厂给赔了一大笔钱,两年后,王琪的父亲上班的时候又出了严重的车祸,被车撞死了,撞人的是个做生意的,又给赔了一大笔钱。家里就剩王琪和母亲盛晓娥,盛晓娥是农村出身,不太会说普通话,小区里其他人听不懂她的方言,所以跟其他人往来比较少。王琪的父亲死后,厂里出现了不少关于盛晓娥的流言,有人说她命太硬,克完公公克丈夫,是个十足的扫把星。还有一些更过分的,说王琪爷爷和父亲的死,是盛晓娥一手导演的,为的就是获得两大笔赔偿金。反正王琪家人就很少和小区邻居来往,王琪的性格从小也比较孤僻,这一家人显得很神秘。半年前,传说盛晓娥回南方老家看亲戚,此后一直没再露面。与此同时,王琪变得更古怪了,跟谁都不打招呼,邻居们发现他总是自顾自说,一些莫名奇怪的话。邻居经常听见他半夜在家里惨叫,开始邻居还敲门想制止,但是连门都敲不开,甚至最后报了警,最近一段时间才算没声了。“谁能一天到晚跟疯子较劲。”大妈们普遍认为王琪疯了,所以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只有一个老太太给王琪辩护了几句,说王琪最近好转了,会跟人打招呼,王琪上周下楼扔垃圾,跟老太太撞上了,不光跟她打招呼,还就扰民的事情跟她道歉了。老太太看王琪年轻,也没跟他一般见识,看王琪手上有一个罐子,就要回来了。老赵问什么罐子,还在不在。老太太说还在,在她家阳台放着。老赵提出去看一下,老太太很爽快就答应了。老太太跟王琪住同一个单元的二楼。老赵进门之后,老太太指了一下阳台,就是那个白罐子。“扔掉多浪费,我看罐儿还挺好,口挺严实,拿回来洗干净,正好腌咸菜。”装液氮的罐子老赵拿手敲了一下罐子,金属材质,外面有英文字母标志,也没看懂是干啥的,然后拍照在网上搜了一下,发现这居然是装液氮的罐子。液氮是一种能急速冷冻的东西,可以长时间让细胞保持活性。有些得了癌症的富豪,让人把他们瞬时冷冻起来,等未来科技能攻克癌症,再把他解冻叫醒,冷冻时候用的就是液氮。全世界的有钱人都想长生不老听了老赵的话,我心里一直琢磨,王琪母亲半年前就出走了,他往家里买液氮,总感觉有点奇怪。“会不会王琪的母亲,其实就没回老家,一直在房间里面?”老赵说你的意思是,王琪他妈其实已经死在家里,王琪买液氮,是要把他妈冻起来。结合在陈营熟食厂见到的被冻僵的女尸,王琪的母亲被冻在家里,还真不是没可能。我问老赵说那咋办。老赵说你不是很会开锁吗。我俩决定分头行动,我去王琪家,他继续跟大妈们周旋,多套一点信息。我从车上把开锁工具拿出来,提着兜,趁没人进了小区,来到王琪家,敲了敲门,还是没反应。跟上次一样,对面门里有声音,我等了一下,看没有动静,开始开锁。王琪的门和锁都是很老的防盗锁,没啥难度,几分钟就开了。老式的防盗门锁屋里一片黑,而且温度明显比外面高。我打开灯,发现窗子都被封起来了,屋里没有桌子,没有沙发,没有凳子,没电视,常见的家具家电全都没有,像是被人抢劫了。从地上扔着的衣服、凉席、被子和没洗的锅,还是能看出,这里有人住。地上还有一个塑料箱子,我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是一些旧衣服,都是些二十年前的款式的衣服,现在都很难看见。墙面上贴满了厚厚的吸音棉,连地板和屋顶都做了隔音措施,也就是在里面无论干啥,都不会有人听见。这屋里肯定有古怪。果然我在里屋发现了一个大冰柜,米色,有差不多两米长,绿色的显示灯亮着,说明冰柜在运行。外面本来就热,我看了一下冰箱铭牌,功率很大,呼呼吹热风,应该就是屋里这么热的原因。打开一瞬间,我心里靠了一声,我真是天下第一乌鸦嘴,里面真的是一具尸体,冻得很瓷实。但并不是盛晓娥,而是一个男人,从样子上看,竟然是王琪。尸体即使冰冻了,也能看出来脱水比较严重,说明死了一段时间了,少说有几个月了。但我产生了一个更大的疑问:如果死的人是王琪,而且死了好几个月,那半个多月前,伏击头盔人的人又是谁。而且老赵从邻居口中得到信息,最近有人明明见过王琪。难道有人在假扮王琪?这时候,我听见外面砰的一声门响,赶紧出去,却发现门已经拉不动了,被人从外面锁住。我掏手机,想给老赵打电话,再报警,这才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我在屋子外面看过,明明有电话信号,屋里却一点信号都没有,说明屋里有隔绝信号的手段。我在屋里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联系外界的方法,或者闹出点动静,让外界注意到。因为屋子热得要命,很快,我身上就哗哗流汗。屋里有一个冰柜,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打开它给室内降温。但想到里面的东西,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找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找到任何跟外界联系的办法,但是在墙角的隔音棉缝隙,找到了一个小型摄像头。电源是从墙上的插座飞过来的,不知道是谁装的。摄像头上有一张128G内存卡,我拔下来,正好我身上有手机读卡器,把卡插在我手机上,看内存卡里有什么。里面存的就是摄像头拍的监控视频,从视频时间上来看,是三个月前的视频。我看了一下里面的视频,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拍的空房子,什么都没有。但是有几段视频里有人的画面,一个身形憔悴的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对面坐了一个年轻人,就是王琪。王琪穿着明显不合年纪的衣服,也就是屋里塑料箱里的那些衣服,摄像头没收进声音,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能看出中年女人一直在笑。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从画面里走进来另一个年轻人,长得和王琪一模一样,也就是说画面里出现了两个长相一样的人,但另外两个人并不意外。这样就解释了冰柜里的人,他就是这两人之一。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身体疲惫的很,感觉有点脱水,脑袋也有点发晕了。我顾不了什么了,就要去打开冰柜凉快凉快,躺进去都可以。这时门却开了,老赵站在门口,看到我的样子吃了一惊,问我屋里是不是下雨了。我说我都快死这了,你还这么多俏皮话,问他有水没有,渴死了。老赵扔给我一瓶水,说是刚才跳舞的时候,正好一个大妈送他的。我说屋里有个死人,应该就是王琪,冻成冰棍了,让老赵赶紧报警。老赵进去确认了一下,出来就打了报警电话。老赵背后的门开着,里面有呜呜的奇怪声音。原来老赵刚才来找我,正好碰见对面的老太太锁门,就追进了老太太的屋。老赵说他刚在对面屋来着,耽搁了一点时间,觉得只是把我锁起来了,早开门晚开门没关系,没想到给我热坏了。“你猜老太太是谁?”我说我怎么知道。老赵说,老太太就是盛晓娥,王琪的母亲。也就是说王琪的母亲根本没回老家,当然也没有被人杀掉。原来对门的房主出国很多年了,房子后来被盛晓娥占了,搬进来生活,跟自己家一样。我问老太太人在哪儿,老赵说屋里,我进到屋里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手脚被插线板绑住,嘴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老太太头发白完了,但是后脑勺的头发被人整齐地刮掉了,裸露的皮肤上有一个深深的印痕。我掏出手机,对照了一下视频里的中年女人,发现这个老太太竟然就是盛晓娥。才三个月时间,她就老成了这幅模样。盛晓娥说话颠三倒四,而且是方言,我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老赵之前问过一轮了,也是不知所云。今天不是我们幸运的一天,本来希望通过王琪,找到头盔人的下落。但是王琪没找到,他家这一滩事儿,已经搞的我一头雾水了。我稍微理了一理,大概有两个疑问:1,王琪已经死了几个月了,并且被冻成冰疙瘩,为什么外面还有一个「王琪」?2,盛晓娥在三个月间老了这么多,她身上发生了什么?3,王琪为什么要穿着过去的老衣服?两个「王琪」和盛晓娥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感觉还有点科幻。但这三个人之中,一个死了,一个疯了,一个失踪了,谜底是什么,没人知道。我和老赵搜查了盛晓娥家,在一个活动架子上找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小方疙瘩,连着好几束电线。稍微研究了一下,我俩才搞明白,这是一个自制的电磁刺激仪器。在家里找到的电磁刺激仪器这个名字听起来比较抽象,杨永信当年治疗青少年戒网瘾的「电击」疗法,用的就是跟这一样的玩意儿。我们检查了仪器的电击人的接点,正好跟盛晓娥后脑勺的印痕能对上。合理推测,盛晓娥就是让这个仪器给电傻了,她突然老得这么快,可能也是电击以后的一个副作用。而电击盛晓娥的人,可能也是那个「王琪」。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老赵有点不同寻常,脸色铁青,身上还有点发抖。我问他怎么了,老赵看了一眼,语气冰冷地说了一句,没事。这时候警察也来了,我也没有再追问。我俩把现场的情况说了一下,因为我们也没有确实的结论,提供给警察的信息也不太多。出了派出所,老赵的脸色还是阴郁不散,按他以前的尿性,应该还会继续沉默下去,没想到他却说话了。“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帮你调查头盔的事么。”我说对,你要不想说我也不勉强。老赵说他不是在帮我,是在帮他自己。“我跟这个头盔人也有私人恩怨,一定要有个结果。”我没说话,等着老赵继续往下说,这时候老赵的电话却响了。老赵接了电话,按了公放,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我是王琪,帮帮我,我刚杀人了。”——未完待续——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
2023年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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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首披露:四川某豪门家族的八卦内幕|大暴诈14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最近有桩八卦秘闻,说某著名富豪去世时突然冒出来的第17个孩子,是跟某位美艳女演员的私生子。而且女演员的丈夫也非常有名,说他早就知情,但由于某些不便言说的原因,沉默了整整三十年。娱乐新闻姑且一听,但自古以来豪门确实破事多,子孙传承尤其是家产争斗,可以在黄金八点档上演50集的电视连续剧都不带停。亲情和利益纠缠在一起之后,往往会变成刻骨的恨和不甘。蛋糕过于巨大时,就像滚雪球一样牵扯进各路人马,有些在背后用的手段之阴狠,普通老百姓闻之只能乍舌。今天要说的,就是四川某家族的争家产往事。甚至连刘志这样的聪明人,也不能够全身而退。法则十:不能看不上小钱案例:四川成都医托诈骗案时间:2004年3月
2023年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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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朝阳区,女孩被当街围殴事件始末 | 街头猎人050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上个月,田静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个视频,是一段监控视频:一个穿制服的女孩正走路,突然冲过来一个男的,把女孩推倒在地,一脚踢飞女孩的挎包,对着倒地女孩的腹部一顿猛踢。紧接着来了两个男人,一起围殴女孩,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分四十秒。打女孩的视频截图田静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是一个读者发给她的。这个读者开了个服装店,店门口有摄像头,昨晚拍下了这段视频,就发给她了。田静认为这有可能是一起「随机攻击事件」。最近一段时间,韩国出现了很多杀人或者伤人案,这些案子的共性就是,施害者随机选择目标进行攻击。不久前,这样的事情在台湾也出现了。随机攻击事件的新闻从韩国的调查报道上看,背后似乎有一个线上的秘密团伙在操纵指挥这些事情。田静担心这跟以前的「蓝鲸游戏」一个性质,「蓝鲸游戏」在全世界各地教唆青少年自杀,这起攻击事件也可能有后续的其他危害。田静说她最近被一些事缠身,不方便亲自调查,想让我帮忙,事成之后请我吃烧烤。我的助手冯凯在旁边,抢先一步替我答应了:“吃烧烤都是小事,我就是见不得女孩受欺负。”他正坐在我家沙发上,一只手吃炸鸡,一只手抠脚。冯凯家最近出了一些变故,他搬出来了,这几天都住我家,除了上厕所,干啥都跟着我一起。我说能不能先洗洗脚,满屋子都是脚味儿。冯凯把脚扳到鼻子边,说我瞎说,明明是炸鸡味。田静转给我一个微信号,昵称叫蓝皮熊,说视频就是她发的,还有不清楚的也可以问她。加上微信之后,蓝皮熊说她现在在店里,我可以当面聊。蓝皮熊的店开在朝阳路的兴隆公园对面,有个文化产业园,服装店就开在产业园里面。我和冯凯来到蓝皮熊的店里,是个卖时装风格的女装店。蓝皮熊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说她是这附近一个大学的学生,学电视节目编导的,这个店是她和同学一起凑钱开的,刚开几个礼拜。她告诉我,这附近有很多银行,从女孩穿的制服上看,可能就是银行的职员。服装店旁边是财满街的公寓楼,里面都是小公司,楼下大大小小银行有十几家。财满街公寓楼我跟冯凯拿着视频,到银行跟大堂经理打听,视频里挨打的女孩是不是他们银行的人,但什么都没问到。其中有个大堂经理表情有点怪,我俩赶紧解释,我们是做媒体的,只是调查新闻,不是抓小三。大堂经理说,他只是闹肚子急着上厕所,跟这个女孩没关系,这不是他们的人。出了银行,我又去了趟平房派出所,问昨晚有没有接到女孩被打的报警。值班的女警察也说没有。冯凯说跑了一上午,连被打女孩的身份都没确定,接下来咋往下查。我说我也没办法,只能回到打人现场,碰碰运气。调查就是这样,大部分时候都不顺利,会出现各种问题,干这一行需要聪明和耐心,还需要一些运气。幸好今天运气不错。往服装店走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环卫大姐,坐在路边石墩子上吃馒头。大姐旁边停着一个三轮环卫车,车把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帆布袋。正在吃饭的环卫大姐这个帆布袋,就是昨天那个挨打女孩的,在视频里,被一个男的一脚踢飞,没想到让环卫工人捡到了。我过去跟大妈说这包是我的,昨晚丢在这附近,怎么都找不到。大姐说正好,她早上上班,在路边捡的,看兜里还有东西,大姐都没敢走远,就等着失主来找。我说要给大姐一点钱酬谢,大姐怎么都不要,最后让冯凯在旁边的水果店买了几袋水果,硬塞给大姐了。我俩打开帆布袋,里面无非是一些女孩常用的唇膏、护手霜啥的,没啥值钱玩意。奇怪的是,包里还装了三四片成人纸尿裤。包里的成人纸尿裤除此之外,包里还有一张工卡,主人叫贺婷(化名),在XXXX证券公司做专员。我核对了一下照片,确认贺婷就是昨晚被打的女孩。贺婷上班的证券公司就在附近,我跟冯凯开车来到这个证券公司,跟前台一打听,前台让我俩等一下。过了一会,一个女孩来到前台,短头发,人很瘦,气色不太好,问我俩找她干啥?女孩就是贺婷,我说我俩是记者,来打听一下昨晚你被打的事情。贺婷很惊讶,说她昨晚一直在公司加班,没有人打她啊。冯凯说你别不好意思,我这还有视频,然后掏出手机,把那段监控视频给贺婷看了。贺婷看完脸色很难看,坚持说视频里被打的人的确不是她,然后就回工位去了。冯凯说飞哥,你有没有感觉到,贺婷没说实话。我说是,咱们稍安勿躁,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我俩出了贺婷的公司,回到车上,下午六点多一点,贺婷从证券公司出来,上了一辆褐色的甲壳虫。贺婷开的甲壳虫我们开车跟在贺婷后面,从朝阳路往东走,正好是晚高峰,整整十五分钟,一共走了不到一公里。贺婷住的并不远,在杨闸环岛旁边一个高层小区,我们跟着她进了小区,把车停在她家楼下。我俩正在商量要不要上楼,发现一辆白色的霸道停在楼下,下来了几个男人,正是昨晚打人的那几个人。这些人下车进楼,我估计是又来打贺婷,叫上冯凯,赶紧就跟上楼了。我们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几个人要进房子,应该是贺婷家,赶紧喊了一声,阻止他们。果然贺婷从房子里出来,看见我俩吃了一惊,问我们怎么来了。听了我俩的目的,贺婷说都是误会,说几个人是她老公的亲戚。冯凯说亲戚也不能随便打人啊。贺婷解释说她没骗我俩,那个被打的女孩真不是她。她下午看视频的时候,看到被打的女孩也很惊讶,但马上就认出了打人这几个人,但因为都是亲戚,所以没跟我说。我们走后,贺婷联系了她老公,让把这几个人都叫来,晚上下班,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婷的老公叫尚永强,是个高个子男人,国字脸,人有点黑,下巴有个大痦子,见了我俩就发烟。尚永强是江苏宿迁人,在北京一个国企上班,俩人结婚好几年了。他下午得到信之后,马上就问这几个兄弟了,一问才知道,跟俩人备孕有关系。贺婷跟尚永强结婚了好几年,一直没孩子,家里人一直催,一开始是没着急要,但近几个月也在备孕,却就是怀不上。尚永强家的人终于等不及了,于是用了一种传统又野蛮的求子方法——「拍喜」。拍喜,也叫棒打求子,如果女人结婚两年不怀孕,丈夫就会找人,通过殴打妻子来求子。很多地方还有这样的陋习尚永强说他知道家人准备打贺婷求子,但他始终都反对。因为贺婷实际怀过几次孕,只不过最后都没保住。但是没想到他家人背着他,直接来北京拍喜求子。尚永强有点庆幸地说,幸好把人打错了。贺婷很生气,当场就要给尚永强家里打电话,让他父母当面来道歉,能看出这个家里,到底谁说了算。我看剩下都是他们的家事了,就随便对付了几句,带着冯凯离开了。出来之后,我给田静打了电话,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这不是她担心的「随机攻击事件」。但田静问了一个新问题,这个扮演贺婷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她?我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回到车上,我在脑子里盘了一下整件事,发现只剩下一个异常,就是帆布包里的纸尿裤,但这不是明确的线索,没法往下查。冯凯让我先回家,说飞哥放心,剩下的就是兄弟的专业了。冯凯是个黑客,很擅长利用一些互联网的蛛丝马迹找人,回到家里,冯凯打开电脑,一边敲键盘,一边吃之前剩下的凉炸鸡,咔哧咔哧,碎渣子洒一地。半夜就想吃炸鸡没一会,冯凯就喊我,飞哥,过来看一眼,有发现。冯凯找到一个境外网站,叫onlyfans,这里有一个叫莫莉贺的账号,里面全部都是贺婷的照片。onlyfans账号onlyfans是一个社交软件,博主可以收费分享自己的私密照片、视频、直播等等。其实在大部分人眼中,这就是一个色情网站,而且门槛极低,所以也被叫做O站。在美国,很多年轻的女孩刚成年,就开了onlyfans账号,靠卖自己的裸照或小视频赚钱。国内管得严,但也有很多女孩在用onlyfans,她们在抖音或者快手上有账号,甚至有不少粉丝。她们在国内的平台上只发布一些合乎规则的擦边内容,目的是引导国内的粉丝,到onlyfans上看付费的内容。通过这个叫莫莉贺的onlyfans的账号,冯凯又找到了一个她的推特号。账号截图假贺婷在推特上不露脸,最喜欢秀才艺,弹钢琴吉他,或者做瑜伽,顺便露个腿了啥的。就是在推特上,冯凯又找到了蛛丝马迹,假贺婷有一次秀她定的外卖健身餐,忘了给外卖单打码了,直接把地址暴露了——北京市通州区观音庵南街XXX,地址只到单元,具体哪家那户没写。我搜了一下,她住的地方在通州北关附近,于是我开车来到这里。可能有朋友见过这张图跟在贺婷家一样,我俩的方法还是守着,等人从楼上下来,直接追上去问话,结果我俩等了一天一夜,也没见贺婷下楼。冯凯说飞哥,咱们没找错地方吧。我突然想到,这人是假冒的贺婷,平时可能是另一幅模样,我俩在这傻呵呵的等,就是人出来了,咱也认不出来啊。冯凯说是啊,那这咋办。我说你发挥一下你的强项,善于和阿姨交朋友,你去看能不能从居委会问出点啥的。我上楼扫荡一圈,她不是总在推特上发弹琴的视频么,我看看哪个屋有动静。我俩分头之后,我坐电梯上27楼,一层四户,从上到下,一层一层排查,看谁在弹琴,差点没把我腿跑断了。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楼里的人挺有艺术细胞,光弹钢琴的人就有六家,两家弹吉他的,还有一个拉二胡的。我俩在车上碰了头,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冯凯说他也有收获,跟一个居委会大妈搭上了线。大妈说冯凯很像她初恋,对他格外好,非要让冯凯看她跳国标舞的视频。冯凯看了半个多小时,总算从大妈那弄到了一点东西,是一张统计表,哪一户住着什么人,写的清清楚楚。据大妈说,这是她们几个居委会的老同志,明察暗访弄来的表,就怕小区里出现不明来历的人。北京社区里的大妈,警觉性我一直都知道,但做到这么细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把刚才演奏乐器的那几家,和大妈的表格做了个对比。拉二胡的是个大爷,退休干部;弹吉他的是两个酒吧驻唱,都是合租;弹钢琴的主要是中学生,还有一对夫妇,是音乐老师,总之没有独居的女孩。冯凯说飞哥,咱们可能犯了个错误,如果那个假贺婷,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呢?冯凯检查了一下,说这里面倒也没有独居的男人。假贺婷不一定是男的女的,这个思路倒是启发了我,同时排除了小孩和老头,我把注意力放到了1202这一家,也就是音乐老师夫妻。我带着冯凯一起上到12楼,正准备敲门,我发现门口扔了一个透明的垃圾袋,一眼就能看透,袋里有个用过的尿不湿。我可能找对地方了,敲了敲门,里面有个男人回话的声音。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岁数不大,身材很瘦的男人站在门里面,问我找谁。我说找贺婷,对方愣了一下,说找错人了,正要关门,被冯凯一把推住。我俩强行进了屋里,这是个两居室,屋里比我家还乱,脏衣服到处都是。墙上贴了一些早期香港女明星的贴画,客厅有一台钢琴,旁边放着打光的灯了啥的,应该是拍视频用的。老实说,我也认不出来男人问我俩是谁,想干啥。我说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假扮贺婷。男人本来还不承认,直到冯凯推开次卧的门,让我过去看看。冯凯看住男人,我去了次卧屋里,发现了一个我没料到的新天地。屋里有大量假发、很多样式的衣服、我认不出来的化妆品,还有情趣面具,丝袜,甚至还有皮套式义胸,把假胸做的跟背心一样。还有一种模仿女性的内裤,我大开眼界,但是不能在这直说,你们感兴趣可以自己搜。你能看出这是穿上去的吗邻居说这里住了一男一女,其实只有他一个人,有时候用自己的面目出去,有时候以贺婷的面目出去,让人误以为是两口子。男人一下就泄了气了,我说你现在摊上事了:一方面是假扮贺婷,另一方面是以贺婷的名字,到黄色网站卖片。男人求我放他一马,说他叫朱旺,这么做实在没办法,因为他太穷了。朱旺说他从小认为自己是女孩,中学没读完就辍学了,来到北京打零工,也成了被人嘴里的「伪娘」。「伪娘」指的是一群生理性别是男性的人,通过化妆、打扮,让自己看起来像女孩的人。这个群体的人数并不少,在百度贴吧上,就有六十多万吧友。伪娘吧朱旺房间那些东西,就是能让让他看起来像女孩,为此朱旺投资了很多钱。不光要买衣服化妆品,为了让自己更像女人,还得服用雌性激素,让身体发生变化。正是因为服用太多雌激素,朱旺留了一个后遗症——尿崩症,膀胱完全不受控制,随时可能尿裤子。所以朱旺出门的时候,必须要穿上纸尿裤。我问他为什么要装扮成贺婷,去贺婷的公司。朱旺说他跟贺婷没仇,纯粹是为了赚钱。「伪娘」一般有几个经济来源,外形特别好的,参加漫展,做coser之类的,能得到一个相对体面的收入,不过这样的人特别少。大多数「伪娘」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有些人在网上卖这个类型的色情视频,朱旺就是这样。还有一些「伪娘」为了赚钱,只好去城中村站街,以女性外表欺骗嫖娼的人,或者直接给有「伪娘」性癖好的人提供色情服务。这样的新闻一搜一大把朱旺打扮成贺婷,就是要去贺婷公司拍视频卖钱,没想到中间被尚永强的亲戚当成贺婷,白白揍了一顿。朱旺当时走的时候,只带走了照相的设备,手提袋忘了,结果让环卫大姐给捡到了。朱旺自己也不干净,挨打之后就没报警,吃了哑巴亏。我说你把自己扮演成女的为了赚钱,我听懂了,为什么选择扮演贺婷。朱旺说,有人花钱,点名要他扮演贺婷的。朱旺说这个圈子经常会遇到这样的客人,这些客人对某个人有性幻想,就会雇他们扮演成那个人。“有时候扮网红,有时候扮明星,有时候还要扮演成绫波丽之类的二次元角色,对我们来说都很常见。”新世纪福音战士里的绫波丽我说,贺婷虽然长的还算漂亮,但并不是什么明星网红,为什么会有人指名道姓,要朱旺去扮演她呢。朱旺说他自己琢磨过,应该是贺婷的同事朋友之类,暗恋贺婷的人。“这些事情你可能不相信,但我们见得太多了。”我问朱旺那人长啥样。朱旺说个头挺高,有点黑,下巴有个大痦子。冯凯听了说卧槽:这不就是贺婷的老公,尚永强么。朱旺的描述,确实和尚永强很像。我说这就奇怪了,尚永强是贺婷的老公,却让朱旺装扮成贺婷,在网上拍那些搔首弄姿的照片和视频,这是为什么。冯凯说,会不会是因为尚永强有「绿帽癖」。「绿帽癖」是一种特殊的性癖好,指的是一些男人,喜欢让自己的伴侣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他本人在旁边围观,以此获得性快感。我说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最好把情况给贺婷说一声。我没留贺婷的联系方式,只能等到第二天,再次来到贺婷上班的证券公司。前台小姑娘却说贺婷进医院了,昨天上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人被送进了民航总医院。民航医院就在路对面,我到前台那里,要到了贺婷的病房信息。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几个警察站在病房门口,不让我进,说他们正在办案。后来,我从警察的口中,得知贺婷晕倒进医院,跟丈夫尚永强有关系。贺婷被送到医院,医生查出贺婷体内胆红素,是正常值的八倍,就问贺婷吃没吃什么药。贺婷说啥药也没吃,就因为备孕,按时吃叶酸。结果医生把贺婷吃的叶酸拿来一看,盒子没错,但里面的药已经被人换了,这不是叶酸,而是避孕药。这些叶酸一直都是丈夫尚永强提供,贺婷起了疑心,就报了警,警察提审尚永强,并搜查了贺婷家,果然发现了问题。原来贺婷怀不上孩子,其实都是尚永强在搞鬼,他偷偷把贺婷备孕用的叶酸换成了避孕药。这事之前就发生过长期服用避孕药,会导致内分泌紊乱和肝损伤,还会导致精神上的抑郁。所以我们上次见贺婷的时候,她的气色就不好,后来就直接进医院了。所以贺婷长期备孕,却一直怀不上孩子,之前几次怀孕,也是尚永强从中作梗,下药把孩子流掉。我问,难道是因为尚永强不喜欢小孩吗?警察说他原来也以为是这样,直到后来在尚永强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份离婚起诉书。据文件上的描述,尚永强其实是为了家里的财产,他已经准备好把贺婷扫地出门,甚至净身出户。但是因为夫妻共同财产,主要是贺婷家里条件很好,家里的房子财产基本都是她带来的。为了拿到全部的财产,尚永强要用各种方式摧毁贺婷。首先是让朱旺冒充贺婷拍摄不雅视频,在名誉上栽赃贺婷。其次用偷换避孕药,人为制造流产,给人们制造一种贺婷生不下孩子的印象。尚永强在等待时机,筹划了各种安排,准备给贺婷致命一击。甚至连避孕药的副作用,尚永强都考虑到了,长期服用避孕药,会患上抑郁症。尚永强在警方审讯中说,他本来觉得可能不用主动出手,抑郁症就能摧垮贺婷。但是他没想到,这件事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围殴给打乱了。尚永强被以蓄意伤害他人罪逮捕了,贺婷得知事情的真实情况之后,马上提出要跟尚永强离婚,并且要告他,送他进监狱。这个事情查到后面,我发现冯凯的情绪不太好了,贺婷和尚永强表面和睦,私底下藏着深深的仇恨,这可能让他想到了他的父母。冯凯问我,飞哥,你说人为什么要结婚啊,明明是自讨苦吃,还是前赴后继,这没道理啊?我说只有人才讲道理,生活从来都不讲道理啊。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
2023年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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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我在江苏X县亲历的红衣女鬼投毒事件|大暴诈13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中国有一个跨越了南北的丧葬习俗,「头七」。普遍来说「头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民间认为,死者魂魄会在这一天回到家中。眷恋家人的,回到熟悉的地方做最后的告别;心怀恨意的,从地下爬出来回到人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因此衍生出无数小说和影视作品,例如周星驰的《回魂夜》。这种恐怖作品的核心,往往是女鬼。不声不响死去扔在池塘里的女婴,被性侵后心怀恨意自杀的少女,在家暴中痛苦离世的成年女性。所谓中式恐怖,就是越愧对于什么,越是害怕什么。刘志的讲义里,出现的第一个由小虎讲述的案例,正是一个女鬼复仇的故事。法则九:亏心的人最怕鬼案例:江苏沟子村拐卖事件时间:2003年3-4月
2023年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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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骗我去三环边的坟地挖煤球,没想到挖出一个不存在的人 | 街头猎人049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我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个问题:杀死黑户,算犯法吗?问这个问题的人还很多黑户就是没有户口的人,根据2020年全国人口普查的数据,全国至少还有两百万的黑户。黑户基本都是早些年产生的,原因是超生、或者户籍统计问题,但还有一种最奇特的黑户——活死人,就是那些被判定死亡,但实际没死的人。这些人本来有户口,但是因为被法律判定死亡,就销了户,但实际还活在世上。这类人主要是失踪人口,法律规定失踪超过两年,就可以申请失踪人死亡,进而注销户口。民法典是这样规定的问题是这是法律程序,这些人真的死了吗,并不一定。江苏南通一个小伙子跟家人吵架,然后离家出走,四年都毫无音讯,按照法律程序认定了死亡,几年之后,小伙却又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新闻截图我还见过另一种人,身上背案子的人,尤其是命案,为了逃脱通缉,制造出自己死亡的假象。今天的故事里,就有这样一个活死人。六月份,我的助手冯凯拜托我调查一个事,他怀疑母亲赵丹彤婚内出轨了。原因是他收到一些照片,照片里面是她母亲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事情还不清楚,冯凯不想透漏给他的父亲,所以让我调查一下。调查到最后,我发现外遇纯粹是子虚乌有,却发现有一个叫王甘露的女孩,在赵丹彤家门口转悠。于此同时,还有一个叫胡伟军的男人,也进了赵丹彤的家。在寻找王甘露的时候,胡伟军在王甘露家里枪杀了我一个同行老屈(点击这里查看)。更重要的是,这个胡伟军是个活死人,他在公安局系统的状态是死亡,七年前死于一场爆炸案。老屈死后,王甘露和胡伟军都消失了。因为发生了命案,整件事情变得很严重,警察成立了专案组,包括我、赵丹彤、王甘露的父亲,都被进行询问,做了详尽的笔录。离开派出所的时候,警察一再告诫我,不要再擅自调查,以防干扰和打乱了他们的调查计划。我对警察还是说一定一定,我肯定相信警察同志,但对老屈的死还是耿耿于怀。在派出所门口,我遇见了冯凯,从我记忆里起,冯凯一直是个乐天派,但这次看着有点憔悴。冯凯说来接他妈,因为他妈还没问完话,所以在大厅等着。我问他带没带烟。他说没有,戒了。我说我咋还不知道你戒烟了。冯凯说没跟你说,有一阵子了。我俩有半分钟没说话,场面有点尴尬住了,时间过得很慢,感觉一根烟半小时还没烧完,还是冯凯打破了场面。“飞哥,我相信你,但你也要相信我。”十分钟之内,这是第二个人要我相信他。我理解冯凯的意思,这次调查是他家的事,他希望我能及时把信息同步给他。我本来想说这是为你好,话到嘴边觉得这话爹味太浓了,都是成年人了,没人愿意听这个。我说这次是哥不对,应该及时通知你,今晚请你喝点,算我跟你道歉了。冯凯说不用了,他暂时离不开派出所。我问他咋了。“我妈被抓了。”我有点吃惊,问他为啥。冯凯说他现在也搞不清楚。我本来想找人帮忙问问,被冯凯拒绝了:“我能搞定,你先回吧,有事跟你说。”冯凯的脾气我最清楚,他是个乐天大男孩没错,但是脾气挺倔,这个时候说啥都没用。我说行吧,有事随时打电话。然后出了派出所,开车回家。我在楼下吃了点早点,回家后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本来想刷手机看会搞笑段子,怎么都看不进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是冯凯的父亲冯叔,昨天晚上听见王甘露名字的时候,脸上露出的不自在的表情。这只是一个特别小的细节,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冯凯,尤其是他妈出事以后。我给派出所的朋友打电话,打听一下情况,冯凯的妈妈确实被抓了,原因是商业犯罪。朋友说案子还在审查,跟一起大型的商业贿赂有关,不方便透露再多,但可以确定的是,跟王甘露和胡伟军无关。挂了电话,我想到之前遇到了那个叫陈恒的私家侦探,他当时调查赵姨,就说赵姨有商业上的问题。这时候,我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老赵,手上端着一个小保温箱,一摇有玻璃瓶碰撞的声音。老赵说他上次来,把我冰箱里的酒喝完了,今天来给我补点货。老赵带来的保温箱老赵进到客厅说,你这屋里一股啥味儿,跟啥玩意儿放坏了一样。我说没有吧,我咋没闻到,可能是外卖盒子忘扔了。老赵又说,他也听说了冯凯家的事情,问我怎么样了。我把事情给他大概讲了一下。老赵听的时候只是嗯,什么都没说。我说你别光嗯,倒是给点反应。老赵说你真需要我说点啥吗。我想了想,说还是算了。老赵问我怎么办,冯凯这小伙子看起来不太正常。我说是的,而且他现在正上头,不知道会做什么,我得跟着他,别让他出问题。我让老赵帮我找辆车,低调一点的车。老赵说你不是有车呢么。我说我想暗中帮忙,不想让冯凯发现,毕竟小孩要面子,开我的车他一眼就发现了。过了半小时左右,老赵接了个电话,说车在楼下了。老赵找来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CT6,我开车来到冯凯家,他住在雍和宫附近,车停在楼下,说明人回家了。凯迪拉克CT6我正犹豫要不要上楼,发现冯凯下楼上车,我开着从二环拐进朝阳北路,往东一直走,到了草房。冯凯把车停在北京像素小区门外,然后就进了小区。北京像素是一个特有名的商用公寓楼盘,住了大量年轻的外来人口,这里还是东边最有名的色情从业者聚集地。北京像素小区我在冯凯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小区公寓里开了各种各样的店铺,餐饮、按摩、美发,不出小区,一般生活上的啥事都能解决。冯家进入了XX号楼,我跟在后面,看电梯停在12层,也跟着上了12层。一层楼有30多户,我也不知道冯凯进了哪个房间,于是从包里掏了两个便携式的无线摄像头,一东一西安在楼层两侧的消防箱上面。便携式无线摄像头我坐在楼道里,用手机观察楼层里的情况,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冯凯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坐电梯下楼。我没有再跟上去,来到冯凯出来的房间外,我得先知道,冯凯在查什么。这是一家纹身店,名字叫后窗尖叫,门上全是血手印,我检查了一下,是一张贴画,还有点瘆人。门上贴的是这样的画我在大众点评上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个做恐怖图案纹身的店铺。我敲了敲门,出来一个大胡子男的,戴眼镜,个头不高,问我有没有预约。我说没有,但是想纹个东西。大胡子说没预约也行,正好傍晚这会儿没人。我进屋一看,是个小工作室,里面就是一些纹身机、台灯、之类的设备,没什么稀奇的。大胡子问我想纹点啥,有没有意向。我说我刚有个朋友来过,是个穿黑T恤的小伙子,他选的什么,我先看看。大胡子有点警惕,问我是干啥的。我说我有个街舞群,大家想一起纹点东西,刚才的小伙子是群里的人,本来约好一起来看,我有事耽搁了一会。“我问他选的啥,他说让我上来问你。”大胡子说不对啊,小伙子没来选纹身,他是来找人的。“他来找小鬼。”我问他小鬼是谁。老板说是他店里的一个纹身师,因为总不开单,没干多久就不来了。纹身是个特别不稳定的行业,能不能干下去,基本都依靠客源。除了一些大店能靠名气招揽客户,小纹身店的客源基本都得靠纹身师自己的关系。我问他这有没有小鬼的照片。大胡子说等会,他找找,然后在一堆画稿里翻出了一张照片,是拍立得照的。照片里有俩人,一个是大胡子,还有一个女孩,就是小鬼。小鬼头发染成白色,扎了双马尾,发梢一边红色,一边蓝色,是小丑女的造型。大胡子说这是假发,干这行外形挺重要,小鬼整天换头型,就是为了多拍照,招揽顾客。小丑女发套一个月之前,小鬼突然失踪了,跟他连招呼都没打。纹身师是个流动性很强的工作,小鬼也不怎么开单,所以大胡子也没太在意。我说:“我这兄弟和小鬼是朋友,俩人互相有点意思,我替他把把关。”我让大胡子把手机给我,让我看看小鬼的朋友圈,可能是放不下街舞群这个大单子,大胡子把手机给我看了。小鬼上次发朋友圈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主要是纹身案例,和她去酒吧喝酒的照片。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张两人合影,一个人是小鬼,另一个人是失踪的王甘露。我问大胡子,知不知道这两人啥关系。大胡子说他也不清楚,不过他见过王甘露,曾经来工作室找过小鬼。据大胡子说,小鬼失联当天,也去了酒吧,然后就没信了。离开工作室的时候,大胡子加了我微信,让我有消息联系他,看起来很想接下这一单,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回到车里,我整理了一下这些人的关系,越理越乱,干脆画了一张图。我画的人物关系图一旦我没有思路,就喜欢画这样的图,一方面让脑袋更清楚,另一方面也能知道问题在哪里。现在的问题是:1,胡伟军为什么要去赵姨家?2,王甘露又为什么去赵姨家?3,胡伟军为什么去王甘露家?最关键的两个人胡伟军、王甘露,都是毫无信息,和王甘露有关的小鬼,已经失踪一个月了,也没法调查。有一个存疑的问题:冯叔跟王甘露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有就是:冯凯为什么会调查小鬼?要搁以往,冯凯肯定会主动告诉我,但这次他啥也没说,可能是跟他家里的事有关,不希望我介入,这我不能强求。冯凯上楼的时候,我给他车上安了一个GPS定位器,这时候打开手机,想看看冯凯去哪了。对我来说,冯凯反倒成了唯一的线索了。从纹身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冯凯的定位已经到霄云路附近的一个公园了。但我来到定位位置的时候,却没看到冯凯的车,我直接进了公园。天气预报近期有雨,外面的气压很低,又闷又热,十点钟公园里已经没有遛弯的人了。路边都有路灯,灯光很暗,我在几条路上都看了看,没看到冯凯的影子,倒是听见一个灌木丛里面,有声音。灌木丛没有灯,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打开手机上的手电,刚往里面晃了一下就吓我一跳。树下有两个人人影,细一看是两个泥塑神像,关羽和赵公明,文武财神。树下的财神塑像我心想谁他妈有病,在公园里供财神,再往里走,眼前的景象更吓了我一跳。我面前有好几个坟头,立着墓碑,坟头压着烧纸,旁边还别着花圈和纸扎。公园里的坟地北京市里没有公共陵园,但凡家里有人去世,想入土就要埋进郊区的陵园,一般都比较远。但有人因为陵园的墓地太贵,或者以前祖坟的位置恰好在公园里,就会偷偷在公园堆坟地,很多公园都有坟地。市里也有公园私建坟头的新闻我听见有人跑动的声音,赶紧追过去,一个人影钻进黑暗里,我再看脚下,有一个泥坑,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大晚上,有人来刨坟,这是在搞什么。在泥坑旁边,我发现一个木盒子,应该是骨灰盒,我伸手颠了一下,发现非常沉。我打开盒盖,用手电照了一下,发现里面是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像木炭一样的东西。事情越来越怪了,我直接报警了。过了一会来了俩警察,看到现场的情况,警察又叫了一些人来,把现场保护了。警察说这塑料袋里的不是木炭,而是海洛因。我说不能吧,海洛因我电视上见过,不长这样。警察说这是一种新型的运毒方法,把毒品扎成长条,再沾上炭渣,掺在木炭里,从境外运进来,一般人都分不出来。云南瑞丽就发生过这样的事警察说他们正在追查一个贩毒团伙,就在这附近活动,缉毒警察抓了人,却没找到毒品的位置。谁也没想到毒品会藏在公园的坟地里,更没想到被我这样歪打正着找到了。警察本来还准备奖我一点钱,我说算了,这是我一个好市民应该做的。从派出所出来,我有点高兴,毕竟做了一件好事,但是想到冯凯的事,又高兴不起来了。这时候冯凯的电话来了。“找到了吗?”我有点迷惑,问他找到什么了。冯凯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在公园的条椅上,吸了一个GPS定位器,原来他已经发现了。我给他解释,我只是想保护他,怕他出什么意外。冯凯没回应我的话,说:“飞哥,咱俩可能没法做兄弟了。”我这才意识到,我可能真的越界了,他是真的不想我掺和进他家的事情。我还想解释一下,冯凯已经把电话挂了。我心情沮丧极了,但是眼下他在气头上,找他也没用,而且我如果继续调查,可能我俩真就绝交了。我回到家,一点精神都有没有,打开门之后,我一开灯,发现屋里有些不对劲。我很少在餐桌吃饭,餐椅几百年也不动一次,但今晚椅子明显有人动过。我从门后摸到一个便携防卫棍,小心往屋里走。“别折腾了。”里屋走出一个穿皮衣的人,竟然是失踪的王甘露,哥特妆已经花了,看起来更吓人了。我问她为啥要来我这里,怎么进来的。王甘露说别一惊一乍的,无非就开个锁,搞得你不会一样。王甘露说她来我这里,是为了避难。“有人在追杀我。”王甘露把追杀她的那个人叫蘑菇头,她还不知道那人叫胡伟军,是个活死人。我让王甘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我。王甘露问我家里有酒没,我说冰箱有,王甘露拿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说事情要从小鬼讲起。王甘露说她跟小鬼是朋友,然后看了我一眼,说就是你想的那种朋友。两人在一块半年多了,上个月的时候,俩人在酒吧喝酒,马上要交房租了,但是兜里还没钱。小鬼说让王甘露等着,她弄点钱去。小鬼的办法是偷东西,这是她和王甘露惯用的搞钱方法,俩人在酒吧物色目标,趁着对方的喝高,跟对方套近乎。酒吧里一般都有摄像头,所以把对方骗出门,再伺机下手,如果没机会就退回来。那天小鬼相中了一个目标,并且成功把那人骗出酒吧,王甘露在酒吧等消息,没想到半天都没信儿。王甘露给小鬼打电话,刚开始没人接,后来直接关机了,王甘露这才慌了,知道小鬼出事了。我问她为什么不报警。“我就是死,也不会向警察求助。”王甘露说她们之前跟警察打过交道,不相信警察,而且因为她们小偷小摸的记录,警察也不会信她。王甘露决定自己找出小鬼的下落,她调出了酒吧门口的监控,发现小鬼上了一辆奔驰GLE,车牌号是京A34XXX。监控里的奔驰车王甘露托朋友查了一下车子的归属,竟然是著名主持人赵丹彤。于是王甘露到电视台楼下蹲守赵姨,通过跟踪她,找到了赵姨的家,她那天上楼,是怀疑小鬼在那里。本来想撬锁开门,听到屋里有人的动静,赶紧就走了。本来想过几天再去一趟,有一天她回家的时候,却发现门锁被人动过。她正犹豫要不要进,门却开了,里面就是胡伟军,一把就把她揪住了,掐住了她的脖子。正当她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中年人冲进来,撞开了蘑菇头,也把她救过来。我马上就意识到,王甘露说的中年人是老屈,也就是我俩来王甘露家,老屈被杀的那晚。王甘露恢复意识之后,赶紧就逃出门外,但是下楼之后,躲在垃圾桶后面没敢走。过了一会儿,胡伟军一个人从楼上下来,紧接着我就来了,再一会警察就来了。“我这才知道,救我的那个大哥已经死了。”王甘露之所以来找我,是因为看出来,我是老屈的伙伴,老屈救了她。所以她选择来救我。王甘露一直认为赵丹彤知道她在找小鬼,所以让胡伟军来灭口。我说根据我的信息,找胡伟军的可能不是赵丹彤,这件事上她知道的不多。胡伟军的雇主可能是冯凯的父亲冯叔,冯志远。王甘露基本解答了我心里的所有疑惑,事情应该是这样:冯志远弄走了小鬼,王甘露找小鬼,却找到了赵姨头上,冯志远担心事情败露,所以找胡伟军来解决王甘露,却被老屈撞见,胡伟军杀死了老屈。这应该就是为什么,冯志远听见王甘露的名字时,脸上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王甘露说那晚之后,胡伟军并没有停止对她的追踪。她不敢回家,只好住在酒店,无意中发现胡伟军出现在路对面,往宾馆里面走。王甘露吓坏了,从另一条逃生通道逃出了酒店。“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他就跟幽灵一样,甩都甩不掉。”王甘露走投无路,所以才决定来向我求助,老屈能救她,我也能救她。窗外突然雷电交加,天气预报了好几天的雨,好像终于要来了。终于要下雨了我说现在的事情还只是推测,只要找到胡伟军,就知道事情的全貌。我问王甘露,上哪里能找到胡伟军。王甘露说不用找他,胡伟军会自己找上门的。王甘露这几天躲在通州台湖的一个村子里,但是她预感,胡伟军很快就会找过去,她的计划是,让我先去村里,守株待兔,等胡伟军出现。我问王甘露,你就不害怕他吗?“怕,怕死了,但还是要跟丫死磕,要不然大叔不就白死了。”我说你行,有种。我从家里拿了一些装备,电击棍,防卫棍,毕竟胡伟军有枪,我要尽可能小心,一点错都不能犯。我给老赵打了电话,电话没通,我发了条信息,给他通知了一声。然后开车和王甘露一起,来到通州台湖的一个村子里,村里在通马路上,路两边全是收废品的牌子,这是一个废品村。台湖附近的村子,都在收废品下雨了,瞬间就成了瓢泼大雨,我把车停在路边,打着伞往王甘露的藏身处走,没走几步,全身就湿透了。王甘露住在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是个老房子,进去之后我发现屋里连电都没有,黑漆漆一片。王甘露这才说,这是个没人住的院子,她私自藏在这里。我说行吧,好在我有所准备,带了一个高功率的手电,把屋里检查了一遍,没有其他人。又给门口装了一个带夜视的监控,在屋里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况。我问王甘露,外面这么大的雨,胡伟军应该今晚不会来吧。王甘露说不知道,谁也说不准他的动向。屋里有个躺椅,我拉到大厅,幸好下雨,还比较凉快,要不然热都热死了。王甘露跟我聊了几句,感觉我没啥兴趣,说她要去上厕所。我问要不要陪她去。王甘露说厕所就在门口,我从监控看着就行。门口的临时厕所王甘露出门,我看周围没有什么异常,结果王甘露直接就大叫了一声,我赶紧赶出去,发现王甘露被人掐着脖子,按在厕所墙上,掐她的就是胡伟军。原来胡伟军一直藏在厕所里,我抽出防卫棍就往胡伟军抽了一下。胡伟军嗯了一声,扔下王甘露,冲出厕所,一拳就朝我脑袋过来。我从来没见过行动这么快的人,脑袋挨了一下,直接就倒在地上,吃了一口泥。胡伟军从兜里掏出一把枪,明显是组装出来的,我甚至认出某些零件是厨房的厨具。胡伟军蹲下身,把枪口顶在我的脑门上,凉丝丝的。私自制作的枪支雨把我的眼睛打湿了,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突然,胡伟军又嗯了一下,瘫在地上。背后站着一个人,是老赵,我一下就放松下来了,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救我了。老赵有一个绝招,给人肩膀头子附近点一下,能让那人瞬间倒下,半天起不了身。老赵先缴了胡伟军的枪,再把我扶起来,我的意识也慢慢恢复了,没啥大碍。正准备安抚一下王甘露,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等我再回身,发现胡伟军竟然歪歪斜斜站起来。老赵也很惊讶,说这么快就起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老赵正要上去补一下,却见胡伟军又倒下来,砸在路边的混凝土块上,不巧的是,混凝土上竖起了一根麻花钢筋头,扎穿了他的脖子。血从脖子涌出来,一下就红了一大片,血一会就停下来,但雨一直在下,雨冲刷了尸体和路面的血水,一切都干干净净,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警察来了之后,再次批评了我的鲁莽和蛮干,但毕竟是胡伟军找上来的,倒也怪不了我太多。另外胡伟军死了,之前的老屈的案子也就结了,对他们来说,也是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任务,卸下了一个重担。我把王甘露的事,还有对这件事的完全推测,全部告诉警察。警察说他们只能传讯一下冯志远,但如果有王甘露的口供和指认,也许能申请下搜查令。这时路边砖头后出来一个人,说:“我可以作证。”原来王甘露又躲起来了。在王甘露的指认下,警察搜查了冯志远的家,一无所获,但冯凯给了警方一个线索,他家在顺义有个别墅,平时没人住,只有他爸过一阵子会去一次。于是警察又搜查了这个别墅,在别墅二层找到了失踪一个多月的小鬼。小鬼人还活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全部被纹了三个字:“对不起”。据小鬼说,当晚她在酒吧相中冯远志,想从他这里偷一点东西。冯远志当时喝得很醉,提议小鬼开车送他回家,小鬼想到这是好机会,不料刚上车,就被副驾的冯远志制服。冯远志把小鬼拉到这个小区,每天都用各种方法羞辱小鬼,说她是小偷,荡妇,吸血鬼,社会的渣滓。冯远志还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纹身机,让小鬼给自己纹身,要把“对不起”这三个字,写满小鬼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小鬼能够到的就自己纹,够不到的,冯远志会动手来纹。至于胡伟军,跟我推测的一样,他就是冯远志雇来的,目标就是搞定王甘露。在警察的审问中,冯远志声称他这么做,完全是被逼的,是妻子赵丹彤逼的。冯远志说他虽然表面上看是个体面人,但在赵丹彤眼里,他就是个窝囊废。赵丹彤事业心太强了,一心想要往上爬,借由自己名人的身份,跟各种社会名流交朋友,回来之后就瞧他怎么都不顺眼。冯远志在家里受气,但是不敢反抗赵丹彤,他心里知道赵丹彤是家里的支柱,维持着这个家庭的体面。以至于在所有人眼中,这都是一个模范家庭,但下面的支离破碎只有他和赵丹彤知道,这种和谐甚至欺骗了自己的儿子冯凯。在小鬼找他的时候,他发现小鬼的眉目之间,有一些赵丹彤的影子,心里生出了巨大的厌恶,于是把小鬼骗上车,囚禁在别墅里,折磨她,以此来化解自己对妻子的怨恨。这件事最伤心的人是冯凯,骂自己是个大傻逼,被欺骗了二十多年,一直以为活在一个完美的家庭里。我劝他说,人都是这样,只能看清别人,看不清自己。冯凯后来去看守所看过一次父亲,问他后不后悔。冯远志说他只后悔囚禁的是小鬼,他应该囚禁赵丹彤本人。自此以后,冯凯再没有看过父亲,也决定再也不回原来的家了。他跟我说:“飞哥,我悲伤了好一阵子,但是我现在反倒感觉我彻底自由了。”我突然发现,冯凯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洒脱、单纯的大男孩了,我对此有点难过。回到家后,我休息了几天,老赵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脑袋咋样,挨了胡伟军一拳,没啥后遗症吧。我说我头铁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老赵说哦也是,又问我找到家里那股味道是哪来的不?他不说我都忘了,但老赵的鼻子一般不会出错,这一点之前就已经验证过了,看过前面故事的朋友都知道。而且,我也好像也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儿,明显比前几天要浓重。我闻着味儿,在屋里找味道来源,发现门口的味道最浓,不来自于门外,来自于鞋柜。我打开鞋柜,臭味更浓重了,让我想吐,我确认味道来自于一双卡特工装鞋里。我寻思我的脚也不臭啊,而且这鞋我也没咋穿过,按说不应该。在鞋里,我看到了一只肥大的老鼠,已经死透了,气味来自尸体的腐败。鞋子里的东西就不给你们看了这就奇怪了,我已经很多年没在家看到过老鼠了,而且因为居住环境的问题,城里家庭即使有老鼠,个头一般也比较小。鞋里的老鼠个头很大,我只在农村和野外见过这么大的。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死老鼠的眼睛有异常,没有眼珠,而是深深的两只黑洞,周围的皮毛还有烧焦的痕迹。我立刻就想到了另一双眼睛。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
2023年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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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营厂长落马实录:我和香港二奶搞关系,只为给员工发工资|大暴诈12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你们身边有没有那种特别神秘的有钱人?这人平时什么都不干,但是巨有钱,而且谁都不知道他家的钱是哪来的。我上初中的时候,就有一个这样的同学。是个小胖子,人不是很聪明,但对同学特别真诚,经常给全班买饮料,请大家吃零食。每天放学,他爸准时开着一辆迈巴赫在学校门口接他,这种车在县城里极少见到。按现在的价格一辆也得几百万他跟他爸长得特像,还多了一对斗鸡眼,听说经常遭到诈骗。很难想象他们家是怎么挣到这么多钱的。我俩混熟了之后,有一次,我问他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小胖子神秘地对我说,他是富三代。他爷爷在80年代的时候收购过一个国营厂,后来通过变卖经营权发财了。他们家用这个钱在90年代炒股,2002年在北京和上海各买了10套房,光是收租的钱,三代人都用不完。发这种财的人,很难说是命好还是投机。他们通常比较低调,蛰伏在身边不起眼的地方,过着顶富裕的生活。但一旦声张,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或许就是灭顶之灾。今天讲的,就是一个特殊时期的发财往事,可惜这人忘记了低调。法则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案例:邯郸钢铁厂转卖诈骗案时间:2002年6-8月
2023年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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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秘妻子: 在一段两年前的葬礼视频里,我发现了她的可怕秘密|大暴诈11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最近反诈话题讨论度很高,这是个好事,证明大家在认真关注这件事。我花了几个月,研究了各种骗局,有以前的蜂麻燕雀,也有现在的电信诈骗。我发现了一个事实:绝大部分骗局,骗局本身其实非常简单,但依然有很多人被骗,落个家破人亡,倾家荡产。我发现人们被骗的最大原因,其实是轻视,对骗局的轻视。即使外面铺天盖地宣传反诈,依然觉得那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我不会被骗。这也是反诈最困难的事情,反诈信息再翔实,没人愿意看就等于白做。我写这个系列的故事,有一个原因就是让更多人通过残酷的案例,认识骗局,需要的时候,故事里的经验也能保护自己。现在《大暴诈》第一季已经过半,关于我的经历和T村背后的故事,正在逐渐拉开帷幕。在上一个我的故事中(大暴诈06),我为了寻找失踪的女儿到了皖北的一个乡村,竟挖出一个藏在猪圈下,堪比5A级办公室的地下诈骗集团。女儿找到了,但我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盯着,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直到我收到了一段神秘的葬礼录像。在这个视频里,我第一次见到了刘志的真容。今天的故事有点特别,用了双线叙事,完整地讲述了我和我的家庭的故事。读完以后,你会有一个震惊的发现。大暴诈·姜湖篇03:流浪公司
2023年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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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万块钱买了个儿子,缺俩胳膊少条腿,那人说还挺值|大暴诈10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问你一个冷知识:你知道我们平时打招呼喊人「师傅」,最早指的是哪个群体吗?不卖关子,直接揭晓答案,是司机师傅。这个称呼最早来自八十年代,当时会开车是一门稀缺手艺,司机师傅是一门高薪工作,在婚恋市场极受欢迎。所以喊人师傅,其实当时有一种恭维的成分。但当时司机也是个危险的职业,随时可能送命,尤其是拉货的司机。当时全国各地都有人私设关卡,拦车抢劫,也就是所谓的车匪路霸。司机师傅为了不被抢,车里都放着打架的家伙事,内裤上还缝口袋,把钱塞到最里面。1999年,国家开始了「车匪路霸,打死有奖」的大力整治不光是汽车,还有很多在火车上抢劫的人,这种现象到零几年的时候,还经常能看到,《天下无贼》就有这样一段。今天的故事里,刘志就遇到了火车抢劫,抢走了一些财物。但这件事启发了刘志,让他想出了一个骗人的新点子。法则七:骗局是团体的智慧案例:重庆采生折割案时间:2002年5月
2023年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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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家出现一个半截烟头,但抽烟的人七年前就死了 | 街头猎人048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最近,云南的猛男餐厅火起来了。台上站着猛男们新闻里说这个餐厅招揽了一些年轻的男孩,做一些搔首弄姿的动作,舔钢管,跟客人贴身热舞,用嘴给顾客喂食物。这事我其实一点都不惊讶,以软色情吸引用户的事情太常见了,比如女仆店,甚至一些网游。我感觉不太舒服是喂吃的,前脚舔完钢管,后脚嘴对嘴给客人喂吃的,感觉不咋卫生,搞不好还会染病。我有这个担心,也和我不久前调查的一个事情有关。上个故事我说了,我助手冯凯的母亲赵丹彤(我叫她赵姨),发现自己被人跟踪。我调取了她家楼上的监控视频,发现确实有人半夜在她家门口转悠,那人长了一张鬼脸。放心,今天绝对不吓你了赵姨找了个叫老屈的私家侦探,调查她被跟踪的事,机缘巧合,我也加入调查,跟老屈成了临时搭档。我和老屈又检查了院子的视频,虽然没看到那张鬼脸的踪影,但是有其他收获。在冯凯家楼下的花园边上,有一个跳舞的女人,大半夜,那人穿着粉色的裙子,越看越诡异。老屈说:“这是个什么玩意,太奇怪了。”我说这像是前阵子外网特别火的一个都市传说,叫塞尔维亚舞女。据说在塞尔维亚,有人在半夜看到一个女人,在街上跳舞,手臂呈T型,左右摇摆,像是一种民间舞蹈。网上流传的视频截图如果你遇到这样的女孩,千万要跟她保持距离,因为她很危险。如果她被人打扰,就会冲向打扰她的人,拿刀把那人捅死。发现很多人都说自己也曾见过半夜跳舞的女人,有人传言这是一个被魔鬼控制的女人,如果你留心看女人身后的黑暗处,就能发现藏在里面的恶魔。不少人发过塞尔维亚舞女的视频老屈看了一会儿,问你发没发现,这人像个东西。我问他什么东西。“你看像不像芭比娃娃。”我看了一会,说你别说,粉裙子,还真有点像,但感觉还是怪怪的,说不上来。那人跳了十来分钟,停下来之后,从树后面取走了一个三脚架,上面架着一个手机。老屈说,原来这是个搞直播的啊。我说对,也可能是拍视频,不管是啥,都是线索,上网搜搜就知道了。果然,我在抖音上搜了一下半夜、跳舞、芭比几个关键词,排列组合了一下,找到这个博主,网名叫芭比奶奶。芭比奶奶的主页这人发的内容也都差不多,都是整蛊类的视频,博主半夜在小区里装成跳舞的老太太,吓唬往来走动的人。我查了一下,国外有很多这种整蛊路人的博主和视频,这个博主就是在模仿一个游戏角色,叫恐怖芭比奶奶。这是一个密室逃脱小游戏,芭比奶奶是个长得像僵尸一样的老妇人,在屋里追杀玩家,玩家要在被抓住之前,从粉色的芭比屋子里逃出去。游戏截图老屈问我有没有一种可能,楼上看到那张鬼脸,也不是在跟踪人,跟芭比奶奶一样,只是为了整蛊。我说这样最好,但现在还不能下结论,问问这个芭比奶奶,看她知不知道。我在抖音上给这个博主发了私信,说想找她聊聊,跟她打听一个人,可以付费。但是「芭比奶奶」就是不回我私信,与此同时她的视频都在更新,要不就是不看私信,要不就是不想理我。老屈问我咋办。我说没办法,只能去堵她了。「芭比奶奶」有固定的直播时间,不过她满北京乱窜,地方不确定,上哪去堵人还不知道。我和老屈商量了一下,等她开播,我们确定地方就去堵人。「芭比奶奶」的更新时间是凌晨一点,之前我俩一起簋街,吃了个点麻辣小龙虾,和一些烧烤。老屈问我咋光吃烧烤,一盆子虾都让他吃了。我说最近有点闹肚子,吃太辣可能抓不了人,光剩跑厕所了,影响工作。我有一次在超市试吃熟食,就闹了好些天肚子,连床都下不了。徐浪爱吃这个,我倒是比较一般老屈说要不是后面有工作,高低要跟我喝一点。我跟老屈也就认识了两天,发现他跟我认识的所有私家侦探都不一样。干这一行的人,往往脑子活泛,不管跟谁都有一万个心眼,但老屈给我的感觉是憨厚,就像个邻居老头。形象也很像,五十岁,矮壮结实,穿带领子的polo衫,长裤旅游鞋,看着就是个可靠的人。老屈说他干这行二十年了,已经准备退休了,下个月就回陕西老家。现在年轻人玩的东西,他不会,手机就会接打电话,发微信,照相都弄不明白。年轻人的心思,他也猜不透,一代人和一代人差别太大了。“后浪推前浪,我被淘汰了,现在是属于你们的。”吃完夜宵,老屈说他要先回车上眯一会,等「芭比奶奶」开播了喊他。我说行,大概到一点左右,「芭比奶奶」上线了,过了一会儿,直播间就几百人。画面里没有人,只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听着是在化妆和筹备,画面是一排铁栅栏,旁边是砖墙,还有冬青树。我回到车上,把老屈喊起来,俩人瞅着屏幕,半分钟没说一句话。老屈说这玩意上哪找人去,北京的小区个个都长这模样。但是我发现好奇直播地方的,不光是我俩,还有她直播间的观众。评论区已经开始猜是哪里了,昌平、顺义、石景山,说哪的都有,甚至开始争论。但我注意到一个人,坚称这是XXX小区,这地方在亮马桥一带,798艺术区旁边。那人说他父母就住这里,他从小在这里长大,绝对错不了。同时又有人说这地方在牡丹园,他以前在这里住过六年。这两人还分别说了附近的饭馆、路、和地标,听着还比较靠谱。老屈说这可咋办,信哪个。我说分头吧,你去亮马桥,我去牡丹园,有消息随时联系。老屈说好,我俩就分了手,我开车走,他打车去。我跟老屈说,半夜在小区扮鬼吓人,直播时间肯定不长,咱俩得赶快。北京路上的车很少,二十分钟就到了牡丹园的XXX小区,我以前在这附近上过学,对这里还算熟悉。这是个小区,小区路很窄,两边停满车,恰好还碰到一个粪车在路中间抽化粪池里的粪水,把路挡住了。小区里的抽粪车我只能把车停路边,走着在小区里面找人。老小区绿化一般都不错,但路灯黄不拉几不咋亮,风一吹,树叶哗哗响,走在树的黑影子里面,感觉还有点瘆人。路上没啥人,走了有个七八分钟,就听见远处有一声男人的喊叫声。我赶紧循着叫声跑过去,看见一个慌慌张张的人,穿粉裙子,手上提着三脚架,拐过弯,朝着我跑过来,就是「芭比奶奶」。我几步上去拦住她,路灯下看清她,脸画的很白,但是个年轻女孩,脖子、胳膊、手上都有大片的刺青。女孩很紧张,问我是不是保安,应该是在被保安追赶。我说不是,先到我车里躲一下。“你是来吓人的,咋把自己吓成这样。”女孩愣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把发私信的事跟她说了,女孩说哦,私信她看了,以为我是骗子,就没回我。女孩很警惕,到了我的车边,就是不上车。我为了表示没说谎,把魔宙故事给她看了,还从车上把驾照拿了给她。女孩看着驾照,说人看起来没问题,不过你不太上相,然后上了车。女孩说她叫小象,就是做抖音直播整蛊吓人的,本来有个托儿陪她演。结果托儿迟到了,现在还没来,倒是让保安的巡逻车撞见了,保安吓了一跳。保安反应过来就要抓她,她赶紧溜了。小象问我想找她聊什么。我之前就把拍下鬼面人的视频录下来,给小象看,问她认不认识这个人。小象看了一会,说不认识,但是她有不少coser群,可以现在帮我打听打听。“你稍微等一下,我朋友都是夜猫子,晚上不睡觉。”没过几分钟,有人回消息了,说这不是cosplay,而是一种哥特风格的妆,很多cos吸血鬼的人,都会画这样的妆。今天主打一个不吓人,感兴趣可以自己搜群里的人说,虽然喜欢哥特妆的是个小圈子,但仅靠一张模糊的视频,还是没法找到人。也就是说,小象这条调查线算是断了。小象住在附近,我开车送她回家,到楼下的时候,小象问我上去坐一会不。我说大半夜不太合适,后面还有事。从小象小区出来之后,我给老屈打了个电话,打了三遍才接通,老屈说手机他总是弄不明白。我把这边情况跟他说了一下,问他那边怎么样。问完就意识到我说了句废话,小象人在这边,老屈肯定啥也没找到。但老屈说他根本没去亮马桥。我问怎么了。“我回到积水潭赵丹彤家了,这边有情况,你也赶紧来。”我开车赶往积水潭,路上跟老屈通电话。老屈说他打车去亮马桥,还没走多远,就接到了赵姨的电话,说她们家进人了,让老屈赶紧过去。赶到积水潭上楼,发现赵姨和老屈都在。原来赵姨今天来家里取东西,发现有人来过她家,抽屉柜子床箱都被人翻过。我问赵姨家里少没少东西,赵姨说她检查过了,什么都没少。更奇怪的是,老屈去物业调取了监控,发现有一段时间,监控被人干扰了,什么都没录到。从逃避监控的方法来看,上次是蒙着布,这次更专业,直接干扰了监控信号,说明这两次应该不是一个人。趁赵姨没注意的时候,我悄悄跟老屈说:“算上前面那个变态粉丝邵伟,总共三四个不同的人暗中盯着她,这赵丹彤是个香饽饽啊。”老屈说这事大概率没咱之前想的简单,咱们可能摊上麻烦了。因为遇到专业人士,老屈明显紧张了,问我带没带摄像头检测仪,我说带了,但是在车上。我把车钥匙给老屈,他从车上拿来检测仪,仔仔细细把屋里扫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我也在屋里检查了一下,在洗衣机旁边的转角,看见了一支烟头。墙角扔的烟头捡起来一看,是中南海香烟,而且是最便宜的那种,看着还很新,应该是扔的时间不久。我特意问了赵姨,她抽不抽烟,最近有没有其他家里人来。赵姨说她抽,但只抽女士烟,除了她之外,应该也没其他家里人来。也就是说,这个烟头很可能是进屋那个人留下的。我小心地把烟头捡起来,放进一个塑封袋,在没有其他线索之前,这就是唯一的指望。赵姨说她还要录节目,把钥匙留给我俩就离开了,我跟老屈盘点了一下现在的线索:1,有个画哥特妆的人,在赵姨家门外徘徊。2,有人进入了赵姨家,屏蔽了摄像头,但是留下了一个烟头。老屈说这就怪了,这么专业的人,摄像头都屏蔽了,却不把烟头捡走,这不科学啊。我俩商量了一下,一致认定这个屋里肯定有东西,还得继续查,调查的方法就是蹲守。我把屋子找到的烟头寄给一个做DNA检测的朋友,让她帮我测一下DNA序列。老屈说他听说用DNA序列就能找到人,问我是不是。我说这事我最近刚咨询过,理论上可行,但现实中不太可能。首先是只有把DNA登记进系统的人,才可能找到。其次DNA库里的人太多了,一个个比对根本不现实。但是如果把人确定到一个小范围里了,比如说三五个,对比起来不麻烦,倒是可以用DNA序列,把人从这三五个里面找出来。决定蹲守之后,我俩连小区都没出,就把车停在楼下,我在车上守楼下,老屈在楼上守楼上,守了三天,中间我几次想换其他办法,都让老屈劝住了。“别着急,有点耐心。”终于在第三天晚上,有一辆白色的帕萨特停在楼下,这几天我已经把楼里谁开什么车都记下来,这是一辆陌生的车。多了一辆白色的帕萨特车停好之后,下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进门上楼,我给老屈发了个消息,让他注意一下,老屈说好。大概十分钟过去了,我问老屈有没有情况,结果老屈没回答。我觉得事情不对劲,上了楼,来到赵姨家门口,门开着,我进屋一看,里面没有人。我赶紧出门,听见楼梯间有声音,跑过去一看,就是老屈,跟他一起的就是刚才上楼的男人,俩人在一起抽烟。见我过来了,老屈招呼我一起。我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2023年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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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下六合彩当荷官:输了丈夫一条腿,还把全家送进监狱|大暴诈09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你们会梦见去世的家人和朋友吗?我现在有时候还是会梦到我奶奶。她临终前已经瘦得只有一把骨头,我抱着她时感觉她好轻,好像随时会变成一片云离开我。有天晚上她因为疼痛一直断断续续地哼唧着,下半夜我听到她在喊我,她说,湖儿,我想回家。那个时候已经不再治疗了,我爸想让老人回到熟悉的地方,在儿孙环绕下离开。我轻轻拍着她,奶奶你就在家呢。她像小孩一样哭了起来,我要回我自己家。我愣了一下。我怎么忘了,奶奶并不是生下来就是奶奶。她是南方长大的姑娘,嫁到姜家后在山东一住就是一辈子,偶尔听她讲起哥哥弟弟们分了宅基地后把老屋推了,她摸着我的头叹了口气,湖儿,奶奶已经没有家了。再加上山高水远,奶奶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竟再也没有回去过。我现在还会想起奶奶说她没有家时的神情,心里刺痛。今天要说的故事,就是一个女人回到家、失去家的故事。刘志在广西宾阳春风得意的同时,红姐正在老家湖北秭归,经历她人生的至暗时刻。这也是刘志的讲义里,第一个不是由他主导的案例。法则六:先让他们赢一点,这样才会输更多案例:湖北地下六合彩诈骗案时间:2002年4月
2023年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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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山西大哥喝大了,跟我说:今晚不搞传销,今晚搞你|大暴诈08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去年九月份,宁波出了件怪事。有个叫陈姐的女人报案,说有个朋友帮她去银行取钱,总数三十万。朋友刚从银行出来,就碰到了两个警察,连人带钱被塞进一辆车带走了。陈姐冷静下来后,想起警察没有出示警官证,觉得可能碰到了假警察,于是赶紧来派出所报警。警察通过车牌,很快就找到了假冒警察的那俩人,以及陈姐的朋友,这才发现,这三个人是一伙的。原来,陈姐的朋友欠了赌债还不起,借由帮陈姐取钱的机会,找人帮忙演了这出戏,想把这笔钱弄走。这件事到这里都没啥特别的,朋友骗钱,还用了一种显眼到愚蠢的方式。陈姐知道这些人被抓,钱也追回来之后,带着锦旗来派出所,当场就被警察拷了。陈姐竟然是个洗钱组织里的人,所谓朋友帮忙取钱,其实就是洗钱。也就是说,这不是普通的骗钱,而是一场精心预谋的「黑吃黑」。陈姐朋友以为自己吃准了陈姐的心理,赌她不敢报警,只不过他赌失败了。我们都知道法网恢恢,但犯罪团伙暂时逃离在法网之外,团伙里的人不相信法律,只相信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今天的故事,就是一个黑吃黑的故事。而刘志,是被吃的那一方。法则五:切记不要贪婪案例:广西宾阳传销案时间:2002年4月
2023年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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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调查一个诡异快递,我请六号线的地铁痴汉吃了顿盒饭 | 街头猎人047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你收到过奇怪的快递吗?去年,成都双流机场海关检查国际快件的时候,查获了一个奇怪的快递,快递里面8支唾液样品,当时还上了热搜。当时的热搜截图有人猜测这是一种基因工程有关系,但是现在还没被确认过。去年在墨西哥还有个更离奇的事,在机场的关卡里,检查人员从一个包裹里发现了四个头骨。在安检中发现的四个头骨这个包裹是运往美国的,为了避免被查到,这些头骨还都用铝箔纸包起来了。说这些事,是因为上个月,我也收到了一个神秘快递。当时我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就发现门口放了一个大纸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摩托车头盔。这个头盔是个很常见的款式和颜色,但是又有些眼熟。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头盔可能跟一系列凶杀案有关。就是个非常普通的头盔我使劲回想这个头盔,想到了几个它出现的地方:第一次是追捕熟食厂冷冻女尸案的嫌疑人陈营,我得知他躲在燕郊一个建材厂,当时在厂里看见几个骑摩托的人,蹲在地上吃盒饭。其中有一个人没摘头盔,戴的就是这个,之后我就发现了陈营的尸体。第二次是调查一个明星的变态粉丝杨海,他兼职送外卖,我见过他一个工友,就戴的这个头盔,因为太普通,我当时也没太注意,都没写进故事里。这个头盔后来出现了几次,但每次都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脱,我毫无察觉。人会被常见的东西蒙蔽,我只是个普通人。直到这个头盔单独出现到我面前,这些被忽略的信息才被我回想,并串联起来。无论如何,得到这个头盔很重要,因为头盔里会残留人的汗液、毛发、表皮细胞,可以从中提取出DNA,拖拖关系做一下对比,甚至可能把这个骑摩托的人找出来。北京有很多鉴定DNA的生物实验室,我把头盔送到亚运村北苑一家实验室,这里之前合作过几次,跟鉴定师算是熟人,让她帮我加急检测一下。结果比我想象还快,第二天我就接到朋友的回复,头盔上没有发现毛,也没有残留DNA,只发现了一种激素——左炔诺孕酮。我说别说的太专业,直接说是啥吧。鉴定师说简单说,就是避孕药。头盔里为什么会有避孕药。鉴定师说她也不知道,干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这种事。我给搭档老赵打了个电话,他总骑摩托,我问他骑摩托的圈子里,有没有这样的讲究。老赵说他从来不混圈子,找人打听了一下,回复我没听说过避孕药和头盔有啥关系。我又问了一下助手冯凯,还发了个药盒子给他。一种紧急避孕药冯凯说这药他知道,他爸一直在用。我说我就是打听个消息,你这傻孩子,咋把家里的啥事都往出说,起码也改编成朋友身上的事。冯凯让我别老往歪处想,他爸的避孕药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洗头的。冯凯他爸今年刚五十,平时很在乎外形,但最近开始大把掉头发,所以一直在找生发的法子,后来听人说了个方子,用避孕药泡水洗头,有生发的功能。冯凯觉得这事挺扯淡,专门上网查资料,发现这果然是个谣言。避孕药是雌性激素,用这个洗头不光不能生发,还可能让身体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用这种方法生发的人有不少冯凯他爸不听,不过虽然头发没变多,身体也并没发生变化。冯凯的信息很重要,这可能就是摩托车头盔,没有残留头发,但残留避孕药的原因。这个骑摩托的神秘人,是个光头,而且很为此苦恼,但具体身份还没法确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头盔是谁送过来的?这些问题现在都没有答案。这时候,冯凯问我能不能先把头盔的事往后放放,他家里最近出了个事,想让我帮忙。我说行,反正眼下也没线索,可以先处理他的事,问他家里怎么了。冯凯却开始吭吭唧唧,只说他不方便自己查。我说我连你爸用避孕药洗头都知道,咱俩之间还有啥秘密。冯凯说好吧,他的事情也跟快递有关,事情是这样:昨天他收到一条短信,是快递柜的取件信息。冯凯左思右想,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东西,担心是父母给买了东西,就去快递柜取了,发现是个水杯子。水杯是塑料的,材质也很一般,应该不值钱,上面贴了一个二维码,还有张卡片,说扫码能抽价值万元的大奖,中奖率百分百。朋友收到了这样一个水杯冯凯跟我混了很长时间,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这是一种最近流行的诈骗方式,用免费礼品骗人扫码抽奖,被骗的人会被拉进一些群里刷单,帮助一些境外的博彩机构洗钱。因为好奇,冯凯还是扫了上面的码,出乎意料的是,弹出来的是一个日记链接,里面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我问日志里写的啥,冯凯把链接发给我,让我自己看。我点开一看,发现这是一个系列小黄文,是一个小伙和一个大妈之间的故事,小伙叫小伟,大妈叫赵丹彤。我看了一下,内容写得挺劲爆,时间人物地点写的很详细,故事有情感有细节,比我的故事写得还好。我让冯凯等我一下,我跟他学学。冯凯说你快别看了,赵丹彤是他妈的名字。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不看了,然后问他:你是不是想把写造谣的人找出来。冯凯说要是确定是造谣的话,他自己调查就行了,问题是很多故事里面还配了图片,图上的人就是他妈。我看了一下这些照片,一个戴墨镜,打扮讲究的女人,和另一个穿夹克的男人站在一起,明显是背着人,不想被发现。照片的衣服不一样,说明两人见过不少次面。冯凯真正害怕的是,这些文字和照片都是真的。“我妈不是真出轨了吧?”我认识冯凯很多年,他一直是个乐天派,遇到事情,总是比我乐观很多。而他这么有安全感,其实就是因为他的家庭。我一直没提过冯凯的家庭,我在北京有两个有钱的好朋友,一个是徐浪的助手周庸,你们都知道,另一个就是冯凯。但这两个人还不一样,周庸是你一眼就知道有钱的人,冯凯这家伙经常看着很埋汰,吃的用的也不讲究,跟咱们一样,就是普通人。但是冯凯家其实不是一般家庭,父亲是个大商人,母亲是北京某个电视台的一个主持人,而且背景不小,我也是跟他认识很久,才知道这些信息的。冯凯天真烂漫的底气,也跟他的家庭圆满有关,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突然碰到这样的事,他一点准备都没有,有点乱了手脚。我让他先别慌,处理这种事我有经验,让他把心放肚子里,等结果就完了。我研究了冯凯发我的日志链接,作者叫pony,不知道是不是马化腾的缘故,我见过不少姓马的人,都喜欢用pony做英文名。加上小黄文几乎是用小伟的第一视角写的,我猜测写这些东西的人叫马伟,或者马X伟。猜测是我调查事情的一个重要方式,即使这些猜测是没法用来找人的,但如果有嫌疑人,就可能会是一个验证方式。真正的突破口是他写的那些小黄文,写的太详细了。不少故事写的都是地铁痴汉主题,他对地铁、地铁站、和地铁的运营方式写得非常详细,说明了一点,这人在地铁上工作。这事情就难办了,如果你留心地铁站安检的人,就会发现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地铁站里的安检人员这是一个流动性很强的工作,地铁站的安检和地铁上的安保,都是外包出去的,因为工作时间长,而且还总站着,收入比较低,大部分人干一小段时间就会离开。但从日记上看,他对地铁的了解很深,尤其是呼家楼、白石桥、青年路等等几个地铁站,说明他应该在这几个站都待过。这几个站都在六号线上,而且都是最近三个月的事,我在几个信息交易的群里,打听有没有人能搞到六号线外包劳务明细。几分钟后,有人说他能弄到。我私聊他问了一下价格,不贵,一千块钱。转账十分钟后,劳务表就发过来了,我核对了一下,只有一个人同时在这三个地铁站都干过,这人不姓马,名字叫邵伟,山东菏泽人。我还发现,邵伟现在就在田村地铁站工作,我坐六号线,来到田村地铁站,跟站台的穿制服的大哥打听邵伟。田村地铁站我说我是邵伟的表哥,邵伟家里有事,得赶紧回家,但找不到他人。大哥说他也刚来,不认识邵伟,把他的领导叫过来,领导说这会不是邵伟的班,他人这会儿应该在公寓休息。公寓是劳务公司租的,因为地铁安检早晚班时间比较短,不能在路上耽搁,所以让倒班的人来这里休息。我把地址要来之后,发现离地铁站不远,在一个老公寓楼的16楼,是楼顶,但电梯只到15楼,还得往上爬一层。我来到公寓门口,拍了一下门,里面连人回话都没有,门就开了,门口的人看了我一眼,招呼都没打就进去了。这是大家轮流睡觉的地方,互相也不认识,也不说话。这是一个三居室,卧室都没关门,里面放了几张架子床,我已经见过邵伟的证件照,在一个上铺找到他。带有架子床的宿舍邵伟还正睡觉,让我给摇起来了,问我是谁。我说别废话,先下床说话。邵伟直接就这么下来了,个头就到我胸口,问我是不是要调班,他把我当同事了。我也没多废话,直接把小黄文打开了,问是不是他写的。邵伟脸色一下就变了,但嘴上却不承认,说跟他没关系。我说你就嘴硬吧,我把这玩意给你领导看,这工作你就别想干了。邵伟赶紧拦住我,把我拉出门,说出去说,到15层楼道,扑通就给我跪下了,然后自己抽嘴巴子。我是无法相信冯凯的母亲出轨了邵伟,就说别这样,我只是来问他怎么回事。邵伟说现在有点饿了,问我能不能请他吃点饭。楼下不远地方有个东北盒饭,邵伟领我过去,说这家味道好,他经常吃。卖盒饭的是个路边摊,18块一份,两荤一素,米饭免费续。等他吃差不多,开始聊正事。东北盒饭邵伟说,这些故事是他写的,每天下班,别人都出去玩,只有他在宿舍写文章,每天都要写一个他和赵姨的故事。邵伟说他写故事的目的,一半是爱慕,另一半是为了泄愤。我有点疑惑,问他谁得罪你了?邵伟说你听我慢慢说,他打小就是个没人注意的人,他妈出轨跟人跑了,他打小跟父亲一起生活,自小就很自卑。后来在电视上看到赵姨主持节目,就迷恋上了她,给电视台写了很多信,但从来没收到赵姨的回信。不过电视台和赵姨节目录像棚的地址很好打听,邵伟搞到之后,就在这些地方外面跟踪和偷拍赵姨,甚至跟踪到赵姨家。他发现赵姨在私下总偷偷和一个男人会面,也就是他拍的照片里的人。“照片里的人不是我,但是是我拍的,那俩人关系一定不正常。”邵伟认为赵姨可能在和人偷情,进而联想到抛弃自己的母亲,感到莫名的愤怒,一定要惩治这个出轨的女人。跟踪赵姨的时候,他也搞到了冯凯的信息,于是他把这些故事和图片发给了冯凯。“我是想提醒他,别落得跟我一样的结局。”本来想直接发短信,又因为担心太明显,会被冯凯发现,才用二维码伪装,没想到还是被我抓住了。按照邵伟的说法,小黄文是虚构的,但赵姨是不是出轨的事情还不好说,要先把照片里那个男人找出来。临走的时候,我让他别乱跑,可能还要找他问话。对后面的调查,我的计划很简单,回家开车,跟邵伟一样跟踪赵姨,看她到底在跟谁会面。赵姨工作的地方在建国路,英皇电影院附近,我以前总来这里看电影。根据冯凯和邵伟的信息,赵姨一般下午到晚上在单位,我把车停在路边车位,在楼下盯着。我从下午一直等到深夜,赵姨并没有出现,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于是回到车上,开车往回走。这时候,我发现后面有一个黑色的奥迪A4,我从建国路走上四环,又拐上朝阳路,还在后面。黑色的奥迪A4因为是夜里,我从后视镜看不清开车的是啥样的人。到十里铺的时候,我把车停在路边,特意等了一下奥迪,才下车走进一个小区,然后闪到一个墙后,观察谁会跟过来。过了一会儿,一个圆头圆脑,背着单肩包的人,从奥迪出来,急急忙忙朝我的方向追过来。我一伸腿,就让那人绊了个狗吃屎,一膝盖压在他的背上,抓住他的反关节,问他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那人哇哇叫,不承认,我一只手翻了他的包,里面有摄像头,开锁器,定位仪,这是个私人侦探。私人侦探的圈子不大,跟我算半个同行,圈里很多人我都认识,我跟他通了一下信息,很快就确定了他的身份,叫老屈,干这行很多年。都是圈里的人,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做我们这行,圈里经常互相分享信息,所以信誉很重要。老屈说你这年轻人,下手够狠的啊。路灯下,我看清老屈的脸,他就是被邵伟拍下,和赵姨见面的人。听说他被怀疑跟赵姨搞外遇,老屈乐了,老屈说他哪有这福分,他只是一个帮赵姨办事的人。“人家金枝玉叶,家庭美满,怎么可能看上我?”我说那赵丹彤找你,就是为了调查我?老屈说不是,赵丹彤被人跟踪了,所以要调查跟踪自己的人。老屈几次见面都是了解情况,前两天刚答应调查跟踪的人,没想到这个人是我。老屈说:”你要找的是我,我要找的是你,这也太巧了。”我说不是,我确实要找照片里的男人,但今天是第一次跟踪赵丹彤,之前跟踪她的人不是我:“你要找的另有其人。”我把邵伟的事情跟他大概讲了一下,老屈也觉得自己要找的人可能就是邵伟。所以现在的事情是这样:1,邵伟因为爱慕而跟踪赵姨,发现她总跟老屈见面,以为二人有外遇,愤怒之下,写了赵姨的小黄文2,老屈总跟赵姨见面,其实就是要找跟踪赵姨的人3,我来调查小黄文的真伪,发现这是邵伟通过臆想编出来的老屈说:“这么说来,咱三个绕这么一大圈,其实只是一个误会?”我说给邵伟打个电话吧,咱们三个人一对,应该就清楚了,这会已经半夜了,老屈提议明天再打也不迟。我说也行,正好旁边有个快捷酒店,我俩决定先跟这里住一晚。开房的时候,前台问开标间还是大床房,老屈说大床房,睡着舒服。看前台惊奇的眼神,老屈赶紧补充说开两间,我睡觉打呼噜,各睡各的。第二天我俩起来已经到中午了,我吃了点东西,给邵伟打了电话,却没人接电话。我直接带老屈去了一趟邵伟住的公寓,邵伟不在,听屋里的人说昨天到今天就没见。我又去了田村地铁站的电话,找到邵伟的领导,对方说邵伟前天就辞职了。我一下愣住了,立刻意识到,我可能被邵伟骗了,要不然没必要这么着急逃走。我让老屈给赵姨打电话,老屈连打了几个都没人接。老屈说:”不应该啊,早上还跟我联系了。“我问赵姨是不是去公司了,老屈说他也不知道,于是我俩又开车赶去了赵姨的单位,结果赶上了下午的晚高峰,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到单位已经八点多了。我们跟单位的同事打听了,同事说赵姨今天没来,连一个重要的会都没参加,同事们也没联系上。老屈这也开始紧张了。我问他赵姨今早人在哪里。老屈说好像在她家积水潭的房子,今早赵姨跟他说过一嘴。我给冯凯打电话,问她家积水潭的房子在哪里。冯凯问我是不是出啥事,要他帮忙不。我不想让他白担心,跟他说目前没问题,有事情找你。冯凯一再叮嘱我,有事一定要告诉他。我说好,这会等着就行。过了一会,冯凯把微信发来了,在新街口大街,我俩赶到已经十点了,敲了半天门,没人开。老屈问我怎么办。我说你包里面不是有开锁工具吗。老屈说这样不太好吧。我说没事,房主是我好哥们,出事我顶着。老屈是个开锁老手,三两下就开了门锁,我俩进了屋子,房里灯都没开,说明白天的时候,人就离开了。我打开灯,发现桌上有吃完的盒饭盒,这盒子我熟,就是前几天我请邵伟吃的东北盒饭盒。邵伟来过这里,赵姨很可能被他弄走了。赵姨的手机啥的都在屋里,想通过这些追踪也不可能了。老屈说这下可咋办,上哪找人去。他一紧张嘴就停不下来,从下午开始就嘟嘟囔囔个没完。我说你安静一会,让我好好想想,想了一会,觉得还是算了,直接打电话问珍妮,她是心理医生,帮我分析分析。珍妮听完说,邵伟写赵姨的小黄文,是恼怒赵姨的出轨,这可能是一种恋母情结的激烈体现。结合他小时候被母亲遗弃的经历,珍妮认为稍微可能会对赵姨不利,以前就有类似的案例。以前就发生过类似的案例珍妮让我好好想想,邵伟对赵姨的最终幻想是什么。珍妮的一句话就点醒我了,邵伟写的小黄文故事,绝大数都是发生在地铁里。我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了,我查了地铁的运营时间,很多地铁都停运了。我跟老屈说这个点,大部分地铁人都比较少了,如果邵伟想做点啥,又不引起人的注意,现在是最好的时间。老屈说那咱们现在去地铁。我说别去了,咱们也不知道他会在哪趟车上,然后直接报了警。大概一个小时后,我收到了回信,赵姨找到了,被人麻晕了,邵伟就在身边,也被抓住了,就在六号线上的末班车上。赵姨人送到医院就醒过来了,老屈打了电话确认了人没事,我要通知冯凯和家人,却被赵姨拦住了。“我也没出啥事,就别惊扰别人了。”我和老屈都表示不理解,但是赵姨坚持,只能听她的了,毕竟是她家里的事。我俩赶到医院,赵姨检查完了,身体没有大碍,医院建议明天出院,但赵姨坚持现在就要走。我们回到老屈的车上,老屈把这件事前后给赵姨讲了一下,赵姨问邵伟带他去地铁干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就把邵伟写的东西打开,让她看。赵姨看了一会,表现的很冷静,直说了一句无聊。老屈跟赵姨说,一直跟踪赵姨的人,就是邵伟。但被赵姨否定了。“不对,不是他。”赵姨说她见过那个人,不是邵伟,邵伟是个小矮个,她看见的那个人比邵伟体型还小。更重要的是那人长了一张惨白的脸。“跟鬼一样,真的跟鬼一样,吓人的很。”老屈说可别瞎说,这世上哪有鬼。但赵姨坚持自己亲眼看见了。赵姨说她见那人也是个偶然,有一次听见家外有动静,从猫眼看出去,看见了一张鬼脸。赵姨说的家,就是她家积水潭附近的房子,我们刚去过。我们提议再回一趟积水潭,赵姨说她对这个地方有阴影了,把钥匙给我们,让我俩来就行了。我们把赵姨安全送回家,一起又来到积水潭的房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楼里的监控,楼层里就有摄像头,应该会拍到一些东西。按照赵姨说的时间,我俩去了一趟物业,调出楼层监控,果然发现那时候楼上有个可疑的人,身上披着床单一样的斗篷。摄像头拍下的照片这人故意躲开摄像头,显然了解楼里的监控,害怕被人发现。但是他转身的时候,出现了一次失误,露出了了脸。我把监控里露脸的瞬间的定格下来,然后放大。赵姨说的不错,这确实是张鬼一样的脸。怕吓到你,所以截了半张还打码了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
2023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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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痴狂:一群女孩每天进出我住的单元,关注她们的只有一个流浪汉 | 街头猎人 046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成年人不相信神话。在我看来,爱情就是一个神话,而且是很危险的神话,会送命的那种。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有亲身经历。上个月,我的心理医生朋友珍妮被人绑架,同时我收到一条威胁信息,让我别报警。后来还补发了一条信息:「神灵看穿一切。」经过一系列调查,我发现珍妮的失踪跟一个神秘组织有关,这是一个信奉外星人的组织,团体的符号是两只眼睛,寓意就是那条短信:神灵看穿一切。他们利用外星人的噱头,在信众中挑选一些特定目标,将他们杀掉,是一群非常危险的人。而现在,他们掳走了珍妮,我没办法不把事情往坏处想。珍妮和我是朋友,这种说法没错,但不准确,因为朋友涵盖了很多种类型的关系,而我俩的关系的确有些不好描述。我的助手冯凯问过我,和珍妮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爱情。
2023年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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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东方绿皮火车杀人案|大暴诈07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今天的故事跟火车有关,但我想从初中时候的一双鞋说起。那是一双新鞋,白色球鞋,很时尚,我渴望了很长时间,最后因为期末考试成绩不错,我妈才买给我。可以跟同学至少吹一个月的牛逼了暑假到了,我穿着这双新鞋回老家,坐上了回家的绿皮火车。一路都觉得自己是最靓的仔。济南不是始发站,我上车的时候人已经满了,必须从过道的人堆中挤过去,才能走到我的座位上。暑期的火车过道里全是人和汗味儿不出意外,座位已经被人占了,是个白头发的大娘。听说座位是我的,她慷慨地挪了一下屁股,让出小半个座位给我。我决定还是站着,三四个小时的事,坚持坚持就到了。车厢里漂浮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光是泡面和脚丫子,不知道谁赶了两头猪上车,一头白的,一头斑点的。猪一边哼唧,一边在走廊里乱窜,到我脚边的时候,发出“噗叽”一声响。我觉得脚面热乎乎的,抽出来,鞋上是一泡黑色的大便。我直接就懵了,看着猪扭着屁股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我哇一下就吐出来了。不偏不倚,吐到了另一只鞋上。上面的事情跟今天的故事无关,纯粹是我个人在火车上的一点辛酸往事。不过今天的故事确实发生在火车上,刘志和红姐在绿皮火车上遇到一个人,本来以为遇到了肥羊,没想到险些吃了大亏。法则四:不要小瞧每一个目标对象案例:绿皮火车诈骗时间:2002年3月
2023年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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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来电:一年前死在村口的诈骗犯,最近经常给我打电话|大暴诈06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两个虚拟人物,在青少年中很受欢迎:第一是电影《古惑仔》的山鸡,陈小春演的,永远天不怕地不怕,比主角陈浩南还招人喜欢。第二是游戏《拳皇》里的八神庵,红头发,奇怪的服饰,炫酷的招式,基本是街机厅里最受喜欢的角色。这俩算是一代人的共同记忆了吧这两个虚拟偶像其实也代表了当时,我们这些中小学生的审美倾向——不良少年,事实上,当时确实有很多人辍学,去混社会。甚至经常见到帮派之间的火并,都是年轻人,下手没轻重,喜欢动刀,捅了人扔在路上就跑,出了不少命案。这些事今天再听就像是遥远的故事,其实到现在就十几年,我就是这个时代的亲历者。今天的故事中,一个中年人被人在村口发现,很快就死了,据说他的死跟黑帮有关。另外很多朋友知道我女儿失踪了,一直关心我女儿的后续,今天有一些新消息,要告诉大家。大暴诈·姜湖篇02:钉子
2023年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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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现场:北京郊区UFO事件始末 | 街头猎人045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上个月,有人到北京郊区玩,在天上发现不明飞行物,还拍下照片发到网上。这件事在网上没引起多少讨论,因为这种事隔三岔五就有,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偶然了但上个月的UFO并不是偶然,背后还有点小秘密,我之所以知道,因为我就在现场。上个月,我的朋友珍妮失踪了,失踪之前,她给我发了一条神秘短信,一长串0和1的字符。珍妮发我的微信这是一种二进制的数字编码,翻译过来就是:「救救我」。根据我之前的调查,这种信号跟一个外星人组织有关,我赶紧给珍妮回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我有点庆幸,因为只要没关机,就可以定位到珍妮的位置。电话定位的原理之前讲过很多次,这里就不细说了。珍妮手机定位在安贞桥附近的环球贸易中心,珍妮的心理诊所就开在这里。环球贸易中心我赶紧赶回安贞桥,我的搭档老赵得到消息,跟我在写字楼下面汇合。因为太晚了,楼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楼里零零星星开了一些灯,我上楼到珍妮工作室,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回应。我有备用钥匙,直接就开了门,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回应。进屋之后,屋里没有一个人,只有珍妮的苹果手机倒扣在会客厅的桌子上。珍妮的手机放在桌子上珍妮的求救信息就来自于这个手机,这条信息是字符组成的,说明发信息的人跟那个外星人团体有关,而且可能就是绑架珍妮的人。我翻开手机,下面压着一个纸条:「别报警,后果自负」。对方已经猜到我会来这里,还用珍妮的安全威胁我。这种办公楼不比住宅,有完备的安防监控系统,我找到大楼的物业,说工作室被人偷了,想看看监控。物业倒是挺热心,帮我打开了对着珍妮工作室大门的摄像头。监控显示,大概晚上七点左右,珍妮的工作室进去了一个穿防晒服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和黑口罩,还拉了一个特大号的银色行李箱。那人进去了很长时间,大概十点才拉着行李箱离开,走前十分钟,我收到了珍妮的求救短信。从监控上看,这人应该就是掳走珍妮的人,而珍妮可能就藏在那个大箱子里。珍妮可能被塞进的行李箱我又调出大厅的监控,发现那人拉着人从大厅走出去,后面去哪就不知道了。我跟老赵走出写字楼,往前是小黄庄路,路上黑漆漆的,我检查了一下,发现这里有一块监控的盲区。对方应该也发现了,所以才把珍妮拉到这里。老赵让我回忆一下,珍妮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珍妮上午跟我说,她要见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这个人可能就是珍妮说的人。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心里急的要命,老赵却劝我平静下来。老赵说对方给我发微信,就是让我知道珍妮在他们手里,用这个拿捏我,让我别着急,对方会来找我。“你在明处,现在一举一动可能都有人盯着看。”老赵给我发了一个地址,让我开车,跟他一起去一趟。我问这是什么地方。老赵说去了就知道了。老赵发的位置在广渠路上,往东出了五环,两边就非常萧条,这里有很多废弃的工厂,有一些被改建成了文化产业园,还有一些依然处于废弃状态。广渠路我把车开进一个产业园,发现院子里停了不少汽车和摩托,这里好像是一个汽车改装的地儿。车子停好之后,老赵叫了一个穿蓝背心的小伙子过来,拿着仪器上上下下,把车里仔细检查了一遍。我一下明白了,老赵觉得我被监视了,车上自然可能让人做了手脚。一般的GPS都是磁吸式,通常会藏在汽车底盘,或者轮毂这些看不着的地方。窃听器需要供电,一般接在车里有电的位置。藏在车底下的GPS我跟老赵说我自己经常检查这些东西,应该不会有问题。老赵说别急,找找看。刚过一会儿,穿蓝背心的小伙就喊我俩过去,小伙说他用检测仪检查了油箱口,发现里面有东西。他把一根钢丝伸进油箱里一通搅合,听见里面有重物撞击的声音,然后勾出一个湿哒哒的塑料膜,仔细一看就是避孕套,里面包了一个黑色的GPS。这种安装GPS的方法其实并不新鲜,但是我没有想到会发生在我身上。老赵把GPS拿起来,说:“养了一辈子鹰,让鹰把眼睛啄了。”老赵猜的不错,我果然被人一直跟踪,但对方是什么来头,我没有一点头绪。我脑袋嗡的一下,回想这段时间,有没有被跟踪的迹象。老赵说你就别费劲了,带我走进一个厂房,房间里被改装成一个拳击台,周围还扔了一堆健身器材,还有个吊起来的红沙袋。老赵有一个打架的绝技,在对手肩膀窝附近点一下,无论是谁都得倒地,我已经见过好多次了,但就是不肯教我。我问老赵:你点人那瞎子都是在这练的?老赵说你以为呢,想学哪有那么容易。拳击台后面有一个电视,电视上放的是厂子门口的监控,这个摄像头装在路对面的电线杆上,广角镜头,正好能拍到厂子门口这一片。有一辆黑色的迈腾,停在不远处的杨树下面。停在树下面的迈腾"你刚来这个车就来了,一直在外面等着。”我说我现在出去抓贼。老赵说别急,咱们来个黄雀在后。他的计划是让我当不知道,把车开出去,该干啥干啥,让对方跟着,完了他再跟踪对方,看看是什么来头。
2023年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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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同事死在出差路上,全怪我跟一个老头吹牛逼

大家好,我是姜湖。最近毕业季,不少人都在考虑自己的前途。网上有个挺火的老师,专门给人解答如何报高考志愿的问题,引起了很大的争论。张雪峰在给专业建议的思路上很清晰也很现实这个老师的基本观点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最好不要学文科,如果学了就学法政或者汉语言文学,将来方便考公考研。我是农村家庭,可我高中时就理科很差,所以学了文科,大学时报考的也的确是汉语言文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体制内,后来辞职去了外面的公司。今天就来讲讲我为什么做了这样的选择。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山东的一个小县城当城管。做这个工作,是因为我爸特别满意。我爸是地道山东农民,在我整个成长过程中没有过分的要求。一直到我大学毕业那年春节,他第一次正式的和我聊了次天。我爸说,养你这么大也不求别的,就这一件事你得听我的,将来要吃公粮。我爸一辈子种庄稼,靠天吃饭,45岁得了尿毒症,没有劳动能力了,家里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我能理解他的想法。我进了体制后,我爸在村里逮着谁都得骄傲地重复一下我的单位。2010年,我在那个县城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每天白天跟着同事去大街上抄小摊子,晚上坐在宿舍门口的长凳上数星星。我亲眼看过身高190的同事猛踹卖西瓜的老头,把他踹在地上了,还要补两脚。我爸年轻的时候也在外地卖过水果,所以每次看见这种场景我就特别难受。我整夜整夜的失眠,因为眼前全是那些画面。因为工作,我必须得跟他们一起,有的时候会假踹,有的时候会假追。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没有真的把枪对准别人,每次都往下偏了一点,就这么把自己糊弄过去了。直到2015年,我被调到了拆迁办,负责一个村的拆迁腾退工作。拆迁是城管中最难的事,一般人不愿意去干。我工作几年,没有晋升。领导说做这个是为了“锻炼”我。过去第一天,我就摊上个事。一个80岁的老头,横躺在工地上,让铲车从自己身上压过去,就为了7000块拆迁款。我过去的时候千钧一发,立刻叫停,安慰了老头几句,答应7000块钱肯定补给他。结果被别的同事说了一顿,说这7000块钱你自己掏。我一个月工资只有3000多,还有一多半寄回家,身上没那么多钱,想着回头再想办法。结果当天晚上,领导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说老头要去省里告状,已经快到济南了,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想办法。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麻爪了,问同组的同事有没有好办法。同事40多岁,人挺仗义,看我年轻说这事不用我管了,他来处理。他带着两个人,连夜开车打算去济南堵老头。人是接到了,这辆车却半路出了车祸,车上四个人全部去世。我工作好几年,就勇敢了这么一次,却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我的人生就这么永远在权衡利弊和瞻前顾后中糊弄下去吗?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第二天写了封辞职信,组织关系什么都没要,直接从小县城跑到了北京。因为相当于是逃跑了,我也没有机会再公考什么的,在北京找了一段时间的工作,入职了一家公司。然后干了几个月发现被骗了,拖欠工资,最后一毛钱都没拿到。我就又跳槽到一家杂志社做编辑。现在混得不好不坏,但怎么说,我能睡着觉了。就是有时候觉得挺对不起我爸。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我进体制,然后一步一步往上爬,光宗耀祖。但我试了,确实干不了,辜负了他的心愿。感觉像欠了什么似的。这件事在我心上留了一道疤。偶尔想起来,心里还是很难受。人们总是说,如果再来一次,会选择过怎么样的人生。其实我们普通人,真的没有那么多选择的机会。选择了做自己的人,可能心上都有一道疤,里面藏着家人、工位、医院、马路、仇人、爱人。很难说是对还是错。说到家人,想告诉大家,我女儿小婧有消息了。非常感谢一直要帮我找孩子的朋友们。这段时间的诡异经历,至今回想起都会心跳加快,可能要用一辈子去消化。我又去了一趟刘志的老家,安徽T村,下周二,我会好好讲述这一趟的经历。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2023年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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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调查小学女生的自杀真相,我在她家搂着尸体睡了一整晚 | 街头猎人044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有个警察朋友曾经告诉我:绝大多数凶杀案,调查起来都不困难。因为案件实在太简单了,事实很清楚,证据链条很完整,甚至凶手认罪也很干脆,大多数凶杀案都是激情犯罪,没那么多弯弯绕。事情虽然简单,但一样恶劣,今天要说的事情也是如此。上个月,我的朋友珍妮找我,说她遇到一个棘手的事情。珍妮是个心理医生,在安贞桥附近开了个心理诊所,前几天她接了个叫左苗苗(化名)的病人,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左苗苗近一个月已经自杀两次了。第一次是割腕,家人都没发现,还是邻居从窗户看到的,赶紧把小孩送进医院。因为发现及时,左苗苗的伤没有大碍,医生建议把孩子送去安定医院,看看心理有啥问题。左苗苗在安定医院做了检查测试,医生认为她有急性应激障碍,而且有自杀倾向。左苗苗的检查测试结果家人慌了,于是把家里插座、菜刀、剪刀之类危险的东西都藏起来,父亲左光伟天天陪在左苗苗身边,防止她再自杀。就在前天,趁着父亲一个不注意,左苗苗又去把家里的燃气打开了。左光伟闻到味儿,赶紧关了煤气,觉得不能拖,经过朋友介绍,把女儿送到珍妮这里。听完珍妮的描述,我说这种事儿是你的专业,我一个外行,也帮不上忙啊。珍妮说心理治疗需要治疗对象的配合,不然就没法开展,左苗苗去安定医院的时候,就不配合,医生问话,她只说一句话:他们逼我的。医生问他们是谁,逼你干什么,左苗苗都不回答。急性应激障碍,就是之前受过重大刺激,左苗苗不肯多说话,显然心里有很大的包袱。她说她自然会用专业的方法疏解左苗苗,但也希望我到场,看能不能看出一些其他端倪。珍妮说我俩很久没见了,工作室附近有家安徽菜不错,完了请我吃饭。在我经济困难的时候,珍妮接济过我不少次,我没法拒绝她。珍妮的工作室在环球贸易中心,我有段时间经常来这里的UME电影院看电影。安贞桥环球贸易中心我坐电梯上楼,到了珍妮的工作室,浅色的布沙发,小木桌,里面看着挺舒服。她穿着连衣裙,头发扎在后面。我问她咋没穿白大褂?珍妮说医院的医生才穿白大褂,反问我是不是故意躲着她。我说:“没有,最近事情有点多,这不是也来了嘛。”珍妮比我大一岁,但每次面对她,我总感觉自己像一个无知的小孩,正在面对一个什么都懂的大人,这种感觉并不太好。过了一会门铃响了,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皮肤挺黑,还带着一个到他胸口的女孩,女孩穿帽衫,戴鸭舌帽,就是左苗苗,男人是左苗苗的父亲左光伟。咨询开始后,珍妮问左苗苗在哪上学,喜欢看什么漫画之类的问题,想拉近两人的距离,但进展不顺利,左苗苗就是不说话。珍妮没办法,最后只能把左光伟叫进屋,了解一些情况,让我在外面看着左苗苗。珍妮和左光伟进去之后,我注意到左苗苗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松弛下来了,发现我注意她,又紧张起来。左苗苗紧张的时候会有一个明显的行为,用左手指掏自己的耳朵。我跟她摇摇手,看向别处,别欺负小孩。珍妮过了一会从屋里出来,把左光伟和左苗苗送走了。我问珍妮啥情况。珍妮说这不是明摆着,没啥进展,左苗苗人挺可怜,但是她不配合,珍妮就没太多方法。我说你没觉得左苗苗特像一个人吗。珍妮说像谁。我说XXX,好多年前拍过一部很有名的情景喜剧,珍妮说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就是左苗苗更胖一点。我问珍妮最近看没看八卦新闻,珍妮问什么新闻。我说就是这个明星XXX的新闻,前阵子网传她拍那部喜剧的时候,让人拍了裸照和小视频,还被发到黄色网站上。后来这个明星的工作室还发了公告,说这些裸照和XXX无关,都是AI换脸搞出来的。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用AI换脸搞电信诈骗了还有网友对比了一下裸照和XXX的差别,通过痣的位置和人的胖瘦,洗去了XXX的嫌疑。可能是那个明星担心影响自己的名誉,这件事并没有闹出啥动静就被压下来了,销声匿迹,我是刻意搜索才查出这事儿。珍妮和左光伟进去聊天的时候,我对比了一下那些照片和小视频,这些照片都不是AI换脸做出来的,其实是左苗苗的照片。珍妮很吃惊,说不会吧。我说我还能骗你咋的,把照片给她一条条看了,珍妮说这么说来,这可能就是左苗苗急性应激障碍的原因。我说有可能。珍妮说要给左光伟打电话说一说。我说你先别着急,我先查查这些照片是谁上传的。从珍妮的诊所出来之后,我先去了一个咖啡馆,研究了一下左苗苗的视频。这些视频里多次出现同一个手势,这些手势指向了一个9开头的色情网站。我在这个网站里很容易就找到裸照的源头,发现上传视频的人是一个叫「香河董先生」的人。在视频简介里面,「香河董先生」还把这些视频和裸照的来源说了,是因为玩一个「闪亮明星」的游戏,女孩是他游戏里的朋友。我查了一下,「闪亮明星」是一个换装游戏,主要用户是小学和初中的女孩,据说有的女孩为了玩它氪了好几万。这种游戏一般都有社群,而且在QQ上,
2023年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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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港商:天天暴打大陆妻子,还当我面勾引我的女朋友|大暴诈05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人在杀人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大部分时候,其实什么都没想,单纯是上头了,也就是激情杀人。很多地方统计过,激情杀人在命案总数里大概要占到6-8成,这里当然不包含连环杀手。我读过一本书叫《理智向左,疯狂向右》,专门研究连环杀手的行为学,书上说连环杀手作案的时候,倾向于依照一种固定的方法。固定的杀人方式背后,是一种定型的思维方式,他们会认定,这样杀人是一件正确的事。不光谋杀,任何持续犯罪的人,比如小偷、诈骗犯都是如此,他们行动的时候根本没有罪恶感,因为在他们心里,事情本该如此。在我整理刘志的《内部讲义》时,我发现他的心理也在慢慢改变,尤其是遇见红姐,并通过诈骗得手50万之后,他发现原来赚钱可以这么简单。他后来多次在讲义中说到「骗有钱人的钱,世界才能更公平」,其实就是在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到这里,我才意识到,刘志已经不是那个青涩、迷茫、谨慎的小男孩了。法则四: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案例:港陆婚姻时间:2000年3月-6月
2023年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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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我在东莞KTV包房里给二奶算命|大暴诈04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小时候,我过年最怕回老家,因为回去就要给一个怪老头拜年。他是我一个族内的爷爷,当时有八十多岁,又瘦又高,有点驼背,最重要的是,他总穿着一身鲜红而且不太合身的褂子,很诡异。有人说这件衣服是他的寿衣,进棺材的时候要穿的衣服。后来我才知道老人在节日穿寿衣是一种习俗,目的是「冲喜」。所谓「冲喜」,就是用一件喜事,驱赶家里的霉运,到现在我也没搞清为啥穿寿衣是一件喜事。不过,改运这类事情实在太普遍了,比如到庙里烧香,或者对着流星许愿。全国各地都有以敬香祈福开启新年第一天的习俗,甚至催生了「天价头炷香」人们总相信自己的命运,是被一只更大的手操控着,千方百计来讨好那个威不可测的庞大力量,求一个好运气,甚至不惜做出很离谱的事。我见过为了改运做下的最离谱的事,跟东莞红灯区一个妓女有关。法则三:我们不信鬼神,我们制造鬼神案例:东莞红灯区风水事件时间:2000年2月-3月
2023年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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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帮一个二线女明星驱邪,我在出租屋里看了十几部色情片 | 街头猎人043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金钱和色情,是娱乐圈最管用的通行证。这话是朋友老崔说的,他在娱乐圈很有人脉,但是干的事情不光彩,主要是给一些导演推荐女演员,有时候是剧组,有时候是酒店。我说你就是拉皮条的。老崔说你懂个J8,你懂艺术吗,不懂别瞎哔哔。老崔特意找我,是他有个圈里的朋友遇到一点麻烦,想让我帮忙。我跟老崔说娱乐圈我不熟,但是认识一个叫郑读的狗仔,调查能力挺强,可以介绍给他。老崔说不行,狗仔靠不住,搞不好还可能被他们敲诈,客户这次点名要找一个圈子外的人。前几天有个明星就被狗仔敲诈了老崔给我介绍过几个娱乐圈的事,无非是调查谁跟谁搞上了,谁又睡了粉丝,来回来去都是裤裆里那点事,没啥意思。老崔说你先别着急拒绝,30万干不干。我说以后有这种事你先报价钱,钱到位有啥不能干。这就是娱乐圈的好处,这里是一个纯粹的名利场,任何东西都有价码,不跟你绕圈子。老崔推给我一个微信,说人已经约好了,地址发我微信了,到了先打电话,有人接。我问老崔这一单活抽了多少钱。老崔说这次真没抽钱,这次客户比较重要,事情要办好,钱都是次要的。老崔发我的地方是天鹅湾,在青年路附近,是一个高档小区,北京有很多明星都住在这里。天鹅湾小区的网站报价出门前,我给搭档老赵打电话,过了好半天才接,说他有事,这种活儿我一个人搞就行了。我总感觉老赵最近神神秘秘,总躲着我,一问他就说正在调查陈营车上那个奇怪的符号,有消息就会联系我。到小区门口之后,我给对方打了个微信电话,几分钟后从小区出来一个女孩,说她是赵蕊的助理,接我上楼。上电梯的时候,我查了一下赵蕊,最近拍了好几个仙侠剧和言情剧,不是老崔之前经营的那种十八线的小明星,难怪他这么上心。屋里挺宽敞,北欧风格装修,前些年很流行,但是家里烟雾缭绕,烧了不少香火。沙发上坐了一个女孩,就是赵蕊。赵蕊长头发,穿白裙子,挺漂亮,比电视里的更瘦,就是气色不怎么好。助理问我喝啥,我说可乐,无糖的。助理从冰箱拿了罐无糖可乐,放我面前就出去了。我一摸瓶罐,冰得砸手,又放下来,问赵蕊找我什么事。赵蕊犹豫半天,问我懂不懂下蛊?我说咋的了,你想咒谁。赵蕊连忙摆手,说没有,她不想害人,只是觉得自己被人下蛊了。“从去年开始就不顺利,好几个戏本来是主角,拍的时候却成了配角,有的角色甚至没有什么戏份。”每件事情背后都有一些人为的猫腻,她也都了解,但这种事接连发生,她感觉是运势出了问题。赵蕊起疑心之后,就把家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家里倒是正常,但车上出了意外。赵蕊在主驾化妆镜下面,发现有人在这贴了一张纸符,破破烂烂,应该是贴了很久了。赵蕊车化妆镜下的符咒我问赵蕊车在哪里,赵蕊说在地下室车库,我说领我去看看。赵蕊的车是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停在地下三层,赵蕊说这车是去年在大兴4S店买的,车子太大了,她都没怎么开过。我说那你为啥要买这个车。赵蕊说是家里人推荐的,说这车开出去有牌面。赵蕊的路虎揽胜赵蕊的车一打眼没问题,越看越感觉不太协调,但又说不出来。我拍了张照片,发给周庸,他对汽车门清,尤其豪车,问他有没有异常。过了一会,周庸给我回了个微信电话,说这是一个拼接车,他一打眼就看出来了,车头、车尾、车灯都不是同一年的车型。有些车出了大事故,比如严重追尾,车屁股撞瘪了,没法修,只剩下报废。有些修理厂就专修这种车,找一台相同或者相似的车型的车屁股,拼在原来的车头上,就是拼接车。这种拼接车肯定不安全,一般是不允许上路的,但一般交警查不了这么细,依然有不少这样的车跑在路上。赵蕊说不可能,这车是她亲自到4S店提出来的新车,购车发票啥的还在车上。赵蕊从手套箱里拿出大绿本、行驶证,还有购车发票啥的,我核对了一下车架码,发现几个位置都不一样。买车都有这一套东西周庸说的不错,这就是一台拼接车,做得还不精细。如果这是一辆假车,那真车哪里去了?我给交管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他帮我查了一下赵蕊的车牌,发现这辆车在上个月,已经被过户到外地了,而赵蕊手上的其实是一辆套牌车,那些材料票据也都是假的。套牌车我以前讲过,比如你有一台正规手续的帕萨特,如果有人伪造你的车牌,挂在另一辆帕萨特上,就可以用你的名义上路,这就是套牌车。有人用假车换掉了赵蕊的真车,这一切,赵蕊一点都不知道。二手车交易不需要本人出面,只要伪造一个委托书,但是身份证,车的材料啥的都得有。赵蕊太大意,把这些东西都放在车里,可能被其他人知道了,很可能就是她身边的人。我问赵蕊有没有人开过她的车,赵蕊想了半天,说没有,又说不对,上个月,她有一次出去应酬喝多了,助理又不会开车,所以回来的时候叫过一次代驾。我问赵蕊在哪个平台叫的代驾。赵蕊说不是从网上叫的,而是在饭店门口遇到的,赵蕊为了图方便,就直接用了那个代驾。饭店门口等活儿的代驾这种没有平台保证的代驾,套路特别多,比如虚报价格,甚至伙同其他人设套,这种事我找个机会细说。但赵蕊说那次回来没什么异常。她记不起代驾的样子,打电话给助理小白,就是领我进小区的那个女孩。小白说那个代驾中等个子,带着黑边眼镜,10公里收了70块钱,价格合理,也没有其他意外发生,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代驾的这条线不通,我还得回归到这台车上。买家的电话信息都有,那人姓孔,河南郑州人,开建材市场的,身上有一堆官司,但这些纠纷都在当地,跟赵蕊没啥关系。我打电话过去,想跟他打听消息。一般人接到陌生人电话,多多少少都有些防备心理,但是有一些技巧能绕过这些心理,搞电话诈骗的人就非常懂这一套,为了不教坏你们,这里我就不细讲了。那人也在电话里被我唬住,跟我交待说这台车子是跟一个中介朋友那买的,他本来也没打算买车,毕竟现在经济环境不好,生意不好做,看车子价格实在便宜才买的。那人说的中介在花乡,在南四环,是北京最大的二手车交易市场。花乡二手车市场按照那人的描述,我找到了一家叫诚心天下的二手车行,车行老板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见我进来,问我想买啥车。我把车子照片给他看了,说想问一下路虎揽胜是谁弄来的。老板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我,说不知道,没见过这台车。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有谱了,急于撇清关系,说明他不光卖了二手车,二手车行都跟修车厂有合作,那辆拼接车八成也跟他有关系。我说事情我们都掌握了,咱们是在这说,还是回去说,从兜里拿了驾照,在他眼前晃一下。这招是徐浪教我的,干违法勾当的人都心虚,都会往警官证上面联想。老板脸色马上就变了,给我发烟,说有话好说,他跟队里的XXX都是好朋友。我说我只想知道卖那辆揽胜的人是谁,别的事情不过问。老板说让我等一下,他翻翻记录,大概几分钟后,老板说找到了,说卖车的是一个叫魏晓军的人。老板这里有魏晓军的资料,我看了一下,52岁,辽宁沈阳人,把他的信息发给我的助手冯凯,让他在社工库里查查这个人的资料。冯凯问我要开房记录不要,我说只要是能查到的,全部都发给我。我们其实已经没什么隐私了过了一会,冯凯就把资料发过来了,魏晓军名下有不少公司,在沈阳也有两套别墅房产。冯凯甚至找到了魏晓军的社交账号,发现他经常出入一些高档场所,还和一些社会名流合影,看着挺有实力。但在冯凯发来的资料里,我看到魏晓军的贷款信息,发现他名下有不少大额负债,加起来有超过九位数。冯凯分析了魏晓军的微博,有一个人跟他互动特多,关系挺亲密,应该是男女朋友关系。于是他又追查了这个人,发现这个微博号是个小号,他找到了这个人的大号,就是赵蕊。出于各种考虑,娱乐圈有些人不愿意公开自己的婚恋关系,会藏得很深,但还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冯凯说飞哥,我感觉我有当狗仔的天赋啊。我说改天把你介绍给郑读,跟他干去。我让他再查一下赵蕊的信息,冯凯问我为什么,我说让你查就查,有啥难度吗。冯凯说这有啥难度,明星也是人,都是一回事,过了一会把赵蕊的信息发给了我。赵蕊算是个小富二代,父亲在浙江经营一个服装厂,赵蕊近期有几次给魏晓军的大额转账。我给冯凯说,看起来赵蕊像是被这个魏晓军套路了啊。冯凯问为啥?我说,我有一个浅薄的观察,你听听对不对。我发现相当一部分女明星,职业生涯的终极目的就是嫁入豪门,随便掰掰手指头,就能数出一大堆。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失败了,她们怀揣着这样的目的,却让一些骗子钻了空子,假扮成富豪,反过来把这些女明星抽干,这样的人同样一数一大把。这样的事情真的不少冯凯说,好像还真是,前一阵子有个千万粉丝的女网红,就刚刚经历过这么个事。冯凯问我现在怎么办。我说拼接车化妆镜后面的纸符,我也搞清了,二手车行老板说是他贴的。因为之前车上死过人,贴纸符是为了驱邪,魏晓军开走的时候忘了撕掉了。我说事情已经清楚了,发给赵蕊,然后结账,剩下的都是她的事了。赵蕊听了我调查的结果,在电话里面就哭了,问我她应该怎么办。我说魏晓军私自卖你的车,转移你的财产,都是刑事犯罪,你最好现在报警,钱应该能追回来一部分。赵蕊说好,她现在就报警,我问起结账的事,赵蕊让我联系她的助理小白。挂了电话之后,我先给小白发了短信,看她没回我,我又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我打电话给赵蕊,说小白电话不通。赵蕊说她也没联系上,让我不要担心,钱肯定会给我。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收到一条信息,小白发来的,是一张照片,拍得时候应该很匆忙,照片很模糊。照片里是个穿冲锋衣,戴眼镜的男人。我把照片发给赵蕊,让她帮我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赵蕊立刻就给我回了一个电话,说这就是她喝醉那天找的那个代驾。赵蕊那天喝多了,本来都把这人忘了,但看到照片又回忆起来了。小白人联系不上,又发给我这么一张照片,事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我把代驾的照片发给冯凯,看用这个照片能不能找到人。冯凯说用这张照片肯定是不行,但是又说感觉这人有点眼熟:“我好像想起来这是谁了,你稍微等一下。”过了一会,冯凯发我一张照片,是赵蕊和她粉丝的一张合影,小白也在里面。照片里有一个红线圈起来的人,竟然就是这个代驾。冯凯又发我几张照片,都是赵蕊参加活动的照片,里面都有这个代驾。冯凯说幸好他调查赵蕊的资料的时候,细心观察了,要不然真找不到这个人了。我说这就好办了,应该就是赵蕊的粉丝,把照片发给赵蕊,让她找一找。赵蕊也很吃惊,说她问问粉头。过了一会,说人找到了,在她的粉丝群里,名字叫永恒的爱,还提供QQ号。据说这个永恒的爱在群里也不说话,不过一有活动就参加。冯凯通过QQ号,反查出这个人叫杨海,山西阳泉人,在北京一家连锁房产中介做房产经纪。我给杨海打电话,发现已经停机了。我去汉堡王随便买了一个汉堡,一边开车一边去找杨海工作的店。汉堡王的汉堡杨海工作的店在朝阳门,我开车赶到这个店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但店里还有一个大姐在加班。我跟大姐打听杨海的消息,大姐说杨海几个月前就被裁员了,因为整天追星参加活动,完成不了绩效。大姐说杨海离职以后就跟店里的人没联系了,听说他现在送外卖,干代驾了。我说我是杨海的表哥,家里出事,联系不上他,问大姐,知不知道杨海住在哪里。大姐说不清楚,但是听说杨海是通过他们系统租的房子,可以帮我查查。大姐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说查到了,杨海住在附近的方家胡同,还把门牌号发给我,是个特小的一居,一个月五千多。“就他赚那点钱,都拿来租房子了。”杨海住的是一个老楼六楼,没有电梯,我上楼拍了拍门,屋里没有一点声音。我担心小白的安危,用随身的开锁工具开了门锁,进了屋里。屋里一片黑,我在门口摸了半天,没摸到灯开关,打开手电照亮,一开灯就吓我一跳。我面前站了一排黑乎乎的人,仔细一看,不是人,是光着身子的塑料模特,但是浑身被涂成了黑色,只有脚正常。就是这样的模特屋子里特别乱,我在客厅翻了翻,除了模特,没什么其他异常的东西。我见过追星的人,这种总参加活动的人,家里总有一些海报摆台之类的周边,但杨海家没有任何和赵蕊相关的东西。如果杨海不是为了追星,为什么要进赵蕊的粉丝群,还花钱参加活动。走进卧室之后,我马上就得到答案。杨海卧室有一个整面墙的壁画,海报上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看起来是一个AV的宣传照。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竟然就是赵蕊的助理小白。海报上印了一个女优的日本名字,叫惠田由美。我上网搜了一下,确认这个惠田由美,就是小白。我们都知道日本AV产业很发达,但其实不光是日本人在拍,全世界都有人去日本当AV演员,中国也有不少。有很多有一定名气的女优,其实是中国人。中国人在日本AV里是一个嘘头,有人成功,但更多的人没出名,只好回到国内做其他工作,小白就是这样一个人。杨海床头柜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开机没有密码,在桌面上有四五部盗版AV,都是小白拍的,还有一个文件夹,里面也全是AV。原来杨海不是赵蕊的粉丝,他参加赵蕊的活动的真实目的,是小白。再结合小白给我的信息,她大概率就是让杨海掳走了,给我发信息就是在求救。问题是杨海彻底失踪了,应该上哪找小白。整个房子里,惟一有发掘空间的东西,就是电脑里的AV了,我挨个点开,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这些片子都是废墟主题的。所有演出场景都在一个废弃的山洞、学校、医院什么的,不管是不是小白演的,都是这样。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这些视频都是XX播放器打开的,这个播放器已倒闭好几年了。但在视频的播放目录里,我发现一个AV以外的视频,点开是一个城市探险视频,视频是在一个废弃别墅里拍的,别墅地点在昌平。北京的废弃别墅在北京有很多别墅,因为修建的时候手续没办全,建成之后没法出售,也没有人居住,时间一久,只能废弃了,很多城市探险的人都来这里探险。我查了一下杨海电脑视频的别墅区,1995年就建成了,现在别墅里草长得都比人高,而且别墅区不小,靠我一个人,找人不容易。我开车去往别墅区,路上给赵蕊打了电话,让她报警,毕竟是她的助手,她出面方便一点。我赶到别墅区的时候,警察已经先一步到了,来了三四辆车,我跟他们一起挨个在别墅里找。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别墅的地下室里,找到了晕倒的小白,手脚和嘴都被绑住,但是杨海却不知去向。第二天下午,杨海就被抓了,他傻乎乎地跑到北京西站坐车回老家,被火车站的警察当场抓获。这件事之后,赵蕊很快就给我付了尾款,我想问问她小白的情况,结果发现我被拉黑了。倒是小白主动找到我,感谢我救了她一命。我说别谢了,人没事就行了,问她接下来什么打算。小白说她已经不为赵蕊工作了,赵蕊知道了她去日本的事,担心影响自己的前程,两人谈好了解约合同。这可能也是赵蕊拉黑我的原因。小白说也无所谓,她有手有脚,找个别的工作应该也没问题,但眼下她要找个地方洗纹身。我问什么纹身?小白说杨海抓她之前,把她迷晕了,等她醒过来,感觉胸口很疼,一看是杨海给她胸口纹了个图案。小白说话的时候很冷静,好像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小白说她是单亲家庭,家里只有一个母亲:“我妈那个人,控制狂你懂得。”她去日本拍AV,其实是为了躲避她的妈。小白说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已经麻木了。为了显示她的无所谓,小白还给我看了杨海在她身上纹身的照片,是两只粘连在一起的眼睛。我又看到这个图案了我身上的寒毛立马就竖起来了。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
2023年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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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历的1999年广州权色交易案 | 大暴诈03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是李碧华写《霸王别姬》的开场白,意思就是在某些场合,情义即使表现得再浓烈,也只是一种表演,当不得真。但有些人就是不明白,我们经常能看到一些榜一大哥,为讨女主播欢心,落了个倾家荡产的新闻。这样的新闻一搜一大把这就是糊涂,沉迷在戏里出不来的结果。骗术就是创造一场大戏,被骗的人身在戏中,按照剧本行动而不知,等戏台塌了,人去楼空才醒过来。漂亮的女人,往往是戏里最关键的一环。法则二:小心漂亮女人案例:冒充港商诈骗时间:1999年8月-11月
2023年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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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大学生跟我下井挖煤,还说赚到钱就去缅甸找小姐 | 大暴诈02

「大暴诈」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姜湖讲述发生在1999-2016年的中国诈骗故事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自传式写作从而达到长见识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姜湖。你有没有一种感觉,现在工作不太好找了。前几天国家统计局公布了一个数据:四月份16-24岁青年的失业率达到了20.4%,有统计以来的最高。即使找到工作,也可能拿不到钱,甚至往里赔钱。工作赔钱的新闻人都需要赚钱,如果找不到正经路子,就会动歪脑筋,任何年代都是如此。在我生长的90年代,中国还很落后,人们对国外普遍有美好的向往,认为去了国外就能赚大钱。当时出现很多人贩子,也叫人蛇,把国内的人偷渡到国外打黑工,其中很多人被迫沦为奴隶,或者妓女。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外面不是天堂。当时有一部电视剧叫《梦醒天涯路》,讲的就是这件事。电视剧《梦醒天涯路》的截图我今天说的故事是诈骗讲义《内部讲义》的第一个案子,这是一个跟打工相关的案子,也是刘志成为大骗子的开端。内部讲义是一部培训骗子的教材,作者叫刘志。讲义记录了他在1999-2016年经历或策划的骗局,并总结成行骗方法和原则。刘志事后总结这个案子,得出骗子的第一法则:不要相信任何人。法则一:不要相信任何人案例:云南煤矿杀猪局时间:1999年2月-8月
2023年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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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跳楼女儿失踪,我活下去的全部希望在一个诈骗犯身上 | 大暴诈01

大家好,我是姜湖。从今天开始,我在魔宙讲故事,这是我以前不曾想过的。魔宙不缺很会讲故事的人,有人知识丰富,有人经历离奇,有人脑洞极大,能想出非常巧妙的点子。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之所以能来这里,靠的是一本油印的辅导书。这是一本教人行骗的讲义,册子是一个叫刘志的人,在二三十年间行骗的案例,以及总结下来的经验。不过今天不讲册子里的故事,先聊聊我是怎么获得这本册子的。这是一段很曲折的经历。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姜湖,今年35岁,山东济南人,在北京读大学,现在在一家出版公司上班。除了被前女友骗过一次,我的生活其实非常普通。在认识张晴之后,发现她是个真诚的人,在双方家人的催促下,很快就领证结婚,又在通州台湖贷款买了个房,两室一厅,明年交房。后来为了即将降生的小孩,租了个京牌,买了辆二手凯美瑞,家里有孩子了,有辆车方便。二手的凯美瑞其实还挺受欢迎的北漂想在北京扎下来,差不多都是这样,说辛苦肯定辛苦,但人人都如此,我也没什么怨言。孩子出世后,生活逐渐有了变化。我媳妇张晴以前是个编剧,生完孩子后,患上严重的产后抑郁,有一年多时间完全不出门。我平时要上班,为了不让她太劳累,就让我妈来北京帮忙看孩子,减轻我媳妇的负担。但在老家的姥姥身体也不太好,我妈隔段时间还得回去看姥姥,好在不太远,一般三四天就回来。去年底赶上我妈在老家感染了,只能推迟回来的时间,剩我媳妇一个人在家看孩子。12月20号,张晴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小婧——也就是我女儿,感染新冠了,必须赶紧带孩子去医院,要我立刻回家。我让她先别急,跟我说下女儿现在的具体情况。但张晴完全听不进去我说什么,突然怒气冲冲地指责我不关心孩子,“医院都打电话通知了呀!”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大约在孩子满月后,张晴就出现突然情绪失控的情况,我们有定期看医生,也吃过抗抑郁的药,但她还是经常炸锅,发很大的火。医生说,张晴非常缺乏安全感,让我多给她支持,我也尽量忍让。张晴冷静后也会承认,有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后来我俩约定好,只要我发现她情绪有波动了,就立刻停止对话,等她冷静下来再说。这次我就是这样应对的。因为我们特意把房子租在区妇幼保健院附近,开车十分钟的路,我心想问题不大,就继续忙工作,等下了班就回去。这是我人生目前为止,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半小时后我想张晴的情绪应该好点了,打电话想问问孩子怎么样了,电话没通。我估计她在哄孩子,结果十几分钟后,妇幼保健院打来电话,说张晴在他们那儿跳楼了,妇幼保健院处理不了,已经转到上级医院抢救了。我眼前一黑,一切声音都像消失了,缓过神来赶紧打车去医院(因为堵车和停车费,我上班一般坐地铁)。那是极不真实的一天,我全程像神游一样,忘了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接待我的人是男是女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医生的通知,像铁一样,砸进我的心脏:人没救过来。我坐在医院楼梯的台阶上,台阶特别凉,但我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站都站不起来。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几分钟,我突然浑身发毛:小婧哪去了!我找到医生,医生说送来的时候,只有张晴一个人。我给妇幼保健院打了电话,他们也说没见过孩子,我赶紧回到家。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有儿童歌曲的声音,这是张晴给女儿买的小音响,兔子形状,连上网能听各种童话故事,女儿特别喜欢。小婧平时听的儿童音响,火火兔我满怀希望推开房门,屋里没有小婧,只有一只唱歌的音箱,小婧总是忘记关它。我立即就打电话报警,说了张晴跳楼和女儿失踪的事,又赶去派出所做了笔录。接待我的是一个年轻警察,他听完我的描述,说现在医院还是属于特殊场所,人很杂,他们会尽快出警,让我先回家等消息。从派出所出来,天已经黑了,我突然感觉自己无处可去。我在小区院子里转了好几圈,这里很多地方都有我们一家人的回忆。小区里的花园,一到春天就会开各种花,很漂亮,我认不出几样,但小婧对这些花如数家珍,还会煞有其事地讲给我,不管我听不听。张晴平时会带着孩子在花园里散步,我跟在她俩后面,小婧每次都很开心,一路上都会咯咯笑。此时花园完全凋敝,干枯的灌木和野草趴在地上,没有一点生机。我推开家门,屋里和外面一样冷。家里的暖气片应该是又坏了,兔子音响已经不唱歌了,屋里很安静,厨房的锅里还有半锅粥,应该是我媳妇早上熬的,也凉透了。在有孩子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常常希望屋里能稍微安静一会,没有小孩的哭喊声,张晴的斥责声,或者是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但此刻我才发现,这些自己想逃避的东西,其实是我最渴求的。冷清一旦降临,就会从人的口、鼻、皮肤、毛孔渗入骨髓。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突然觉得应该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这些消息。张晴跟她家里关系不好,一直以来基本没什么联系,老丈人听完我的话,“哦”了一声,说他们会尽快买票过来,就挂了。我妈在电话里就哭了,说她会想办法尽快回来,让我追着警察,一定要把小婧找回来。“你是顶梁柱,可千万别垮了。”挂电话之前,我妈一再叮嘱我。电话挂断的一刻,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呆坐在沙发上哭了很久。我给领导发短信请了假,说要专心处理家里的事,然后去厨房把剩下的粥热了。收拾锅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厨房的垃圾桶,里面扔了一个测过的抗原。早上临走前,我收拾过厨房的垃圾袋,抗原应该是张晴给小婧测的那根。说不上什么原因,我弯腰捡起抗原,可能是想去感受她们,却发现这个抗原是一道杠,也就是——阴性。抗原上很清晰的一道杠小婧是阴性的,张晴为什么会跟我说女儿感染了新冠?我回想下午张晴的话,她说“医院都打来电话了”,让她带孩子去看病,说明她接到的就是妇幼保健院的电话。我立刻打电话给妇幼保健院,但奇怪的是,记录里根本没人给张晴打过这样的电话。那这个电话是谁打的?我赶紧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接待我的警察张伟,他听完以后,说张晴可能是接到诈骗电话了。这是一种新型的骗局,骗子假扮成医院,或者防疫人员,谎称你家里有人感染新冠,把你骗到医院,而这些骗子穿着白大褂,伪装成医院的人,实施诈骗。媒体报道过很多防疫诈骗的案例张伟说需要查一下,之后会给我回过来。大概半小时,他回了电话,说调取张晴的通话记录后,看到下午确实有一通可疑电话,是境外打过来的,通过国内的GOIP设备,变成国内的IP。张伟说以他的经验,这大概率就是一个诈骗电话,但这些境外电话很难追踪。我说电话不好追踪,但是我媳妇人被骗到医院,是不是调取医院的监控,就能看到那天到底是谁在骗她了。警察说这个事他们已经在干了,但需要点时间,希望我理解,也希望我相信警察。挂电话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收到两条信息,打开一看竟然是彩信,还是同一个号码发的。除了赌博或者色情网站广告,彩信现在已经很难看到了。我点开第一条彩信,是一段37秒的视频,视频里: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人,牵着一个穿红白斑点绒绒服的小女孩,在妇幼保健院的门口,上了一辆卡迪拉克轿车。小女孩就是我的女儿小婧。我收到的监控视频截图第二条彩信是一张身份证,对方叫冯建议,今年46岁,看着就像视频里带走小婧的人。身份证上有他的地址,安徽省XX县的T村。我赶紧给这个电话回过去,却发现语音提示我拨打的是空号。我本来准备把这两条彩信上报给警察,电话都拨出去,我又挂掉,我突然做了个决定。三十五年来,我一直努力做个守规矩的人,做事总会思前想后,常常患得患失,尽量不犯错误。我精打细算,走好每一步,尽全力去维持一个最普通的生活,努力去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儿子、好同事,一个人人都不讨厌的好人。但现在我苦苦维系的生活,已经彻底完蛋了,唯一的希望是我的女儿小婧。我必须亲自把她找回来。我打开电脑,搜了一下T村,意外发现很多关于这个地方的新闻很多,而且都跟诈骗有关。这里曾经是一个诈骗村,最盛的时候是2010年左右,村子里有超过一半人都在搞诈骗。我又搜了一下冯建议,发现全国有几万个叫这名儿的人,连上T村也搜不到有用的信息。我直接在网上买了张车票,简单收拾之后去了火车站,疫情的原因,火车上空座很多,四个小时后,我到了安徽省XX县。高铁站台县城不大,我在高铁上就查好了,但到T村要坐大巴,要先去长途汽车站。我在汽车站外面喝了碗牛肉汤,花二十块钱买了张票,上了到T村的大巴。这是我第一次来安徽。之前对安徽的印象只有黄山,但这里却是一大片平原,路上经过很多条小河,除了这一点,跟山东没啥区别。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穿黑棉衣的男人,看着五十来岁,头上戴着毛线帽子,一路都在睡觉,中间醒过来,用方言说要跟我换座。我问他为什么要换座。男人说他要抽烟,我的座位正好挨着窗户。我说车里不能抽烟,对方说别废话,你就说换不换吧。我看向汽车上的女检票员,是个胖胖的大姐,她立刻就把眼光转到其他地方,躲避我的求助。这是别人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拿包起身,男人错身挤进里面的,拉开窗户,冷风立刻钻进了车里,但没有一个人吭声。好在他只抽了一根烟,就关了窗户。他转过身一摸身子,喊了一声我日,我钱包呢,然后就盯住了我。“刚抽烟的时候就感觉身上不对劲,你快掏出来!”我辩解了两句,环顾周围,发现前后两排的人都在盯着我,似乎认定我是小偷。我一低头,发现羽绒服口袋多了只黑色的长条钱包,半只还露在外面。我突然反应过来,这群人是一伙的,我是他们的目标。男人拽下帽子,露出一个大光头,又非常顺手地从我兜里把钱包拿走,打开从里面掏出几张广告卡片,然后问我:“钱呢?”我说什么钱。光头说你装什么,钱包里有五千块钱,今天刚从县上取的。我说大哥,你别开玩笑,我没动过你的钱,不信你搜,我身上一分钱现金都没有。光头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压在座椅靠背上,“全车人都看见了,我的钱包在你身上,不把钱吐出来,你看你下不下得了这辆车。”周围的人一点帮我的意思都没有,我彻底死心了,跟光头说大哥,你就直说,多少钱我能走吧。讲了会价,最后我转了四千块钱给光头,才从大巴上下来。眼看着大巴扬长而去,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地图,还好就剩几公里了,走着就能到。乡间只有这样一条公路,路两边是大片的麦田,被田垄切割成规矩的方块格子,村子都在麦田的尽头。沿着路走了半个多小时,按照路边的指示牌,拐进通往村里的路,路面不宽,刚够错开两辆汽车。远远就能村口有一个高大的牌楼,穿过牌楼就进村了。路两边是整齐划一的房子,这是近几年新农村建设的结果,各家的房子都一个样。但我还是看出一点不同,不少人家在原有的房子下,单做了几根罗马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家家户户门口停着车,但差不多一半车上都套着防护罩,似乎不常开。村里套着防护罩的汽车差不多就是这样村口有个小广场,里面有架了个篮球筐,还有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材,边上立了一个告示牌,上面贴着一些公告信息。而且我还发现一家奇特的奢侈品回收店,就在小广场对面,牌子上还印了爱马仕、LV、Prada等大牌logo。几个大爷在回收店门口聊天,看我走近,都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怵。但还是强作精神,过去跟大爷打听,这个村里有没有一个叫冯建议的人。大爷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说没听过,然后就接着跟边上的人聊天了。我又往村里走了一段,发现有个台球厅,里面不大,有四五张台球案,几个年轻人在打台球。村里的台球厅我走进去,看见一个染黄头发的小孩在打球,就问他认不认识冯建议,小孩扫了我一眼,露出和老头一样的表情,说不认识。出了台球厅,我继续往村子里走,没走多远,一回头,发现黄毛正站在台球厅门口,一直看着我。再往村子里走,我甚至发现有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不远不近地跟着我。我应该又让人盯上了,回想到刚才车上的经历,我一点不敢大意,这里不能待了。我原路返回,出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有很多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回到主路,我往村里看,没有人跟上来,才稍微放了点心。这个村里的人都很奇怪,村口那几个人像是监视进村外人的眼线,得知我在打听人之后,这种被监视感觉又加重了。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村子肯定有问题,应该跟我丢失的女儿有关。天慢慢变黑了,我决定重新潜入村子里,这次我没走大路,从田垄绕进村里。冬天天短,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天就已经黑透了,这倒是方便我进村。我很顺利就回到村里,尽量让自己藏在路灯照不到的黑暗里,以免被人注意到。路上的人已经很少了,而且基本都是年轻人,我发现他们手上都拎着一个黄色的袋子,像是某个买菜APP的购物袋。我跟着一个小伙子,发现他进了村委会旁边的一个小二楼里,不一会工夫,已经进去十个人了。二楼门口有人看着,我有一种预感,这里没干什么好事。但是因为有专人把守,我肯定混不进去,只能观察他们手里的购物袋。这时正好有个骑自行车的年轻人,他把车停在小卖店门口,进店买东西,黄购物袋还在车筐里。就是现在了,犹豫一秒就可能失去机会,我轻轻走近自行车,心脏砰砰响,一把拿走车筐里的黄袋子,赶紧又躲回黑暗里。等我找到一个稍微亮堂点的地方,发现袋子里面只有一本大册子。我心里一阵狂喜,这很可能是贩卖小孩的名单,但打开之后,册子里的内容令我十分失望——没有任何拐卖小孩的信息。册子主要是一些故事,一个叫刘志的人,从1999年到2016年的行骗经历。我还在琢磨这本子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村里的人都看着。这时我衣服领子一紧,人被一股力量往后拉拽,甩到了地上。“你是什么人,拿我们的讲义干什么?”灯光下,我看清后面的人,竟然就是路上敲诈我的光头。光头也很吃惊,“怎么又是你,你跑我们村干什么来的?”我说我来找冯建议。光头愣了一下,问我找冯建议干什么。我就把女儿失踪,收到两条彩信的事跟他简单说了。光头让我把短信给他看看。我拿出手机,把视频和照片展示给他。光头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不可能啊?”我问什么不可能。光头抬起头,说这视频里穿黑羽绒服的人,一年前就死了。“冯建议是假身份,这人叫刘志,村里的人都知道。”我想起黄色购物袋里那本记录刘志故事的大册子。光头非常肯定,我要找的人,就是大册子的作者刘志,死了一年多的刘志。我说不可能,这视频上显示就是前几天的,我女儿就是在医院被这人拐走了。光头自称叫刀哥,说兄弟我没必要蒙你,人死一年多了,全村人都知道。“但视频里的人看着确实像刘志,外八字,错不了。”刀哥突然一拍大腿,说我早就应该想到,刘志的死没这么简单。“兄弟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有啥事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刀哥热情地让我很吃惊,跟车上的恶霸判若两人。我说天黑了,想在村里找个地方落脚,刀哥很爽快就答应了,说他家有房子,我直接住就行。我还说,我为了找女儿,工作都辞掉了,手头很紧,能不能把那四千块钱退给我。刀哥犹豫了一下,立刻也就答应了,不光退了四千块,还多转了五百,说多的钱留着这几天吃饭。刀哥态度的转变,在他知道我在找刘志之后,刘志对他来说,似乎也非常重要。晚上刀哥非要请我吃饭,说要给我接风,我想拒绝,被他强行拉上一辆宝马X6,到了一个镇子的KTV里。这家KTV不光可以唱歌,包厢里还可以点菜吃饭,刀哥要了一些当地特色的炒菜、烧烤,还有一点啤酒。刀哥问我要不要找妹妹陪唱,我说算了,刀哥说那就算了,这里小地方,妹子比不了北京的。我跟刀哥说,来这里是有正事要办,问他跟刘志是什么关系。刀哥说我也不瞒你了,刘志是我侄子,老弟你找过来,说明刘志背后还有事。刀哥详细给我讲了刘志这个人。人人都知道T村以前是诈骗村,几乎人人干诈骗,但刘志才是这个村子的诈骗鼻祖。99年刘志就出去闯荡了,他脑子活泛,胆子也大,很快就赚到了第一桶金,事情越干越大。前些年,刘志回到村里,看村里人还在受穷,就把自己这些年的闯荡经验,教给村里的人。“咱们这县,前些年一直都是贫困县,但咱们村家家户户都有汽车,不是宝马就是奔驰,都是跟刘志干出来的。”我俩回到台球厅,收银台后面有一个胡桃木柜子,刀哥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个厚厚的大本子来。封面上写着:内部讲义,外传死全家!大册子朴飞昨天也给大家展示了刀哥说,刘志就是用这本册子,培训T村的人,让村民都成为合格的骗子。我翻了一下,这本册子里记录了几十个发生在1999-2016年的大骗局,刘志本人是如何走上一个职业骗子的路,又是如何用诈骗改变了自己,甚至一个村子的命运。除了具体的诈骗案例,刘志还整理出了一整套方法,不光有怎么诈骗,还有诈骗组织应该如何架构等等。可以看出,刘志是在像经营公司一样,让T村的诈骗业务可以精密运转。我说老弟问你一个事,你为啥要帮我啊。刀哥说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刘志死后,T村就落魄了。虽然他亲眼看到刘志被埋进土里,他对刘志的死充满疑惑,觉得背后还有事。“你要找刘志,我们也要找刘志,在这一点上,咱们是共同的。”这个册子里有刘志的生平,和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信息,刀哥认为这对我找到刘志大有帮助。医院催我回去处理张晴的后事,我说北京最近管控太严格,先回了趟济南,安慰了一下我妈。警察又给我打电话,在医院门口带走小婧的车查到了,是辆套牌车,孩子被带上车的时候,原车主和车都在昌平。警察这头的线索又断了,唯一的机会还是找到视频里的男人,也就是刘志。但一个多月下来忙,我兜里已经没钱了。这时候,我想到了好几年前认识的朴飞,于是把刀哥给我的册子复印了一份,约他见面想卖给他。再后来,我就来这里讲故事了。我给朴飞说过,讲故事可以,但是一旦有小婧的下落,我就会扔下所有事,第一时间去找她。而且我不一定总有时间写作,但可以口述出来,交给朴飞整理。朴飞说没问题,他认识一些特别好的作者,能把我的故事写下来,稿费也没影响。他已经跟一些朋友打好招呼了,让他们也帮忙打听刘志的下落。“只要在北京,就是一只瘸腿蟑螂,哥们都能给你找出来。”明天开始,我会在这里讲述传奇骗子刘志的故事,在小婧有消息之前,我想多攒点钱,所以尽量不拖更。那就这样吧,咱们明天见。口述:姜湖撰写:朱富贵、王大宝责编:钱多多、王大宝文章属于虚构,未注明来源的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仅用作说明。未经授权
2023年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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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说点过去的事,包括我一段拍gay片的经历 | 街头猎人042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今天说点过去的事,牵扯的人比较多,还有一些从没跟人说过的小秘密。这几天天热,我总去亮马桥附近的一个酒店的游泳池。我的搭档老赵不会游泳,总要提醒我——别把自己淹死了。我说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再说了酒店泳池最深也就一米六,够不着我肩膀头。酒店泳池老赵说:淹死人可一不定在泳池里。老赵说去年就有一个新闻,有个小孩游完泳,回家洗了个澡就睡着了。等他妈去叫他的时候,才发现小孩脸上蒙了一层白色的泡沫,怎么都叫不醒。小孩被立即送到医院,但依然没能救回来。医生检验完之后,称小孩在自己床上淹死了。这种现象叫「干性溺水」,大概原理就是小孩在游泳的时候呛了水,睡觉的时候,这些水堵住小孩的气管,导致窒息死亡。小孩淹死的床上的新闻其实不用老赵提醒,溺水这种事,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体会。我读小学的时候,在八里庄住了很长时间,当时家附近开始修四环路,到处都是工地。工地周围挖了很多深深浅浅的坑,搞不清干啥用的,大雨之后就成了一个个池塘。工地积水形成的水坑学校和家长都告诫我们离池塘远一点,但是这个年纪的男孩没人管得住,尽管池塘又脏又臭,还是有些小孩会下池塘游泳。我隔壁班有同学,算个学校里的小混混,人缘不咋好,有一回跟我打架,挨了我一电炮,鼻子哗哗流血。不过小孩忘事快,我俩很快就和解了,后来关系就算是不好不坏。有一天他爸妈突然跑到学校,又哭又闹,因为我这个同学死了,淹死在工地一个池塘里。这事当时闹得挺大,学校停课了两天,据说他父母来学校闹,有两个明确的控诉:1、这孩子是上课期间,逃课去游泳的,学校管理不当,有不可推卸的责任;2、据说我同学被捞上来的时候,是一个下跪的姿态,父母怀疑儿子死前,曾经向人求情,这是一起谋杀。结合我同学不太好的人缘,这种猜测也不算空穴来风,甚至还有一个传言,凶手是一个跟死者关系挺好的同学。这事最后怎么了结的我不清楚,不过那个被怀疑的同学后来照常上课,应该是没啥大问题。自始到终,我没见过那个同学的尸体,但根据那些流传的细节和想象,我总会想起他。一个光身子的小孩蜷缩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水,湿哒哒的,只有鼻子往下流血,是我那一电炮造成的。不过最近,这个湿漉漉的形象,变成了一个叫陈营的男人。认识陈营完全是一个偶然,我父亲在2015年离奇死亡,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埋进了凤凰山陵园,知情人只有我爸的结拜兄弟刘海波。偏偏刘海波因为犯事,在监狱蹲了八年,今年二月底才放出来。因为想跟他打听父亲的死亡真相,我答应帮他调查一个案子,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起「熟食厂冷冻女尸案」。陈营是案发熟食厂的老板,也是这个案子的头号嫌疑人。陈营外表清秀帅气的,还有点女性的温柔。我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他赤身裸体,漂浮在燕郊旁边的潮白河里,肚子上画了一个无限符号。目前,我还没搞清这个符号代表了什么。陈营肚子上有这样一个符号从那天开始,我脑子里那个湿漉漉的形象,就从少年变成了成年人,同学的脸也变成了陈营的脸。后来警察经过现场调查,排除了陈营的杀人嫌疑,他和「熟食厂冷冻女尸案」有关,但凶手却另有其人,一个和陈营很熟悉的人。我得了一些信息,陈营是个同性恋,陈营家很传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跟他断绝了关系。陈营有一个伴侣,叫郑嘉,这人相当不简单。他在燕郊开了一个美容院,我发现他背地里诱拐并伤害一些来北京务工的女孩,这个故事之前讲过了。郑嘉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又跟陈营有亲密关系,我推测他就是「熟食厂冷冻女尸案」的凶手。郑嘉被警察逮捕之后,我把这个猜测,和调查得到的所有信息统统告诉警察朋友。警察审讯了郑嘉,郑嘉承认且交待了伤害进京务工女孩的罪行,但坚称他对熟食厂的事情一无所知,跟他没有关系。“我知道陈营有一个熟食厂,但我一次都没去过。”郑嘉在审讯中说他跟陈营是开放式的关系,两人聚少离多,各有各的社会关系。另外,郑嘉坚持认为陈营绝对不会杀人。“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喜欢替别人考虑,我喜欢他的就是这一点。”我采访过很多认识陈营的人,这一点是他们的共识,在他们眼中,陈营胆子很小,做任何事都左思右想,斟酌半天也做不了决定。郑嘉说陈营喜欢求神拜佛,但凡做错任何一点事,都会不停反思自己,然后去庙里向神仙祷告。“我不是一个好人,法院怎么判我都认了,但陈营绝对是个好人。”这是郑嘉审讯里的原话。调查陈营的过程中,还出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我得到了一张照片,出现在陈营家里,是我爸和陈营的合影。调查到现在,出现了三个大疑惑:1、陈营是怎么死的?2、「熟食厂冷冻女尸案」的凶手到底是谁?3、陈营和我父亲又是什么关系?在我看来,只有一个人可以回答这些问题,就是我爸的结拜兄弟刘海波。他原本就知道一些事情,给他帮忙又牵扯出陈营,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巧合。我跟他约了个见面时间,想问问他,刘海波很痛快地答应了,说他也想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地方在雍和宫附近的一个胡同里,这里有一个会所,一般不对外,但刘海波是会所的大股东。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北京胡同的居住环境算不上好,一个院子里挤进十几二十户人,是非常常见的,也就是大杂院。一家几口人挤在十几平米的房子里,冬天没有暖气,上厕所得去胡同的公厕。这就是胡同里的居住环境但依然还有一些完整的院子,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刘海波的会所就是这么个地方。会所外面看不出什么,进去发现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院里有一棵大槐树,开满了粉色的洋槐花。一个女孩接待我,把我领进一个会客室里,里面放了几张白色的单人布沙发,一看就价值不菲。几万块的沙发,坐着也就那么回事跟刚出狱相比,刘海波明显胖了,热情的让人给我倒茶,谢我帮他的忙,但是他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我了。刘海波2001年来北京闯荡的时候,就认识了我爸,跟我爸一起的还有还有一个叫陆永超的人。“我当时刚来北京,谁都不认识,那会儿帮一个安徽人追债,还差点让欠债的弄死,幸亏你爸帮忙,还介绍我认识了不少人,我才慢慢在北京扎下根。”刘海波受了我爸的恩,非要认我爸当哥,后来两个人还有陆永超,拜了把兄弟,我爸是大哥,刘海波排第二,陆永超最小。2003年,在我爸的支持下,刘海波在三元桥开了个律师事务所。刘海波只接民事案件,而他的客户都是一类人——违法勾当吃官司的小人物。刘海波的任务,就是利用法律和程序的漏洞,让这些人逃脱或者减轻法律的惩罚。“我是律师,工作是帮我的客户解决问题,法律是我吃饭的工具。”刘海波打了几场漂亮官司,慢慢在圈内有了名气,甚至还得到一些外号,找他打官司的人叫他“鱼虾贵人”,官方背景的人叫他“搅屎讼棍”。2005年的时候,刘海波找到我爸,说他找到了一个大活儿。这个活儿背后是一个大人物,出价很高,但就是事情比较麻烦。“不是所有事都能用法律解决,你爸人脉广,小超以前在道上混,有些事他们办事都更方便。”在刘海波的劝说下,我爸和陆永超都加入了,干了好几年,也赚了不少钱。在我爸失踪之前,我家确实有一阵子经济非常宽裕,跟刘海波说的时间段吻合。我问他,背后的大人物是谁。刘海波没回答,说这些事跟你爸的死没关系,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刘海波说07年的时候,你爸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打那以后就很少露面了,那段时间你们总搬家,就是为了躲那个人。“你爸是我哥,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刘海波找人打听,我爸在躲的一个职业杀手,那人下手极狠,次贷危机的时候,几个有名的富豪都自杀或者暴毙。据说这些人的死都跟这个杀手有关。刘海波找了几个隐秘的地方,让我爸藏身,甚至还想找人把我爸送到新西兰,这些行为让他也被盯上了。我爸不想连累他,就偷偷离开了,刘海波也联系不上。“你爸出事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事情已经藏不住了,他找人把我举报了,让我进监狱躲一躲。”刘海波说他问我爸未来的打算,但我爸什么也没说。几天之后,刘海波就收到了我爸的死讯,消息来自老家延边公安局,尸体是一个农民在水库发现的。我爸在当地派出所有朋友,立刻就确认了身份,把信息发给刘海波。他担心我和我妈接受不了,托人到殡仪馆领了尸体,办了我爸的后事,完了才把消息告诉我妈。紧接着,刘海波的控诉罪名成立,进了监狱。“你是我亲侄子,你爸的事上我不能骗你。”刘海波本来一年多就可以出来,他一直让人打听外面的情况,发现隔三岔五,还会有人去他的事务所,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像是打听他出来了没。于是刘海波就想办法,托人举报自己,坦白新的罪行,甚至在监狱和人打架,一再给自己加刑。一直到去年年中,终于再没人去事务所了,刘海波观望了一段时间,没什么异常,正好刑期满了,才从监狱出来了。“八年,我感觉像在监狱过了一辈子。”刘海波说他本来以为事情已经翻篇了,但我调查出陈营之后,他意识到事情还没过去。“当年害了你爸的人,应该还藏着,咱爷俩可能都被人盯着呢。”刘海波说到这里,我想起我确实经常有被人盯上的感觉,甚至还会收到一些骚扰信息。刘海波调查过背后的人,但始终没查出个名堂来。“这种事你专业,可能还得大侄子你多出力。”我说这句话不用你说,我爸的事一天没查清,我绝对不会停下来。刘海波说这就好,但对面的人可不是善茬,还是得注意安全。现在看来,还是要从陈营身上挖线索。郑嘉说过,陈营跟他各玩各的,俩人都喜欢去三里屯的同性恋酒吧玩。说起北京的同性恋酒吧,最有名的地方是三里屯的目的地酒吧。北京最有名的同性恋酒吧同性恋酒吧跟一般的酒吧不太一样,因为有一些特色表演,需要买门票,一般一百左右,送一杯酒水。但是进了酒吧,跟普通酒吧又没什么不同,因为我来的比较晚了,舞池里的人很多,都是些年轻人,主要是男孩,也有一些女孩。我不太来酒吧,主要音响一响我心脏就突突的,所以一般待不了很长时间。酒吧的客人流动性很强,不太确定能打听到陈营的消息,好在陈营是常客,可能有夜店的销售能认识他。夜店销售是夜店里的招待,主要工作是把来这里的客人陪好,让客人玩高兴。遇到大客户,还要替客户挡酒,甚至帮客户把桌上的女孩,或者男孩,搞上客户的床。我找了个销售,跟他打听陈营,他一听就说他知道陈营,加过微信,但只有他来夜店才联系。我点了一瓶威士忌,让他陪我一起喝点儿,问他一点事。销售说行,哥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我说是。销售给旁边的人,说给哥切个果盘,送的,交个朋友。销售说陈营性格很内向,一般来说玩都是自己跳舞或者喝酒,不咋跟人交流,不过倒是有一个叫John的人,跟陈营关系很好。我问销售,John是谁。销售说,John是个gogoboy,今天没来,不过基本就在三里屯这几个酒吧里。所谓gogoboy,就是在同性恋酒吧表演的男艺人。酒吧里表演的gogoboy销售说John今天没过来,应该在三里屯另外一个酒吧演出。打听了那个酒吧的地址,我跟销售加了微信,让他帮我把酒存一下,下回来喝。我按照销售给的地址,来到工体附近的一个三层小楼,一楼有个小楼梯,从楼梯走到三楼,就到了John演出的酒吧。这个酒吧小得多,但人也不少,门口有个门卫,背对着我,我拍他一下,想问谁是John。门卫很警觉地转过身来,问我要干啥。我说打听个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门卫说你不知道,这里的人总爱摸他屁股,讨厌得很。“你说这是不是性骚扰。”听说我要找John,门卫朝里面喊了一声,来了一个穿红背心的男的,肌肉练得不错,留胡子,两边耳朵都打着耳钉,就是John。John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听我说想找陈营,让我等他一下,这里太吵,他穿个衣服出去说。我等了有小半小时,John才出来,出酒吧之后,说他就住在旁边的楼上,邀请我上他家谈,我答应了。John的家是个两居室,北欧装修风格,看着面积挺大,但灯光很暗,我总觉得不对劲。John家差不多也是这样子我坐在客厅沙发上,John从厨房端了两杯水,给我介绍他家的装修,设计师是意大利的,很多材料也是国外运来的。我留了个心眼,趁他不注意,把两杯水调了个。我说我来就是跟你打听一下陈营,别扯太远了。John没接我的茬,问我跟陈营是什么关系,为啥这么关心他。这明显是一种绕圈子的聊天方式,属于没话找话,摆明了架势,非要跟我聊天。我正琢磨怎么应对他,John脖子一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好家伙,他还真在水里下药了。John倒下之后,我想在他家转一转,进了一个卧室,屋里没有床,只有一只巨大的衣柜。我听见一阵滋滋的声音,声音细小,但是很清晰,就来自衣橱里。我拉开衣橱,吃了一惊,里面竟然是一口殡仪馆用的水晶棺,滋滋的声音,是水晶棺通电的电流声。水晶棺我棺材盖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东西,是红色的肉块,冻成了方方正正的冰疙瘩,用塑料袋装着,码放得整整齐齐。我一下就紧张起来了,这冰柜里面是什么肉。我想到了国外有一类连环杀手,专门在同性恋酒吧物色目标,然后冒充同性恋,把人骗到自己家里杀掉。加拿大的同性恋连环杀手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一棺材冻肉,可能也有点可怕的来历。我又检查了John睡觉的房间,发现正对着床的窗帘,背后藏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有一个手持摄像机。三脚架上的手持摄像机摄像机已经开始了,如果床上发生点啥,应该都已经被录下来了。我检查了一下摄像机,里面只有一段对着床的录像,是刚才录下的,其他什么都没有。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John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很可能就是个变态。我在屋里找了两根插板线,捆住了John的手脚,在厨房接了一锅凉水,从他头上浇了下去。John立刻就醒过来了,一脸惊恐看着我,问我到底想干啥。我说你解释解释吧,屋里的水晶棺,棺材里的肉,还有摄像机,到底是干什么的。John嘴挺严实。我说你不说也行,我推测一下,你看说的对不对。“你把男同性恋骗到你家,下药把人迷晕,然后杀掉,整个过程用摄影机录下,尸体被你切碎之后,冻到这些水晶棺里面。”John脸色都变了,说你是写小说的吧,我可没杀过人。“我的确总带人回家,但摄像机录的只是床上的事。”原来John把人带回家,就要上床,遇到不好搞定的,就下药迷奸,用摄像机偷拍下来,卖给一些色情网站。“我觉得你的外形可以,要是拍下来,传到网上绝对能火。”我嘴上说滚犊子,心里也挺慌,差点就变成gay片明星,这谁受得了。我又问他柜子的水晶棺是怎么回事,里面的肉又是什么。John说那些肉是他买的,他那方面有些不太行,听说吃梅花鹿的肉能壮阳,就托人从东北买了有些,存在家里慢慢吃。但是梅花鹿是保护动物,买卖梅花鹿肉是违法的,家里也总来人,怕被人发现就藏在柜子里。因为没找到合适尺寸的冰柜,就买了个水晶棺代替了。我说我见过不少奇葩,你这些行为在奇葩里也算拔尖的了。“你犯的事情可多了,把陈营的事交代了,不然你就跟警察解释。”John说他对陈营的了解也不多,见面了一起玩,平时基本也不联系。“来Gay吧,追求的就是个快乐,了解的越多反倒放不开。”他说陈营来酒吧的时候,经常都心事重重,一个人喝闷酒,John跟他打听,陈营也不说。他带陈营来过他家,完事之后,陈营都要跪在床下面忏悔,据他所知,陈营还经常去一个庙里,忏悔赎罪。John说的这一点,和郑嘉的说法对上了,他俩都说陈营喜欢去庙里忏悔赎罪。我之前问过郑嘉,陈营去的什么庙。郑嘉说他对封建迷信不感冒,所以没跟陈营聊过。我问John,他说也不知道,但是有一次他跟陈营约见面,正好陈营正在庙里,他听见外面有人讨论灌装香肠,还有机器的声音。按这个推测,陈营烧香的庙应该就在熟食厂附近,甚至就在厂子里面。这个熟食厂和周边,我曾经仔细搜查过,没发现过神庙之类的东西。我决定再去一次丰台大红门,仔细再检查一遍陈营的熟食厂。自打陈营出事之后,熟食厂就没开张过,警察封锁过一段时间,后来封锁撤了,但从外观上看,应该没人进去。我这次更加仔细检查了熟食厂,上上下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跟上次一样,什么也没发现。我又扩大了搜查范围,到周围的店铺和厂子都转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发现路对面有一个小厢货,上面落满了土和鸟屎,看上去应该有一阵子没人开过了。就是这样的厢货我跟旁边厂子的人打听,说这是陈营熟食厂一个拉货的车,自打厂子出事,就没动过。厢货柜门要从后面开,但我发现后面已经被焊死,根本没法打开,倒是在侧面车厢开了一个小门,挂着一个普通的铜挂锁。我随身带着开锁工具,开这种锁对我来说并不费劲,随便就打开了。车厢里面黑极了,我打开手机手电,里面的景象吓了我一跳。车里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小玻璃雕像,形状是一只眼睛。我用手电扫车厢内,发现四周的内壁和头顶上,画了无数只眼睛的图案,看着眼晕。仔细端详之后,发现这些眼睛图案并不是独立,而是两两粘连在一起,像是一个无限符号。陈营死的时候,肚子上画的就是这样的符号。原来这才是这个符号的真身——两只连在一起的眼睛。就是这样的符号陈营一直拜的神就在这个车上,我依然没搞懂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但从经验上判断,应该是一个新邪教。我在厢货里外拍了一大堆照片,回到我的车之后,发给对我几个在大学做宗教文化研究的朋友,让他们帮我瞧瞧这是什么教派。这些人都是正经研究宗教的学者,却都回复我说,压根没见过这种玩意儿。这时候老赵给我打电话,问我这两天在干什么。我把现在的状况跟他大致一说,老赵问我咋不把照片发给他看看。我说也是啊,你对这些偏门研究得多,于是发给了老赵。看老赵半天没回信,我追问了他一下,老赵说他现在有点头绪,但眼前给不了结论,得回去翻翻资料。我说行吧,改天上他家请教结果。挂了电话之后,我困极了,好几天没睡好觉,放倒座椅就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光着身子的人,浑身湿漉漉,蜷缩在地上呻吟。那人费劲地抬起头,头发贴在脸上,胡子拉碴,竟然是我爸的脸,嘴上一张一合,像是有话要说:“小心你身边的人!”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
2023年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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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随便打开男友的备用手机,你会发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 街头猎人041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你知道北京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在哪儿吗?2013年,北京市公安局发布过一张治安地图,上面标注了北京市19个案件高发地区。2013年发布的北京案件高发地区高发地点基本分布在车站、市场、城中村,这些人口最密集,流动性最大的地方。2017年之后,状况有一些改变,很多体力工作者都搬往更远的地方,比如东南六环的马驹桥。马驹桥的主商业街人人都知道深圳有三和大神,其实马驹桥也有这样的人,你很容易在路边、网吧里看到一些潦倒的年轻人,中年人。这里有9块一碗的拉面,10块一次的理发,3块钱洗一桶衣服的洗衣店,还有25块一天的日租房,即使如此,还是有人住在马驹桥下,或者路边的三轮车里。马驹桥塞着铺盖卷的三轮车我还见过一些年纪很大的站街女,在这里提供价格低廉的性服务,其中有一个就是我要找的人——一个叫琳姐的站街女。年纪挺大的站街女我来这里找琳姐,是受一个叫周小叶(化名)的女孩委托。几天前,我和周小叶在芳草地附近的一个咖啡店见面,本来想叫我的搭档老赵,他说见小女孩这事,我自己干就行了。周小叶二十多岁,瘦瘦小小戴眼镜,挺文静,她想让我查查她男朋友。她的男友叫李见康,在一个外贸公司上班,一年能收入个大几十万,穿的用的都很讲究。俩人是两个月前在一个相亲活动上认识了,周小叶说李见康长头发,瘦瘦高高挺干净,还很会照顾人,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俩人相处不久,周小叶提过同居,但李见康不愿意,说他比较传统,想领证以后再住一起。周小叶也没多想,觉得李见康人还挺老实,也就答应了。但前几天,周小叶却发现,李见康当她面的时候用的手机是iphone
2023年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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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五环的奇怪屋子:女孩发现她家藏了一个陌生人,那人说屋里还有一个人 | 街头猎人040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你相信鬼神附身吗?我上初中的时候,到一个同学家玩。同学家住在农村,刚到他家的时候下雨了。到门口的时候,我同学的姐姐跑过来,把同学和我带到旁边的石棉瓦棚子里,就是不让我们进屋。从村自建的石棉瓦房我印象很深,那天雨挺大,棚顶砰砰响,声音贼大。据同学姐姐说,是有东西上他妈身了。我趴在门缝里往外看,房里有个穿红衣服的中年妇女,应该就是我同学的母亲。她身上背着农药喷雾器,见人就喷,边唱边说自己是外星人,过几天就会有人接她回老家。喷农药的喷雾器这是我第一次见鬼神上身。上个月,有个叫何慧(化名)的女孩给我发微信,要我帮她联系一个大仙儿,靠谱一点,说她好像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我说你遇见啥了,详细说说。何慧开始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告诉我了。2月份的时候,有个朋友过生日,她跟朋友一起去工体附近一个男同性恋酒吧玩,当晚玩得很开心,认识了一些新朋友,何慧也喝断片了。第二天何慧整个人就不太好,总感觉胸口堵得慌,想吐又吐不出来,一开始以为是酒没醒彻底,连续好几天也没好转。何慧挂号到朝阳医院拍了胸片,果然在胃里面发现了一个异物。体内有异物何慧吓坏了,赶紧让医生做了个小手术,把那个东西从身体取出来,发现是个奇怪人形小玩偶。玩偶是白色的,像是在跳什么奇怪舞,而且小人头上没有脸,看着很诡异。何慧更害怕了,赶紧问了朋友,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朋友们都喝多了,几个人加一起也凑不齐当晚的记忆。我说听起来这事也不归大仙管,前不久有个小孩趁着父亲睡着,把一个扳手从父亲嘴里塞进肚子里。就是上个月的新闻何慧说她最近还总做鬼压床的梦,她总能梦见自己躺在床上,一个白色的影子爬上来,趴在她脸上,往她身体里钻,何慧却怎么都醒不过来,也动弹不了。何慧问过一些人,都说这个玩偶,还有白色的人影都不是偶然。“应该有些脏东西想附我的身。”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她,何慧又发了一条信息,说不用麻烦我了,她朋友帮她在东岳庙找了一个道长,道行深,价钱也合适。跟何慧聊天的时候,老赵正好在我跟前,非要我跟何慧说想现场观摩一下。老赵以前是个记者,专门调查发生在全国各地的神秘事件,对这种事情很有兴趣。何慧说她要先问一下道长,过了一会告诉我,道长答应了。何慧住在东坝的锦安家园,五环外不远,是个共有产权房小区,小区挺新,应该交房不久。锦安家园的西门小区不让外来车辆进入,我把车停在路边,跟着居民步行进小区,到何慧住的X号楼2单元。我俩按照地址上楼,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短头发,个子不高,就是何慧。何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说大师已经开始了,小点声。屋里有个穿黄色道袍的人,四十来岁的样子,在一个供案面前,摇头晃脑,一边摇木剑,一边晃铃铛。在家里做法的道士道士在空中抓了一把烧纸灰,拍在自己的手背上,一通胡撸,出现了一个“李”字。何慧惊了,说这可能是前男友,是个大渣男,前些天出车祸死掉了,没想到把她纠缠住了,问怎么化解。老赵乐了,偷偷跟我说,这其实是个小把戏,字是之前就用润唇膏写好了,不过肉眼看不出来,一抹上香灰,就显出来了。我说那要不要跟何慧也说一声。老赵说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是外人,就别砸人家的饭碗了。网上有人破解过这些戏法道士建议何慧买点镇宅的东西,放在家里面,具体买啥可以看他朋友圈,什么价位的都有。道士做完法,托付了何慧几句就要走,临走的时候把衣服脱下来,装到包里,换上一件灰色的夹克,出门走了。何慧问我看这个人靠不靠谱,我说这方面我也不咋懂,但是看着还挺专业。老赵这时候从何慧的卧室出来了。何慧明显有点不高兴,卧室里面有个人隐私,一个外人没打招呼就进进出出,肯定不咋乐意。我有点尴尬,正想怎么圆场子,老赵问何慧说姑娘,你是不是爱打扫卫生。何慧愣了,说没有啊,为啥问这个。老赵说,那就怪了,你床底下一点土都没有,地板擦得锃亮。何慧卧室里面是一张木制的架子床,据她所说是从宜家买的,床下面是镂空的,放了一个登机箱,但是有一大片空的。当时忘了照相了,就是这样的床跟老赵说的一样,床下面空的地方特别干净,显然不正常。何慧慌了,说这是咋回事。老赵说如果不是你擦的,应该就是别人进你家擦的。我研究了一下何慧家的门锁,就是普通的弹簧锁,上面有深浅不一的划痕,应该是被人用工具开过。何慧家的门锁也就是说,有人潜入何慧家,还躲在她的床底下,可能昨天还来过。何慧着急地问我怎么办,我说别慌,进你家的人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守株待兔就行。我让何慧该干啥干啥,老赵在屋里,我在楼道,等着这个人现身。何慧说她还是害怕,因为对夜行者的信任,最后还是答应了。我和老赵一里一外守在何慧家,一直等到凌晨一点,我发现这楼的电梯灯亮了。我躲在墙后面,看到一个人从电梯下来,打开手机手电筒,身上背了个小包,走到何慧门外,那人挺谨慎,先趴在门上听了一下,看没动静,才打开包。这时候,房子里传来老赵的大笑声,那人扭身就跑,我看情况不对,大喊一声就堵他,顺势一胳膊夹住这人。没想到他还挺灵活,呲溜从我胳肢窝下面滑走了,冲进了楼梯道,我也跟着追下楼梯。何慧家楼道那人身形还挺灵活,比我还快,但等我冲到一楼的时候,发现那人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旁边站着老赵。老赵说:我坐电梯下来的。老赵有一个绝招,击打人肩膀一个部位,疼得要命,还会让人瞬间浑身失去力气。我请他喝了好几次酒,就想他把这招教给我,但是一说这事就跟我打哈哈。我把男人翻过来,三十来岁,个子不高,头发稀稀疏疏没几根,最大的特征就是皮肤特白,月亮一照,还有点瘆人。一见我,男人说大哥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问男人是谁,为什么要进何慧家。“我不是坏人。”男子叫刑栋,就住在何慧家上面,据刑栋说有一次坐电梯的时候,电梯上就他和何慧两个人,闻到了何慧身上的香味,直接就迷住了。刑栋比较内向,不敢跟何慧打招呼,但是他买了一个单钩开锁器,打开何慧家的门,潜入何慧家就想闻那个味儿。单钩开锁器刑栋一般等到夜晚,才会到何慧家里,藏在床底下,等何慧睡着,就趴到身上一通闻。也就是说何慧说她半夜总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想附他的身,其实就是刑栋,正趴在她身上闻味儿。这事后来被报道了何慧差点就跳起来,骂刑栋是个变态,直接就打电话报了警。我问刑栋,你为啥要把那个陶瓷玩偶弄到何慧身体里,刑栋说他没听懂,我正解释的时候,警察就到了,带走了刑栋。何慧也到派出所说明情况,说等完事儿再联系我,要给我写表扬信。我说表扬信就算了,能把事情搞清就行,然后跟老赵离开何慧家,开车到鼓楼大街,这里有个半夜都不打烊的西北餐厅,他们家烤串相当好。隔三岔五就得吃一顿这个快吃完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何慧的电话,何慧已经录完口供了,但是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我从来不喷香水。”何慧有鼻炎,嗅觉不灵敏,闻不出香水的味道,所以从来不买香水。何慧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说确实没闻到何慧身上有啥味儿。老赵说你的这鼻子还是不灵,何慧身上有一股狗味儿。何慧吃惊地说,妈呀,这你都能闻出来,我经常到街上救助流浪狗。原来何慧是一个救助流浪狗的志愿者,还有一个抖音账号,在号上发自己救助流浪狗的短视频。救助流浪犬的抖音号何慧还说她平时出差比较多,刑栋说他二月底第一次见何慧,但是何慧说那段时间,她一直在外地参加活动,刑栋不可能碰见她。刑栋在派出所列举了一些潜入何慧家,闻何慧味道的时间,有好几次都对不上号,当时何慧都在外地。就比如上周,刑栋说他来过一次,但是何慧说当时人在广州,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何慧还跟我展示了当时她在广州工作的视频。从当前的情况,我推测有两个可能性:1,刑栋故意编故事骗人,但是怎么琢磨都不太可能2,刑栋神志不清,有妄想症,幻想出了一些不存在的事情;赵深还有第三种可能性:这世上还存在另一个何慧。我说你拉倒吧,你在《不存在的卷宗》里的故事我都看了,有些不像真事。赵深说:“要不说你见识少呢。”我俩针对这件事情杠上了,非要争出个谁错谁对来。验证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何慧住的小区有监控,只要调取监控视频,看真何慧不在的时间里,有没有另一个何慧出入就好了。于是我俩打了个赌,他赢了,我请客三顿酒,我赢了,他把点人的绝技教给我。我俩先各自回家眯了一觉,中午我吃了碗牛肉拉面,按照和老赵约定的时间,回到何慧居住的小区。老赵已经在这个小区了,听他的说话口气,好像一宿都没睡觉,但感觉他精神头倒很正常,没受什么影响。我俩找小区居民打听了一下,找到物业办公的地方,说明了情况,物业大姐很痛快就答应了。何慧居住的楼离小区北门最近,处于安全考虑,这里的监控也最多。我们调出了上周何慧离家的视频,分头查看,在早上十点左右,我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从楼里出来。小区门口的监控刑栋没瞎说,衣服打扮上看,这人就是何慧。我又查了最近的视频,发现就这个何慧再没出现过。我把视频发给何慧,何慧惊呆了,说不可能,这人根本不是她。挂了电话以后,老赵跟我说:我又赢了。我说,还不一定。从刑栋的表述上看,两个何慧都在那个房子里住过,我跟老赵说还得去一趟何慧家。我给何慧打了电话,何慧说她现在在家,上楼的时候,我问老赵:“你昨晚是看过何慧视频,还是真闻出狗味了?”老赵呵呵乐了,说多学着吧。可能是因为最近的事情,何慧的脸色很不好,把我们放进房后,她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刑栋总在床上闻何慧的味道,我俩直接进了卧室,我蹲在床边闻了闻,确实有一股香味,不太好形容,但肯定是香水的味道。何慧也趴在床上,闻了半天突然叫了一声,说她知道这是啥了。“这是一种宠物香水。”养狗的人都知道,狗身上有一股味道,挺难闻,所以要定期洗澡,甚至还得喷一些香水,来遮掩狗身上的味道。何慧常年和养狗的人打交道,所以闻到过这种香水。狗用的香水除了这点味道,屋里再没有其他异常的东西。何慧说这个房子是没法住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说要去其他朋友家住一阵子。我说这样也好,安全一点。临走的时候,何慧把家钥匙给我了一把,说如果我还想来,查什么东西,不用给她打招呼,直接来就行。老赵说接下来怎么办,继续守株待兔。我说从监控上看,这个人很久都没出现,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不过这个“何慧”总能跟真何慧错开时间,说明了一点,她非常了解何慧的动向。我发微信问何慧,有没有把自己的日程、生活计划之类的信息,告诉什么人。何慧说她没跟什么人说过,但是她平时事情比较多,所以会在一个叫随心日历的软件上做记录。我上网搜了一下这个软件,果然发现出现问题,这个软件早就被曝光有信息泄漏的问题。信息泄漏现在都算不上新闻了也就是说,假何慧很可能就是从这里,获得了何慧的行程信息,但她为什么要假扮何慧还是一个谜。我打电话给我的助手冯凯,他现在电脑用得贼溜,让他在网上帮我找找何慧的信息。半个小时后,冯凯给我回信,说他在微博上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救助流浪狗,何慧在微博上有一个工作号,叫何慧小毛子。但是如果你上网搜“何慧小毛子”,发现会出现两个号,两个号从昵称到头像都一样,两个号发的东西,甚至粉丝数都差不多。第一个号是真何慧的号,还有一个是高仿号。前几天这事刚被曝光过也就是不光现实中有两个何慧,互联网上也有两个何慧,备注也是流浪狗救助的志愿者。看到这些,我大概猜到模仿何慧的人要干什么了。关于救助流浪狗这件事,尤其是救助流浪狗自媒体,坊间一直有一种负面消息,就是很多干这个的人,都是打着救助流浪狗的旗号,干伤害狗的事。比如:以救助流浪狗的名义,把狗拉走,转手就卖给狗肉厂,或者自己吃掉。或者为了流量,先伤害流浪狗,再装模作样,给这些狗做治疗和营救,就是为了拍一条视频。这样的事情一搜就一大把但是也有真正救助流浪狗的人,比如何慧,而且她在圈子里的名声也很好。很多人会主动找何慧,把狗交给她安置。如果以何慧的名义,做很多事情就很容易,但这个人假冒何慧具体干什么,我现在还不清楚。我给那个伪造号发了一条微信,问他什么价格。对方很快就回我了,10000块,什么型都有。我问能不能看看狗,对方说可以的,但是要先交5000块定金,然后发了一个付款二维码。我交完定金,对方发我给一个地址,离草房地铁站不远,让我们晚上再来。老赵说啥玩意都不知道,先赔5000块,我说现在找到人最重要,找到人什么都知道了。晚上,我开车拉着老赵,路过一家建材城,从一个小路走进去,沿着河边的单行道走了很久。半夜走河边小路还有点吓人我们走到一个铁门外面,像是个什么厂子,我拍了拍门,里面有人问干啥的,我说看狗的。然后门开了,一个男的说进来吧。我跟老赵进了厂子,院子扔了一些笼子,和捕狗网之类的工具。男人挺胖的,剃了个光头,把我们领进一个屋子,我闻到一股浓重的臭味,就是狗的味道。屋里很宽敞,之前应该是个车间,里面放着方钢和圆钢焊的铁架子,架子上都是狗笼子,一共有四排,笼子里啥品种都有,大大小小加起来得有大几十只狗。狗笼子里的狗奇怪的是,整个屋里却异常安静,一声狗叫都没有,狗不光不叫,对我进来也一点反应都没有。细一看,原来是这些狗的眼睛都有异常,眼珠子是白的,应该都瞎掉了。光头的人说这些狗都处理过,声带割了,狗就不叫了,眼珠也搞坏,狗就不折腾了。经常能看到割狗声带的我问他狗的眼珠是怎么搞坏的。光头说他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把狗麻翻,给眼珠子注射些什么东西就好了。显然把狗搞成这样,不是为了把这些狗卖出去。光头察觉到不对劲,问我俩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时候狗场的门关了,又出现五个男人,手上都提着钢棍。我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可不要胡来。这些人把我俩围住,光头想揪住老赵,结果让老赵点了一下,直接就倒在地上,哇哇直叫。其他人没想到这一幕,有点愣住了,老赵说这里面的东西我们都录下了,也传出去了,你们也别充硬汉了,叫管事的人出来聊聊吧。这时出来一个女的,短头发,我一眼就认出,就是冒充何慧的人。女人说她叫许诺,是这个厂子的负责人,有啥事直接跟她谈。我把何慧家的事情发生的事,以及一些疑惑大致说了一下。许诺承认,她就是那个扮演何慧的人,目标也跟我想的一样,她在冒充何慧收狗。她在网上搜流浪狗的信息,只要发现就以何慧的名义去联系,一般都能谈成,甚至不少好心人直接把狗送到这里。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些进入这里,会被割掉声带,弄瞎眼睛。而这些被处理过的狗,就会变成“血狗”。血狗,就是狗类的血奴。狗和人一样,有些宠物狗受了伤,得了某些病,也需要输血。狗的血型分为六种,但现在市面上没有狗类的血库,而狗血一般只能保存20天左右,医院基本不会有存量的狗血。如果一只宠物狗需要输血,大部分时候都需要现找血源,这个过程可能就很不顺利。所以就有一些人跟某些兽医院达成合作,医院有顾客需要血的时候,他们可以及时提供血源,许诺就是干这个的,以卖狗血为生。台湾地区也有这样的人和行业为了给别人证明自己是何慧,许诺搞到了何慧的信息,趁何慧不在家,到她家假扮何慧,给别人发视频,打消别人对她身份的怀疑。许诺说她其实并不害怕我报警,她最多算是虐狗,但法律没有这一条,警察不会管的。虐猫虐狗在我国都不是违法行为“我也不会伤害你们,毕竟打人是犯法的,要负法律责任的。”然后许诺让人把我俩赶出大门。老赵不太高兴,说这帮东西太不是人了,他得想办法治一下他们。我说不用了,许诺虐待狗不犯法,但她承认私自进入何慧的家,还冒充她的身份,这可都是刑事犯罪。我先给何慧打了一个电话,把许诺的事情跟她说了,何慧气愤极了,和我一起报了警。不过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没有找到答案:何慧胃里的小人,到底是谁放进去的?刑栋是来闻许诺的味道的,许诺只是跟何慧交叉出现,两人没有交集,也不是她。那这个人到底是谁?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老赵说咱们把事情往回倒,何慧出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何慧发了一个朋友圈,是当晚几个女孩坐在酒吧卡座上的合影,但是我发现卡座背面,有一个人好像在盯着这几个女孩。这个人的脸看不太清,但是身上的衣服总觉得有点熟悉,一件灰色的夹克。我突然反应过来,那天到何慧家做法的道士,做完法事之后,换掉了自己的道袍,就穿上了这样一个夹克。我赶紧打电话给何慧,问她是谁给他推荐的道士。何慧说是微博上的一个朋友,但是道士最近失联了,不回她的信息。我让何慧检查一下朋友的微博,过了一会,何慧跟我说坏了,发信息不是她朋友,是一个假微博,就像许诺假冒自己。这时候,我的微信收到一条陌生人的信息:我收到的微信我这才意识到,我早就成为一些人的目标了。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
2023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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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实录》专辑

大家好,我是徐浪,一个夜行者。夜行者这词,在英文里叫Nightcrawler,是一种职业——追逐一手社会事件,调查幕后情况,把资料卖给媒体赚钱。我把自己调查的故事都写了下来,起了个名字叫「夜行实录」,每周三
2023年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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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发我一段女友的私密视频,告诉我可以往外传,但是别报警 | 街头猎人039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最近有个新闻,有个明星因为缺钱,把女友的私密视频拿去抵押借钱。这件事曝出来之后,一些色情网站上,这个女孩的搜索量大增,同时也冒出来一大波有关她的换脸色情视频。女孩的换脸视频这事是个大新闻,但抛开明星的身份,这样的事早就不新鲜了,在现在色情的网站里面,情侣自拍的私密视频非常多。这样的视频之所以流出来,不全是信息泄露,相当一部分是被当事人卖掉的。我就认识一个人,以在网上收色情视频为生,他告诉我,这种视频主要来自偷拍、自拍、还有色情直播录屏。这些视频最后都会流入几个著名的色情网站,被上百万人观看,这一点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收视频的人我看到有不少女孩在网上提问,男朋友开房的时候总想拍小视频,她不知道怎么拒绝。提这个问题的背后,意味着这事很可能已经发生了,至于接下来会往哪里去,谁也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的女孩并不少让人拍了小视频。不光有泄露的风险,对方还可能得寸进尺,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我听过一个事,有个男人要拍和女友的性爱视频,女友无奈答应,没过多长时间,男人蹬鼻子上脸,要他女朋友去偷拍她母亲的裸照,如果不同意,就把之前拍的性爱视频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样的傻逼都有就在上个月,我也收到了一段小视频,发给我视频的人叫陈大奥,五十来岁,穿黑皮夹克,胡子麻茬,像几天没洗脸。视频里有两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真人,一个假人。真人是个女的,光线比较暗,看不太清脸,假人就是那种买衣服的塑料模特,头上戴着瓜皮帽,两人身上都穿着肥肥大大的寿衣。寿衣模特女人声音有气无力,说:我走了,不要找我,你们都不要找我,当我不在了。视频里的女人叫田美,是陈大奥的女朋友,前几天两人拌嘴,冷战了几天,没联系。昨天有个陌生女人加他微信,微信头像还挺好看,他通过之后,对方发来了这段视频。他立刻打微信电话回去,却发现消息已经发不出去,他被拉黑了。陈大奥接着联系田美,发现田美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就像凭空消失了。陈大奥在燕郊做混凝土生意,之前有一段婚事,但十几年前就离婚了,之后谈过一些女朋友,但也没再结婚,田美是他最新的女朋友。“这次我有点当真了,我年纪不小了,也该稳定下来了。”田美是湖南人,在陈大奥的公司做人事,也管一点财务,两人眉来眼去一个月,然后就好上了。我说你最近是不是给过她钱,或者值钱东西啥的。陈大奥说我知道你啥意思,我在外混这么多年啥事没见过,田美不是骗子。他说公司的账没问题,俩人平时出去,田美基本也不买很贵的东西,不让他多花钱,是个过日子人。我说这样的话,失踪的案子最好交给警察,他们资源多,找人快。陈大奥说:“我想过来着,就担心她家男人。”原来田美是有丈夫的人,他丈夫叫王建军,在潮白河公园附近开了一个旅馆,陈大奥还以同事的身份去王建军家吃过饭。陈大奥说:“田美跟他早没感情了。”陈大奥给我展示了田美的日常照片,三十来岁,鹅蛋脸,长得还不错,特像一个东北女演员,这个演员前些年总演职场剧,不过听说私生活不太好。田美出事之后,陈大奥就去了王建军家打听消息,问田美咋没上班。王建军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人回老家了。对方不肯多说,陈大奥也不好往下细问,只能另想办法,正好我来了。他想让我把田美找回来,但这种破事压根我不想管,多少钱都没兴趣,不过陈大奥的身份不太一样,他有个侄子叫陈营。“你帮我,我就帮你。”说起陈营,看过上个故事的朋友应该知道,陈营是一个系列谋杀的头号嫌疑犯。陈营在大红门附近经营一个肉类加工厂,因为追查一个叫马坤的侏儒症男人,我在他仓库的冷冻柜发现了四个女孩的尸体,都冻成了冰坨子。此外,警方还在绞肉机旁找了马坤的半截尸体。监控显示,在事情败露前一周,陈营给厂里的工人都放了假,之后他还在厂子里出现过一次,此后消失不见。因为陈营是重大案件嫌疑人,警方发了协查通告,据我一个警察朋友说,成立了专案组,专门调查这起案子,叫「熟食厂冷冻女尸案」。我也弄到一些陈营的资料,他是河北涿州人,家里在涿州当地也是做熟食加工的。陈营的哥哥打理涿州的厂子,他打理北京的厂子。事情发生之后,我开车走京港澳高速,去过一趟涿州,陈家人跟陈营划清了关系,除了配合警方调查取证,全家人闭门不出,谁都不见。我最后从居委会打听到消息,陈营本来就跟家里不亲,尤其跟他爸,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邻居说,他到北京开厂听起来是把生意做到了北京,其实是彻底分了家,要不是出事,基本算老死不相往来了。陈营有个叔叔,就是陈大奥,陈大奥跟家里关系很差,常年不回家,在燕郊讨生活,但是陈营跟叔叔关系挺好,陈大奥的抖音上还发过二人聚会的视频。要来了陈大奥的联系方式,我在一个驴肉馆吃了个驴肉火烧,开车直接去燕郊。涿州用的是圆火烧,北京一般用长条的褡裢火烧因为有联系方式,找陈大奥并不困难,得知我的来意之后,陈大奥说来的正好,不过想让他帮忙,必须先帮他找到田美。“干你这行的人,认识的人多,你拿这视频,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啥说法。”我拐弯抹角探他口风,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陈营的去向,但陈大奥比我想象中狡猾得多,滴水都不漏。我着急找人,也没有其他选择,这个老狐狸已经吃准这一点了。陈大奥建议我先从田美的老公,也就是王建军查起。他看出王建军隐瞒了一些事情,但他没法追问,我可以去试试。王建军在潮白河边上的一个四层小楼里开了个旅馆,周围看着挺荒凉,不像是个开店的好地方。一进门有个简陋的吧台,后面墙上贴着价目表,看起来价格不贵,一百块能住一天,还有几十块钱的钟点房,吧台旁边还卖钓杆,饵料之类渔具。买渔具的地方我马上明白了,这个旅馆就是给钓鱼的人住的。在北京,你会发现只要是个像样的河,路边都停满了车,全是钓鱼的人。有不少人夜钓,一钓就是一整宿,有时候顶不住了,就需要一个地方打盹休息。店里只有一个人,是个身材高大的光头大哥,陈大奥说店里只有王建军一个人,应该就是他了。我身高一米八三,但王建军比我还高一头,身材有些发福,但明显有健身的底子,说话声音贼大,问我是住宿还是买东西。我说我是田美的同事,看田美最近没上班,想看看咋回事,要不要帮忙。王建军直接急了,说滚出去,陈大奥那点心思别当我不知道,别让我撞见他。我马上就意识到,这才是陈大奥不敢来调查的原因。我本来还想再套套近乎,没想到王建军是个暴脾气,提了一根棒球棍就要出来。刚开始调查就遇到这么个硬茬,不能硬来,我只能先退一步,想想别的办法。我回到车里,打开车上的扶手箱,想抽根烟,发现烟盒空了,路边正好有个小卖店,走进去想买盒烟。我一般抽万宝路,对烟又比较挑剔,小卖店里面烟的种类少,挑挑拣拣,最后买了盒黄鹤楼。看店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我扫码付钱的时候,我发现他死死地看着我,非常奇怪。烟的展台我说怎么了,我不赊账,也没偷你东西。小伙说他不是在看我,从我进来,外面就有一个人盯着我。我扭头看向外面,马路上一个人没有,追出门看,也什么都没有。小伙说人刚走了。我问是个什么样的人。小伙想了一会,说说不太好,反正样子挺奇怪的,我如果看到一定能认出来。离开小卖部,外面有点冷,我回到车里,从后视镜的玻璃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人骑着一辆亮银色的哈雷摩托,身上穿着风衣,戴着墨镜,脚下穿了一双红色的鞋。哈雷摩托我注意看了一眼摩托牌照,是京A的牌照
2023年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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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郊城中村有个美甲店,每个进出的男人都花了3000元 | 街头猎人038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上周的故事里我说到了北京的色情行业,有人留言说挺感兴趣,让我多说一点。就爱听这些不让说的这事我确实知道一些,但也不太全面,这是因为色情行业太广了,服务所有年龄、身份、阶级的成年人,会所、外围、楼凤、站街,还有一些擦边的服务,太杂了。这类信息也极不透明,所以只在小圈子流通,即使是职业拉皮条的,也了解不了所有信息。不过我可以说点我知道的事,首先北京可能是全国最喜欢扫黄的地方。光去年就扫黄打非了一万多件案子,而且传闻在北京因为嫖娼被抓,想托人走关系,悄没声把人捞出来,基本是不可能的。经常有明星因为嫖娼被抓,出事的地方都是北京,这背后有几层意思,你们可以细品品。朝阳大妈可以说是明星嫖娼的克星了不过管得严,也说明确实有人从事色情行业,人数可能还不少。我经常听到有人怀疑自己小区有楼凤,这里解释一下,楼凤就是在居民区住所里,独自从事性交易的女性。常能听见有人怀疑自己小区里有楼凤,原因是电梯里看到了打扮可疑的人。人们普遍认为这是一条赚钱的捷径,这一点确实是,不过她们也会面对一些未知的危险。首先是个人隐私问题,比如偷拍盗摄,有一帮像91大神那样的人,在宾馆招妓,偷偷拿针孔摄像机录下,取名叫“探花”,在网上买卖这类视频。91大神的偷拍视频截图还有财产安全的问题,女性从业者有时也会被嫖客敲诈勒索,碰到仙人跳。一般新闻都是卖淫女仙人跳嫖客
2023年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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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有几百万应届生就业困难,只有一个大专生被求着月入百万 | 街头猎人037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谁都知道,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尤其刚毕业的应届生,还有人专坑这些刚进社会的大学生。去年山东有个工科生,网上投简历到一个科技公司做平面设计,工资4000块,但刚入职就被人事要求参加技能培训。一分钱没赚,先交了两万多培训费,没钱的话,公司还可以给办贷款。后来发现这个招聘都是假的,就为了骗他们的培训费。类似的新闻还有很多有个内蒙学生,在同学的介绍下到广西北海的一个公司工作,一到地方就好吃好喝好玩,活的挺滋润。一个多月之后,才发现自己干的是传销。新闻截图据教育部资料显示,今年有1158万应届生毕业,整体就业率没有官方数据,我看到上一个发布的整体数据还是2009年,那年的就业率是68%。09年后再没发布过这个数据,原因不言而喻即使按照当年的就业数据,今年也得有几百万应届生找不到工作,找到赚大钱的工作就更难了。不过凡事都有意外。前几天,我的助手冯凯跟我说,他朋友圈有个刚毕业的女孩,突然天天在朋友圈炫富,开保时捷911,戴百达翡丽手表,还坐头等舱出国滑雪。赵琳琳的朋友圈冯凯最爱去夜店,一周少说去三四次,每次去都要找几个女孩要微信。他去年搭讪过一个女孩,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叫赵琳琳(化名)。冯凯跟她聊过天,赵琳琳长得还行,但是嘴笨,不太会说话。她家里在河北,父母都是普通人,在一个职业学院读大专,毕业的时候还在朋友圈求人介绍工作,这才没几个月,突然像变了个人。我问不会是网上搜来的图,放朋友圈骗人的吧。“这种小把戏还能骗了我,朋友圈里确实是本人,照片视频都有,错不了。”冯凯一直在猜测赵琳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觉得有这几个可能:1,她买彩票中了头彩;2,她有一个走失多年的富翁亲爹,终于把她找到了;3,她花了300块,解冻了阿拉伯王子的账户,获得了王子的巨额感谢费。我说别瞎几把扯犊子了,直接发微信问一下不完了。冯凯说他问过了,还打了电话,但女孩没回她,甚至还找了赵琳琳的同学,发现都联系不上她。“她同学说赵琳琳发达了,看不上老同学了。”我说那这样,我们调查一下,看到底是咋回事。我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满足冯凯的好奇心,一个普通女孩突然暴富,背后可能有料可挖,搞不好会是个大新闻。冯凯问电话打不通,怎么开始调查?我把冯凯的手机要过来,翻了一下赵琳琳的朋友圈,照片里的赵琳琳站在雪山顶,长头发,戴着滑雪镜,定位地址在阿尔卑斯山。朋友圈只有三天可见,除了这些炫富的照片,前面的东西都看不到了。给朋友圈设置三日可见,是个保护自己隐私的方式,但很多人不知道,有一种绕过三日可见的方法。以赵琳琳为例,当别人点进她朋友圈,确实只能看三天内的内容。但在冯凯自己朋友圈里,依然能看到赵琳琳朋友圈所有内容。只要冯凯有耐心把朋友圈往下翻,或者屏蔽除赵琳琳以外所有人的朋友圈,赵琳琳发过的所有内容都会出现。破解朋友圈三日看见的方法冯凯说飞哥,这不合适吧,我微信里两千多个好友,除了之前屏蔽了十几个干微商的,一个个屏蔽我得弄到啥时候去。我说我教你个简单的设置方法,几分钟的事,然后给他演示了一下。趁着冯凯设置的空,我在微博和小红书上,搜了一下赵琳琳的微信昵称和ID。一般人在什么社交平台,都会使用一样的昵称或者ID,果然找到了赵琳琳的账号,不过账号是空的,什么都没发。也就是说,赵琳琳只发了朋友圈。这时候,冯凯已经设置完了,能看到赵琳琳所有朋友圈,说飞哥你过来看看。从朋友圈上看,赵琳琳的炫富动态也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在此之前她有一个多月没发朋友圈,再往前转发过一个招聘帖子,在朋友圈求其他人转发。我点开这个帖子,发现是一个招聘帖子,招聘美女主播,要求年轻漂亮,最好有点才艺,不限学历。赵琳琳转发的招聘推送赵琳琳的转发文案是:“互联网时代的新机会,一起发展,共创辉煌!”听这个意思,她可能就在这个公司工作。冯凯说难道这个工作里面有什么猫腻?我说不知道,下面有联系微信,联系一下试试。熟悉我们的都知道,冯凯有一个女微信号,他用那个号加了招聘人员,对方的昵称叫“魅力小女人”。冯凯说飞哥,我看这个微信咋感觉不像啥正经人,我说先加一下试试吧。几分钟后,对方就通过了好友申请。我在微信上跟对方说,我们想找个工作。“魅力小女人”让我们发一下简历和照片,冯凯手机里备着全套资料,发了过去,对方看了之后说,可以立刻上岗入职。我问这个工作主要是做什么的,怕我没基础,干不了。对方说很简单,就是兼职的网络主播,针对新人有专门的线上技能培训,工资上不封顶。我让冯凯搜了一下这个公司,叫奔波儿XX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注册地址在朝阳区高碑店,法人代表叫李慕。对方要收三百块的线上培训费用。冯凯的警惕心一下就上来了,说这不会也是骗培训费的吧。我说不好,三百块应该不至于,看有没有进一步要钱吧。刚转了钱,对方发过来一个网盘链接,说课程都在里面,学完就可以干,到时候可以把这三百退给我,看起来不像骗培训费的。我打开链接,里面有一些视频和课件,内容配套,都是教人如何跟男人聊天,还有一整套聊天话术指导,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叫“魅聊国度”的软件安装包。我让冯凯开车,按照网上的地址去一趟这个公司,在高碑店新村。高碑店新村这一片,都是影视公司和传媒公司,但这几年疫情的原因,倒了一大片。高碑店新村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搞清了这个软件,就是个付费聊天软件。这种聊天的软件一般都用软色情的内容宣传推广,所以用户大部分都是男的。这份兼职就在软件平台上,和这些男的聊天。这些话术和培训,都是教人如何勾住这些男用户,先主动搭讪,可以说一些露骨的话题,对方咬钩之后,用话术留住他们,让他们一直充钱。培训资料的文件高碑店新村这一片都是一样的建筑,三层小楼,这个公司单独租了一层,我上去一看,屋里男男女女,加一起总共十个人。公司大厅有一个活动白板,上面写了好多串数字。一个穿花衬衫,灯笼裤布鞋的光头过来,问我们找谁。我说找赵琳琳。光头愣了一下,说你找错地方了,这没有叫赵琳琳的,还要把我往出赶。我把陪聊软件打开,说兄弟,我知道你们是干啥的,你把赵琳琳的事告诉我,我就当啥也不知道。光头看了一眼直接乐了,说陪聊啊,去报警吧,法律都没说不让,你算老几。“你赶紧举报,让我们也上一次315。”事实上付费陪聊的事,去年315就曝光过我说别着急,付费陪聊确实不违法,但是诈骗是违法。光头脸色一下就变了。我路上研究了这些话术,发现它们虽然引导充值,但是充值价格非常便宜,花个几十块就能聊一个月。话术里有一大块内容,是在聊赚钱的,像聊天对象展示自己靠股票赚了多少钱,等对方心生羡慕的时候,把他们引导到一个叫“股神荐股”的软件上。陪聊软件只是为了引流,荐股软件才是坑人的重点,大厅黑板上写的数字,看样子应该是股票代码。这样的案子层出不穷光头直接就怂了,说有话好好说,把我俩邀请进最里面的办公室。屋里有个小假山,哗哗流水,进屋之后,光头给我递烟倒茶,我说别的都不用,找个管事的,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光头办公室里的假山光头说老板不在,这里他管事,说赵琳琳确实在这里干过一阵子,主要的工作是招主播,不过上个月赵琳琳就离职了。“他男朋友是个传媒大学那片的一个混子,天天来这里闹事,最后就把她打发走了。”光头还给我展示了赵琳琳的离职手续,辞职报告,交接单,离职证明啥的很齐全,时间就在赵琳琳发完朋友圈之后没几天。我问光头知不知道现在赵琳琳在做什么。光头说不知道,赵琳琳人还行,但是她男朋友郑琦是个臭狗屎,没人想跟他们染。“郑琦原来就是一个混混,总来我们这里闹事,赵琳琳离职也是因为这个。”他害怕赵琳琳招上麻烦事,所以跟她撇清关系,想要赶我走。问不出别的东西,我把赵琳琳的资料拍了照,从楼里出来,正好是晚饭时间,把资料发给我一个朋友,帮我查查赵琳琳名下的资产。冯凯开车跟我来到金台路一家胶东菜馆,点了家烧杂鱼,大虾烧白菜,他家主要是食材新鲜,味道挺好。家烧杂鱼,味道不赖冯凯问我信不信光头的话。我说起码有一样可以确认,赵琳琳的钱不是从这份工作赚的。“这个公司确实违法,但赚钱的都是老板,一个小HR能赚啥钱。”冯凯说接下来怎么办,我说先把她男朋友郑琦找出来。郑琦这样的人打听起来并不难,尤其是已经知道具体地方。我认识一个三间房派出所的辅警朋友,他在电话里告诉我,郑琦是个有名的刺头,虽然没犯过大事,但也拘留了好几次了。郑琦的母亲瘫在家好几年了,郑琦也不回家照顾,天天开房住在宾馆。郑琦从来没上过班,一直都是靠女人养着,以前是他妈,现在是靠他的那些女朋友。“狗日的过得还挺滋润,我有时候都眼红。”挂了电话,冯凯沉默了一会,问我说飞哥,有没有这样一个可能,郑琦的宾馆是给女朋友开的。他的意思是,郑琦可能在利用女朋友卖淫,可能就是赵琳琳。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让我惊讶我说不太可能,北京的色情行业我们多少了解一点,高端一点的,一天赚个几万块,也不是天天有客人。如果在宾馆,也就一天顶多几千块。从辞职到现在一个多月时间,赚个十万二十万有可能,但是开911,戴名表,出国高端旅游还不至于。我让朋友把郑琦开房的信息发给我,过了一会收到了一个excel表格,我打开吃了一惊,短短半个月时间,郑琦就有十几页开房记录。我研究了一下这份开房记录,总结下来几个特点:1,郑琦开的宾馆都是均价100左右的小宾馆;2,一开就是八九个房子;3,这些房间一般都在大学附近;4,一次就开一天,然后换一个地方。冯凯说飞哥,事情有点出乎意外啊,郑琦开这么多房子干什么,还天天换,这是什么操作。我说我上哪知道去。冯凯说他有一个猜测,这些小宾馆都在大学附近,目标客人都是大学生,很可能是情侣:“郑琦会不会在用这些宾馆安摄像头,然后搞偷拍,网上卖偷拍视频的人可不少。”我一听身上直接冒冷汗,真要像冯凯说的这样,在北京上大学的小情侣可能都没啥隐私了。“那咱们也别干坐等着了,上这些宾馆检查一下。”我们去的第一个地方在定福庄北街,酒店叫北京富豪XX酒店,在一个矮楼里,二楼是网吧,三楼是酒店。到了地方后,冯凯去停车,我先上楼到前台开了三间房,都是郑琦开过的房子。酒店内部情况大概就这样我上下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把房间号发给冯凯。过了一会,冯凯带着RF宽频探测器上来。我跟冯凯把这几间房仔仔细细扫了一遍,犄角旮旯哪儿都没放过,一根毛都没发现。RF宽频探测器,每天都在我车后备箱放着,经常能用到我们又去了另外几个郑琦开过房的酒店,还是什么都没找到。这是一个坏消息,赵琳琳暴富的原因,我们又猜错了。也是一个好消息,大学生们还可以放心开房,隐私没泄漏出去。我说奇了怪了,没装摄像头,郑琦开这么多房子,到底是想干啥。冯凯说他打听打听,跑去跟前台女孩套近乎,女孩说当晚就是她值的班,不过她记得这几个房子当晚都没人住,第二天保洁整理洗漱用具,手纸浴巾啥的,发现都没人用过。女孩让我们查看了当晚的监控视频,发现当晚来过一个金杯面包车,车上下来三个人,带头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就是郑琦,还带着两个小伙子。当晚的监控我放大监控,开清了车牌号,京FF23***。用车牌号定位车辆的方法,我前面的故事刚讲过,这里就不复述了,简单的说,我发现郑琦的车停在了通州物资学院附近。我俩开车从朝阳路往东,夜里路上没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定位地点。在一个公共停车场,我找到了郑琦的面包车,车里没人,也没放挪车电话啥的,应该又去了附近的宾馆。郑琦的车我查了一下,这附近有不少宾馆,还真摸不准郑琦去的是哪个。冯凯说飞哥别费劲了,我带家伙了,直接给丫车门开了算了。冯凯拿了一个李氏开锁器,三两下把面包车门打开,然后打着手电爬到后备箱,从后备箱的纸箱里,拿出一个塑料盒子。李氏开锁器,开锁非常简单“奇了怪了,郑琦弄这么多路由器干啥?”我让冯凯把设备递给我,手电照着一看,说这不是路由器,是VOIP,一种虚拟拨号设备。“这玩意可厉害,跟电信诈骗有关。”这可不是什么路由器我们接到一些归属地是全国各地的诈骗电话,打电话的人可能并不在自国内,而在国外。把境外电话归属变成国内,需要通过虚拟拨号设备,这样的设备一般有两种:GOIP和VOIP。换句话说,郑琦其实就是在境外诈骗分子搞诈骗,他在宾馆内开多间房,利用宾馆内的固定电话,将境外号码转换为宾馆电话号码。一条网线多的话可以安装三四十台VOIP设备,所以郑琦开了这么多房。应该怕被警察发现,所以只开一天,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确实是个赚大钱的方法,比搞黄色来钱快多了,可能就是为啥赵琳琳突然有钱了。”冯凯问我现在咋办,还找郑琦吗。我说不用找了,直接让警察找吧,给我的警察朋友鞠优打了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没一会,就来了辆警车,查看现场的情况之后,让我们先回等消息,一个小时之后,郑琦就被抓了。我托鞠优问询郑琦,结果郑琦承认了跟电诈有关的事,这两周时间里赚了小几十万。但问起赵琳琳,郑琦说赵琳琳辞职不久,就跟他分手了,他开始不同意,但赵琳琳给了他一笔数字不小的分手费,这才罢了。郑琦在燕郊的地下赌场玩了三天,把分手费输了个精光,想再联系赵琳琳,也联系不上。后来有人介绍他搞这个能赚钱,他才叫了俩人,跟他弄起这个,干了俩礼拜就被抓了。回去的路上,冯凯突然说:卧槽飞哥,赵琳琳给我发微信了。赵琳琳的微信上写:别调查我了!赵琳琳发来的微信但是冯凯再打电话,还是没人接,过了一会,发现已经被拉黑了。现在的赵琳琳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冯凯说飞哥要不然算了,他已经不好奇了,而且也不赚钱。我说不行,绝对不能半途而废。这时候电话响了,之前帮我查赵琳琳资产的朋友来电话了,说他调查了赵琳琳,名下有四处房产,还有六家公司,还有好几辆车。朋友分别帮我调查这了这些资产,发现有几个特点:1,房产和车都是很贵的豪宅,但是只付了极低的首付。2,赵琳琳名下的公司认缴资金都很高,但是这些公司没有实际业务,也没有公司流水。3,这些名字都是最近一个月过户到赵琳琳名下的。简单地说有人在一个月内,给赵琳琳名下堆砌了大量的资产。冯凯说我操,难道真让我说中了,赵琳琳真遇到失散多年的富豪亲爹了。我说亲爹给孩子买房,还不全款,也不看赵琳琳还不还的起贷款。冯凯说那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赵琳琳可能去背债了。冯凯问我啥是背债。我说就是其实就是从银行贷款。普通人想从银行贷款,银行首先要看你名下有没有坏账,征信记录好不好,没问题的话,就有贷款的条件。但是贷多少,还得看你能抵押什么,资产越多,能贷的钱就越多。网上有些金融机构,专门找征信良好的年轻人,他们称其为「白户」,通过金融运作,给他们名下包装大量的没什么实际价值的资产,比如房产、公司、豪车等等。再把这些资产抵押给银行,从银行贷出一大笔钱。这期间,金融机构会安排所有事情,年轻人只要配合验证,其他什么都不用干,一个来月时间就够,稀里糊涂就能拿到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即使抛开金融机构抽走的20-50%,还有几百万,这对任何人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尤其是刚入社会的年轻人。金融机构在网上找背债人只要分完钱,这些金融机构就会立刻抽身退出,把巨额债务留给年轻人。因为钱太多了,诱惑太大了,即使知道自己会背负一个永远也还不起的债,还是有人经不起诱惑,做了背债人,最后还不起账,只能当一辈子老赖。赵琳琳名下突然多了这么多资产,可能就是用来给抵押给银行,然后赵琳琳就成了背债人。“这么说来,赵琳琳的钱是从银行贷来的?”我说只要能查到赵琳琳的征信和贷款记录,就知道咋回事了。冯凯说问题是,征信和贷款记录不像其他,都是个人隐私,我听说就算亲属都没办法查询。我说正规途径确实不行,但只要花点钱,连你中午吃了啥都能查出来。只要花钱,根本就没有隐私一个多小时后,我就收到了查询结果,征信记录和微信、支付宝、和银行流水,出乎意料的是,赵琳琳的名下并没有贷款。冯凯说妈的,咱们把世上奇形怪状的赚钱路子都查到了,还没找到赵琳琳钱的来路。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赵琳琳根本没发财。冯凯愣了,问我为什么这么想。我说你看赵琳琳的流水,整个月就花了七千多块钱,一次消费都是几十几百,大概只是吃饭的钱,没有一笔大额支出。唯一的异常是银行卡,总有几千几万的入账,一个月下来超过一百万。我们认为赵琳琳有钱,是因为她在朋友圈展示了豪车、名表、以及旅游的照片。但所有照片都可以用极低的成本制造,名车名表租就行了,主要上滑雪场照张相,定位到大西洋都没啥问题,我们可能一开始就弄错了。还有一点,赵琳琳的照片不发小红书和微博,只发朋友圈,有点不正常。“我觉得她炫富,就是想告诉她朋友圈里的人,她是有钱人。”切换了一下思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可能就是在搞诈骗。我把这些证据提交给鞠优,让她注意到这个人和账户有异常,可能是电诈,最好能由警方确认一下。鞠优把信息同步给她反诈骗的同事,他们也觉得有问题,给赵琳琳定了位,发现她果然就在北京,而且就在高碑店新村。赵琳琳离职是一个假象,她没离开那个公司,而是被公司老板李慕带走了,跟她一起的还有好几个女孩。她们被包装成富二代,出入各种高级场合,塑造一个有钱人人设,借机认识有钱人,跟他们搞暧昧要钱。有钱人相对都精明一点,想骗他们不光人要年轻漂亮,还要有身份地位,来钱才来的快。赵琳琳名下的资产和朋友圈都是塑造人设的工具。赵琳琳认识了好几个有钱人,最慷慨的是一个已婚的上市公司高管,送了她不少钱,还总给赵琳琳抱怨自己婚姻不幸。越南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出乎意料的是,赵琳琳被抓的时候,非常吃惊,甚至不知道自己犯法了。鞠优说:“明显是个涉世未深小姑娘,让李慕灌了迷幻汤,五迷三道的。”李慕告诉她们,想挣大钱,实现阶级跃升,就得走捷径,所有成功人士都是走了捷径,他们做的事不违法,而是捷径。警察在现场抓住七八个女孩,都跟赵琳琳一样,只是老板李慕没抓住,早一步潜逃了。鞠优问这些女孩为什么轻信了李慕,女孩的回答很一致:“本来也不信,只不过工作太难找了。”这件事过去之后,我和冯凯吃饭的时候,他说他觉得李慕有句话还挺有道理。我问什么话。“只有走捷径,才能跨越阶层,改变人生,有些人成功,只是天生就可以走捷径。”冯凯问我认不认同。我说你可老实点,别想引诱我说危险的话,我机灵着呢。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
2023年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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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河北小伙向ChatGPT出柜,第二天亲戚朋友都知道了 | 街头猎人036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今天讲一个我同学出柜的故事。上个月,我大学班长给我发微信,让我帮忙找一个同学,罗盛。前阵子班级聚会,班长把还在北京的人喊了一圈,我不太爱参加聚会,就推掉了。班长说除了我,罗盛也没去。罗盛是我大学时候的舍友,外貌有点与众不同,白头发,粉皮肤,总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是个白化病患者。白化病人一般视力都不行,罗盛不爱出门,但性格挺外向,英雄联盟玩得贼溜,在同学里也混得开。“本来答应好好的,聚会当天出事了。”我问出啥事了。他早上收了一条短信,说罗盛是同性恋,本来以为是恶作剧,跟其他同学一说,发现大家都收到了。我看了下手机,发现我居然也收到了,170号码打头,直接转入垃圾箱了。我收到的短信我给罗盛打了个电话,没通,再看了下朋友圈,一周前分享过一个转发测2023年财运的,后头也没别的了。班长也看魔宙,知道我是干啥的,就问我罗盛会不会也出啥事?我说同性恋是个人隐私,这种群发个人隐私的情况,要不然就是裸聊被诈骗,要不然就是欠网贷,被催债公司爆了通讯录。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再常见不管是哪种,罗盛肯定是遇到麻烦了,班长说罗盛人不错,能帮还是要帮一点。我说行,正好没啥事,在家拿了点工具,开车去找罗盛。罗盛住石榴庄那边的老小区,之前来拿过一次东西,一楼电梯前头拦住了,说在维修。罗盛家的电梯好在老楼总共就七八层,他住4楼,403,我爬上去,敲半天门没人应。我拿了猫眼反窥镜往里看,发现罗盛就在门旁边,手里捏着根铁棍,看着很紧张。我说罗盛你别紧张,我是朴飞,咋不接电话。门终于开了条缝,罗盛把头伸出来,说就你一个,没别人吧。罗盛开了门,让我进去。他父母在承德,这房子是他家亲戚租给他的,三四十平,饭桌上扔着外卖盒子,旁边摊着几本考公的书。“你也收到短信了?”看我没回应。罗盛说操他妈的,我是让这鸡巴短信给毁了。我说这事倒也没啥,主要是担心你遇到麻烦。罗盛说,问题是我不是同性恋,现在我亲戚都收到这条信息了,满世界给我打电话,我都快崩溃了。罗盛的麻烦不光是电话,前几天他回了趟承德,再回北京发现自家墙边,被人写了同性恋交友广告。罗盛家外的同性交友广告罗盛刚清理完墙上的字,穿上门口的鞋下楼,刚走一步就感觉不对劲,黏黏糊糊,脱下发现鞋里又被人灌了乳白色的蜡烛水。他觉得诡异,赶紧把鞋子收到房间里面了。我说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有人在整你,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人啥的。罗盛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跟你我就不装了,哥们我确实干点了不太光彩的事。“我假扮过同性恋。”毕业这几年,罗盛一直在做游戏代练,没干啥稳定工作,缺钱花。他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一个消息,说不少男同性恋在玩剑侠XX,一款仙侠类的网游。于是罗盛在游戏里假扮同性恋,找男同做“情缘”,让别人给他充值,或买东西,一般用文爱或者语音,男的给钱比女的还痛快些。前后找了上十个“情缘”,每回哄到两三千块钱,就分手。罗盛还专门问过ChatGPT,模仿男同性恋的方法,怎么欺骗他们,罗盛怀疑这次这事,就跟他骗过的人有关。“这些人真是,网上的话咋能当真,玩玩的事,上门整我不至于吧。”罗盛家里有一个台式机,是他玩游戏专门配的,赶上前两年显卡最贵的时候买的,总共花了好几万。鞋子被动了手脚,说明对方已经找上门了,我说一起找找物业,查下监控。临出门的时候,罗盛跟我说:“也就是你,现在我谁都不信。”物业跟罗盛家正好在小区对角,物业大爷五十多了,人还挺热心的,说电梯最近检修,没人用,把楼道里的监控调给我们看。楼道灯泡几乎都坏完了,摄像头的款式也老,没有红外补光,监控画面黑糊糊的一片。今天凌晨一点,单元门口的监控突然花屏了,出现扭曲条纹和噪点,又查了其他楼层,那段时间也失效了。物业的监控罗盛家门口的监控里,开始鞋头朝里,雪花过后,鞋头改朝外了,明显被人动过。大爷有点莫名其妙,罗盛也慌了,说这咋还跟鬼片一样,关键时候连监控都坏了。我说别慌,这种事用不着鬼出手,人就能干,只要一台小型电磁脉冲发射器,就能让附近的监控停摆,原理我之前写过,你们可以上魔宙公号上看看。罗盛说那咋办,我说好办,这人行动有规则,蹲点抓现行就行,搞不好今晚就有答案。我买了点吃的和水,回到楼下车里,给我的助手冯凯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告诉他,冯凯怕我一个人按不住,问要不要他过来帮忙。我说暂时不用,让他登一下罗盛的游戏账号,看看能不能从那些被骗的“前男友”身上找出一点啥东西。完了,我戴着蓝牙耳机,什么也没放,只要有人使用了电磁脉冲,我马上就知道。晚上10点以后,除了几个外卖小哥,人就很少了。大概一点左右,我的耳机突然吱儿响了一声,非常刺耳,我赶紧摘下耳机,掏掏耳朵。我往罗盛楼下看,一个穿短羽绒服的人进楼了,电梯还没有修好,上下楼只有楼梯。根据楼梯的感应灯,我确认她上了四楼,于是下车跟了上去。我尽量悄悄地,不搞出动静,上四楼以后,看见一个人蹲在罗盛家门口,正捣鼓他的鞋子。那人一回头看到我在背面,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是个年轻姑娘。女孩大概二十出头,带着一个毛线帽子,地上掉了一根的白蜡烛,蜡烛有造型,像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就是这样的蜡烛我喊了一声罗盛,他过了一会,才开门出来了,看了一眼外面的状况,说曼曼?我说咋了,熟人?接着俩人叽叽喳喳说半天,我才明白过来。她叫杨曼,是罗盛前女友,当时觉得两个人家境都不好,没法供他俩在城里组建小家庭,所以分了,完了姑娘相了几回亲,觉得还不如罗盛,又后悔了。杨曼提了复合的想法,但罗盛不同意,于是曼曼找了个大师,花了一万多块做了“和合法事”,挽回罗盛的心意。这根白蜡叫情缘蜡烛,把蜡烛滴在罗盛鞋里,点够18天,罗盛就能回头。结果刚过一星期,杨曼手机上就收到了说罗盛是同性恋的短信。恋爱中的人脑子都容易犯浑杨曼直勾勾看着我,骂了一句狐狸精,就哭了。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说我跟他没事,你继续点蜡烛,还有机会。罗盛说可以不追究杨曼的责任,但是要求杨曼以后不能再骚扰他,结果杨曼死活不答应,罗盛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没报警,让她走了。“毕竟好过一场,事情不能做太绝。”罗盛问我知道为啥要跟杨曼分手不。我说你俩之间的事,我咋知道。“杨曼死缠着我,并不是喜欢我这个人,而是喜欢我得的这个病。”我听说过有些人对白化病有特殊的癖好,甚至还想自己染上白化病,但罗盛说杨曼也不是这样的心理。这样的人还不少白化病在封建迷信里是祥瑞的象征,杨曼缠着罗盛不是找对象,而是为了请神仙。罗盛说自打他得了这个病,所有人看他都带了一重异样的眼光。“不管是可怜虫、怪胎、病人还是祥瑞,我都不喜欢,你们理解不了。”罗盛的话我没法接,正好冯凯打电话过来,问我人在哪。我给他发了个地址,罗盛家旁边一家羊汤店,邀请罗盛一起去吃个早点。十几分钟后冯凯来了,我点了羊肉汤,他和罗盛要了羊杂汤,还要了一份凉拌羊脸和几个芝麻烧饼。羊肉汤冯凯边挑香菜边说,你这个账号什么来头,我说咋,很牛逼?他说是,一晚上被男的搭讪八九次。冯凯挨个盘问罗盛的前男友,发现不少人很久没上线了。他在剑侠XX论坛里找到一个八卦贴,说西南7区孙不四(罗盛昵称)是个同性恋海王。回帖里有人说要人肉罗盛,把消息发给他亲友,让他社死。冯凯也找了这个人,问他干没干。那人说就是嘴上说说,没真干,网上的话怎么能当真。排除了杨曼,和游戏里被诈骗的人,到底哪里来的短信还没有答案。我让罗盛再想想,最近有啥奇怪的事。罗盛说没有。冯凯说你别着急回答,再想想。过了一会,罗盛说要说奇怪,还真有个事,最近这段时间,他只要买彩票,都能中奖。罗盛从大学就开始买福利彩票,主要是双色球,每周买个十几二十块的,说就当捐款积福,没咋中过。但这两三个月,罗盛总能中奖,钱不多,但每期都几十几百地中。罗盛不怎么出门,他加了彩票站老板的微信,每次挑好号码发过去,老板买完,给彩票拍张照发回来,等开奖也能通知人去领奖。老彩民一般都这样,方便是方便,风险也是有的,彩票又不记名,中大奖后老板自己把奖领了的事儿挺常见。新闻截图我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打开他和老板的聊天记录,仔细看了下,双色球每周开三次,罗盛每次都买,但买的小,一次能赚个二三百。我翻了一下前几期的彩票奖池,跟罗盛买的这些号码一比,压根没中过奖。这些信息随便一查就出来了冯凯说我靠,还能这么玩。罗盛也懵了,见我俩都瞅他,赶紧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和老板真不熟,之前不咋中奖,面都没见过几次。我说走,去彩票站问问。这家福利彩票站在小区对外的楼里,挨着地下超市的电梯口,挺小的一个店面,墙上挂着两张彩票走势图,柜台上还贴着健康宝扫码。店主大概三四十岁,身高一米七左右,黑眼圈特别重,戴着副眼镜,正在给柜台后面的绿萝浇水。店主看见我们进来,有点惊讶,问罗盛怎么自己来了?我坐在玻璃柜边上,把双色球兑奖页面的手机往柜台上一放。店主看了一眼,还跟我装傻,说怎么了。我说别绕弯子了,私设黑彩票就属于赌博,三年起步。店主慌了,说兄弟,我就是没按开奖结果,多给了他一点钱,不算黑彩票吧。我说这道理你给警察讲吧,然后装作要打电话报警。店主赶紧把我拦住,说兄弟,五千块行不行,放大哥一马。我说我不要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店主说他做小本生意,知道的也不多,反正就是有人给他钱,让他做两件事:1,每次罗盛来买彩票,都让他中个小奖。2,按照罗盛的彩票选号,给指定的账户打钱。双色球都是两个数字一组,两组数据代表一个数额,比如罗盛买的:02
2023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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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几亿网友跟人奔现,只有她父母收到女儿当晚的小视频 | 街头猎人035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很多人找对象,都是从聊天软件开始的。中青报前年做过调查,有七成人线下跟网友见过面,三成人为了奔现,但只有不到一半人会提前做准备,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你奔现过吗?但凡有点意外,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国外有个51岁的大妈,坐飞机出国跟网友奔现,之后家里人也联系不上她。警察搜寻了几天,在一片海滩上发现大妈的尸体,恐怖的是身体内的器官都不见了。新闻截图除了身体伤害,奔现还经常是一场骗局的起点。武汉有个大哥,相亲网站认识了一个妹子,俩人见面聊挺好,大哥觉得小妹也挺合适,只有一点,小妹爱逛商场,老让大哥给她买衣服。后来发现,这小妹是个商场销售,也就是「衣托」。新闻截图在《南方周末》的一项调查中,有四成多人在网恋的时候,遇到过杀猪盘类的骗局。2月初,我在长楹天街的Cup
2023年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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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惊魂:有人半夜来我家门外偷窥,就想看我室友去世了没 | 街头猎人034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大家好,我是朴飞。最近北京一些小区门口,聚集了一批小年轻,有男有女。聚在小区门口的年轻人他们是租房中介,疫情好几年都没露面,他们重新出现,说明最近不少人在找房子。租房人一多,租房的怪事也多了。有个女孩家里养猫,就给自己家里装了摄像头,便于照看宠物。有一次她打开摄像头,直接就吓一跳,男房东偷偷进了她的屋,拿起她的枕头一通闻。房东闻女孩的枕头还有个女孩晚上下班回家,发现屋里的床、抽屉都有动过的痕迹,床单上还有来路不明的液体。女孩本来也准备装个摄像头,看看到底咋回事,又担心把自己的隐私泄露出去,于是做了个小机关,洗脸盆装水架在门上,最简单的机关。就是这么简单的机关结果男房东被水盆砸倒,脑袋磕在茶几上,当场就死了,房东家属还把女孩告上法院。新闻截图每年都有很多有关租房的怪事,我接过不少这类委托,前不久一个叫冯茜茜(化名)的女孩在微信上跟我说,说最近,半夜总有人来她租的房子外面偷窥。我说你咋知道。冯茜茜说她本来也不知道,最近一到夜里三点,家里的狗就会叫,一般感觉有人来才有这动静。冯茜茜说她本来睡眠就浅,有点动静就睡不着,狗连着叫了好几天,她都有点精神衰弱了。上周的一个晚上,冯茜茜守在门口,两点五十的时候,狗也开始叫了,外面也有动静。冯茜茜悄悄从猫眼往外看,看见一只大眼珠子也在往里看。猫眼外的人冯茜茜吓坏了,那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就离开了。我问她看没看清那人长啥样。冯茜茜想了半天,说中等个头,因为戴着口罩和帽子,没太看清脸。冯茜茜是做视频剪辑的,年前刚换了公司,在望京的一个后期剪辑公司工作,想省点钱,把房租在了何各庄,北京的一个城中村。我问冯茜茜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事。她想了一会,说真的有,她平时比较宅,不咋出门,但上下班的时候,她撞见过几次周围的邻居,不管男女,虽然都没打过交道,但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带着明显的嫌弃和厌恶。除此之外,上周她出了一次差,把狗托付给朋友,回来却发现卫生间的垃圾筐里有一些烧焦的纸灰,不知道哪来的。冯茜茜说搬来不到俩月,没想到就遇到这么多事,正在犹豫要不要换房子。刚开始听冯茜的描述,我认为她遇到黑中介了。我们在一些租房软件上,经常能看到价格不到市场价一半的房源,低得离谱。真希望图片是真的绝大部分时候,这些房子都是不存在的,只是房产中介的引流手段。你给中介打电话的时候还说有房,真来看房了,中介就说房子已经租出去了,反正来都来了,只好看看其他房子。有时候你发现这些房源居然是真的,跟图片上一样好,价格也一样低,感觉捡到便宜,当场就想拿下。唯一的缺点是押金比较多,或者一次要付半年甚至更久的房租。大部分人的想法是房子这么好,条件苛刻点也能接受,毕竟押金会退,房子如果一直住下去也没啥损失。那你可能就要上更大的当了。一旦你交完钱,搬进去,房子就会出现各种问题,停水、停电、甚至受到一些威胁恐吓。这都是中介的伎俩,就是让你住不下去,赶紧搬走,你搬走的时候,押金和房租却不退还,腾出来的房子再租给下一个倒霉蛋。之前新闻就有过这种黑中介的报道徐浪之前讲过一个中介设局吓唬租客,坑押金和租房的故事。不过听完冯茜茜的描述,我又觉得可能没这么简单,就为了逼走一个租客,联合起这么多邻居,不太可能。而且冯茜茜的房子是从房东手上直租的,租金是市场价,正常押一付三,房东也没鼓动她贷款还房租。情况听着没啥问题,至少不是黑中介的事。我问她有没有问过房东,冯茜茜说问过,房东也不清楚,而且人已经出国旅游了,短时间内不回来,让她自己处理。我和冯凯过去的时候正赶上晚高峰,怕堵车。冯凯在高德地图上一搜,何各庄离地铁站很方便,步行十分钟。结果,到地儿才知道,十分钟是从地铁站走到村口的距离。何各庄是一个非常大的城中村,村里聚集着各种文艺机构、大杂院、在地民宅和老年公寓,还有大片拆掉的房子,满村菜园和狗叫。何各庄冯茜茜家住在何各庄新居,从村口走过去要十几分钟,我和冯凯穿过一个个握手楼之间的小巷子,绕了好几个弯才找到。新居的院子比前面要好一点,我到了大概位置给冯茜茜打了电话,问她在哪?她说我看见你俩了,往右边走,黑色大铁门进来,201。我抬头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她人在哪,按照她说的方向过去了。是个三层楼,一进大铁门,对面是一个公共水房,水房里有4个中年女人坐在小板凳上摘韭菜,用很不友善的眼睛看着我。我从水房边上了二楼,来到一扇猪肝色的防盗门,有一个金色门牌,201.门里探出一个女孩脑袋,长头发,戴眼镜,长得还挺白净,就是冯茜茜。冯茜茜住的是个一室一厅,虽然在城中村,装修各方面还算可以,有厨房、卫生间,冯茜茜挺会布置,放了原木家具和地毯。客厅里还布置了一面照片墙,上面都是她和男朋友出去玩时候的合影。我问冯茜茜,咋没听到狗叫。冯茜茜说发财送闺蜜那里了,还没接回来,发财就是那只狗的名字。冯茜茜说发财是她男朋友在园区捡来的,先在她这里养着,过一阵会送走。冯茜茜的男友叫卢家秀,是一个纪录片导演,人在外地拍片子,俩人认识时间不长,还没住一起。“这两天,偷窥的人好像没出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来。”冯茜茜说她可能付不了很多钱,我说没事,这种新闻可能卖给田静。情况了解差不多,冯凯问我怎么办,我说先跟这些邻居聊聊,她们好像知道点啥。于是我往左,他往右分头敲邻居的门,二楼七八户人,我俩敲了半天,都没敲开一扇门,甚至连个搭话的都没有,问题是听屋里的动静,明显是有不少人,有些房子甚至是像在上课,但就是不理我们。楼下摘韭菜的几个妇女上二楼了,不敲门,打了电话门才开,我们凑过去往里挤。结果被好几只手推出来,门又关上了。冯凯说不太对劲啊。我说确实,怎么都感觉这群人像是一伙的。我说你转个身,我看你背上是什么。冯凯一边转一边说什么。我说卧槽,你自己撕吧,太恶心了。不知道啥时候,谁给冯凯背上贴了一个带血的卫生巾。“我擦他妈,我这羽绒服两千多,上个月才买的联名款。”冯凯直接把衣服脱了,我说你别急,仔细看看,卫生巾的背面有字,上面写的是:“我在里面,救救我们!”看起来是屋里有人在用这种方式,向我们求救,我让冯凯别声张,拿衣服把卫生巾裹起来,跟我一起下楼。回到车上,冯凯问我咋回事。我说我大概猜出来,为啥邻居们对冯茜茜不友善了。“不是冯茜茜有问题,是其他人有问题,整个二楼应该是一个传销团伙。”有人总结了一份传销组织的租房特征我给我的警察朋友鞠优打了电话,让她到何各庄抓人,但注意低调,里面有些是受害人。几个小时后,楼里大部分熄灯了。院门口静悄悄得停了一堆警车,然后就听见外面有人哭闹的声音和汪汪的狗叫。又过了半个小时,鞠优过来给我和冯凯打招呼,和你们说的一样,传销,逮了100多个,一大半人都说自己在搞正规项目,是冤枉的。鞠优说有个叫小丽的女孩说想见见你俩,当面道谢,是她给你俩报的信。冯凯让我一个人去,他不见:“倒不是我心疼羽绒服,主要是挺尴尬的。”我说行吧,我自己去,在一辆警车上看见了小丽,个不高,看着挺敦实,南方口音。小丽再三跟我道谢,同时也对冯凯的羽绒服表示歉意,说她以后赚到钱了,肯定赔给冯凯。我说不用了,他有钱,弄脏一件羽绒服不算啥。小丽说她看见我俩挨个砸门了,我说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冯茜茜家的事。小丽说正好,她前几天见过一个男人进冯茜茜家。“那人进入冯茜茜家的时候,是用钥匙开的门。”我给冯茜茜打了个电话,问她都有谁有他们家钥匙,冯茜茜说房东当时说总共六把钥匙都给她了,她身上带了一把,其他钥匙都在客厅抽屉扔着。冯茜茜说她去检查一下抽屉,看钥匙少没少,过一会儿说:“妈呀,抽屉里有六把,咋还多了一把。”冯茜茜家用的是最常见的防盗门锁,一般就带六把钥匙,但是钥匙这东西,随时可以配新的。我问冯茜茜,能不能给房东要一下之前房客的信息。冯茜茜说她问问,过了一会说房东同意了,把之前的租房合同发给她了,之前的房客叫刘洪,合同第二页有刘洪的身份证正反面复印件。刘洪和房东签下的合同冯茜茜说她不能在这个屋待了,太吓人了,她要收拾东西,去闺蜜家待段时间。挂了电话,我把刘洪的身份照片给小丽看,问她是不是这个人。小丽仔细看了一会,说比照片胖了一点,但人没错,就是他。合同签得很详细,还有刘洪的工作单位,是北京剧场,属于事业单位,这种地方的人员流动性都很小,所以他很可能还在那里上班。我和冯凯开车赶到安慧桥北的北京剧院,冯凯说这里他熟,之前有一阵特别迷AKB48,在这里参加过她们的粉丝见面会。北京剧院我在剧场门口见到一个穿剧院制服的女孩,跟她打听刘洪的下落。女孩一脸怀疑,问我是谁。我说刘洪是我表哥,他爸脑溢血了,但是打不通他的电话,就来他单位找了。女孩紧张起来,信了我的话,说刘洪是舞台监督,剧院正在演音乐剧,舞台道具是他在负责,接不了电话。女孩把我和冯凯领进剧场后台的一个房间里,让我俩等一会,音乐剧马上结束了,她把刘洪领过来。大概十分钟左右,房间门开了进来个人,就是刘洪,看着我们说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我说这不就认识了么,跟你打听个事,你上个月跑何各庄干啥去了。刘洪急了,说你别瞎说,我没去过,还要叫人赶我俩走。冯凯说你别喊,人来得越多,知道你偷偷进女孩家的人就越多,在这种单位你就没法混了。刘洪直接不吱声了,脑袋耷拉下来,问我到底想咋。我说我们不是来搞你的,就是了解点情况,你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啥事都好说。刘洪沉默了一会,说行吧,他确实去过冯茜茜的房子:“我爸去年就去世了,脑溢血,很突然,就在那个房子里。”他去冯茜茜家那天,是他父亲的百天祭日,他老家有讲究,要去人死的地方叫灵,也就是冯茜茜家,把死去人的魂喊回来,但这事太晦气,搁谁都不能同意。刘洪观察了冯茜茜的工作时间,正好他有钥匙,趁着冯茜茜出去的功夫,进去烧个纸,要不了多少时间。刘洪说他就去过这一次,走的时候还把钥匙留到抽屉里了,难怪冯茜茜发现抽屉多了一把钥匙。说起半夜来冯茜茜家的事,刘洪坚决否认,说我媳妇晚上根本不让我出门,我要半夜去女孩家,她还不给我腿打折。刘洪说话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我说行吧,你别瞎跑,有事还得找你。刘洪说单位都在这儿,我还能跑哪里去。出了剧院,冯凯说这就怪了,偷窥冯茜茜的人到底是谁。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是冯茜茜,让我赶紧来一趟,还给我发了定位,是阜通地铁站附近的一个小区。“我发现偷窥我家的人了。”冯茜茜和我的聊天记录我俩赶紧上车,上了四环往东走,路上我问冯茜茜咋回事。冯茜茜说她本来准备在闺蜜家待几天,跟闺蜜说好之后,就打车过来了,小区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身形和走路的姿势,冯茜茜确认这就是他家门外的人,不过那人完全没注意到他。等我们赶到地方的时候,冯茜茜站在小区门口,说人已经走了。“他开车了,我拉着一个大箱子,跟不上他,但是我把车型和车号记住了,黑色的奔驰E300,车牌是京FD1***。“冯茜茜问我能不能用车牌号把人找到。我说能是能,就是比较麻烦。通过车牌找车的位置一般分几种,如果车上有GPS,定位就比较简单,一般没还完贷款的车、抵押车都有GPS,找4S店或者车商帮忙,通过GPS就能找到车的位置。还有把GPS装到油箱里面的但如果车上没有GPS就相对麻烦一点,社会上有一些机构或人,专门找丢失的车,他们有车管所路子,查询汽车消费信息,比如停车啥的,或者去过哪里,就能确定车辆位置。还有一种方法,是用车牌号查车主手机号,再用手机号定位车主位置,这个方法比较简单,但是要求的条件比较多,之前讲过了,这里就不多说了。冯凯问我准备使用哪种办法,我说哪种都不用。冯凯说为啥。我说你傻啊,这哥们把冯茜茜从何各庄追到这里,不可能再不来,咱们守株待兔,跟这里蹲着就行。我让冯茜茜去闺蜜家,我俩把车停在楼下看着,冯茜茜不放心,我拍胸脯保证她不会受伤,冯茜茜才接受了。那人没那么快来,我跟冯凯特意到旁边一家馆子,点了手把羊肉,拌沙葱,烤包子,和一壶奶茶。我就得意这一口吃了饭,我俩回到车上,我放平椅子,跟冯凯说我先眯一会,一会换你。最近没咋睡好觉,倒下我就睡着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感觉有人摇我。“飞哥,赶紧起来,人来了。”我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多了,一辆黑车停在冯茜茜闺蜜楼下。一个中等身材的人从车里下来,戴帽子口罩,往楼里走。冯凯准备下车,被我拉住了,我说别着急,他是从副驾下来的,车上还有人。“先看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干啥。”过了几分钟,那人就从楼上下来上车,车子开走了。我让冯凯跟上那辆车,一直上了五环,从东坝下来,开到北京奥林匹克花园小区。奥林匹克花园小区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偷窥冯茜茜的人,另一个人我看着也有点眼熟,想起冯茜茜家里合影,他是冯茜茜的男朋友卢家秀。冯茜茜说她男朋友在外面拍片子,事实显然不是这样的。两人结伴上楼,偷窥的人脱下帽子,整个脑袋光溜溜的,不光没头发,连眉毛都没有一根。我俩跟着他们一起上了电梯,他们按了13层,我俩在12层就下了电梯,从楼梯爬上13楼,看二人进了最顶头的房间。冯凯说飞哥,这下咋办。我说跟我走,走到他俩的门口,砸了几下门,里面人挺不耐烦,问外面的人是谁。我说楼下的,你家下水管漏水,卫生间吊顶都给我泡了。门开了个缝,冯茜茜的男朋友说你找错了,不是我家,又把门关上。我问冯凯你闻到了没,冯凯说闻到了,一股烧焦的酸味,是冰毒。我说那就别等着了,直接报警吧。十来分钟后,警察就来了,两人还是不开门,警察破了锁才进去,带出了两个软绵绵的人,不知道是磕嗨了,还是吓坏了。我俩跟着警察一起去了派出所录口供,据警察说跟卢家秀一起的人叫孙强,是个瘾君子,进过几次戒毒所了。警察说卢家秀和孙强有不寻常的关系,我问他是怎么推断出来的?警察说不用推断,抓人的时候看见了。从派出所出来后,我立刻打电话给冯茜茜,把卢家秀的消息告诉她。冯茜茜很震惊,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这种事搁谁一时半会都接受不了,幸好她人在闺蜜家,让闺蜜多陪陪她。回到车上,冯凯问我说,你说卢家秀吸毒就好好吸毒,非带着孙强偷窥冯茜茜干什么。冯凯把我问住了,想了半天,我说咱们可能搞错了。“孙强他们偷窥的可能不是冯茜茜,而是发财——冯茜茜家里的那只土狗。”自打冯茜茜把发财送到闺蜜那里,孙强就再没出现过,而跑到了她闺蜜的下去。“冯茜茜只是碰巧撞到了,孙强的目标可能一直都不是她。”冯凯开车跟我去了冯茜茜闺蜜家,冯茜茜还哭呢,我俩哄不下她,干脆把发财带走了,送到一个兽医医院,让医生检查一下。发财从始到终都没精神,一点都没反抗。兽医说要给发财拍了个片子,没几分钟,医生从屋里出来,让我们进去看,发财肚子里塞了很多东西。发财肚子里的影像片子一看我就明白了,发财肚子藏了很多毒品,在动物肚子藏毒品的新闻我看过不少。兽医说必须马上手术,帮发财把东西取出来,不然它可能就会丧命。我说可以,然后又给派出所打了电话,把情况告诉他们。几天后,发财终于缓过神来,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好彻底。它肚子里的毒品是孙强塞进去的。缉毒警察告诉我,原来孙强是个小毒贩,因为最近扫毒风声比较紧,想把毒品藏起来,于是找了一条土狗,也就是发财,再把毒品分成很多份,塞进发财身体里。他跟卢家秀早就有关系,通过他把发财寄养在冯茜茜家里,来掩藏毒品。孙强知道这样很危险,任意一份毒品漏了,发财就会中毒,它肚子里的秘密就可能泄露,所以才不断来冯茜茜家,就是通过发财的叫声,判断它是不是还活着。卢家秀虽然不是主谋,但是也是从犯,据说得判7年以上。后来冯茜茜跟我见过一次面,说她又见过一次卢家秀,就问他了一个问题,卢家秀到底爱不爱她。卢家秀什么也没回答。冯凯说飞哥,你说一个普通人应该做些什么,才能避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我说这个问题太复杂,我答不上来,我只知道怎么不在简单的事情上栽坑。冯凯说什么样的简单问题。我说比如租房。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
2023年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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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实录0140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2023年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