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说点过去的事,包括我一段拍gay片的经历 | 街头猎人042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
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朴飞。
今天说点过去的事,牵扯的人比较多,还有一些从没跟人说过的小秘密。
这几天天热,我总去亮马桥附近的一个酒店的游泳池。
我的搭档老赵不会游泳,总要提醒我——别把自己淹死了。
我说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再说了酒店泳池最深也就一米六,够不着我肩膀头。
老赵说:淹死人可一不定在泳池里。
老赵说去年就有一个新闻,有个小孩游完泳,回家洗了个澡就睡着了。
等他妈去叫他的时候,才发现小孩脸上蒙了一层白色的泡沫,怎么都叫不醒。
小孩被立即送到医院,但依然没能救回来。医生检验完之后,称小孩在自己床上淹死了。
这种现象叫「干性溺水」,大概原理就是小孩在游泳的时候呛了水,睡觉的时候,这些水堵住小孩的气管,导致窒息死亡。
其实不用老赵提醒,溺水这种事,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体会。
我读小学的时候,在八里庄住了很长时间,当时家附近开始修四环路,到处都是工地。
工地周围挖了很多深深浅浅的坑,搞不清干啥用的,大雨之后就成了一个个池塘。
学校和家长都告诫我们离池塘远一点,但是这个年纪的男孩没人管得住,尽管池塘又脏又臭,还是有些小孩会下池塘游泳。
我隔壁班有同学,算个学校里的小混混,人缘不咋好,有一回跟我打架,挨了我一电炮,鼻子哗哗流血。
不过小孩忘事快,我俩很快就和解了,后来关系就算是不好不坏。
有一天他爸妈突然跑到学校,又哭又闹,因为我这个同学死了,淹死在工地一个池塘里。
这事当时闹得挺大,学校停课了两天,据说他父母来学校闹,有两个明确的控诉:
1、这孩子是上课期间,逃课去游泳的,学校管理不当,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2、据说我同学被捞上来的时候,是一个下跪的姿态,父母怀疑儿子死前,曾经向人求情,这是一起谋杀。
结合我同学不太好的人缘,这种猜测也不算空穴来风,甚至还有一个传言,凶手是一个跟死者关系挺好的同学。
这事最后怎么了结的我不清楚,不过那个被怀疑的同学后来照常上课,应该是没啥大问题。
自始到终,我没见过那个同学的尸体,但根据那些流传的细节和想象,我总会想起他。
一个光身子的小孩蜷缩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水,湿哒哒的,只有鼻子往下流血,是我那一电炮造成的。
不过最近,这个湿漉漉的形象,变成了一个叫陈营的男人。
认识陈营完全是一个偶然,我父亲在2015年离奇死亡,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埋进了凤凰山陵园,知情人只有我爸的结拜兄弟刘海波。
偏偏刘海波因为犯事,在监狱蹲了八年,今年二月底才放出来。
因为想跟他打听父亲的死亡真相,我答应帮他调查一个案子,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起「熟食厂冷冻女尸案」。
陈营是案发熟食厂的老板,也是这个案子的头号嫌疑人。
陈营外表清秀帅气的,还有点女性的温柔。我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他赤身裸体,漂浮在燕郊旁边的潮白河里,肚子上画了一个无限符号。
目前,我还没搞清这个符号代表了什么。
从那天开始,我脑子里那个湿漉漉的形象,就从少年变成了成年人,同学的脸也变成了陈营的脸。
后来警察经过现场调查,排除了陈营的杀人嫌疑,他和「熟食厂冷冻女尸案」有关,但凶手却另有其人,一个和陈营很熟悉的人。
我得了一些信息,陈营是个同性恋,陈营家很传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跟他断绝了关系。
陈营有一个伴侣,叫郑嘉,这人相当不简单。
他在燕郊开了一个美容院,我发现他背地里诱拐并伤害一些来北京务工的女孩,这个故事之前讲过了。
郑嘉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又跟陈营有亲密关系,我推测他就是「熟食厂冷冻女尸案」的凶手。
郑嘉被警察逮捕之后,我把这个猜测,和调查得到的所有信息统统告诉警察朋友。
警察审讯了郑嘉,郑嘉承认且交待了伤害进京务工女孩的罪行,但坚称他对熟食厂的事情一无所知,跟他没有关系。
“我知道陈营有一个熟食厂,但我一次都没去过。”
郑嘉在审讯中说他跟陈营是开放式的关系,两人聚少离多,各有各的社会关系。
另外,郑嘉坚持认为陈营绝对不会杀人。
“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喜欢替别人考虑,我喜欢他的就是这一点。”
我采访过很多认识陈营的人,这一点是他们的共识,在他们眼中,陈营胆子很小,做任何事都左思右想,斟酌半天也做不了决定。
郑嘉说陈营喜欢求神拜佛,但凡做错任何一点事,都会不停反思自己,然后去庙里向神仙祷告。
“我不是一个好人,法院怎么判我都认了,但陈营绝对是个好人。”
这是郑嘉审讯里的原话。
调查陈营的过程中,还出现了一件诡异的事。
我得到了一张照片,出现在陈营家里,是我爸和陈营的合影。
调查到现在,出现了三个大疑惑:
1、陈营是怎么死的?
2、「熟食厂冷冻女尸案」的凶手到底是谁?
3、陈营和我父亲又是什么关系?
在我看来,只有一个人可以回答这些问题,就是我爸的结拜兄弟刘海波。
他原本就知道一些事情,给他帮忙又牵扯出陈营,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我跟他约了个见面时间,想问问他,刘海波很痛快地答应了,说他也想把事情跟我说清楚。
地方在雍和宫附近的一个胡同里,这里有一个会所,一般不对外,但刘海波是会所的大股东。
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北京胡同的居住环境算不上好,一个院子里挤进十几二十户人,是非常常见的,也就是大杂院。
一家几口人挤在十几平米的房子里,冬天没有暖气,上厕所得去胡同的公厕。
但依然还有一些完整的院子,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刘海波的会所就是这么个地方。
会所外面看不出什么,进去发现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院里有一棵大槐树,开满了粉色的洋槐花。
一个女孩接待我,把我领进一个会客室里,里面放了几张白色的单人布沙发,一看就价值不菲。
跟刚出狱相比,刘海波明显胖了,热情的让人给我倒茶,谢我帮他的忙,但是他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我了。
刘海波2001年来北京闯荡的时候,就认识了我爸,跟我爸一起的还有还有一个叫陆永超的人。
“我当时刚来北京,谁都不认识,那会儿帮一个安徽人追债,还差点让欠债的弄死,幸亏你爸帮忙,还介绍我认识了不少人,我才慢慢在北京扎下根。”
刘海波受了我爸的恩,非要认我爸当哥,后来两个人还有陆永超,拜了把兄弟,我爸是大哥,刘海波排第二,陆永超最小。
2003年,在我爸的支持下,刘海波在三元桥开了个律师事务所。
刘海波只接民事案件,而他的客户都是一类人——违法勾当吃官司的小人物。
刘海波的任务,就是利用法律和程序的漏洞,让这些人逃脱或者减轻法律的惩罚。
“我是律师,工作是帮我的客户解决问题,法律是我吃饭的工具。”
刘海波打了几场漂亮官司,慢慢在圈内有了名气,甚至还得到一些外号,找他打官司的人叫他“鱼虾贵人”,官方背景的人叫他“搅屎讼棍”。
2005年的时候,刘海波找到我爸,说他找到了一个大活儿。
这个活儿背后是一个大人物,出价很高,但就是事情比较麻烦。
“不是所有事都能用法律解决,你爸人脉广,小超以前在道上混,有些事他们办事都更方便。”
在刘海波的劝说下,我爸和陆永超都加入了,干了好几年,也赚了不少钱。
在我爸失踪之前,我家确实有一阵子经济非常宽裕,跟刘海波说的时间段吻合。
我问他,背后的大人物是谁。刘海波没回答,说这些事跟你爸的死没关系,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刘海波说07年的时候,你爸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打那以后就很少露面了,那段时间你们总搬家,就是为了躲那个人。
“你爸是我哥,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刘海波找人打听,我爸在躲的一个职业杀手,那人下手极狠,次贷危机的时候,几个有名的富豪都自杀或者暴毙。
据说这些人的死都跟这个杀手有关。
刘海波找了几个隐秘的地方,让我爸藏身,甚至还想找人把我爸送到新西兰,这些行为让他也被盯上了。
我爸不想连累他,就偷偷离开了,刘海波也联系不上。
“你爸出事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事情已经藏不住了,他找人把我举报了,让我进监狱躲一躲。”
刘海波说他问我爸未来的打算,但我爸什么也没说。
几天之后,刘海波就收到了我爸的死讯,消息来自老家延边公安局,尸体是一个农民在水库发现的。
我爸在当地派出所有朋友,立刻就确认了身份,把信息发给刘海波。
他担心我和我妈接受不了,托人到殡仪馆领了尸体,办了我爸的后事,完了才把消息告诉我妈。
紧接着,刘海波的控诉罪名成立,进了监狱。
“你是我亲侄子,你爸的事上我不能骗你。”
刘海波本来一年多就可以出来,他一直让人打听外面的情况,发现隔三岔五,还会有人去他的事务所,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像是打听他出来了没。
于是刘海波就想办法,托人举报自己,坦白新的罪行,甚至在监狱和人打架,一再给自己加刑。
一直到去年年中,终于再没人去事务所了,刘海波观望了一段时间,没什么异常,正好刑期满了,才从监狱出来了。
“八年,我感觉像在监狱过了一辈子。”
刘海波说他本来以为事情已经翻篇了,但我调查出陈营之后,他意识到事情还没过去。
“当年害了你爸的人,应该还藏着,咱爷俩可能都被人盯着呢。”
刘海波说到这里,我想起我确实经常有被人盯上的感觉,甚至还会收到一些骚扰信息。
刘海波调查过背后的人,但始终没查出个名堂来。
“这种事你专业,可能还得大侄子你多出力。”
我说这句话不用你说,我爸的事一天没查清,我绝对不会停下来。
刘海波说这就好,但对面的人可不是善茬,还是得注意安全。
现在看来,还是要从陈营身上挖线索。
郑嘉说过,陈营跟他各玩各的,俩人都喜欢去三里屯的同性恋酒吧玩。
说起北京的同性恋酒吧,最有名的地方是三里屯的目的地酒吧。
同性恋酒吧跟一般的酒吧不太一样,因为有一些特色表演,需要买门票,一般一百左右,送一杯酒水。
但是进了酒吧,跟普通酒吧又没什么不同,因为我来的比较晚了,舞池里的人很多,都是些年轻人,主要是男孩,也有一些女孩。
我不太来酒吧,主要音响一响我心脏就突突的,所以一般待不了很长时间。
酒吧的客人流动性很强,不太确定能打听到陈营的消息,好在陈营是常客,可能有夜店的销售能认识他。
夜店销售是夜店里的招待,主要工作是把来这里的客人陪好,让客人玩高兴。
遇到大客户,还要替客户挡酒,甚至帮客户把桌上的女孩,或者男孩,搞上客户的床。
我找了个销售,跟他打听陈营,他一听就说他知道陈营,加过微信,但只有他来夜店才联系。
我点了一瓶威士忌,让他陪我一起喝点儿,问他一点事。销售说行,哥你是不是第一次来。
我说是。销售给旁边的人,说给哥切个果盘,送的,交个朋友。
销售说陈营性格很内向,一般来说玩都是自己跳舞或者喝酒,不咋跟人交流,不过倒是有一个叫John的人,跟陈营关系很好。
我问销售,John是谁。
销售说,John是个gogoboy,今天没来,不过基本就在三里屯这几个酒吧里。
所谓gogoboy,就是在同性恋酒吧表演的男艺人。
销售说John今天没过来,应该在三里屯另外一个酒吧演出。
打听了那个酒吧的地址,我跟销售加了微信,让他帮我把酒存一下,下回来喝。
我按照销售给的地址,来到工体附近的一个三层小楼,一楼有个小楼梯,从楼梯走到三楼,就到了John演出的酒吧。
这个酒吧小得多,但人也不少,门口有个门卫,背对着我,我拍他一下,想问谁是John。
门卫很警觉地转过身来,问我要干啥。我说打听个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门卫说你不知道,这里的人总爱摸他屁股,讨厌得很。
“你说这是不是性骚扰。”
听说我要找John,门卫朝里面喊了一声,来了一个穿红背心的男的,肌肉练得不错,留胡子,两边耳朵都打着耳钉,就是John。
John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听我说想找陈营,让我等他一下,这里太吵,他穿个衣服出去说。
我等了有小半小时,John才出来,出酒吧之后,说他就住在旁边的楼上,邀请我上他家谈,我答应了。
John的家是个两居室,北欧装修风格,看着面积挺大,但灯光很暗,我总觉得不对劲。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John从厨房端了两杯水,给我介绍他家的装修,设计师是意大利的,很多材料也是国外运来的。
我留了个心眼,趁他不注意,把两杯水调了个。
我说我来就是跟你打听一下陈营,别扯太远了。
John没接我的茬,问我跟陈营是什么关系,为啥这么关心他。
这明显是一种绕圈子的聊天方式,属于没话找话,摆明了架势,非要跟我聊天。
我正琢磨怎么应对他,John脖子一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好家伙,他还真在水里下药了。
John倒下之后,我想在他家转一转,进了一个卧室,屋里没有床,只有一只巨大的衣柜。
我听见一阵滋滋的声音,声音细小,但是很清晰,就来自衣橱里。
我拉开衣橱,吃了一惊,里面竟然是一口殡仪馆用的水晶棺,滋滋的声音,是水晶棺通电的电流声。
我棺材盖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东西,是红色的肉块,冻成了方方正正的冰疙瘩,用塑料袋装着,码放得整整齐齐。
我一下就紧张起来了,这冰柜里面是什么肉。
我想到了国外有一类连环杀手,专门在同性恋酒吧物色目标,然后冒充同性恋,把人骗到自己家里杀掉。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一棺材冻肉,可能也有点可怕的来历。
我又检查了John睡觉的房间,发现正对着床的窗帘,背后藏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有一个手持摄像机。
摄像机已经开始了,如果床上发生点啥,应该都已经被录下来了。
我检查了一下摄像机,里面只有一段对着床的录像,是刚才录下的,其他什么都没有。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John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很可能就是个变态。
我在屋里找了两根插板线,捆住了John的手脚,在厨房接了一锅凉水,从他头上浇了下去。
John立刻就醒过来了,一脸惊恐看着我,问我到底想干啥。
我说你解释解释吧,屋里的水晶棺,棺材里的肉,还有摄像机,到底是干什么的。
John嘴挺严实。我说你不说也行,我推测一下,你看说的对不对。
“你把男同性恋骗到你家,下药把人迷晕,然后杀掉,整个过程用摄影机录下,尸体被你切碎之后,冻到这些水晶棺里面。”
John脸色都变了,说你是写小说的吧,我可没杀过人。
“我的确总带人回家,但摄像机录的只是床上的事。”
原来John把人带回家,就要上床,遇到不好搞定的,就下药迷奸,用摄像机偷拍下来,卖给一些色情网站。
“我觉得你的外形可以,要是拍下来,传到网上绝对能火。”
我嘴上说滚犊子,心里也挺慌,差点就变成gay片明星,这谁受得了。
我又问他柜子的水晶棺是怎么回事,里面的肉又是什么。
John说那些肉是他买的,他那方面有些不太行,听说吃梅花鹿的肉能壮阳,就托人从东北买了有些,存在家里慢慢吃。
但是梅花鹿是保护动物,买卖梅花鹿肉是违法的,家里也总来人,怕被人发现就藏在柜子里。
因为没找到合适尺寸的冰柜,就买了个水晶棺代替了。
我说我见过不少奇葩,你这些行为在奇葩里也算拔尖的了。
“你犯的事情可多了,把陈营的事交代了,不然你就跟警察解释。”
John说他对陈营的了解也不多,见面了一起玩,平时基本也不联系。
“来Gay吧,追求的就是个快乐,了解的越多反倒放不开。”
他说陈营来酒吧的时候,经常都心事重重,一个人喝闷酒,John跟他打听,陈营也不说。
他带陈营来过他家,完事之后,陈营都要跪在床下面忏悔,据他所知,陈营还经常去一个庙里,忏悔赎罪。
John说的这一点,和郑嘉的说法对上了,他俩都说陈营喜欢去庙里忏悔赎罪。
我之前问过郑嘉,陈营去的什么庙。郑嘉说他对封建迷信不感冒,所以没跟陈营聊过。
我问John,他说也不知道,但是有一次他跟陈营约见面,正好陈营正在庙里,他听见外面有人讨论灌装香肠,还有机器的声音。
按这个推测,陈营烧香的庙应该就在熟食厂附近,甚至就在厂子里面。
这个熟食厂和周边,我曾经仔细搜查过,没发现过神庙之类的东西。
我决定再去一次丰台大红门,仔细再检查一遍陈营的熟食厂。
自打陈营出事之后,熟食厂就没开张过,警察封锁过一段时间,后来封锁撤了,但从外观上看,应该没人进去。
我这次更加仔细检查了熟食厂,上上下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跟上次一样,什么也没发现。
我又扩大了搜查范围,到周围的店铺和厂子都转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发现路对面有一个小厢货,上面落满了土和鸟屎,看上去应该有一阵子没人开过了。
我跟旁边厂子的人打听,说这是陈营熟食厂一个拉货的车,自打厂子出事,就没动过。
厢货柜门要从后面开,但我发现后面已经被焊死,根本没法打开,倒是在侧面车厢开了一个小门,挂着一个普通的铜挂锁。
我随身带着开锁工具,开这种锁对我来说并不费劲,随便就打开了。
车厢里面黑极了,我打开手机手电,里面的景象吓了我一跳。
车里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小玻璃雕像,形状是一只眼睛。
我用手电扫车厢内,发现四周的内壁和头顶上,画了无数只眼睛的图案,看着眼晕。
仔细端详之后,发现这些眼睛图案并不是独立,而是两两粘连在一起,像是一个无限符号。
陈营死的时候,肚子上画的就是这样的符号。
原来这才是这个符号的真身——两只连在一起的眼睛。
陈营一直拜的神就在这个车上,我依然没搞懂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但从经验上判断,应该是一个新邪教。
我在厢货里外拍了一大堆照片,回到我的车之后,发给对我几个在大学做宗教文化研究的朋友,让他们帮我瞧瞧这是什么教派。
这些人都是正经研究宗教的学者,却都回复我说,压根没见过这种玩意儿。
这时候老赵给我打电话,问我这两天在干什么。
我把现在的状况跟他大致一说,老赵问我咋不把照片发给他看看。
我说也是啊,你对这些偏门研究得多,于是发给了老赵。
看老赵半天没回信,我追问了他一下,老赵说他现在有点头绪,但眼前给不了结论,得回去翻翻资料。
我说行吧,改天上他家请教结果。
挂了电话之后,我困极了,好几天没睡好觉,放倒座椅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光着身子的人,浑身湿漉漉,蜷缩在地上呻吟。
那人费劲地抬起头,头发贴在脸上,胡子拉碴,竟然是我爸的脸,嘴上一张一合,像是有话要说:
“小心你身边的人!”
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
未经授权 禁止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