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朝阳区,女孩被当街围殴事件始末 | 街头猎人050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
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朴飞。
上个月,田静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个视频,是一段监控视频:
一个穿制服的女孩正走路,突然冲过来一个男的,把女孩推倒在地,一脚踢飞女孩的挎包,对着倒地女孩的腹部一顿猛踢。
紧接着来了两个男人,一起围殴女孩,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分四十秒。
田静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是一个读者发给她的。
这个读者开了个服装店,店门口有摄像头,昨晚拍下了这段视频,就发给她了。
田静认为这有可能是一起「随机攻击事件」。
最近一段时间,韩国出现了很多杀人或者伤人案,这些案子的共性就是,施害者随机选择目标进行攻击。不久前,这样的事情在台湾也出现了。
从韩国的调查报道上看,背后似乎有一个线上的秘密团伙在操纵指挥这些事情。
田静担心这跟以前的「蓝鲸游戏」一个性质,「蓝鲸游戏」在全世界各地教唆青少年自杀,这起攻击事件也可能有后续的其他危害。
田静说她最近被一些事缠身,不方便亲自调查,想让我帮忙,事成之后请我吃烧烤。
我的助手冯凯在旁边,抢先一步替我答应了:
“吃烧烤都是小事,我就是见不得女孩受欺负。”
他正坐在我家沙发上,一只手吃炸鸡,一只手抠脚。
冯凯家最近出了一些变故,他搬出来了,这几天都住我家,除了上厕所,干啥都跟着我一起。
我说能不能先洗洗脚,满屋子都是脚味儿。
冯凯把脚扳到鼻子边,说我瞎说,明明是炸鸡味。
田静转给我一个微信号,昵称叫蓝皮熊,说视频就是她发的,还有不清楚的也可以问她。
加上微信之后,蓝皮熊说她现在在店里,我可以当面聊。
蓝皮熊的店开在朝阳路的兴隆公园对面,有个文化产业园,服装店就开在产业园里面。
我和冯凯来到蓝皮熊的店里,是个卖时装风格的女装店。
蓝皮熊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说她是这附近一个大学的学生,学电视节目编导的,这个店是她和同学一起凑钱开的,刚开几个礼拜。
她告诉我,这附近有很多银行,从女孩穿的制服上看,可能就是银行的职员。
服装店旁边是财满街的公寓楼,里面都是小公司,楼下大大小小银行有十几家。
我跟冯凯拿着视频,到银行跟大堂经理打听,视频里挨打的女孩是不是他们银行的人,但什么都没问到。
其中有个大堂经理表情有点怪,我俩赶紧解释,我们是做媒体的,只是调查新闻,不是抓小三。
大堂经理说,他只是闹肚子急着上厕所,跟这个女孩没关系,这不是他们的人。
出了银行,我又去了趟平房派出所,问昨晚有没有接到女孩被打的报警。值班的女警察也说没有。
冯凯说跑了一上午,连被打女孩的身份都没确定,接下来咋往下查。
我说我也没办法,只能回到打人现场,碰碰运气。
调查就是这样,大部分时候都不顺利,会出现各种问题,干这一行需要聪明和耐心,还需要一些运气。
幸好今天运气不错。
往服装店走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环卫大姐,坐在路边石墩子上吃馒头。
大姐旁边停着一个三轮环卫车,车把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帆布袋。
这个帆布袋,就是昨天那个挨打女孩的,在视频里,被一个男的一脚踢飞,没想到让环卫工人捡到了。
我过去跟大妈说这包是我的,昨晚丢在这附近,怎么都找不到。
大姐说正好,她早上上班,在路边捡的,看兜里还有东西,大姐都没敢走远,就等着失主来找。
我说要给大姐一点钱酬谢,大姐怎么都不要,最后让冯凯在旁边的水果店买了几袋水果,硬塞给大姐了。
我俩打开帆布袋,里面无非是一些女孩常用的唇膏、护手霜啥的,没啥值钱玩意。
奇怪的是,包里还装了三四片成人纸尿裤。
除此之外,包里还有一张工卡,主人叫贺婷(化名),在XXXX证券公司做专员。
我核对了一下照片,确认贺婷就是昨晚被打的女孩。
贺婷上班的证券公司就在附近,我跟冯凯开车来到这个证券公司,跟前台一打听,前台让我俩等一下。
过了一会,一个女孩来到前台,短头发,人很瘦,气色不太好,问我俩找她干啥?
女孩就是贺婷,我说我俩是记者,来打听一下昨晚你被打的事情。
贺婷很惊讶,说她昨晚一直在公司加班,没有人打她啊。
冯凯说你别不好意思,我这还有视频,然后掏出手机,把那段监控视频给贺婷看了。
贺婷看完脸色很难看,坚持说视频里被打的人的确不是她,然后就回工位去了。
冯凯说飞哥,你有没有感觉到,贺婷没说实话。我说是,咱们稍安勿躁,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我俩出了贺婷的公司,回到车上,下午六点多一点,贺婷从证券公司出来,上了一辆褐色的甲壳虫。
我们开车跟在贺婷后面,从朝阳路往东走,正好是晚高峰,整整十五分钟,一共走了不到一公里。
贺婷住的并不远,在杨闸环岛旁边一个高层小区,我们跟着她进了小区,把车停在她家楼下。
我俩正在商量要不要上楼,发现一辆白色的霸道停在楼下,下来了几个男人,正是昨晚打人的那几个人。
这些人下车进楼,我估计是又来打贺婷,叫上冯凯,赶紧就跟上楼了。
我们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几个人要进房子,应该是贺婷家,赶紧喊了一声,阻止他们。
果然贺婷从房子里出来,看见我俩吃了一惊,问我们怎么来了。
听了我俩的目的,贺婷说都是误会,说几个人是她老公的亲戚。
冯凯说亲戚也不能随便打人啊。贺婷解释说她没骗我俩,那个被打的女孩真不是她。
她下午看视频的时候,看到被打的女孩也很惊讶,但马上就认出了打人这几个人,但因为都是亲戚,所以没跟我说。
我们走后,贺婷联系了她老公,让把这几个人都叫来,晚上下班,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婷的老公叫尚永强,是个高个子男人,国字脸,人有点黑,下巴有个大痦子,见了我俩就发烟。
尚永强是江苏宿迁人,在北京一个国企上班,俩人结婚好几年了。
他下午得到信之后,马上就问这几个兄弟了,一问才知道,跟俩人备孕有关系。
贺婷跟尚永强结婚了好几年,一直没孩子,家里人一直催,一开始是没着急要,但近几个月也在备孕,却就是怀不上。
尚永强家的人终于等不及了,于是用了一种传统又野蛮的求子方法——「拍喜」。
拍喜,也叫棒打求子,如果女人结婚两年不怀孕,丈夫就会找人,通过殴打妻子来求子。
尚永强说他知道家人准备打贺婷求子,但他始终都反对。因为贺婷实际怀过几次孕,只不过最后都没保住。
但是没想到他家人背着他,直接来北京拍喜求子。尚永强有点庆幸地说,幸好把人打错了。
贺婷很生气,当场就要给尚永强家里打电话,让他父母当面来道歉,能看出这个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我看剩下都是他们的家事了,就随便对付了几句,带着冯凯离开了。
出来之后,我给田静打了电话,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这不是她担心的「随机攻击事件」。
但田静问了一个新问题,这个扮演贺婷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她?
我说我现在也不知道。
回到车上,我在脑子里盘了一下整件事,发现只剩下一个异常,就是帆布包里的纸尿裤,但这不是明确的线索,没法往下查。
冯凯让我先回家,说飞哥放心,剩下的就是兄弟的专业了。
冯凯是个黑客,很擅长利用一些互联网的蛛丝马迹找人,
回到家里,冯凯打开电脑,一边敲键盘,一边吃之前剩下的凉炸鸡,咔哧咔哧,碎渣子洒一地。
没一会,冯凯就喊我,飞哥,过来看一眼,有发现。
冯凯找到一个境外网站,叫onlyfans,这里有一个叫莫莉贺的账号,里面全部都是贺婷的照片。
onlyfans是一个社交软件,博主可以收费分享自己的私密照片、视频、直播等等。其实在大部分人眼中,这就是一个色情网站,而且门槛极低,所以也被叫做O站。
在美国,很多年轻的女孩刚成年,就开了onlyfans账号,靠卖自己的裸照或小视频赚钱。
国内管得严,但也有很多女孩在用onlyfans,她们在抖音或者快手上有账号,甚至有不少粉丝。
她们在国内的平台上只发布一些合乎规则的擦边内容,目的是引导国内的粉丝,到onlyfans上看付费的内容。
通过这个叫莫莉贺的onlyfans的账号,冯凯又找到了一个她的推特号。
假贺婷在推特上不露脸,最喜欢秀才艺,弹钢琴吉他,或者做瑜伽,顺便露个腿了啥的。
就是在推特上,冯凯又找到了蛛丝马迹,假贺婷有一次秀她定的外卖健身餐,忘了给外卖单打码了,直接把地址暴露了——北京市通州区观音庵南街XXX,地址只到单元,具体哪家那户没写。
我搜了一下,她住的地方在通州北关附近,于是我开车来到这里。
跟在贺婷家一样,我俩的方法还是守着,等人从楼上下来,直接追上去问话,结果我俩等了一天一夜,也没见贺婷下楼。
冯凯说飞哥,咱们没找错地方吧。
我突然想到,这人是假冒的贺婷,平时可能是另一幅模样,我俩在这傻呵呵的等,就是人出来了,咱也认不出来啊。
冯凯说是啊,那这咋办。
我说你发挥一下你的强项,善于和阿姨交朋友,你去看能不能从居委会问出点啥的。
我上楼扫荡一圈,她不是总在推特上发弹琴的视频么,我看看哪个屋有动静。
我俩分头之后,我坐电梯上27楼,一层四户,从上到下,一层一层排查,看谁在弹琴,差点没把我腿跑断了。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楼里的人挺有艺术细胞,光弹钢琴的人就有六家,两家弹吉他的,还有一个拉二胡的。
我俩在车上碰了头,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冯凯说他也有收获,跟一个居委会大妈搭上了线。
大妈说冯凯很像她初恋,对他格外好,非要让冯凯看她跳国标舞的视频。
冯凯看了半个多小时,总算从大妈那弄到了一点东西,是一张统计表,哪一户住着什么人,写的清清楚楚。
据大妈说,这是她们几个居委会的老同志,明察暗访弄来的表,就怕小区里出现不明来历的人。
北京社区里的大妈,警觉性我一直都知道,但做到这么细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把刚才演奏乐器的那几家,和大妈的表格做了个对比。
拉二胡的是个大爷,退休干部;
弹吉他的是两个酒吧驻唱,都是合租;
弹钢琴的主要是中学生,还有一对夫妇,是音乐老师,总之没有独居的女孩。
冯凯说飞哥,咱们可能犯了个错误,如果那个假贺婷,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呢?
冯凯检查了一下,说这里面倒也没有独居的男人。
假贺婷不一定是男的女的,这个思路倒是启发了我,同时排除了小孩和老头,我把注意力放到了1202这一家,也就是音乐老师夫妻。
我带着冯凯一起上到12楼,正准备敲门,我发现门口扔了一个透明的垃圾袋,一眼就能看透,袋里有个用过的尿不湿。
我可能找对地方了,敲了敲门,里面有个男人回话的声音。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岁数不大,身材很瘦的男人站在门里面,问我找谁。
我说找贺婷,对方愣了一下,说找错人了,正要关门,被冯凯一把推住。
我俩强行进了屋里,这是个两居室,屋里比我家还乱,脏衣服到处都是。
墙上贴了一些早期香港女明星的贴画,客厅有一台钢琴,旁边放着打光的灯了啥的,应该是拍视频用的。
男人问我俩是谁,想干啥。
我说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假扮贺婷。
男人本来还不承认,直到冯凯推开次卧的门,让我过去看看。
冯凯看住男人,我去了次卧屋里,发现了一个我没料到的新天地。
屋里有大量假发、很多样式的衣服、我认不出来的化妆品,还有情趣面具,丝袜,甚至还有皮套式义胸,把假胸做的跟背心一样。
还有一种模仿女性的内裤,我大开眼界,但是不能在这直说,你们感兴趣可以自己搜。
邻居说这里住了一男一女,其实只有他一个人,有时候用自己的面目出去,有时候以贺婷的面目出去,让人误以为是两口子。
男人一下就泄了气了,我说你现在摊上事了:一方面是假扮贺婷,另一方面是以贺婷的名字,到黄色网站卖片。
男人求我放他一马,说他叫朱旺,这么做实在没办法,因为他太穷了。
朱旺说他从小认为自己是女孩,中学没读完就辍学了,来到北京打零工,也成了被人嘴里的「伪娘」。
「伪娘」指的是一群生理性别是男性的人,通过化妆、打扮,让自己看起来像女孩的人。
这个群体的人数并不少,在百度贴吧上,就有六十多万吧友。
朱旺房间那些东西,就是能让让他看起来像女孩,为此朱旺投资了很多钱。
不光要买衣服化妆品,为了让自己更像女人,还得服用雌性激素,让身体发生变化。
正是因为服用太多雌激素,朱旺留了一个后遗症——尿崩症,膀胱完全不受控制,随时可能尿裤子。
所以朱旺出门的时候,必须要穿上纸尿裤。
我问他为什么要装扮成贺婷,去贺婷的公司。朱旺说他跟贺婷没仇,纯粹是为了赚钱。
「伪娘」一般有几个经济来源,外形特别好的,参加漫展,做coser之类的,能得到一个相对体面的收入,不过这样的人特别少。
大多数「伪娘」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有些人在网上卖这个类型的色情视频,朱旺就是这样。
还有一些「伪娘」为了赚钱,只好去城中村站街,以女性外表欺骗嫖娼的人,或者直接给有「伪娘」性癖好的人提供色情服务。
朱旺打扮成贺婷,就是要去贺婷公司拍视频卖钱,没想到中间被尚永强的亲戚当成贺婷,白白揍了一顿。
朱旺当时走的时候,只带走了照相的设备,手提袋忘了,结果让环卫大姐给捡到了。
朱旺自己也不干净,挨打之后就没报警,吃了哑巴亏。
我说你把自己扮演成女的为了赚钱,我听懂了,为什么选择扮演贺婷。
朱旺说,有人花钱,点名要他扮演贺婷的。
朱旺说这个圈子经常会遇到这样的客人,这些客人对某个人有性幻想,就会雇他们扮演成那个人。
“有时候扮网红,有时候扮明星,有时候还要扮演成绫波丽之类的二次元角色,对我们来说都很常见。”
我说,贺婷虽然长的还算漂亮,但并不是什么明星网红,为什么会有人指名道姓,要朱旺去扮演她呢。
朱旺说他自己琢磨过,应该是贺婷的同事朋友之类,暗恋贺婷的人。
“这些事情你可能不相信,但我们见得太多了。”
我问朱旺那人长啥样。朱旺说个头挺高,有点黑,下巴有个大痦子。
冯凯听了说卧槽:这不就是贺婷的老公,尚永强么。
朱旺的描述,确实和尚永强很像。
我说这就奇怪了,尚永强是贺婷的老公,却让朱旺装扮成贺婷,在网上拍那些搔首弄姿的照片和视频,这是为什么。
冯凯说,会不会是因为尚永强有「绿帽癖」。
「绿帽癖」是一种特殊的性癖好,指的是一些男人,喜欢让自己的伴侣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他本人在旁边围观,以此获得性快感。
我说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最好把情况给贺婷说一声。
我没留贺婷的联系方式,只能等到第二天,再次来到贺婷上班的证券公司。
前台小姑娘却说贺婷进医院了,昨天上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人被送进了民航总医院。
民航医院就在路对面,我到前台那里,要到了贺婷的病房信息。
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几个警察站在病房门口,不让我进,说他们正在办案。
后来,我从警察的口中,得知贺婷晕倒进医院,跟丈夫尚永强有关系。
贺婷被送到医院,医生查出贺婷体内胆红素,是正常值的八倍,就问贺婷吃没吃什么药。
贺婷说啥药也没吃,就因为备孕,按时吃叶酸。
结果医生把贺婷吃的叶酸拿来一看,盒子没错,但里面的药已经被人换了,这不是叶酸,而是避孕药。
这些叶酸一直都是丈夫尚永强提供,贺婷起了疑心,就报了警,警察提审尚永强,并搜查了贺婷家,果然发现了问题。
原来贺婷怀不上孩子,其实都是尚永强在搞鬼,他偷偷把贺婷备孕用的叶酸换成了避孕药。
长期服用避孕药,会导致内分泌紊乱和肝损伤,还会导致精神上的抑郁。
所以我们上次见贺婷的时候,她的气色就不好,后来就直接进医院了。
所以贺婷长期备孕,却一直怀不上孩子,之前几次怀孕,也是尚永强从中作梗,下药把孩子流掉。
我问,难道是因为尚永强不喜欢小孩吗?
警察说他原来也以为是这样,直到后来在尚永强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份离婚起诉书。
据文件上的描述,尚永强其实是为了家里的财产,他已经准备好把贺婷扫地出门,甚至净身出户。
但是因为夫妻共同财产,主要是贺婷家里条件很好,家里的房子财产基本都是她带来的。
为了拿到全部的财产,尚永强要用各种方式摧毁贺婷。
首先是让朱旺冒充贺婷拍摄不雅视频,在名誉上栽赃贺婷。
其次用偷换避孕药,人为制造流产,给人们制造一种贺婷生不下孩子的印象。
尚永强在等待时机,筹划了各种安排,准备给贺婷致命一击。
甚至连避孕药的副作用,尚永强都考虑到了,长期服用避孕药,会患上抑郁症。
尚永强在警方审讯中说,他本来觉得可能不用主动出手,抑郁症就能摧垮贺婷。
但是他没想到,这件事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围殴给打乱了。
尚永强被以蓄意伤害他人罪逮捕了,贺婷得知事情的真实情况之后,马上提出要跟尚永强离婚,并且要告他,送他进监狱。
这个事情查到后面,我发现冯凯的情绪不太好了,贺婷和尚永强表面和睦,私底下藏着深深的仇恨,这可能让他想到了他的父母。
冯凯问我,飞哥,你说人为什么要结婚啊,明明是自讨苦吃,还是前赴后继,这没道理啊?
我说只有人才讲道理,生活从来都不讲道理啊。
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
未经授权 禁止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