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花13W整了辆假路虎,就开这车还搞定了个香港小妹儿 | 夜行实录0042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相亲和过年,总被联系在一起。
一到年关,父母们就像疯了一样,到处替自己单身的子女寻找对象——田静她妈就是其中之一。
年前1月份,老太太拿着田静的资料,在天安门西侧的中山公园,跟一大群父母一起“摆摊”,我还好奇的去看了一眼——场面很壮观,一公园的大爷大妈,满地的征婚启事,特像早市买菜。
北京中山公园一角
过几天和田静一起吃饭时,我还问她:“现在缺女不缺男,你妈这么急把你嫁出去干嘛?”
田静说她妈看了一个新闻,北京未婚男女比例从6:4变成了6:5,而且未婚男性主要集中在乡村,未婚女性集中在城镇——也就是说,城里的剩女数量,实际上已经高出了剩男,这把她妈急坏了。
我说是不是你妈觉得你年纪大了,田静在桌下给了我一脚。
男女比例失调主要体现在乡村,而不是城镇
田静她妈当然不是个例,不管在北京还是其他城市,最看不惯单身的都是父母。我在北京这几年,我妈给我介绍过四个姑娘,让我加微信,和人家好好聊。
百合网15年对1200人进行了调查,在单身人群里,百分之八十五的人面临压力,而这些压力主要来自于父母。
单身的压力主要来自于父母催促
这些压力和需求,使相亲市场变得巨大,相亲网站、软件、婚介所、相亲角这些应市场而生。
除此之外,许多心怀不轨的人也看上了这块肥肉,有人通过酒托、诈骗、仙人跳等手段骗财,有人骗色,还有人骗财骗色——连传销团伙都盯上了这一块,借相亲的名义把人骗去搞传销。
传销组织也盯上了相亲市场
但这些骗财骗色的事,都没我过年遇上的那场相亲离奇。
年前一周,我做了个决定——过年期间不更新了,这一年又调查又写稿的,实在太累了,我要歇歇。
我给助手周庸打了个招呼,跟他说我要去旅行休息,让他发条语音通知一下,收拾行李,开始考虑去哪儿休养生息。
1月25日,我让周庸发了条语音
最后我没去旅行,而回了家,休息还是在家比较靠谱——即使一月份的哈尔滨零下二十多度。
26号上午,我在哈尔滨西站下了车,背着包走回了家——父母住的小区,离西站只有一公里。
进小区需要刷门卡,我没门卡,正打算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出来接我,一个男人从我身后走过来,刷卡开了门。
说了声谢谢,我低头进了小区,他在身后迟疑的叫住我:“徐浪?”
我回过身,发现身后开门的是我一初中同学,只好假装惊喜:“我去,咱俩多少年没见了,你也住这小区啊?”
他点头说是,我俩寒暄了一会儿,他拍拍我,说咱这帮同学就数你最神秘:“基本谁都联系不上你,也不知道你干嘛呢。”
我说就是瞎混,混的也不好,就不太好意思和大家联系:“我爸我妈还等我吃饭呢,咱改天再聊。”
他说行,问了我的电话和住址,就走了。
回到家放下包,和父母吃了饭,我决定这几天尽量少出门,避免碰见什么熟人,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应酬——结果当晚应酬就找了上来。
在小区遇见的同学打电话给我,说初二晚上有场同学聚会,他已经在班级的群里说了我回来了,有很多同学都十分期待见到我,让我一定到。
当天晚上我还被他拉进了同学群里
同学里总有些这样的人,喜欢攒局,四处联系,我不好意思拒绝,答应下来。
初二晚上,我开着我爸的A4去道里区友谊路的老厨家参加聚会,在铁路街上堵了一会,到的比较晚,进包厢时,同学基本都到了。挨个握手寒暄后,我找位置坐下,有人问了句:“徐浪到了,咱今天还差人么,不差人就走菜吧。”
老厨家老板的祖上,是锅包肉的创始人
和我住一个小区的哥们站起来看了一圈:“还差刘宇,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拿起手机,还没打出去,一个中等身高,很瘦皮肤很白的人推门进来:“大家新年好啊。”
相比学生时期,刘宇的皮肤变得很糟糕,但还是白、瘦,说话和动作有些娘——在直男癌盛行的那个年代,还是崇拜硬汉形象的东北,他因为这在班级里没少受欺负。
但今天他和那些欺负过他的人谈笑碰杯,完全看不出有一点隔阂。
在同学们眼里,刘宇现在是个“出息”人,在广东做生意赚到了钱,还找了一个香港富婆,听说已经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
我正听着他们说话,刘宇拿着瓶哈啤1900挪过来:“浪,上学那会你总帮我,今天必须敬你一杯。”
在家吃的每一顿饭,都有人点拉皮
我端起杯子和他干了一杯:“听说你现在可以啊,在深圳没少赚,女朋友还是个香港美女,怎么认识的?”
他打了个酒嗝:“我去年年中就回来发展了,我妈非让我找对象结婚,我就在相亲网站上注册会员,约了她,一见面还挺合得来,就处着了。”
我奇怪香港姑娘怎么在哈尔滨相亲:“我还以为是你在广东认识的,是在这边做生意么?”
他摇头:“她本来也是哈尔滨的,后来移民去了香港。”
我问他网上约的相亲,不怕被骗么,他说没事:“现在相亲见面,都得带着身份证,先看完身份证再继续往下聊。”
我点点头——这确实能降低一些诈骗的几率。
晚上散场的时候,我见到了刘宇的“香港富婆”女友,长发,人看起来很文静秀气,开着一台路虎极光——几个人把喝醉的刘宇扶上副驾,她按喇叭示意一下,开走了。
我看着路虎,总觉得这车有点不对,就拿手机拍了两张发给周庸,让他看看这路虎有没有问题——他是我认识的最懂车的人。
过了一会,周庸回微信给我:“线条感觉不太对,底盘也感觉有点低——这车是不是陆风X7改的啊?”
和周庸的聊天记录
确实,这车有点像陆风改的,国产的陆风X7外形和路虎非常像,许多人都会做些微调,把它改成路虎的样子。
我还没给周庸回微信,他电话就打了过来:“徐哥,看照片里车牌都是黑A的,你回哈尔滨了?”
我说是,他说那我去找你吧:“我奶奶家姥姥家都去过了,跟北京太没意思了,我现在就订机票。”
没等我回,他就把电话挂了。
许多人买x7,然后改成路虎,总共只需要花13万
我回到家,在楼下抽了根烟,觉得有点怪——按饭桌上同学讨论的,刘宇的“香港女友”应该挺有钱的,不至于开台假路虎啊。
第二天上午,我去太平机场接周庸,在开往我家的路上,我给他讲了这事。
周庸说这肯定是骗子吧:“你还记得广州开假奔驰那哥们么,也是国产车改的假奔驰,在婚恋网站假装大款,骗财又骗色的,这不和那一个套路么?”
我点点头,两件事确实很相似。
假奔驰诈骗案
周庸说你应该告诉你那同学一声,防止他受骗,要是已经受骗了,得赶紧止损——你打算告诉他吧?
我说是,同学一场,能拉就拉一把,但我得再确定一下:“万一咱俩看走眼了呢。”
把路虎的车牌号发给一个车管所的朋友,让他帮忙查一下车辆信息,他回我说现在国家查的严——泄露信息风险很大。
我说不用你告诉我车主信息,就看车牌对应的是不是路虎就行。
十分钟后,他给我回微信——这个车牌对应的车辆信息,确实是台路虎极光。
周庸:“卧槽,徐哥,我真走眼了?”
我说应该是。
他不服,拿出手机,开始翻照片:“怎么看都像陆风啊,路虎的侧面线条应该再硬一些,徐哥你能不能让他把车开出来,不是陆风我把车吃了!”
晚上周庸在我屋不走,一直唠叨这件事,说自己肯定没看错——我答应明天约刘宇出来,他才回客房睡觉。
初四上午,我在班级群里找的刘宇的微信,加了他,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顿饭,他很痛快的答应了。
晚上我们在哈西万达三楼的九转小磨一起吃晚饭,我和周庸花了一个小时将他灌多,问清他女友叫闫冰,用他的指纹开了手机锁,打给闫冰,说刘宇喝多了,能不能来接他。
姑娘说行,让我们把刘宇扶到2号门,她一会就到。
我们扶着刘宇出了门,站在路边,过了一会,一辆白色的路虎极光开过来,周庸把刘宇架上车时,顺便瞄了几眼内饰,转过头用口型告诉我:“假的,这车是陆风。”
这时闫冰跟我们客气:“你们去哪儿啊,我捎你俩一段吧。”
我说行,我们去西大直街的大皇宫洗澡,你载我们一程吧,然后拉开后门,拽着周庸就上了车,小声告诉他假装喝多了。
我让她送我去附近的大皇宫
装作喝大了的样子,我和闫冰搭话:“嫂子,听说那什么,你是香港人?”
她说是,我说香港人好啊,工资高福利好:“香港身份证和大陆是不是不一样,能不能给我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她可能不愿和一个醉鬼多纠缠,拿出身份证递给我,我看了看,表面上看起来是真正的香港身份证。
1.左方有类似手机Sim卡形状的金色记忆体,与身份证混为一体。
2.金色记忆体左方有一个金色三角图案,摇动身份证,三角图案会变色,有金,橙及绿等色。
3.金色记忆体下方有持证人的微形相片,人像与右方大相一致,正面看最清晰,摇动时会消失.在人像消失的同时,身份证号码会出现在人像的下方。
4.微形相片左方有H字母,摇动时会变K字.
记下了号码后,我将身份证还给了她。
和周庸在大皇宫下车,商量了一下,决定真进去泡个澡,醒醒酒。
泡在浴池里,周庸问我:“徐哥,你看她身份证干嘛?”
我说我要查一下她身份证的真假。
周庸:“擦,香港身份证你也能查?”
我告诉他有个网站能粗略的校验一下身份证号码的真假,但不能查出个人信息。
拿手机登录了查询网站,输入了闫冰的身份证号——这是个合法的身份证号。
周庸:“真的?”
我说不一定:“这只能证明身份证号是真的,说不定她是盗用信息呢。”
这个网站能查询身份证是否为合法号码
周庸说那你查这也没用啊:“单说一个车的事你那同学能信么?”
我说我有办法让他信。
闫冰开的那辆假路虎,是量“克隆车”,先把陆风改装成路虎极光,再套上一辆真正存在的路虎车牌和车辆信息——把陆风改的像路虎,任何一家修车厂都能做到,把陆风完全伪造成路虎并套牌,全哈尔滨我只知道一家店敢这么干。
克隆车相关新闻
初五上午,我们来到宣化街附近的一家修车店,这家店并没有名字,一块褪色的绿招牌上印着各种豪车的车标——保时捷、路虎,奥迪,奔驰,宝马。
店的规模不大, 里面的员工都穿着蓝色脏兮兮的工作服,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在一辆奥迪Q5的后排座椅上擦拭前排座椅底部。店左侧的墙上贴着招学徒启事——包吃住,底薪三千、销售提成。
门口洗车,屋内修车。一个几十平的车间左右各有一个修车位,油迹斑驳。一些废旧零件随意堆放, 四周的墙上挂了一些代理的冷却剂和喷漆,楼梯口贴了一张汽车美容价格表——贴膜1888元,抛光150元,打蜡80元,改车单聊。
周庸:“徐哥,卧槽,这么破的店!刚才我看见他们拿进去一恩佐的配件,这店挺奇特呀,什么来路?”
我问他听过乔四么,他说听过:“是在各个中国黑社会老大榜单都排第一那个么,网上都说他是因为超高层领导的车被毙了,这修车店和他有关系?”
乔四常年在各黑道大哥榜单排名前列,其实名不符实
我说你听那都是扯犊子,以讹传讹。
他的后台就是个区公安局的副局长,当时哈尔滨和乔四同级别的黑老大起码还有四五个,后来在90年的一波严打里,这帮黑老大连带后台全被依法处置了。
那次严打后,哈尔滨的黑社会基本灭绝了,所有有犯罪行为的都被一网打进,剩下的基本都是些不入流,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小混混——黑社会一解散,这帮人全都成了“无业游民”。
这批人的数目不小,政府替他们解决了生存问题,在秋林地区一家商场的顶层开了个卖小家电的卖场,连带一批严打拯救的失足妇女,每人都分了一个摊位,卖起了小家电。
东方瞭望周刊12年的这篇文章,是最接近真相的报道
团伙里就一个高层人员没被判刑,叫通哥,这人是替乔四挡枪上的位,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他喜欢车,带着几个小弟,把家电卖场的摊位兑了,开了这个汽修——毕竟混过,什么车都敢改,我高中时总跟这儿改摩托,和他有点交情。
陆风套牌,克隆成路虎,就他们这儿敢干。
我们进了汽修店,问通哥在不在,一个员工去后面帮我们找。
一分钟后,一个额头有疤,五十多岁的大叔从后面转出来,看见我:“卧槽,徐浪,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庸小声:“徐哥,这大哥头上的疤和哈利波特一个位置。”
我没理他,迎上去跟通哥握了握手:“怎么样啊最近?”
他说还那JB样:“你在北京干的还行啊?”
我说还行:“不扯犊子了,今天找你来是问个事,你们用没用陆风,克隆过一台车牌黑AXY***的极光?”
通哥笑了:“咋地了,小鸭子把你车刮了?”
我没听懂,问他小鸭子是什么意思。
通哥说这台车是他们改的,帮小鸭子改的。
我问他小鸭子是叫闫冰么?
他说不是,小鸭子叫刘宇。
我和周庸对视了一眼,这有点出乎我们意料。
周庸:“为什么管他叫小鸭子啊?”
通哥四周看了眼,问旁边的一个修理工:“我媳妇今天来了么?”
那人说没有,通哥点点头,转过头看着我:“我们几个朋友总去先锋路的一家KTV玩,那家KTV有鸡也有鸭,刘宇是他家的头牌。”
“有时候一起去的姐们会点他,我们背地里都管他叫小鸭子,后来他不在那家店了,听说去深圳干了,半年多前吧,他回哈尔滨,我接单给他改的那台车。”
我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谢谢你了通哥。”
他问我有事么,一会儿一起去通江街吃铁锅炖呗,我说改天再约,我爸我妈等我吃饭呢,和周庸开着我爸的A4往家走。
回去的路上,周庸从兜里掏出盒大庄园,先给我点上一根:“徐哥,搞半天不是人家姑娘骗人,是你那同学吃完青春饭,想找一老实姑娘啊。”
我说是啊:“怎么就没想到那车是刘宇的呢?”
回家吃完饭,我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同学群里多了一百多条消息——我点到最上面,往下翻着看了会,然后拍了拍坐我旁边的周庸,把手机递给他,示意他看。
他翻了翻:“卧槽什么情况,刘宇被骗了,不是他骗人家么?”
刘宇在同学群里求助,问有没有人亲戚是警察什么的,自己被骗了——香港女朋友欠她十几万,现在开着他的车失踪了,已经两天联系不上了,问怎么办。
群里有的人建议报案,有的人建议找私家侦探,我喝了口水,直接给刘宇打电话过去:“知道她住哪儿么?”
刘宇说知道:“我俩住在一起。”
我让他回住的地方,我和周庸现在过去,看能不能帮他找出点什么线索。
刘宇和闫冰住在会展中心附近的信恒现代城,环境还不错,两室一厅,将近八十平,房租两千五。
周庸听说这个租金时难以置信:“多少?”
我说行了,这房价也才一万来块,你当还在北京呢。
挨个角落寻找线索时——周庸打开衣柜“嚯”的一声。
我凑过去看了眼——衣柜里有许多泡泡裙、女仆装之类的衣服。
刘宇有点不好意思:“闫冰贼喜欢穿这些cosplay的东西。”
周庸点点头:“幸福!”他尴尬的一笑。
垃圾桶里有几盒吃完的药盒,上面是全英文的。我戴上手套,拿出来看了眼,在百度上查了下药名。
从垃圾箱里捡起的几盒药,总共分两种,一种叫Premarin(普力马林),另一种叫spironolactone(色普龙)。
我问刘宇这是他吃的药,还是闫冰吃的药。
刘宇说是闫冰的药:“这是她平时吃的减肥药。”
我说你确定是减肥药么,刘宇说他也不知道:“上面都是外文,我也看不懂!”
我让刘宇坐在床上,搬凳子坐在他对面:“我现在问你仨问题,你一定诚实回答。”
他点点头:“干啥呀这么严肃。”
我问他闫冰平时情绪变化大么,他说大:“非常多愁善感,总因为点什么就哭了。”
我点点头,问他和闫冰有过性生活么。
他考虑了一会,看着我:“没有,我回家这段身体一直不太好,欲望没那么强,而且她也不让。”
周庸憋着笑,给我发了条微信:“肯定是这几年当鸭,身体被掏空了。”
确实,我之前听人说过,做男公关最长不能超过三年,否则就会落下病根。
我没理周庸,问了刘宇最后一个问题——他俩开过房么?
刘宇说开过:“我们没同居时,总在嵩山路的汉庭开房,但最多也就是摸摸亲亲,什么也没干。”
我想了想,问他用谁身份证开的房,他说谁先到就用谁的身份证开。
我点点头,说我要找私家侦探查一下开房记录,证实点事,但这钱得你来付,因为这个是用来帮你找人的。
他问我多少钱,我说过年期间估计得涨价,但最多不会超过1200,他想了想说行。
我打给了哈尔滨本地的一个私家侦探社,根据刘宇提供的大概开房日期,让他帮忙查下酒店那几天的开房记录。
向对方支付宝转了1000块,十五分钟后,他发给了我一个Excel文档,我在里面检索关键词闫冰。
检索到的信息是,闫冰,性别男。
刘宇有点懵:“找错人了吧。”
我摇摇头说没错,我之前在你垃圾箱里发现那两种药,一种叫Premarin(普力马林),是雌性激素。另一种叫spironolactone(色普龙)是抗雄激素。
同时服用这两种激素、喜欢cos,和男朋友没有性行为,因为药物作用而每天多愁善感、情绪变化大的,只有一种人——药娘。
闫冰是个药娘。
周庸和刘宇都有点懵,问我什么是药娘。
我给他们解释了一下——一种心理性别为女,生理性别为男的人,通过激素药物让自己身体逐渐接近女性的跨性别人群。
据说只要吃一年以上的抗雄激素和雌性激素,走到街上就没人会认为服药的人是男性,进女厕也完全不是问题。
周庸目瞪口呆,问我这种人多么?
我说还挺多的,我在网易人间上看过一篇文章,说国际非政府组织亚洲促进会14年的一项调查报告显示,亚洲跨性别者占成年人群体的0.3%,中国大陆的跨性别者人数约在400多万——但他们关注度却远不如社会对同性恋群体的关注度那么高。
除了金星这样的个例,余下的诸多人,都生活的不太好,有很多人因此与家人闹翻,因为没有收入来源而依靠性交易为生,因为没钱做变性手术,只能依靠吃药或激素来维持一个女性的外表,他们被称之为“药娘”。
周庸拍了拍刘宇:“同居你都没发现?”
他没说话,仿佛受到了打击,没说话——这就是我问他,有没有过性生活的原因。
刘宇已经报案了,我们陪他去警察局更改了一次案情——诈骗者有可能以男性面目示人,车也有可能改回了陆风X7,不再是路虎极光了。
初七上午,我和周庸坐在家里吃着我妈做的打卤面,接到了刘宇的电话,说人已经抓住了,在哈尔滨下属一个叫木兰的县,车确实改回陆风X7了,开房用的也是自己身为男性的身份证。
初八我和周庸坐飞机飞回了北京,落地后,我接到了刘宇的一条微信:“警察安排我们见面协调。她说骗我钱是为了买药,维持住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不想再继续骗我钱才走的。”
过了一会又发了一条:“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她的。”
周庸不可思议:“知道闫冰是药娘之后,他还喜欢么?”
我说初六那天晚上,通哥给我打电话叫我出去撸串,我没去,就跟电话里聊了一会:“通哥说刘宇除了接女客,偶尔也接男客,他可能是个双性恋——双性恋是能接受药娘这种存在的。”
周庸沉默了一会:“徐哥,你怎么看药娘这种人群。”
我想了想:“不论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不影响到他人的生活,都应该被平等对待。”
去相亲时,请小心以下几种诈骗手段。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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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