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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网上发帖招聘犯罪同伙,给了50万让我帮忙做掉个姑娘

徐浪 魔宙 2019-05-01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在调查过程中,我最不愿碰见的,就是城市团伙犯罪。

 

城市团伙犯罪一般有两种。

 

第一种是随机性的团伙犯罪,成员不固定,没有预谋或策划,都是由于偶然机会,临时组个团,行为非常随机,在调查时,很难分析这些人的动机。

 

第二种是形成组织规模的,有带头大哥和小弟,犯罪都是有组织有预谋,调查这种组织,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相对来说,还是碰到第二种好一点——我自己解决不了,起码可以报警,而随机性的团伙犯罪,很容易让我没有头绪,连警都没法报。

 

不幸的是,这年头干什么都流行抱团——团伙犯罪正越来越多,根据广东省公安厅2016年的资料,20%的职业犯罪团伙实施了80%的犯罪活动,就连青少年犯罪,都开始抱团。

 

团伙犯罪日渐增多


团伙犯罪的增加,使我不得不花很多精力去研究这种犯罪行为的逻辑——尤其是随机性团伙犯罪。

 

然后,我找到了一些他们的聚集地,比如说暗网。

 

但暗网上一般都是高级些的罪犯——以走私、贩毒为主,只接受比特币交易,门槛很高。


暗网里的犯罪分子相对“高级” 


至于有些地方,门槛就没那么高了——比如说贴吧。

 

16年4月13日,一个读者在后台留言给我,说自己发现了一个犯罪分子聚集地,并给我发来了一个网址。

 

复制到浏览器打开,是个叫“某某犯罪吧”的贴吧,往下翻了翻,我惊讶的发现,这贴吧的精彩程度不比暗网差——收身份证、买卖假钞、雇佣打手,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批寻求组团合作的。

 

组团犯罪的贴吧 


盗窃的寻找开锁快的人、仙人跳和酒托寻找长相还可以的姑娘一起做局、还有的人不说明干什么,只说要干票大的,让有意的人留下qq号。

 

这就是一个随机性团伙犯罪的集中地。

 

花了一上午时间研究这个贴吧,其中有条半个月前的帖子让我很在意——北京地区,做掉一个人,50w,有诚意者留q聊。

 

下面有一个人表示愿意接这个活,并留下了qq号。

 

 买凶杀人帖


虽然是犯罪分子集中地,但谋求杀人的就这一条,而且还是在北京——涉及人命的都是大事,我考虑了一下,去申请了一个QQ,在帖子下面留给了发帖人。

 

可能和上个人没谈妥,第二天上午,有个网名叫“扑火”的人,加了我留下的qq,问我是否愿意接这个杀人的活。

 

我回说愿意:“但五十万怎么给我,定金多少?”

 

他说是这样的:“我要杀一个女的,她住在四惠力源里的金京小区,我会给你提供她一切信息,平时几点都在哪儿干什么之类的,甚至给你提供她家的钥匙。”

 

“你觉得方便下手时通知我一声,动手之前你给我拍张照,我把钱都转给你,你再动手。”

 

我假装答应,让对方把目标的信息发给我,并发给他一个银行卡号,让他给我打两千块的订金。

 

四十多分钟后,我的银行卡里多出了两千块,看来对方真不是骗子。

 

手机里多出了2000块定金

 

我回复说收到订金后,“扑火”发了我一份word文档,我打开看,里面是个叫吴秀淇的女人的资料——非常详细,包括她的个人信息、生活照、丈夫上班的时间、保姆来家里打扫的时间、自己在家的时间。

 

甚至她家有把备用钥匙,就放在门口花盆底下这种事,资料里都有。

 

聊天记录 


我打电话叫来助手周庸,给他大致讲了下,让他帮忙分析这件事。

 

周庸想了想:“咱去警告她一下?”

 

我说那有什么用,又不知道谁想杀她:“这事儿防不胜防,不查到源头,永远解决不了。”

 

他点点头:“有道理,那怎么办?”

 

我说根据那份吴秀淇的资料,能这么了解她生活的人,肯定跟她关系不一般——咱就从她身边的人查起,看看谁有动机。

 

第二天上午,我们一早开车到了四惠的金京小区,按照“扑火”给的资料, 吴秀淇之前在一家新媒体公司上班,但早就辞职了,现在是个全职的家庭主妇。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去附近的红领巾公园跑步、然后去家乐福买菜,中午她老公会开车接她回家做饭、偶尔逛街,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呆在家,保姆每两天来打扫一次屋子,所以也没什么家务。

 

 红领巾公园


十点来钟时,我和周庸坐在车里,看吴秀淇出了小区,戴着耳机,顺着东四环往红领巾公园方向跑。

 

周庸:“徐哥,这大姐身材保持的可以啊。”

 

我说你能不能关注下重点。

 

他问我什么重点,我指给他看:“有个穿的挺破的大哥,一直在身后小跑跟着她,看见了么?”

 

周庸说那有啥:“人老心不老呗,我跑步时看见有眼缘对姑娘,也跟着找机会打招呼!”

 

他说的有道理,吴秀淇长相身材都不错,跑在街上吸引个中年男子注目也正常。

 

我们跟着吴秀淇到了体育公园,又跟着她去了家乐福。

 

她买完东西,出来在路边等着,过了一会,一辆宝马730停在她面前,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帮她把菜放进后备箱,两个人上车走了,我们开车跟在后面,一直到他们进了金京的地下停车场。

 

她老公开了台730,看起来很有钱 


周庸点上根大庄园:“这是她老公吧,年纪看起来比她大啊。”

 

我点点头:“先查查这哥们干嘛的。”

 

给车管所的朋友打电话,把车牌号告诉他,让他帮忙查下那辆宝马730的信息,我和周庸开车去附近的慢走吃饭。

 

刚点完我爱吃的甜虾,车管所的朋友给我发了条微信,说车主叫马杉林。

 

我在百度上输入这个名字后,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这个人——他有百度百科。

 

根据资料,这哥们是个海龟,东京大学读的研,刚四十出头,就已经是北京某家知名医院精神科的主治,并且是多个国家级医学项目、学科学会的带头人,妥妥的属于精英阶层——这样的人,有钱。

 

马杉林的百度百科


周庸喝了口梅子酒:“徐哥,你说能不能是她老公想离开她,有不想分割一半财产给她,所以雇了个人想干掉她?”

 

我说不至于这么狗血吧:“别瞎猜,刚才看她老公对她挺好的,还下车帮她拎菜什么的。”

 

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明天继续跟踪吴秀淇,一是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二是可以保护她安全,防止雇我那个人还找了别人来杀她。

 

第二天上午,我们又来到金京小区,十点多时,吴秀淇准时的从小区里出来,往红领巾公园方向慢跑,周庸点着火:“咱开去公园等她吧。”

 

我说等一下:“把车停道边,下车。”

 

周庸笑了:“怎么了,徐哥,你也想跟着跑一下,你不是说自己上午绝对不运动么?”

 

我说你是不是傻:“你看那是谁?”

 

他抬头看:“卧槽!”

 

昨天在吴秀淇跑步时,跟踪她那个穿着有些破旧的中年男子,又和昨天一样跟在了她身后——见到一个漂亮姑娘,跟着跑几步,可能是人之常情,但连续两天跟踪一个人,绝对有问题!

 

我和周庸下了车,远远的吊在两个人身后,到了体育公园,这个时间体育公园人已经不少,有一群大妈跟这儿跳舞聊天,中年男子远远跟在她身后,不时的看看周边的人,显得特别不正常。

 

在路过一片人少的地方时,中年男子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走近吴秀淇,我和周庸故意大声说笑,跑向他们那个方向,他又把东西揣回了兜里。

 

他把手揣回了兜里 


吴秀淇在公园里跑了两圈,压了压腿,已经快中午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从北门出了公园。

 

中年男子正想跟出去,我们拦住了他,把他拽进路边的树丛里。

 

他用力挣扎:“你们是谁,要干嘛!”

 

周庸说你小点声,拿出手机给他看他刚才跟踪吴秀淇的视频:“跟踪人家姑娘,你TM还要不要脸了,信不信送你去派出所,臭流氓!”

 

中年男子扫了两眼视频,声音小了下来:“我没跟,我就是自己溜达。”

 

我让周庸从身后缚住他,搜了搜他的身——他好像带了什么作案工具,刚才想要对吴秀淇使用来着。

 

在他外套右侧的口袋里,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暗色小玻璃瓶,大概十五厘米,里面装满了液体,我打开瓶子盖,一股刺激性气味扑鼻而来,我看了看瓶口的白色气泡:“艹,是浓盐酸,他想毁吴秀淇的容!”

 

我打开瓶子,发现里面是浓盐酸 


周庸听我说完,给了他腿弯一个膝撞,把他按倒在地:“这么对一姑娘,你丫还是人么,徐哥,咱直接把他送局子吧!”

 

我说先别急,听听这哥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毁人家容。

 

中年男子问我们是谁,我说就是普通的见义勇为:“是别人雇你干的,还是你有什么目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去你妈的,直接把我送局子吧,反正我是精神病,也不犯法。”

 

听他说是精神病,周庸有了点头绪:“你是马杉林的病人么,来报复他?”

 

他不说话。

 

我说反正你也不怕去警局,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仇,我们又不认识他,就当聊天了。

 

他说就是马杉林的仇:“这孙子每天太tm小心了,进出都开车,直接走地下停车场,我根本进不去,轻易还不出诊,我抓不到他,就报复他老婆,艹!”

 

周庸问他和马杉林有什么仇,他不说,开始滔滔不绝的骂起人来,说了两分钟脏话,才开始讲述和马杉林的深仇大恨——二十年前,马杉林还是个本科毕业生,因为没钱继续深造,服从分配到了河北省的一个县城医院,在精神科负责收容工作。

 

当时当地有一伙黑势力,是搞强拆的,他们和马杉林合作,谁敢和他们对着干,他们就把人抓起来,到马杉林那开个精神病证明,强制收容到精神病院,“被精神病”。

 

精神病证书 


只要人一进精神病院,根本解释不清,当时好多人都是从精神病院出来时,家已经被拆了,人财两空。

 

两年后,马杉林靠和黑势力团伙合作,攒够了钱,去日本深造了。

 

他在日本上学的时候,国家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的打黑行动,当时和他合作的拆迁黑团伙被消灭了,马杉林因为在国外上学,躲过一劫——回国之后,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名校归来的海归精英,进了北京一家知名的医院,越干越好。

 

中年男子就是那个时候进的精神病院,出来后媳妇跑了,家也没了,在精神病院里吃药加电击,精神也变得不正常了。

 

他想报仇,但一直没有马杉林的消息,直到前段时间看一个和精神病有关的节目,马杉林作为受访专家出现在电视里,他才找到北京来。

 

被精神病事件,至今仍有发生 


周庸听得目瞪口呆:“你就没想过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我说他证明不了,不仅是他,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证明不了自己不是精神病,斯坦福大学有一个著名的罗汉森实验——他安排8位正常人前往12家精神病院,这些正常人被收容后,在精神病院里表现得跟正常人一样,但最后仍然得到了 “轻度精神分裂症”的诊断结果。

 

这个实验结果表明,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精神病院里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这几乎是个死局,而且有过一段精神病院的经历,很容易变成真的精神病。

 

虽然有些怜悯他,我和周庸还是把他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说明情况,录了笔录出来后,已经快黑天了,我饿了一天,想吃烤肉,于是去了石佛营的牛B烤肉

 

烤牛肉 


一块牛排下肚后,周庸满足的喘了口气:“徐哥,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如果那大哥说的是真的,那马杉林就是个道貌岸然,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种人有可能为了财产而杀妻:“明天趁他不在家,咱去他家探探底。”

 

按照“扑火”给的信息,周一、三、五的下午两点到五点,家里都只有吴秀淇一个人,保姆要二、四、六才来。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我和周庸拎了几盒营养品,来到他们家门口,敲了敲门。

 

吴秀淇给我们开了门,问我们找谁,我说找马杉林老师,拉过周庸:“这是我弟弟,他是马老师的病人,现在恢复的特好,我们就想着上门感谢一下!”

 

她看向周庸,周庸点点头,扯出了一个笑容:“抑郁症!”

 

吴秀淇点点头:“进吧。”

 

他们家是复式,客厅在一楼,我和周庸坐在沙发上,吴秀淇给倒了两杯水:“马老师没在家,我把你们名字记一下,等他回来,告诉他一声。”

 

我说谢谢:“我叫徐庸,我表弟叫周浪。”

 

吴秀淇倒水的时候,我注意到她袖子下的手臂有一大片青紫:“您胳膊怎么了?”

 

她的胳膊上有青紫处 


她说没事儿,摔的。

 

寒暄了几句,我和周庸告辞,出了门,在小区门口抽烟,他深吸了一口:“徐哥,她绝对不是摔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周庸又吸了口烟:“刚才她倒水的时候,我一直在看她领口,她胸口也有一大片青紫——总不能胳膊和胸口一起摔了吧,她胸又不平。”

 

“而且脖子上好像也有点。”

 

我点点头:“咱明天再来吧。”

 

第二天下午,我和周庸又来到金京小区,不是为了等马杉林和吴秀淇,而是为了等他家的保姆。

 

中午十一点,我们坐电梯到11楼马杉林家,藏在楼梯间里,只打开一条门缝,十二点多时,马杉林和吴秀淇回到家,一点多马杉林出门,保姆进门——我和周庸躲在门缝里,看清了保姆的样子,下了楼。

 

下午四点半,保姆打扫完出门,我和周庸在小区门口拦住了她:“能问您点事儿么?”

 

她看看我和周庸,大概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你想问什么?”

 

我说我们是吴秀淇的表弟,上次聚餐时,发现她身上有伤痕:“她在家是不是遭受家暴了!”

 

保姆说不知道:“我没见他们动过手,只听见他们吵过。”

 

周庸问他们都吵什么时,保姆犹豫了一下:“我听小吴喊过什么出轨、小三什么的。”

 

我问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想了想:“有时候我来打扫,会看见摔碎的花瓶什么的,小吴身上的伤我也看见过,我问她她就哭,说都是自己摔的。”

 

在家暴里,百分之三十九以上的被施暴者,会选择忍耐,家丑不外扬——我和周庸前两天看了场点映,黄渤的新片《记忆大师》里,两个家暴受害者都是这种类型,几乎和吴秀淇表现的一模一样。

 

周庸看了我一眼,用口型说:“就是家暴。”


我点点头:“和《记忆大师》里的一样。”


他说是:“黄渤演得不错。”

 

接下来的一天,我俩假装居委会的人做调查,问了马杉林和吴秀淇的几个邻居——他们都听过俩人吵架、摔东西,讨论小三的事,也都听过吴秀淇凄惨的叫声。


百分之三十九的人面对家暴,会选择沉默


而且,有件事使我更确信家暴的存在——有两个人反应,马杉林和吴秀淇在剧烈争吵后的第二天,每次见到他们俩都特甜蜜,马杉林对吴秀淇又好又温柔。

 

这叫“暴力后的蜜月期”,在家暴里是常见现象——在暴力过后,施暴者会表现得特别温柔,给受害者制造许多浪漫温馨的幻象,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最甜蜜的时期。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受害者会觉得这个男人还是我爱的那个人,他当时打我一定是因为他太生气,才一时控制不住,以后就不会了。

 

于是陷入了恶性循环。

 

《记忆大师》里,黄渤误装了别人的记忆后,也看到过类似的场面。

 

我和周庸回到车里,分析了一下马杉林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家暴、出轨有小三、有心机善于在邻居面前伪装。

 

雇凶杀人的“扑火”,对这个家庭的熟悉程度,就像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想,马杉林买凶杀人的可能性都是最大。

 

周庸:“徐哥,我们是不是该和吴秀淇摊牌了?”

 

我点点头:“但不能直接说,得想个办法让她相信。”

 

周庸:“这有啥不相信的。”

 

我说你想,马杉林一遍一遍的家暴她,她都能相信原谅,她是会相信马杉林,还是咱们两个陌生人?

 

他说也对:“那怎么办?”

 

我说只能让她感受到危险,让她清醒:“我去“杀”她一遍。”

 

第二天下午两点,我到了金京小区——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还提前用手机录好此行的目的是去救人,不是真杀人。

 

到了十一楼,我在门口花盆下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钥匙就在门口花下


一楼没人,我上了二楼,吴秀淇正在睡觉,我上前按住他,先堵住她的嘴,将她的手脚用绳子捆住:“有人给我五十万,让我杀你。”

 

我让她别说话:“别喊,我就让你说话。”

 

她惊恐的点点头,我把塞她嘴的毛巾拿出来,打开qq,拍了张照给“扑火”,说我已经要杀人了,让他把五十万剩下的四十九万九千打过来。

 

然后递手机给她看:“马上就有人打五十万过来,要我杀你了,你猜猜是谁。”

 

吴秀淇忽然笑了:“不用猜了,五十万现金在床头柜里,我早准备好了。”

 

我看着她笑,忽然浑身一冷:“你什么意思?”

 

她说这你都不明白:“雇你杀我的,就是我啊。”

 

我第一反应是这是个仙人跳,想想事先录好的澄清视频和兜里的录音笔,我又有了点底:“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没正面回答:“你拿厨房那把白把的陶瓷刀杀我,床头柜里除了五十万,还有手套,你带上手套再拿那刀,刀上都是我老公的指纹,你别破坏了。”

 

我点头说记住了:“什么深仇大恨,他出轨了、家暴你了?”

 

吴秀淇又笑了,说没有:“调查的挺详细啊。”

 

“但都没有,他爱我还来不及呢。”

 

我问她能和我说说咋回事么。

 

她说不能,我说那我不杀了,你自己玩吧。

 

想了想,她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出轨和家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她点点头:“身上的伤是我自己掐的,为了假装家暴,做给保姆和邻居看的,这些将来都是认证。”

 

“出轨也是我故意喊给他们听的。”

 

我很费解:“你这么作,你老公就一点反应没有?”

 

她笑说当然有:“他是个精神医生,理所当然的把我当成了嫉妒妄想症,就是一种精神疾病,而且你知道么,精神病自残和自杀的比例是正常人的十倍,所以我自残也是正常的。”

 

 

我点点头:“所以每次你自残,作完之后,你老公会对你特别温柔,是怕刺激到你?”

 

她说对:“有这些家暴前史做基础,人证那么多,刀上有指纹,他怎么都解释不清。”

 

我说那我就剩一个问题了:“为什么这么做?”

 

她点点头:“我老家在河北,一个小县城,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妈被当地黑社会强奸了,我爸要去公安局报案,半路上却被黑社会劫走,带到医院,鉴定成了精神病,扔进了精神病院。”

 

“我妈自杀了,我爸真疯了,当时鉴定我爸是精神病的,就是我老公马杉林。”

 

“后来我姑姑收养了我,长大后我又找到了他。”

 

我说明白了,真是局大棋,把绳子给她解开:“不玩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晃了晃手脚,说你不杀我,我就报警说你入室抢劫。

 

我掏出录音笔:“随便吧,不过你最好别再买凶杀自己了,否则我就把录音笔交给警察——那2000的订金,回头我给你送来。“

 

出了门,周庸在车里等我,我先点上烟吸了口,给他讲了下事情的经过。

 

周庸听的烟都烫手了:“艹,烫死我了,卧槽这姑娘也太心机了,吓死我了。“

 

我说是啊:“走,喝酒去。“


 

开车往工体的路上,周庸问我:“徐哥,我想了想这事,我怎么觉得那马杉林那么不是人呢,就这么放过他了?“

 

我想了想:“等过两天,咱俩去趟河北吧。“



我和老金要休个假,所以这周的北洋夜行记,以及下周的夜行实录,会停更一次,填补我俩五一的假期。


但别失望,我们会发一些以前写的东西,说不定比故事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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