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随便给家里找保姆,一支注射器就能让你爸入土 | 夜行实录0094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徐浪。
我有点职业病,一上街就喜欢观察别人,这让我注意到很多事,也联想到很多背后的事。
比如说小偷,现在街上的小偷,比原来少多了。
这主要归功于科技进步,大家都不带现金,手机越来越难破解,街上的摄像头也越来越多。
隐私和安全,你更看重哪个
10年前,我还没来北京时,住在黑龙江大学附近,大学道对面有个服装城,服装城和大学中间,有个宽的过街天桥,现在已经拆了,当时桥上全是贴手机膜或卖袜子、烤肠之类的小摊,每天人流量非常大。
这个天桥上有很多小偷,附近几所大学的学生,基本都被提醒过,走过街天桥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裤兜。
我亲眼见过这个团伙的小偷,很多次——都是十几岁甚至几岁的孩子,他们在人多的地方,悄悄接近某人的身后,熟练的用镊子夹出现金和手机。
用孩子盗窃有个好处,未满十四周岁,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黑大门口的过街天桥,现在已经拆了
我制止过一些孩子,在他们偷东西时,走过去撞他们一下,或者假装和被偷的人认识,每次都能收获仇恨的目光。
每个孩子的第一反应,都是死死瞪着我,咬牙切齿的跟着我,而不是逃跑,不知道训练他们的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光看眼神,我毫不怀疑这些孩子会对我动刀。
训练他们的人,我也见过,我高中时的同桌,为人耿直,小暴脾气,有次我俩走在天桥上,他感觉有人掏他兜,转头看见是个小孩,回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这回不只是小孩跟着我俩,十几个大人也跟上了我俩,我们躲到黑大学府四道街的门里,隔着栅栏和他们对视,他们也不说话,也不动手,就是死死的盯着我们俩。
大概十几分钟后,他们才散开走了。
炸酱海鲜双拼面,我一直很爱吃他家
后来我到了北京,也在火车站、地铁站等地方,见到过偷东西的孩子,手段和哈尔滨差不多,只要被阻止了,就充满威胁的盯着你和跟着你。
最近五六年,因为大家不带现金,这种训练孩子盗窃的团伙,已经基本从大城市消失了。
你肯定没意识到,移动支付不仅让生活更便捷,还避免了一群孩子走上犯罪道路。
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盗窃团伙的战术——我后来特意找人打听过,当时黑大附近的那个盗窃团伙,并没有伤人记录,但阻止过他们的人,都遭到了威胁。
被人一直盯着看是挺吓人的,很多人被吓服了,再遇到这种事,就不敢管了。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他们善于利用人的弱点,知道用最小的代价去获取利益。
所以他们让小孩去盗窃,恐吓而不是直接对见义勇为的人动手。
不止这样,小偷和我一样,也善于观察。
我的助手周庸,家里挺富裕,住在北五环奥森附近的一个别墅区。他经常去夜店,很晚才回来,为了不让阳光打扰自己睡觉,他窗帘常年都是拉着的。
不要总拉窗帘,你家可能会被人盯上
这其实很不安全,不是住在好的小区,监控安保都不错,就一定安全了。
有些入室盗窃的,就爱去贵的小区踩点,看谁家窗帘常年拉着,就证明这家可能没人,方便下手。
最开始咋跟他说都没记性,后来发生一件事,这逼终于醒悟了。
2019年4月,一个微博名叫郑在出发的人,发私信给我,问我收不收黄金。
我回复说朋友,你看我也不姓周,哪儿像做黄金生意的人?
他说不是:“是请你帮我查个事,但是我没现金,用500g黄金代替行不行?”
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要求,怕是赃物,问他黄金有没有发票或者成交单。
他说有,但是得见面聊。
我俩的聊天记录
钱不少,我下午4点要在亮马桥附近健身,就约他去官舍的星巴克,俩小时后见面,聊聊到底怎么个情况。
洗漱了一下,让我的助手周庸开车来接我,我俩一起去了亮马桥。
到了星巴克,周庸去给我买了杯美式,我俩找个座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绿色Polo衫,感觉有四十来岁的大哥进了门,开始左右张望。
我站起来,说唉,哥们儿,是你给我发的私信么?他说对对对,走过来坐下,把手机和一个保时捷的车钥匙扔在桌上,说自己叫郑东。
这玩意假的太多,真想拿起来看看是不是打火机
感觉郑东比我有钱挺多,就没提出请他喝咖啡。
周庸问他,为啥开这么好的车,不能付现钱,非给黄金——不至于没钱成这样吧?
他解释说,自己是做黄金生意的,前段时间金价低,大部分现金都用来买金条了,单据啥都在,现在金价没涨起来,卖给黄金回收公司不划算。
找我就是为了帮他追回丢的钱——他有200万的现金,放在保险柜里,前几天出了趟门,回来发现柜被锯开了,钱也丢了。
保险箱被人打开了
我问他报警了么,他说没:“我不是特别信任警察,感觉他们效率有点低,所以才找的你。”
这人肯定有问题,丢了这么多钱,不报警找我,还不给现金给黄金。
有种东西叫纸黄金,就是去银行买虚拟黄金,但按照金价的涨跌赔钱或赚钱。真黄金再出售都要打折,买的越多赔的越多,他刚才说金价低囤金条什么的,不是傻逼就是扯犊子。
纸黄金
这人肯定有问题,这活我不打算接了。
我说你这情况比较麻烦,建议你报警,他掏出5根100g的金条,放在桌子上:“老弟,帮哥这一把吧,我可以先付全款。”
大家都知道,我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但这么多金子摆在面前,确实有点考验人性,想揣兜里。
于是,我把金条揣进兜里,答应下来。
这玩意摆面前是挺唬人,我这么不贪财恋物的人都心动了
郑东住在西二环的一个小区,金融街附近,房价20来万一平。
我们到他家后,在屋里转了一圈,就是个普通的两室一厅,差不多有个80平。
保险箱在次卧衣柜里,我看了一下,锁被某种工具硬切开了。
我又仔细检查了防盗门锁和各屋的窗户,窗户边没有攀爬的痕迹,防盗门也没有被开锁的迹象。
郑东家的锁是个C级的锁,用工具硬开的话,肯定会在锁芯周边留下很多划痕,但我完全没找到。
锁芯没有被撬的痕迹
他平时出远门不多,最近半年,就上个月去成都呆了一周,结果回家就被发现被盗了。
掌握他出门的信息,没从窗户进,还有可能有钥匙,如果不是熟人作案,就是有人盯上他很久了。
我问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带没带朋友啥的回过家。
他说就女朋友来过两次,但他去成都之前,女朋友就去了土耳其。
我拿他手机,看了下他对象朋友圈发的照片,定位确实一直在土耳其。
这地方我正打算去呢
那这事就难办了——盗窃案一般是这样的,小偷小摸的,会在同一地段多次作案,要是干了票大的,一般会立即转移。
小区里有些常年在楼下溜达的大爷大妈,我打算去找他们打听一下,最近是否出现过啥可疑的人。
我和周庸下了楼,拦住三个在楼下散步的大妈,问最近看没看过什么生面孔。
大妈摇摇头,看了眼周庸:“没有,就你身边这小伙看着挺面生,结婚了没,我有个孙女和他差不多大。”
我看周庸有兴趣和大妈聊几句,赶紧把这傻逼拽走了。
小偷小摸的,一般会在一个地区偷很长时间
在楼下转了几圈,问了几个人,发现有好几个都是买菜回来的保姆——住这小区的人,普遍都有钱,很多家都请了保姆。
小区每个门都有保安,需要刷卡或登记进出,管理挺严,刨除外来的人,保姆是最有可能出问题的。
如果有人盯着郑东,注意他是否出远门什么的,肯定是长期在这小区里生活的人,
我查了下这小区租房的价格,最小的户型,一个月也得一万五。
租个房监视郑东,成本太高,小偷够呛能花这钱——很容易就干赔了。
太贵了,我是租不起
但小区里的保姆就没这个风险。
偷了200万,保姆估计得马上辞职。
我让周庸挨家敲门,问最近家里有没有保姆辞职。
周庸说卧槽:“是人么徐哥?这小区可不小啊!”
我说你成天娇生惯养的,吃点苦应该的,快点的,别逼逼。
周庸去打听,我回郑东家等他消息,过了半个多小时,他给我打电话,说敲门引起怀疑,有人告诉物业了,现在他被保安拦住,正在问他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我带郑东下去赎人,在物业对业主信息时,发现这房子的业主不是郑东——这房子是他租的。
物业让别再挨家敲门扰民,我们只能答应。
与物业交谈
既然到了物业,我让郑东说他家里丢东西的事,问能不能看一下3月10日——3月16日,郑东出差那几天的监控。
物业挺好说话,商量了一下就给我们了,我大致倒着看了一遍——这小区每天进进出出贼多人,郑东出门一周多,根本不知道是哪天家里进了贼。
出了物业,郑东问我接下来咋整,我说没啥太好的办法,只能让周庸这几天在楼下转转,打听打听,监控录像我再仔细看看。
他可能感觉我没他想象中牛逼,就叹了口气,说行,那先这样吧。
4月5号,我看了一整天监控录像,没啥收获。下午3点,周庸来了电话,说徐哥,我在这小区转悠一天,发现一捡垃圾的男的,特可疑,跟俩保姆一直聊天,我一往过凑就TM不应声了。
周庸在小区拐角盯上了个可疑的人
我说成,你先盯住他,我马上过去。
到了小区里,我找到周庸,问他人呢,他说没盯住,刚才水喝多了憋不住,快速去郑东家上了个厕所,再跑下来人就没了。
好在他记下了那俩保姆进了哪栋楼,都是3号楼1单元的。
我和周庸在楼下转悠着抽烟,商量是否在附近装俩针孔摄像或者窃听器时,忽然来了个120,停在了3号楼1单元门口,几个医生护士按门铃冲了进去。
十多分钟后,他们用担架从里面抬出一个老头,放进车里走了。
有一男一女跟着一起下了楼,上了救护车,跟他们一起下楼的一个中年妇女,转身回去了。
咋突然就出事了呢
周庸凑过来:“徐哥,那就是下午我看见那俩保姆其中的一个。”
电梯是一梯两户的,我按6楼门铃说是3楼的,忘带钥匙了,麻烦开下门,进了单元,发现电梯停在了7层。
第二天上午,周庸跟楼下的大妈打听到,7楼住的两家,都是某个牛逼大学退休的教授,因为是好朋友,当年买房买到了对门,没想到其中一个昨天晚上脑出血,现在还在ICU呢。
周庸问我:“徐哥,这些事直接有啥关系么?”
我说不知道,我现在也有点乱,咱俩接着等吧。
中午12点多,俩保姆拎着买菜的布兜子出门了,我和周庸远远的跟在后面,发现她俩在小区的拐角处,和昨天周庸说的那个捡垃圾的碰了头。
大概就是这样的兜,眼熟不?
昨晚出事那家的保姆,从布兜里拿出一个黑塑料袋包着的东西,递给了捡垃圾的大哥,大哥接过检查了一下,好像是用手机给她转了钱,几人告别后,大哥路过路边垃圾箱时,还顺手掏出了俩饮料瓶。
周庸问我他们干啥呢,我说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俩走过去拦住捡垃圾的大哥,他瞅我俩一眼:“咋地,有事啊?”
周庸问他,能不能把刚才保姆手里拿到的东西,给我们看看。
大哥说你谁啊你,想看就看啊,别扒拉我。
我说我们就住在3号楼1单元7楼,你猜猜我们是谁。
他紧了一下装着纸壳和矿泉水瓶的袋子,转头就开始跑,我都没追,周庸没两步就撵上了他,照屁股就是一脚。
捡垃圾大哥喊了声哎呀卧槽,矿泉水瓶和纸壳子全卡飞了,门牙差点没杵地上。
猜我帮他捡了么?
然后他坐起来,捂住腿开始打滚:“杀人啦,欺负捡破烂的了。”
我说行,你喊吧,坐在这儿别动,我先报个警。
道上人不多,但也有几个人远远的围观着,我拿起手机假装报警时,给周庸发了个微信,让他趁大哥不注意,把包抢来。
周庸点了根烟,给大哥递了一根:“来一支吧,别的等警察来了再说。”
大哥想了想,伸手接过烟,周庸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火,大哥明显是个社会人,赶紧把另一只没拿烟的手也捂了上去。
中国烟民之间的社交礼仪,点着后要轻点对方的手
趁他两条胳膊都伸直,等着点火,周庸快速上前一步,把他的单肩包从右臂撸了出来。
大哥懵了,把烟一扔,又开始满地打滚,又开始喊杀人了,还说我俩抢劫。
我把包里的黑塑料袋拿出来打开,发现是些旧书,还有些书信和日记,我主要翻了翻信件和日记,应该都是昨晚脑溢血那个老头的。
其中有几封,还是他和一些文化名人的往来书信。
因为字不好看,我对写信这事从来不感兴趣,
我初中毕业后,有了自己的CDMA,可以和姑娘发短信了,就没再写过信,高中只替别人写过一次情书,换可乐喝——后来因为他给我买的是百事,而不是可口可乐,我俩还打起来了。
其实我还是爱喝易拉罐和玻璃瓶的可口可乐
我虽然不喜欢信,但我知道,这几封信,应该挺值钱——以孔夫子旧书网为例,名人书信的年交易额,有5000多万。
而老头收到的回信里,有几封来自那种全国人民都听过的人,而且已经去世了。
可能得值个好几十万。
我拿着这些信和书,递到大哥眼前:“这下你可摊事儿了,你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么?”
大哥说不知道:“我就是个收破烂的,从别人手里收了点东西,别的我啥也不知道。”
我说行吧,你知不知道,反正都能判个十多年。
孔夫子每年靠名人书信赚很多钱
他想了一会儿,站起来拍拍裤子,小声问我,能不能私了。
周庸说你丫可闭嘴吧,我拦住他,问捡破烂的大哥想怎么私了。
他说你们把东西拿走,我不要了行不行?
我说不成,我得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为啥要偷我姥爷的信?
周庸凑过来小声:“这就认了个姥爷?”
我给了他一脚,让他闭嘴。
大哥犹豫了一会儿,跟我俩交代了实情,说他真是个捡废品的,原来有钱的时候,开过一个废品回收站,后来迷上了赌博,把钱都输没了,废品回收站也兑出去了。
开废品回收站时,总有人到他这儿来收旧书和信件、日记什么的,他后来一研究,才发现这玩意挺值钱。
钱都输没的时候,他就去找当时收书那个人,问能不能替他干活,那人说行,让他去社科院的家属院之类的地方蹲点,哪家要是死人了,就去收东西。
家里人一般不知道旧书旧信什么的值钱,就半卖半送给他了。
垃圾回收厂的旧书,老金经常去这种地方买书
后来那人又联系了几家保姆公司,跟里面的保姆说,谁要是到什么老教授或者学者家里去干活,可以联系他,有奖金,要是能在他们去世的时候拿到书、信、日记之类的,还可以高价收购。
他现在就是每天替那人,从各小区保姆手里收东西,顺手捡点水瓶纸壳子,纯属职业病。
周庸说操,你们这钱赚得真是一点逼脸都不要啊。
大哥没吱声,我让他留下上家的联系方式,把那一袋子书信什么的拿了回来。
然后我联系了脑出血老头的儿子和儿媳,把东西还回去,跟他们说明了这件事,他们特感激,说回去就把那保姆开除。
我说你最好先别开,当作啥也没发生。
她前一天告诉那捡破烂的大哥,第二天来收东西,当天晚上你们家老头就差点过去,感觉有点不对劲。
老头儿子听完特别生气,赶紧开车去了医院,下午打电话告诉我说,老头血液里检测出有安眠药成分,左侧腹部还有个针眼。
他回家跟保姆摊牌了,保姆承认先给老头下了安眠药,又偷偷给他注册了肾上腺素,老头本来就有高血压心脏病,这么一整可能就过去了。
这样她拿点日记和信,也就没人知道了——但她忘了老头手腕上,带了个监测心率血压的手环,直接响了警报,被他儿子发现了。
老年人还是带着点这玩意好
老头儿子已经报警处理,特别感谢我,说要请我吃饭,我说吃饭就不用了,手头事儿太多。
挂了电话,我和周庸坐在车里,他点了根烟烟:“恕我直言,这和郑东的事,一点jb关系没有啊!”
我说这TM还用你说。
周庸问那咋办,我说不行就把金条退给郑东四根吧,留一根当这几天的辛苦钱,也确实没啥线索。
他点点头:“那咱俩上楼跟他说说吧,正好我把手机充电器落他家了。”
周庸一提充电器,我忽然意识到个事儿。
盗窃的人想打开保险箱,用的不能是一般的电锯,起码得是小型切割机,手持小型切割机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汽油的,另一种是插电的。
汽油切割机味道很大,郑东回来时也不一定能散干净,所以对方用的一定是电切割机。
手持电切割机
我上了楼,让郑东把电卡找出来,用上面的号登陆了国家电网的公众号,然后查询了他去成都那几天,家里的用电明细。
然后我发现,在3月11日那天,用电量比其他时间高处一大截。
我找出来从物业要的监控录像,反复看了3月11日白天的监控——那么大的噪音,不可能是晚上割的保险箱。
有两个拉着拉杆箱的人挺可疑,他们戴着帽子和墨镜,来回进出了两次,都拽着拉杆箱。
这俩傻逼,应该就是偷东西的人。
3月11日,郑东家的用电量明显不正常
郑东听我一分析,可兴奋了,说好好好,赶紧把他们找出来。
我说你也别太开心,这么长时间了,指不定跑哪儿去了,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够呛能在北京。
郑东安慰自己,说有线索就行,这时候有人敲门,说送快递的,他一开门,冲进来7个男的,把郑东按倒在地,并告诉我俩别动。
我问是警察么,中间一个人说不是:“比那吓人多了。”
他们踹了郑东两脚后,还想打我和周庸,我俩要报警,这帮人说我就不信了,骗子还敢报警?
我拿周庸的手机,开免提拨了110,他们赶紧过来抢手机,这么一支吧,周庸手机摔地上了。
这时候郑东起来了:“我被偷200万,这俩是我找的夜行者,帮我追钱的,钱拿回来先还你。”
然后他又挨了一脚:“什么tm夜行者,我们还日行者呢!”
周庸说你挺牛逼啊,连武松都想日?
没想到周庸这么年轻,也见过这套卡
那人没听懂,问他逼逼啥呢,周庸说这都不懂:“岁数这么大,没玩过水浒卡啊,行者武松么。”
郑东应该是欠这帮人钱,对方人多,我怕被打死,赶紧拽住周庸,让他别说话了,然后非常诚恳的把我俩和郑东的关系,跟他们解释了一遍,并讲了一下现在追钱的进度。
他们问我能追回来么,我实话实说:“够呛,我怀疑对方跑外地去了,跨省查人太难了,除非报警。”
看我态度诚恳,他们也和我交代了郑东的事。
郑东租了台帕拉米拉,每天在后座放一堆金条,装有钱人出入高端场所,跟人交朋友,许诺高利息,忽悠别人把钱存到他这儿,空手套白狼,拆东墙补西墙。
但可能因为被偷了200万,最近他这墙补不上了,所以被人发现是骗子了。
怪不得他房子是租的,家不是现金就是金条——随时可以带着逃跑,也不用担心银行账户被冻结。
这种手段还挺常见的
郑东肯定还有点金条什么的,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这帮人也没跟我们解释,直接把郑东带走了,带头的告诉我别报警,明天他就会把郑东送到派出所投案。
我俩加了个微信,第二天中午,他发给我一张郑东在派出所投案的照片,告诉我要是有那200万现金的消息,可以联系他。
这事儿太乱,我不想掺合,就没往下查。
结果过了一个多月,有个姑娘给我打电话,说是郑东的女朋友,想找我聊聊他的事。
她一回国,就发现男朋友就进去了,有点可怜,我琢磨着请她吃顿饭,约在官舍的巴西烤肉见面。
他家烤的还行
结果这姑娘一开口,就是管我要钱,她说去看守所看过郑东了,郑东已经没钱了,但说有500g黄金在我这儿,让她要回来。
我说金条给你行,毕竟事儿没办成,但只能给四根,因为我也需要劳务费。
她想了想,同意了,我和她没啥聊的,就没话找话,问她在土耳其呆了多长时间,玩的好不好。
姑娘说还行,呆了一个多月,我问是用韩国签证申请的土耳其签证么?
她说没有,就在北京的土耳其大使馆申请的签证。
我喝了口水,这事儿有点不对——
——我去过土耳其,用韩国签证申请土耳其签证,最多能申请30天的,在北京办普签,只能申请下来15天的,她说普签在土耳其呆了一个多月,不太可能。
为了确定,我又问她没玩超期吧,她说没有。
我打开手机翻了翻照片,那是我之前拍的,郑东家的防盗门,钥匙孔没有划痕开锁的痕迹,干净的就像用钥匙开的。
首尾呼应
然后我打开微信,找到了把郑东带走的追债人,想告诉他来亮马桥找我,200万有线索了。
但仔细想了想后,还是报了警,即使这姑娘和丢失的200万有关系,落到一群追债的手里也不太好。
过了两天,我通过警察局里的熟人打听了一下。
这姑娘专门搭讪开好车的有钱人,她背后有个团伙,借着她跟对方谈恋爱,摸清有钱人家的信息,然后趁着有钱人出差或出门,入室盗窃。
每次动手之前,这姑娘都会借口出国,用修改朋友圈定位的软件,在朋友圈发几条带国外定位的图片或文字,以洗清嫌疑。
这玩意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把这事儿告诉周庸以后,他说卧槽:“我发现我活的太危险了。”
我说怎么呢?
他说我住的地方不错,白天拉窗帘,容易被入室盗窃的盯上。有钱,开的车也不错,还是容易被入室盗窃的盯上,还是徐哥你好,咋都不会被盯上。
我给了他一脚,让他赶紧给我滚犊子,要不是金条保住了,心情好,就打死他。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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