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两个女明星的秘密,我把五个小伙送进了监狱 | 夜行实录0116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徐浪。
2015年4月3日,我的朋友郑读给我打电话,求我帮忙。
他想让我帮忙找个叫穆乐的人,这人是他以前干狗仔队时认识的,一个在娱乐圈里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很多艺人出现心理问题时,都会找他调节,收费很高。
郑读有时候会花钱,从他手里买一些明星们的小秘密——其实这些秘密都是明星主动和穆勒说,让他卖出去的,多赚点钱,好对那些真正不可告人的事儿保密。
但3月末时,忽然出问题了,穆乐丢了,谁也联系不上他。
很多明星都慌了,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被绑架了啥的,怕自己的秘密哪天被爆出来,于是有两个明星,让自己的经纪人找到和穆乐有合作的郑读,希望他能通过狗仔的调查手段,把穆乐找出来。
说一定要快,越快给钱越多。
郑读觉得我比较擅长找人,就联系了我,说希望我去一趟深圳,帮他找人,钱对半分。
他在电话里说,我知道你快。
我说,咋JB说话呢,能不能多练习练习普通话。
我问郑读,这个心理医生,是不是跟娱乐圈人接触的多了,起的艺名啊,听着跟老外似的,德国有个球星也叫穆勒。
拜仁球星穆勒
郑读说不是,就叫这个。
4月4号下午,我在宝安机场下了飞机,郑读开着一台捷达来接我,我说你从哪儿整的这破车。
他说,刚在二手车市场买的,开这车不起眼,不容易被注意到,大家一般不太注意穷人。
郑读带我在福田街边一家叫日日香的卤鹅饭店,吃了份卤鹅饭——后来这家饭店好像改名叫陈鹏鹏了,味道不错,但最好吃的不是卤鹅,是卤蛋。
我永远都爱潮汕的卤水
吃完后,他带我到了广电大厦附近的一栋写字楼里,上了22楼,穆乐的工作室。
我俩进去的时候,正好一个戴大墨镜的女的出来,等她走远了,郑读说,这是圈里的大经纪,XXX和XX都是她带的。
我说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有关系啊,给咱俩的钱她会出一部分。
我说,那是挺牛逼。
穆乐的工作室挺大,里面种了一大堆花啥的,他的助理介绍说,是打通了三间写字楼,总共500多平。
我和所有工作人员都聊了聊,他们全都一问三不知,除了穆勒的女助理,别人都没咋和他接触过。
这人平时就往办公室里一猫,也不知道捅咕啥。
女助理知道一点,说他最近在忙一个姑娘的事儿,她有一次进去送水,看见那姑娘正把上衣撩起来给穆乐看,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有新的有旧的,不知道是谁干的,贼吓人。
然后助理就被撵出去了。
穆乐收费挺贵,来找他的基本都是有钱人,一个小时好几千块钱,我感觉是不咋值。
我对心理医生稍微有点偏见,不太相信这一套——因为我见过的破事儿太多,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咋好,平时睡不着觉,一天就两三个点的睡眠时间,还一直做梦,有点声就醒。
最开始我看了很多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大夫,国内的国外的,甚至跑到德国去看,花了很多钱,最后还是只能靠吃药解决。
在我看来,心理问题和精神问题,只能吃药缓解或者自我康复,找心理医生没啥用。
精神类药物一般副作用都挺大
郑读说,前几年他被香港一个大哥通缉,不让他去那边当狗仔,失业的时候,感觉挺压抑,还找穆乐聊过,感觉确实有点用。
我说就是和你唠嗑呗?
他说对。
我说那你把那钱给我多好,不打针不吃药,坐那就是和你唠,找他不如找我了,我比他能唠,还不用睡觉,随叫随到。
郑读让我别扯了,干正事儿,问我咋想的。
我说我估计有三种可能:
一 他知道了啥不该知道的事,有人想让他别说话。
二 他知道了啥不该知道的事,自己害怕,藏起来了。
三 你也知道,来他这儿看病的,多少都有点心理疾病啥的,指不定因为点啥就把他干了。
郑读说有道理,那咱先看病例?
我说行。
他让助理把最近一段时间,病人的病例都调出来,助理有点不敢,我说都啥时候了,还保密呢,人出事了就啥都没了。
姑娘这才同意,过去开了穆乐的电脑,输入了密码。
穆乐收费贵啊,每天来的病人不多,我和郑读翻了最近半年的病人档案,也就用了半个多点——确实挺多明星。
出于保密,病历上没写具体是啥心理疾病,就写了看病的时间,这让我和郑读没法通过病人的具体情况,分析可能产生的问题。
于是我把助理叫来,让她根据日程表,把最近一个月过来找穆乐看心理问题的人列出来,打开免提,挨个打电话联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是调查失踪时,最基本的套路——如果有人丢了,先找最后接触他的人。
打了二十来个电话,接的都说最近没联系过,有仨人没接电话,两个是明星都是工作人员接的,说在组内拍戏,最近都不方便接电话。
另一个是叫陈欣怡的姑娘。
看她病例上的照片,是个挺好看的姑娘,短发,很白净。
助理凑过来说了一句,这就是那个一身伤口的姑娘。
由于实在没有线索,我把目标定在这三个没接电话的人身上,那俩明星,郑读找圈内的人帮忙联系后,我俩开车去了陈欣怡的家——逢年过节时,穆乐会给大客户邮点月饼啥的维持关系,所以工作室里有陈欣怡的地址记录。
她住在南山区靠海的一个高档小区,房价很高,除非我的书能卖得和哈利波特一样多,否则我这辈子是买不起了。
陈欣怡住在D栋的22楼,电梯是透明的,上下时能看见海景,恐高的人估计住不了这个小区。
大概是这样的透明电梯
我们到她家门口敲门,听见里面好像有声音,但一直没看见有人来开门。
我从北京过来时坐的飞机,隔墙听,猫眼反馈镜之类的工具都没敢带,怕安检问起解释不清楚,只能硬通过猫眼往里看。
墙角隐约好像有个人,但也看不太清。
我贴着门时,忽然闻到股怪味儿,我让郑读过来闻,他也闻到了,说什么味道,这么恶心?
我说,死人的味道,死人味儿真的很特别,只要闻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
尤其是开始发臭流出体液的时候,只要一闻,就会从胃往上反——我试过,闻其他动物尸体的味道时,都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同类尸体带来的不适感,可能是不管咋进化,都无法消除的动物本能。
我俩一直敲门,说是她心理医生穆乐的朋友,想问她点事儿,不用开门,隔着门聊也行。
但屋里一直没反应,过一会儿物业上来了,问我俩是干嘛的,有业主给他们打电话,说我和郑读不像好人,让我们赶紧走。
我俩没办法,只好先离开,等过了三个小时,天开始黑了,才又溜进小区,在D座楼下,数到22楼,22楼的两户全亮着灯,证明屋里确实有人。
郑读说,不太对劲,她总不至于有人敲门一句话都不跟咱俩说吧,是不是一提穆乐她心里有点别的想法?
我说有可能,现在上去也不给咱俩开门,怎么办?要不然咱俩先上楼,在楼梯间里藏着,等等看。
我俩坐电梯上到21楼,从楼梯间步行到22楼,把防火梯的门打开了道缝隙,监视者走廊里的情况。
结果陈欣怡没开门,她的邻居倒是打开门,4个穿着黄色外卖服的小伙,说说笑笑的走出来,说的是方言,听着像粤语,但又有点不一样。
我问郑读,这是粤语么?
他说不是,这应该是广西白话,和广东粤语很像,但是很多词汇和发音不一样。
这栋楼两梯两户,一层只有两栋房子,每栋两三百平。
那几个年轻小伙住在这种地方,就算房子不是自己的,租金一个月起码也得几万,应该不需要送外卖啊,我问郑读,觉得他们是不是在cosplay外卖小哥?
郑读说不对啊,他们衣服都不咋干净,感觉像真送外卖的。
我和郑读趁他们等电梯,跑到了21楼,也按了向下,和他们搭乘同一座电梯下楼,跟着他们走到小区门口,看他们上了几辆踏板摩托,每台摩托后面都有一个用来放外卖的。
住这放在还送啥外卖啊
郑读说,妈的,这是家里让出来体验普通人生活么?
我说备不住啊,和咱没啥关系,咱再上楼去瞅瞅吧。
到了楼上之后,我发现一件事——陈欣怡邻居家还有人,她住在2202,但2201一直有人在大声的放歌,都是那种夜店会放的嗨曲,非常吵。
我和郑读躲在防火梯里,查到小区物业的电话,给他们打电话,说22楼有人在放歌,特别吵。
没几分钟,物业的人上来,敲了2201的门。
一个穿着Polo 衫的年轻的男性打开门,问什么事儿,物业说让他放歌小点声,他说知道了,回屋关了音乐。
等物业的人走后,那个男的又打开门出来,到走廊里,疯狂的敲陈欣怡家的门,说是不是就你举报我放歌的,你给我出来。
我和郑读都觉着陈欣怡肯定不能开门,结果很快我俩傻逼了——门开了,那个男的薅着陈欣怡的头发,给了她几耳光,说就是你举报的,警告她别再瞎管闲事儿。
陈欣怡不说话,就硬挺着挨揍。
那男的打了一会儿,看她没反应,骂骂咧咧的回屋了。
我和郑读正懵逼呢,忽然看见一个挺吓人的画面——陈欣怡抬起头,嘿嘿笑了两声。
然后她走回屋,把门关上了。
过一会儿,对门的音乐又隔着走廊响起来。
郑读用他潮汕口音的普通话说,操。
我忽然想起了在门口闻到的尸臭味儿。
郑读又给物业打了个电话,说22楼还在放歌,物业又上来敲门,2201的小伙又把歌关了。
没等他再去陈欣怡家敲门,我和郑读就先去敲了,假装是邻居,抱怨她找事儿。
陈欣怡很快开了门,我俩把她推进屋,关上了门。
她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我俩看,我说姑娘,你别这样,太吓人,我就是想问点问题。
你知道穆乐失踪的事儿么?
陈欣怡说,操你妈。
我说,你别管我妈,你妈知道你有精神病,天天找揍的事儿么?好好跟你聊还不行,你要是不想进精神病院,就好好说话。
她说,就不好好聊,你打我啊。
我说,你有受虐癖吧——找穆乐看病,身上一身伤疤,别人打你你嘿嘿乐,还一直挑衅我俩,希望我俩动手,也不报警。
陈欣怡身上的疤痕
受虐癖分两种,快感型和自我惩罚型的。
你应该是第一种,受虐有快感,现在快感已经成瘾了吧。
陈欣怡又不说话了,过一会儿问我,是不是心理医生,是穆乐的同事么。
我说不是,我就想知道穆乐怎么了,我闻见你门口有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穆乐现在还活着么?
她说不知道什么尸体腐烂的事,也不知道穆乐在哪儿,十多天前她和邻居产生了点口角,被打了一顿,感觉特别爽,发微信给穆乐,问怎么办。
穆乐让她在家等着,一会儿就过来,再之后发微信就不回了。
我看了她手机里的聊天记录,确实是这么回事。
绕着她家看了一圈,每个角落都没啥问题,尸臭味好像只有门上有。
这时候郑读说,如果病人有这种病,被邻居打了一顿,穆乐来这里,是不是有可能先跟对门的邻居聊,让他们别动手?
要不然咱俩去邻居家看看?
我俩出门去2201,越往过走,我就越能闻到那股尸体的味道。
陈欣怡家只有门上有这股味道,会不会是邻居手上的味道没弄干净,在敲门时抹在陈欣怡家门上了?
我跟郑读说,不对劲,要不然报警吧。
郑读打了个电话,说2201闻着有股尸臭味儿,警察来之后,没发现尸体,却发现了被囚禁的穆乐,他们逮捕了住在屋里的五个小伙。
最后发现,隔壁住着的五个人,是五个小偷,他们最开始只是伪装成外卖员偷电瓶,放在送餐箱里,不容易被人发现。
后来开始进楼踩点,看哪房子里只住着老人啥的——反抗能力弱,喜欢用现金。
这种事还挺多的
陈欣怡的对门本来住了一个老头,因为和子女关系不好,死在家里没人知道。
他们五个人摸进屋时,发现老头死在了浴缸里,已经臭了,想着能省笔房租,就住了下来。
结果老头越来越臭,他们感觉要瞒不住的时候,因为臭味和隔壁的陈欣怡发生了争执,揍了她一顿,结果穆乐就上门了。
我和郑读一起,去派出所接了录完笔录的穆乐。
在车上,他告诉我俩说:
我怕陈欣怡出事儿,去她家找她,怎么敲门都不开,然后我寻思先跟她邻居商量,有什么事儿别动手,结果他们刚一开门,我就感觉不对劲,太臭了,不是正常的臭味儿。
我想要走,到楼梯口,刚要报警,就被这几个豆子鬼给我抓回去了,从厨房找了个玻璃盆,让我一盆一盆的从浴缸里,把尸液舀出来,倒进马桶里冲掉。
然后他们又逼着我,用菜刀把尸体分成了好几段,他们出去扔掉了。
穆乐说,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浴缸
我说,陈欣怡告诉我俩,你没去找她。
穆乐说,我能理解,她怕隔壁屋点傻逼们被抓进去,贪恋那种挨揍的感觉,所以没报警。
我说,老头要是死在地板上就好了,尸液会渗透地板,滴到楼下,被邻居发现。
他死在浴缸里,你就遭罪了。
孤独死现在是我们将要面临的问题了
郑读说,咱别聊这事儿了,刚大风大浪过去,聊点轻松的吧。
我说行,问穆乐说,八卦一下,来找你的明星是不是很多都有特殊的瘾癖。
他说,是挺多,其实我不是什么心理医生,是个瘾癖戒断师,专门帮助他们戒一些奇怪的癖好或上瘾的东西。
比如说,有个女明星特别喜欢运动员,看见运动员就受不了,我就不和你说是谁了。
我说行,以后咱再细聊这件事儿,一定事无巨细的给我讲讲。
说句实话,今天的故事不是很夜行实录。
因为和郑读在一起调查的故事,都发生在广东、香港以及东南亚地区,和发生在北京的故事是非常不同。
我爱南方的食物和湿度,但我作为一个北方人,没法很好讲述那种发生在南方的故事,这些事,郑读来写,比我写得好看多了。
他把我俩一起在南方调查的故事,写成了一本书,叫《狗仔夜行》,现在已经出版了,这本书里,除了描述我长得帅的段落以外,其他情节,我觉得都非常有悬念。
之前魔宙上连载过这个故事,但只发了一部分,剩下一半没讲完的故事,和之前一半故事的修改版,你全部都能在这本书里读到——和夜行实录不一样,这个故事有完整的结局。
对故事或者我长相感兴趣的朋友,不要犹豫,包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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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下周三见。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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