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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换手机号,你可能登上男厕所小便池上方的广告 | 夜行实录0118

徐浪 魔宙 2024-04-17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徐浪。

 

9月20日下午,我想要买些用来监听和防身的特种器材,叫上我的助手周庸,一起去枣营南里的电子城,找一个卖这些东西的大哥。

 

和大哥对完货之后,我俩开着周庸的沃尔沃去凤凰汇吃饭,在一家叫凑凑的火锅店里吃了顿火锅,不咋好吃。

 

吃完饭我俩在附近散步闲聊,周庸忽然想上厕所,我俩钻进了三元桥的一个写字楼,出示健康宝之后,发现一楼没厕所,按电梯上了三层,找到一个男厕所。

 

在小便池并排尿尿的时候,周庸说,卧槽。

 

我说咱俩也不是第一次一起上厕所,你至于这么震惊么?

 

他说不是,冲我抬下巴往上指,说徐哥,你看这个。

 

我抬头看,周庸的小便池上是一个广告,上面印着一个穿旗袍的美女,边上写着:

 

XXX男士养生。

 

带您远离都市的喧嚣,回归自然,呵护您的健康。

 

想您所想,懂您所需,为您解意。

 

下面是电话和一个二维码。

 

很多男厕所都有这样的广告,不知道女厕的广告是什么

 

我说这种男士养生会所一般都是骗人的,整个贼暧昧的广告,让人以为有特殊服务,去了之后暗示你想要不一样的服务就得办卡充钱,充完钱还啥服务没有,就是正常按摩。

 

上当的人本来心怀不轨,也不好意思吵吵报警啥的——你最好别上这当,太傻逼了。

 

周庸说不是,不是会所不会所的事儿,这穿旗袍的姑娘我认识,是我中传的同学,我俩处过一段,你说她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困难啊?

 

我说你别急,很多会所都是随便在网上搜个美女图片,就拿来做广告了,咱把照片拍下来,拿图片搜索看一下,是不是在网上找的。

 

周庸把照片拍下来,用谷歌、百度、搜狗的图片搜索分别搜了一遍,发现网上并没有这张图片。

 

他有点着急,说徐哥,要不然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我说你赶紧打吧,这破事儿还用问我么,自己没长手咋地啊。

 

周庸给他前女友打过去,发现是个空号。

 

我问他为啥不发微信,他说当年分手时候,被对方拉黑了,然后就删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周庸特别着急,不停的联系大学同学、共同的朋友什么的,试图找到他的前女友闫冰。

 

期间进来了5个上厕所的大哥,都好奇的看着我俩,以为咋的了,有一个好心的大哥,还拉开了男厕所的隔间,跟周庸说,哥们儿,这里面没人,你要着急你先来!

 

我向大哥道谢说不用,拽着周庸往出走,说咱俩能不能去外边再联系人,你是爱闻这味儿咋地啊。

 

大哥看厕所门关着,以为我俩不知道里面没人呢

 

我俩刚到楼下,周庸的一个大学女同学就发微信,说人找着了,并把闫冰现在用的电话发给了周庸。

 

周庸打过去,俩人聊了几句,约了在凤凰汇的茶书房见面。

 

我和周庸离得不远,很快就走到了,为了聊天方便,周庸开了个单间,还告诉我说,徐哥,一会儿等她来了你去外边吧台坐一会儿,我先和她单聊一下。

 

我说没问题,你买单就行。

 

过了快一个小时,我手机都要玩没电了,一个短发挺漂亮的姑娘敲门进来,周庸相互介绍了一下,说这是我同学,闫冰,这是我好朋友,徐浪。

 

我说你俩先聊,去吧台自己要了壶大红袍。

 

他家茶还行,就是有点贵

 

过了二十多分钟,周庸又把我叫进屋,说徐哥,闫冰最近遇着点怪事儿,你看看咱能不能帮帮忙。

 

我说先讲讲什么事儿吧。

 

闫冰告诉我,她最近总收到一些奇怪的短信,来自不同的号码,一会儿说想她了,想抱着她。一会儿又骂她是狗,让她乖乖趴在地上,等着主人往她身上吐痰什么的。

 

感觉非常变态。

 

她回了两次短信,说对方有病,并警告不要再给自己发短信,对方消停了半个月。

 

结果四天之前,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去上班时,有个人加她微信,说你今天穿的这条白裙子很漂亮,非常想把它撕开,看看你穿的是什么款式的内裤。

 

闫冰吓坏了,这几天一直不敢接电话不敢开微信,所以周庸通过同学找她时才花了那么多时间,直到闫冰她妈看见闺女手机关机,以为是忘开机给打开了,才找到了她。

 

我管闫冰要来她的手机,打开看了一下短信和微信——确实有点变态。

 

闫冰收到的短信

 

我想起男厕所小广告的事儿,问闫冰是不是在男士养生会所上班或者兼职,闫冰说没有,她刚才已经和周庸解释一遍了。

 

那个旗袍照片是她在今日美术馆附近,找一个写真工作室拍的,一套贼贵。

 

拍完以后既没发朋友圈啥的,也没给人看过,就她爸妈看过一次。

 

周庸问我,说徐哥,你看给她发微信的变态,和这个男士会所,有没有啥关系?

 

我说不知道,但咱可以先从照片查起——她不是说照片没给人看过么,那最可能泄露出照片的,应该是拍照片的人。

 

等周庸买完单,我俩拉着闫冰一起去了她拍旗袍写真的工作室,她假装啥事儿没有,和女摄影师说,想再拍套别的风格的写真,对方说没问题。

 

闫冰和摄影师聊的时候,我借口说有紧急工作,问能不能借电脑用一下,摄影师说没问题,把她的MacBook打开密码递给我。

 

我让周庸在旁边挡着,检查了所有文件夹和邮箱什么的,没发现有啥问题。

 

我在摄影师的邮箱里什么也没发现

 

但在电脑里,我找到了一个客户的登记名单,上面有联系方式和照片交付日期啥的。

 

我偷偷拍了几张照,把电脑还给了摄影师。

 

拿着这份客户名单,我装作工作室的员工,挨个打电话询问,是否有照片被盗用的情况,说网上最近有伙人专盗一些美女的照片,去做些诈骗之类违法的事,所以打电话提醒。

 

除了没接电话的,都说没发现照片被盗用之类的情况。

 

打完电话,我和周庸又在网上一顿搜索这个摄影师以及工作室的黑料,发现什么都没搜到,于是买了几个小号,在微博、豆瓣、知乎、贴吧上发帖,说这家摄影工作室有客户照片泄露的情况,问有没有人拍的写真照啥的被泄露过。

 

这么做是希望能钓出受害者,说出自己的故事。

 

结果受害者没引出来,把摄影工作室引来了,两天后,把我和周庸的几个小号都被举报了,还收到了摄影工作室发来的私信,说要起诉。

 

我俩有点心虚,就把所有发的钓鱼贴全删了。

 

干这种黑别人的事儿时,我内心非常羞愧

 

删完后,周庸说徐哥,一个受害者都没有,这事儿不太像他们干的啊,现在咋整?

 

我说没啥办法了,去那个男士会所看看吧,钱你掏。

 

周庸说,成。

 

我掏出手机,打开那天在男厕所拍的男士养生广告,扫了上面的二维码——我本来以为会弹出个私人的微信号,结果弹出来一个叫XX休闲阁Spa的公众号。

 

里面有一些姑娘的照片,还有服务项目、价格和联系方式。

 

周庸翻了一会儿,说操,这里面怎么这么多闫冰的照片?

 

我加了公众号里的微信,不到一分钟就通过了,对方发过来一张价目表,从398一直到2688,总共有十几种不同的服务。

 

现在干什么的都有个公众号

 

没等我回复,他又扔过来一个地址,说哥你什么时候过来,到楼下联系我,我去接你。

 

我问他有没有公众号上照片里的姑娘,有我就过去。

 

他说肯定的,你赶紧来吧。

 

我一看定位,就在三元桥边上的一个小区,就和周庸一起开车过去,把车在马路对面第三置业大厦的停车场,过道进了小区。

 

他发给我的定位是3号楼,我和周庸走到3号和4号楼之间,发微信给他说到了。

 

一个女孩发语音过来,问我在哪儿,我说3号楼楼下,她说哥你直接上来吧,17楼,我给你开门。

 

我和周庸上楼后,又给她发了个微信,电梯右侧的一个房门打开,一个穿短裙的姑娘站在门口,招呼我和周庸过去。

 

离我和周庸不远,走着去就行

 

我俩进屋后,是个挺大的客厅——这应该是个大户型多房间的民宅,被改造成了不挂牌的男士会所。

 

北京现在有很多“男士SPA”,都和这家一样,隐藏在居民楼里。

 

短裙姑娘招呼我俩坐下,给我拿了两瓶怡宝矿泉水,说哥,你俩喜欢什么样的?

 

周庸说,你们家公众号里那个。

 

姑娘说哎呀,哥,那个今天被人带走了,咱家女孩都挺年轻漂亮的,要不我叫过来给你们看看,你俩是一个房间还是俩房间?

 

我说,俩房间吧。

 

姑娘把我和周庸带到两个相邻的卧室,让我俩进去,我抬了下手机,让周庸随时看着点微信准备撤,他点点头。

 

进了房间,窗帘拉得很紧,里面有一个红色的超大圆床,床边的墙上挂了一件浴袍,靠着窗户的下面,摆了一张双人沙发。

 

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有矿泉水和可乐,还有个天猫精灵,正在播放一首萨克歌曲《回家》——就是商场每次快关门时会放的那首。

 

本来就有点不自在的我,听得当时就想破门而出。

 

这种床,看见就让人联想到按摩房

 

房间里还带了一个独立的卫生间,里面有浴缸,还挂着几条浴巾。

 

转了两圈,一个穿着高跟鞋、黑色短款睡裙的姑娘,拎着一个小包,敲门走进来,说贵宾您好,您看我还成么?

 

由于屋里的灯光很昏暗,我根本没看清她长啥样,但我也不是来干那个的,所以就说行,您进来吧。

 

她说好,转身锁了门,说脱衣服吧。

 

我说,啊?

 

她说脱衣服吧,我帮你洗澡。

 

我说别的,我自己洗吧。

 

姑娘笑了,说你还挺害羞,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我严词拒绝,自己脱了鞋,进卫生间锁了门,冲了一下。

 

穿好衣服出来,姑娘在圆床上铺了一个一次性的床单,让我趴下,我俩讨价还价后,我只脱了T恤,光着上半身趴下,她在手上抹了点精油,开始给我按摩。

 

这姑娘看着挺柔弱,手贼有劲儿,我特别疼,但出于爱面子,没敢喊出来,紧咬着牙。

 

她说,哥,咱做个多少钱的项目啊?

 

我说,都有多少钱的啊。

 

她说最便宜的398,但就是按摩,一般没人选这个,698带释放,998我脱了给你按,1298就可以那什么了,但我建议您选2698,可以两次。

 

我说我今天有点累,就398吧,然后这姑娘就开始不停撺掇我做贵的项目,我中间还给周庸发了个微信——严守底线。

 

周庸很快回复,说明白,你放心吧徐哥。

 

姑娘看我迟迟不上钩,说哎呀,咱就做个项目吧,你要累就我来,你这么憋着对身体不好。

 

然后她又根据黄帝内经啥的给我一顿讲养生之道——我之前采访过很多失足女孩、老鸨、人妖什么的,发现她们中的大多数,都特别信养生那一套。

 

可能是怕身体出毛病,和贪官信佛是一个逻辑。

 

我说我怕不安全,就这么按吧。姑娘说那不能,这家特别安全,都开七年了,我也是兼职,平时在医院当护士,这儿不安全我不可能来。

 

我问她在哪个医院当护士,姑娘笑了,说哎呀讨厌,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看我意志力贼坚定,姑娘糊弄着按了一会儿,就说时间到了,问我怎么付钱,我说微信或者支付宝都行。

 

她说哥,你看你什么项目都没做,能不能帮妹妹一个忙,我把一笔钱打到你的支付宝上,你再帮我转到别的银行卡里,行么?

 

我问她是打给谁的,她说打给她父母的。

 

我答应下来,她出去拿进来个手机,先收了我的398,又转了一笔钱到我的支付宝,让我转账到一个银行卡上。

 

总共7万3千块钱。

 

支付宝转账记录

 

我帮她转完,赶紧出了门,发现周庸已经出来了。

 

下了楼,周庸问我,说徐哥,刚才在屋里,那姑娘让我帮她转了一笔钱,让你帮转了么?

 

我说让了。

 

周庸问我这是啥意思。

 

我说,应该是洗钱。

 

最常规的洗钱手段,就是把钱通过多个账号层层转移,这些账号多为个人微信、支付宝账户或者对公账户。

 

这么操作会有很强的迷惑性,让公安机关不好侦查。

 

这个男士会所不仅涉及到卖淫,还可能帮人洗钱——这个想法很聪明。

 

一般男的做完那事儿,面对姑娘的这种要求,即使不愿意,也不好意思拒绝。

 

这属于两个犯罪产业结合的新型产业了

 

我和周庸开车守在小区大门口,等着门口接待的姑娘下班。

 

等了一宿人也没出来,9月24日上午,那姑娘才出了小区,我和周庸过去,问她,说你是不是在3号楼18楼上班的,跟我俩走一趟。

 

姑娘吓坏了,以为我俩可能是公安机关的人,跟我俩上了车。

 

她先交待了一下提供色情服务的事儿,我拿出闫冰的照片,问她们那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她说没有,公众号和照片什么的,都是老板在弄,她们只是负责接待客人。

 

我又问她转账的事儿,她说那是老板和人合作的,她们那的女孩每完成一笔转账,两万块以下的可以抽成3%,两万以上的可以抽成5%。

 

问她老板的联系方式,她说只有一个微信号,我让她推给我后,记录了她的身份信息后,让她走了,并警告她,我们已经监视这个地方很久了,别把这事儿告诉别人,错失将功赎罪的机会。

 

如果被人发现了我们在调查,我们就会把这事儿告知她的父母。

 

姑娘特别害怕的走了。

 

周庸把这个老板的微信,和发微信给闫冰的变态做了个对比,发现不是同一个人。

 

他问我现在怎么办,我让他把闫冰再叫出来聊聊。

 

目前看来,闫冰和那个按摩房并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对方到底是怎么拿到闫冰照片的呢?

 

而且他们为什么要用闫冰的照片,而不用别人的做宣传——是因为闫冰好看么,但好看的姑娘多了,为啥抓着她不放呢?

 

9月24日中午,我们约在了霄云街的古点面包店,点了三个盐可颂,坐在室外聊天。

 

这家面包店应该是北京最好吃的

 

我反复跟闫冰确认她拍照后的每一个细节,确定看到那组旗袍照片的人总共有:闫冰、闫冰父母、摄影工作室的员工。

 

摄影工作室那边看起来没啥问题,她父母也是在她电脑上看的。

 

所以问题可能出现在闫冰自己身上,我忽然想起周庸最开始找闫冰时,给她打电话,发现是个空号,问闫冰什么时候换的手机号。

 

她说换两个月了,有个在通讯公司上班的朋友,说搞到一个好号段,给她弄的。

 

我说,你打电话给她问问, 这是不是一个“二次号”。

 

她打电话问了一下,她朋友说是,现在比较好的手机号基本都是“二次号”。

 

周庸问我什么是二次号,我给他解释了一下:

 

二次号就是老用户停用、弃用手机号后,号码被运营商收回,隔一段时间后,再次出售给新用户。

 

一定要注意自己使用的是否是二次号

 

我打开她手机的云账户,发现闫冰选择了自动把照片上传到云空间——也就是说,之前的机主如果还有云账户的密码,可以随时查看闫冰传上去的照片。

 

我翻了一下她云存储里的照片,发现在一个月之前,她上传了一张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自拍——那天正好就是那个变态发微信给她,说想看她内裤的日子。

 

闫冰都懵了,说不可能啊,我绑定微信支付宝什么的时候,都没提示我手机号已用啊。

 

我说那些可能都解绑了,但总有一些小众app,他想不起解绑。

 

周庸拿闫冰的手机,下了一堆app,每个都试着用手机号登陆。

 

千万不要给手机太多的授权

 

最后我们登陆上了人人网的app,发现账号属于一个叫田萌的女孩,她已经好几年没登陆过了。

 

她最后的状态,是发了一张面具的照片。

 

这是一种威尼斯的面具,叫Moretta Muta,没有绑带,面具内部又个纽扣,能用牙咬住,所以戴着这个面具的时候没发说话——有些SM圈的人,喜欢戴这种面具。

 

我们通过人人网,找到了这姑娘的毕业学校、班级,又通过搜索,找到了有人发在微博上,她们班毕业的合影。

 

然后我联系到她的同学,又通过同学要到了田萌的电话,问她是不是在给闫冰发骚扰信息。

 

田萌在电话里特别害怕,一直说对不起,说自己是个M,之前是混SM圈的,她的前男友是个S,但对方越来越变态,有几次“游戏”过程中,差点儿把她弄死,她有点害怕,就把手机号注销了,工作也辞了,和对方断了联系。

 

对方原来有她的云存储账号,应该是通过那个看到了闫冰的照片,然后发短信发微信骚扰她。

 

这个面具看着还挺诡异的

 

我从田萌那问到了她前男友姓名、住址和工作地点,和周庸去他家小区,蹲守在防火梯里,等他下班回家开门时,一把将他推进屋里。

 

周庸进屋后,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倒,我赶紧拦着,说别打坏了,先把事儿问清楚了。

 

这哥们怕挨揍,很快就交待了,他一直以来,性能力都特别弱,没法从性生活中获取快感,后来发现SM能带来性快感,就喜欢上了——很多男性SM爱好者都是这样,因为自身性能力有问题,另辟蹊径获取快感。

 

田萌从他身边逃走后,他一直试图找到对方,但怎么也联系不上,后来有一天登陆田萌的云账户,发现里面多了另一个女孩的自拍照。

 

他猜到是手机号换人了,但看闫冰长得好看,情不自禁的就想要骚扰她。

 

于是发了很多骚扰信息,我问他是否存储了闫冰的照片,他说存了,但只存在了手机里,也没发给过别人。

 

问他男士SPA的事儿,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周庸检查了他的手机、电脑、邮件,所有的通讯记录。

 

发现这个傻逼确实没和别人分享过闫冰的照片。

 

我们让闫冰过来,一起把这哥们扭送到公安机关。

 

做完笔录出来,闫冰问我俩,是他把照片传到网上什么的了么?

 

我说不是,还得再琢磨琢磨。

 

晚上吃完饭,我俩送闫冰回家,找出男士会所公众号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给她看。

 

闫冰发现了一个问题——公众号上的有些照片,她根本没存储在手机里过,只在她的电脑里有。

 

我和周庸的第一反应,是她的电脑被植入木马了,检查了一圈,发现没有。

 

然后我俩又取来嗅探设备,检查了她家的Wi-Fi,电视盒子什么的,发现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我向闫冰询问,这台电脑她只在家用,上班时用公司提供的台式机。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有人趁闫冰不在家时,从她的电脑里,直接拷走了这些照片。

 

她家有人进来过。

 

到底是谁,在她不在家时打开了电脑

 

我让周庸送她去住酒店,然后连夜在衣柜顶部,插座内等隐藏的地方,安装了几个针孔摄像,并连上闫冰家的Wi-Fi,随时监控着屋里的情况。

 

9月27日下午,我的手机收到了摄像头发来的物体移动提示,我打开手机,看见一个中年女性打开了闫冰的电脑,正在翻看闫冰的照片。

 

她翻了一会儿,可能发现没什么新图,就把插在电脑上的U盘拔了下来。

 

我截了几张图,让周庸发给闫冰。

 

闫冰很快就打电话过来,说你截错人了,那是我妈。

 

周庸说,徐哥,咱找错人了。

 

我说应该没找错——正常会有一个母亲打开电脑插上U盘,就为了弄点女儿的照片么?

 

周庸问我那咋办。

 

我说你先报警,查那个男士Spa,然后举报说,幕后老板是闫冰她妈。

 

周庸说擦,这不是造谣么?

 

我说你用网络电话报警,别让人知道你是谁。

 

那个隐秘的男士会所被查后,闫冰她妈很快也进去了——因为电信诈骗。

 

她有一个团队,在很多相亲网站和app上,利用闫冰的各种生活照、小视频和人相亲,网恋,并劝人在线赌博什么的,骗人打钱。

 

然后她再通过和按摩房合作,给对方百分之十大流水,帮助自己洗钱。

 

警方问她为什么要用女儿的照片诈骗和吸引人去按摩房。

 

她说因为闫冰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会有法律问题。

 

而且万一发现照片被用了,她还可以劝女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出事儿。

 

如果用别的女孩的照片,更容易被举报什么的,出问题。

 

我忽然想起,那天周庸试图通过同学联系闫冰时,她一直关机,直到她妈把她手机打开,才联系上她。

 

现在想起来,她妈打开手机,应该是为了找点自己女儿的照片什么的。

 

这样傻逼的父母不是个例

 

这件事儿过去,很快就十一了,我陪我爸出去玩,离开了北京,等到回北京后,我找周庸去张自忠路的酒吧喝酒,问他最近和闫冰还有联系么?

 

周庸说没有了,自从他实话实说,告诉对方,她母亲是被自己举报的后,闫冰就又把他拉黑了。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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