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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小伙儿跟我撒谎,我把他家邻居送进了监狱 | 夜行实录0122

徐浪 魔宙 2024-04-17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徐浪。


之前说过几回,不管是公众号留言、微博私信还是知乎私信上,总有人找我求助。


有几种事儿,求助的特别多,统一回复一下:


1、不往外借钱,管周庸借也不行

2、老人/孩子走丢了,及时报警,线上线下发寻人启事,以后记得给他们买定位设备

3、不帮人查男/女朋友、夫/妻开房记录

4、不帮人查前男/女朋友手机定位

5、网络诈骗及电信诈骗,一般在国外,不接跨国业务

6、不帮忙联系黑客


能报警的,咱就报警,没法报警的,我只要恰好看见了,都会在线尽量回答你的问题。


线下找我没必要,我贼忙,除非是特别感兴趣的事儿,否则只通过自己的渠道去接调查。


那啥事儿联系我,我会特别感兴趣呢?举个例子:


今年6月14日,有个微信名叫“猫之岛”的哥们儿,在公众号后台给我留言说:


“浪鸽,求求你回复一下,我快吓抽过去了。


这个月,我查了下电表,发现家里用了700多度电,这不可能啊,人正常一家三口每月也就三百来度。


我是个码农,每天都加班到十一点后才回家,最早到家时也得九点多,平时两点前我就睡觉,家里一整天除了个冰箱,啥也不开,所以我就怀疑,是不是邻居家偷电了。


然后我想起来,之前看你写过一个叫“隔墙听”的东西,我就上京东买了一个,邮到公司,打算听听邻居聊啥,搜集一下他们偷电的证据。


没想到还给别人种草了,没事儿别买这玩意,费钱


前提晚上十点多吧,我下了班,把隔墙听拆开,研究了一下说明书,整明白咋回事儿,就把它打开,把耳机戴上,探头贴在了卧室墙上挨着隔壁那面。


我听见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墙,有个男的小声的说:没声儿了,可能是睡觉了,咱接着整吧。


然后我就听见滋啦滋啦的声音,不是电流声,是那种拿锯齿儿锯东西到声音。


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邻居是整个人贴在墙上,听我家的声音呢。


你说,他们是不是白天偷我电,在家分尸呢?晚上就等我睡觉悄悄的整。快救救我吧浪鸽,我都不知道咋办了。”


感觉这哥们挺着急


“猫之岛”真名叫孙宇,我加了他的微信号后,先问清他的姓名,身份证号和住址,通过撞库之类的方式交叉查询,确定真有这么个人,不是有人在和我闹着玩后,我问他为啥不报警?


孙宇说不敢啊,毕竟是邻居,万一是我整错了呢,那邻居之间还能处么,不得给我穿小鞋儿啊?浪哥你就教教我吧,现在应该咋整。


我说你冰箱里东西多么?


他说不多,我从来也不开火,就几瓶水。


我说那咱这样,明天上班之前,你把包括冰箱在内的,所有电器全都关上,一点电都不费,然后记录一下电表的数字,晚上回来看电表走没走,就知道有没有人在偷电了。


孙宇说行,晚上十点多,发了电表的照片给我,说浪哥,多走了30来度,肯定不对劲儿吧。


我说不太对,你在家空调开到最大也用不了这老些,你这样,打供电局电话,95588,就说怀疑有人偷电,让他们派人来查一下,看看线路有没有问题。


孙宇发给我的电表的图


孙宇给供电局打了电话,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供电局的人就来了,检查了半小时,说电表没啥毛病啊,没有外接线什么的。


等供电局的人走了,孙宇给我发微信,说不对劲,肯定是他昨天两次检查电表,被邻居发现了。


我这时候有点怀疑,孙宇有精神问题,因为被迫害妄想症和精神分裂,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觉得邻居在议论、监听并陷害自己。


网上经常有些人议论自己邻居的陷害,比如故意制造噪音不让自己睡觉,其实都是精神分裂产生的幻听。


我决定和他见面聊聊,看看这人是否正常。


这几个在线问答的人,大概率都有点精神问题


6月16日上午11:00,我叫上我的助手周庸,和孙宇在三里屯的蔡澜港式点心店见面,点了酥皮山楂叉烧包什么的,要了壶菊花茶。


那天是星期二,孙宇是请假来的,来晚了,我和周庸等了他半小时。


这哥们儿到了一直道歉,并坚持把单买了。


我中间一直在观察他,还问了点问题,感觉他逻辑挺清晰的,也没什么小动作和反常的话语和行为,精神状态应该还行,如果有精神病,肯定也是间歇性的。


所以我决定去他家看看,他说的是否属实,邻居家,是不是真的在分尸啥的。


这个酥皮山楂叉烧包真挺好吃


孙宇家住在望京一个比较老的小区,离凯德Mall不远,我们到他家的时候,才下午四点多,我看了一下他买的隔墙听,是水管工专用电那种,其实是用来听管道漏水的。


我跟孙宇来到卧室,床头的那面墙是挨着邻居的,我把隔墙听的探头放到墙上,戴上耳机,听见了屋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确实像孙宇所说,还有滋啦滋啦的钢锯声音,偶尔有电钻声。


屋里的声音持续了大概两个小时,有个女的说,闺女快放学了,东西收一收我去做饭了。


男的说行。


我让周庸去走廊等着,快七点的时候,一个穿着附近某初中校服的女孩下了电梯,看了周庸几眼。进了1205——孙宇的邻居家里。


孙宇说,咋样,我没瞎说吧,他们是不是在分尸?


我说不像啊 ,要是分尸的话,除非一直在锯骨头,否则发不出这种声音,而且我去走廊转的时候,也没闻到什么怪味儿啊。


周庸说,是不是把尸体放冰箱里冻硬了,所以没味道,锯的时候声音也特别大?


我说你一般能把尸体放冰箱里了,就不用锯了,直接抛尸就行了,但也不排除他家有个大冰柜。


起码得这么大的冰柜才行


这时候,正好邻居的小姑娘开始和父母吵架。


我拿网络电话报了警,怕他们找孙宇麻烦,就没说是隔壁,说是楼下的邻居,听见1205的父母和孩子吵架吵得很厉害,还动了手,好像打挺狠的,然后和周庸一起,跑到门口等着。


过了二十来分钟,有民警上来敲门,我和周庸假装好奇,打开门看,1205门口站着一个大姐,正在和警察说,就是说了孩子两句,没动手。


小姑娘也说没吵架。


警察看了眼真没事儿,就准备要走,这时候我开门出来,假装好奇,往他家屋里面看了几眼,发现收拾得很干净,啥也没看见,也没有大冰柜。


然后我就按电梯下楼了。


在小区里抽了会儿烟,周庸说上面完事儿了,我又上了楼,一直等到凌晨一点,邻居家没什么声儿了,我上楼给孙宇换了个测动态的电子猫眼。


这样只要他家一出来人,我就能在手机上看见。


我和周庸决定在这儿蹲两天,看他们会不会出门抛尸什么的。


第二天早上,这家的小姑娘六点多就出门上学了,九点多,她爸也出门了,背了个黑包,打开一辆停在路边的克鲁兹,开车走了。


我和周庸开着他的沃尔沃XC60跟了上去,顺着五环,一直跟到了豆各庄附近,周围有一些4S店和新开发的楼,人特别少。


人烟稀少的豆各庄


他在一个没监控的地方停下车,我和周庸不好直接挨着他,往前走了一段,拐进小树林里,在车里拿望远镜看他。


这大哥左右看看没人,把车牌换了,过了一会儿,来了一台宝马X5,下来个戴帽子的男的,大哥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条的黑塑料袋,递给了他,对方掏出一沓现金给了大哥。


大哥数了数钱,可能是数对,上车走了。


周庸问我跟着谁,我说先跟着大哥,看看他接没接触别人。


大哥没见别人,开车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区


他说徐哥,他俩是不是没干啥好事儿?


我说肯定的,谁干好事儿又换车牌儿又收现金的。


大哥没见别人,在一个新小区的售楼处门口停下,下车的时候,脑袋上戴了一个摩托头盔,进了售楼处。


周庸说擦,这大热天的,戴这玩意干啥。


我说估计大哥要买楼,进去问价了。


周庸问买楼为啥要戴头盔。


我说因为开发商,新房卖楼主要靠两种方式,通过中介买的和自己来的,为了让中介多卖点,开发商有时会给他们很多折扣,但为了防止他们从自己来看楼的人里拉客户,一般会在楼盘的销售处放人脸识别系统,只要你被拍到了,就会被算作自己来看楼的,无法享受中介提供的折扣了。


所以很多人为了防止被售楼处的人脸识别系统拍到,买房买贵了,都会戴个头盔去看房,再和中介给的价格对比,看咋买便宜。


周庸说擦,就不能直接都给折扣么,有病么这不是。


去买房记得戴头盔


大哥在售楼处待了有二十分钟,周庸下车进去看了一眼,大哥确实一直在咨询买楼的事儿,还绕着沙盘看了好几圈。


然后他就开车回了家,我俩一直跟回孙宇住的小区,周庸问我现在咋整。


我说等稍微晚点,去大哥车里看看,能不能有啥线索。


因为有点饿了,我俩去附近的老冯羊蝎子吃了口饭,他家虽然是专卖羊蝎子的,但最好吃的是馕坑烤鸡翅,也不知道为啥。


鸡翅


凌晨一点多,路上和小区楼下基本没人了,我拿好开锁工具,正准备下车,去大哥车里看看,周庸拽住我,说先别动徐哥,那边来个人儿。


从道南边走过来一个戴着口罩的哥们,一直拿着手机,然后四处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最后他来到大哥挂着假牌照的车前,绕着车摸了一圈,然后扭头就跑了。


我和周庸赶紧下车看了一眼,发现大哥的克鲁兹整个车被金属划了一圈划痕。


周庸说操,这也太缺德了,咱还查大哥的车么?


我说查个杰宝,本来咱俩看看不会被发现,现在被划了一圈,大哥肯定调监控啊,到时候咱俩不就成小偷了么。


周庸说,也是,但道边儿停这么多台车,为啥他就划大哥这台呢?


我说不知道。


周庸问我接下来咋整,我说跟孙宇商量一下,以邻居的名义,去他家看一眼。


我和孙宇商量了一下,说以邻居的名义,一起去敲门,就说他家太吵了。


为了和和气气,周庸还买了点水果,我们拎着去敲了门,隔壁的大哥大姐都在家,我把水果递过去,说是隔壁的邻居,有点事儿,方不方便进去聊聊。


大姐不好意思,说你俩进来吧。


我和孙宇坐在大哥家的沙发上,趁孙宇和他俩说,晚上稍微有点吵,自己神经衰弱,能不能小点声的时候,我四处看了一眼,看见茶几上有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我印象特别深,因为我曾经在国外上手过一次。


叫WASP还是什么玩意,是把潜水刀,刀柄上有个按钮,里面是一个高度压缩的空气罐,只要摁下去之后,超高压的空气流就会瞬间顺着刀身内的细管道喷出,扩大伤口,别说杀人了,杀熊只要扎对地方,都是一刀死。


在近身的情况下,比枪还好使,正常人绝对不会没事儿在家里发个这玩意。


大哥肯定是有点啥事儿。


这玩意千万别买,容易出事


我站起来想上厕所,问能不能借用一下卫生间,大哥说不行,你回自己家上呗。


我也不能说不尿了,只好和孙宇一起回去,大姐挺客气,把我俩送到门口,说你俩别在意,我爱人脑子有点问题,间歇性精神病,一直在安定看大夫,看快两年了。


回到孙宇家,周庸问我有啥收获,我说没有,除了越来越觉得这家人不正常,没啥太大的发现。


周庸问我那咋整,还继续么。


我说继续,但就是接下来的事儿,可能有点恶心。


周庸问我啥事儿,我说,翻垃圾。


接下来的两天,我俩一直在等着他们家扔垃圾,6月19日,大姐终于下楼到小区的垃圾点扔了袋儿垃圾,我和周庸戴好手套,等她一进单元就冲了过去,拎出她刚才扔的垃圾袋,打开就开始翻。


旁边路过的哥们儿都看懵了,不停的回头瞅我俩。


现在想起来还恶心


周庸干呕着往出拿,我在旁边一个一个检查,除了正常的厨余垃圾,我还翻出了一个正面彩色的小盒,上面用英语写着:ready flyer before use。


我说,卧槽。


周庸说徐哥,不管你看着什么恶心的东西,千万别告诉我,我真要吐了。


我说不是,这是荷兰来的的蘑菇孢子。


周庸问我,是能致幻那种么?


我说对,就是吃了能很开心产生幻觉的,但在国内算是毒品。


周庸问我,有这个是不是就可以报警了。


我说对。


致幻蘑菇


我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个盒拿到孙宇家,报警说在大哥家门口捡到的,大哥吸毒,警察一翻他家,如果有别的东西,也就都暴露出来了。


等我俩商量好上了楼,准备让孙宇来干这件事儿时,大哥家门口已经有了一个警察,正在跟大姐说,需要她跟着去派出所立案。


我问怎么回事儿,大姐说,我爱人可能精神病犯了,失踪了,一天半没回家,联系不上。


大姐说了几句,就跟着去派出所做笔录立案了。


周庸忽然说了一句,诶,徐哥,他家现在是不是没人儿了。


我下楼去车里,取了开锁工具,开门进了他家后,发现主卧的门被锁着。


我又打开主卧的门进去,发现里面就像一个小型的工厂,地上摆着电焊机、电钻、砂轮、钢锯、大小钢锉、铁皮、弹簧、气罐,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庸问我这是啥,我告诉他,是造枪工具。


制枪并非完全自造,而是组装性质。制枪关键零部件枪管、套筒、弹夹等都是从外地输入。

 

造枪的人把这些零部件打磨焊接,熔在模具内浇成枪柄外壳,进行组装后,就可以出售了,从地上的气罐来看,他们应该做的是气枪。


这就解释得通了,因为造枪需要使用很多高功率电器,怕用电异常引起怀疑,所以他们才盗邻居的电用。


这些工具应该是用来造这种枪的


周庸说要报警,我说咱再等一等,大哥还“失踪”呢,如果现在报警,说不定就跑了。


6月21日晚8点,大姐把女儿留在家,一个人出了门,开着那辆被划了一圈的克鲁兹。


她在东风桥附近,接上了大哥,一直往城外开。


我和周庸跟着他,一直到了东六环外的一个仓库,仓库里灯全开着,特别亮,有很多人。


大哥大姐停下车后,从车里抱出了几把气枪,进了仓库,一个手里拿着镰刀的人,把他们迎了进去,拉上了仓库门,


我俩看门口没人,下了车,步行接近仓库,走到大哥大姐停车的地方时,周庸忽然说,操,什么味儿啊?


从大哥大姐的车里,一股臭味儿蔓延而来,我闻着找了一下,让周庸回去取开锁工具,打开了大哥克鲁兹的后备箱。


一个死人躺在里面,胸口上有个大洞,应该是那把WASP匕首干的,尸体已经发臭了。


周庸说操,干呕了两下,说徐哥,你看这是不是那天划车那哥们儿?


我说好像真是,你在这儿报警,我去仓库那看看。


仓库的大门一般都不算特别严,我走过去,扒着门缝往里面看,仓库里面有很多油桶,一群各种各样的猫正在上面和旁边跳来跳去,仓库里有二十几个人,有的拿气枪在射猫,有的拿刀、锤子等工具在追着打,还有人在拍摄。


仓库里都是猫的惨叫声,地上都是血,虐猫的人在笑、喊和击掌。


这是我最盼望警察赶紧来的一次。


大概是这样一个仓库


两个小时后,我和周庸从派出所做了笔录出来,仓库里的人都被拘留了,因为要搞清都谁涉及私藏、贩卖枪支和杀人了。


看到这儿,你是不是有点懵?这到底是个什么案子。


其实我也没想明白,我大概只想到他们是卖枪给虐猫团伙赚钱的。


而事情的整个真相,是一个多月后,周庸当警察的表姐告诉我的。


那个大哥大姐的女儿,在之前的学校被男同学猥亵了,产生了很严重的精神问题,还学会了一种日本传过来的自虐游戏,叫人体刺绣。


就是拿着针,穿上线,往自己肉上缝,整得一身伤口,还感染了,差点儿没死了。


大哥大姐一直想报仇,把那男孩弄死,但又怕闺女没人照顾,所以打算先赚点钱,够妻女生活,再干这事儿。


正好大哥是个枪支爱好者,就做起了气枪,在网上出售。


在卖枪过程中,他认识了一个虐猫的,虐猫的跟他说,卖这种虐猫的视频很赚钱,卖给一个人,每分钟就能卖到十块钱,多卖多赚,很多人都爱看。


于是大哥为了赚钱,不仅卖枪,还开始拍上了虐猫视频。


他想好了,自己家有一套房子,赚钱再给女儿买一套房子,她一套组出去,一套住,即使自己把猥亵她的人杀了,进去了,女儿也能正常生活,自给自足。


但他也不想被判死刑,所以这两年一直在买致幻的蘑菇,吃完就去精神病院看病,装精神病,等到杀人后,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为什么不吸冰毒呢?为很多吸冰毒的人,经常会以犯毒瘾的方式表演,假装自己有精神病,以逃脱去戒毒所强制戒毒,大夫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这个蘑菇在国内不常见,反应也和精神损伤很像——为了演得真,他还隔一段时间就失踪一下,让老婆去报警,各个维度伪造自己是精神病的证据。


那台克鲁兹是他租的,为了方便和人交易枪支,没想到租车的公司是个黑公司,为了不还他押金,半夜根据GPS定位找上来把车划了。


他去跟人讲理,对方不讲理,他就把划车的那个人杀了——因为他买房的钱攒够了,准备要去报仇了,不在乎再多杀一个。


租车要小心这种傻逼


周庸给我转述之后,说徐哥,我还有一个事儿没想明白,我姐跟我说,那大哥没偷电,用的是自己家的电。


我说这事儿我发现了,我第一天去看电表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但没往深想。


周庸问我啥意思。


我说你想想,孙宇啥工作?


周庸说,程序员啊。


我说对,他有没有能力入侵邻居家路由器,看见对方拍的虐猫视频。


周庸说有可能。


我说,他微信名叫啥?


周庸说,“猫之岛”啊,啊,我明白了,这么回事儿啊,卧槽,丫是不是利用咱呢?


我说估计是,作为一个爱猫人士,孙宇一直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国内没有动物保护法,所以这帮人得不到惩罚,于是他伪造了被邻居偷电的假象,找我过来调查,看能不能查出点他家其他的事儿,让他们在其他方面付出代价。


没想到还真他妈有。


周庸点上烟抽了一口,说操,他为啥不能直说呢?


我说怕咱不管吧。


没事儿,别伤心,这个世界一定是比我们眼睛看见的污秽得多,看见了尽自己能力管一管,没看见的也不要往深了想。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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