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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随便得罪小区保洁,他可能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 夜行实录0130

徐浪 魔宙 2024-04-17


大家好,我是徐浪。


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过国产的地下电影,这些电影一般都是纪录片,具体有啥我就不举例了,因为一般都是不让看那种,豆瓣上连词条都没有。


这些地下电影很多都尺度极大,其中有一些特别cult。


2015年时,我通过某个渠道,看了一个地下电影,里面拍的全都是国内各种有奇怪性癖的人,甚至有通过濒死体验获得性快感的那种。


我看片子的时,好几次都以为那人要死了。


当时看得我大开眼界,所以记住了那个片子的导演,屈浩(假名),寻思找到机会,得跟这哥们儿聊聊。


结果2017年时,我有了一个机会——这哥们儿失踪了。



众所周知,想要成为艺术家,都得先有点儿毛病,比如我就经常拖更。


屈浩也是,这哥们儿平时独来独往,除了拍片儿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儿,游荡在全国不知道哪个角落,也不和人联系。


他有个铁杆儿影迷的微信群,隔个三四天,就会在群里回答几个问题,和大家交流一下。


所以他失踪的事儿,也是这帮影迷先发现的。


屈浩的影迷群,叫“地下”


2017年7月时,屈浩已经半个多月没在群里说过话了,不管是私聊还是@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所以群里的影迷凑了三万块钱,托一个在电视台上班的朋友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忙找下屈浩,看这人是否安全。


钱有点儿少,但因为对这个人比较感兴趣,所以我答应下来。


据影迷群里人提供的信息,屈浩在失踪之前,在做一个叫“魔方大厦”的新纪录片,是拍摄北京各个小区的保洁人员——他们在打扫楼道时,总能目睹或听见一些隐藏在小区里家暴、吸毒、卖淫的现场,也能从楼道的垃圾袋内,发现一些特别不寻常的东西。


屈浩在失踪之前,和群里的人透露过,一个保洁阿姨发现,有一户人家的垃圾袋里,总会有一些带血的钩子或刀片儿什么的。


他打算去那户人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能不能拍,然后就没信儿了。


具体在哪个小区,也没人知道。


我答应对方后,加进了这个叫“地下”的影迷群,问了一圈,没啥线索,只得到了屈浩的手机号、微信和车牌号之类的信息。


我试着加了屈浩的微信,但没有反应,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7月13日上午,我联系车管所的朋友,用屈浩的车牌号,搜到了他的违章记录,他最后一次违章是6月25日,在柳芳地铁站附近,压线了,扣3分,罚款200。


这个罚款一直没人交。


屈浩的违章记录


我叫上我的助手周庸,赶到了屈浩违章的地方,花了两天时间,好说好商量,挨家查看附近商店的监控,想看看他往哪里开。


最后在坝河附近的一个停车场里,发现了屈浩的哈弗H6,上面已经落满了灰。


他两边和后面的窗户贴的反光遮阳膜,从外面看不见车里,我让周庸回我的高尔夫R里,拿了短波红外相机,往车里看了看,车后座上扔着电脑和手机充电器,还有摄影机的包和架子。


短波红外相机


东西全在,也就是说,如果屈浩真失踪了,很大概率是在这附近出的事儿。


周庸问我说,徐哥,艺术家脑子都不太正常,你说能不能是他跳河自杀了?


我说坝河才多深,够呛能淹死人,摔死还差不多。


再说了,就算真淹死了,每天人来人往的,尸体也早就发现了。


我是没想到,还真有在这河里淹死的


周庸说,也是哈。


不知道摄影机在不在包里,我让周庸帮我看着点儿人,回车里拿了专门用来开车门的充气垫儿和长铁丝,把屈浩的车门撬开了,具体如何使用我就不写了,省得有人模仿。


钻进车后座,我先拎了一下摄像机的包,是空的,然后我打开了屈浩的笔记本电脑,幸亏不是苹果,否则破解还有点麻烦。


我用U盘启动工具,重置了屈浩的开机密码后,打开了他桌面上的剪辑软件,看了下他的剪辑软件自动保存到哪里。


然后在D盘的一个文件夹里,我找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很多视频文件。


屈浩电脑里的文件夹


最后一个视频文件是6月24日拍的,我打开看,里面是一个男的,在面对着镜头说话,他说我是真修行,苦修,有真法力,和那帮骗子什么的,可不一样。


然后拍摄的人问他,你平时都是怎么苦修的?


视频里的人说你等一下,去别的屋拿出一把匕首,一个小铁钩,然后对着镜头嘿嘿一笑,把匕首从自己的腮帮子扎进去,从嘴里穿了出来,然后又拿小铁钩子钩在自己的眼皮上,差点儿就扎到眼珠子了。


这段视频大概有半小时,除了自残,就是絮絮叨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修行之法,说自己已经修出神性了,还能操纵鬼。


大概是这么个场景


我把拍摄者说话的音频录下来,发到了屈浩的粉丝群里问了一下,这是不是屈浩的声音,所有人都说是。


视频里拉着窗帘,没法通过窗外的景象判断是哪个小区,我只好接着往前看视频,但都是在不同小区采访的一些保洁人员。


我和周庸看了一整宿,才找到屈浩在粉丝群里说过的那段视频,视频里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保洁阿姨,说有一户人家很奇怪,垃圾袋里总是有带血的铁钩和刀片,不知道每天在家干什么。


周庸拿手机拍下了她穿的衣服,我俩去附近的颐和春天大酒楼,点了龙井虾仁和大煮干丝、千张包,随便吃了一口,然后回家休息,第二天,我俩拿着照片在附近小区挨个问,这是哪个小区保洁的制服。


这点儿大家都有点饿了吧?


下午三点多时,我俩终于找对了小区,给小区里一个保洁的大爷看过照片后,他告诉我俩,视频里的那个保洁阿姨,好几天都没来上班了,也联系不上。


我问那个保洁阿姨负责哪栋楼,大爷告诉我说不一定,哪栋楼都去,每天随机分配的。


我又问了他一下,小区里是否发生过什么怪事儿,比如说垃圾袋儿里有带血的刀片之类的。


他想了想,说那没听说过啊,但前一段时间有人毒狗,整得大家都不敢在小区里遛狗了,但具体怎么下的毒,还没搞清,看监控什么的都没发现问题。


大爷走后,周庸递给我根烟,说徐哥,我有一个推测。


我说来来来,你说,要是扯犊子我就揍你。


他说没扯,能不能是那个自虐的人有虐狗倾向,给狗下的毒呢?


我说正常来说不应该,下毒死的那么干脆,他也享受不到啥虐杀的快感啊。


周庸说的一点儿道理也没有,但也是个办法。


如果我想找屈浩或者视频里那大哥,就得看小区监控,但人家物业不一定给我看,所以我决定假装动保组织的人,假装帮着调查给狗下毒的事儿,顺便查监控。


我让周庸假装小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去和物业交涉,说好几家业主联系了我们,希望我们过来调查毒狗事件,希望物业把过去一个月的监控提供给我们——因为在一般情况下,监控只保留一个月内的。


物业果然很配合,还帮忙联系了几个狗被毒死的业主,其中有一个把宠物送去解剖化验了,在体内检查出了硫酸二甲酯,这玩意儿剧毒,一般都是农药里才有。


但他们都不知道狗是吃什么种的毒,胃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有狗粮和自己拉的屎。


我问他们狗中毒的具体日子,发现自从6月23日之后,就没有狗再中过毒了,这和屈浩失踪的日子很接近,说不定其中有点事儿。


我和周庸看了狗被毒死之前,他们被监控拍到的遛狗影响,再往前看了几个小时,发现每次在他们遛狗之前的一段时间里,都有同一个人,在他们遛狗的地方遛一只黄色的拉布拉多。


我问他们,这只拉布拉多出事了么?


他们说狗被毒死的业主中间,有一个微信群,没听说里面有人养拉布拉多了。


监控里出现的拉布拉多大概是这样的


我又把那个人的几段监控反复看,在一个拐角,离监控比较近的地方,我看见了他的脸——有好几道红色疤痕的脸,在屈浩拍摄的录像里,出现过的那张自残的脸。


周庸也认出来了,说卧槽,是那个人吧徐哥?


我说对,然后让物业调出了这个人的行进路线,通过监控,发现他进了C座,然后电梯的监控显示他在12楼下了电梯。


我让周庸回车里拿上工具,俩人一起去了C座的12楼。


这栋楼每层有5户人家,我俩挨个敲门,只有1203和1205没有开门,1203是没人应。


1205时一个女的,说自己家就一个人,没给我俩开。


我从包里拿出隔墙听和猫眼反窥镜,先看了1203,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又看了1205,发现屋里确实有个女的,离太远看不清长相,正坐在客厅的茶几上,看着电视吃饭。


但有一件事儿很奇怪——那个扎脸的大哥有只拉布拉多,为什么狗一直都没叫呢?


正常家门口有人敲门啥的,狗不是应该嗷嗷叫么。


目前看来最不对劲的是1203,我从包里掏出开锁的工具,花了五分钟,把门打开了,和周庸进了门。


屋里一股狗的臭味儿,还有腐烂的味道。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找到墙壁上的灯,摁下开关,发现客厅灯的暖气上拴着一条拉布拉多,躺在地上,吐着舌头,看起来已经死了。


周庸捂着鼻子走过去摸了一把,说卧槽,又臭又硬啊。


我说你离我远点儿,一会儿好好洗手。


狗的肚子特别瘪,没吐白沫,看起来不像是毒死,像是活活饿死的。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是个两室一厅,屋里没有人,在厨房里,我发现了两瓶百草枯,还有一大袋儿棕色的圆形颗粒。


周庸问我这是狗粮么?


我闻了一下,说有点儿苦,感觉不像。


周庸问我,那人是不是往这玩意里面加百草枯,然后给狗下毒了。


百草枯


我说应该不是,那几个狗主人不说了么,胃里面除了自己家狗粮和狗屎,就没别的东西了,我觉得他应该是往屎里下毒了。


周庸说什么玩意,屎里有毒?


我说对,他去遛狗,狗拉屎以后他不捡起来,然后往屎上倒百草枯,狗肚子里有狗屎很正常,因为基本上所有的狗都会吃屎,包括自己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拉的屎吃了,所以主人不会怀疑是狗屎里有毒。


周庸说卧槽,那这袋儿跟狗粮似的是什么玩意?


我说不知道,得研究研究。


谁知道这袋儿像狗粮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确定了这里面住的人可能和屈浩的失踪案有关后,我在屋里仔细搜了一圈,发现了很多茶壶,还有一些带血的匕首和钩子什么的。


在衣柜里,我们发现了一个拉杆箱,周庸把它拉开,里面有五个黑色的塑料袋儿,他拆开一个,从里面掏出一个金色的婴儿,说这做的真挺像个小孩儿,轻飘儿的。


我说你TM快放下吧,这不是像,这就是婴儿的尸体,这TM是镀金婴尸,古曼童,小鬼儿。


周庸说卧槽,想扔还不敢扔,哆嗦着给放地上了。


我说这大哥是有点儿问题,挺邪乎,又是养小鬼儿,又是整茶壶的,还拿刀穿自己的脸。


镀金婴尸


周庸问我什么情况。


我告诉他,马来西亚有个天空之国神教,在整个东南亚地区都有广泛的影响力,据说他们崇拜茶壶。


拿刀和铁钎子扎自己,也是泰国习俗,一般是华裔过的一个叫素食节的节日,有些人会在这个节日,拿尖锐的东西扎穿自己的脸。


古曼童就更不用说了,泰国的传统文化。


这人可能信了什么泰国的邪教,把这些东西都融在一起了。


信茶壶的邪教吉祥物


我把周庸仍在地上的镀金婴尸捡起来,闻着不仅不臭,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明显是经过专业手法处理的——有的人制作干尸会取出内脏,用热溶的松香浇灌,然后用浸透松香的布包裹,人工脱水再加香料处理。


这具尸体估计就是这么做完,再镀上的金箔。


周庸听完都要吐了,往回咽了咽,问我是否报警。


我说再等等,人还没找到呢,容易打草惊蛇。


我又回了趟物业,翻看了6月23号后的电梯监控,6月24日,屈浩乘坐电梯到了十二楼,奇怪的是,他从来没下来过。


而那个信邪教的大哥在6月23日以后,也没出过这栋楼。


他们会在哪儿呢?


我想起了唯一没给我开门的1205,我和周庸拿着隔墙听,在1205听了一会儿,发现屋里绝对不止一个人。


我叫物业上来,让他把小区保安都带过来,说找到了毒狗的人,然后让他们拉拉1205的电闸。


过了一会儿,1205屋里的大姐开了门,我在门后一把抓住她,发现她年纪比我想象的大一点,应该叫阿姨——事实上,她就是屈浩拍摄视频里的那个保洁阿姨。


最近没有上班,之前告诉屈浩说,有的人家垃圾袋里不对劲的那个。


我们把他推进屋里后,我忽然打了个寒颤——每次我背后有人的时候,我就会打寒颤,我回过头,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臭味儿的人,从漆黑的卧室走出来,在我身后出现,拿摄像机对准了我和周庸,一边拍一边嘿嘿笑。


他大概从这样一个房间走出来


周庸吓了一跳,说卧槽,冲上去就要给他一脚,我拽住他,说你别动,你看这是谁。


周庸说操,这不是屈浩么!


我们在屋里找了一圈,在冰箱里找到了一个已经被肢解的人,小区的保安一边报警一边呕吐。


保洁阿姨一直死盯着我,忽然说,你能把摄像机里的SD卡烧了么?


我问她为啥。


她说我告诉你,你在警察来之前帮我烧了。


我说你先说为啥,我考虑考虑。


阿姨说,她女儿出嫁之后,老公家一直希望给生个儿子,但偷偷找人做彩超,显示怀的是个女孩,然后丈夫对她也冷漠了,公公婆婆每天冷嘲热讽的。


她就在网上找了这个泰国大师,买了转胎药——就是我在1203房间里看见的那一大袋儿像狗粮一样的东西。


结果那个药里含有很多雄性激素,孩子生下来是个阴阳人,还是女孩儿,但发育出了一些男性特征。


保洁阿姨的女儿因为这事儿自杀了,她就一直想要报复,接近揭穿这个人,还在他附近租了房子,但发现卖假药造成重大伤害,最多也就判十年。


这时候正好屈浩找上来了,他假装自己是个记者,想要做采访什么的,阿姨挺高兴,把他往这个邪教大哥这里引,希望曝光以后,借助社会舆论可以判重点儿。


但没想到屈浩是骗人的,他就不是个记者,他拍的纪录片根本就没什么人看。


周庸打断她,说,阿姨您说话也太侮辱人了。


我给了他一脚,让他闭嘴,让保洁阿姨接着说。


她在屈浩和大哥搭上线,拍摄的时候,请他俩来家里吃饭,给俩人下了在网上买的迷奸药。


然后她让屈浩拍摄,一刀一刀的切割热爱刀割的大哥,让他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儿都交代了。


比如他是如何卖转胎药骗人的,如何在泰国学的邪术。


大哥交代说,有的人转胎失败了,生了阴阳婴儿,不想要孩子,大哥就会和对方商量,把孩子买过来掐死,做成镀金婴尸,凑齐五个,修炼一种他在泰国学的“五鬼术”。


这种邪术据他说,炼成之后能招财,能杀人。


保洁阿姨越听越生气,就把大哥捅死分割放冰箱了,这个过程,一直把门反锁,逼着屈浩拍摄,不然就杀了大哥后杀他,如果杀不了他就自杀,让他解释不清。


屈浩面对一个中老年妇女,其实有反抗的机会,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他自己也想拍,就同意了。


但在拍摄的过程中,他疯了。


保洁阿姨希望我把记录大哥犯罪证据的SD卡,烧给她女儿,因为大哥已经死了,不需要再接受审判了。


我想了想,说不成,这些都是犯罪证据,销毁属于违法行为。


但我让周庸去拿电脑,复制了一份儿,答应阿姨会录一张卡烧掉。


阿姨特别感谢我,说了十几遍,她的女儿叫李曼,让我烧的时候喊李曼的名字。


那天从派出所录完笔录出来,我和周庸一起看了一遍屈浩拍摄的录像,保洁阿姨问邪教大哥为什么杀狗,他说在泰国学邪术的时候,被狗咬过,但不敢报复。


在泰国,狗的地位比人还高,用脚踹狗得蹲两年监狱,有个人因为在网上骂国王养的狗,被判了15年。


这就导致了泰国街上有很多流浪狗,还没人敢管,经常发生一些恶狗伤人事件,所以他回国之后对狗进行了报复。


例如这个


周庸问我说,徐哥,真的有五鬼术这种东西么?


我说有,但没用,香港之前有个白沙村奸杀女童藏尸案,凶手也是说自己在泰国学了一种叫“五鬼术”的邪术,但我觉得那人就是个色魔,借着邪术发泄自己变态的性欲。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邪术,都是作恶的借口。



写在最后的话:


我多写了一天,还是没能写得特别长,咋说呢,这玩意就和酒量似的,有点儿看状态,我这周状态就到这儿了,下周我再尽力吧朋友们。


但没关系,这周六晚上有《不存在的卷宗》第一季大结局,写得贼长,一万多字,记得来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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