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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大哥打了2万块钱要和我裸聊,非TM说我是个风骚小网红 | 夜行实录0133

徐浪 魔宙 2024-04-17


大家好,我是徐浪。


今天讲讲我接广告时出的一件事儿吧。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很少接广告,一年最多也就三四个。


是因为我清高,不在乎钱么?


没那事儿,主要是因为,我太不好联系了,没几个人能找到我,我的手机陌生号码全部拒接,微信也没法被搜索。


唯一能联系我的方法,就是通过公众号、微博、知乎之类的平台发私信,但我又不常看私信,所以慢慢的,很多广告商就放弃我了。


当年不是这样的,在19年的时候,我曾经加了一堆广告中介什么的,打算大赚一笔,在北京买套房啥的,但没想到的是,出事儿了。


当时我加的广告中介里,有一个叫钟韵的姑娘,她是一家挺大的广告投放公司的商务。


我要没记错的话,应该是19年4月7号,我和周庸去东单篮球场打球了,玩了一会儿之后,我不行了,坐篮球架子下面喝水,顺便看了眼手机,发现钟韵给我打了好几个语音电话。


我寻思肯定是来活儿了,就发微信问她,是不是有着急做广告的,急活儿我得多要点钱。


她很快回复说不是,浪哥,我有个事儿想让你帮忙,打字说不清,现在想给你发个语音电话,你方便接一下么?


我说方便,来吧。


我还以为是有大买卖呢


这姑娘发过来语音,我接起聊了十几分钟,大概明白这姑娘遇到啥问题了。


朝阳公园每年4到10月,会延长关门时间至晚上10点,但10点之后,公园里仍然会有点儿人。


一般是戴耳机跑步忘看表的,或者有些需求特殊的情侣什么的。


钟韵每晚都去朝阳公园跑步,4月3日晚上10点多,她正在朝阳公园夜跑,路过南湖边儿上时,她看见有个人把一个类似于尸体一样的东西,扔到了水里。


朝阳公园南湖


姑娘吓傻了,疯狂的往公园门口跑,她感觉后面一直有人在追她,但不敢回头看,一直跑到了南门,看见了人群和路边值班的保安,才停下来回头看,发现树后面躲着个人,露出半张脸在盯着她。


钟韵赶紧向保安求助,但保安过去找时人已经没了,从那天开始,她就一直感觉有人跟着她。


这几天她也一直看着新闻,并没有发现朝阳公园发现尸体什么的。


她怀疑是不是因为被她发现了,对方把尸体运走了。


夜晚的朝阳公园,那个人可能就躲在这样的树后


从那天起,她就没再去朝阳公园跑过步,每天下了班就回家,但奇怪的是,每天晚上8点之后,天花板上就偶尔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楼上跺脚,又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路,吓得钟韵不敢睡觉。


她叫上物业,一起去楼上看,但每次敲门,屋里都没人开门,物业帮忙问了几户楼上的邻居才知道,楼上本来住的是一对夫妻,去年就搬到顺义的别墅区去住了,房子一直在挂牌出售,根本没人住。


钟韵怀疑是那天在朝阳公园看见那个人,一直在警告她。


她说浪哥,你来看一眼怎么回事儿吧,求求你了,我这个月保证给你多接几个高价广告。


我本来怀疑她是精神上出了点儿问题,幻听什么的,打算建议她去安定医院看看,但听她这么说,我决定还是去看看。


挂了语音,我喊周庸,说别玩儿了,有活了,球别忘拿着,你带换的衣服了么?


他说带了,我说行,那去我家吧先。


我俩开车去我家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带了点儿工具,开车往朝阳公园南门走——钟韵就住在朝阳公园南门道对面儿的小区,这个小区很豪华,窗户正对着朝阳公园,我去年考虑了挺长时间,最后没舍得租。


太TM贵了。


到钟韵家的时候,差不多下午四点多,我俩拎着东西,找到钟韵说的单元,按门铃上了楼,到了902门口。


4月份北京还有点儿冷,这姑娘在家把空调开得特大,就穿了T恤和短裤,但我和周庸穿得厚,一进屋都有点儿热。


我说要不你穿上点儿吧,把空调先关一下,她说行。


周庸拿金属探测仪和信号检测器什么的,在她家检查了一圈,没有被人监控窃听,Wi-Fi也没被人入侵。


我让钟韵在沙发坐下,说那什么,我没有恶意啊,冒昧的问一句,你在此之前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或想法,就感觉自己被跟踪了,邻居总在监视自己什么的。


因为很多被迫害妄想类的精神疾病,会导致产生幻听甚至患视。


她说没有,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是第一次,楼上的声音不止我听见了,物业当时来的人也听见了,我真没有精神问题!


周庸说知道,我们就是问问,别往心里去哈。


我们等到了大概九点十分左右,楼上忽然传来了“咚咚:的声音,像是跺脚声,又像是敲击声,如果白天听见还没啥,大半夜的,确实有点儿瘆人。  


   我当时录下来的声音   


周庸一点儿眼力见儿没有,说徐哥,不能是那天她在公园里看见那人,现在就在她家楼上碎尸吧。


钟韵让他这话吓得脸色煞白,差点儿没过去。


我给了周庸一脚,说你别扯犊子,这一听就不是切割的声音。


周庸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叫他拿了东西,一起去楼上看一眼。


从防火梯上楼,到了1002,我先趴在门上听了听,啥声儿没有,又敲了敲门,屋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我掏出猫眼反馈镜,从外往里看,屋里漆黑一片,看起来好像真的没人。


或者是有人,装作没在家。


我让周庸拿手挡住猫眼,用最快的速度,在正对着门的走廊墙上,粘了一个针孔摄像机——它大概能挺48小时,在这期间内,任何进出的人都会被录下来,传到云空间里。


安完针孔摄像,我和周庸一起下了楼,提醒钟韵谁敲门也别开,及时联系,然后就下了楼,躲在车里,查看摄像头。


结果看了一夜,眼睛都快瞎了,也没人从里面出来。


这玩意现在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危险了


摄像头啥也没拍到,我决定先去朝阳公园看看。


第二天白天,我睡了一会儿,晚上五点出门儿,叫周庸一起,在一番街上找了家日料,随便吃了一口,聊了会儿天,然后就去了朝阳公园。


朝阳公园晚上的路灯特昏暗,天黑之后,基本上啥也看不清。


我和周庸走到南湖,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呆着,大概十点多钟,一群人影走了过来,还有狗叫声。


几个大哥,牵着几只大狗,在湖边聊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扑通一声,周庸说徐哥,是不是有人被推湖里了?


我说去看一眼——我俩赶紧往过跑,到了湖边,发现有两只金毛在水里面游泳。


还有几只其他的狗在岸边玩。


我问其中一个大哥咋这么晚来遛狗,大哥告诉我,北京五环内不让养大型犬,他们养的狗体型都超标了,只敢晚上等公园都关门了,钻进来溜一溜,这样挺好,没人,可以不拴绳,让狗跑跑。


我说你们每晚都来么?


他说每晚都来,我说没遇见过啥恶性事件吧,比如说抢劫啥的?


一群大哥都笑了,说这么些个大狗,能出什么事儿。


有些大型犬的饲养者,会在公园关门后偷钻进去遛狗


往回走的时候,周庸问我,说徐哥,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狗跳水里了,然后钟韵以为是有人在那儿抛尸呢。


我说有可能,那帮大哥说4月3号也在,不太可能有别人儿啊。


我俩又去了一趟钟韵家,跟她说了这事儿,告诉她看见的不一定是抛尸,楼上可能就是邻居烦人,或者有时候楼下的声音,通过管道什么的传输,也会像是楼上传来的声音,应该是她想多了。


劝了一会儿,钟韵接受了,对我和周庸表示感谢。


第二天,她还在微信上给我转了20000块钱,说是感谢费。


之后的几天,这姑娘一直给我发微信,说觉得我有安全感,问能不能经常来找我。


我说别这样,我就是想多接点儿广告。


结果4月12号晚上,这姑娘忽然给我发微信,说喝多了,我没回,她发过来一条视频聊天,我接起来,她一句话没说,开始脱衣服。


我问她想干嘛?她不说话,还接着脱衣服,然后自己抚摸自己。


我咋问她都不吱声,我只好把视频挂了。


挂了之后,她用文字给我发,说开着摄像头不好意思说话,问我为什么不配合她,是害羞么?


我说不是,我身体不好,咱别这样。


第二天,我想和周庸聊聊这事儿咋整,因为他比较有经验,于是我请他去淮扬府吃了顿好的,饭桌上,我正要挑起话题,周庸吃了一勺太湖虾仁,忽然问我,说徐哥,诶?不对啊,咱俩是不是忘了啥事儿了?


淮扬府应该给我打钱,免费宣传多少次了,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


我说啥事儿啊?


他说,那摄像头是不是忘拿回来了。


我说操,是啊,得去拿一下,一千多块钱呢。


于是吃完饭,我俩又开车去了朝阳公园那边,钟韵住的小区。


因为周庸喝了瓶啤酒,所以我开车,他坐在副驾玩手机,玩着玩着,他忽然说卧槽。


我问怎么了?


他说徐哥,那个摄像头,拍到人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拿着周庸递过来的手机,点开摄像头上传到云端的视频——有一个大哥开门,从1002里出来了。


我说你先拿着手机,我快点儿开,别出事儿了。


到了小区楼下,我们先去钟韵家按门铃,没人开,只好回车里打电话和发微信,但都没有反应,我俩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监控探头拍摄的那个人,他出了小区,叫了个车。


我俩开车跟了上去,一直到了北三环边上的一个小区,这个小区因为是商住两用房,所以环境特别混乱,里面既有住户,又有很多小公司。


看着他进了单元,我和周庸跟上去,见电梯在12层停下了,我俩也叫了电梯,在12层,我俩用猫眼反馈镜挨家看了一遍,发现那个人在1207。


屋里有一群人,都穿了警服,我们跟着那个大哥脱了衣服,也换了一身警服,然后开始和人打电话和视频。


我俩下了楼,等到大概晚上9点多,屋子里的人都出来,还关了灯后,拿着开锁工具,上楼打开了门——屋子里都是脱下来的警服。


周庸问我,这是不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呢?


我说执行鸡毛,这警服就是错的——警号应该全是阿拉伯数字,这衣服上面还有字母呢,这些都是假警服。


这警服太假了


周庸问我怎么回事儿,我说可能是搞电信诈骗的。


他问我这和钟韵有啥关系,我说我也不知道,但咱们得先找着钟韵。


没等我再联系钟韵,她就先联系了我,说和朋友在外面吃饭,没看见我电话,问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想她了?


我没吱声,问她在那儿,她说在家,我说行,让她注意安全。


然后我和周庸开车赶了过去,到钟韵家楼下后,她又发微信给我说喝多想我了,还说我是个风骚小网红,然后和上次一样,发来个视频通话,开始脱衣服。


我坐在车里,说别这样,她不吱声,就是一直脱衣服,周庸在旁边都看懵了,用嘴型问我,卧槽,什么情况。


我挂断电话,说不是,我也不知道她咋了,可能被我个人魅力打动了。


周庸说那不可能,我在你旁边呢还,姑娘也不瞎。


钟韵那边儿不放弃,一直给我发视频通话,我寻思接一下,说身边有人,让她别发了的时候,周庸拍拍我肩膀,给我指,说徐哥,小区门口那不是钟韵么,她下楼了,是不是找你去了?


我看着小区门口,空着手等车的钟韵,接起了视频通话——视频通话里,另一个钟韵已经把上半身脱光了。


而马路对面,等车的钟韵上了车。


我和周庸都傻逼了,我让他开车跟上钟韵,自己下车上了楼,按了钟韵邻居的门铃,麻烦他给我开下门。


到了楼上,我先用隔墙听听了一下钟韵的家里,屋里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把前两天刚拆下来的针孔摄像头,又安到了钟韵家门对面的墙上,然后下楼等着。


过了俩小时,我接到了周庸的电话,说他看见在酒吧里,有人给钟韵下药,他已经把人救出来了。


我说行,你把她送回家吧。


在钟韵回家的路上,我的摄像头拍下了非常奇怪的一幕——一个脸和钟韵长得一模一样的男性,手里拎着东西,光着膀子,从钟韵家冲了出来,上了楼。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去的应该是1002。


我给周庸打了个电话,问他钟韵在干嘛。


周庸说一直在捣鼓手机,问我用不用报警,抓那个想迷奸的人。


我说报警,让警方来她家吧直接。


警察到了之后,我带他们去1002,在里面发现了和钟韵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3D打印技术进步太快了,打出来的人皮面具在美颜效果下,看着和本人基本没区别。


这是日本一个做面具的哥们,用3D打印做得自己的脸


警方带走了钟韵和她楼上的大哥,回去调查。


过了一段时间后,给我们反馈说,这是个诈骗团伙。


平时假装卖迷奸药给在北京的人,然后根据快递地址,或在当面交易后,跟上这些人。


钟韵假装受骗被迷奸的人,但每次都能“成功逃脱”后报警,假警察再去威胁这些人,让他们掏钱“销毁证据”。


但过了一段儿时间,钟韵他们发现这活儿不赚钱,因为给女孩下药的人,一般都是经济条件并不宽裕的男性。


所以她想了个办法,加入了一个广告代理公司,专门联系一些网红或大V,找借口和他们私下见面,然后勾引他们裸聊后骗钱。


这帮人爱惜名声,还有钱,一般都会花一大笔钱了事。


而执行裸聊的,都是她们团队里的男性,套着3D打印的假头套,和网上买的假胸之类的。


最近应该看过这个男扮女裸聊的视频吧?


和我裸聊的一直都是一个男的,在楼上整声音的也是他。


而他最开始也算半个受害者——他是之前想迷奸钟韵,却被反过来威胁的人之一。


后来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加入了她们团队。


那天晚上和周庸喝酒的时候,我告诉他:


有时候我感觉世界在轮回,上一次大规模爆发裸聊诈骗,还是在2003年左右,当时网速开始变快,家用电脑和外接摄像头开始普及。


现在是通过手机。


但不管咋样,不同时代的男性,上着同一个当。


这事儿有点儿可笑,也有点儿可怜。




朋友们


别再打赏38了


我急眼了啊!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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