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过往 皆为序章 | 塔塔之家揭牌纪事

序言

再过十天，这个月的21号，就是木心先生逝世十周年祭日，12月份的木心美术馆注定会异常热闹（疫情影响除外）：“我的天才女友”年度特展还在持续，木心会客厅又迎来了“法兰西文豪周末沙龙”，每年的新年音乐会是必不可少的，还有读者的纪念活动……木心晚年在晚晴小筑里，向陈向宏提过一个要求，“我死了以后可不可以埋到美术馆里？”彼时的木心美术馆尚在设计阶段，如今木心生前这个愿望将得以实现，先生将跟他的绘画和文学手稿一样，永远长眠于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美术馆。

这几天陈丹青馆长一定会很忙，据理想国的预告，木心的首批遗稿也多半会在年底出版，这些对读者来说，都构成了一幅绝美的冬日限定的嘉年华图景，仅此一次，就像木心这个人一样，不会再有了。

作为木心先生的一名读者，却另有属于我自己的嘉年华。

十五年前，木心归国，十年前，木心去世，八年前，《文学回忆录》出版，我想说的是，这些重要的事件都与我无关，直到2017年，翻开陈丹青的《退步集续》，那篇《我的师尊木心先生》好像等了我很久，木心写过：礼物太精美，受礼者不配。五年前，我激动不已的接过礼物，无论配还是不配。如今，我想把这个礼物送给更多的人。

于是，以木心之名，有了大家看到的“塔中之塔”，三年来，这座小塔像迷航的小船一样在成都这片海域起航，随风浪飘荡，经由几次短暂的停靠都算不得归航，此刻的情境，让我联想到木心在《明天不散步了》里一段话：

每闻音乐，尤其是童年时代就谙熟的音乐，便似迷航的风雨之夜，蓦然靠着了故乡的埠岸，有人在雨丝风片中等着我回家……

今天能站在这里，首先要感谢第三大街社区美术馆，感谢德仁堂控股集团董事局主席林桂兴先生、感谢美术馆方的石胜源先生和黄蓉女士。是你们让我有了家的感觉，被信赖，被接纳，阅读木心，安顿了我的灵魂，塔中之塔，给了我一份差事，而你们给了塔塔一个真正的家。

感谢协办此次活动的四川红学原点阅读书友会，从红楼梦到木心，这是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谢毛边书局提供了此次活动的古旧书集市；感谢沉香山馆书院，全程对塔塔之家落地的支持。

还要感谢陪伴我一路走来的塔塔家人们，杨博是第一期就陪在我身边的，摄影师凤军从第16期开始提供小视频支持，灵松是第22期到来的，今天的主持人雨佳是第25期到来的，龙韵和潇儿是第30期，赵川是第32期，三郎是第33期，特别感谢三郎书屋在过往活动中所提供的场地支持……还有锡泉是第34期，89岁的80后奶奶是第51期……在场的很多读者，每个人都有一段与塔塔的故事，恕我在这里不能一一道来、致谢。

在这里还要感谢所有在远方默默支持塔塔的读者，特别感谢两位远在广东的读者，广州的BELLE，珠海的LILI；感谢远在上海的木心读书会的朋友们，张毅女士、王磊先生，昔日的双城记，云端互动，至今回忆起来，犹在眼前。在我心里，你们都是塔塔的家人。

今天站在这里，百感交集，12月11日，塔塔之家诞生，这个日子注定会比我的生日还要重要，从今往后，欢迎天南海北的读者来这里，成都欢迎你，第三大街社区美术馆欢迎你，塔塔之家欢迎你。

最后，感谢乌镇的木心美术馆，感谢徐泊馆长，对塔塔一路成长的默默关怀。

再次感谢每一位读者的到来，谢谢你们。（鞠躬） 

嘉宾

所谓“序言”，即塔塔之家揭牌仪式上的发言稿，半个月前便拟定，为了迎接这样一个在我生命中有特殊意义的历史时刻，着实兴奋了一段时间，以至活动结束后的几天内，人就像影视作品里那些吸毒过后，被极致的兴奋掏空了的瘾君子一样，只想瘫在那里一动不动，然而尘埃落定，即便是雪泥鸿爪，也将在这个冬季被永久封存。

木心曾经说过：

所谓现代文化，第一要义是它的整体性，文化像风，风没有界限，也不需要中心，一有中心就成了旋风了。

第三大街社区美术馆执行馆长石胜源先生（上图）提到了文化的这种属性，是风把塔塔这艘小船吹到了第三大街美术馆的港湾，让木心的艺术得以安家成都。木心说：我贪看青年们的天性在我面前水流花放。为此，美术馆特地在揭牌前一周，举办了一场以“水流花放”为主题的80后年青艺术家作品收藏展。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对于艺术家来说，一生，或许只想画一幅自己喜欢画的画。

嘉宾名单里，我第一个邀请的是微信昵称“80后”的奶奶（上图），我的奶奶如果健在，应该与她同龄，89岁，如果木心爷爷尚在，今年94岁，我始终觉得，他俩是可以聊上一聊的。

和“80后”奶奶的缘分很奇妙，她来参加线下活动不过两次，我们却常常在线下相聚，一起散步，用餐，喝咖啡，聊她经年的往事……还有对木心先生的怀念。

 每次见奶奶，我总会在衣柜前花掉一小段时间，木心有一篇《我在餐厅中开了一枪》，衣着讲究，妆容悦目，除了别的意思，最主要的意思是自尊，是实在看得起别人的意思。木心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亦如奶奶。

邀请奶奶做嘉宾发言，她却不好意思起来，说自己读书不多，算不得先生的真正读者，怕讲不好，辱没了先生……在我的劝说下，奶奶发来语音，一遍一遍与我校对发言稿，哪里不妥，哪里不宜多说……那天，她不足五分钟的发言结束后，龙韵说，奶奶的逻辑思维好清晰，感情充沛，发言得体，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我在想，很多人看不到的是：一位89岁，体弱多病的老人，是如何一个人赶来，又如何用尽全力而体面的应对这样一场发言。

浓郁的朋友

木心在《文学回忆录》“最后一课”中说过：

五年来，我们的课遭到许多嘲笑。我知道的。一件事，有人嘲笑，有人赞赏，那就像一回事了，否则太冷清——只要有人在研究一件事，我都赞成，哪怕研究打麻将……

认真做事，总不该反对。嘲笑我们讲课，不是文化水准问题，是品质问题。有品质的人，不会笑骂。

三年来，我时常用这段话来鼓励和安慰自己，也成了我的一个阶段性的目标，五年，还有两年呢！人们常说换位思考，但如果你没有亲历过他人的生活，是很难做换位思考的。或者说，只有有了近似的经历，才更容易理解、走近彼此。

雨佳（上图右）在参与塔塔之家的筹备之前，已经做了两年红楼梦阅读的推广，做为四川红学原点阅读书友会的联合创始人之一，公益事业的推进，此中甘苦，她最心知。

塔塔沙龙的线上线下活动，不知不觉，龙韵（上图左）变成了常驻，这大概就是他自己说的，“总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清澈的读者便是浓郁（龙韵）的朋友

书画家赵夜白先生题字
沉香山馆书院的林子予老师（上图左）专程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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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祝福

揭牌前一天，有读者提议，要不要邀请外地的读者录一小段视频现场放给大家看，我是想到什么，就要马上付诸行动，只是苦了这几位读者，短短一天时间，有了你们的支持，于是有了下面大家看到的视频合辑，再次感谢远在广州的BELLE、贵州的保质期、上海的张毅，以及珠海的LILI。

来自远方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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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屈原是中国文学的塔尖，陶渊明是中国文学的塔外散步者，我想说，塔塔之家落成，相较于成都的读者，你们都是塔塔的塔外家人，这里便是永远的娘家。

雪句墙

此心有一泛泛浮名所喜私愿已了

彼岸无双草草逸笔犹叹壮志未酬 

先生很早就为自己写好了挽联，据丹青说，先生的“私愿已了”有几个，其中一个便是他的俳句集，俳句集在上世纪90年代初他就把名字想好了，叫《雪句》。据刘瑞琳回忆，先生还想着如何做一本《雪句》，给年轻读者做情人节礼物。

《雪句》，我是很早便做好了的，其实，只是把先生三本集子中的俳句汇总，打印成册送给读者。今年四月参观开放的晚晴小筑，在美术馆看到新出来的俳句墙，于是乎在筹备塔塔之家的落成时，除了照片墙、沙龙墙和绘画墙，雪句墙成了我的一个小小私心。

我甚至借此学会了用CDR软件排版，上图取先生的画作《素心云霞》，下图《春夜》，九条关于快乐的俳句依次罗列，总计114条，雪句墙，快乐墙也。

尾声

莎翁说：凡是过往，皆为序章。那意思应该是过往都是为当下所准备，人生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而当下又是为未来而存在。关于过去与未来，木心在访谈里有这样一段警示的话：

我发现很多人的失落，是忘却了违背了自己少年时的立志，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算看透了，想穿了——就此变成自己少年时最憎恶的那种人。

过去到现在再至未来，是一部“变形记”，在每个人身上发生。我少年时倒是立过志向当作家，没过几年便放弃了；再后来，开书店，现在看其实是这个志向的变形，写作是为了让更多人读了受益（前提是能够写出真正好的作品），开店省去自己写书，直接把他人的作品推给读者；遇到木心，志向继续变形，书店也可能销售坏书，而木心的书是确保称得上是好作品的。

我常会引用先生那句：

我所歆享的都是从朋友身上弹回来的快乐

这句话是有潜台词的，我所歆享的，除了真正的朋友，还有那些经由我的推荐而读了木心从而快乐起来的读者，这样才会真正的使我愉悦。

我喜欢激烈的驾驶，龙韵说鹤老师开着这台车不知道会驶向何方……如果说人生最终都要走向坟墓，那这种驾驶的不确定性，只要不车毁人亡，倒是增加了些许的趣味，好在并不全是如此，因为先生说过：

后来，我才明白，开始做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的结局已经或近或远地炯视着我。

鹤无粮

2021年12月16日·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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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志愿者团队的小伙伴们

开场诗朗读：听訞

直播、摄影师：志航 凤军

二手书市：杨博  

签到礼品发放：珍珍 丹丹

鸣谢

成都塔中之塔文化艺术传播有限公司

成都第三大街社区美术馆

四川红学原点阅读书友会

第三大街咖啡

沉香山馆书院

毛边书局

上海木心读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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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揭牌的前一晚，临时决定要进行直播，仓促的开通了塔塔公号的直播功能，当天现场，架起一部手机，虽然没有回放功能，还是有热心的读者截取了部分画面，上面赫然一个留言，一位远在白山黑水的读者，赋诗一首，寄予塔塔：

木心和塔塔的韵事 祝贺塔塔之家揭幕仪式

木心先生一生的贵贱福祸啊 

苦乐地度过富可敌国的一生 

明哲而晴朗 

灵美而智趣 

遗留给人间一份无价礼物 

遗留的营养旋律创造动人的场景 

前有天南海北百位读者共赴葬礼 

今有成都塔塔很多朋友齐会盛典 

今日格外意气风发的鹤先生说 

今日比生日更重要 

谈着谈着哽咽含泪了 

看直播的我也哽咽含泪了 

塔塔嘉宾们热诚发言 

塔塔家人们欢聚一堂 

人和人友善交流的喜悦 

痛苦之后是快乐 

快乐之后是更大的快乐 

爱木心 

就是爱自己灵魂潜在高贵的一面 

办塔塔 

就是把木心的礼物赠送给更多人 

浓浓淡淡地随缘生活 

远远的地平线 

大海和大海的儿女们 

干净柔软的泡沫般无常聚散 

快乐时要让快乐更快乐 

今日塔塔之家揭幕仪式 

唱歌跳舞吧，朋友们 

相见清澈，分别浓郁 

夜 

热闹过后才静谧 

静谧之中的盎然诗意 

这种夜长而美丽 

明天读木心 

明天 

我的情欲更静更大

隐宴

2021-12-11

附

嘉宾发言稿

龙韵

程序员、90后木心读者

两年零一个月前的事儿了，我看了加鹤老师微信的时间。我第一次见鹤老师，就知道这个家伙玩儿真的，他真的爱木心的，甚至有点痉挛地爱了，意气风发地在那儿讲，所以我第一次沙龙这个分享的中间我就单独找他扯了一会儿，那么此后么我们就认识了。

然后我们就在乌镇的沙龙上又碰面，然后我们在乌镇也度过了很愉快的一两天，还坐船哈哈哈。那么，我就和鹤老师开始有一些私下的交往，这一来一回大家熟悉了，就除了木心，其实大家就是朋友，聊聊八卦啊，扯扯电影啊，当然非常容易就扯到木心还有占据他的那些东西，文学艺术的什么。

我相信木心的影响，就是在这么少数的一小群人里真正发生影响的。什么呢，就是我发现我们来自不同背景，不同的性格，甚至本身并不没那么嗜好文学艺术，就真的只是爱木心这个人，然后因此而改变去接触这些东西。

所以就我个人而言，木心一方面他真的超越了文学艺术本身，他带给我的，可以说是所谓穿过时间和空间，去和那些你能想到的伟大人物对话，去说悄悄话去。

但另一方面他带来了这么多爱他的人的缘分。人一辈子有很多缘分，但我相信在现在这个时代，真正有血有肉的朋友是比较少一些了，所以他又是一种催化剂，让爱他的人能聚在一起，所以他说天地君亲师，唯独少了一个友。

说的矫情一点，这某种意义上算是一个小小的秘密花园，照他的说法就是塔中之塔，鹤老师从一开始就抓住这几个特别重要的四个字。

我也跟着他参加了很多次沙龙了，也换了很多不同的地方，都很有意思，也都是很不错的地方。但这次呢，这个塔中之塔落地到一块湖上，或者算是第三座塔吧，刚好它还在所谓第三大街。这个，我又觉得这是一种缘分。

前年也是这个月，就是刚才我说乌镇和鹤老师在木心美术馆开了一场读书会，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先去北京参加了木心逝世八周年的活动，我记得，那是很冷的天，我还记得当时在鼓楼西剧举办的一场木心诗朗读会来纪念他。

那个剧场是建在一堆胡同里的，我去的路上在胡同里转，突然发现脑袋顶上就有一颗已经叶子掉光的一棵树，北方冬季的天都旷远的蓝色，脑子里就蹦出来他一首诗里的一句“杈桠纤繁成晕，后面蓝天，其实就是死”。

这个，老头子很有意思，在他很多斯文入骨的文章里，诗里突然会来那么一下，真是性感。雨佳命令我也读一首，我来念一下这首小诗：

我不知道他身后，我们这群人算不算一些黄丝带，断线风筝。但我觉得我们试着走进他，至少看见了这棵旷野里的树。

傅芳静

都江堰政协副主任委员、原点管理团队成员

各位老师，下午好。非常荣幸参加今天的揭牌仪式，之前雨佳老师嘱我今天作个发言，说实话，非常忐忑，但莎翁不是说吗？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就算我天性再羞涩，再不擅当众讲话，但今天，为着对木心先生的热爱，为着对塔塔之家所有书友老师们的敬佩和仰视，我也必须要亲口、当众道一声：祝贺木心塔塔之家正式揭牌！

在我的理解，这就是在我们的身边从今天起就正式有了一个专门的木心研究机构，我进入塔塔之家读书会有一段时间了，有幸能看到这个以传播木心美学为己任的读书会成了有牌子的单位，也就是说，我们对木心先生的热爱、追随、传播甚至研究，都有了娘家，作为木心在成都的读者，我们何其快意和幸运。

我相信所有读过木心作品的人，尤其是我们所有曾经读惯了现当代白话文的人来说，都会有一种很震撼的感觉，原来中文可以这样美，这是一种画外的文字，可以直接承接到上个世纪上半叶的时候，那种最纯正的中文。那种腔调，那种韵律，我们只能在唐诗、宋词或者到古文观止当中，最多可能回到徐志摩，回到一些现代诗里面，可以隐约摸到那么一些，但是那是不过瘾的。

跟着先生一路读下来，穿越古今时空，横跨东西文化，行走于哲学音乐美术文学之间……要跟上先生的步伐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那是浩如烟海的知识，那是可以斗量的思想，需要反复的阅读，慢慢地消化，才会明白此中真意。

我就读得缓慢费力而沉重。在如此清新，雅致的文字里，我的眼界、境界得以提升，而且是穿透了悲喜的那种渐入佳境。

常常，当读到文字里头某一句话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像被什么击中的感觉，如果说自己原来对某件事物有过那种感受，在他这一句话里面已然全部融合在内。

《童年随之而去》里母亲一句轻轻的话，让先生铭记终生，更让我们回味悠长，“这种事以后多着呢。”而我们每一个人的一生中又何尝不是“这种事”多着呢？比越窑盌，珍贵千倍万倍的物和人，都一样会脱手而去，有的甚至碎了！关于得到与失去，他的文字能在我们不安的时候抚平我们的心绪。

人间的声色犬马，且听先生带着旧时光的微茫和清醒，带着痛彻心扉的冷静缓缓道来。能领略到木心之美，幸甚幸甚！

得今日揭牌仪式之感召，我突然有个念头，等春暖花开之时，一定再去乌镇走走，只为木心。

雨凡

律师、诗人

在这个隆重而殊胜的日子，我有幸和新老朋友们一起，见证塔塔之家的揭牌仪式，衷心祝塔塔之家这艘帆船去到它想去的地方，也衷心祝愿塔塔之家的创始人鹤无粮先生，心有所念，必有回响。 

我眼中的木心先生，他一生都在完成一个大写的“人”字，同时也在完成他自己。这样一位高贵的前辈，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在追随他的精神的同时，感恩我们一路同行。从此，我们有家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希望塔友们常回家看看。 

你们知道吗？我第一次遇见鹤老师，险些被他勾走了魂。他站在台上，讲着讲着便会情绪激动，两眼放光，很亮很亮的，有一种温柔的力量，要把你点燃的那种。一生只爱一个人，或许，在鹤老师的字典里，余生最爱的就是木心先生吧。